“说过不许酒驾的,忘了?”打了房励泓一下,要是不及时制止他的行动,下一刻会更放肆。尤其是房励泓这几天都有点不对劲,不止是因为警方的问题。

“没有。”房励泓微微一笑,那迎娅看着他这个表情,怎么两个人堕落到了老夫老妻的感觉,不能这样,不能从齐天大剩级别到了中年妇女的感觉,一下子年龄时间跨越这么大,是个人都受不了。虽然不是青春美少女级别,马上上升过渡到两个娃的妈咪,而且还是个花花大少的女人,手指上还有一枚熠熠生辉的钻戒,够励志也足够正能量了。但是,为什么心灵上就是承受不了这个太大的压力呢?

第五卷变故第十三章宵夜

“他在动。”好像是感受到了父母都在外面,肚子里那个本来就不太安分的娃,活跃得有些过头了,房励泓差点尖叫出声,很兴奋的样子,在她肚子上贴着耳朵听个不放。

“一直都在关注我们,有时候特别是晚上,还要在里面咕噜咕噜做体操。”本来刚刚还在感慨自己是中年妇女感觉的女人,一下子也兴奋起来。

“今天和宏舟来了,正好你打电话过来。非要问是谁,后来还要见见房太。”房励泓耳朵在隆起的肚子上贴着,手指跟她的勾缠在一起,两枚醒目的戒指交相辉映,异常耀眼:“估计会把他太太接过来。到时候你被闹到了,我不管。”

“你没说是我?”鬼男人心思还真不少,居然不打算说这些,老婆都是别人家的好,儿子才是自己的好?

“没说。”房励泓睁开眼看着那迎娅:“以前他们两个总喜欢给你安排各式各样的相亲派对,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哪来这么大的醋劲儿。那迎娅好笑,这话也只有他想得出来。患得患失不是房励泓的性格,怎么这次就这么明显?还想说什么,看到房昱斯从楼上自己的房间出来:“爹地,妈妈。”

房励泓没松开那迎娅的手,还是靠在她身上,一点不担心被房昱斯看到这些。应该说是房昱斯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形,没有必要遮掩太多。

“怎么了?”那迎娅准备抽回手,没想到被他越抓越紧,根本就抽不出来:“你回来就到书房去了?”

“我在写新一期的结业报告。”房昱斯最近都在忙他的实验报告,那迎娅有点佩服香港这边学校的教学方式,绝对是国内想象不到的。很多时候老师布置的课业并不是在书本上就能找到答案的,必须要你亲手去做,而且是付出努力之后。得到的结论每个人都不一样,想要抄袭都不可能。

因为实验过程不同,得出的结论必然不同。想要作弊然后得到老师认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每次房昱斯都会很认真做他的实验,然后详细记下每一个步骤,也就是这份认真得到了老师的认可,他做的实验报告差不多是他们那一个圈子里最好的,就连她的主教老师都觉得房昱斯背后肯定是有高手,或者老师不知道房昱斯本人就是个高手,还需要有高手指点吗?

“你做完了?”房励泓坐起来:“这几天你都在忙什么?”

“爹地,是你没回家。我做什么除了妈妈知道以外,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房昱斯振振有辞,看到他爹地刚才那副形象。马上学着那个样子摸上去:“妈妈,妹妹在里面做广播体操乜?”

“好好说话,谁教你这样的?”那迎娅忍不住瞪了房昱斯一眼,房昱斯混小子的样子又跑出来了:“妈,不能瞪眼睛。要不以后妹妹生出来会跟你一样的。你总不希望你的美丽小公主会是个只会瞪眼睛的小公主吧?”

“够了,你给我打住。”那迎娅拿他没办法,还不能说重了。好像房昱斯的青春期来的比较早,敏感性远远大于同龄人。所以只能是好好跟他说,想要表达自己对她的看法,必须用最委婉的方式。避免伤害到他脆弱的心灵。

呸,谁说房昱斯心灵脆弱来着。房家的人都是心灵上的灭绝师太,绝对是这样。如果要找参照物的话。房励泓最合适。

“管管你家少爷,就跟我这样子说话,太没水准了。”那迎娅捅了房励泓一下,房励泓一脸愠怒看着房昱斯:“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爹地,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房昱斯一脸委屈。抓起一块曲奇塞到嘴里,坐到那迎娅旁边。想了想才开始说话:“妈妈,有件事,我想跟你和爹地说一下。”

“你又有什么幺蛾子了?”只要房昱斯放下他富三代的架子,表现出一个同样年纪娃娃才有的神态,绝对是有事相求,而且是他搞不定的,才会有这种标准的么萌态。也就差拉着衣服角扭个不停叫妈了。

“没有幺蛾子,就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内地?”房昱斯脸上闪过一丝忸怩,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让他踌躇不定。貌似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有点不恰当,但是什么样的词用到他身上才算是合适?

