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入赘代表什么,不就是传宗接代孩子不是自己的姓,但是那又如何,与眼前这个自己想宠着爱着一辈子的人比起来,那个姓氏,又算得了什么?!

是自己迟迟没有作出答复,她害怕了吗?沈知秋怔怔的看着季诗萱,似乎有一丝清明了悟心头,应该是了,否则,为何她会如此的不安…

想到此处,沈知秋的看着女子纤细的身影,茶色的眼中慢慢的升腾起温暖如夏的爱意,这也不是正说明了吗?萱萱很在乎他,也很爱他。因为在乎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不知所措,害怕的颤抖呼吸;因为爱了,才会这样的不管不顾。

害怕吗?当然的吧,毕竟这为上将大人那明显看自己不顺眼的眼刀早就不知在他身上戳了多少个窟窿,如果不是萱萱拦着,怕是现在他早就被喂了斯密摩尔犬…要是以往他自是不会怕的,可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如今他即将成为他的孙女婿,他就不得不提着脑袋了,但是,即使如此,与萱萱比起来,这样的害怕又怎么抵得上这个人在心中的千分之一…

好看的嘴角漾起笑纹,细碎的阳光像是划破眼角,淡淡的泛着金色的光,挺拔的身姿犹如出鞘的利剑,却又在和煦的阳光下温暖了利刃。沈知秋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指轻轻的拉起季诗萱冰冷的手掌。

她回头,悲哀忧伤的看着他,而他心疼之余却终能露出安抚性的微笑,然后,目光直视着一直未说片句的老者。

“我入赘。”他这样轻轻地说着。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希望着,在我所触及的视线中,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我很笨,不会说什么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

我很蠢,却不知你为何痛苦地哭泣。

伤心也好,痛苦也罢,也请你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倾诉于我,不要在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隐忍的伤心。

所以,请你相信我,如此,却有执着的爱着你的人…

他们出了季家时,已是傍晚,季诗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淡淡的神情中莫名流转着脆弱的忧伤。

沈知秋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回想中午时,当他开口说要入赘时,萱萱偏激的甚至是不知所措的反对,那种惶惶乱乱,语不成调的反对。

而他只是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疼之余却是更多的不解,而后,在看到老爷子意味深长那算称得上的淡笑背影后,更是脑中一根筋儿的堵塞半天也不知所云。

那时的他就像一个傻帽一样愣愣的将萱萱抱在怀里,不顾老丈人离去的那堪比高压般的刀子眼与丈母娘尾随丈夫离开的促狭翩然离去的微笑,傻傻的抱着萱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而萱萱却眼红的质问着为什么要答应,当时的他傻傻的一笑,思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愣是找不到北的说着因为本就孤家寡人,入赘与不入赘其实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然后出乎意料的萱萱在听到他的话后,不知为何忽然浑身的颤抖,然后眼泪像开了闸门一样的流了下来,他慌乱了,不知如何是好,于是笨拙的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莫名其妙的道歉,那时的萱萱只是不断地摇着头,紧紧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处,而他除了不断的擦着她的眼泪,却不知做些什么…最后好不容易萱萱在自己怀中不断的安抚下,渐渐的平静,只是那种平静在他眼中看来莫名的觉得似乎哪里出了问题,可却找不到半分头绪。

他开着车顺着山道,夜晚的星空像是点缀着天空的星火,道上的路灯不安寂寞的明亮的照着。她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忽然,她开口道:“知秋。”

话语轻轻地,似温柔的低喃。

“怎么了。”直觉的应该停下车子,沈知秋微转着身,目光温和的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

他其实一直在等她与他说话,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是他表现得不够明白,没有让她感觉到他爱她?还是说,他哪里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她轻声低喃,神色哀伤的像是划破了夜空的月色,凄迷哀婉。“为什么要入赘?”

