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深想的是挺好的,正常也是如此,他原本学识就不错,人又聪明,脑子好使,再加上外族学子优势,等于直接作弊加级,一不小心到第一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不过这一次出了一个意外的小公举…

学院的先生们给学生的评级基本做完了,就剩下小公举了。

处娘座温先生,脑壳一阵阵的疼,完全不懂得如何加减。

无疑,这小公举除了礼仪这项,其他都是极其优秀的,礼仪不好,也是因为她太凶悍了,可能是各族生活习惯不同,本身评价就有偏薄,至少礼仪负责人李虞先在看到小公举的那幅画的时候,就恨不得回去修改评级,应该给小公举的礼仪评价高一些的,生活在这样漫天黄沙的沙漠中,若还是跟京城的姑娘一样,文绉绉的,手不能挑肩不能提,那才是奇怪的。

当然先生们不会回去修改评级,但是哪怕不修改,看着这评级也是有点头疼的。

李蔷薇:

骑射:三品上5一品中

礼仪:九品上5七品中

文化:二品中5一品上1

才艺:一品上5一品上5

就在处娘座温先生快把自己虐死的时候,毛院长终于来解救他了。

“学生录取评级算的是总评级,综合一加就行了。”毛院长轻描淡写的道。

“小公主这评级,只有跟她一块的那个少年能赶上了。”礼仪课李先生有些兴奋的道,第一天考试的时候,他就挺喜欢郁生莲的,长的好看啊!

众人又翻出了郁生莲的评级,

郁生莲:

骑射:三品中

礼仪:三品中

文化:二品上(答题完美,字迹优美,附加题全对,也是差在诗文平平。)

艺术:一品上(宁老先生坚持判定。)

先生们才发现此人才是真正的厉害,没有加级,原本的评级就非常高,却因为身边有个极其耀眼的小公举,反而没有被注意,翻出来才吓一大跳。

“按照正常评级,此人可为本次新生第一。”老祝感叹道,哭一哭的他心情好多了,整个人都开朗了。

现在问题又来了,谁为第一?

小公举本身也是十分优秀的,除了礼仪丢分丢的厉害,但是加分后,这些都不是问题。

看到小温紧皱的眉眼,毛院长知道要是不下个结论,今晚这小伙别想睡着了。

“二人都很优秀,都评为上品,列名的时候,并列第一位好了,其他的顺位往下排。”

毛院长拍板,此事就尘埃落定了。

连之前觉得郁生莲品行可能有瑕的华先生,想到他既然跟心中磊落的小公主是好友,一块长大,或许只是个误会。

第二日,一大早,录取的红榜就贴出来了。

立在第一位的正是郁生莲、李蔷薇。

阳光照着郁生莲这个名字,闪闪发光…这是他的名字第一次对外被大多数人知道,而且是满满正能量,秦山书院,新生考试入学第一名,这个光环会在他今后的人生履历,留下浓重水墨的一笔。

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晴好,万里无云,不仅仅是书院公布成绩的日子,也是每月一次的国师跟皇帝讲道的日子。

年轻的国师依旧一头半白的头发,却不减半分风采,反而使得容貌更加端正俊美,他身着黑色道袍,随意的席地而坐,却不会让人升起半分不庄重之感,只觉得仙人之姿,本该如此。

国师与皇上讲道,通常是焚香,静坐,有时候半日不语,只是静思,有时候也会说一些日常,并不是拿着书本叙述,皇上很喜欢每月一次讲道的过程,有洗涤心灵之感,甚好。

此刻,皇上刚刚盘腿坐下,还未开口,忽见面前的国师眼睛一闭,整个人栽倒在茶几上…

第九十一章

本朝皇帝是开国皇帝,也就意味着,他在干皇帝这个职业前,有可能是屠夫,也有可能是卖草鞋的,当然也不排除是个书香门第出生的。

虽然大臣们翻了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硬给他贴了个书香门第的标签,也默默的不提皇帝他老爹是靠街头卖烤串发家,但是看皇帝的作风,就知道跟书香门第实在没有什么关系。

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雷厉风行。

在一堆人竞争当中,郁庸能脱颖而出成为皇帝,他是有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的,最突出的就是用人,知人善用,像李棒槌这样总是让人闹心的员工,他也能用的好好的。