“你不是一直都说香港比内地好,什么都有。除了地方小点儿,不能让你随心所欲以外?”那迎娅挑起一侧眉头。,这话其实还有人也说过。不过目前不是追究是谁先说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房昱斯会有这种念头的原因在哪里。

“因为有个女生,就是跟我一起兴趣小组的,非要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我就跟以前糊弄莫霓那样,告诉她我们家其实就是个中产阶级,可是人家不信说什么都不信。”房昱斯就差指天发誓了,要告诉所有人自己真的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真的不是有钱人家的娃。但是架不住人家不信。

“这个,房总。你是怎么在众人面前隐藏身份的,是不是可以传授一两招。看看你家少爷这么困惑,说什么都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那迎娅说白了就是个草根,你要她引起人注意绝对可以,掩藏身份这件事,还是不用了。因为就是站在人堆里,只要房励泓不在身边,是不会有人认出她的。

所以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是建议由房先生授业解惑来的纯熟自然。别人的话,明显不够瞧,也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那就告诉别人,你是房励泓的儿子好了。说不定没人认识房励泓,你既没骗人也没说假话,别人爱信不信。”房励泓从来不为这种事伤脑筋,需要他动脑子的事情太多了。这种限量版的问题,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四两拨千斤顺利晋级。

“万一问我房励泓是谁,我怎么说?”房昱斯知道爹地的鼎鼎大名无人不知,关键那个女生还不如莫霓好看。莫霓的小辫子多好看,哪像这些女生全都是清一色的西瓜头,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这样还以为自己怪不错呢。

“你说房励泓是你爹地,别人爱信不信好了。”房励泓靠在沙发上,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女佣端着宵夜的点心过来:“先生太太,小少爷,可以吃宵夜了。”

“是什么?”那迎娅对千篇一律的甜品有点倒胃口,准确的说是,房励泓有段时间没回来,不是在中环的公寓就是公司里面呆着,看这些东西也看烦了。有时候看不到人,仅仅只有两通电话简直就是隔靴搔痒、怎么回事,怎么会因为看不到房励泓就会坐立不安。有时候还会盯着电话发呆,幻想下一个打电话回来的人是不是他?

“木瓜炖雪蛤,还有海鲜酥皮汤。”能够把海鲜酥皮汤当作宵夜来吃,好像只有那迎娅才能做到。当然房励泓很欣赏那迎娅这种生活方式,甚至是有些纵容她的嗜好。

“好的。”飞姐他们做宵夜很辛苦,每天还要变着花样来想心思。怎么样才能做好,还能让所有人满意,是不是有人喜欢吃,飞姐很在乎,又不好意思问,只能看他们吃了多少来判断是不是对了胃口。

那迎娅只是答应,但是没有动手要吃的行动。房励泓就知道,这肯定是不想吃了。挥挥手,让女佣先下去。转脸看向那迎娅:“想吃什么?”

“牛腩,九记牛腩。”那迎娅脱口而出:“那天跟昱斯两个人去吃牛腩面,他吃清汤我吃咖喱,差点没把舌头咬到。好吃到要哭了。”

“真的,爹地。真的很好吃。”房昱斯刚才没有得到标准答案,有点不甘心。但是爹地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骗人骗不过去的话,那就干脆说真话好了。妈妈有时候会让自己低调一点,说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但是爹地说话,绝对就是要自己只要能做好,那就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看得到自己做事的结果了。

“嗯,你跟你妈两个人都说好吃的东西,一定要去试试。”房励泓难得好心情出去吃宵夜,那迎娅觉得奇怪,想问还是忍住了。房励泓既然不想说出来,还是不要问好了。该说的时候,他一定会说,不如让他自己说出来好了。

起身在外面套了件比较厚实的外套,海洋性气候的城市晚上容易下雨。如果不加上一件外套,好像不敢轻易出门。房励泓看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你至于穿成这样?我看外面都是穿得薄薄的裙子,你算是头一份儿。”

“谁叫我肚子里还有一个?要不我也敢穿裙子。”那迎娅白了一眼房励泓,牵着房昱斯的手:“你爹地难得有空陪我们出去吃宵夜,不许惹他。要不然,等下把我们人在外面,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这都被你知道了,我干脆什么都不说好了。”房励泓第一次主动牵着房昱斯的手,三人一起出门。

第五卷变故第十四章难得的休息

和宏舟一个人孤零零回到酒店,真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居然会把自己撂在公司,去看那些想着就头大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厚的一沓,房励泓每天都在忙什么?前些时候为了那串莫须有的碧玺手串,闹到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房励泓为了一串只看到图片的碧玺,花了不少钱买一张照片,换个人做得到?

