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倒是可惜了。”十五丁大大咧咧的坐在沈知秋对面的沙发上,摸着下巴。“本打算和沈教官来一局的。”他眨了眨眼,挨近沈知秋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会,这不,刚被人挤兑下来,说我不会还瞎玩。”话毕,十五丁两手一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沈知秋含笑的没有说些什么。如果说是苏启文说着话,估计沈知秋挖苦的句子早就掴了过去,可是,面前的人,毕竟不属于自己这边的阵营,所以,无关紧要的话题,还是少谈为妙。

简单的聊几句,沈知秋就借了一个想要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的由头转身离开了舱厅。

厅内,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突然间出现或是离开而不同,仍旧有人或事低声聊着什么,或是思索着什么,只是,两人之间毫毫不避忌的普普通通谈话估计没有人刻意去听,但也不代表没有人听见。

“不擅长吗。。。。。。可是,我们都擅长一件事情呢。”

阴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没有讽刺的语调,咏叹般的音色就像是在阐述着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谁听。

“哦?都擅长?”不知谁接了话,疑问的声音伴随着像是风箱一样的沙哑。

“杀人啊。”那一声的咏叹,仿佛划破的夜空的刀芒。“掠夺他人的性命,那种美妙的感觉,简直是。”他顿了顿,嘴角掀起嗜人的笑。“让人舍不得忘记。”

沈知秋走进为自己准备好的卧室,两室一厅,占地大概一百来平米,酒柜,浴室,书房一个不少,甚至还在一旁的柜子上看见摆放好的精致茶具以及自己常喝的茶叶。

沈知秋简单的冲了下澡,裹上浴衣,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厅内乳白色的沙发上,为自己泡了一壶茶,沈知秋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不知在思量什么的眼眸。

“秋秋,秋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白起端坐在沈知秋的肩膀上,小白手抓着对方有些湿的一小缕头发拽了拽。

“怎么了?小起。”沈知秋转头,看向正太一般的小白起。

“吾等现在到哪里了?”处于兴奋的小白起好奇的眨着眼睛。

“嗯,应该还是在大唐的海域。”沈知秋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用玻璃制成的门,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那吾等大概要行多久才会到达目的地?”小白起端坐在沈知秋的肩头,四下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蔚蓝的天空偶尔会飘过一缕白色的云彩,那不知名的海鸟或是三两只的飞上甲板上,或是在空中滑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耸了耸肩,沈知秋从旁边拿了一卷报纸,正要掏出眼镜时,一旁的小白起突然开口打断了某人的行为。

“对了,秋秋,你有没有觉得刚才你去的那个大厅中有一个人很奇怪。”

“你说的是。。。。。。”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浑身缠着黑不的人,沈知秋微微的蹙着眉。

“就是一个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包裹住的人。”小白起站起沈知秋的肩膀处,小手上下比划着,小正太的面孔难得的露出严肃的表情。

“小起,你察觉到了什么?”对于小白起的直觉,沈知秋还是很相信的。他以为只是他一个人感觉到方才厅内那个人的不对,却不想,小起也发觉了对方的不同寻常。

“某家感觉到他的身上有死气。”小白起托着下巴,歪着头思索着回答道。

“什么死气?”沈知秋一愣,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人的奇经八脉中,会产生人气和死气,但是却不是共同的存在,通常,人气使人存活,人气一断,便生死气,死气生,人亡。”白起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可是,那个人身上某家却同时感觉到人气和死气的脉象。”白起顿了顿,抿着嘴唇,红色的长发在海风中盈盈的飞舞。“两气象仪,人气生死气,不可同生!”

