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前面跟人说话。”不用想也知道,要是见到她那几个损友,不说个天翻地覆可能吗?还好和宏舟跟他女人两个人没来捣乱,好像是因为他女人行动不方便,出来的话显得劳师动众,会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不过也有可能是和宏舟为了避嫌,有意不来的。

知道老头那些故事的人在今天到场的人里头不在少数,还有不少人就是冲着今晚可能上演的狗血大戏才来的,谁都知道乌菁颜骄妒成性,也知道房正英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不少,有多少耗尽了青春年华的女人带着应该是房正英的儿子,其实都在等着这一天。

但是乌菁颜确实不是吃素的。他想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年轻的时候甚至不能阻止房正英在外面拈花惹草处处留情,但是年纪越大本事就越大,让那些本来应该得到一大笔青春补偿的女人,分文都没拿到。还要带着那些本来应该享有跟房励泓一样特权的男男女女甚至还过着需要领取香港政府给与的特助金过日子,出自同一个父亲,但是后来的际遇却是天壤之别,这就是最现实的人生。

所有知道房家各种轶闻奇事的人,都在等着看房家这场好戏。尤其是乌菁颜的妯娌们,房家的男人没有不花心的。但是能够像乌菁颜这样把所谓的红颜知己摒弃在外的。除了她找不到第二个人。不是发自本能的佩服,多的只是妒忌。出于女人本能的妒忌,为什么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乌菁颜可以做到。

想得多了,不在自身找出自己的不足,反而要跟所有人一样说乌菁颜骄妒。有点蜡烛台的意思,永远都只能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

乌菁颜刚要转身,育婴师把打扮好的房琬颐抱到外面来。显然是为了跟她耀眼的妈妈成为奇妙的亲子装,这个肯定不是她安排的。一定是那迎娅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脑子想出来的点子,而且不会有人要剽窃她的创意。那迎娅真是天下少有的女人,你说她健忘也好,凡事不从脑子里过也好。能够自由自在做她自己,确实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房总。恭喜恭喜。”茱莉跟几个被房励泓专程下了单独请柬的公司职员到达大厅,看到那迎娅和房励泓,几个人终于相信房励泓找到的女人。绝对是最适合他的女人,刚开始的时候,最愤愤不平的人一定是茱莉,她曾经幻想某天她能够稳稳坐到房太的位子上,但是房励泓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或者说所有的幻想都只是来源于她自己,房励泓也曾经游戏人间。但是从未给过她任何机会而已。

“谢谢。”房励泓微微点头,茱莉终于看到房励泓传说中的女儿,跟那迎娅长得真像。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娃娃。就像是最纯净的瓷器一样晶莹剔透,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还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好像会说话。

“真漂亮。”茱莉真心喜欢房琬颐,不带恭维的笑容看起来很真切,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孩子。以前看到小娃娃的时候,会觉得小孩子很难得哄好,但是房琬颐有点例外。房昱斯她是绝对搞不定的,要是不小心惹到房昱斯,一定会很麻烦。不过房琬颐不一样,虽然还不会讲话,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见到房家大小姐的风采。

那迎娅不是第一次看到茱莉,早就知道这个叫茱莉的女助理不止是房励泓工作上的助理,就连他的私生活还有找机会问上一两句。记得刚到香港的时候,有一次去公司找房励泓,遇到茱莉在办公室,然后那个无所不至的的盘问,估计就是到了法庭上,公诉人盘问被告原告,恐怕也没有她那个架势的。要不是后来房励泓从会议室出来,自己真的要怀疑是不是遇上克格勃了。

不过今天似乎不能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更多的应该用自己的笑容,哪怕是假的都要装出来。这一点就不得不佩服婆婆了,都知道她有不高兴的时候,但是谁见过她在外人面前露出过不高兴?

“老夫人。”茱莉很快换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怕自己哪一点做得不好,然后让乌菁颜不高兴。招翻了乌菁颜,会出现天底下最可怕的结果,从房正英开始到房励泓,好像没有人敢跟这位老太太翻天。而那迎娅本身得宠,很大原因就是老太太喜欢她。换人的话,未见得会有这个结果。

乌菁颜看都没看她,径自到了那迎娅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菲佣:“我说呢,一直没看到你的影子。闹半天是在跟你朋友一起说话,琬儿到处找你,非要穿跟你一样的衣服。事先商量好的?”

“没有,就是那天我拿出来被她看到了。”那迎娅好像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转身到化妆间磨叽了几分钟,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这个是丛心从内地带来的,说是您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乌菁颜看到那迎娅期待而且征询的目光,知道是要自己当众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典雅而且神秘的中国红,不像是香港这边卖的东西。真的是从内地带来的?

