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不能这么说,这里曾经是xxxxx国国王似乎什么祭祀的地方,应该也住过吧。”苏启文皱眉思索道。

“祭祀?”沈知秋回头看着苏启文。

“对呀,祭祀,那国家每年都会做这样的活动,似乎是祈福什么的。”苏启文摸了摸下巴。

“这样啊。”沈知秋抿了抿嘴。

“哎呀,知秋,你放心吧,这个岛屿我已经派人全方面调查了,没有危险,连卫星侦查,定位分析,全方面勘测都做了,放心放心,安全着呢。”苏启文拍了拍沈知秋的肩膀道。

“是吗。”沈知秋眉头有些松解,随即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度紧张,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是,也许是这具身体当了多年兵的缘故,对陌生的环境,总会带着下意识的警惕。

慢慢的,一阵水流哗哗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而正在这时,只听前方一阵惊呼声。

“萱萱,好漂亮。”封莫研惊呼的说道。

“嗯。”看着眼前清澈的圆形水潭以及那恍若从天而降的瀑布,季诗萱眼中含着喜悦。

沈知秋和苏启文对视了一眼,刚想上前见识一下这所谓的水潭时,只见封女王慢慢地转身,嘴角含着标准似的贵族笑,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笑中绝对是冰冷彻骨,毫无暖意。

“你们在这看着,不能靠近,听见了吗。”说到这里时,封女王看向苏启文的方向。“真的会杀了你呦…”声音甜美,但怎么听,都有种冰渣的感觉…

“是!”苏启文立马站立军姿,昂首肃穆道。

“…”沈知秋以手撑额,一脸无奈。

他怎么就和这个笨蛋混在一起!!!

第 19 章

沈知秋蹙着眉,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四周,头顶茂密的枝叶,翠绿色的光恍如碎片一样粲然入目。

“知秋,在看什么?”一旁的苏启文倚着树干,嘴里叼着烟,有些不解的看着沈知秋。

“启文,你有没有感觉这里有一丝不正常。”耳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和属于少女的嬉戏声,沈知秋抿了抿嘴唇,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知秋,你的意思是…”将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苏启文下意识地看向被高高的灌木丛遮掩住的水潭。

“这里太安静了。”他抬了抬眼镜,低垂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幽冷。

“安静?”苏启文愣了愣,随即,他皱了皱眉。“你还别说,嘶…这里真的很安静耶…刚刚这一到上海有猴子的叫声,到这里后,连鸟都看不到。”

“所以,我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沈知秋摘下眼镜,略长的刘海遮住眼中快速闪过的精光。

“安啦安啦,知秋,一个小海岛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要是真有危险,难道现在这科技侦查还探不出来?”苏启文笑着拍了拍沈知秋的肩膀。“你这么说下去,我都有些怕了。”

“这安静的太诡异了。”沈知秋没有理会明显有些故作镇定的苏启文,抬起头,微眯的双眼中略带丝警惕。

“知秋,你别吓我。”似乎是被沈知秋认真的表情吓到了,苏启文皱着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你曾经说过,这是什么国祭祀的的地方。”沈知秋淡淡的说道。

“欧斯丹尼国。”苏启文仰头思索道。

“欧斯丹尼…欧斯丹尼…”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心中闪过阵阵不安,欧斯丹尼,祭祀…沈知秋眯了眯眼睛,陡然,一段模糊却在此刻异常深刻的信息闪入脑中。

而正在此时,突然灌木丛的那一边传来一阵惊呼打断了沈知秋的思索,那声音似乎带着疼痛但更多得却是深深的惊恐。

显然没有进行思索的苏启文首先回神,急忙的向声源跑去。沈知秋紧随其后,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

扒开眼前的灌木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苏启文抱住的娇躯,搂着怀抱外□的犹如白瓷的肌肤上滴滴有着水痕,她的身子有些僵硬,脚踝处有这一出似乎是毒蛇咬过的痕迹,看着痕迹便不难猜出应该是不到一寸小蛇咬过的,而那痕迹中隐隐的冒出黑色的血液。

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口,封莫研拼命地想要挣脱苏启文的怀抱,脸色惨白的看着湖水,颤抖的用手指指着湖面,声音接近声嘶力竭的说道:“混蛋,快放开我,萱萱还在那湖中!”

