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那迎娅挑起一侧眉头:“你觉得我应该给你一个什么答案?原谅吗,甚至还要说出这是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会这样不过是做了件男人都会做的事情,也就证明你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荷尔蒙激素绝对是分泌正常的?”停顿了一下:“或者是跟你大吵一顿,然后自己灰头土脸的,因为我连这件事都不能容忍。婆婆为了这件事已经容忍了很多年,难道我也要隐忍多少年,甚至将来跟某人面对面?”

“你非要扯到上次的事情上面,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房励泓最恨的事情就是这个,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扯到一起就变成了他们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再提,但是那迎娅非要把这件事翻出来,就没有人能够反驳。

“上行下效喽,老子英雄儿好汉,不就是最好的写照。”那迎娅还是没脾气的样子,不过说出来的话绝对是明显的火气连连:“公公做的事情,你做了才是好儿子。”

“他是他我是我,这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房励泓竭力要辩白这件事,效果不明显。继续解释下去,会不会越弄越糟。那迎娅那个脾气,谁都不知道下一步她会干什么。

那迎娅一笑,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甚至像是嘲弄房励泓的意味,大概是觉得房励泓说谎说得太多,没什么可信度。

“事情都过去了,继续纠结没意思。”房励泓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想发火想想是自己不对,如果发火的话,恐怕错得更多。

“我也觉得没意思。”那迎娅不温不火加上一句:“还有事要做,先走了。”话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都说了,但是他始终觉得是自己闹脾气,很小的事非要无限夸大的话,好像就是自己不对了。本来很理亏的人,瞬间就成了高富帅,反而是别人的不对。这样的对话没必要继续下去。

“你去哪?”房励泓盯着她的脸,她敢说出任何一个人,那个人的下场绝对很惨。

“跟你没关系。”那迎娅拖开椅子出去,房励泓一把拉住她:“你弄痛我了!”房励泓把她抵到墙角:“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那迎娅用力甩他的手:“让我出去。”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想再提。说出来都觉得恶心。

“你觉得我会放你出去?”房励泓一把将她扛到肩上,黑着脸踹开包间的房门,重重摔在沙发上。根本就不管这么高扔下来是不是会把人摔坏,紧接着房励泓已经跟她脸对脸:“还要我说几次,你最好给我记住,想走是不可能的。”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二十八章硬碰硬

那迎娅没说话,看上去淡漠但是带着不屑的眼神,告诉房励泓这种恐吓不可怕。尤其是房励泓现在这个状态,很明显的色厉内荏,最多就是证明他很生气,无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明明是他的错,还要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好像他是对的,别人犯了错所以他怒不可遏。这就是无理辩三分的典型表现,他算是代表性人物了。

房励泓捏住她的下颌:“你能说句话?!”

“没什么好说的。”那迎娅想要摆脱他的钳制,试过两次觉得力道比不过,越是纠缠下去就越可能激怒他,等下说不定下巴上会出现五爪金龙或者是一个明显的五指山,难道要自己逢人解释只是被猫挠了?

看样子用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房励泓大概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女人们总喜欢用她们丰沛过度的想象力来判断一件事,看来那迎娅真的很适合她的工作。她做的那件事,确实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加上牢固的专业知识才能完成每件事,最后要做的就是养自己的良心来写完每份报告。

这只是限于她的工作,不要把想象力带到家庭生活中来。房励泓拿她毫无办法,说他发脾气是色厉内荏也好,雷声大雨点小也好,他知道不能对他发脾气,即使自己是正确的,而她错了都不行,何况是早就知道自己错了,而她是对的,那么发脾气更是错上加错。

当做是自己不愿轻易放下所谓的男性尊严和面子,因为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女人的侧重点是不一样的。比如说那迎娅,再厉害的女人,你要是跟她说男人爬墙的话。估计马上翻脸就是一定的。

“哎哟!”房励泓说什么都想不到那迎娅会张口咬人,手背上月牙状的齿痕咬得很深:“属狗的?!”

