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怎么了？别说二十八岁，就是八十二岁，也可以重拾梦想。
虽然穿越十年之后的音乐之路还没正式开始，但萧楚已经收获三枚铁杆粉丝，这三枚粉丝还个个都不得了。三号是欢游网络的总裁，二号是欢游市场总监，头号粉丝那就更厉害了，是她人见人爱拍马屁小能手的便宜儿子。
吃完饭，三大一小坐着又聊了很久，主要是唐诗给萧楚指点如何打理微博吸引粉丝，又给她推荐了豆瓣之类的几个适合原创或者小众音乐人的网站，当然最后还是建议她在熹微建一个自己的专栏，毕竟熹微是如今用户最多的音乐app，虽然唐诗没忘记吐槽了几次陆嘉树。
分别时，赵宜修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专业麦克风送给了她，说是作为粉丝送给偶像的礼物。这可真是雪中送炭了，家里的麦是爸爸买电脑赠送的，也就是视频聊聊天还行，录歌完全是凑合，当时发给熹微的小样效果不佳，主要也就是麦克风的问题，她正想着拿了钱去买了个新麦克风，上网一查，推荐的价位都是大几百上千，一时还没下手，没想到赵宜修送得这么及时。
她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但唐诗说他们公司这些东西很多，毕竟是做游戏的，她也就高高兴兴收下了。
带着吃饱喝足的萧然然回到家，萧楚就把小家伙丢给萧家二老，自己钻进书房关了门试着用新麦克风录歌。
她选了一首曲风和词都比较简单的歌曲，捣鼓了两个多小时候，终于录好。她打开微博准备上传，一看竟然有了一千多粉丝。被赵宜修一百多万的号转发过就是不一样，跟开过光似的。
她笑着将歌曲传上去，伸了伸懒腰，出门去洗澡。萧然然果然还没睡，但已经洗过澡，穿着外婆给他新买的卡通睡衣，坐在床上清点自己的财产，顺带等妈妈来睡觉。
“妈妈，你录了什么歌？我想听听。”
书房做了隔音，萧然然在客厅基本上是听不到萧楚在里面唱歌的。
萧楚将上传在手机的歌打开：“你自己听，我去洗澡，还有赶紧把东西都收起来锁好。”
晚上就吃了一小块披萨，弹琴唱歌也是个力气活，虽然常说饱吹饿唱，刚刚录出来的效果确实还不错，但这会儿萧楚是真饿得两样冒绿光，要不是她有着高三生头悬梁锥刺股钢铁般的意志力，早扑过去抢萧然然攒下来的宝贝零食了。
手机里的音乐响起，萧然然一边收拾财产，一边笑眯眯听着，在萧楚离开房间去洗澡，还听到他一如既往地拍了一句自己的马屁：“妈妈，你唱歌真是太好听了，比吴菲菲都好听。”
怎么又是吴菲菲！萧楚瘪瘪嘴。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思南》。
如果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好了，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歌，就这么变成别人的成名曲？换成谁也不甘心。
当然，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开始尝试经营自己的音乐之路。
今天心情很好，洗完澡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萧楚觉得里面那张大饼脸，都没那么可怕了。
她拿起牙刷，举到嘴巴前，对着镜子道：“有请风萧萧为我们演唱一首她的原创歌曲《思南》。”
她盯着一嘴泡沫唱了一段，张开双臂鞠躬：“谢谢大家来听我的演唱会！我会继续创作出更好的歌曲给大家听。”
“风萧萧，我们爱你，我们永远支持你！”
“我也爱你们，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萧楚这番对着镜子不要脸地表演完毕，自己都乐不可支，可以说是戏精本精了。
这才卖了一首歌，就幻想自己开演唱会了，这乐观劲儿都快赶上萧然然了，果然是如假包换的亲母子。
回到卧室，萧然然已经把财物收拾好，正举着她那支破手机，一脸迷茫。
“干嘛呢？”萧楚问。
“妈妈！你手机好多信息啊，一直滴滴滴地响。”
萧楚接过来一看，都是微博提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这才半个多小时，她刚刚发的那条微博，已经一百多条转发，上百条评论了。她点进去一看，果然是因为赵宜修和唐诗转发了。
点进去评论，都是诸如“好好听”太好听”等赞美。
萧楚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十八岁的少女，还是很有点虚荣心的，喜滋滋抱着夸奖她的评论翻了好久，顺便回了几条，要不是旁边还有个不能熬夜的小朋友，她真想抱着手机刷通宵。
依依不舍地关了手机，内心还是很激动。一来是因为自己的歌被人认可，二来是网友们的留言，让她终于有种和十年后这个社会渐渐接轨的感觉，她不再是一个远离人群肥胖而一塌糊涂的二十八岁女人，她还有好好生活的能力。
因为太激动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就随手抓着萧然然揉了一顿，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母子俩在床上闹成一团，最后闹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四仰八叉地睡了过去。
隔日早上醒来，萧楚将手机摸过来打开，然后下意识点开微博，这一点开真是瞬间瞌睡全无。