“那如果同生呢。”沈知秋眸中暗沉如镜,徐徐的海风温润的吹进室内,他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手中的报纸,吹荡开的前额发丝细微的动着。

“异变。”小白起思量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

。。。。。。

阴沉的天空,连云彩都是紫黑色,厚厚的云朵,似有闪电如游龙一般在空中卷起层层的气浪,海面不再蔚蓝而是深黑的颜色,仿佛入地狱的深渊,阴渗的黑冷,空气中泛着湿潮,乌色的雾气似乎总是浮现在视线之外的海面上。

现在是午后三点,甲板上没有一个人影,一艘像是遭受到重撞的游轮缓缓的行驶在看起来平静的海面上,坑坑洼洼的船身布满了遗留下来的血渍,栏杆或是消失了几根,或是在风中残破的动荡,发出金属摩擦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侧的船身上突兀的出现长则数十丈的五爪像是被尖锐的东西狠狠刻下的痕迹。

这时,一名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黑色军裤的男子慢慢地走到了甲板上,他停在没有围栏边缘,沉寂的笔挺的站立着,如一把利剑一般,阴冷的海风中,他直直的看着前方,目光如炬,紧紧蹙起的眉头似是因为长时间的皱着而出现了两道浅浅的印痕。

他的肩头,安静的端坐一个身着白色汉服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人,莹白如玉的面容如刀刻一般,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但令人奇异的是,小人的头发和眼睛均是不同寻常的血红色。

他们在这海上漂了多少天了。。。。。。沈知秋沉思的看着被雾气遮挡着前方的海面,绷紧的下巴,唇泛着一丝苍白。

自从三天前与总部失去联系,他们就一直都困在着层层的迷雾中,如果光是迷失在海上,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偏偏,三天来,接连不断的风暴,伴随着竟然还有如成人大小的鲛人和巨型的高达数丈的海怪!

沈知秋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他微微的虚着眼,鼻尖上有着一层海水的湿气。

曾经在古书上才会出现的黑鳞鲛人。晋干宝《搜神记》第十二卷有云:“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更是被神话色彩般称为美人鱼。。。。。。沈知秋嘴角掀起冷笑,那分明就是食人的怪物!腰部以下的黑色鱼身,鱼鳞却是如钢甲般刀枪不入,上身黑褐色干瘪如干尸,头骨无肉,如风干一般,嘴巴确实长得入吸盘一样,吸盘的周围围着一圈尖锐的牙齿,里面的舌头尖细能伸长至腹部,喉咙中散发的声音不是传说中美妙的歌喉,而是亚次级的声波,双臂细长,利爪如钩,行动迅速如极,难以掌控,这样诡异的生物简直就像是天生的兵器。

而那海怪。。。。。。沈知秋垂下眼眸,呼出一口浊气。长则数丈有余,一身三头,黑紫色的布满的鳞片,如灯笼般的眼睛,阴渗的如深渊无二,眼睛没有眼窝,没有眼皮也没有眼球,眼睛外层的角膜是直接与头部的表面连在一起的,仿佛放大苍蝇的复眼,血口中的利牙往外凸现,露出海面的长身如蟒蛇的腹部,逢时钻出海面,仿佛海啸临近一样,那卷起的气流,更是散发出难闻的尸臭味道,仿佛就来自于地狱深处,那透出来的阴寒,令人不寒而粟。。。。。。

三天下来,整艘游轮除破烂不堪外也仅仅的只剩下十人。

而他现在所站在的这艘游轮可是集欧亚两洲科研人员共同研发出来的。。。。。。

如今却也。。。。。。

第 70 章 ...

沈知秋抿着下唇,微眯的双眼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现在应该在九宫阵中,而能不能出去,一部分要看人为,而另一部分却要看天意了。

向前驶进的游轮在海面上偶尔的发出吱呀的几声,沉闷的仿佛破旧了的一般,沈知秋闭上双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薄如蛛丝的雾气中雾霭蒙蒙。这时,只听一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似是从海里划破,迅速之极难以用常眼所得。而那道残影仰冲的方向,却是冲着那站在甲板上的人。

砰地一声闷响,不知是何缘故,那道残影在离沈知秋只有一个巴掌距离的时候突然间的坠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他将早就放在腰间长刀的手稍微移动了一下,尖尖的下巴在湿润的雾霭中如青花瓷白,微闭的双眼缓慢的睁开,嘴角凉薄的掀起弧度。

“沈教官,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声音从沈知秋身后传来,从舱门走出来的人,打扮得极为休闲,深蓝色的衬衫,一条棕色的工装裤以及一副人字拖,他慢慢地走进,看着没有丝毫表情的男子,不由笑道:“不过,就算是我不出手,以沈教官的本事,摆平这东西,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说着,男人踢了一脚方才打下来的残影——长则一米骷髅头鱼身鹰翅的怪物。

男人随后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先是从周围的雾气开始,逐渐延伸到自己的某一次任务,而自始自终,都是男子一个人像是在唱独角戏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作为唯一听众的沈知秋则是沉默不语,淡淡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想和此人说些什么,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男子却忽然叫住了他。

“哎哎哎,沈教官你要去哪里?”