“您看看,丛心说内地那边最近都很时兴这个。”那迎娅看她显然是不相信里面到底是什么,随手就给他打开。一个豆沙红的手织丝巾,不是乌菁颜常用的品牌,大还是手工制作比起国外那些大牌,是不是有任何差别的:“这个是用鄂尔多斯的纯正羊绒织成的,看着轻薄,但是很保暖。香港这边到了冬天虽然不会太冷,也还用得上。”

“颜色好看,样子也不错。”拿出来在自己衣服上比划了一下,颜色还真不错。不应该是丛心带过来就这么合心意,绝对是那迎娅事先安排好的,换个人的话,哪里会想到这么多。

“难得您喜欢,喜欢就好。”那迎娅抿嘴一笑,婆媳两个说话好像是母女间一样亲密,完全忽略掉身边人的存在。准确的说应该是忽略掉了茱莉的存在,茱莉想要生气,却又不敢露出来。

房励泓也从那边过来,看到乌菁颜脖子上系着的羊绒围巾,就像是得到了好东西的小孩子一样,满是欢喜,还带着一丝炫耀。估计就是刚才看到那迎娅从丛心手里接过的大盒子,曲线救国的话,这算是成功的案例了。

“好看吗?”乌菁颜试着征询儿子的意见,如果说不好看,肯定当场翻脸。

“好看,谁买的?”房励泓才没那么傻,只要是说好看一准没错。

“迎娅给我让人从内地带来的,他眼光好,每次给我买的东西都是送到我心眼里。”乌菁颜忍不住夸奖。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找到我,怎么也没见到你给我也弄点什么?”最后一句话显然会是揶揄那迎娅。

“难得妈喜欢,这就好了。要不还不是我不会办事。”那迎娅脱口而出。

乌菁颜房励泓都是第一次听到那迎娅叫妈,不敢去求证。担心问过之后,下次她就不叫了。不过乌菁颜心里绝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叫妈。比等下将要进行的改口茶或是别的,有意义多了。

房励泓可以装作没听见,问了以后说不定以后就不会叫了。这个女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薄,你要是问多了估计会变脸,也说不定会让她心里有障碍,以后说什么都不配合演出那个麻烦可就大了,不想给自己找来太多的麻烦,还是不说为妙。要不然,老太太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茱莉这一下真的成了多余的人,眼睁睁看着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名字没有叫好也是一种错误吗?如果是这样,改名能有用吗?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十五章演戏

“老夫人,几位房夫人都在等着您。”飞姐几乎是一路小跑,本来这个场合是不需要他来的,没想到乌菁颜的一句话就说改变了所有的既定方针,飞姐本来是在乌菁颜手下做了多少年的女佣。能够在乌菁颜手下做这么多年,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也是乌菁颜在房励泓自己开始单住以后,就让飞姐过去帮忙,目的不只是为了帮忙,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帮他们看着房励泓。

“看看去。”乌菁颜微微一笑,终于来了啊。等了这么久,每个人都坐不住了。多数想要看看乌菁颜跟她刚进门的儿媳妇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房励泓大不以为然,这种事越少搅和越好。老太太不只喜欢跟老爷子外面那些女人斗智斗力,还喜欢跟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妯娌们斗气,都这么多年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跟他们闹个不停,不知道有多少意思。

那迎娅明显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故事,不过也有可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房励泓想要瞪他一眼,乌菁颜在旁边看着,也不能拦着不让去。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两个精力过剩的人,准备过去。

“妈,我跟您去。”那迎娅主动过来扶着乌菁颜,飞姐本来还准备抚着她的,那迎娅过来扶着她进去,飞姐只有松手。

乌菁颜脸上顿时洋溢起得意至极的笑容,眼看那迎娅穿着礼服,自己的宾客都不招待,而要跟着乌菁颜进去,显然是给她长了多少面子。

“哎呦,这可是让你们等了多久。怎么非要等着我来?”乌菁颜走进坐满了阔太太们的大厅,里面全都是活跃在娱乐周刊里的人物。乌菁颜有时候翻翻这些杂志,能够认出几个出镜率颇高的脸。都是那些风评不太好的,不太好伺候的婆婆们。

那迎娅在乌菁颜身边不大说话,乌菁颜笑着牵着她的手往场内走,在某人面前站住告诉她,这是某人某人,然后那迎娅很乖巧地照着乌菁颜说的叫人,一脸谦恭和顺。好像是任人捏鼓的小媳妇,周围有不少人看到这样子,心中更多的是不忿。

