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持续两个小时。”列车司机也过来了:“房先生是要在这里开夜景的话,我就把车停在当间。”

“不用了,我们正准备去吃点宵夜。”房励泓瞄了一眼那迎娅,这是典型的没吃饱,你能说她没胃口还是别的?

“那我先给餐厅定个台子,等房生房太过去。”马上有人过去打电话,那迎娅一句话没说,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怎么巴结有钱人。房励泓始终把她的手拽得紧紧的,想要所有人都看出两个人非比寻常的关系。

比如说那迎娅手上那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只是房励泓心里还是把这个戒指当做是求婚的戒指,两个人都喜欢碧玺一类的半宝石。有些人会鄙视这种半宝石,说不如钻石珍贵值钱。但那有的时候钻石未见得比得上这么大的戒面来的容易,毕竟好的,纯净的甚至颜色沉静深邃的好看。

何况两个人都喜欢的东西就更难得,至于真正的婚戒,房励泓准备在婚礼那天给那迎娅一个意外惊喜。相信她会喜欢给她挑选的那枚戒指,看这个样子最好还是先把她的火气消了,过了这么长时间都绷着脸不说话,女人难得哄早就知道了,但是真心经历过这还是第一次。以前那些女人多半都是哄着自己玩,生怕自己不理她们断了钱的来源。

刚走出车厢,一把大伞撑在头上,房励泓接过伞柄:“不用跟着了,我跟我太太到上面去坐坐,不麻烦你们了。”

那迎娅在外人面前一定会给房励泓十二分的面子,弄的房励泓只希望两人要吵架的时候,有好几个人在旁边等着,这样的话那迎娅就不会生气,但是又有点后怕,如果不把脾气发出来恐怕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以前觉得乌菁颜为了一点小事生气,老爷子必然是要千叮呤万嘱咐,还要陪尽小心客气,一举一动简直就是小心翼翼。以前觉得是不是有点过分,现在觉得一点都不过分,换成了他恐怕还要过分。说不定以后房昱斯也会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因为每个人衡量事情的判断标准是不一样的。

“上次来这里喝咖啡也在下雨。”房励泓努力逗那迎娅说话,只能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把那件事尽量淡忘掉。发脾气对于女人来说,不是一个减压的好办法。

“嗯,每次跟你出来不是暴雨就是台风,干脆你换个女人好了。省的总是天怒人怨的。”那迎娅不冷不热说了一句:“还不能有个爽快的心情。”

“我就喜欢起风下雨。”房励泓一句话打断了她将要说下去的话:“你少给我说这些话,我就赖定你了,你想要摆脱我下辈子都别想。”

“谁跟你还有下辈子,我现在就懒得看到你。”那迎娅转过脸不理他,房励泓被她一句话噎住,哽咽了一下:“我问你件事,你要是还这么说就当我没问。上次你生琬儿的时候,始终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想你在那个时候见到的东西不是别人能够想象的。而且你说的话还是地道的京腔,最近我们都没去那边,做梦提到这个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那迎娅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其实一直都不想跟别人提及那天在梦中遇到的事情,包括房励泓在内一样。因为很多事情明知道是早先注定,还是不相信宿命。因为很多事情最后的决定权是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这话怎么跟人说,尤其是房励泓。

他会怎么想,是觉得理所当然还是会珍惜,谁都不知道未来如何。患得患失,其实她也有。

第五卷变故第五十七章上辈子的事情

房励泓看她没什么反应,而且是低着头不说话,可以肯定一件事:至少他问的事情绝对是正确的。他怀疑的事情得到了验证,那迎娅还真是在那个半梦半醒之间,遇到了别人想象不到的事情。这件事她会说吗?说了是不是真的有用?别人不知道,自己还是知道那迎娅的脾气,那迎娅闷了这么久不说,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你信不信轮回?”闷了半晌,那迎娅终于开口了。

“应该有,不过我没遇到过。”房励泓说得很客观,他信不信都不重要。但是不能轻易否定这件事的存在,说不定真有人遇到过。

窗外风大雨大,那迎娅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而且加上电闪雷鸣,真的是诡异莫名。那迎娅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房励泓要是不开口问这件事,她绝对会一辈子不提起这件事。他一直都是将那件事当做是做梦,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要是再三提起,没有事都变成了有事。何苦这样给自己找不痛快?

“轮回要是发生在你身上,怎么办?”抿了口咖啡,怎么一点都不甜。而且还有点酸涩,好像是现在的心情一样。

“这个不由我决定,既然真有轮回的话,那我就想想是不是前生冤孽未尽,才要这辈子一定要这样纠葛。”房励泓同样抿了口咖啡:“有些事情,来了就来了。命中注定的事情,谁能说谁不对?”