“嗯,我在酒店。”电话响了,一看就是家里那个女人打来的:“吃了没?”

“要不明天你过来好了。”和宏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显然电话那边吴安安在家里坐不住了。没有朋友没有闺蜜,男人也不在家,她那个脾气肯定在家里坐不住:“你的好朋友都在这边,而且都是阳光灿烂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和宏舟有意把话说了一半,说不定女人已经会订了晚班的飞机票,然后明天一大早光鲜明朗的出现在自己面,但是有有点担心女人会坐深夜的飞机过来:“不许坐晚班飞机,你知道我的意思。”

“什么,你说什么?”和宏舟本来还是慢悠悠地开口,这是刻意模仿房励泓说话的语气,每次看到他那个慢悠悠的样子,就想胖揍他一顿,就好像下午在公司的时候,那两个家伙还在那里有商有量,明显是无视自己的存在,难道以前那些交情都是开玩笑的?

“真的假的?”不知道那边的女人说了句什么,完完全全击垮了和宏舟有意做作出来的淡然:“你虚晃一枪的事情,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刚出来你就跟我说这个,我是该信呢,还是该信呢?”

“行行行,我错了行不行。明天你过来好了,我到机场接你。然后送到我们房总家的私人医院去检查。最近这里有很多中大奖之类的事情,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和宏舟几乎是陪着小心,然后一脸捉摸不透的笑意,如果是真的,恐怕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相信这次不会是假的,你说要是换个女人,还会有女人抓得到自己心里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吗?换个人,有害会是吴安安吗?

那迎娅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到房励泓还有房昱斯父子两个跟所有饕餮美食家一样。排着长长的食客长队,等着买一碗最喜欢九记牛腩。房励泓今天好像有很多心事,但是说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半句。下午在房正英那边。房正英虎着一张脸回来一语不发,跟现在在外面排队的房励泓简直就是异曲同工的脸。不愧是父子两个。

“可以吃了。”没让那迎娅到外面排队,也没让她到店铺里等一张不可能有的桌子,拼桌的事情那迎娅跟房励泓两个人大多都不愿意的事情,有时候遇到美食还是不能分享的。比如说现在。房励泓敲敲玻璃窗,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出来吃。”那迎娅实在忍不住了,打开车门。让房励泓坐到一边,房昱斯跟在后面爬到一边坐好,端起自己最喜欢的咖喱牛腩,喝了口汤一脸的享受。

房励泓要了一份满满红油的萝卜牛腩捞面。吃得满脸大汗。那迎娅慢吞吞吃着她的清汤牛腩,还有房昱斯跑去买过来的冻奶茶,要不是房励泓那辆豪车。这三个人的吃相简直是不敢恭维。大概房励泓以前也没有过这样吃东西的经历,担心这一下被人认出来,知道他是房励泓,吃东西都没有抬头。

“爹地,好不好吃?”房昱斯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他爹地吃东西这么没品。额头上全是满满的细密汗珠,鼻尖上全都是豆大的汗水。那迎娅拿起一张纸巾递给他:“我没说错吧。晚上过来吃的时候,人还算少的。要是大白天,估计两个钟头买不到我们想吃的东西。”

“你喜欢的话,下次再来。换个时间段,比如说下午,让我来看看这个拍两个小时的队,然后我们坐在街边慢慢吃。”

房励泓吸溜吃完这碗捞面,又把冻奶茶喝了半杯,看看坐在身边的女人和孩子,同样吃得欢天喜地。本来还是有些郁闷的心情,就因为这一下变得开阔起来,然后就这样很随意坐在车里,敞着车门看着街灯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白天那么焦躁的面孔,好像都被柔和的月光同化了,变得没有棱角。

房昱斯很少能够跟爹地妈妈一起在外面吃宵夜,有的时候两个大人会出来喝晚茶,带他出来还真是第一次。大概是兴奋过头以后,就会很容易入睡,带着牛腩的香气抱着他的泰迪熊在后面睡着了。

房励泓把那迎娅的手牵着,两人沿着小路在路灯下慢慢散步,还不想回家去。干脆在外面多等一下,散心不是一件坏事。

“你有很多心事,能拿出来说?”那迎娅盯着两人的倒影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其实问之前想了很久,是不是能够问问他。就是说这话之前也在想,要是不问的话肯定不甘心。但是问了以后会是个什么结果也一直都没想过,干脆还是问问好了,谁要她心里存不住事情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房励泓摸出烟盒,看看她又装了进去。

