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叨叨,这几年越发是狠了。真以为做了婆婆就能这样教训人?”本来是带着气的口吻,因为那迎娅和房昱斯准备回来住,也变成了开玩笑。

乌菁颜笑着推了他一下:“我看你还真是想那个碎碎念的雍正皇帝,这就算是真的也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你要再想有人跟你三跪九叩山呼万岁,恐怕就是做梦了。”

“做皇帝?没想过。”房正英摆手:“做一个董事长都差不多众叛亲离,要是做个皇帝的话,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种除了自己以外,身边全都是被阉掉的太监还有宫女以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种生活很难怪。我受不了。”

乌菁颜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引出这么多,一点都不像是她认识的房正英。看来这么多年夫妻,了解得原来还是很少。

第五卷变故第三十四章艳福不浅

那迎娅坐在花园里,看着房昱斯跟他的宝贝丘吉尔玩个不停,手里拿着丘吉尔最喜欢的棒球帽在那里扔来扔去。丘吉尔很配合他的手势,时不时往外扑一下,很快就把棒球帽捡回来,房昱斯兴奋得大叫,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应该说是在妈妈怀孕以后,根本就不能带着他到处走。

“昱斯,过来。”儿子一头热汗,那迎娅有点坐不住了:“你看丘吉尔也累得不行,是不是都应该休息一下。要不然太没意思了。”

“妈,我去洗手。”房昱斯点头,吐吐舌头然后对着丘吉尔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回去洗脸洗手。

“这里风大。”房励泓神出鬼没,声音又在耳边回荡。说了很忙,但是回到房正英这边别墅以后,隔一天必然会出现一次,好像那些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也很遵循游戏规则,回来做个孝顺的儿子,不管是看老婆还是儿子,或者是来看他爹妈都行。

“我知道,出来透气。”那迎娅的肚子越来越大,走路变得很吃力,差不多走路的时候一定就会气喘吁吁,刚要扶着腰起来就被房励泓按着坐下:“我摸摸她,好像又在踢我。”

“哪有那么神奇。”那迎娅顺着他的手坐下:“这两天气氛有点不对,是不是老爷跟太太两个人闹别扭了?”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谁都不在。”房励泓耸肩,他们闹别扭的机会实在不少。不知道是谁的过错,反正只要是吵起来就别想世界太平。

“有件事,我问问你,我相信你知道。”那迎娅想起乌菁颜这两天红肿的眼睛,房正英一把年纪闹离家出走。想问,看到乌菁颜的眼睛不好再问。房励泓应该是知情者。因为房正英离开家以后,他出现的比较频繁,可见这件事他是知情的。

“说吧,要是关于房董事长理家出走的事情,我想我有权保持缄默。”房励泓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多谈。

“好吧,房先生容许我的好奇心爆棚。你知道好奇害死猫,不好意思看到我这个大肚婆太耗费脑容量去想这些问题。”那迎娅趴在他肩上:“是不是你老爹当年爬墙的证据,被你老妈发现了?所以这两天老两口闹情绪了?”

“房太太,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的老爹老妈是你什么人?”房励泓看到她圆润的手腕。终于在这几天看到一个比较圆润的孕妇,看来有年纪的人确实经验丰富。煲汤都知道什么最有用,不像是单独在家的时候。吃了很多东西,还不能让她长胖一些。

“这么说你是承认他们是你老爹老妈了,我只是觉得你有趁火打劫之嫌。”那迎娅刮了一下他的脸,孕妇撒娇比较不好看,但是不撒娇能够做什么?

两口子在这里卿卿我我。被房昱斯或者是房昱斯的丘吉尔看到,都会不好看的。房昱斯会大喊大叫,好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他最喜欢家中这种男女八卦新闻。好像房励泓在外面没有这些新闻以后,房昱斯就寂寞了许多,因为不会有那么多新闻给她宣扬。

至于那只叫丘吉尔的牧羊犬。最喜欢在房励泓脚边蹭来蹭去,就好像那条牧羊犬是他最喜欢的狗粮,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好像要是说出来房励泓一定会变脸,把他比作丘吉尔的狗粮,很叫人接受不了。

但是真的是这样,房昱斯和丘吉尔在这一点上有莫名的相似,如果可以比喻的话。房昱斯是不是把丘吉尔当成是他童年最好的伙伴了。

“你笑个不停,有什么这么好笑?”房励泓对上含笑的脸。好像是从天而降一件莫大好事。

要是知道家里那对老顽童已经闹到天翻地覆了,房正英居然到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住下,事先声明谁也不许透露他的行踪,不知道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而起额那个女人跟老头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掩耳盗铃也好,就把她当成空气一样,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真以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坐到房家的客厅里吗?