“你不是说你不信宿命的,现在又相信了?”那迎娅看他一脸玩味地笑容,顿时觉得这件事不过是他敷衍自己,要不是敷衍,怎么会这样?

“我信不信不重要,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能单凭自己的好恶决定。跟你有关就是跟我有关。如果是跟我们两人都有关系的话,那就当做是命中注定。这话你听了,该满意了。”房励泓一直都觉得所谓的产后抑郁症是夸大其词,女人生育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哪里还能想得到自己。

尤其是那迎娅在生了房琬颐之后,甚至比怀孕之前更忙。她不是那种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阔太太,一定会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尤其是凭自己的能力活得香港居民身份,永久居留权以后,更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工作室。那么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最近又在忙着工作室挂牌还有跟香港警方合作的事情,别人做得到吗?

“那个碧玺手串真的是清宫遗物。”那迎娅停顿了一下:“前一生你送给我的,这辈子又借用别人的手还给我。最终回到这里。事实上就是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走了很久回到原地,原来一直都在绕着圈子走。”

“你是说我们先前就认识,然后走了这么久,又回到了一起。也就是圆圈的起点?”房励泓半信半疑,她说的应该是真的。那迎娅郑重其事的神情不是在骗人,但是你要他相信,还是有点不确定。哪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我也不相信,如果不是一次次身临其境的话。甚至从一个盘观者的角度居高临下看着某个女人过完别人看来是风光至极,但是真正的凄凉有谁看见?去世之后,几百年来一直都被人诟病。甚至有人说她的祭祀脸单独的坟冢和碗筷都没有,只能像是猪狗畜生一样享受后世迟来的祭奠,我看看她再看看自己,觉得人生不过如此。”那迎娅长吁了一口气,突然觉得那次那个神奇的清东陵老人说的那句话。乾隆爷何等人物,那拉娘娘又是孝敬皇后的亲侄女。若是不好怎么会单凭孝圣皇后一句话就立为皇后?

现在想想,这话好像都是在说自己。而且谁也不知道乾隆裕陵中那五位后妃是不是真跟乾隆同葬,不是说乾隆死后数百年间,每每有人到裕陵地宫,不论是盗墓的孙殿英,还是后来去清理裕陵地宫的工作人员,都说乾隆那具硕大的金丝楠棺椁抵着最后一道石门,不让外人进入。

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说那是因为乾隆不想后人打扰他和五位妻妾来自黄泉的相聚,到死都在尽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本分。甚至更有人说这位古稀天子,十全老人是个伟丈夫,怎么听怎么像是狗血低劣的言情小说,首先要肯定的是乾隆是个皇帝,也是个有着说不清女人,只会花天酒地的帝皇,其次再说他是丈夫是父亲,或者还算是合情合理。

当然,在那迎娅知道最隐秘的真相以前,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也觉得自己想的就是真相。直到那天做梦知道了史书和稗官野史永远都不可能记载的真相以后,觉得乾隆多少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以前的话,你说他多喜欢孝贤皇后富察氏,那迎娅都会嗤之以鼻。情愿觉得他跟和珅有那么一小腿,都比较合乎情理。

之所以会有一具棺椁抵住最后的石门,就是因为卡棺石根本就没有卡住那具棺木,加上地宫角度有倾斜,棺椁下面的地面又是能够滑动的砖石,不像是康熙景陵地宫恰好建在了地下水源头,年年淹水。这些都是乾隆帝生前就计划好的事情,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掩盖不愿跟任何人说的事实。

地宫里埋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乾隆帝,李代桃僵而已。乾隆帝最后带着他的那拉氏皇后去了烟雨江南,他的皇后要的是平民一般的生活。至于有人说嘉庆帝是孝仪皇后魏佳氏的儿子,都是假的。乾隆既然愿意舍弃江山,带着女人远走高飞,那么必定是把这个女人爱若珍宝。

否则那么个自负到了自卑的男人,怎么会放弃皇位,带着女人不问世事?以为真是爱德华八世或者唐明皇李隆基,不爱江山爱美人吗?