也就只有他这样的皇帝,才做得出把自己儿子隐姓埋名送到别的地方去上学的事情。

皇上如今正当青年力壮的时候,所以大臣们即使抓脚挠心的想要让皇上立太子,好早点站队,也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提这件事。

当然大家不提,一方面是因为皇上现在身体正好,另一方面也是大家摸不清皇帝的心意。

说起来按照正常的皇家传承,大皇子既嫡又长,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妥妥哒太子,可是郁庸他不是正常的皇帝啊,他自己都是老三排行,谁知道他会怎么决定。

而且二皇子十分出色,二皇子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为举止,都活脱脱的是年轻版本的皇上,有才有勇有谋。

相比大皇子却是身体痴肥,大威朝对少年的审美是有些苛刻的,甚至有一种说法叫好男不过百…俊美少年郎体重是不能超过一百斤的。

可是大皇子的体重已经是奔着一百公斤去了︿( ̄︶ ̄)︿!!

而且撇开大皇子的身材问题,大皇子的学习成绩也是很一般,几乎是处处不如二皇子。

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也没有见大皇子不得皇上喜欢。

众人摸不准皇上心思,自然也不敢贸然提议。

郁庸当了皇帝之后,上位者的气息愈发浓厚,以前一块骑马作战同吃同睡的兄弟们,如今死的死,伤的伤,留下一两个,也谨慎的很,不太敢随意说话聊天了。

唯一能和皇上好好聊天的,就是年轻的国师大人了。

皇上特别宠幸国师,一方面是国师真的是有水平的,天气预报什么的,十分准确,而且认识国师后,自己的运气也一直不错,另一方面是国师能跟他正常聊天说话,用现代的话来说,估计就是能聊天的好基友。

而且国师长得美,赏心悦目不说,还一副超脱世俗的容貌,十分的禁~欲!

皇上但凡有个心情不好,看到国师那张脸,瞬间都能冷静几分,一冷静,就回智商,智商回来,问题也就解决了。

所以国师对皇上来说,十分重要,可以当做天气预报,可以陪聊,可以灌心灵鸡汤,还兼职当做静心丸…

然而此刻,自己才提到大郎在学院的事,国师忽然就晕菜了,上一回晕都是好几年前,国师预言祸国之星出现的时候了,头发到现在还白着一半呢。

“太医!”皇帝紧张的叫道。

一阵兵荒马乱,国师给安置下了。

“怎么会突然就晕了?现在如何了?”皇帝是真心很紧张国师,一脸严肃的问道。

太医们一个个都诊断了一遍,也查不出原因,只能齐齐的说:“乃是思虑过度…”

皇帝此刻很想踹这些太医,思虑个屁啊,国师的性格他还不了解,外人看来道骨仙风,实际上就是个懒惰小伙,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每回自己让他干活,都是能推则推…

太医们一块商量药方,颠颠的熬药去了。

国师不知道自己晕厥了,他只觉得身轻如燕,来到了一个边疆小镇的地方,甚是荒凉,风吹的路边的人捂着衣裳,缩着脑袋,他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慢吞吞的走着。

直到走到了一个大宅院门口,上面写着郁府,门口有一左一右两家丁看着,他却轻飘飘的走进去了,并无人来拦他。

一路走到了大厅,看到大厅围着一群人,而大厅中间则是一个被绑着的少年。

少年衣裳褴褛,形容消瘦,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他身子十分瘦小,看着也就十岁大的孩童一般。

只见厅前坐着的老者,慢悠悠的呷一口茶,道:“四年前你因耍狠斗殴打伤族人,念你年少,所以只是将你逐出族学,却不想这几年你越发不长进,如今你已十三岁,居然还干起了那偷盗之事,难怪库房总说东西变少,原来是出了你这小畜生的缘故,今日开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把你逐出郁家。”

大厅众人都窃窃私语,有说自家放着的人参丢了,也有说碎银子丢了,还有说吃食少了…

这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的瘸子冲了进来,明明一双眼睁着,却看不清路,撞了好几回,才冲到了跟前,他大声的喊道:“莲哥儿不会偷东西的,是我偷的,我摔断了腿,我去偷的药,是我…”