“不用你管!”那迎娅推他还是推不动:“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叫人了。”

“你要是现在叫人的话,谁比较丢人?”房励泓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的,这一片是出名的红灯区,要是你不在乎的话,我肯定更加不在乎。”要说那迎娅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她牙齿咬得紧紧的,盯着房励泓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怵。

房励泓刻意忽略足以杀人的眼神,故作轻佻的嘴脸让人以为他真的习惯流连于花丛。这恰好是那迎娅最反感的事情。房励泓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那迎娅没办法忽略他的存在。手指往下滑动,在她敏感的锁骨上画圈:“你尽管大声叫,引得所有人来观摩现场AV。我是不是应该收取一笔不菲的片酬?不会再有比我们更投入的演员!”

手里有什么就拿什么打他,没有东西就直接用手。那迎娅毫不犹豫要给他一个耳光。半途还是被房励泓劫了回来:“你要我说几次!”

把她的手压到沙发下面,这下没有半点犹豫了。一用力把她的衬裙沿着腰线撕开,只有这个样子那迎娅才不敢肆无忌惮闹下去。抓住她怕出丑的心理,最后才能扳回这一局。

尤其是遇到房励泓束手无策得到时候。一面赔礼道歉,答应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答应,还要有别的办法。讨好那是下下策,那迎娅嘴边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越是讨好越有错,面对这种事最后用点强比什么都好。

几番较量下来。那迎娅最后只有缴械投降,叫嚣不休的嘴巴最后只能用细细的喘息和呻吟来代替,房励泓对上她的眼睛。绝对是愤怒的眼神,只是现在没精力来解决这件事,只好附在她耳边:“我跟茱莉没什么,你看到的照片不过是在一起吃过饭闲着没事照的。”不是狡辩,只是跟她说清楚。但是觉得浑身是嘴都有些说不清楚,说了还觉得没到位。

那迎娅扭着头不理他。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轻易原谅他。好像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会做什么,服务得无微不至的侍应生跟经理两个人,一刻都没有进来打断他们。

回到公寓后,那迎娅一语不发进了浴室,一个小时后才从里面出来,滴着水珠的头发来不及吹干进了书房,不愿去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从餐厅出来,房励泓赔了一路的小心,差不多用小心翼翼来形容都不为过。好像她那迎娅是天底下最难伺候的女人,房励泓这样做小伏低都不能改变她生气的事实,这是所有人都看的一幕。

或者这就是房励泓要达到的目的,但是有没有人想过,房励泓什么时候跟别人赔过小心,如果不是他做错了,他会这样吗?男人最终征服女人的利器,不过就是从生理欲望上来瓦解一个女人的意志,反而要说女人是勾引人的罪魁祸首。这是不是这真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自己错了不承认,把所有的错误归咎到女人身上。

听到脚步声在背后停住,绝对不会回头去看他。最起码三千字的报告要写出来,即使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还是不能成为自己不做事的理由。阵阵热风吹来,房励泓很细心地给她吹干头发,时不时拨弄着前面散乱的头发。

血腥而惊悚的图片出现在电脑上,还有一张那迎娅用电脑制作的,下午在法医工作室做完的那具尸体的复原照片,房励泓先前有抑制不住的恶心,也只有那迎娅才会对这些东西熟视无睹,甚至还能乐此不疲的写完她要做的解剖报告。

但是那张复原图房励泓却有点面熟,尤其是上面那个看上去俗气到恶俗的女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我见过。”嘟囔了一句,话音刚落就止住了。刚刚才因为茱莉的事情,已经生气到不理人的地步,如果现在又被她听到这些话,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事情上面。这个女人能不能动点脑子,真觉得世上所有女人都能跟她分享一个男人?是说自己没有选择性还是说她眼光太差?总而言之,他就不觉得自己有点诲淫诲盗的假道学了?

“你见过这个人?”那迎娅还是听到了房励泓说的话,这个人的来源是个谜团。O记的记录也只是说这个双性人最后出没于一个娱乐场所,但是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之所以制作出这张照片,也是为了散发出去以后让见过的人出来指证这个人到底是谁,最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虽然工作上的事情很认真,多少带了点偏执在里面,一定要挖掘出命案背后隐藏的故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也不冤枉一个好人,当自己是包青天好了。但是真的等到房励泓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难道这个男人是男女通吃的重口味?

就这一句话,房励泓马上意识到她又想歪了:“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医院做的那一例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只是当做一例实验手术的范例,就是这个人。”

“你记得这么清楚?”那迎娅相信这是狡辩,房励泓一向对医院的工作不太上心,你说他说的话能信吗?