显然,封莫研的话成功的提醒了苏启文和沈知秋,只见苏启文瞬间一僵,急急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说完,刚想起身入湖,下一刻,只见一个身影快速地跳入湖中。

苏启文看着没入湖中的身影,有些担忧的看着面目苍白的女子,心中不知为何担忧之余却是一阵的心疼,忽然那有些发黑的血液映入了眼帘,苏启文眸中一紧,低头,便向那伤口处吸允了起来。

“嗯…苏启文,你干什么!“脸上陡然升起一丝红晕,封莫研咬着下唇颤抖的说道。

苏启文没有理会一旁因为他的吸吮而变得颤抖的女子,将一口又一口的黑色血液吐出,直到那血液渐渐地变成赤红色,苏启文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随即从随行的包中拿出两粒胶囊,边塞入自己和封莫研的嘴中边说道:“去毒消炎。”

皱着眉浆胶囊吞下,封莫研抿了抿唇。

擦了擦嘴角的黑色血液,苏启文接着道“萱萱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封莫研紧抿着发紫的嘴唇,“我比萱萱先上的岸,就在刚才,我忽然被一只小蛇咬了一口,而那时,萱萱还没有上岸就不知被什么都系给拉入湖中。”

听到此话,苏启文眉头紧锁,他看向湖面,心中的不安像阴云一样徘徊在心中。

知秋,你们一定要平安啊…

翠绿色的湖中奇异的有些透明,沈知秋微眯着双眼,实现不断地向翻滚的湖中看去,隐约间,一摸熟悉的身影晃入眼中,娇嫩的身躯被一阵阵漩涡拉近湖底,心中感到不妙,加紧了向前游的速度,一把军刀迅速的从腰间拿出。

季诗萱的水性显然出奇的好,她在水中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无法阻止腰间盘绕的冰冷的鳞片,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眼中的湿意却怎样也流不出来,她绝望的看向头顶,忽然一个黑色的影子撞入视线中,身影开始变得熟悉万分,待看清游过来的人时,季诗萱有些不敢置信的瞬间睁大了双眼,随后,水流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瞬间涌入季诗萱睁大的眼中。

沈知秋眼中精光连闪,举刀准确无误地向缠着季诗萱另一边的褐绿色的鳞片砍去。

手起刀落,哧的一下,那足有百年树木般粗的宛如蛇身一样的怪物瞬间被劈成两半,一阵恍如野兽般的尖锐怒吼声从湖底传来,沈知秋单手接住下沉的季诗萱,一只手拿着陡然出现一丝裂痕的军刀,虎口微麻。

沈知秋心中一紧,这军刀是这身体当特种兵的时候佩戴的,好像还是什么高科技产品,什么电流电子的,连金刚石都会在它轻轻地一划中裂成两半,可现在,将这怪物切成两本就已出现裂痕,也不知能不能将其顺利逃出去。沈知秋侧头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出现眩晕状况季诗萱,心中隐隐不妙,这是在水里,没有氧气,如果时间在耗下去,显然对自己和诗萱不利。

而正在这时,湖底忽然一阵翻涌,紧接着一个庞大的物体向沈知秋卷了过来。

映入的,是那犹如灯笼般大小的嗜血的凶光,在翠绿色的湖中恍如来自地狱的深渊。

眼中厉芒一闪,水中的沈知秋仿佛不受水的阻力控制,重重的一脚迅速的将血红色蛇口踢向一侧,只见那蛇怪愤怒的吼了一声不受自己控制的偏于原来的方向,随后,沈知秋对着蛇头中间的一块肉瘤重重的刺了下去。

嘶鸣的痛吼声,蛇怪扭曲着蛇身,湖底顿时一阵天循地砖,沈知秋似乎也受到了水流的波动,忽然,一阵急速的水流声从侧方袭来,来不及细想,沈知秋抱着已经昏迷的季诗萱侧身一转护在怀里,下一刻,他的身子被重重的拍开数十米的距离,一口腥甜涌入口中,沈知秋咬了咬牙,撑着身子不断地向水面游去,湖中的颜色渐渐明朗,哗的一声,沈知秋抱着季诗萱涌出湖面,他摇晃着身子,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慢慢的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下一刻,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重重的再次跌入湖里。