为什么他们家的儿媳妇就不能跟着出来叫个人,不是很难的事情局没人做得到。乌菁颜已经扬眉吐气一辈子。抱孙子比他们早,儿媳妇也比他们家的乖。更要紧的事情,房正英外面那么多女人。也有不少非婚生子女,但是没有谁能够做到乌菁颜这种程度,除了女人天生的妒忌心以外,更多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本事,非要让身边的人都听她摆布。

那迎娅不是没感觉。叫这些人的时候,除了她是做出来的笑容,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冷淡。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虚应故事的演技还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上次还说房励泓和房昱斯的演技好,拿小金人绝对不成问题。

现在看看房家所有的亲戚们,差不度都是演技派。会演戏会做戏已经成为了他们每天的必修课。如果不会演戏或者摘下了脸上那个好像是保护色的面具,不知道他们还能怎么过每一天。

那迎娅曾经想过如果她不认识房励泓的话,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房昱斯存在的话。每天看着娱乐周刊上的头条新闻。多半都会跟他们有关,肯定觉得这家人每天都是风光无限,一定是生活在云端的那种,但是走进他们才知道,或这对他们来说喜怒哀乐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种享受。可见人跟人的追求都是一样的,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钱是最重要的。

有钱人追求的是什么。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得到了。他们要的东西都是普通升斗小民每天都能见到的,但是对于普通人人天天都会见到的东西,他们看来是最珍贵的也最不容易得到的。

所以说人跟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大家的起点不一样,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一样,幸福的生活都是相似的,不幸的生活各有各的不幸。只是看大家的追求如何。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不是说走进一个豪门有多幸运,也不说自己以后都不会为生计发愁,这都是值得人庆幸的。因为她当初每月的工作那么拼命,为的就是早些偿还清楚欠银行的债务,但是房励泓解决的不止是她的后顾之忧。还有更多的,给了她一个归宿感。一个家对于她来说,就是她在经历了前半生太多的跌宕起伏以后,真正的归宿。

脑子里百转千回这么多事情,跟在乌菁颜身后演戏的工作可是一点都没放下。乌菁颜尽量不在语气中带出平时跟他们在一起的态度来,那迎娅也就装作不知道他们面和心不合的本质,好像真的是晚辈,尤其是新媳妇见到家中长辈那种小心翼翼地神情。

房励泓不经意在外面看了看,典型的扮猪吃老虎。那迎娅才不是这种唯唯诺诺的人,要说她伪装成什么最像,那绝对是笑而不露齿的猫咪最像,别看她没牙不要人,一准的人见人爱。真要是露出她的牙来,真是蛇咬一口入骨三分。

不过这样子比较讨喜,谁见了都说他们家女人最省心,而且本人还不是那种在家里等着人拿钱回来哄得眉开眼笑那种,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还要做得很好很出色。

后面有人用力拍了一下房励泓的肩膀,房励泓猛地一转身看到来人,心里狠狠惊讶了一下,脸上一脸笑容。不用惊讶,这是又开始演戏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房总的大事,我怎么会不来。”和宏舟笑笑:“家里还有事,不来肯定说不过去。”眼睛不经意间看了眼里面坐着的人,更主要是落在笑容可掬的乌菁颜和那迎娅身上,那迎娅是配合演戏,但是那个老太太就不是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就是这个看上去笑容可掬,其实是最难伺候最难说话的老太太,不让人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们还用得着说这个?”房励泓拉着他离开那个地方,房正英正在大厅跟人说话,一转脸看到和宏舟和房励泓站在一起,顿了一下。手里的雪茄甚至忘了要弹一下,准备往这边走,但是手杖刚刚伸过来,马上就收回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下一步他准备做什么。

房励泓从没讲过老头这么古怪的表情变化,好或者不好,老头子一定会在脸上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他不太喜欢有人追究他的喜怒哀乐,但是有一点是必须谨记的,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你不可能知道老头子前一刻跟你毫无意外地交谈,下一刻可能就对你没有一点忍耐性,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喜欢你,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厌恶,如果你不懂话的就不要招惹他好了。

可是老头子刚才表现出来的,明显就是惊慌失措以后,不知道该怎么最恰当的表达自己的态度,比如说高兴或是不高兴。但是这个情绪,应该是对着身边和宏舟的。和宏舟很明显也知道他跟房正英是什么关系,否则不会站在原地不走。

“爸。”房励泓打破了短暂出现的沉默,或者是说打破了尴尬更合适一些。三个人僵持地站在一起,很容易给人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联想,老太太可能随时出来。那迎娅好不容易给她长了不少面子,尤其是让她所有人面前保留住了做婆婆的权威,让所有人都觉得天底下最享福最有权威的婆婆就是她。