“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就需要我批文才能成做手术,你说我能记得不清楚?而且这个人没有收取费用的原因不是因为医院要做慈善组织,而是因为这个患者因为性取向的不同,可以说是有点心理上的变态,最后选择在家自己做了切割手术。出现了失血性休克,等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做再植复原手术已经不可能,切割下来的组织已经发生了失血性坏死。”房励泓记得很清楚,那次正好曹文峰跟他一起到医院去看那迎娅和丛心的产检报告,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值班的教授还说了一句笑话,这是练葵花宝典走火入魔的典型: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所有人都笑起来,因为这个人本来的经济条件绝对不可能承担手术,又一心想要完成这个手术,做成真正的女人。最后就在整形科和外科的协助下做完这个手术。

“如果你相信的话,可以问曹文峰的太太。这个手术我们参考她的意见,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在怀孕,但是手术的过程她差不多是全程指导。”房励泓很有把握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迎娅没说话,能够给自己找出这么好的见证,反倒是她找不到人证物证。要她去问丛心,不等于告诉全世界的人,她跟房励泓结婚以后连蜜月都没出去,房励泓就爬墙了。她有这么笨吗?

“好了,干透了。”房励泓拿起一边的发夹给她把头发束起来:“不累?还不打算睡觉去?女人最要紧的就是好好睡觉,比起吃多少甜品或是补品都有用。”拉出椅子在她旁边坐下:“等天亮了就是周末,你有两天的时间来做这件事,。一晚上做出来的,效率不高还会让自己吃不消。”

明天是周末?那迎娅已经忘了日期,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知道自己又过糊涂了。保存了自己好不容易写好的报告,扭过头:“你能不说话?”

“那你也不知道我陪着你啊。”绝对的嬉皮笑脸,根本无视那迎娅的不高兴。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二十九章横生枝节

专属于房琬颐的小椅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和零食,房琬颐根本就无视这些东西,张着小手非要那迎娅过来抱她:“妈,妈。”含糊不清地声音,已经能够很明确表示她的意愿。

那迎娅刚从书房出来,房励泓回来以后就没了影子,下一刻出现的时候,看到父女两个笑成一团,照片事情带来的阴影明显还没过去,那迎娅根本就不想理他,不过他很会搬救兵,把女儿搬过来,谁都没办法抗拒一个娃对整个家的影响力。

幸亏还只是房琬颐一个人在家,要是房昱斯也在家的话,恐怕家里就成了迪斯尼了。放下手里的书,过去抱起房琬颐:“这又是怎么了?吃什么,嘴角都是粘粘的。”

“糖糖。”牙牙学语的娃最喜欢模仿别人说话,比如说房琬颐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只会单音不说,还有点含糊不清。但是只要她一张嘴,就是滴着口水还有点不耐烦,手指头时不时对一下,看人的时候大眼睛眨巴眨巴,就知道这个娃让所有人丧失了全部的抵抗力。

“还知道吃糖糖了。”其实这件事那迎娅是可以放心的,房家尤其是房正英的为人是非常龟毛的。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就算是厨子手艺不好,但是对于食材的苛刻要求,都不是随便那个人可以受得了的。何况是吃到房琬颐嘴里的东西,那就更甭提了。

“妈,妈。”房琬颐挨在她脸边,小脸开始不停地跟她蹭,好像是小丫头表示亲密的主要行为动作之一,那迎娅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到外面去坐坐。”什么都不想做了,包括还需要再修改一次才能尽善尽美的报告,这些全都扔到脑后去了。

花园的遮阳伞下。飞姐已经让女佣把那迎娅专门给房琬颐准备的零食,还要她自己需要的零食全都放到一起。柔软的摇摇椅边是房琬颐触手可及的玩具。

“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地方消遣。”刚抱着房琬颐玩了不到几分钟,马上就有人在后面笑,不转头也知道是谁过来,真是懒得理他,神出鬼没不说,还总是能够给他自己找到合适的定位。

“爸,爸。”房琬颐比较配合,小手晃动着,能让人看到手背上白嫩的小肉洞。那迎娅有点怀疑将来房琬颐会不会长成个小胖妞。按照这一家人喂她吃东西的频率和种类,不长胖好像还真是不可能。

“不愧是我女儿。”房励泓在女儿脸上狠狠蹭了几下,房琬颐报之以同样热烈的亲吻。房励泓一脸得意。看向那边的那迎娅:“看你女儿都配合,你要是像她这样多好!”说这话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欠揍。

那迎娅决定响应一下他的欠揍心理,随手把桌上一块坚硬的羊奶芝士扔到房励泓头上,不会起大包但也足够让他疼一下:“这个也很好吧?”