“想抽就抽好了,大不了我在那边坐坐。等你好了我再过来。”那迎娅主动给他点烟:“一支烟,害不了人。”

还是不想轻易冒险,等他抽烟的这段空隙,坐到一边望着天上那弯新月,房励泓不是一个喜欢把心事拿出来展览的人。说不定抽完这支烟,就什么都好了,至于还有什么要说的,大概也不是她问得出来的。

房励泓狠狠吐了两个眼圈,很浓。好久不能散开,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色这么沉重。会不会是因为Jimmy的事情,涉及到的人和事实在太多,让他不能不投鼠忌器?

本来对房励泓所从事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公司还只是一知半解占了多数,也没想过要多了解他做的事情,因为他们两个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太久太久。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在家的时间称得上是无所事事,翻翻捡捡那些书或是写满了文字的东西,机会就有太多。

看到了太多房励泓以前读过的书,还有一沓沓厚实的奖状,似乎都见证了房励泓一个人太多的岁月。他还真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从收藏到旅行,看不出来这个人居然还做个横穿大沙漠的事情,这可是一向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恐怕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这只是感官上看到的东西,在乌菁颜那里听到的事情,就是他的父母对他的评价。房励泓跟房正英父子崩盘以后,没有从房正英手里拿到一分钱,就算是房正英把房昱斯笼在身边,不许他跟着到处走,房励泓也没有多说半句,只能说是沉闷的个性不太喜欢跟父亲较真,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要隔开他们跟房昱斯父子之间仅存的亲情。所以在他东山再起以后,不惜跟房正英闹翻,说具体一点,应该是据理力争,把属于他的儿子要到身边。哪怕房昱斯跟他不亲近也不要紧,只要这个儿子从这一刻开始是他的。

好吧,说真的。好像是在知道这么多事情之后,真的对房励泓就有了很多不一样的赶脚。有人说女人都是容易感动的动物,而且都是带着一副感性的面具,但是真的不是这样的。根本就无法忽略掉那种感受嘛。

有时候房励泓的确很讨厌,喜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而且很龟毛,只要是他说的就是对的,你就应该服从他。但是这个男人如果是真心的对你好的话,还真是没有办法掩饰的。当做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正好砸在嘴边好了。

可是这个馅饼,是不是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吃到过。想要去换回这个记忆,但是房励泓明显不赞同这件事,以前的事情都只是一笔带过,而不会多说半个字,好想房昱斯也不会多说,大概是被房励泓嘱咐过,不许多说吧。

“没事了。“房励泓掐灭烟头过来:“回家。”

“好了?”那迎娅有点不确定,房励泓的脸色的确比刚才好多了:“h要是有什么,能够我出面的话,你最好告诉我。”

“能有什么,一点小事。”房励泓嘴上这么说,还是握紧她的手:“我跟老头子之间的事情,放在那儿谁也不要动就行了。

“但愿是,我也不知道你在心烦什么。”那迎娅把身上的厚外套给房昱斯盖上:“是不是安安明天要来?”

“谁跟你说的?”房励泓觉得她有点神经过敏,这怎么可能。

“我猜的,丛心给我电话,说是和先生过来了。吴安安一个人在家是闲不住的,肯定会过来。”那迎娅自信满满,相信他没错的。

“不要跟我说这是女人的直觉,我也不知道你们的直觉从何而来。”房励泓苦笑,这句话应该是藉口好了。懒得追究,只要她在身边就行了。别的事情都有些多余了。迎着月光,一家人心满意足吃饱了宵夜回家是最舒服的事情,以前不知道才没有感觉的。相信以后会有更多机会体验。

第五卷变故第十五章误交损友

本来房励泓以为没睡好的人应该是他,吃宵夜然后陪着那迎娅散步说话到了午夜,那迎娅还算有良心,陪他回家以后,没有搅他太晚,给他沏了杯洋参茶确认他没有别的事情,回房睡觉。所以房励泓一大早还算精神奕奕,曹文峰就不用说了。儿子最近都很乖,一觉睡到大天亮,吵不到丛心就吵不到他。

大家相安无事,一大把年纪的曹文峰终于过上了一家三口的健康生活。相形之下,悲催的人,应该是那个在香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和宏舟。顶着一对熊猫眼,好像被人胖揍了一顿。在房励泓的办公室呵欠连天,两杯精神鸦片的喝咖啡没能唤回他的精神。