偏偏就是这种没营养的够写小说真的发生了,掩盖在故纸堆下不见阳光的故事才是真实的历史:那拉氏真的是乾隆一生真正喜欢的女人,至于嘉庆帝也不是什么魏佳氏的儿子,而是那拉氏为乾隆生的皇四子永瑜,为了掩人耳目,一切都是出于这个目的,把所有的东西都盖住了。

如果把这些事情全都说出来,恐怕历史真的都颠覆了,那些清史大家穿越小说,真的都比不上真正的历史。历史远比小说精彩,这话是真的。

想了又想,那迎娅一直都觉得要把这话跟房励泓说清楚,可是话到嘴边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说的太多,信息量太大。但是看看要说话的这个人,又不是能够轻易说的。只好看着他,把几个很紧要的故事说了。当然,房励泓的身份还算是说了个梗概。

“你说我是乾隆?”轮到房励泓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那迎娅:“那个活了八十九岁的皇帝,养了世界上第一大贪官的乾隆帝?”话说房励泓最鄙视的人就是乾隆帝,不止是因为他给自己儿子嘉庆帝养了一头大肥猪,等到嘉庆即位便办了和珅。多少有点不厚道,不过帝王心术不是寻常人可以琢磨的。

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乾隆自以为自己诗词功夫还有书法横贯古今,差不多就是学贯中西那种,无处不写诗无处不题词,还在某本书法孤本上写了个大大的神字。真是天雷滚滚,叫人不知道怎么去夸他。真正比他写字作诗好上千万倍的乃父雍正帝却难得一见其书法真谛,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

现在告诉他,他的前世就是他最鄙视的乾隆帝,该怎么说?那迎娅说错了,还是他自己听错了?

“你说真的?”那迎娅一脸笃定,让人不得不信服。不过房励泓还是希望自己听错了,这个差距也太大了,让他有点应接不暇。

“是。”那迎娅再次点头:“我也很想说自己说的是假的,最后还是真的。从我看到那张乾隆废后复原图开始,原来一切都是准备好的。只是要我自己重新去找回那段遗忘掉的记忆,我觉得是不是漏服了孟婆汤,要不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故事。”

“你现在觉得前生就认识,好还是不好?”房励泓看她不为下午的事情生气,长长吁了口气,不过一想到她说的那些神神道道的前世今生,又觉得毛骨悚然。

“不好,如果知道是你的话,我一定一定不会选你。”那迎娅更加笃定:“我现在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个悲剧,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而且还要延续到今生,狗血的话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我。”

“你能说句好话?好歹你也消化这件事这么久了,我一下子接收到这么大的信息量,是不是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房励泓盯着她看了一下子,上次看到那个废后那拉氏的复原照片就觉得太具有戏剧性,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会跟每个人说吗?

但是狗血的人生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偏偏就被他们遇上了。还怎么巧凑成了一家子,真的是人生最大的奇迹。

第五卷变故第五十七章拎不清

连着两天那迎娅没有回别墅去,也没有到位于尖沙咀的高级公寓,不只是要管着工作室里所有的装修事宜,更重要的是暂时避开房励泓。好像从她那天说了关于上次的事情以后,变得神神道道的人就变成了房励泓。

见到是谁都要多问一句,是不是上辈子见过了?听到这句话以后,那迎娅决定最近躲他躲远些,省得每天见了人都是我是不是见过你之类的话,还要人活不活了?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妄想症,知道的觉得他的妄想症不是一般两般的严重。最后想想,还是什么都不说最保险。眼不见心不烦,走远点什么都好了。

“那小姐,电话。”那迎娅拿着空咖啡杯出来,保洁阿姨把电话听筒递给她。

“谢谢。”那迎娅还没说话,那头已经听到房琬颐吚吚呜呜的声音,知道这是在乌菁颜身边:“琬儿,宝贝儿。”

“迎娅,什么时候回来?”乌菁颜已经接过电话:“别忘了,今天是周末。房昱斯早就回来了,兄妹两个就等着你回家呢。”

“我知道了,下班就回来。”盯着电话发了会呆,老太太还真是有本事,算不算曲线救国?应该说是房励泓吧,惹不起躲得起都不行,非要自己积极面对。关键是房励泓十万个为什么的样子让人受不住,他简直是要刨根问底,知道所有的事情才行。

刚说了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都够瞧了,万一知道房正英跟乌菁颜,这辈子是他爹妈,上辈子其实是雍正帝和孝敬宪皇后的事实,恐怕房励泓会做出更加叫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例如去找出谁是转世投胎的康熙帝,说不定还要找到谁是和珅,继而就变成了好基友。

“那小姐。”上次那个被房励泓严重鄙视的人推门进来。很干净的白T恤加上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你要的几份档案警署刚刚传真过来,如果觉得有问题的话我再去打印一份。”

“谢谢,我先看完再说。”这几天没回家,不接受那个男人的骚扰,变得很清静。然后就是没有人打扰,就能做很多自己要做的事情。让自己一直都觉得是麻烦的拖延综合症也被很顺利的克服掉,做了很多一段时间以来都没有做完的事情。比如说新的检验报告和计划单,还有跟警方合作声明,都需要自己尽快做出来,但是耽误到今天才做完。人如果不被逼一下。永远都不会想要去做。

“那老师。”艾米敲门进来:“主任那边已经把我们需要的特殊试剂还有检验仪器的型号也发过来了,等我们挂牌那天主任跟科长两个一起过来。”

“行,你安排他们的住处。到时候我再看看。”艾米成长得很快。这些事情交给她都可以完成得很好。而且那迎娅本人对这种事情不怎么精通,要是要她去做的话,说不定还要乱成一锅粥。

“那老师,你觉得杰森怎么样?”艾米神秘兮兮地笑容:“靓仔哦!”