如果现在让她看到和宏舟出现在眼皮底下,还有老头跟他在一起,估计当众变量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既然是这样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让和宏舟跟老头见一面马上离开,不让人看到他们曾经见过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忽然觉得自己这场婚礼真的是给这些合适的人,提供了一个勾心斗角的平台。会让所有人都找到自己的位子,选择最合适的角色上演。看了这么多,好像他跟那迎娅才真是多余的,他们只是给别人提供了一个合适表演的平台,用自己的大事来给别人提供平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显得多余。

除了无可奈何无法选择以外,好像没有更适合他们的形容词了。想到这里,只能是深深叹口气,然后希望今天不要有太麻烦的事发生,要不收拾烂摊子也足够他忙上好久了。

和宏舟好像也在逃避某些事情,比如说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跟房正英对话,只希望自己能够走远一些。即使有段时间知道了很多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以后,跟房励泓再见面肯定心中不忿,觉得两个人无甚分别,但是最后的境遇却是,房励泓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自己只有凭借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还是战战兢兢不敢有所放松,否则不知道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转瞬即逝。

不过很久以后还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拥有的东西房励泓未见得有,所以老天其实是公平的。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十六章暗潮

那迎娅在里面肯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很单纯的,做出一副温良恭俭的贤惠样子,这是第一次在房家所有人面前公开露面,首场秀很重要。这些人或者都是从外面那些小报或是娱乐八卦上知道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很有可能给他们的都是自己跟房励泓的负面新闻,或者说自己出身低微,根本就配不上房家这样的豪门望族。

即便是扮猪吃老虎,也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有多贤惠,就算是装的,也必须装出很好的一面。打定了这个主意,那迎娅在乌菁颜后面更加低眉顺眼,好像乌菁颜说什么都是对的,也是她必须做到的。

房正英房励泓还有和宏舟三个人好像是在对峙着,房励泓有点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似乎再相处多一点时间,他就真的抽身退出了。即使现在乌菁颜出来看到,也是无能为力的。房正英对和宏舟是不满还是别的,能说是有点期待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直都在延续的选择:忽略掉太多以后,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房励泓的朋友,而且仅此而已,不会再有别的关系。

世界上很多事情绝对绝对是无巧不成书的,乌菁颜跟那迎娅应酬完预备看好戏的房太太房夫人,决定出来透透气。乌菁颜对那迎娅的表现绝对是满意地,出来的一路上抓住那迎娅的手,嘴巴都合不拢。

太给她长脸了,这可不只是可圈可点的问题。如果自己当初有那迎娅一半的落落大方,也不至于被房正英的老妈看不惯那么多年了。就因为那迎娅给她这个天大的面子,让房家那么多的三姑六婆心里全都浸了满满一缸醋,而且还有苦说不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这种志得意满不是任何可以替代的。

不是有人说女人的虚荣心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的吗?不是还有人说她乌菁颜什么都比不上别人。房正英在外面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吗?这都没关系了,有本事你们也去找这么个贴心的儿媳妇,好好的给你们长长脸,我就服了你们。

但是所有的高兴和满足,在出来的那一刻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全都击破了。一切都是彩色泡沫,根本就不是不堪一击。不是没想过某天,房正英那些外面发生的故事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会被所有人注视,他亲儿子的婚礼居然会有外面的儿子来搅局。是看自己过得太顺心顺意了吗?

房励泓跟那迎娅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奇葩的事情,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阻止的举动,还是那迎娅反应比较快些。踩着高跟鞋大步过来挽住乌菁颜的手:“妈,我陪您去换件衣服。”

刻意压低声音,好像乌菁颜真的跟她这么说过,而且中途离开宴会厅也不过是因为乌菁颜需要换一件更合适的礼服。

“不用。”乌菁颜摆摆手,看看和宏舟又看看房正英。用一种莫名轻松的语气笑笑。好像是对着和宏舟说话:“你母亲好,这么多年没见了。”

“哦,好。”和宏舟还是很多年前见过她,那是跟房励泓从国外回来,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觉得不公平。但是大家都把这些隐藏在任何人看不到的面具下面。好像大家真的都是第一次见面。

“那就好,回去替我问她好。”乌菁颜仰着下巴,好像很多年都是这种睨视一切的态度和神情。

“谢谢。”和宏舟的声音很僵硬。下意识地看看房正英。房正英本来就很叫人捉摸不透的脸色,这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仿佛乌菁颜的到来,还给了他一枚定心丸。不是因为同是儿子,尤其是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心,就变得有些内疚。或者是要让乌菁颜明白。他对和宏舟母子还是有些愧疚,然后拦阻一下乌菁颜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偏偏他没有做。反而义无反顾的到了乌菁颜身边:“我跟你过去。”乌菁颜点头,没想到这个结局的人应该是和宏舟,不过也有可能是乌菁颜自己。

她刚才做的事情赌气的成分占了很大一部分,所有人都只是看到她乌菁颜如何骄横跋扈,不许那些乌七八糟的女人搅和进来,不让任何不相干的人来破坏这个家。可是她为他付出的东西有人看到过吗?房正英生意上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曾经有几年生意上的不顺还有落拓的时候,那些看热闹的亲戚们,谁伸手帮过一把?袖手旁观看笑话谁都会,但是谁会真的帮他?