“你是不是打算谋杀亲夫!”房励泓揉着头。这女人瞄准度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跟她女儿近在咫尺,但是就是准确无误打到自己头上,一点都没有蹭到房琬颐。房琬颐看到爹地那个狼狈不堪的样子,以为是很好玩的事情,咯咯直笑还不说。一定要把手里那盒磨牙棒在房励泓额头上敲了好几下。

房励泓捂着脑袋,一脸不爽盯着那迎娅:“你打就算了,你看看这就是上行下效的下场。”

“刚才的东西你要房琬颐会。前提是你必须教给她。现在我没教他她又会了,你觉得我是应该教她还是不应该教她,我觉得房琬颐什么都应该学一点,以后才不会被你们这些男人欺负。”

其实刚才那团乳酪扔过去的时候,力气并不是很大。也不会给房励泓造成太大的不舒服,额头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但是房琬颐不知道啊,以为一定要打响才算是打好了,小手就在上面不停地拍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额头上红肿了好大一片:“你就不能让开点,她没有轻重,还非要让她打啊。”

说着伸手来抱房琬颐,房励泓把女儿稳稳当当交给那迎娅以后,才开始呲牙咧嘴揉着自己的额头。

那迎娅有点看不过去,伸手给他揉着额头:“你还真是实心眼,她要淘气就让她淘气,还没见过这么哄孩子的。”

“我都得罪了孩子的妈,难道还把自己宝贝也得罪了。”房励泓笑起来,知道这下是把所有的不高兴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然那迎娅才不会管他疼不疼:“不生气了?有的事情是真没有,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我真做了这些,我会这么小心翼翼?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就准备去找包青天来给我一雪沉冤了。”

“包青天是我做的,我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那迎娅白了他一眼,飞姐正好把她先前扔进烤箱的酥皮蛋挞端过来:“太太,蛋挞好了。”

“昱斯今天要回来,让他们送来的海鲜都来了没有?”那迎娅点头:“最好是有新鲜的八爪鱼,那天房昱斯就说上次吃的八爪鱼不错。”

“有,是从希腊空运来的。”飞姐点头:“还有龙头鱼,都是很新鲜的。”

“我就说你会这么容易点头,肯定是有故事。原来是担心你儿子看出来。”她做的蛋挞总是很美味,比起外面卖的葡式蛋挞更适合家里的味道,而且挞皮松化,入口即化。可以说这已经是那迎娅的招牌点心。

“你要是觉得太容易了,可以继续下去。”那迎娅正拿着一只比较酥软的蛋挞喂房琬颐吃,房琬颐别提多高兴了。

“先生。”管家拿着一摞文件过来:“这是刚刚送来的传真。”

“给我。”房励泓接过来,歪在那迎娅很认真看着。最上面的两份没什么问题,是在那天开会的时候就已经说好的方案肯定不会有问题,等看到第三份的时候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没有任何寒暄,接通电话的第一时间,房励泓的语气就是咄咄逼人:“说过的事情为什么变卦,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如果达不到我要求的事情,宁可不要合作也不能降低自己的底线。”

“房生,我们已经交涉过很多次,对方也很为难,说我们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只要我们适当放松最后的条件,就可以合作下去,而且以后的合作对我们是十分有利的。”对方有点诚惶诚恐,不过振振有辞的语气,跟房励泓没得商量的态度自然而然成为了两个极端。

“谁去签的字?”房励泓停顿了一下,很容易看出来的问题,一定要等到他想清楚才会出来的答案出现了,签字的那个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可能。当然不排除有人赋予了另外一个人这个权利。

“是和先生。”电话那头说出来的四个字石破天惊,房励泓眼神闪动了一下:“行,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公司再说这件事,在我点头之前,不许继续下去。”

“知道。”那边好像也觉得这件事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也不敢跟房励泓继续缠绕,万一惹得大老板发火的话,不管是谁都要退避三舍。即使有人的后台老板利害,但是谁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谁就是真正的老板。