她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新消息三千多条，新增粉丝八千多，而且消息提示还在不停闪动。
她赶紧点进去，昨晚那首歌竟然被转发了两千多，评论也有一千多，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一百多万粉丝的赵宜修转发过，可赵宜修平时的微博转发评论也很少破千。她这条怎么都不至于这么多。
萧楚臭屁地想：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歌有如天籁？
正纳闷着，唐诗的电话打了进来：“楚楚，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你微博啊！”
“看到了，昨晚发的那首歌，被转了两千多条。”
“你不知道为什么转这么多？”
“不是因为你和赵学霸转发了我么？”
“我和赵学霸哪有这么大本事，你都没注意到你被橘徕转发点评了吗？”
“橘徕是谁？”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听到唐诗这么说，萧楚就知道这个什么橘徕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她想了想：“我以前很少上网，真不知道。”
唐诗无语地叹了口气：“亏你还是即将冉冉升起的乐坛新星，竟然连橘徕都不知道。我跟你说他是微博上最有名的音乐博主，主要发乐评，粉丝八百万。要知道两百万就是正儿八百的大V，上千万粉丝的微博，至少都是二线明星了，他能有八百万，可想而知在乐评这一块影响有多大。”
“这么厉害！”
唐诗在那边笑：“行，你自己先看看吧，没想到你的音乐之路还挺顺利的，随便发一首歌就能引来橘徕的关注，果然是金子就会发光，我觉得可以提前准备我的签名本了。”
萧楚也笑：“要准备最好的，镶金边的那种。”
“没问题，你的迷妹下线了，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萧楚赶紧在微博搜到这个橘徕点进去，果然看到最新一条微博，是昨晚十二点多转发她的那条，评价倒是挺简明扼要：less is more。
萧楚不知道这评价是在表达什么，不过应该是夸奖没错了。
其实名不见经传不是坏事，当她被一个八百万粉丝的音乐博主转发后，名不见经传就成了一种神秘，所以才有这么多转发和评论。
萧楚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一夜之间微博粉丝就过万了，想了想，在橘徕那条微博下礼貌性地发了一条评论：谢谢！
还带了一颗感恩的红心。然后又好奇地往下翻了一下这位音乐博主的微博。他发得都是音乐点评，非常犀利而独到。
因为人生空白了十年，他点评的很多歌曲萧楚都没听过，但也看得出他的音乐品味非常高级，随便点开一首好评的歌，以消除的品味来看，确实都非常优质，虽然他微博大部分都是批评，但也不是随便瞎喷，观点语言都是字字珠玑，言辞犀利也不至于夸张，总之独到又有见解，难怪这么多粉丝。
萧楚又暗搓搓点进他关注的人，发觉最新一个就是自己。发了两条微博，就被八百万粉丝的音乐博主关注，萧楚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赶紧回关。
然后又发了一条微博：谢谢大家喜欢我的音乐，我会继续写好听的歌唱给大家听。
发送成功后，很快就有抢沙发的评论，然后各路表达喜爱的也来了。
其实她从前真没想过靠音乐谋生，纯粹是当成兴趣，去参加歌唱大赛也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加上一点少女的虚荣心。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谁不想光芒四射地站在舞台上？
但如今她身无所长，音乐倒成了她唯一傍身的技能。
虽然一夜之间有了上万粉丝，还被八百万粉丝的音乐博主转发了微博，但萧楚也不敢盲目乐观，因为她知道靠这点粉丝想要变现肯定是不可能。如今才卖掉一首歌，下一首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能希望下个月《天澜》上线，能给她再博一点关注度。唐诗说了，让她现在专注创作，每隔几天上传一首歌，保持质量和频率，先不要想卖歌赚钱的事，而是先吸引粉丝。粉丝多了，自然就有人上门邀歌，毕竟现在是粉丝经济流量时代，所有的问题就在于如何积累粉丝。
好在她和萧然然如今不是住在城中村的租屋，在家里住父母吃父母，赚钱的事倒也不用急于一时。
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可是打不败的无敌美少女萧楚。
……
作者有话要说：橘徕是谁？
陆二：我不知道。
第24章 三更
熹微的总裁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
陆嘉树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内，对面坐着吴菲菲和程森。
“你真想唱？欢游和我们这边签的打包合同，总共就五十万。公司顶多给你二十万，你这是降价演唱。”
吴菲菲笑：“钱多钱少没关系，遇到喜欢的歌不容易。”
程森道：“陆总，我觉得菲菲姐挺适合这首歌的。”
陆嘉树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是吗？”
他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接起，于是程森到嘴边的话被他伸手打断。