男人花心,再所难免。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房正英做的事情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管得太紧了,最后恐怕是自己的地位不保吧。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房正英清楚得很,谁对他好,谁更重要。这个账目,做生意的人会比谁都算得清楚明白。

如果房正英想要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会等到今天。所以骄妒,是因为有个男人给了你可以骄妒的坚强后盾,没有男人的宠爱,再骄妒又有什么用?清楚的知道房正英底线在哪里,乌菁颜不会笨到做一些很失礼的事情,就在刚才房正英站到她身后来的时候就明白了。他是在告诉自己,不论面前站的人是谁,他都在自己身后。

那迎娅讶异地看看对面的公婆,两个人这时候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和谐。和宏舟会觉得异常尴尬的,可是她跟房励泓都是无能为力的。最艰难的抉择,应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爹地,妈妈。”房昱斯穿着合适的燕尾服,还打着一个很出色的领结,从另外一个酒宴厅里跑出来。这是属于孩子们的酒宴厅,身后一如先前跟着他的女伴妮娜。

“和叔叔。”见到和宏舟的第一眼,房昱斯很熟稔地叫人:“安安阿姨呢,妈妈说阿姨要生BB了,是不是啊?”

“你知道的还真多。”和宏舟觉得房昱斯应该最适合出现的人,即使他是个孩子也比刚才的僵持要好得多。

“嘿嘿,我可是什么都知道。”房昱斯一点都不怯场,拉着妮娜的手过来:“我女朋友,漂亮吧。”

房励泓一脸啼笑皆非,那迎娅抱着肩看着房昱斯,看看这个宝儿子准备怎么显摆下去。和宏舟看看那边同样穿着礼服的两口子,再看看房昱斯一本正经的脸:“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你爹地妈妈一样,给人家一个仪式?”

“还早吧,我还没有独立创业的能力。妈妈说我是富三代,我可不想坐享其成。爷爷还有爹地的钱是他们努力赚回来的,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再说。”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在做出什么承诺,让人不得不质疑这是不是一个孩子能够说出来的话。要说不是,他才多大就知道自主创业,还不要家里的钱。看来房励泓和那迎娅的教育真的很成功。

“行,我等着你那一天再来。”和宏舟朝房励泓摊摊手,一脸莫名的笑容:“有事,先走了。”不等房励泓开口,已经转身潇洒地离开。

那迎娅这一刻并不觉得和宏舟有多丢人,也不觉得房家做得有多光彩。其实和宏舟跟房励泓做朋友是炫耀勇气的,撇开两人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不谈,上一代的恩怨延续到下一代身上真的很残酷,尤其是还要遇上乌菁颜这么个厉害主儿,虽然乌菁颜本身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是每次都要经受这样的打击,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妈,琬儿呢?”房昱斯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房琬颐那个小丫头。只要一人在场没看到另外一个,肯定有人会先找到对方。这一条对于双胞胎适用,但是对于相差这么大的兄妹两个来说也适用吗?

那迎娅心中有无限疑问,对于她来说,这个问题还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房昱斯居然会跟人介绍说妮娜是她女朋友,这小子才多大就想到这么多?难道是说他就认定她了?这也太早熟了。

“飞姐带着她去那边换衣服了,刚才到处找你没见人。”那迎娅不想让妮娜觉得自己有意针对她,她也不是那种会打压孩子意愿的虎妈,既然儿子目前喜欢,那就在准许范围内尽量顺从儿子的意愿,孩子的心都是最纯正的,不要伤害到无法弥补的地步才好。

“妮娜,饿了吧,我们到那边吃点东西。”上前牵着妮娜的手:“穿这件衣服一定很累。”

“阿姨也很辛苦,还要招待那么多客人,比我累多了。”妮娜轻轻柔柔的说着,要不是先入为主认为妮娜有太深远的心,一定会觉得他很贴心很懂事。比房昱斯的早熟有太多叫人放心的地方。

“阿姨没有选择,你可以选择。”那迎娅笑笑,说多了不好,全不说也不好,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没有那么强悍的心思,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的心思比不上他们的强大。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十七章初啼