他幽幽的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间宽大的看起来很像病房的的卧室,望了一眼身上缠的绷带,床前的仪器不停的变换着数字和条纹,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共振一样在寂静的病房内响起,手臂上的针管,以及身上不断传来的不适感和无力的感觉,我们的沈知秋小朋友首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又一次穿越了…

正在他心思百转千回还没有反应过劲儿来的时候,门轻轻的被推开,借着光,沈知秋微微眯起双眼,一张熟悉的绝美容颜映入了眼中,心忽然变得安定,视线中,不自觉的变得柔和,温暖如夏,他细细地看着她的样子,她显然憔悴了许多,苍白的容颜下眼圈有些青黑。

不知为何,沈知秋有些心疼眼前的人。

忽然,那推门而入的人儿愣在了那里,只见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已经苏醒的沈知秋,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

沈知秋温和的看着季诗萱,嘴角轻轻的勾起,声音犹如四月的春风一样袭人温暖。

“诗萱。”

诗萱…她听着他的轻唤,心猛的一颤,那温和的声音仿佛期盼了很久,久得恍如将她假作坚强的堡垒瞬间摧毁。

眼泪早已一滴一滴的悄然而下,多天的担心等待,因为这一声柔柔的呼唤,莹然而落。

“知秋。”她轻声低喃着,慢慢的走了几步,忽然她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他的身前。她坐在床边,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庞,那样的小心翼翼就像是生怕面前的男子会消失了一样。

眼中陡然升起一丝心疼,沈知秋抬起手,将那自己心疼的人儿的眼泪轻轻的擦去。

“我回来了,诗萱。”他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是的,他回来了。她听到他的话后,心开始变得安定,慢慢的,她扬起一丝笑容,说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

“没什么。”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淡笑的眼中温暖溢满。

“真的不疼吗?”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渐渐地,有些哽咽。

“怎么又要哭了?”他无奈的擦掉她眼中快要滴下的泪水。

“明明很疼的,医生都说你断了几根肋骨,多处骨折,身体的内部…”她几乎带着哭腔的埋怨,脆弱的悲伤仿佛一下夺了他的呼吸。

“但是,我回来了,不是吗,诗萱。”他仍旧温和的看着她,语调中一如他的人一样令人感到温暖。

“对不起,知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潸潸而下,季诗萱咬着下唇说道。

她醒来时,疯狂的,想要找到他的身影。

那是昏迷的她,似乎清晰的听到了他渐渐衰弱的心跳声。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知秋就像一个破碎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弄的时候,那种心碎的伤痛,几乎要夺了她所有的呼吸,害怕着,极尽颤抖的每次守护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渴望的看着他的容颜,等待着,心开始为眼前的人疼痛心碎。

那一个个不眠的夜里,每一次都会被他不再醒来的噩梦惊醒,然后,泪染衣襟。

渐渐地,她看明了自己的心,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为眼前的男子颤抖的心碎。

原来,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影频频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割不掉,放不开。

原来,他早已埋在她的心中。

那年的笑,温和的,想念着,怀抱着。

以为心事透明着,就会陪伴着一辈子。

然后,恍然落泪。

“诗萱,看着我。”他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我现在很庆幸,可以把你救出来,而我更庆幸的,就是我们都还活着,如果你在道歉的话,是不是说明,我的帮助反而会使你困扰。”

“不是的,知秋,我没有感到你让我感到困扰。”她急急的解释着。

“那么,就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了,好不好。”他的语调重新恢复以往的温和。“如果你真心把我当成朋友的话。”

“知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对于你来说,仅仅的,只是把我当做朋友来看吗…

知秋…

第 20 章

沈知秋依靠在病床上,腿上盖着毛毯,嘴里吃着季诗萱刚刚为他削好的苹果。“你刚刚就在那看我,有什么事吗?”咬了一口苹果,沈知秋斜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沙发的男子。