房励泓来得有些晚,只要回山顶,就一定会来晚。那是因为要陪着那迎娅吃完早点,然后等着房昱斯一起过海,房昱斯去他的兴趣班,然后房励泓再顺道来公司。典型的居家男人生活,落在了房励泓身上,有点让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房总。”茱莉看到他,一脸神清气爽。有点安了心,如果房励泓一大早就沉着脸不说话,等下还不知道不幸会降临在谁身上:“曹先生和先生都到了,等你进去。”

“嗯。”房励泓点头,没打领带显得很随意。茱莉忍不住在他那套西装上多看了两眼,很有品位的打扮,一定是那位看起来不甚起眼的房太,给他准备的。人不可貌相,好像中国有这句古谚。

为什么这么说?房励泓一直都有他自己的审美观,如果他不喜欢,谁也无法强求他穿什么样的西装,这位房太准备的西装,他每次都会穿上。跟他自己的风格还是有差异,都能接受。足以说明房太的眼光很不错,有时候茱莉自己发花痴就会想,要是换成是她选的,说不定房励泓会把衣服扔得远远的,这是有过实验的:上次还只是换了房励泓办公室的一盆绿植,马上看到房励泓虎着脸,直到换回来才算完。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还不能强求。

“你昨晚被人打了?”看到和宏舟第一眼,房励泓就忍不住了。那么深的黑眼圈。昨晚喝多了撞到电线杆?

“什么?”和宏舟呵欠连连,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圈是熊猫眼,眼睛像兔子。两个动物完美结合。在和宏舟身上得到诠释而且一点都不冲突,很合适,很恰当。

曹文峰也看到不对劲,想想难得有机会损他一下,借这个机会好好涮涮也不错:“是不是难得一个人出来。昨晚到哪里去花天酒地了?不怕和太太事后问责?是兰桂坊还是哪里,说说你的艳遇。”

“还有那心情,你们昨晚丢给我的东西,我都没心思看。”和宏舟叹了口气,吴安安给他的那一通电话简直就是罪魁祸首。一直都盼望的东西,好不容易来了。没想到会把让人兴奋到无法缓解的地步。难道房励泓跟曹文峰两个都是这样过来的,想问又问不出口。这两个损友还不知道要怎么损他。

“那是一定的,美色当前哪有机会看东西。看来还是我们不合时宜。”曹文峰一如既往和他的拿铁,房励泓看到他喝拿铁一定会说这是女人才喝的东西,因为房励泓一向都是黑咖啡,看得人心里都是苦的。

“一晚上叫了几个女人,你确定精力够用?”房励泓乜了他一眼。把他上好的咖啡豆当做是街货,一杯又一杯。这不像是纵欲过度的表现,肯定是受到比较沉重的打击,要不不会一副沉痛无比的神情:“要不要找人给你弄点药吃?”

能够把这种娱乐精神用无比沉痛语气说出来的人,也只有房励泓一个人。不知道该说是交友不慎,还是本来就是一路人,大家谁也不能说谁不地道,如果房励泓或是曹文峰同样一副神情出现,恐怕和宏舟说的话会更难听。彼此损友一场,有什么不能说的?

“吃药?!好啊,我就想吃点药清醒一下。”和宏舟一点没有被调侃以后的神情,很郑重地看了眼房励泓:“你当初知道房太怀孕以后,什么心情?”

“很自然的事情,瓜熟蒂落。”房励泓一脸理所当然,天知道才不是这样,就差把医院翻过来。那天也在开会,后来会也不开了。正好是那天,曹文峰知道他太太肚子里是个小壮丁,所以两个人联袂出现。然后各自带着女人回家,超级不淡定的表现,在房励泓过往的生命中屈指可数。

回忆起来,这种情况居然都是跟那迎娅有关。包括那迎娅将冰激凌‘很不小心’泼在他限量版的T恤上那次,抓狂但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也只会发生在他跟那迎娅之间。

“你呢?”和宏舟转脸看向啜饮着拿铁,在那边憋着一脸坏笑的曹文峰:“你是怎么个说法,我记得曹太还有过宫外孕的经历,你能淡定?”看样子房励泓是不打算爆料的,就冲他那个表情,想要爆料估计也不可能,干脆问曹文峰,说不定还有点额外收益。

“一样咯,是你的就是你的。再说,我太太本身就是业内人士,这点事还不是小菜一碟。她自己就能解决掉一切烦难,根本就不用我额外担心。”曹文峰刻意看了眼房励泓,两人没有当众爆出自己的糗事,那就给彼此保密好了。不过看和宏舟这个不在状态的表现,明显就是中了大奖,自己还摸不清状态的样子。