“有事？”他对电话里的赵宜修道。
“问你个事，《天澜》主题曲你们那边选了谁演唱？”
陆嘉树道：“还没确定，不过吴菲菲挺喜欢，准备降价给你们唱。”
赵宜修在那头嘿嘿笑道：“那怎么好意思？你们当时征集歌曲的时候，不是说要发掘有潜力的新人么？”
“没挖掘到。”
赵宜修被噎了一下，试探道：“虽然我们签了合同，歌曲由你们决定，但我作为甲方代表人，还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希望那首歌由原作者演唱。毕竟原作者更能唱出歌曲的意境。”
陆嘉树冷淡地看了眼对面的吴菲菲，嗯了一声：“可以。”
“什么？”赵宜修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向难搞的陆嘉树竟然这么好说话？
陆嘉树又道：“你是甲方你说了算。”
“真的吗？你知不知道风萧萧是谁？”
“是谁没关系，只要唱得好就行。”
赵宜修啧了一声：“我就喜欢你这么有原则，回头请你吃饭。”
在他挂上电话前，陆嘉树唤了一声：“赵宜修。”
“还有事？”
陆嘉树看了看对面的两人，淡声道：“没事。”
说罢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吴菲菲隐约听到他是和赵宜修在谈《天澜》主题曲的事，下意识问。
陆嘉树面无表情道：“欢游那边提出要求，《天澜》主题曲要由原作者演唱。”
“什么？”吴菲菲皱眉站起来，“不是说了由我们熹微这边决定吗？”
“他们是甲方，有权利提出要求。”
“为什么啊？”
“为什么？”陆嘉树轻嗤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因为人家原创者唱得好。”
吴菲菲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程森，程森识趣地站起身：“陆总菲菲姐，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待程森离开后，吴菲菲放低语气：“嘉树，程森说作者已经签了买断合同，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创作人，公司本来打算签她，但是形象太差就放弃了。这首歌的版权现在在我们手中。我已经两年没有一首走红的歌曲，这首歌我有预感肯定会红，你帮我争取一下。”
陆嘉树不甚在意道：“没有走红的歌有什么要紧？反正你一首《思南》至少还能吃几年老本。”
吴菲菲道：“陆嘉树，你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为熹微赚得也不少吧？再说我走下坡路，对公司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就是一首歌而已，只要你开口，肯定能给我争取到。”
“就是一首歌而已？”陆嘉树哂笑，“你有本事也写出这样一首歌啊？”
吴菲菲垮下脸：“不唱就不唱，我也不少这一首歌。”
说完转身离开，摔门而去。
陆嘉树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然后点开电脑，打开之前萧楚唱的小样。
他其实没想过让萧楚演唱，毕竟她根本就不是歌手，而且当时她来公司签合同，也并没有表现出想要唱这首歌，明显就是词曲被采用，卖了一笔钱就穷开心的状态。
而一旦让她来演唱，就意味着她正式踏上了这条道路，走进这个圈子，他是真得不愿和这个女人见面，也不想让这种不走正路的女人获得这些荣耀，他就希望她一直在泥潭里挣扎，这才是她应得的后果。
可是才华是掩盖不了的，而他是一个没办法无视才华的人，尤其是在这个才华稀缺的年代。所以当吴菲菲提出想要《风起青萍》时，他下意识就觉得不愿意，总觉得那首歌若是被她演唱，有点被糟蹋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这样矛盾过，一面想要萧楚演唱自己的歌，一面又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好在赵宜修打来电话提要求，正好让他顺水推舟做出选择，虽然这个舟也推得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他想，就这一首！唱完这首，萧楚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熹微绝对不会给她容身之地。
*
萧楚是两天后接到熹微打来的电话的，说是公司经过商讨决定，还是由她演唱被采用的那首《风起青萍》，让她隔日去签合同。
萧楚惊喜得几乎难以置信，倒不是因为她能去唱自己这首歌，反正她现在的微博已经有两万粉丝，以后还会越来越多，想要人听到自己的歌并不是什么难事。让她惊喜的，主要是对方给她在电话里口头说了价格——八万。
八万是什么概念？
一万碗牛肉面。
几千顿麦当劳。
是老爸一年的工资。
还能给萧然然买几百个乐高。
八万块啊八万块！能装满萧然然那个小书包了吧？
管他什么陆嘉树不陆嘉树，反正能给她八万块，再多冷嘲热讽，她也不在乎了。
清高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
就算她自己能当饭吃，她还有个儿子要养呢！
隔日去签合同，一切顺利，她没见到陆嘉树，甚至连上回那个程森都没见到，和熹微那边负责合同的工作人员确定后，就拿了签了名字盖了章的一式两份合同中的一份回了家。