“…”他一愣,不知为何她还在为这个问题而苦恼?当然是因为他爱着她,所以不会顾忌着入赘的问题,何况,他又不知真的男人…想到此处,沈某人刚想解释,却被眼前女子再一次留下的泪水哭泣的质问止住了话语。

“为什么!知秋,你本不必的,不必的…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什么!”她像是想要控诉着什么,又像是想要发泄内心的苦楚,白皙的手指颤抖的捂住不断流泪的双眼,那脆弱的神情,仿佛玻璃娃娃一样的易碎。

心中微酸,只为这眼前女子恍然而落的泪滴,他的眼中渐渐的涌现出温柔的爱意,慢慢的伸出双手抱住季诗萱的腰肢,双手一提,伴随着女子一声的惊呼,跌坐到了他的怀中。

“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他将她的手握在手掌中,嘴唇轻轻地附在流泪的双眼,亲吻着她红红的眼睛,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停止了挣扎,眼睛微红的看着目露爱意的男子。

“所以,我不在乎,真的,也不觉得委屈。”他说着,温情的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唇慢慢地接近,轻轻地在女子的唇上落下一吻,沈知秋接着道:“但是你哭了,这里真的好难受。”说到这里时,他将她的手慢慢的引导自己的胸口处。“我爱你,萱萱,好爱你,所以,不要再说委不委屈我,能够和你在一起,这里,很开心。”

“知秋。”她愣愣的看着他,傻傻的摸样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慢慢的,一律嫣红爬上脸颊,淡淡的扩散开来。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他看着她,轻轻地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无论是入赘也好,不入赘也罢,能够跟你在一起,我不再和任何的形式,所以,萱萱,不要再说我委不委屈,因为有你,我一直都开心着,甚至是喜悦的能够遇见你。”

“笨蛋。”诺诺的说着话,季诗萱害羞的将头埋在沈知秋的怀中。“你从来没有跟人家说够这些话。”

而我们的季大小姐显然没有意识到这语气听起来多少有些撒加和埋怨的意味。

“对不起,以后会经常跟你说的。”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装做鸵鸟的季小白兔,沈知秋满足地抱紧了怀中的女子。

良久,沈知秋听到了怀中女子轻轻的话语。

“知秋,谢谢你,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她温柔的语气像是湿润了的夏季。

“这句话应该我说的吧。”他淡笑,风朗气清。“谢谢你,萱萱,让我遇见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阵子看了《家门的荣光》丹雅说过的,谢谢你,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

第 45 章

如季霄老头子得意甚至是趾高气扬的意料中,唐麟老家伙彻底暴怒了…

千辛万苦巴不得是自己未来孙女婿的乘龙快婿,一年后竟然毅然决然的入赘于这个让自己恨不得用鞋底拍死的季老不死的的家族中!于是乎,听到消息后的唐老爷子怒气一冲,血压一高,苍劲有力的手掌利索的一扬,怒声叫来亲卫官,开车直奔季霄老爷子家的别墅。

干什么!当然是干仗去了!

在他办公室里看着军区文件的苏逸心中一抖,直呼大事不好,这消息怎么就没捂住,第二天就被唐麟知道了,随即那么一想,得!不用猜,八成是季霄那老小子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很明显嘛!这俩人从小就互相不对盘,能够气到对方,都是两人乐意见到的事…按照封严的话来说,还真是气气有益身体健康,气血通畅,活血化瘀…

轻咳了一声,苏逸老头子唤来自己的亲卫官,紧跟着唐麟出了军政区,路上时,还给封老教授打了个电话,叫其赶快赶到季霄家中…

而当天赶巧不巧的,沈知秋小盆友也去了未来老丈人家…

于是,我们的沈老师再一次的悲催了。

这仗嘛…如意料中的打了,过程很暴力,受伤人却只有一个,其实大家也甭猜了,这人嘛,就是谨遵尊老爱幼栏架的沈知秋沈老师。

话说,这两位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两人谈话还不到五分钟,各自的拐杖就直往对方的身上招呼…

而沈知秋这伤,却是唐老爷子怒急了的向季老爷子投掷青花瓷杯时砸伤的。

本来按照季霄的身手,能够轻而易举的躲过,这些都是众所周知,应该说,这杯子仍拉过去,大家都没当回事,当然,唐麟也是知道的,所以可以那样狠狠地甚至可称为毫无顾忌的扔向季霄已泄自己的怒气。可谁想,季老爷子忽然间闪到了腰,顿时就动弹不得,情况一下就变得不妙,那个据说价值不菲的茶杯却是直直的往他的脑门砸去,而就在众人惊惶恐乱的时候,我们的沈知秋小盆友快速的闪到季霄老爷子的身前,伸手一挡,于是,伴随着众人放心的同时与蜂拥到沈知秋身边的时候,沈童鞋那个挡杯子的手掌已经骨折了…