房励泓让人拿来满满一桌食物,几个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应该说,吃饭的时候他跟那迎娅绝对不像是这场婚礼的男女主角,除了吃能够排解掉心中郁积,好像找不到任何可以宣泄的借口。

房昱斯洗干净手,好不容易看到自己想吃的东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反正坐在对面的不是爹地就是妈妈,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时间来管自己吃什么怎么吃,填饱自己的五脏庙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妮娜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糗事到处说,这就可以放心大胆吃东西了。

抓起一枚花枝招展就往嘴里送,浓郁的酱汁很快沁到嘴角,趁爹地妈妈没看到,拿过纸巾擦干净,继续战斗。

房励泓面前是一份很到位的雪花牛扒,切开可以看到牛肉鲜艳的大理石纹理,黑胡椒酱汁很好中和了各种味道,吃到嘴里回味无穷,拿起手边红宝石颜色的葡萄酒抿了一口,所有的不愉快在口腔中来回荡漾的甜腻酒香中蒸发掉了。长长吁了口气,觉得所有的不愉快都过去了,应该不会再有烦心事了。

那迎娅没有那么多歪心思,现在就是一门心思要跟美食作斗争,把自己这几天的不高兴还有险些出现的抑郁全都赶到太平洋去最重要:“再来一份意大利面。”根本就不管面前放了多少美食,是不是全都能战斗到底,叫来再说。

房昱斯眼看他穿着火红鱼尾裙礼服的妈妈很没形象的吃东西,本来想提醒一句,但是想到自己一样也是形象消失殆尽,马上选择沉默。而且妈妈肯定是饿坏了,看看一份翡翠鲜虾云吞加上一份焦糖炖蛋吃得干干净净,端起冻奶茶差不多一饮而尽。旁边负责上菜的服务员差不多就是目瞪口呆的状态,估计心里在想。房太太这是饿了多久了?

那迎娅另外点的海鲜意面很快送了来,还有一份海鲜酥皮浓汤,那迎娅捂着嘴把浓汤送到房励泓面前:“我不吃这个,给你留着。”

“你就顾着自己好了。”房励泓知道她一定郁闷得不行,刚才还要配合老太太演戏,这才是对她那个随意的性格最大的挑战,能够配合演完,不洒汤漏水临场逃脱已经是万幸,偏偏还可以拿个最佳女主角的金人,谁说那迎娅不会演戏的?那绝对是偶像派加实力派的。还不带任何黑幕。

“我不喜欢吃。”那迎娅最不喜欢海鲜酥皮浓汤浓浓的奶油味加上海鲜被酥皮掩盖住的味道,很明显的欲盖弥彰好不好,想要给别人吃就好好给别人吃。好歹也有点敬业精神。半遮半掩,以为是绝世美女呀!

能够对一份酥皮汤这么大的怨忿,足见那迎娅心中有多烦了。忿忿不平吃着海鲜意粉,然后看着悠然自得吃着牛扒的房励泓,想起一件事来:“房励泓。那个有件事要问你。”

“你说。”突然被点名,有点淬不及防。房励泓很认真地看着她:“想起什么了?”

“你是不是也像公公一样,外面有很多女朋友?至于那些不知名的子女,应该也散落在世界各地吧?”嘴角挂着鲜艳的番茄酱汁。

酥皮汤有点烫嘴,房励泓缩瑟了一下,舌尖估计又被烫起了大泡。那迎娅总会在趁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问出这些问题。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满意,这是个两面不讨好的提问,不论怎么回答。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不高兴。

“妈妈,如果真的有,你是不是会跟奶奶一样?”房昱斯今天特别机灵,以前觉得他有点饶舌。不过今天绝对是可圈可点,能够在最合适的时候结局掉大家的尴尬。刚才和宏舟的算一件。现在是第二件。

“房昱斯,你介入这种问题还早。”那迎娅吃饱了。恢复了一点常态。擦擦嘴角:“房先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怎么回答?根本没有的事情,就算是假想敌也要有个参照物。”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绝不会有后遗症等着他。再说那些女人多半都是逢场作戏,不像老头子身边的女人们,还要打着为了所谓的爱情这个大招牌,真不知道除了对老太太可以用得上这个词以外,别的地方怎么用得着。

“你自己相信这个理由?”那迎娅挑起一侧眉头,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房励泓看看房昱斯身边那个小丫头,再看看兴致盎然的房昱斯,咳嗽了一声:“有人会在结婚这天问这种没有营养而且会加深矛盾的问题?房太太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那迎娅瞪了他一眼,还要说什么。再看看房昱斯明显八卦过头的脸,决定什么都不说。还有妮娜那个小丫头,明显就是等着看自己怎么跟房励泓算总账的,以前的话,有些事情能够抹过去就抹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从跟他交换戒指开始,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很早的时候,看到过房励泓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可是跟房励泓认识以后戒指就没了。后来问房昱斯才知道,那个是他成为妈咪的人强行让戴上去的,可以想象那位前任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过都是烟消云散的过去式了。现在她那迎娅才是真正传奇的开始,前生婚姻的不幸是不是就此过去,翻过了那一页就是重生的开始?