房励泓慢悠悠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看上去很悠闲的坐姿,脸色却很难看。和宏舟能够有这个权利,居然敢要跟他分庭抗礼,还生出取而代之的事情来,除非是有人给与他这个特权,否则他还不敢这么胆大包天。

“那个,和宏舟的女人生了个什么?”房励泓克制了一下火气,转脸看想逗弄着女儿的那迎娅。

“哦,两个女儿。”那迎娅昨天去上班的时候接到电话,不过已经是吴安安生孩子三天以后了。这三天母女三个都在监护室,没有惊动别人,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去看。

“给他们准备了什么礼物?”房励泓笑笑:“朋友一场,不去送礼的话有点说不过去。”

“还没想好,其实早就预备了礼物,是按照男生预备的,没想到是两个女儿,和宏舟也不说,安安还跟我保密,说是早就说了的话,担心孩子太娇气会养不大。”房琬颐很能吃,一个不算小的蛋挞已经吃了一大半,只剩下咬不动的挞皮。

老头子的这份贺礼足够大了,如果说以前房励泓不甚在意房家的产业,尤其是在正式结婚以前不太在意这件事,不过那天有件事还是给他提了个醒:和宏舟那天前来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老头子也不会是故作无意地跟他见面。很明显的,那天的事情是他们事先就商量好的,然后这次,不会再次出现偶然事件了。

现在这个已经是他的了,跟以前就大不一样了。老头子想要弥补年轻时候的亏欠,大可以另外给予他,不用从他手里强行分一杯羹。这么做,是不是在提醒他,既然可以给与就随时可以收回?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头子就想错了。他手里的东西,除非不想要,否则谁都不能分走。任何人都一样!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三十章儿子回家

“有时间去看看?”房励泓好像是征询那迎娅的意见,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盯着手里的文件,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谁啊?”眼里只有女儿的人脑子转不了那么快,再说房励泓说话没头没尾,谁知道他要去看谁。

“去看看你好朋友。”房励泓好像是笃定了什么,很快在那两份企划书上签字。然后把房琬颐从那迎娅手里接过来:“都是生的女儿,有什么不能看看的?”

“你这话才有意思。”那迎娅笑着给女儿擦干净嘴角:“琬儿是我们的女儿,安安生女儿是他们家的,干嘛混为一谈。”

房励泓笑笑:“要是生的儿子,房昱斯一个就不够瞧了。两个,那可是谁都摆不平的事情。”

那迎娅开始还有点莫不知道头脑,但是房励泓皮里阳秋的神情好像不是再说去看谁不是看谁,而是涉及到别的事情:“安安好多年才有了两个宝贝,肯定是宝贝的很。我还准备跟心心一起去看他,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好了。”

“行,你安排好了。”房励泓点头,那迎娅肯定能够想出比较好的办法,而且会在合适的时候让两人一起去。

“晚上等房昱斯回来,我们一起去好了。”那迎娅想了想,房励泓没说出来的话其实很明显,说不定刚才发脾气也是因为类似的事情。

“房昱斯回来?”房励泓看着那迎娅的眼睛,忽然笑起来:“你说要是再有人跟我说你不搭调,我信还是不信?”

“你说要是有人说你在外面不老实,勾勾搭搭,我信还是不信?”那迎娅将了他一军,这个不搭调的时期还好说,房励泓爱信不信。不过自己问他这件事该要看他自己怎么回答了。

“你还真是会说。”房励泓点点女儿的鼻子:“你不搭调也好,搭调也好我才懒得管。但是我在外面怎么做,你就应该相信我了。要是你都不相信我,谁还能相信我?”

那迎娅呲一声笑出来,房琬颐看到妈妈跟爹地笑起来,自己咧个小嘴在旁边笑个不停。房励泓看女儿笑个不停,觉得莫名其妙:“你说婉儿知道什么,就在旁边笑个不停?”

“就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才会笑,要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不靠谱的爹地,还能笑得出来啊?”那迎娅揶揄了他一句。房励泓抱女儿的姿势越来越娴熟,一点都不像是在外面手握大权的男人,他是准备做家庭主夫的话。刚才说那么多话,管那么多事情,明显不是房励泓的个性。

“她都有个不着调的妈妈了,不在乎有个不搭调的爹地。”房励泓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晚上叫人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家里大小馋猫不少。要是不好吃恐怕还真是撑不住场面。”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非要我说那么多?”那迎娅看女儿在他身上玩得不亦乐乎,这一下离了人应该不成问题:“我去把报告最后一段再看看,你一个人照顾房琬颐没问题吧?”