“你是有主的人,准备脚踩两条船?”那迎娅也是一脸笑容。杰森确实很阳光,有时候笑起来会觉得所有的阳光都聚集在他脸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也难怪那天房励泓见到他会翻脸,难道男人对这件事也不一定都是短路的,他会想得更多?有点像是诲淫诲盗的症状。

“我就是随口说说,难道人家是靓仔还不许人夸?”艾米挤挤眼睛:“那老师。我觉得杰森对你很感兴趣,那天还问我来接你的人是谁,看着挺眼熟的。我可没敢说是房先生。也没说是你先生,只说是你男朋友。然后杰森就很高兴,还问我你喜欢什么。我想他不会想要来个姐弟恋吧,如果是的话,我该当做不知道吗?”

“你不去写小说。太委屈人才了。”那迎娅鄙视了她一眼:“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拿出来说。”

“哈哈。我说中了吧。那老师,你真的也看上他了?”艾米一脸鸡婆样:“房先生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我不跟你说这个,你自己的事情做完没有?有两份报告在你那边压着,等下把结果给我看一遍。今天是周末,老太太刚才的追魂夺命扣已经找到我了,要我今天回去吃饭。说是昱斯今天也回来了,要是不去的话根本说不过去。我都在这边躲了好几天了,琬儿都没看见我,说不定就不认识我了。”

“其实,那老师,你说你有两个娃还真是看不出来。而且昱斯还上学了,谁信啊。”开玩笑是开玩笑,如果事情没做完的话,那迎娅翻脸也不认人。最后还不是没有情面可讲,最多就是自己加班熬夜把工作做完,以前那迎娅也要经常加班,有的时候忙起来甚至要把工作带回去做。

昨天两人出去吃饭的时候,还问过那迎娅,她是完全不需要出来工作的。放着房家的产业不说,就是那迎娅这次生了孩子以后,房正英送她的两套房产,也足够一辈子了。还有房励泓跟她名下那么多产业,做个包租婆也足够挥霍了。

没想到那迎娅绝对不是坐享其成的人,一定要是自己出来做事,还要挂牌工作室,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人家的工作目的已经不是出于维持生活,而是更高层次的,为了自己的爱好和理想,就凭这个,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我都是中年妇女了,转眼就是更年期综合症了。”那迎娅自嘲地一笑,顺手翻翻手边两份报告单,艾米做的报告知道不会有错还是要一看再看。有点像是强迫症了,房励泓有强迫症,他也有。难不成这个也有症候群?

“这也太遥远了吧。”艾米叹了口气,只有她才能想出这么多借口给自己解围:“就冲你还更年期综合症,谁信啊。”

“那小姐,有人送花来。”杰森敲开门,外面送花小哥捧着一大束雪白的郁金香站在门口,一晃眼艾米还以为是杰森送的,但是杰森也是一脸的不解,说不定是她看错了。

“谢谢。”这一看就是房励泓的手笔,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这个。雪白的郁金香,记性还真好,总记着自己喜欢这种花。

“这个F是谁?”杰森看到那个房励泓独有的标志,认不出来是谁,忍不住问身边的艾米:“就是那小姐的男朋友?”

“是。”艾米点头,真是她男朋友,而且最近已经转正为老公了。看看那迎娅手上那个美丽的戒指就知道了,上次在酒店吃饭看到有位珠光宝气的女士不住大量那迎娅手上的戒指,当时还说这不是钻石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后来才知道这个比钻石难得。钻石好歹时时刻刻能够买到,但是她手上那个戒面就未必了。

“就是那天来接那小姐那一位吗?”杰森不死心,继续问道。

“是。”艾米继续点头,这个本来就是真的。难道房先生还不能见人。

“我觉得那个人比那小姐大多了,怎么会他们两在一起的?”杰森锲而不舍问道,艾米觉得很奇怪,你会不认识房励泓吗?还是平时都没有关注娱乐周刊,只要是看过娱乐周刊的,一定会认识房励泓。不过说房励泓比那迎娅大多了,那迎娅不一定乐意听到。