“十五领袖,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我要去哪要告诉你的程度。”他掀起嘴角,错开一些距离,肩上的小白起端坐在肩膀上,红色的头发早已在空中根根直立,身上一阵的煞气,面无表情,瞳孔全黑,从眼角的一侧延伸到另一侧是一条红色的线。“何况,如果我没有忘记的话,你应该是要杀我的。”沈知秋儒雅的笑着,温和的语调说出来的话却是实质如锋。

“哎呀,沈教官如果不说,这件事情恐怕我要忘了。”十五丁苦恼的摊开双手,笑得有些痞气,左手摸着有些青色胡渣的下巴,仰头望天好像是在思索一般道:“那似乎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哎~~~”蹙着眉,十五丁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有何区别。”沈知秋淡漠地说着,嘴角上掀的弧度略有上升。自五天前起,他遭受暗杀不断,起初,他还真想不到是这个十五丁出手。也许是因为那两天来暗杀者对他的刺杀均未成功,第三天,他‘迎来’了暗杀他的主谋。

佣兵团的领袖,十五丁。

“这区别可就大了!”惊叹的瞪圆着眼睛,十五丁表情夸张,手指竖起在面部前方凭空的点了点。

沈知秋挑眉,双臂环胸,长刀在臂弯与胸口中间。

见沈知秋明显不信,十五丁伸了个懒腰,歪着头瞧着沈知秋,笑容中有些古怪。“说起来,我被派到这里,其一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失落大陆,其二嘛~~~”说到这里时,十五丁顿了顿,吊着眼撇了下嘴。

“就是为了杀你。”十五丁抬脚一用力,将脚边的尸体踢进海里。“本来吧,上面的意思是要我在到失落大陆的时候再出手,可是啊。”海面上的雾气明显的加重,他侧着身,垂下的视线看不清虚实。“我这人太性急,再加上沈教官本事了得,沈教官应该也知道的吧,古代人留下来的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就得到了,何况。。。。。。”十五丁的话语一顿,嘴角勾起的弧度浅显的却又冷的深沉,他转过身,笑着弯着眼。“如果到了失落大陆出了异变,反而杀不了沈教官,那么,我的任务不就是失败了吗?”

见沈知秋不语,十五丁无趣的撇了撇嘴,接着道:“可是,三天前,在我刺杀你未成功,回到卧室后,突然间接到上面的通知,叫我一路保护你直到平安,等我想问下原因的时候,信号突然间断了,而那天,正是我们全部与总部失去联系闯进这迷雾再后来遇到这些怪物之时。”一口气说完,十五丁咂了咂嘴,抬手懒洋洋的挠了挠头发,吊着眼看着沈知秋。“我说了这些话,至于沈教官信不信,也不是我能操纵的,但不管怎么说,撒谎这件事我十五丁还是不屑做的。”

这时,舱门被突然的打开,从里面疾步走来一名身着军装的男子,他虽然面上平静,但眼底却难掩的喜悦,他走到沈知秋的面前,先是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再看见一旁的十五丁时,眼睛陡然一眯,唇角掀起。

“十五领袖。”男子弯着眼淡笑的说着,藏在袖中的手掌中却是赫然的多了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匕首,匕首恰是隐在手心里侧,难以察觉。

“啧!我道是谁,原来是方上校。”十五丁笑眯眯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看方上校这么精神的样子,想来无碍了。沈教官手下的人,真是了得。”