“诶,你真是会给人找事做。”房励泓话没说完,算是默认了。那迎娅笑着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趁房励泓不注意又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房励泓刚回过神,看到那迎娅一边笑一边往前走:“算你骚扰我。”

“行。没问题。”那迎娅远远答应了,转眼没看到人往那边走了。

“妈,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亲自下厨啊?”房昱斯在学校差不多一个月没回来,刚回来就看到他那个厨神妈妈在厨房里面忙进忙出。洗干净手钻进来抱住她狠狠亲了一下。

“诶,我看看。是不是长高了,这么大力气。”那迎娅把他拽到面前左看右看,显然这小子一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而且力气也大了不少,要是单看他的五官,跟房励泓越来越像:“看到你爹地和琬儿没有?”

“进来的时候爹地说你在厨房,我准备先进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左看右看,妈妈少有的动用了烤箱,看来今天的菜品不是一星半点的丰富。但是妈妈有个很好的习惯,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揭晓谜底,尤其是在她的厨房里面,要想知道妈妈的底牌,肯定要有足够的耐心,否则妈妈是不会透露谜底的。

“小馋猫,给你。”那迎娅在儿子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接连捏了两下,又在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以后,指着一边的盒子:“你喜欢的东西,妈妈才不会忘记。”

“谢谢妈妈。”房昱斯欢天喜地打开,果然是他最喜欢的零食之一。妈妈最清楚他喜欢吃什么,酥脆可口的鱿鱼酥,只有妈妈才会做。

“真好吃。”满嘴流油的小家伙绝对不会忘了要把油渍擦到妈妈脸上,抱着她狠狠亲了两下:“妈妈,爹地说今天晚上还有活动,是不是啊?”

“现在最大的活动就是先把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馋猫喂饱,别的事情等下再说。”那迎娅捏捏他的鼻头:“最近学校里面事情很多?”

“还好了,我的作业都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但是每次都要去做实验,还要交给老师结果呢。”房昱斯不知又从哪里翻腾出两个大大的虾饺,送到那迎娅嘴里一个,再送到自己嘴里一个。母子两个笑成一团:“昨天我还到屋村写了份调查报告,因为学校没有放假,我都不敢回来。”

“你做的是对的,虽然完成了自己的功课,要是无视于学校的规章制度,怎么能够私自回家?”那迎娅吃完虾饺,点头赞许儿子的行为:“以后遇到这种事是需要多想想,要是自己先回家的话,的确可以提前一天看到爹地和妈妈,可是学校里面的老师和同学会怎么看你呢?”

“我知道,我才不会做这种笨蛋才会做的事情。”房昱斯猛地点头,他努力不让别人知道他是校董的孙子,以前在内地的时候,担心别人知道他是校董的儿子,因为那是爹地的产业,现在在香港上学,又变成了爷爷的产业,真是麻烦,有一天等他有产业的时候,绝对不让别人知道这是他的产业,那才威风呢。

“妈,我发现一个问题。”房昱斯还像小时候那样,跟在妈妈身边帮她打鸡蛋:“爹地怎么越来越像个家庭主夫了,还学着带孩子呢。琬儿居然可以跟爹地玩到一起,是不是怪事?”

“你爹地喜欢这个调调,那就让他去好了。”这好像不是需要他韬光养晦的时代,况且也不需要让所有人看到房励泓在家里带孩子吧。他至于这样跟房正英叫板吗?

“妈,以后干脆还是让爹地学厨吧,他要是做家庭主夫的话,怎么能够不能下厨房呢?妈妈需要每天上班,肯定没时间管我们的吃喝,只能等爹地来做饭了。”房昱斯吃得鼓鼓的嘴,不停往外面沁着油渍,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还没想过以后自己是不是能够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想食不知味多久?”如果房励泓听到他宝贝儿子这么说,估计脸黑黑是一定的。不过房昱斯说的这番话,说不定还能打动房励泓的心,到时候要是真的都摆到他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找出这么多借口,房昱斯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在家里吃饭,一个月回来几天呢。”房昱斯嘿嘿一笑,一看就是奸计得逞的那种。