“知秋。”男子眼神冒着光的看着病床上的沈知秋。

“启文,有什么话你直说。”沈知秋挑了挑眉,神色中多少有些无奈的味道。

“你说过你当过兵。”苏启文小盆友睁着大眼睛,那一瞬间在众人的眼中某人忽然缩小成了五岁的小鬼。

“嗯。”沈知秋将吃剩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

“还是特种兵!”五岁小鬼蹦跶蹦跶的跳到直翻白眼的沈老师面前,语气毋庸置疑的嚷嚷着。

沈知秋的表情忽的一愣,他微微的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完全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说完后,沈知秋隐隐有些后悔,这不是从某种方面来说自己承认是特种兵了吗?可是,苏启文又是怎么猜的呢?他记得他有关当特种兵时期的一切档案都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即使是身为四大世家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关于他的太多秘密…

沈知秋间接性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显然引起了屋内其他二人的注意,封莫研微眯着双眼,眼中有着一丝探寻,而坐在床边的季诗萱身子只是轻微的一颤。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苏启文小盆友甜甜的一笑,那露出的大白牙冒着蹭亮蹭亮的光。

“…”沈知秋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苏启文,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恍若深潭一样。

“知秋,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很害怕的。”苏启文故作委屈的看着沈知秋,眼中硬是挤出了几滴泪花。

“的确当过特种兵。”沈知秋的神色淡淡的,那恍如琉璃的眼眸看不到任何的情感波动。

“知秋,知秋,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苏启文的表情就像是想要邀功的孩子。“我们把那怪物的尸体捞出来时,它蛇头死穴处有一把军刀,而那把军刀只有军方特种部队的精锐才拥有,所以,嘿嘿…”

“你怎么肯定说我是特种部队的人,那把军刀也很有可能是我从黑市买来的也说不定。”沈知秋不动声色的看着苏启文。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一件事,我家管家王伯可是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王伯看过那蛇怪的头部,在水里以这样的身手使蛇怪的头颅受到重创轻微碎裂,很难看不出是军方的人,但也有可能不是军方的人也说不定。”苏启文耸了耸肩。

“所以,刚刚你是在炸我的话。”心中暗自一叹,果然如此。

“讨厌,人家哪有那么坏。”发嗲的瞥了沈知秋一眼,苏启文笑了笑,但是那笑却怎样也未到眼底。苏启文倒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撇着头看向窗外,略长的刘海遮住刚刚还神采熠熠的眼睛,他轻轻地勾动嘴角。“知秋,既然你承认了你是特种部队的人,那我有一个问题,据我所知,国家给那精锐部队人的特权不少,职位也不小,以你的身手,富贵荣华自是可想而知,但,你为何要退出来部队,却在这里做起了大学教师。”

他并不是没有听出他的探寻深意,甚至有着一丝防备,只是,这具身体当年的想法,浓浓的思念,挣脱不了的,束缚的痛苦,等待了数年,换来的却又是什么…眼中渐渐的升起一丝忧伤,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这已逝的人。“退役吗?是为了见到想要见到的人…可是,最后…”他感到他的意识有些飘忽不定,而他却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知秋,知秋。”

周围忽然传来急急的呼唤声,沈知秋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面露担忧之色的女子,渐渐地他的眼中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淡淡的笑了笑,那貌似是安抚的笑容怎么看都伴随着一抹忧伤。

“诗萱。”他轻轻的说着,勾起的嘴角下,难言的竟是连他都不知道的恍惚。

“知秋,你…”你是在想你的父母吗?季诗萱的脸色有些苍白,黯然的眼中闪动心碎的忧伤。想要见的人,那眸中抹不开的忧伤和思念,应该是他的父母吧?可是,那最后的机会,竟是她亲手的毁灭…想到此处,季诗萱隐隐觉得心中一阵苦涩,喉咙间似乎有这重物重重的压在了那里,尖锐的,沉重的,几尽让她不敢面对。