“族中开祠堂大事,岂容闲杂人等闯进,还不快给我拖出去!”堂前族长一脸怒容。

很快有两个家丁上前,拖那老头,那原本又瞎又瘸的老头却爆发出巨大力量,双手硬抓着石阶不走,手都抓出了血来。

那被绑着的少年站立不起,滚着到了那老者身边。

“万财叔,你走。”少年声音哽咽的道。

家丁当着众人的面,居然搞不定一个瘸瞎子,怒火中烧,拿着棍子对着他的手敲了下去,只听到清脆的啪嗒响声,那双血淋淋的手,再也无甚力气,家丁扔了棍子,要伸手拖他。

在这最后的瞬间,那老头却是站了起来,嘴里一边喊着:“是我偷的,莲哥儿没偷,你们不能诬陷他!”

他一头撞向了那石阶,这个向来看不清楚路的老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准准的看清楚了前面的石头,准准的撞了上去,脑袋一歪,直接烟气了,再无半点声息。

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原本窃窃私语的人都闭嘴了,在这一瞬间,有些惊愕的看着鲜血从老头的脑袋里流出来,又顺着石阶落下,发出清脆又黏糊的滴答,滴答声…

国师很奇怪,他闻不到那血腥味,他只是站在那,没人搭理他。

他以为那少年会哭,会掉泪,毕竟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可是那少年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他的一双透亮的眼睛更加难以直视。

国师站在那,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可是此刻,忽然觉得那少年看见了他,黝黑的眼瞳冷冷的注视着他。

明明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可是这一刻,国师只觉得像是被凶兽盯住了一般,感觉不到冷的身体居然颤抖了一下。

他跟着继续看,那老头被破草席一裹丢到了城外,第二日尸骨就不见了,被野狗分食了。

那少年被逐出了家族,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伪装一个乞丐一般生活,每日远远的看着郁府,直到有一日传来一消息,说某地有鼠疫,有人得病,全身溃烂而死。

少年的眼神亮了亮,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瘦弱的紧,一身灰扑扑的,缩在角落,并没有人注意到。

之后,就陆续有消息说是郁家有人得了鼠疫,接二连三的病倒了,县官害怕鼠疫传播,连夜封锁了郁家,无论郁家的人如何解释,可是看到族长都一脸的疙瘩,县城所有人都跟排斥瘟疫一般,排斥郁家。

终究郁家所有几百口人,在某个夜晚,被一把大火给烧光,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那熊熊烈火烧了三天三夜才全部烧完。

这火来的蹊跷,因为瘟疫的事情,却没有人追究。

国师就看到那个小孩,睁着一双平静的眼睛看着那大火,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火光映照着那小孩的脸,居然十分俊美,一双眼睛栩栩如生。

“这火焰美吗?”少年突然扭头问他,脸上露出个耀眼的笑容,下一刻少年手上弹出了个火星。

“啊!”国师只觉得自己被熊熊烈火焚烧,紧接着他睁开了眼…

“你醒了?”皇上一脸关切。

国师有一阵眩晕,直到看清面前的人脸,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开始讲道,然后晕过去了,做了一个梦,可是那梦如此真实,他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己的骨头被燃烧了滋滋响的那种痛苦。

国师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看着皇上关切的模样,他开口道:“我梦到祸国之星了,现在想不起他是谁,对了,边疆甘娜县,郁家,皇上你快派人去查,郁家。”

醒来的国师,迅速的忘记了梦境,就记得郁家被大火焚烧的画面。

皇上被国师这么一说,有些心虚,他早就把祸国之星弄到了京城了,但是之前国师说过,不准干扰,否则会有更大变数,皇上虽然为人豪爽,但是这样如鲠在喉的人物,怎么会不在意,还是放在眼皮底下安心。

那郁生丛整日好吃好喝的养着,如今已经胖的不成样了,又无名师教诲,好吃懒做,成不了事,却不知国师怎么突然又提起。

“可是有什么不妥?”皇上心知肚明,嘴里仍旧心虚的问道,颇有一种骗了国师的愉快感。

我亦不知,国师艰难虚弱的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上,摇头道:“我忽然梦见那祸国之星遭遇的事情,醒来却不大清楚,只见到一个边疆的郁家被大火烧光了,师傅曾经跟我说,我不会无缘无故做梦,必将是有什么变数发生,我却不知道。”