决定还要再糗他一下,也算是出口恶气。当初上学的时候,和宏舟那可是出了名的八卦,这么多人里面也只有他跟吴安安是从大学开始就认识的,曹文峰未免想到自己跟丛心两人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才能在一起,羡慕妒忌恨算不上,只能说是自己跟丛心认识的太晚了,还好能够修成正果,要不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心仪的女人。

“你爬墙以后留下后遗症了?”曹文峰装出一副莫名关心的样子:“还被和太太知道了,这肯定麻烦大了,毁尸灭迹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还以为自己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都不会料理后事。”

“料理什么后事,是我媳妇有了。”一句话彻底让和宏舟无语,真的是交友不慎。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谁像是房励泓经验丰富,又不是曹文峰找了个业内人士做太太。扳着手指头数数,他跟吴安安的婚姻年数超过了所有人,甚至超越了房励泓跟那迎娅很早开始就认识的旧事,但是说到造人成功,这还真的是第一次。

凡事都有第一次,难免生涩一回。结果没人替他高兴,还有这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叫人情何以堪?

咆哮着,想要再人面前重塑尊严,有点苦难。更苦难的事情居然是,等下要去机场接老婆。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老婆热情洋溢的脸,就被这两个男人取笑好久,难道他们就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你媳妇有了?”房励泓抿了口咖啡:“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还说没有的,这才几天,是你的不是?”根本就不去考虑说完这话会是什么后果,是房励泓说话的另外一面,而且没有半分带着调侃的意味,一本正经就像是天底下最严重的正经事。

“够了,你闭嘴。”和宏舟觉得自己一分钟都呆不下去,再要是多等一分钟,恐怕自己会被气死。抓起房励泓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出门。接下来就是办公室里传出一连串不加掩饰的爆笑声,让门外的茱莉一脸莫名其妙。

那迎娅坐在车内,看到吴安安朝这边走来。随手摇下车窗:“和太太,这边。”孕妇开车出来接人,并不算是很少见的事情。当然,前提条件是房先生不知情。如果房先生知道,后果就会很严重。因为意识到这一点,事先三个女人谁都没有透露半个字。

比起不靠谱的男人们,女人们低调了很多。谁也不会取笑谁,最多就是见面以后再说互相爆料的话,这比起男人们已经好了很多。

“房太。”吴安安愣了一下,这还是不着调的那迎娅么?居然优雅高贵到,招手都是带着豪门阔太才有的招数,怎么看怎么不认识,但是不别扭。

“上来再说。”那迎娅点头,看着地勤人员帮着吴安安把行李放进车后:“到我家还是丛心那边?”

“你看着办好了,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你们商量着把我卖了,估计我帮你数钱。”吴安安一点不掩饰自己的不熟悉,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犯不着绷着:“和宏舟个混蛋,居然不来接我。”

“在公司开例会,肯定是出不来。”一大早就从房励泓嘴里知道这一天他们要忙什么,当做是自己套话好了,那迎娅理所当然的样子,肯定是成竹在胸才会这么做的:“他知道你来,还不来接你,真的是跟天借了胆。”

第五卷变故第十六章接人

“谁说不是。”吴安安愤愤不平:“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还敢说老婆大于天?!”

“饿不饿?”准确的说,其实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尤其是处在怀孕早期的女人,大家知道怎么样才是最要紧的。

毫无争议的第一条,就是爱吃也容易饿。以前,吴安安有太多理由来嘲笑那迎娅只知道吃,等到这一天到来的时候,才知道饿到一定时候,能有个会吃还爱吃的人坐在旁边有多幸福,不止是知道你该要吃什么,就连你必须要吃什么都能替你想到,这可不是所有人能够做到的,但是吴安安在第一时间做到了。因为,她旁边的人是那迎娅。

递给她一份温热的猪扒包,打开包装简直是异香扑鼻。以前都不会觉得这么油腻腻的东西好吃,但是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还是你准备的东西对胃口,换了和宏舟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才行。”含糊不清地,顺便问候了一下不太会做人的和宏舟。

“这是这边味道最好的猪扒包,我跟丛心两个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去那一家找东西吃。”一说话就是标准的饕餮口吻:“干脆我们去丛心家,要是去别墅的话,我估计丛心放心不下他们家那个刚出生的小壮丁,一点都不像是我,该丢下的时候肯定会立马丢下。”

“天底下谁跟你比。”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骂她,反正吃东西吃得满嘴都是油的人,你不能要求她太多。风卷残云的人从丛心换成了那迎娅,现在又换成了吴安安。估计最近送子观音最近很忙,不停在关注他们三个女人。当然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三个男人,接二连三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不停地传出好消息。