合同里写着八万块，不过跟上次买断不同，不是马上打钱，而是要等完成录音，达到熹微的要求，才能拿到钱。
萧楚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也不是马上需要钱的人，看到合同里那个数字，就已经满意得不得了了，甚至已经开始规划，等拿到钱该做什么。
算了，这么大一笔钱，还是给妈妈存着最保险，以后她每个月给自己生活费就行，就跟之前一样。
她毕竟心理年龄只有十八岁，对于理财投资钱生钱这些事情都还没有概念，萧妈妈是银行会计，把钱给她稳妥多了。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当天下午去健身馆，萧楚见到赵宜修，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顺便确认一下，是不是他给自己走的这个后门。毕竟一开始熹微完全没有让她唱这首歌的打算。
虽然这件事确实是赵宜修做的，但他觉得告诉她真相，可能会让她怀疑自己的能力，于是故意露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没有啊！你上次说卖了歌已经很高兴，我就没跟陆嘉树那边提了。”
反正他给陆嘉树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那厮是立马就答应，肯定也是觉得萧楚唱得好，不然哪里会这么爽快！
萧楚听赵宜修这么说，果然很欣喜：“真的啊？我还说指不定是你帮我呢！”
赵宜修笑呵呵道：“你唱歌这么好，又是自己作词作曲，而且我们是游戏主题曲，又不用歌手露面的，熹微没道理不让你自己唱的。”他说完这句，立刻意识到不妥，赶紧摆摆手，“我不是说你不能露面，就是这首歌不需要歌手露脸……哎呀……反正就是你很好看……他们没眼光……”
越解释却越不得要领，眼见着他都要急红了脸，萧楚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什么样子自己很清楚，我这不是正减肥么？等以后瘦下来了，才不怕露脸。”
赵宜修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到时候你开万人演唱会，就是真正的超级歌手。”
萧楚本来是有点少女不知天高地厚的雄心万丈的，但被他这么一恭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超级歌手就不敢想了，反正能做音乐养活自己和萧然然，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我也没别的本事，就能弹弹琴唱唱歌。”她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想露脸，这几天我了解了一下网上的一些原创歌手，很多有才华的唱作人也是从来不露脸的，我以后就准备走这条路。这样的话，生活就不被打扰。你看看那些明星，私生活整天被扒，多不自由。”
她毕竟是十八岁的思维，之前确实想过光芒万丈，做过明星梦。但如今她意识到自己二十八岁，还有个父不详的儿子，如果自己以后成为公众人物，萧然然的生活势必会受到影响，这对他的成长肯定是不好的。所以为了萧然然，她觉得自己做一个低调的创作者，在网上发发自己的音乐，也就足够了。
赵宜修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说得对，我之前都没考虑这么多。要你真成了大歌星，以后想约你一起出来吃饭，恐怕都是问题。做一个网上神秘的才女歌手，给网友歌迷留一点想象空间，我觉得也挺好的。”
萧楚嗯了一声，又想到什么似的道：“我这次这么顺利，说起来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去参赛，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靠写歌唱歌养活自己，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赵宜修嘿嘿地笑，有点羞赧地摸了摸后脑勺：“没事没事，大家都是老同学。你要是想感谢我，等你录完了歌，把小样提前让我听听。要等熹微发给我，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这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拷一份给你。”
两个人边锻炼边继续聊着，在健身房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萧楚对于每天一个多小时的锻炼，已经习以为常，不像一开始气喘吁吁去掉半条小命了，自己也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变得轻盈了一些。
这日回到家里又上了一次称，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成功地变成了七十五，也就是一百五十斤，意味着她又减掉了两斤。
去熹微约好录音的时间，是三天后。
录音室就在熹微办公楼，负责制作的人是她见过的程森，编曲也是他，事前并没有和萧楚这个原创者商量，她的任务就是直接进棚录制。
在进棚前，萧楚听了一遍伴奏，伴奏的乐器除了鼓，主要是键盘和吉他。
“程老师，我觉得这伴奏和歌曲的风格不是太搭呢！”她试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