“那个,知秋,对不起,你…没事吧。”似乎明白了沈知秋的意思,苏启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怎么会听不懂知秋的意思,当年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了些。虽说那件事根本不怨萱萱,但是起因却是因她而起…沈明的确该死,据他所知,那老小子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可是,周梦琪呢…那温婉无措的女子,用最后的爱和忠贞切断了一切,然后,所有回到了原来的原点…

“能有什么事。”他平静的看着窗外,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感。他转头,看向苏启文,淡淡的笑道。

阳光下,他的笑容近乎透明,干净的,苍白如雪。

“不要这样,真的不要这样。”她忽然哽咽的轻喃,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勾动的嘴角。

他忽的一愣,只因她莫名为自己哭泣的双眸。

“诗萱,我没事的。”他轻声说道,温和的语气依旧让人心碎的颤抖。

“知秋,知秋,我们不要想了好不好。”她近乎恳求的语气,潸然而下的泪水断不开的竟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噬骨心疼。

“傻丫头,你哭什么?”他依旧在笑,可那笑却明显多了一丝温暖。沈知秋伸出手,轻轻的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我…”季诗萱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眼角的忧伤,脆弱的泪痕,阻挡不了的仍是那消散不了的苦涩。

“为什么要哭呢?”他喃喃的说着,手指上的温柔依旧。眼中有着瞬间的失神,随后,他看向她,眼中慢慢的流露出浓浓的温暖,只见他缓缓的伸出手,轻轻地将眼前为他哭泣的女子搂在怀里,那一刻,他似乎清晰的听到了彼此的心跳,那一下下,一次次的震动,呼吸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暖。

不知何时,屋内只剩下他和她,再无他人。

温暖的阳光下,那缠绕着的发丝,仿佛镀上了淡淡的金色。

“知秋。”她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泪水慢慢地沾湿了他的衬衫。

明明他们的距离这样的近,可是为何,那看不到的距离确实深深的阻隔了一切。

泪水不断的下落,悲伤的得不到满足。

沈知秋将头埋在怀中女子的发中,陌生的气息却异常温暖。

可是即使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令人心安,那忧伤的思念,却像是怎样都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人就像是彼此需要温暖的人,困住的思想,唯独的,犹如困兽,相互的靠近,彼此舔舐的又是谁的泪水。

他的眼前渐渐地有些模糊,竟是分不清的恍惚。

每个人都在成长,而这脆弱的成长,却在痛苦的边缘始终的徘徊不前。

那走过的一次又一次的林荫小道。

熟悉的,遥远的,刺穿了心底的记忆。

“小秋,这是爸爸第一次玩的玩具呀…”

小小的人儿撇了撇嘴,撅着小屁股不予理睬。

“小秋,再吃下去,妈妈真的抱不动你了…”

小鬼呲了呲牙,拱了拱那温暖的怀抱。

记忆中,模糊的几近让人颤抖。

他想他是记得的,不知是她还是他的记忆。

眼中不知何时有用液体的滑落,他缓缓的闭上双眼,任由那一滴滴泪水的下落。

“苏启文,你怎么想。”看着门缝里的两人,封莫研紧抿着嘴唇,双手环抱于胸的说道。

“其实,我本想试试知秋的底细,我想你也是知道精锐特种兵的实力,那时在猜测出他的身份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真是知道了什么,会不会将计就计的认识我们,然后,在对萱萱出手。可是现在,我想我是想错了,知秋他明明是不知道什么的,反而,还是伤的最深的…”苏启文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可是,现在似乎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发生了。”封莫研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屋内。

“你的意思是…”

“萱萱她,似乎对于沈知秋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说完,封莫研看向苏启文。

“你也看出来的吗。”苏启文叹气道。

“最糟糕的是,萱萱她心中又是不安内疚,可是却又是对沈知秋动了情。”说到此话,封莫研抿着唇说道。“虽知沈明死有余辜,可是,对于沈知秋来说,那人毕竟是他的父亲,再说,周梦琪…”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以萱萱的性情,知秋的父母的事,多少会成为两人的阻隔。即说不出口,可是她却又这样的折磨着自己…”苏启文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倒是希望从一开始就不要遇到沈知秋那小子,你看!一个赫奕霆不够!现在又来个沈知秋!!!”封莫研近乎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