“咱们就别狗咬狗一嘴毛了。你就说你跑到这边来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定要生下一个带着港方户口的宝宝,说不定就不接纳你了。”那迎娅熟稔的车技,让吴安安刮目相看:“房太,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那个房先生,就能让你开车上街?还有啊,你要不要给我进行普法教育,我还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闭嘴,要不是我会开车,现在你还举目无亲的站在机场,等你不靠谱的男人来接你。”那迎娅笑着把车开上了机场高速:“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无师自通的。房励泓说我以前就会开车,不过是重拾一项生活技能。”

“啧啧,这回就是房励泓了。以前是谁说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场杯具的,看来男人把你成功改造了。”吴安安嘴上不饶人,心里真的替那迎娅高兴。记得她离开内地的时候,真的是欲哭无泪。那时候恨不得去把房励泓狠狠揍一顿才解恨,不敢说那迎娅性格有多好。但是她知道一件事,从没有人能够让那迎娅这么痛苦的,房励泓真的是第一个。

就是这样,那迎娅也没有太多抱怨,只是觉得要早些离开他是不是就会好些,至少能够让自己受伤少些。话说现在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少见。除了说那迎娅不够争气以外,还真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了。

“本来嘛,难道你要我说他的时候。就是诶,诶啊!真要是那样的话,你又要说这个,诶到底是谁,我看什么话到了你这里都是有理的。到了我这里就是没理的。可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看到前面少有的堵车,那迎娅很聪明地把车停到离堵点有点远的地方:“这里很少堵车的。怎么回事?”自言自语打开路况报道,看到和宏舟的身影出现导航仪上:“安安,你老公的脸怎么会在上面,而且还是开的房励泓的公务车,也被堵在前面了。”

“一定是来接我的。”吴安安自信满满,要是对自己的男人没有这点自信,还真是白活了:“我说怎么还没来,原来是堵在路上了。”

“你少自吹自擂了,不信你就给他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这里不是往机场走的路,而是离开机场的路。我估计是没接到你,一路上郁闷得很,才会堵在这里。”那迎娅干脆停好车,不想被人看到,准确的说是不想让和宏舟看到自己开车出来。

他看到了,房励泓就会看到。简而言之,那就是麻烦来了,房励泓一定会马上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说不定是关禁闭,也不说不定是以后都别想开车出门。

吴安安似乎没有给和宏舟打电话的打算,还是很安逸地吃着那迎娅给她准备的地道香港美食,一面吃猪扒包一面喝奶茶,以前喜欢把那迎娅不注意吃相挂在嘴边的女人神奇消失了,出现了一个跟那迎娅一样不注意吃东西的早期孕妇。

刚刚喝了两口橙汁,听到有人敲打车窗,照理说是不会有人敢于敲打这个车窗的。知道房励泓的车很醒目,有意在车库里梭巡了一番以后,找到这辆不太醒目的车出来,肯定是高速上面的警察要自己不要随意停车。

拉下部分墨镜,准备跟人理论一番,顺便检验一下自己的粤语是不是到了跟人交流没障碍的地步。

“房太太,你是不是违反游戏规则了?”还没探出头,看到一脸正经八百的房励泓,心里大叫失策。原因很简单,自己能够搜索到和宏舟的同时,他们也能搜索到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忘了互惠互利的原则。以为对面的男人都是傻子么?

“啊,什么?”那迎娅硬着头皮装傻:“诶,房先生不上班不开会,跑到机场高速来干什么?临时溜号么?”

“下车。”房励泓懒得解释,和宏舟咆哮着出去,鉴于他一夜没睡的后果会很严重,一脸看笑话的两个男人,还是本着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陪着他出来接人,人没接到就遇到难得一见的机场高速堵车。这还是其次,看到自己车在一旁溜达看笑话,然后就是看到那个大肚婆带着另外一个大肚婆开车溜达,曹文峰当然是一脸安逸,他的女人没出来。

房励泓绝对的一脸沉郁,居然还有女人不知死活,以为自己那个大肚子没人认得出来,还敢出来悠哉悠哉地溜达,还要开车,简直是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

“高速公路不许停车。”交规记得特别清楚,这在某些时候可以救命。不仅仅只是限于考交规的时候,也不限于独自驾车的时候,比如说现在就特别顶用。能够拖延一下都是好的,房励泓那张脸可以吃人。

“先下来,你看和先生等着和太太过去。”好像是哄孩子,声音都特别好听,只是千万别被他骗了去,有时候这个男人是会用美男计杀人的,吃亏又不是第一次,如果相信他就上当了。

“我还是跟和太太一辆车好了,舒服。而且还有不少吃的。”准备讨价还价好了,当做是交易的一种手段,不甚高明但是有效。

“我说话,你能听见?”房励泓有点不耐烦,管别人的事情,最后把自己折进去,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难看?