试想当年,老头子风头正盛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紧追不舍,甚至还以怀孕相威胁。要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作为进入房家的筹码,最后还不是鸡飞蛋打。既然走到这一步,怎么又要锲而不舍追到今天?

“我在看一本现在进行时的言情小说,算不算是虐恋情深?”那迎娅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冲乌菁颜最近不带笑容的脸,还有跟谁说话都是一副冷冰洋僵硬到无法融化的口吻,也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了。实在是看不出房正英一大半年纪,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早年的女朋友找到家门口,闹到这一片别墅区无人不知,赫赫有名的房正英偌大年纪还有桃花一片片。

“虐恋情深?!”就知道她一张嘴肯定没好话说,但是话说到这份上有什么,能说是那迎娅真的看透了这一点,还是有意在套他的话。那迎娅这个本事估计没人比得上了,如果有人能够学到他一两分就足够了。

“可不是,我们这一大票人都在看戏,但是剧本在谁手里谁都不知道。只有你爹妈那么大年纪还有心思想这些,很不容易了。”那迎娅沉下脸看着他:“我觉得是不是应该要丰富一下想象力,若干年后你会跟你老爹一样,做出同样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要完美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到了很大年纪还能够承受这样随时可能发生的言情狗血故事。”

“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把这件事牵涉到你自己身上。”房励泓很想用锤子再一次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那个木鱼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应该是一盆足够浓郁的糨糊,否则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是她考虑的事情。

她要想的事情,就应该是跟怎么帮助自己把这件事盖下去,没想到这个女人典型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在里面插一脚,把这种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往自己头上盖,这个女人真的是笨得可以。

“难道不是,这也是你们房家人,尤其是你们房家男人的特殊嗜好,你跟你老爹绝对是一脉相承。”那迎娅毫不犹豫打击他的积极性,男人有时候是不能惯的,如果惯坏了就会觉得自己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而且是在天下第一长期生病的情况下,没想到房励泓也在犯同样的错误,以为自己真的很棒。

“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房励泓决定不要跟她为了一句莫须有的闲话纠结下去,男人跟女人之间是没有任何对错可言的,即使有错也是男人的错。这是房励泓最引以为豪的事情,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马上勇于认错。

换做以前,房励泓绝对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狗血的人生,也不会有哪个女人能够让他甘心情愿这么做,但是那迎娅好像属于无为而治那种女人,不会跟你说我要说什么,房励泓你必须要怎么做怎么样诸如此类的话,但是越不这样说,你就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自觉自愿一直是男人最好的美德。

外面的世界的确很精彩,如果一个男人甘心情愿为某个女人停驻的话,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不只是他一个人,看看周围的人,和宏舟还有曹文峰无一不是如此。比如说曹文峰,曾经见识过多少女人,恐怕只能用集邮这种带着强烈歧视语气的词语来形容他,现在怎么样,甘心情愿在家做奶爸。

最恐怖的事情同样出现在曹文峰身上:甚至给自己和董事会写了信,要求以后在家上班。所有的设计图样,让他在家完成。究其原因,居然是丛心上班以后,每天没有时间在家带孩子,所以奶爸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有他这个看起来无所事事,其实是靠自己创意和一双手吃饭的男人,耗尽心血来完成的。

用别人的话说,曹文峰应该是属于风流才子一个类型,以前他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号,每次乐此不疲。尤其是面对那些趋之若鹜的小姑娘,更加会被人围绕在狂蜂浪蝶中间,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可是没有人能够真正让他愿意放弃手中的一切,包括那支笔。

不过现在有人做到了,丛心跟那迎娅一样,看上去都是大大咧咧的女人做到了一切,曹文峰跟他两个人目前对这件事都是甘之如饴,相信这件事会持续一辈子的。

“认错很快,算不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迎娅顺手端起柠檬茶喝了一口:“房先生最近老实殷勤得过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好了。”

“你可以怀疑你老公吗?”房励泓终于知道自己对老头老太太的事情真的是无能为力,因为他们的事情必然有他们的解决之道,而自己最要紧做的事情哄好这个女人,看上去无为而治的女人,其实质最难得搞定的。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掌握她的心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高兴,什么时候会生气,甚至是会无缘无故的生气,谁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第五卷变故第三十五章等值交换

“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怀疑,也值得怀疑的。”那迎娅推了他一把,乌菁颜牵着房昱斯过来,脸色沉凝发青,玩笑是玩笑,也只是限于那迎娅跟房励泓背后说笑,真要是涉及到男女主角的时候,最好还是安分守己才好,要不谁要是招翻了婆婆,是不是不想混了?