房琬颐手脚并用在飞姐身上很不安分,尤其是看到那迎娅换了平时简单干练的衣服过来以后,更是觉得不愿在飞姐怀里呆着,非要往那迎娅身上扑:“啊啊,啊啊。”不会说话,但是态度摆在那里。

“看到你了。”那迎娅接过来,房琬颐马上在那迎娅脸颊边亲了一下,还好刚洗过脸,把一脸彩妆洗掉,忍不住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小丫头马上兴奋起来,甚至用手指缠绕着那迎娅的头发玩了好一会儿,又开始摆弄长长的耳坠。

“来,到爹地这儿来。”房励泓看女儿跟她玩得不亦乐乎,有点吃味。拍巴掌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房琬颐小嘴一撇,明显不吃这一套,继续在那迎娅身上玩个不停。

“我在这里,你还想抱过去?”那迎娅很得意:“琬儿,叫一声妈妈,来,我们叫一声。”其实明知道房琬颐还不到牙牙学语的时候,有点早。上次是谁说的,小孩子太早学说话虽然很好,但是对于整体智力发育并不是一件好事。

“妈。”无意识的,不过说的很清楚。只是一个单音,已经让所有人听到了。那迎娅惊喜莫名,这比任何奢侈品都要珍贵,居然还是结婚当天叫出来,可以说是最好的新婚礼物。忍不住抱着女儿亲了又亲,房琬颐在那迎娅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房励泓来了精神,过来点点房琬颐的小脸:“叫爹地,来,宝贝儿。”

“妈。”房琬颐被妈妈亲得小脸都笑红了,肯定再叫一声,还会被妈妈亲吻,有人提问马上又叫了一声。那迎娅忍住笑看着她,再看看房励泓。房励泓嘟着女儿的小脸:“琬儿,是爹地不是妈妈。”

“妈。”房琬颐不改初衷,小手环着妈妈的脖子,声音很大。

“叫一声爹地,宝贝儿。”房励泓在她光洁的小额头上亲了一下,继续叫下去的话,有点伤自尊。

“妈。”是不是爹地这两个字很拗口,房琬颐就是不肯叫出来。绝对没有配合演出的嫌疑,房励泓有点泄气。

那迎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换个简单点的叫法?知道自己闺女还小,脑容量达不到他要求的那个程度,还要她跟房励泓一样能说会道,真是那样的话,估计诺贝尔奖该发到他头上了:成功造人?!

“来,宝贝儿,我们叫一声爸爸。”那迎娅轻轻女儿的小脸,很温柔地说道,声音像是融化了的奶酪一样丝滑。

房琬颐歪着脑袋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房励泓,然后看看那迎娅。大眼睛盯着嘴型不放,那迎娅放慢语速:“爸爸,爸爸。”

房琬颐看了一会儿,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嘴唇跟着那迎娅一起动,好像是在学习怎么发音。那迎娅很耐心地教她发音:“琬儿,是爸爸,我们叫一声给你爹地听听。”

“爸,爸。”可能是那迎娅的办法比较有效,房琬颐试探着发出一个单音以后,紧接着又发出一个,马上变成标准的叠词,房励泓惊讶不已:“你这是什么办法,还真是有用。”

“房先生,第一你家小姐不是天才,你教的那个明显不是开口音,要她怎么能马上学会。第二,不是你来了兴趣就能教会她的,必须要认真而且耐心的教导。”天知道,为了她能够准确地叫出一声妈妈,背后都用了多少精力了。房励泓还好意思来捡现成的。

“嗯,那就要她再叫一次看看。”房励泓不服气,主要是还想听女儿粉嫩粉嫩的声音,装作对这件事不以为然的,决定要她再叫一次。

“琬儿累了,不想叫了。”那迎娅不上当,交了这么多遍,不说奖励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想要人上当,才没那么容易。

房琬颐就好像是开启了开关的八音盒,叫起来就不打算停下来。最起码把爸爸妈妈叫了十遍以上,让她爹地妈妈两个人两两相望,准备怎么关了这个开关或者让发条停止运行,才能让宝贝安静下来。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十八章洞房

那迎娅整理着几口大箱子,出去度蜜月好像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到了他们家就成了四个人的事情,谁叫自己弄错了顺序,先有了他们才选择结婚,直接造成本末倒置的结果。