当然大家也甭担心,这伤嘛?是轻伤,也没什么错筋断骨,不过打石膏却是用了,医院吗,自是也进了,我们的季大美女吗?眼睛也红了…在我们的唐老上将那说不出是尴尬还是郁闷还是关心表情的慰问时,反而是沈某人满含愧疚的向着唐老上将道歉,什么对不起老师,罔顾你多年的培育栽培,学生什么什么的,然后又是琪琪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她等等等等,总的来说,沈某人道歉的诚意很诚恳,态度很尊敬,片句不提挨揍的事,于是,唐老家伙牛逼了…

唐麟摸了摸下巴,心中之叹自己带出的兵就是好,小家伙蛮懂事的,虽说不能成为自己的孙女婿,但是还是自己的好学生不是,不就是入个赘吗,季霄那老小子也抢不走自己带出来的兵,入赘怎么了?!他家的女婿还是入赘的呢?!季霄那老小子明显跟自己学,也不嫌丢人!至于结婚的事,年轻人嘛,恋爱自由,其实,你还别说,小家伙和萱萱野蛮配的,当然自己的孙女也不赖,只是自家的孙女只把知秋当朋友看待,也得确实可惜了,不过吧,话说,那个名叫左晟的小家伙似乎身手也不错,以后加以培养,说不定也会成为个不错的兵种…

这边唐麟老爷子越想越欣慰,那边季霄老爷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心思。

季霄老爷子怎么了,那还用想吗!自是欣慰外加欣赏,虽说仍旧对沈知秋的身份加以怀疑,但是内心却对这个入赘的孙女婿很是满意,唐麟老小子也是生气,也是说明这小家伙身份不一般,而让自己调查不出的人,只能是军部的十番队。

十番队,聚集了大唐特种兵中的巅峰人物,专门为完成SS级任务而设立的机构。

十番队是秘密由军部培训,从特种兵的拔尖中挑选出的十人加以训练,而通常这十人却是直属于唐麟那老家伙的统领,十人的身份却只有主席和唐麟知道…但是,想到这里,季老爷子诡异的一笑,以往之所以不知道,是没有深究,毕竟不是自己的直属范围,知不知道对自己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这份文件是有关小家伙的身份,那么,以自己与主席的交情,知道这十人的身份也自是不是问题。

其实,世人只知十番队仅仅只有十人,然则不然,他们一共是有十一人,那唯独让季霄落下的那个人季霄是知道的,但是确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当然,这个是后话。

也不知道季霄和唐麟两个老家伙怎么想的,貌似好像是季霄提出来的,说要一起办订婚宴和结婚仪式,中间过程咱个就省略不提,反正唐麟挺生气,再加上季霄的挑逗,哎!竟然一拍即合。

订婚宴因为沈知秋的受伤推迟了三个月,想想也是,这新郎一上来就打着石膏,任谁见了都觉得别扭。

三个月说快也快,唐琪琪和左晟这一对儿小情侣腻歪腻歪的热恋升温,膨胀的趋势周围十米都在产生粉红色的小泡泡,而我们闷骚的两位沈同学和季小白兔则是继续时不时的害羞一下…总的来说,两对儿的反差很大,让在一旁看热闹的苏贱人大叹不同种群,甚至是苏贱人有时还一个人想问题想的的走神,目光也不时地看向依旧神色高贵的封女王。

话说订婚宴那天,宾客的表情不解之余却是迅速地恢复正常,能不疑惑吗?!本来是唐麟家的孙女婿现在竟变成了季霄家的入赘女婿,而当时闹事的冰块杀手左晟,又成了唐麟家的女婿,而且还是入赘的…各个国家来的外宾纳闷了,难不成大唐还有这个习俗?而本国的大唐官员虽说疑惑,却真正做到了眼观鼻鼻观心的境地,要说怎么着论政治手段,大唐的老狐狸们那手段智商越老越精。要他们来参加,来呗,唐麟家上次的那哪是订婚宴呀,那只是家宴懂不!神马?杀手!兄弟,你眼花了吧?哪有什么杀手?他们可没有看到,可不要信口雌黄哦?!