“妈。”房励泓很快起身:“你午睡起来了?管家说你下午要去吃斋,我送你去?”

“不用了。”乌菁颜在那迎娅对面坐着,昱斯很会看人脸色做事,马上给她倒了杯柠檬茶:“奶奶喝茶。”

“昱斯,过来。”那迎娅朝儿子招招手:“你是不是应该多陪陪奶奶,等下我们一起跟奶奶去吃斋,好不好?”

“你就不必吃斋了,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是不能拿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哪有孕妇吃斋的?”乌菁颜绝对不赞成这个提议,大肚子跟自己去吃斋,说出去被人知道,恐怕还要说自己这个婆婆不知道多刁钻了。

“当做是清清肠胃好了,最近好东西吃多了,有点上火。”那迎娅笑着给她一枚酸梅糕:“孕妇胃口很难说的,您知道的。”

“我怀着房励泓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现在谁还记得那些事情。房家很多年都没有娃娃出生了。”这是乌菁颜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不论是什么时候,想要有人取代她的位子,一定都可以说是当做是在做梦好了。房正英比她更清楚这个事实,所以即使有时候多了一点外心,只能是当做开小差,但是你要她亲口说出房正英的话,打死都说不出口的。

了解房正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情,好像需要极大的耐性加上几十年的经验教训,才能做到这一步。可以说是自己的一种生存本能。等到跟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才算是修成了正果。看看那迎娅,就好像是当初的自己。不过她比自己聪明,知道怎么掌握住房励泓的心不变,然后让房励泓离不开她,是他自觉那迎娅就是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这样才算是修成了正果,比自己好。不用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就够了。

“奶奶,晚上我们去山顶看夜景好不好?”房昱斯跑到她膝钱做好,手指不让人发现是要指向房励泓那边:“你看。爹地和妈妈目前处于蜜月期第二季,根本就没时间管我。你跟爷爷处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爷爷根本不现身。你就是想要发脾气,都没处发火。所以整个家里只剩下我跟你两个人,两个孤家寡人组合在一起就是强强联合,打不死的小强说的就是我们。”

“你奶奶还没有走到这一步,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么凄凉。”乌菁颜拍了他一下:“昱斯。你爹地和你妈妈都不是这么多嘴多话的人,怎么有了你这么个小话唠?”

“我才不是话痨,我说的是实话嘛。”房昱斯根本就不像是被人指责后的那种痛苦,一脸笑容。从小要学会的就是,不管是谁说他都应该笑脸相迎。这不像是房家子孙该有的面具,但是房昱斯具备了。说不定这就是他将来的生存法则。房家每一代的男人都会有属于他个人的风格,房正英如此,房励泓如此。房昱斯将来也是一样。

“行了,奶奶这里不用你说这些,你在奶奶面前永远都是房昱斯。”乌菁颜摆摆手,想了想:“咱们早点吃饭,不让你爹地妈妈跟着。到了晚上我们到山顶看夜景,顺便去吃冰激凌。上次你说的那家冰激凌奶奶去吃过一次。味道还不错。”

“好,我们去过二人世界。”房昱斯才不管这话说得对不对,说了就说了,再说奶奶一脸的笑容,谁说她不高兴来着。

“昱斯跟太太出去了?”那迎娅到餐厅吃饭,没看到房昱斯跟乌菁颜,女佣很快过来说了两人的去向:“知道去哪里?”

“老夫人说是到山顶看夜景,昱斯少爷陪着老夫人一起去,还带着丘吉尔。”女佣想了想:“请先生和太太不用等老夫人和昱斯少爷。”

“行,我知道了。”那迎娅点点头,房昱斯还真是会讨好女人。就连乌菁颜这么难得搞定的老太太,见了他都是一脸笑容,将来这小子在女人中间一定是八面玲珑,说不定比他老爹还要吃香。

那迎娅抿了口红枣茶,女佣和厨子做的菜显然是被飞姐教过很多次,所以不论是甜品还是饭菜都比刚来的时候,要好了不止一倍。吃起来也很有那边别墅的味道,尤其是这种甜品,让人常常忍不住大块朵颐一次。

“你没出去?”房励泓也从书房出来,那迎娅惊讶地看着他,先前不是说要去参加酒会,顺便还有合约跟人签,怎么又看到在家里进进出出:“今晚不是有应酬的?”