“这个是那老师的私人事情,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等下问问那老师好了。”艾米拒绝回答这么没营养的话题,就是想要给自己找个理由的话,也应该是个好理由,而不应该是这个。

“我担心她不理我。”杰森说到底还是有点怯场,那迎娅高高瘦瘦的身材,加上平时忙忙碌碌的进出,经常一天看不到她。

“没事的,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那老师好了。我想他会回答你的。”艾米拒绝了她,就冲这个询问的招数,恐怕等下那迎娅就走了。谁受得了啊!而且那迎娅收到花以后,直接去了办公室,隐约听到电话响个不停。应该是房励泓打过来的。

“行,等你来接我。知道了。”那迎娅拿着电话出来:“艾米,我把几份报告的最后审阅结果发到你邮箱了,确认无误就给警方发过去,周一我到警署去开会,早上不过来了。”

“我知道了。”艾米点头:“那老师,你有事先走吧。”

“嗯。”那迎娅笑得脸都开了花,比郁金香好看多了。显然有人在电话那头博得美人开心,电话都没挂断:“你要是忙完了就过来,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了就这样。”看都没看杰森一眼,说不定是忽略了这个人,只要有人打电话过来,然后说两句好话,这几天很郁闷很压抑的心情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女人都是这样的,很好哄只要你用心。

杰森准备追上去,等着他的是办公室紧闭的房门,里面隐约听到音响里响起的歌声。跟那位小姐的心情一样,绝对是好极了。

第五卷变故第五十八章路边摊

刚出了电梯就看到有人背对着电梯门,依靠在车边徐徐涂着烟圈。烟雾缭绕,吞云吐雾忙得不亦乐乎。几天没见他,又多了一条抽烟的好习惯。从怀孕开始,他就在竭力克制吸烟喝酒的嗜好,实在忍不住就在外面解决,甚至不会将残余的味道带回家。

“此地不许抽烟。”放轻了脚步,走到他身后很大声音说道。

“对不起!”话还没说完,转过头看到那迎娅一脸捉狭的笑容,忍不住也笑起来:“刚开始,一支烟都没吸完。”顺手掐灭了烟:“有这么忙?”

“还好。”好像几天不见面,所有的矛盾都解决了。也懒得去追究那天的事情,事情过去了多说无益:“回家?”

“先去接琬儿,这两天我也没回去。”她要是不在家,整个家里都是空荡荡的。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愣,还不如在公司或者去出差,飞来飞去倒时差都比窝在家里好。和宏舟说他有了女人还要失恋,这可是天方夜谭了。

“嗯。”那迎娅点点头,习惯性系上安全带。不让他看出来,自己是在车中竭力梭巡着别人有可能不经意间留下来的种种痕迹,如果他很认真收拾的话,也有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再说房励泓的爱好比较特殊,诸如车震之类的事情,未见得做不出来。

“送的花收到了?”房励泓看到后视镜中的倒影,应该不是很高兴那种,不过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这女人最近越来越难得琢磨。

“送错了吧,我还能收那么娇艳的郁金香?”差不多把每个可能存在隐患的角落都看了一遍,没发现异状。看来收拾犯罪现场的本事越来越高明。

“送给房琬颐的话,也不应该是我的事儿。”看来这还是为了那天的事情在犯后遗症,赶紧澄清自己这几天的行踪:“我这几天都在做空中飞人。中午才回公司吃了顿热饭,昨天晚上在伦敦开会。差不多飞了整个北半球。”

“嗯,伦敦的下午茶不错。”才懒得信他的鬼话,那么多女朋友,谁跟着不是去度蜜月啊。

“哪有时间喝下午茶,一摞合同要签,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去喂鸽子?”房励泓从后面摸出一个盒子给她:“在伦敦街头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什么?”原木盒子,上面带回这手指摩挲过的暗哑光泽。不像是机械化生产出来的流水线成品,不知道又在弄些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看她没什么动作。要去掀盒盖子,那迎娅已经随手打开。是一个看起来手工制作的腕表,古板老派的英国人。说到创新很多时候都很缺乏创造精神,但是说到传承,就显得很严谨。不仔细看一定会以为这个是别致的手镯,但是表盘上隐隐透出原始贝母的光泽,加上纯天然的璀璨钻石。恐怕满钻的手镯也比不上这个腕表。

没说话是不是代表喜欢?房励泓心里反复转着这个念头,这个女人最近的心思越来越难得摸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发现她胃口刁钻,还是一直都有只是没发现而已。