“哦,你是想好了,就给你妈找个陷阱踩,然后希望琬儿从小就被人荼毒?”那迎娅拍了他一下:“你爹地现在可是首席执行官了,这些话你要是被他听到了,鼻子冒烟是一定的。”说着自己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妈妈,我不过是说说嘛。你不至于真的要跟爹地说吧?”房昱斯想想头皮有点发麻,真要是被他爹地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恐怕下一刻爹地就要沉着脸叫一声:房昱斯了,到时候谁都救不了自己的。

“先吃饭,不是还等着晚上的活动吗?”那迎娅微微一笑,锅里的汤滚了三滚,变成了牛奶一样的颜色。房琬颐最近的胃口还不错,特意在汤里下了几根面条,煮得软软糯糯的,相信房琬颐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妈妈,你要是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有胃口呢?”房昱斯不依,一定拉着她的衣袖扭个不停:“妈妈,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不吃饭了。”

“你是刚刚吃饱了,要是不吃饱,敢不敢这么嘴硬?”那迎娅简直拿他没办法:“我还不想吃你爹地做的饭,在外面忙了一天回来食不知味的日子好过?再说了,你爹地每天晚上转钟才回家,我等着吃宵夜啊?”

“我就说嘛,妈妈才不会那么打算呢。”房昱斯这下真的得意洋洋起来,慌不迭帮着摆放碗筷,甚至都不让女佣帮忙。一看就是奸计得逞,然后保证他妈妈一定会站在她身边,还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爹地。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三十一章尴尬

房昱斯蹦蹦哒哒一刻也不得安静,跟他妹妹房琬颐两个是不是逗笑一下,然后兄妹两个互做鬼脸。那迎娅不觉得房琬颐不过是个看上去才两岁不到的娃,除了说话还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以外,根本就不会觉得她有多小。

“等下去看安安阿姨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看到阿姨生的两个小宝宝?”房昱斯偶然听到妈妈说安安阿姨生了两个小妹妹,爹地很少跟妈妈一起去看她的闺蜜,怎么这次会要一起去?

“可以。”那迎娅点头:“我听你心心阿姨说,他们家两个宝宝是一模一样的,你看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分得出来?”

“是不是像真假美猴王那样?”不知道房昱斯每天在学校学的什么,最近好像对中国古典名著产生了兴趣,居然知道了真假美猴王,如果哪天他说要跟宝二爷一样,再来个林妹妹或是宝姐姐,自己这个妈该不该答应他的要求?

“真假美猴王?”那迎娅笑起来:“你觉得你是孙悟空?”

“切,我不是猴子。”房昱斯下意识摸摸空无一物的脑袋:“我头上没有紧箍咒。”

“差不多是了,你要是孙猴子的话,谁做如来佛合适?”那迎娅在想,要是房昱斯说他爹地是如来佛的话,心里肯定不服气的,不过嘴上是不会露出这个想法的。不愿意都放在心里,是房昱斯上学一年以后最大的改变。

“说的是安安阿姨家的双胞胎妹妹是孙悟空,又不是说我。”房昱斯趴到驾驶座边上,爹地很认命的做司机,好像没听到他们说话。爹地要是听到了,肯定会说自己真的就像是孙猴子了。

“那你是什么?”谁说爹地没听到的,这不是听得很清楚。偶尔插句话还真是到了点子上,房昱斯绝对相信这一点。不管自己是不是孙猴子,在爹地面前最好老实点。

“我是爹地和妈妈的儿子,是琬儿的哥哥。”房昱斯很能认清楚自己的位子,说话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滴水不漏。房励泓对这一点是相当自豪的,把儿子送去一所好的学校读书,然后就是房昱斯本人情商不算低,很多事情能够考虑到的范围远远大于同龄人。

那迎娅说,人的心就这么大,想得多了必然很累。这是她的处世原则,觉得自己脑容量有限。不适宜思考那些太消耗脑细胞的问题,不如当做不知道好了。房昱斯过得太清楚,将来跟他一起共事的人。如果稍有不注意,说不定就逃不过这小子的眼睛。太清楚的人多少会有点应接不暇。

本来房励泓也想说说房昱斯的为人处世,上次偶然说起来的时候,那迎娅笑笑,说还小。说不定将来自己觉得不合适就改过来了。你管得太多了。他会扭着说不定就真的定型了。所以看看人家这个做妈的,还真是比自己这个当爹地的省心多了。