“打电话叫人去了,我懒得去。现在过海的话,肯定是人也多车也多,堵车会堵到人发狂,最恨的事情就是堵车,你知道的。”房励泓看她对于红枣茶只是浅尝辄止,胃口不像以前那么好,昨天接到安妮的电话,说是再过几天说不定就可以看到肚子里那个宝贝了。期待了会内疚,觉得等待还是值得的。

“你的耐心确实很有限。”那迎娅表示认同,今天晚上煎好的猪扒看起来不错,切了一点尝尝味道:“猪扒不错,你不是一直自诩为肉食动物的,看看是不是能够对了你的胃口?”

“是不错。”不等她推荐,已经自己切了一块慢慢吃。顺手又给她盛了碗火腿鲜笋汤:“胃口不好就喝点汤,安妮说过两天就要生了。是不是事先叫人给你准备一下,让医院里面准备好,也好随时住进去。”

“我想到医院就浑身发麻,总觉得上次那个大手术是不是给自己心理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潜意识里总在排斥这个。”那迎娅绝对否认这个提议,如果谁要她到医院去住,绝对跟她过不去。这是个伪命题好不好,她脆弱的心受不起那个折腾。在医院里住着,闻到来苏尔的味道,还有医生护士来来回回的走路,怎么看怎么像是恐怖电影。

或者别人看来,那里是天堂。因为会有人说他们是白衣天使,但是那绝对是地狱天使。真的是地狱来的天使,跟撒旦属于一个概念范畴。这话说出去首先会被丛心拍死,丛心人家现在可是外科大主任了,自己这个小虾米见了她最好还是收敛一点,不要给人家拍死自己的理由。

以前那些女人可是老幸福了,可以在家里自由自在的分娩,还能美其名曰临盆。说不定还可以大喊大叫,让守在外面的男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是最好的。但是自己就没有享受这个待遇的权力,还要去医院等待分娩等着宝贝女儿的到来,很心烦知道吗?

其实在家里分娩不是没有过,为什么在这件事上面房励泓就不肯松口,一定要让那迎娅去医院住院,真是木鱼脑袋。

“你不能在家里生孩子,这件事没得商量。”房励泓摆手:“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情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见了谁都不许说。”

“好吧,你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如果不是这么大肚子的话,说不定可以用美人计,但是现在别说美人计了,就是苦肉计都未见得有用。话说还是再等几天的话,说不定小丫头就出生了,那时候用用小丫头的美人计说不定还有用。可是小丫头都出生了,还要这么多计策干嘛使?

“哪有这么害怕医院的,不过就是去生个孩子,至于这样?”房励泓还是想不通,那迎娅平时出现场那么重口味都可以忍受,怎么就是去医院生个娃,至于这样没出息?

“敢情是不要你去生,典型是袖手旁观还要说大话,不关你的事你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那迎娅撇嘴,不过在去医院之前,还有件很严重很要紧的事情要做,不过看样子今天这个机会就来了。

“有件事,我不要你答应。不过今天是个好机会。”那迎娅停顿了半分钟,看着房励泓不以为然的脸:“先说答应不答应。”

“那你说说是什么事,不能无条件无底线的。”房励泓不知道别人家的孕妇是不是也这么能折腾,但是自己家里这个就特别能折腾,到了这时候还能有层出不穷的鬼点子,真是不容易。

“你老爹在外面流落这么久,如果真的是另筑香巢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如果不是的话,是不是应该把他接回来?每天看到你老妈耷拉着脸,多难受。”将心比心,换做是她知道房励泓还在外面有言情剧的话,肯定不会闷死,一定是各打五十大板,不管是谁脸上挂不住,也要让他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你打算怎么做?”房励泓心里想过无数次,最后都是自己打消自己的念头。这件事还是不作为好,至少对于他来说做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老头子的事情真是不想管。

“现在还不能说,说了就没用了。”那迎娅卖了个关子,等到时候把最关键的一招使出来才有用。

第五卷变故第三十六章劝架

终于知道男人是不能把主导权教导女人手上,尤其是心理在宠着一个女人的同时,还把所有的主导权交给她,接下来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人整蛊,还要全心全意听人摆布,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解释。比如说现在,房励泓面对的就是这个结果。

不过是他比别人更惨,别人都只是听老婆说完就算了,房励泓面对的还是个大肚婆,随时随地都会挺着肚子告诉他,如果敢要招惹她,让她不高兴,那么接下来有可能就是大家都不高兴了。因为肚子里那个小妞,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摆明是要向着她妈,跟他那个贵吗哥哥一样,谁都不可能扭转这个现实。