“好吧。”后面有人看好戏,一看就知道是谁了。曹文峰跟和宏舟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知道过来劝两句。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房励泓的面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不对了。毕竟房励泓是个好面子的人,怎么可以让他当着所有人丢面子。再看看身边的吴安安,真的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真的是比自己淡定多了。

“你们上这辆车。”房励泓把车钥匙扔给曹文峰,转过脸看着和宏舟:“看好你太太,我不希望下次看到她们两个同坐一辆车,这是唯一的一次。”

“还请房先生看好房太,好像我太太不认识香港的道路,就算是带坏了,也应该是那个尽了地主之谊的人。”和宏舟刚才吃了房励泓不少闷亏,绝对要找机会找补回来,没想到结果来得这么快,不过是一支烟的时间就回来。

哎,世人不知有因果,报应何曾饶过谁。这话说的很对。

“房励泓,我们先说好约法三章。”那迎娅坐到车上,看到房励泓阴沉的脸,想了想:“第一,不许开快车吓我;第二,不许吼我;第三,不许不理我。”

“好了,别闹了。”房励泓捏着鼻翼:“你真是瞎胡闹,明知道自己不能开车出门,还要到机场来接人,难道和宏舟不知道要来接她?你要是一路上出了什么事,谁来帮你们?两个孕妇,你是中期,她刚刚开始,出了事谁都没办法。”

估摸着房励泓说什么都要发脾气,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谁受得了?那迎娅看了眼房励泓,决定最后缴械投降,还真不是法子。早知道这样,就不要顽抗到底了,没得麻烦。算了算了,跟他回家再说,不过能够在天黑之前看到他也不错,算是一点小胜利吧。

第五卷变故第十七章求婚

那迎娅一脸不情愿还是很妥协的样子,房励泓看得有点不舒服。她总是很有性格的存在,最近那点棱角都被磨得差不多了,为了警署里面那件事,她好像一直都在里面打转,几次想问她,最后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本来是那迎娅开的车,马上换了人。房励泓拿过车钥匙,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开口。没想到会是一语不发,接下来就是房励泓看着后视镜中不说话的女人,等着外面围观的男人开车离开。

“下次不出来了,还不行?”大概是憋了很久,说话的语气都不对。很慢,还有点哀怨的意思。大概是像是古装剧里面偶尔想要翻墙出门的大家闺秀,被男人发现了。有点小委屈,还不能说出来,只好委委屈屈做小女人样,希图得到那人的宠爱。可这明显不是那迎娅的行事风格,怎么看都像是装出来的。

“下次啊,还会有下次。”房励泓装腔作势瞪了她一眼,看到女人哀怨的神情,立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不合规范,至少对女人是不能用这种眼神的。

至少她知道,下一次不会再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跟你说话,再说她是那迎娅,不是一向都是委委屈屈的小女人。没有长牙的老虎都不是适合她,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露出牙齿的老虎。咬你一口,恐怕能够见到骨头。

“没有下次,行了?”那迎娅靠在椅子上,连手都懒得抬一下,等着房励泓把安全带系在她身上:“我不想跟你回去,你去开会,让我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如果再回去的话,会被当成囚犯的。”

一下变成这么严重的口气。怎么看都不像是那迎娅的风格。不是一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这次变乖了肯定有原因。明明自己身上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房励泓还是很有兴趣跟那迎娅纠葛一下,这样的话两个人都会有一个交流的机会,的确是这样。最近把她一个人扔在一边的机会太多了,偶尔牢骚一下可以原谅,说多了就是自己的麻烦了。

“囚犯,有你这样的囚犯?”房励泓给她顺了顺头发:“知道最近都很忙,没时间陪你。你想要怎么样都行,等我闲了。好不好?”

“闲了。都甜了好些时候,蚂蚁苍蝇到处都是,都没吃到嘴里来。你还跟我说你有时间再陪我。我都没看见你闲过。”那迎娅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有点得意。还是不想太招摇,免得被人看出来,说自己是别有用心。

“甜了,什么甜了?”房励泓笑起来。刚准备说什么,电话又在旁边震个不停。有点心烦,好像所有人都见不得他们两个人比较闲一点,甚至连单独说话的时间都变得;寥寥可数起来,是应该说两人不该在一起还是别的,显得有点残酷变得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