“真漂亮。”本来不想说,但是人家费尽心思弄了来,不配合一下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何况本来就是真的好,再说这块腕表就是真的要买,也不可能是意趣就能买到的。必须要是很早就定制了,然后每次都跟卖家沟通,告诉别人的真实意图,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房励泓不自觉地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当时自己觉得好看。到那时不代表那迎娅就会喜欢。所以一直都提着一口气,直到得到她的肯定。胆子好像越来越小。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也这样,如果是应该是世上最憋屈的皇帝。关键是,这还是乾隆帝?而那迎娅应该是那拉氏,那个被史书称为落发国母的继后?历史观世界观,起码这两观尽毁。

“戴上,是你的尺码。”房励泓开了自动挡,准备腾出手给她戴上。那迎娅愣了一下:“好好开车,我们两个都在车里坐着。不想出任何麻烦。”自己给自己戴上,安全第一。

“等等。”房励泓刚要开口,看到路边两个冒着腾腾热气的车仔档,嘴里的唾液腺开始无限度分泌。好像是有几千几万字馋虫从肚子里钻出来,房励泓把车停到路边。转眼间女人已经冲下车,在车仔档点了好多吃食以后,来不及拿东西就来叩车窗:“是下来吃还是打包?”

“下来。”房励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臭豆腐最好,还要牛杂。”

“知道。”那迎娅笑起来:“快点,马上就有得吃了。”好在路上的豪车不少,不过还是有人看到两个从豪车里钻出来的男女,不顾形象坐在路边车仔档,津津有味吃着咖喱牛腩和臭豆腐。

“帮我要一份鸡蛋仔。”刚看到那边那家有名的鸡蛋仔店铺里,有热气腾腾的鸡蛋仔出炉。房励泓最喜欢这份点心,那迎娅笑着跟车仔档的档主笑道:“多要几份也行,我要打包。”

“好的。”档主笑着答应了,房励泓很有胃口地吃着鱼蛋和咖喱牛腩,比起跟九记牛腩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但是没有那么多人,用不着排长长的队就是叫人省心的地方。

“太太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过去喝汤。顺便把琬儿接回来,房昱斯今天也要回来。”那迎娅吃了一串臭豆腐:“我这两天都要忙着挂牌,琬儿回来怎么办?”

“要不还是送到那边好了,就是你一定要接回来,未必他们答应。早上电话里还在说,琬儿都会说单字了。”房励泓没有太强求她一定要待在家里,这也不是那迎娅的擅长的节目。不是那迎娅不爱孩子,但是奥塔放弃掉自己追求的东西,强人所难不说,他也会不高兴。让一个人不高兴很容易,只要不给他追求自己说喜欢的东西就行,但是让一个高兴的话,一旦破坏了他所有开心的源头,再次赋予就会很困难。

那迎娅有她的工作要忙,这是很正常也必须要顺其自然的事情。至于家里那两个老头老太太,喜欢房琬颐在身边,不只可以减轻寂寞,还可以让本来闲极无聊的人多一点精神寄托,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管他们的闲事。

“合适吗?”那迎娅还是想要自己管孩子,房琬颐出生那天开始就这样想的,不过现在跟自己所设想的相距甚远,还让房正英夫妇来帮忙自己带孩子,有点说不过去。

“怎么不合适?”房励泓想没想就脱口而出,鸡蛋仔已经填满了他想要吃东西的胃口,回去喝汤不过是个借口,说不定还是要问问两个人婚礼那件事。其实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地上的事情一件都没拿落下,谁敢说耽误房太太和房先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

“变相啃老,是不是?”那迎娅吃了两块萝卜,看着胃口不错的房励泓:“照理说应该我的胃口比你好,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吃这些?”以前就不敢想房励泓会对街头小吃有这么深厚的感情,简直就是大块朵颐。

“吃东西要看对不对胃口,还要看跟你一起吃东西的人是谁。即使是再好的东西,面前的人看了第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吃东西怎么样都没胃口了。”房励泓没想继续解释,那迎娅这个人比较粗线条,但是很多时候也有专属于她的细致,最好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指望他会拐弯,有点不现实。

那迎娅这才没说话,埋头吃她的东西。鬼男人说话就像是嘴巴上抹了蜜,听了以后说什么都不会生气,也没有甚至还能让人不去追究他上次做的事情,也包括他这几天都作什么了。看来男人会说骗人的甜言蜜语,的确是必杀技的一种。

“这个要两份打包。”想到上次乌菁颜偶然说起很想念街头小吃,尤其是刷满了各色酱料的臭豆腐。那迎娅赶紧让档主打包,还有碗仔翅,都是最平民版的小吃档,但是也确确实实是人最想念的味道。

“还没吃饱?”房励泓看看两人吃完的东西,比起在任何一家高档餐厅都要多。不用红酒,也不用蜡烛,更不用去考虑那些几分熟的牛扒,是不是带血。只要两个人喜欢,才是最无上的美味。