比如说现在,房励泓就要老老实实坐在豪车内,听凭那迎娅的召唤:“我说那小姐,你到底拿定了主意没有,这都在楼下做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办法上楼?”其实很悲剧的事情不是他跟那迎娅一定要坐在楼下,而是房正英根本就不放心他们,说不定哪天就会想出办法,然后上楼。

准确的说,自从那天跟乌菁颜吵完架以后,他就没打算在消气之前回去。那迎娅先前也以为事情很简答,没想到那天听乌菁颜说过这件事,才知道老头老太太这回是准备来真的。真不知道两个人一把年纪还要这样打情骂俏给谁看,真是老了都不服老。

“那就要看看你老爹准备什么时候叫外卖上楼了。”那迎娅不想房励泓说她心里没底,就这样子跑来,结果是两个人坐在车内耗着,漫无目的地耗着,呵欠连天又不能走开。

“告诉你,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东西就是外卖,宁可一个人煮粥度日绝不会委屈自己去吃那些味精水的。”房励泓摆手。这件事明显不可能好不好。谁不知道老头子对于很多事情是很矫情,有人说他是精致到挑剔,房励泓宁可说她是挑剔到精致。

那迎娅撇嘴,就冲刚来的时候,看到放假吃东西绝对没有达到美食水准的那个厨子,也知道房正英对于饮食恐怕是心有余力不足,所以吃外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看还是我上去好了,在这里耗上一天也未必能看到他出来。”不敢说有多了解房正英,但是乌菁颜有句话说对了,他们父子俩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性格。最惨的应该是乌菁颜,嫁了这么个老公还生了这样的儿子,比之于乌菁颜。那迎娅好了很多。至少她只是加了个这样的老公,房昱斯将来不会是同样的性格,这是她可以肯定的。

“你去?”房正英质疑的目光对着她:“你确定这样可以?这么大肚子,平时走两步都要气喘吁吁,现在上楼跟他费口舌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对于房正英的脾气。房励泓了若指掌。所以不想去碰这个钉子,谁都知道就是口水说干,他也不会松口。

“我不去那怎么办,难道就看老爷太太两个人继续闹下去?过两天我要去医院,本来就怕得不行,再加上家里这么多事情。怎么放心去?”实在找不出藉口,这应该是最能够打动他心思的唯一藉口,只要房励泓肯从车里出去。就一定有办法让房正英下楼回家。

“行了行了,我上去还不行?”这个女人肯定是知道自己这里有备用钥匙,要不就是拿住了自己的软肋。睡觉自己甘心情愿听她摆布,所以说男人不能,一定不能把主动权交到女人手里。否则一定是收不回就对了。

那迎娅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自己可以说动你老爹,还让他跟你一起下楼?我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还是我自己去好了。”激将法呢,用用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这个男人愿意为你这么做。那么只要是你做了就一定行。

“废话,他是我爸好吧。”房励泓用力关上车门,在确定房励泓不会看到自己笑容以后,那迎娅这才笑出声,不让他上去难道还真让自己这个半个房家人的那迎娅,去请那位房董事长下来,这也太扯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房正英这么大年纪居然还有从前拈花惹草的毛病,可见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男人,唯一闹不明白的就是乌菁颜居然可以忍受她他这么多年。

看上去乌菁颜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性格,难道为了一个男人,女人就必须把自己所有的棱角磨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做一块磨刀石。把男人的棱角磨平才行,不能等着让男人来磨平你的棱角,这样的话女人就是一辈子再为某个男人活。

别说乌菁颜,看上去风光无限,多少豪门阔太在她面前都要自惭形秽。乌菁颜这么大年纪,到了那些大场合绝对是气场无比强大,或者这也是房励泓在外面那些故事无限延伸以后,不会有女人敢要挖墙脚,钻到房家来的原因之一。

这只是一个原因,乌菁颜为此而付出的牺牲还少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宁可自己将来不要变成气场无比强大的第二个房太,也要在萌芽状态,把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扼杀在摇篮中。

想到这里,那迎娅更加笃定了一个心思,不管是发生什么,都不能轻易退缩。吴惊讶绝对是个很好的警示牌,千万不能让自己走到那个地步。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手指覆上宝宝在里面做广播体操的腹部,这个小丫头又在里面做她的延展运动:“妮妮,我们就快见面了。给妈妈一点勇气,我不能你爹地将来给你爷爷一样,这么大年纪还让妈妈不得安生。妈妈没有那么大气场,也呕不得这么多气的。”