皇帝很心虚啊,变数必须有啊,祸国之星都被我接来喽!小样,你也有算不准的时候,不过为了安抚国师,还是立马让身边的暗卫去探查消息。

却不想,几日后暗卫发来消息,说是甘娜县郁家,不知何故,不小心走火,烧了起来,整个宅子都烧光了,人也死了不少…

郁生丛的母亲恰好回去,也被烧死了。

国师得知郁家果然遭遇大火,他更是脸色苍白,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酥脆,也在经历大火焚烧一般,闭着眼,良久才开口道:“祸星出世了,我却丢失了他的痕迹,只怕今后更难控制!”

书院后山,家长们兴奋的给孩子准备入学住宿舍的东西,万财躺着躺椅上一脸羡慕的道:“哎,我这大白天的走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摔跤了,把腿给摔折了,莲哥儿的衣服我都不能亲自准备了。”

小蔷薇在一旁笑道:“万财叔,已经让人去京城给你问眼镜了,若是能买上,以后就能看清路,不会再乱撞了。”

莲哥儿亦跟着道:“书院这么近,等房梯修好,我带你偷偷进去看看。”

万财听了一脸得意:“我那些老乡要是知道我能进秦山书院溜达,那还不得羡慕死我!”

第九十二章

万财叔的腿就是在去看榜这一天摔的,主要他太激动了,本来就看不清路,一激动更找不着北了,直接把腿给摔折了。

放榜这天,全家家长都出动了不说,连卡蔓次龟他们也出来了,因为听说看榜的人会很多,怕挤不进去,大家人手带的足足哒!

嫌弃路不好走的,不太想出门的万财也穿的十分精神的出门了,要一同去看榜。

他们一家人人数实在不少,而且容貌诧异很大,次龟和哈齐小乌里都是混血,鼻梁比汉人略高,眼睛色彩偏棕色,头发还都是卷的,哈齐长的高大英俊,而次龟一头辫子五颜六色十分鲜艳,小乌里相比起来最像汉人,没有什么特点。

而卡蔓他们一群少男少女,清一色的扁扁脸,厚嘴唇,细眼睛,走在一块,还像是军人一般(在庄子里早上升锅旗,走路习惯啦),他们走在前头,直接就给开了一条道。

而几个大人也很怪异,一个身材高大,成年版的扁扁脸,厚嘴唇,细眼睛的女人身边站着一个个子比她还矮一些的正方脸男子,正方脸上还有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有些憨厚可笑。

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两个戴面纱的女人,穿着也普通,远远的一瞥,感觉气质极好。

女人身后跟着一个驼背,一个似乎眼神有些不太好的老汉。

这样的一群人的架势实在是有些显眼。

来看榜的人很多,但是这种全家老少都出动的仅此一家。

他们一群人来的还算早,因为家近 ̄▽ ̄。

当然有来的更早的,穆婉蓉就来的极其的早,她昨日的画没有画好,一夜都没有睡好,早知道会发生先生突然晕厥的事情,她就选一幅自己之前画的画好了,原本是想借着画画扬名的,结果出了意外差一点考砸了。

一夜都没有睡好,天没亮,她就忍不住想出门了。

相反,拓跋珊虽然没有考好,昨日闹腾了一天,却没有这么紧张,是被哥哥叫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起床出门。

穆婉蓉来的早,自然也就看的早,幸好,她被录取了,虽然名次不高,排位靠后,但是只要被书院录取了,本身就是一份难得的荣耀,这次来考试的有好几百人,最后只录取六十四名,穆婉蓉的位置排在五十一名,是下品中。

原本担心自己考砸了进不了书院的穆婉蓉,看到这名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她今年十三岁了,如果顺利考上书院,然后三年内能顺利出院的话,正好是十六岁,本朝号召晚婚晚育,女子到二十岁结婚都来得及,但是正常从十六岁就可以开始相看了,往往好的婚姻,就是十六岁的时候就定下来了,到了二十已经太晚了。