“给太太准备的,上次说喜欢这些东西,还特意说喜欢臭豆腐。我当时心里还琢磨这是什么时候吃过,估计都惦记好多年了。”那迎娅笑起来:“难道老爷子还有机会跟她出来吃这个,估计会被一大票人围观甚至围追堵截。”

“这个要好好问问,我都不知道有这件事,说不定是某次出来问道这个味道,让司机下来买了一份还来不及吃第二口就被老爷子说了,然后扔出窗外。这才念念不忘的。”房励泓觉得不可思议,换个人比如说房昱斯可以说吃过以后绝对是念念不忘,但是老太太,说什么都不可能。

“鸡蛋仔也有刚才烤好的,给房昱斯带一份回去。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他了。”寄宿学校,还是一个月回家一次那种,对房昱斯来说颇有点不公平,但是看最近房昱斯的表现,尤其是在学校里的言行举止,还有待人接物的处理,都比起前段时间好得多了。吃亏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像房昱斯这种有些隐形恶魔基因的娃来说,现在不吃亏将来必定会要吃更大的亏才能弥补过来。

第五卷变故第五十九章臭豆腐

“什么味儿?”房正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左看右看很久都没发现是哪里出来的味道。

那迎娅没察觉出房正英的异状,把打包回来的食物放到桌上。乌菁颜正在逗房琬颐,几天不见觉得小丫头长大了不少,都会咧着嘴笑了。是不是看错了。这才多大点娃,就知道这个?拍拍手,还没叫她。已经手舞足蹈往这边扑,口水都滴出来了。打湿了面前的小兜兜都不管他,非要贴在那迎娅脸上,任凭口水沾满了那迎娅的脸。

“瞧瞧,这到底是亲妈,还真是不一样。每天看到我们也没觉得她有多高兴,别说亲我一下了。”乌菁颜笑着在对面坐下:“什么东西,好香!”

“臭豆腐还有咖喱牛杂。”那迎娅脱口而出:“我们吃完觉得还不错,就给你打包带回来每样一点。应该还没变味儿。”

“是嘛,我不过是随口说过一次,还记着呢。”乌菁颜眉眼都笑成了月牙:“我刚才还说呢,找天有时间了就出去走走,有机会能吃点这样的东西该多好。平时总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些牛扒什么的还真是不好吃。”

房正英皱着眉看着面前一堆吃的,房昱斯听说爹地妈妈回来了。马上从书房跑出来:“妈妈,我好想你。”

“我看看,过来。”那迎娅还来不及招手,房昱斯已经一下钻进怀里又是叫又是跳:“妈妈,你都没去学校看我。我知道你准备上班了,连妹妹都没接回去。”

“抱怨还不少呢。”那迎娅点了他的小脸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在学校住着好些,你看看脸上两坨大大的婴儿肥,终于消掉了。”

“是啊,我减肥呢。为了在爹地妈妈结婚的时候,做最帅的花童。要不妈妈会说我太胖了。上镜不好看,然后剥夺我做花童的权利。”房昱斯也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鸡蛋仔:“妈妈,你是在那一家我们经常吃鸡蛋仔的档口买的吗?”

“是,最喜欢的那一家。今天你暂停减肥,准许你吃鸡蛋仔。”那迎娅摸摸他的脸:“长高了不少,还是要多锻炼才是真的,以前在家里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根本就没时间锻炼。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要改改。”

房昱斯哪有心思听这些,跟乌菁颜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些街头小吃吸引住了。他的鸡蛋仔还有乌菁颜的臭豆腐和咖喱牛腩。这祖孙两个的胃口还真不是一般重,房正英皱着眉头,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这样的东西。

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还有那些黄的。红的,简直是一个大大的调色盘,谁吃过这些东西?偏偏他们还当做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吃得不亦乐乎。

加上臭豆腐那个刺鼻的味道,受得了才真是奇葩。不过好像除了自己以外。其余的人都对这个东西趋之若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房昱斯吃了几枚鸡蛋仔以后转战那边的车仔面,明显是不能上台面的东西,他们就能吃得不亦乐乎。

“爷爷,这个鸡蛋仔很好吃。吃一个尝尝吧,我们每次从那边走都要排好长的队。”房昱斯炫耀似地摇动着手里的鸡蛋仔:“试一个吧。很好吃的。”

乌菁颜扭过头看向房正英。这么多年都没能改变他的饮食习惯。尤其是他喜欢端着架子,绷着脸。不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也不管东西好吃还是不好吃。都不愿轻易改变存在了很多年的生活方式。吃东西也好,习惯也好,都不愿去尝试新东西,该说他死板还是固执,或者是顽固更合适。