房励泓在们在站了大约五分钟,直到手里这支烟吸完。不用问都知道,每次只要是遇到跟房正英独处的时候,绝对是浑身不自在的时候。闹这种绯闻不是第一次知道,很早就知道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不过这件事最早知道的人不是他,而是老太太,隐而不发这么多年,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进来。”房正英不怒而威声音,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敲进人心里。房励泓这才知道们根本就没有落锁。

“爸。”还是很冷淡的叫了一声,虽然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房励泓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跟他闹翻,很多次闹翻之后觉得这样实在是没意思。那天那迎娅说得很透彻:你今天怎么对你老爹,房昱斯都看在眼里,总不希望若干年以后,房昱斯也是同样跟你说话?如果是这样,建议你改善你跟你老爹之间的关系,我不想房昱斯这个已经是五彩斑斓的画纸上,再多上一笔不孝顺的印记,将来想要改正都没处落笔。

鉴于那迎娅的说法虽然不新奇,但是说的话很正确。房励泓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对人对事的态度,如果是以前的话打死她都不会来找房正英,但是那迎娅坐在楼下的车里,差不多就是告诉他不来不行。

还没想好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说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准备等着进门以后的时间多多考虑一下,没想到房正英像是考官一样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根雪茄,面前一本老旧的书。

要不是是他的公寓,说不定会像是那迎娅说的那样,真的发生了所谓穿越一类的故事。比如说房正英现在这个打扮就是这样,就差告诉自己他来自原始社会了。

“来找我要房子?”房正英弹了弹烟灰,雪茄的味道很好闻。大概是早先几年在国外买的,最近这两年的雪茄看过不少,但是味道没有这么醇正。乌菁颜说他们父子之间吸烟的胃口都很像,除了房正英喜欢烟斗之外,雪茄是不二选择。

“上来看看,妈说你很久没回去,担心你出事。”房励泓学会了说谎不脸红的绝招以后,觉得这真的应该是一项必修课,那迎娅这一点就做的很好,她撒谎的话外人一定看不出来。就是自己也要仔细甄别以后,才能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看到了,我好得很,可以走了。”房正英见过房励泓一副玩世不恭的小年很多次,也相信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不过这次上来应该不是假的很厉害。

“妈这两天有点不舒服,一声到家里来看过,说是老毛病又犯了。一堆药,谁劝都不吃。”房励泓夸大事实的本事可以说是跟那迎娅学的吗?

“你们都在我就不管那么多了,管了她一辈子,谁都烦了。”房正英故作镇静。乌菁颜的身体不算好,所以他们只有房励泓一个儿子。至于有些事情,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为之付出的。逢场作戏而已,她非要较真。至于吗,一辈子都过来了,这时候再为这种事打翻了醋坛子。不说别人看了笑话,就是她自己都应该觉得闹得过分以后,有点难为情吧。

第五卷变故第三十七章妊高症

房励泓跟看这样子又觉得好笑,这还是他老爹房正英?每次说话都是透着无比权威,远的不说,就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都懒得跟他多说,说多了就会有无限麻烦。

这次又是这样的,两个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够闹到这个地步,是应该说他们童心未泯呢,还是要说唯恐天下不乱,所以给人增添了无数茶余饭后谈资,不出人所料的话,这件事只要宣扬出去,那些无事可干的小报记者正愁没有吸引人眼球的八卦,这道新闻横空杀出,岂不是正好。

“我妈的身体我肯定会管,您跟你那位女朋友的事情,要是选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公布于世,那些小报记者不是每天都闲着没事干,我干脆找人把他们召集到一处,开个记者招待会,。这几天我正好没事,趁着迎娅生孩子之前,家里先预演一番,也免得以后我多了个女儿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些记者。”

“哼!”半是调侃的话,房正英嗤之以鼻。房励泓说话也是出了名的刻薄,父子两个谁也不能说谁够刻薄,谁让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脾气。

“你那个女朋友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是不是打算给她一个名分?”房励泓点了支烟,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这应该是他能够自由自在抽烟的唯一机会,那迎娅怀孕以后,吸烟喝酒就被沦为最危险的行为之一,想要吸烟喝酒,就是想被那迎娅暴揍加上房昱斯唾弃的行为,还是不做的好。

“什么名分!”房正英怒视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清楚得很,年纪轻轻跟着你,到了现在基本上也就是人老珠黄了。再不给人家一个名分说不过去,就是没给我多生个弟弟妹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她一个名分。当做是这么多年的奖励。”一面说一面笑,像是平时跟曹文峰他们讨论文案,顺便调侃人说些咸淡不进的话。

房正英第一次看到房励泓这张面孔,还不知道房励泓有这个特长。有点恼火,从小教育他的一番苦心是不是都白费了?