“到了你爹地面前,你就什么道理都说不出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那迎娅低头看房琬颐的时候,房琬颐本来玩得挺带劲,听他们说话又觉得没多大意思。居然睡着了。

“房总。”刚把车停稳,接到消息的院长和公共关系科主管赶紧迎上来:“房太。”

“嗯。”房励泓点点头,想要看看是不是应验了自己的想法。老头子可以给和宏舟那么大的特权,说不定还要找个机会来看看这个外四路的孙女儿,而且一下就是两个,如果老太太跟着来就是默认,那么就什么都不必多说了。老太太不知道的话。里面的蕴含的信息量就更大了。

“和先生也在?”边走边问,好像是在说闲话。也好像只是问柴米油盐之类不值一提的闲话,并不觉得这件事让人有什么不妥,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毫无心理压力说出真相。

“是,和生和太都在,今天房董还让人送了贺礼来。”院长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反而是觉得房董的确是替房生考虑得更多,酒量房励泓的合作者都能得到房董的青睐,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嗯,和老太太来了?”房励泓半抬着眼皮看了眼一边的那迎娅,那迎娅貌似浑然不觉。一只手轻拍着在怀里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儿,房昱斯比在车上的时候安静了不少,稳稳当当跟在那迎娅身后,一点都不像是那个跳脱不羁的房昱斯了。

“我们早上去查房的时候,看到了和老太太。”院长哪敢不去,其实和宏舟跟这边医院的交情实在是没有曹文峰那么频繁,交往也不多。但是没想到房正英会派自己家里的管家当做他的特使,还送了不少东西来,即使不看和宏舟的面子,难道房正英的面子还不够大?

房励泓皮里阳秋地一笑,没说话。那迎娅正好抬起头,看向房励泓:“和老太太不是一直都在内地住着的,上次安安还说老太太不喜欢香港湿润的气候,而且她还有哮喘的老毛病,只要过来就会发病,难道是这次听说生了孙女儿,一高兴就过来看看了?”

“妈妈,你生琬儿的时候,奶奶也去了。”房昱斯对这件事记忆犹新,主要是他妈那个时候的情景太深刻,就是不想都不行。

“你妈那时候怎么记得这么多。”房励泓牵着房昱斯的手大步往前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步走的人马上转身,让后面紧跟的人差点撞上他的鼻子:“和太太的费用就不用他们自己支付了,寄到我名下。”

这话有点多余,房励泓本人是这里的老板,谁敢跟他算钱?但是大步往前走的人突然说这话,肯定有原因的。

“房总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件事。”总要有个办法把这件事圆过去,不过还是有点不明白,一直都对这件事不怎么在意的房励泓怎么会说这话?

那迎娅看了眼房励泓,这个人心里有事绝对不会很坦诚地说出来,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看他就不是很高兴,而且说话的语气总是硬梆梆的,当时就觉得很奇怪。现在听人这么说,还有那么多闲言碎语,居然又把他们家老封君从内地闹到了这边,难道是要上演老年版的狗血言情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大把年纪了反倒是忍不过去了?

“说了这么久,我们先上去看看是不是说的那样,昱斯一直都说要看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那迎娅低下头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

“房总这边走。”公共关系科的主管赶紧往这边引路,房励泓平时说话就让人摸不着头脑,要是房太在旁边打个圆场说不定就过去了,但是今天两个人说话都让人不明白。尤其是房太平时笑吟吟的脸,今天都沉稳的过分,这两个人说话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安安阿姨,安安阿姨。”还没进去就听到房昱斯天真无邪的笑声,那迎娅打从心眼里佩服儿子的本事,这小子要说他不是演技派的,真是委屈了人才,尤其是刻意装出来的天真,你说房昱斯平时会这么做吗?平时都是房昱斯这小子沉稳的过分了。

“昱斯,你们怎么来了?”吴安安刚好在房间里活动,看到这一家四口多少有点惊讶,就连那边逗弄两个襁褓中宝贝的和宏舟都觉得看错了,他最多想到是那迎娅没事过来看看,说什么都想不到房励泓也会来。

“我听妈妈说,阿姨生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宝宝,还以为是真假美猴王呢,一定要过来看看。”房昱斯好像是迫不及待地冲到婴儿床旁,床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粉红色襁褓,还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房昱斯差点尖叫,这要怎么分才能分出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