房励泓穿着睡袍无声无息进来,站在后面看她收拾着大箱子,那迎娅猛地一转身,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在后面,再一抬头看到房励泓那张脸,本来吓得煞白的脸终于缓和下来:“你吓死我了,进来也不说一声。”

“我说了也会吓死你。”房励泓终于看到那迎娅手指上的钻戒,不是戒指有多大而是那迎娅终于肯戴上了:“本来今天事情就多,没想到和宏舟又跑出来临时加演一场,要不是老太太今天不记仇,估计麻烦不小。”

“其实今天公公做得很好,虽然很伤害和宏舟,不过这种事情不可能两全其美互不得罪,两相权衡之下,孰重孰轻只有公公自己清楚。”那迎娅看看箱子里还缺什么,担心因为自己一点没注意又落下东西,外面再去找就是大麻烦。

“你也不错,我知道你今天很配合演出,辛苦了。这不是你的风格。”房励泓把她抱进怀里,手掌已经滑进微微敞开的领口:“现在你不应该忙这个。”

“那应该忙什么?”那迎娅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想要甩出去。只要这个男人使坏,挨自己比较近的话,基本就不用去想别的事情。他会把你在短时间弄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然后随着他想做的坏事,两人一起去做。结果就是同流合污。

“还用我教你?”房励泓一脸坏笑:“你今天在所有人面前无懈可击,但是偏偏在我面前,还要问我那种没有任何可能性的问题,是不是该罚?”

“我不觉得没有?”这个问题绝对是那迎娅感兴趣的问题,她已经忘了要去摆脱房励泓的坏手。很自然就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比如说刨根问题。

“那我就告诉你有没有!”用脚关门是房励泓惯用的伎俩之一,今天不会有人来破坏气氛,那两个破坏王已经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从睡袍里面解开衣服,绝对是他的独门绝技。那迎娅刚一转身,睡袍已经掉在地上。

这下轮到房励泓瞠目结舌了,那迎娅身上那套蜜衣绝对是专门为了今晚准备的,怪不得刚才不许人碰,原来是欲擒故纵。把她拦腰抱起来扛在肩上:“等下我跟你算账。”

“放我下来。”那迎娅用力捶他,恐高症他不是不知道。只要双脚离地就一定会有心慌胸闷的症状出现,很难受。应该说是心中那种莫名的恐慌让人产生出窒息的感觉。

“嗯。”落空感迅速出现,房励泓已经把她扔到床上。俯视着凸凹有致的女人,欲望写满了整整一张脸。

那迎娅显然是在吊胃口,伸手去抓掉在地上的睡袍,房励泓抓住她的手压在枕头下面:“你还要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语气很不好,大概是欲望很成功被吊起来以后。她又准备临阵脱逃,简直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谁是老鼠?”那迎娅扭头不理他,另外一只手也被人钳制住,根本就不能动弹。紧接着房励泓已经压了上来,胸衣上精致的蕾丝和镂空都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对他而言。最有吸引力的莫过于穿着米易的女人。

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暧昧勾人的呻吟从那迎娅口中发出,房励泓的手在诱人的躯体上游移,曾经有过的痕迹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就算是丛心给她做体检也看不出这是曾经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身躯。

“唔。”伴随着一声娇艳的尖叫,紧接着就是男人得意地笑声和粗重的喘息,那迎娅环紧了男人的脖子,根本就不许他有逃离的机会。房励泓贴在她耳边,潮湿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肌肤上:“我不走。这么急干嘛?”

“嗯。”意乱情迷的那迎娅根本就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已经沦陷在房励泓布下的情欲陷阱中。任凭他的诱惑而起伏,喘息在两人耳边回荡,整个卧室里弥漫着暧昧而勾人的气息。

声音渐渐停息,男人在她身边躺下,环着纤腰:“先去洗澡,等会再睡。”

“累,不想动。”现在觉得任何东西挨在身上都是多余,何况房励泓的手绝对是不老实的。只想离他远一点,然后睡上一觉。房励泓笑着抱起她,进了浴室。微烫的热水正好可以缓解刚才距离运动带来的疲惫,细腻的泡沫滑过每一寸丝缎般细滑的肌肤,那迎娅昏昏欲睡,房励泓正好可以趁机肆无忌惮地吃豆腐,还时不时偷香一下。

“嗯,想睡觉。”那迎娅实在是被他纠缠不过,忍不住抱怨:“累。”

“嗯,马上就好了。”扯下干浴巾把她包裹好,鞠在怀里到了另外一张床上。拉过干净的被子把两人裹在里面,紧紧贴在她耳边,听到均匀而细密的呼吸,然后相拥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