“胡闹!”房正英再次绷着脸说话,房励泓皮里阳秋地一笑:“我胡闹,恐怕也没有您这么大年纪还跟人老珠黄的女人在一起搅不清楚,这件事放在正当年的人身上就是风流韵事,年纪大了就要给后人留退路,传出去不会有人说你是顾念旧情。最多说你人老心不老。字不多,话不好听。”

“话不好听?你说的多得很话都不好听,还要说?”房正英狠狠一拍桌子。雪茄前面燃尽的烟灰掉落到桌上,风一吹就无影无踪了。

房励泓弹弹烟灰:“有些事情说破了就没意思了,你是我爸,我不能说她多让你难堪的话。至于你跟你哪位女朋友的故事,我从小听到大。这么多年还没有大结局,不知道是不是真准备一辈子都演这部剧。演的人不烦,看得人已经审美疲劳。”房励泓还要说什么,电话在手边不停的闪动:“怎么了?”

“什么?”语气词明显加重,好像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好,行。我马上下来。你再忍耐几分钟,不会有事的。”

“怎么回事?”房正英同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房励泓的脸都变了。

“迎娅要生了。在楼下车里。”房励泓懒得解释,应该说是已经失去了解释的耐性。转身准备出门,最近发生了太多事,那些跟班还有随从都没有跟在后面,要不然也不会把那迎娅一个人扔在楼下。

房正英扔了雪茄。跟房励泓一起下楼。其实他比所有人都害怕听到这个词,以前那迎娅生房昱斯的时候。不在他身边可以不管不问,但是这次好像就在身边。这种可怕的记忆源自于房励泓出生的时候,乌菁颜难产,在产房里呆了一天一夜没有任何进展。

那时候乌菁颜跟自己妈之间的婆媳关系相当恶劣,房正英情知如此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守在产房外,没有人可以帮助到自己。要不是那个号称妇产科第一圣手的教授出现,恐怕乌菁颜真的要在产房里出不来了。这也是这一生,只有房励泓这一个儿子的原因。

提到这件事永远都是房正英心中迈不过去的坎,乌菁颜产后大出血,随之遇到更麻烦的事情,老太太在乌菁颜坐月子的时候,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人,弄得乌菁颜在那个月子里都没有休息好。

后来才知道这才是乌菁颜后来不能生育的真正原因,至于房励泓宏口中说的女朋友,确实跟她有过春风一度,只是事情过得久了,时间又过去了很多年,这次她从加拿大回来,当做是朋友一场见见面,结果就闹得不可收拾,至于这样泼了一坛老醋吗?

房励泓根本就没有想得了那么多,房正英跟在后面急匆匆下楼。那迎娅在车内已经是冷汗横流,手掌紧紧握住方向盘,十指尖都开始发白。一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不应该说是头发根沁出来,打湿了脸和每一缕头发。

“怎么样?”房励泓打开车门,那迎娅看到他好像是看到了救星:“痛得不行,好像是整个肚子都往下坠。”

“我来开车。”房正英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房励泓没有拒绝的余地,陪着那迎娅坐到后面,房正英很熟稔地开车。那迎娅一脸冷汗,心里好像是转过无数个年头。房励泓上楼之前还是一肚子火气。虽然不说,还是知道他对于房正英足够嗤之以鼻。

但是下楼的时候居然是父子两个一前一后出门,看上去父子两个配合默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父子两个人演技可不是一般两般的精湛,要是拿金像奖的话,房正英父子当之无愧。

“好些没有?”房励泓把那迎娅的手拽得紧紧的,那迎娅十指狠狠掐在手心里,十个月牙一般的掐痕在手心里疼得人所有的毛孔都张大了。

汗水更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往下淌,那迎娅甚至怀疑自己要灵魂出窍。那天丛心明明说过没有多痛的,还说只要是慢慢进入产程以后,疼痛就会转瞬即逝。难道是丛心的痛域比自己高出很多,而她的明显就在水平线以下,所以才会痛不欲生。

觉得很奇怪,房励泓在身边坐着就好像增添了无限勇气。好像有个很久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娴雅,你就要看到你的婉儿了,母女分开这么多年,该要见面了。”

“你,你是谁?”房励泓听到那迎娅在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的什么,很担心她是出现了所谓的谵妄症状,手在那迎娅脸上轻轻拍着:“说什么呢,告诉我听。是不是很痛?”