订婚宴结束了是什么?那自然是等着结婚喽,而他们的这次结婚却与订婚的方式有所不同,订婚的那次应该说是很现代的,男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女士则是珠宝首饰晚礼服,人群来往中香槟美酒高脚杯,穿梭着的侍者,优美的小提琴声不时的渲染出都市的味道。然则,因为沈知秋和左晟是入赘的原因,结婚的仪式必须遵从四大家族规矩来举办,所以真正到结婚的时候却是与订婚宴的风格截然不同。

因为四大家族是大唐年代很久的家族,结婚的仪式也遗袭古老的方式,新郎与新娘不会穿着西装与婚纱,而是穿着古老的红色礼服,男戴黑色纱帽,古代红色的新郎服,腰间别着与新娘同样的蓝田暖玉玉佩,女戴凤冠,身着艳红色共有三层的鲁镇锦绣金边坠地的丝质新娘服,长长的裙尾,扑在翠绿色的草坪中,新娘会涂上比较浓的妆,然后唇描胭脂。

婚礼的场所一般设置在庄园中,族中会请德高望重的老者主持婚礼,被邀请的宾客们穿着唐装,男士的款式有些类似于现在的中山装,女性的装束很像清末年间的旗袍,而邀请的人自是在全世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最最累的应该算是新郎,新娘与新郎礼成后,新娘会回到准备好的卧室,而新郎却要挨个桌敬酒,甚至是要是遇到不怀好意得人,更是被逼得不停的被劝酒。

总的来说,今天很折腾人。

虽说沈知秋酒量很好,但不幸的他在连番敬酒后整个脑袋已经晕晕乎乎,而这时候我们的季老爷子终于大发慈悲,挥了挥手,直接差遣仆人将准孙女婿扶回新房。

说起来,从婚礼前的准备,婚礼中的一大堆礼节仪式,又是祭祖,又是跪又是拜,然后礼成,到最后新郎官不胜酒力光荣败北,这时间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也已到了晚间九点来钟。

婚宴中宾主尽欢,当然除去那两对儿不断被折腾的小夫妇,外国人是对大唐文化的好奇,而大唐人则多是爱热闹,尤其是这些上了年纪的老狐狸们更是结成了战壕,互相不怀好意的灌酒,喝高了吧,更是起了兴致,什么拍桌子,对瓶吹,流里流气的就像一群老土匪,不断地给一些外国的使者下套,嘿嘿嘿笑的又是和蔼可亲又是毛骨悚然,弄得那些外国人一愣一愣的,愣是稀里糊涂的将一些秘密一不留神地说了出去,说出去了吧,才后知后觉的捂住嘴,找借口匆匆离去…于是乎,到了最后,整个庄园都成了大唐官员的天下,狐狸们嘿嘿一笑,互相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咧了咧嘴,哥俩好的搭着肩膀互相灌酒,互相套话…

得!这可好了,非我族者的人被他们同心赶走了,就开始祸害自己本族的人!

李大主席一直面露和蔼,但笑不语,微笑的眼中总是闪着细碎的光,其间,倒是有不少官员来敬酒,我们的李陛下微笑的同时来者不拒。

苏老爷子仍旧喜欢喝淡淡的清酒,和身边的封老爷子又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封老爷子鼻梁上依旧挂着一幅复古眼镜,面部表情云淡风轻。

季老爷子和唐老爷子我就不说什么了,两人早就已经互相喝高了,那种喝高的趋势似乎有种攀比的意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最后,在我们李陛下的号召下,四大家族的四大上将的忠心追随下,全体大唐官员统统喝高,直呼大唐万岁,陛下万岁,就差点没有说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抽空写的…大家见谅

第 46 章

沈知秋觉得,他在做梦…梦中的萱萱真的好美,明亮的眼,精致冷艳的面容,那淡抹胭脂的朱唇,浅浅的勾着动人的酒窝,奶白色的丝质睡袍滑滑的贴在她的身上…等等,为什么萱萱要伸手掐他的脸!

嘶…好疼!

晕晕乎乎的歪了歪脑袋,沈知秋小盆友似乎清醒的揉了揉头,然后又晃了晃头,停顿了后,眼睛又再一次的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而就是他那那后知后觉的傻样顿时引起我们的季大美女一阵好笑。

“醒醒了,呆子。”伸手在沈知秋的眼前晃了晃,季诗萱半喜半嗔的轻声说道。

“萱萱?”继续歪着脑袋,沈知秋童鞋很不解,转头,看了看房间,心中的问号像水中气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冒出,不熟悉耶,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哪里?”