如果他愿意把商场上的变通用到生活中。尤其是放到跟家人相处上,会好很多。比如说房励泓。已经改变很多了。以前房励泓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别说是一起吃饭,就是坐下来说话都数的过来。

如今不一样了,有个女人在逐渐影响到房励泓的生活态度。转变之快让人瞠目结舌,这是一件好事,希望能够一直这么下去。作为父母,也有很多需要自己来改变的,以前要求房励泓只是做好他自己的事情,房昱斯跟着他也好,他有太多女朋友也好。明知道不论说什么,房励泓都不会接受,甚至不会听。因为你和他的思维永远都不在一条线上,但是现在至少他不是那么反感,有时候还会考虑到父母的感受,想都不敢去想的奢望还是实现了。

“我来抱抱。”房励泓打完电话过来,看到跳跃不止,还不住吸吮手指头的女儿,忍不住伸出手:“琬儿,到爹地这边来。”

“呀呀。”房琬颐咧着小嘴笑个不停,伸出肥嘟嘟的小手,一定要扑腾过来。

那迎娅感慨了一下,女儿跟父亲亲近,好像听说过。见到还真是第一次,他跟房琬颐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怎么看到他就这么高兴,看得都觉得不像是真的:“还真是你女儿,一逗他就要你了。”

“爹地,你抱琬儿都不抱我。以前肯定没这么抱过我,对不对?”房昱斯吃的脸都鼓起来了,还在含糊不清的嘟囔:“偏心眼儿。”

“你要是现在跟琬儿一样大,我就抱着你,走到哪儿都带着你。”房励泓狠狠瞪了他一眼,吃得这么欢实的小子还说别人偏心眼儿,压根就没见过偏心眼儿症状的人,能知道什么是偏心眼儿?

“我现在就跟在爹地妈妈后面,先去做花童,然后考虑是不是跟你们去一起度过二度蜜月,肯定很好玩。要是不带我去也不带琬儿去的话,那就是爹地妈妈不偏心眼,而是绝对不管我们了。”房昱斯振振有辞,所有的借口而理由对于他来说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做花童有点超龄,我觉得不合适。琬儿太小,我谁都不要。”那迎娅递给他一张手纸,看看乌菁颜也在大块朵颐,唯独房正英皱着眉头很不接受这些东西的神色,觉得有点过分。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考虑过房正英的感受,然后就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切,我才不信你们呢。”房昱斯最近都在考虑是不是要跟爹地妈妈说,自己真的很想跟他们一起出去度假,但是妈妈连花童都不邀请他,显然让人很泄气的一句话。

“你们准备去哪里?”吃得尽兴的乌菁颜也加入讨论中:“你的工作室不是准备挂牌了,现在出去会不会耽误工作?”

“还好吧,挂牌以后的日常工作都有人来做,我只是最后负责审阅。不过最近跟警方合作的几个案子需要尽快结案,这样就有足够时间了。”那迎娅笑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出入。”

“那去哪里?”乌菁颜目光随之落在那迎娅手腕上那个别致的腕表上:“上次听说要去意大利,还去吗?”

“还没想好呢。”房励泓摸了一下女儿粉嘟嘟的小脸蛋:“我刚从伦敦回来,最近那边多雨,去的话显得湿乎乎的,潮气太重肯定不舒服。意大利应该还不错。”

“出去的话就要先想好,临到要出门再考虑就晚了。”乌菁颜很有经验地说道:“以前每次出去,都要提前计划好,尤其是每次想好要去哪里扫货就会觉得很麻烦,做的功课太少了。”至少觉得自己应该多走几步,多想想应该做些什么,不能呆在一个地方,会让人变得呆滞。但是那时候房正英一直都忙着他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时间跟自己一起出门。现在有时间了,他又不想出去了。想要出门,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等我想好了就跟您说,说不定还真想去看看古罗马斗兽场,一直是我觉得最有质感的建筑之一。比起埃及金字塔,有意思多了。”那迎娅对于建筑没什么感觉,但是房励泓一直都很欣赏古建筑,那迎娅私底下觉得这是上辈子游山玩水的结果。

没跟他说,担心勾引他那些强迫症之类的心理问题,这样的话又会在耳朵边叨叨不停,换个人绝对受不了他。关键这个人还是房励泓,一直都是干脆利落的男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毛病?

房励泓笑笑不说话,去意大利的话就会去看看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那种流畅的美感谁也无法抹杀。不过这次他更想去希腊走走,着想读书的时候去过一次,那些石雕的建筑别提多有震撼力了。如果能够那迎娅跟着一起去的话,会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情。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行,不过这要看看那迎娅是不是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