“还好。”那迎娅听到房励泓说话,似乎是语出无意,很认真地回答,目光虚弱地投向房励泓这边,但是她看到的不是房励泓,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黄袍金冠,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你怎么来了?婉儿,婉儿又是谁?”房励泓听到的好像不是这个,她呐呐自语好像是在背台词,面部表情都变得很虚幻。不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人,都会觉得这件事变得很恐怖。

“婉儿,婉儿是你最喜欢的女儿。再不过几个时辰你就会见到她了,好像是很多年了才能见面。别人都说母子是一辈子的缘分,可是你们的缘分不止是一世,所以才能再见面。同样缘分未尽的人还有你身边的两个人。他们前一生是父子,只是这父子缘分未尽,所以在时隔多年以后才能再续前缘。能把你们这一家人凑到一处,还真是不容易。”

那个声音不知道来自哪里,那迎娅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不过是疼痛遍布全身,根本就来不及追究声音的主人是谁,只想听那个人说完。

“你是谁?”不知道答案是不是可以追究一下主人,而且这个声音好像真的听见过:“我见过你,是不是?”

“我是你,你就是我。上一辈子我们合为一体,之前因为你的心思只是被金钱短暂迷住了眼睛。现在好了,你的心回来了。他的心也回来了。该要在一起肯定是最好的事情。”

“我好痛,不要跟我说话。”那迎娅手在疼得乱抓,不小心一下掐到房励泓手心里:“什么事我跟你本来是一个人。”

“迎娅你跟我说话,不要胡言乱语。迎娅。”前言不搭后语,房励泓的脸都青了。房正听到他们说话,这个症状跟乌菁颜生房励泓的时候一模一样,好像是神志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在医学上面好像是叫做妊高症,本来房正英是不会这件事的。但是在乌菁颜当年见识过一次以后,相信这一生说什么都不想再见一次。听到房励泓心急如焚的说话,房正英开车变得很快。越是在路上耽误一分钟,可能母子两个出危险的可能性就加大一分。

第五卷变故第三十八章换个人吵架

那迎娅始终觉得面前有个影子若隐若现,好像见过无数次,什么时候都不会忘掉这张脸,每次都要走近看看谁是谁。一旦走进,这个人就会无数次往后退,想要去抓她的手问问到底谁在主宰自己的人生。

往前走了两步,还没看清楚是谁马上就被一道奇异的光柱拦截住:“别忘那边走,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在这里,会有人来接你。”

“你又是谁?”那迎娅真是快要崩溃了,怎么每次都遇到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还有这么多不靠谱的人,眼看自己挺着大肚子还要折腾人:“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我这么大肚子好累。当做是体贴孕妇好不好,很累啊老大。”

“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那个人终于现身,是一个年近中年的妇人。很有气场的那种,但是眉眼神情不够凌厉,而是有那种母仪天下的气势。

原谅形容词比较匮乏,说这个女人是女王御姐范儿,虽然很恰当,但是用在她身上很不恰当。人家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和煦的母爱,充满了慈爱的光芒。

“这么久不见,人都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你看看,我都快认不出你了。”笑吟吟地到了那迎娅面前:“娴雅,还好你们又在一起了。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我将你当作自己女儿开始,只是我们隔得太远,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好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娴雅,好好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放心。婉儿就快来了,分别这么多年不见,苦了你了。”

那迎娅越听越糊涂,这番话说出来。好像自己真的就是那些虐恋情深的小说中,苦命一生的女猪脚。要不要这么虐心啊,那迎娅一生所信奉的行为准则就是得过且过。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今天都要开心过。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谁会先来。

但是自从这次冒着风险怀孕以后,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这颗新生的心脏没出问题,它一直都很认真地工作,没有消极怠工,也没有偷工减料,绝对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不会因为自己的懈怠而懈怠。

不是心脏的问题。绝对是精神的问题。那迎娅不会承认是自己心理有问题,不会的。但是思维怎么越来越混乱,脚底下好像踩着无数团棉花团。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怎么样?”房励泓听到她呓语不断,面部表情时而微笑时而淡漠,她是在做梦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不要这样吓唬人。

“你别跟她说话,分散她的精力。妊高症的孕妇危险性很高。你妈以前生你的时候也是一样。”房正英心急如焚,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是不会懂得这有多危险,房励泓的注意力始终都在那迎娅身上,房正英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都是湿漉漉的,几次打滑然后黏在一起。

“后来怎么样?”房励泓没听说过这件事,也亏得房正英能在这种时候想到这些事情。是真的有这件事还是要活跃气氛,但是现在是活跃气氛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