“傻子,你说这里是哪里?”探手摸了摸沈知秋的额头,季诗萱有些嗔怪的看着沈知秋。

她看着眼前男子晕晕沉沉的样子,好笑之余更多的却是心疼,真是,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会不会伤了身子?想到此处,季诗萱含着担心的眼眸像墨一样淡淡的晕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轻轻地说着。

“嗯?我记得,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听见季诗萱后一句话,沈知秋放空的思维瞬间回归正轨,在说到这里时,他像是突然恢复记忆的患者,眼睛光彩熠熠,嘴角的弧度在酒窝处勾起一道喜悦的浅纹。

他看着她,刚刚还有些迷糊的神情早已被喜悦取代,忽然他伸出手,猝不及防的将身前的女子抱在怀中,伴随着女子的一声轻呼,两人一起跌入柔软的床上。

“萱萱,我们结婚了。”他轻笑,身上柔软的娇躯不时地提醒着令自己恍如梦中的事实,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的他,竟然有一天,那么的一天,想和这个女子,牵手一生。

一直以为,所谓的幸福,在苏醒的那一刻,已然离去。

那年忧伤的颤抖,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揉碎的又是怎样的不安。

假装的存在,假装的她还是她。

可是,一切的变化,脆弱得真相如枯黄的落叶一样,遥不可摧。

然而,幸运的,在茫茫人海中,那么多的人当中,让他遇到了她。

于是,所有的羁绊,就像是拉开了所有的序幕,眼中点点的星光,开始因为她,而变得璀璨夺目。

原来,对于他来说,那样遥遥无期的幸福,也可以变得简单美丽。

所以,谢谢你,让我找到你,然后,握住幸福。

眼中揉碎了的光亮,温暖的,荡涤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温柔,他细细的看着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一切的一切。

似乎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呢…那种喜悦,就像是想要与全世界分享一样,唯独是因为她而变的喜悦。

仅仅的,只因为她。

我爱你,原来说出来竟是如此的令我怦然心动。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所以,谢谢你,嫁给这样的我。

“萱萱,我们真的结婚了。”他又一次的轻声说着,像是从喉咙中发出的喟叹,幸福的,懦弱地想要落泪,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别的,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嗯。”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季诗萱轻轻地趴在沈知秋的身上,她微微的支撑着身体,地低着头,看着仰躺着看着她的男子,纤细的手指像是拨弄着琴弦般温柔的在男子微红的脸上满满的滑动。

他享受的闭上双眼,懒懒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晒着太阳的猫咪。

“去洗澡吧,去去酒气。”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沈知秋的脸庞,季诗萱眼中含着细碎的温柔,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渐渐的,一层淡淡的粉色有脖颈悄悄地爬上了她的面庞。

“好。”他甜甜地笑着,傻傻的样子并没有看见女子因为他而变得绯红的脸颊。

两人的新房有独立的浴室,季诗萱将沈知秋扶到浴室门前,推开拉门,羞红的脸,有些羞涩的说道:“你…”

“没事的。”他一笑,笑得有些傻,有些甜。

季诗萱轻眨的睫毛,那微微闪动的睫毛就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

他踉跄的走进浴室,关上门。

慢慢的,浴室内传来一阵淋浴的声音。季诗萱站在浴室外,点点的红晕再一次的袭上脸庞,她抬起手,摸着热热的脸,心跳声像是想要冲破什么一样,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这时,浴室内忽然传来哐啷一声,伴随着一声痛呼,似乎是什么重重的摔倒在地。

听到声音的季诗萱显然吓了一跳,只见她有些慌张的拉开浴室门,入目的是满室的湿气,伴着浓浓的湿润,她看到了到摔倒在地哀痛的揉着脑袋的沈知秋,扑哧一下的笑出了声。

“萱萱?”他呆呆的抬起头,傻傻的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季诗萱。

浴室内的喷花下地热水并没有停止,那散落的水在整个室内晕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晕圈。

不知何时,在她走到他身边打算扶他起来的时候,那奶白色的丝质睡袍早已被淋湿,点点的水珠从额间滑落,肩膀处的睡袍慢慢的划开一丝弧度,瓷白色的肌肤在湿温的室内泛着淡淡的粉色,柔美的发调皮的散落了几缕,浅浅的铺在肩上,慢慢的,那水珠似乎不甘了寂寞,由额际间开始滑落到肩膀,再由肩膀慢慢的坠落到被隐秘的若隐若现的乳沟间,然后…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喉咙发出咕隆的声响。