她给自己的规划就是考上秦山书院,十六岁出院,正是她最辉煌的时候,然后再找个如意郎君,可以说一步好,就步步好。

若是一步差,则步步差,今年考不上的话,只能来年再来,这一年在书院外头备考的费用就极高,等到明年能不能考上两说,考上了,等她最顺利的出院,已经十七岁了,错过了最好的相看年龄。

虽然她家条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贫苦,卖屋上学,但是实际上要说动父母卖祖产,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如今看到终于录取了,穆婉蓉忍不住热泪盈眶…

此时忽然面前多了一条纯白色丝质手绢,穆婉蓉抬头,就见到一个头戴发冠的少年,发冠略为有些歪,少年生的唇红齿白,杏眼剑眉,十分英俊,身上穿的正是秦山书院的院服,比较显眼的是腰带,他的腰带是蓝色的。

来书院前,穆婉蓉就做过功课了,新生第一年只允许系白色腰带,等到考试评级通过,第二年就可系蓝色腰带,第二年考试评级通过,第三年就可系紫色腰带。

眼前这少年头戴冠说明已经十六岁了,腰带是蓝色的说明是二年的师兄。

“别哭花了脸了,昨夜没有睡好吧,当年我考试的时候也是如此,一大早就来看了。”少年声音温暖的道。

穆婉蓉接过了手绢,擦了擦眼角,因为眼中含泪,使得眼神比平日璀璨许多,整个人更加美丽。

“谢谢师兄,让您见笑了。”

“看师妹这副模样,定然是考过了,恭喜。”少年言谈举止都很有风度,很是贴心。

进了书院,全靠的是自己,不能带丫鬟下人,穿的也是统一的院服,到时候家世背景都模糊了,个人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这时候能认识一个师兄当靠山,是极好的,穆婉蓉虽然激动,但是心思转的飞快,很热络的跟师兄聊了起来。

听到师兄姓林名隐,穆婉蓉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的逆天。

林隐是秦山书院十分有名的人物,穆婉蓉早就听过其大名,穆婉蓉想画画扬名也是因为受他启发,他考试的时候当场画画题诗,七步成诗,一诗扬名。

如今虽然只是书院二年的学生,却已经扬名天下,家喻户晓。

穆婉蓉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不仅仅考上了秦山书院,还认识了林隐师兄。

师兄非常健谈,穆婉蓉平日学习也十分用功,谈吐也很有趣,两人迅速的进入了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的阶段。

这时候,小蔷薇和莲哥儿的强大家长团出现了。

穆婉蓉看到李蔷薇和郁生莲,就想到之前被拒绝的事情,表情有些不愉。

“学妹可是认识那些人?”林隐见她的表情有异,好奇的问道。

实际上林隐,名气大是没错,但是他还有一个毛病,风流博爱,见到漂亮女生都想攀谈几句。

刚刚他就是看穆婉蓉一个人,如同清水芙蓉一般,忍不住过来攀谈,这会子看到那一群人当中的少女,几乎是移不开眼,以他多年看美女的经验,那个少女才是真正的极品美人,只是年龄尚小,绝色未显露,不过那少女前后那么多人,他压根不好靠过去。

穆婉蓉摇了摇头道:“同科考试的时候,看到他们居然把木牌高价出卖给同学,原本觉得此举不妥,不过如今看他们家人,应该是边疆小地方来的,应该生活的不太好,也可谅解,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考过,若是考不过,这样一家人千里迢迢,劳师动众过来,实在是莽撞的很。”

林隐自是知道如何夸小姑娘,连忙附和道:“师妹小小年纪居然独自出门求学,实在是令人敬佩。”

“师兄谬赞了,我也是家兄陪同前来的。”穆婉蓉轻轻的做了个揖,抬头的时候露出了漂亮洁白的颈脖,十分赏心悦目。

林隐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穆婉蓉脸上也微微羞红,一股暧昧之气流转。

此时忽然听到一个大嗓门吼道:“我看到你们的名字了!”

这声大吼,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似有若无的暧昧,穆婉蓉轻轻的皱了皱眉,很快又展颜了:“想来是那对兄妹考上了,家中长辈虽然粗俗些,也是可理解。”

林隐面上一喜,考上了好,这意味着以后还是有机会接触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