“萱萱。”他忽然觉得脑袋好迷糊,明明刚才的跌倒早已清醒,不知为何,却在这一刻又变得晕晕转转,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迷糊,可是,唯独视线中,都是那一个人的身影,慢慢的,他听见了自己轻声的低喃,像是一声在喉咙间发出的喟叹,又似乎是梦中喃喃的低语,思维开始不受控制,他不知道是因为醉酒的原因,还是眼前女子致命的诱惑,总之,他的双手,他的思维都在叫嚣着想要拥有眼前的女子。

于是,就像是预先排练的一样,他慢慢地伸出手,自然而然的将季诗萱捞入怀中,低头,开始寻找那抹嫣红的朱唇,由最初的浅吻到最后情不自禁的深吻,彼此的呼吸像是永远呼吸不完的得不到满足。

“知秋…”她这样轻轻地说着,温柔的语调揉碎了满腔的爱意,她就像是脱了水的鱼,寻找着这个人给的呼吸。

他的双手不断的在她的娇躯上游移,温湿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的肩上,肌肤上,她仰起头,眼中有着片刻的失神。

“不,不要在这里。”她微微地推开他,气息不稳的看着眼睛早已布满□的男子。

“好。”沈知秋似乎明白了季诗萱的意思,那几乎不再存在的理智因为眼前女子的一句请求而变得清晰,他轻轻地落下一吻在她的唇角,打横抱起季诗萱,出了浴室,慢慢地走到床上,然后,轻轻地把她放下。

她的睫毛微微的扇动,整个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床内,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恍若透明。

他的身体慢慢的伏在她的身上,双手支撑着在她身边的两侧,他深深地看着她,那样炙热的视线,仿佛是将她的一切刻在骨髓般深刻。

“可以吗?”他抿着嘴唇,征询着她的意见。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与害怕,即使已然结了婚,他仍然有些连他都不知道的失措。

“傻瓜。”她抬起眼,温柔的眼中满是他的样子,渐渐地,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微抬起头,轻轻的将吻落在他的唇角。“我爱你,知秋。”

因为爱你,所以,我愿意将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爱你,萱萱。”嘴角慢慢的扬起弧度,沈知秋慢慢地低下头,彼此的吻深深地贴合,那唇与唇的羁绊像是跨越了几个世纪般的眷恋漫长。

他的吻慢慢下移,轻轻地在锁骨上轻咬,双手也不闲的握住手下的丰满慢慢的揉捏。

“呜…”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季诗萱紧紧抿着嘴唇以防止露出的羞涩的呻吟。

“萱萱,叫出来,我想听。”沈知秋满是温柔地看着因她而变的忍耐的女子,口中的话蛊惑一样的说着。

“你…啊…”娇媚的瞪了沈知秋一眼,季诗萱轻呼出声。

沈知秋的吻一路向下,嘴中像是得不到满足一样的下移,慢慢的,一颗蓓蕾被他含在嘴里,右手忙不停的揉捏着另一方领地。

“啊…”嘴中不受控制的轻吟出声,季诗萱弓起身子,接受着身上的男子落在胸口的亲吻。

穿过一片黑色的草丛,沈知秋的亲吻也渐渐的滑下。

“知秋,不要!呜…”季诗萱惊呼出声,忽然她再一次的弓起身,双手猛然捂住嘴唇。

室内,一阵阵奢靡的声音不轻不响的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沈知秋慢慢的抬起头,一丝银白的的银丝挂在嘴角,他勾起唇,儒雅之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透出的一份邪魅,只见他慢慢的低下头,看着继续喘息的女子,嘴唇再一次的吻向女子嫩红的唇瓣上,水渍声,浓浓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渲染着不一样的情调。

许久后,室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萱萱,尝到了吗?这可是你的味道。”

“你!呜…”

“夜,还很长萱萱…”

“混蛋…你轻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年头,写文的人上不起啊…我们要低调,和谐呀。

第 47 章

如果说现在给沈知秋一个乌龟壳的话,这货肯定恨不得立马很没出息的钻进去,比如这家伙从已经开始睡醒到现在一直龟缩在上等的锦州蚕丝边滚金线的被中,双眼小心的迷成一条缝看着背对着他枕着他手臂睡得很沉的季大小姐。

现在已是早晨,阳光透过细缝偷偷地钻进卧室,窗外的鸟鸣仿佛配合着着明媚的一天而声欢天喜地的叫个不停,如此天朗气清,相比于卧室的奢靡的味道,却又如此的令人止不住的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