十五丁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三天前他的出手,虽然没有将沈知秋伤到分毫,却是重伤了方子旭,而同样的,方子旭也反击了十五丁,没有让对方好受。

“哪里,哪里,十五领袖谬赞了。”同样笑的和气的方子旭接着道:“说起来,也不知道十五领袖的左下肋的伤口好没好。”

听到这话的十五丁笑容的弧度不曾落下,眼底却是毫无笑意。“方上校费心了,在下已无大碍。”眯起的双眼弯起弧度。“说到我,方上校的伤不知愈合了没,方才我见你走来,似乎有些不便。”

“十五领袖说笑了,只是有些走得快了而已,何来不便。”唇角弯度再次上扬,方子旭笑容不变。

两人间的气氛明显的‘暗潮汹涌’,彼此看似和气实则尖锐,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会动起手来。

“子旭,你来可是有事?”沈知秋将头发根根立的小白起抱在怀中,然后摸了摸他的小头发,顺顺小家伙的毛。

“是。”转头,收回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方子旭扫了一眼十五丁,神色严肃的说道:“已经发现突破的阵口,但是具体事宜,他们还要和教官您商量一下才能知道。”

“那我们这就过去吧。”将小白起安抚好,沈知秋淡淡的说着,他精通古文学,这些人找他,恐怕是要和他再商议商议。

沈知秋瞧了一眼十五丁,便同方子旭一同转身离开了。

十五丁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只是那微眯的双眼在被雾气的掩盖下,露出一抹复杂探索的深沉。

为什么上面会突然间改变得了主意,据他所知,主上对于沈知秋的存在可是相当的忌讳的,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的起因,终觉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天擎集团,是大唐内三大财团之一,涉及的行业有房地产,机械,科技研发等,控制着大唐五分之一的经济命脉,而它的总部,位于大唐首都的商业中心地带。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擎集团内各大主管的错觉,他们总感觉今天的皇太女有所不同,但要具体说出来,还真是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那位外企总裁——据说是威廉家嫡孙的人物和皇太女一同进入总裁室一个多小时后,仍旧没有出来,众人眼神交流互表怀疑,当然没有人怀疑这二位有什么关系,从皇太女的态度中这些老油条们自是能看出来,直觉的,风雨欲来,众人心下思量,却是不露分毫。

总裁室内,一名有着碎金色短发的外国男子站立着看着窗外,英俊的脸旁仿佛刀削一般,笔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微紧的抿着,他直视着前方,藏蓝色的眼眸犹如琉璃珠子一般,卷起的色调却是深沉的发黑。

男子早已不复方才温和的笑容,他像是在思量着什么,没有表情的面容让人难以捉摸,他转身,视线直视着坐在总裁椅子上神色淡淡的女子。

“萱萱,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男子勾起唇角,面容沉寂。

“是。”季诗萱神色淡然地说着,平静的视线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那你这么做。。。。。。”詹姆斯?威廉微微的眯起双眼,背在身后的手指早已僵硬的发紧。

“除了这么做,我没有别的方法阻止你伤害知秋。”季诗萱站起身子,缓慢地走到詹姆斯?威廉的面前,直到有两三步的距离方停下。“以及,从某种方面上,保护知秋。”

当然没有遗漏女子所说的话,詹姆斯?威廉虚着眼。“伤害沈知秋?”

“其实,到了这时候,我们都不用打哑谜了不是吗?”季诗萱淡淡的笑着,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中折射出独属于东方女子的温婉魅力。

“。。。。。。我倒是低估了萱萱的能力了。”詹姆斯?威廉抿起的嘴唇勾起弧度。“萱萱是怎么发现的。”

“调查以及我项中的这枚戒指,这枚戒指有一次被你捡到,而知秋却是因为看见那枚仿制的‘戒指’被引导杜诠良那里。知秋尸化那天,又是你叫我出去,联系我却是不在服务区,知秋找不到我,自是会着急,所以。。。。。。”季诗萱微笑道。

“仅凭这一点?”詹姆斯?威廉挑眉,耸肩道:“就凭这一点,是不是太武断了,何况。”他笑了笑。“沈知秋出事那天,我刚到,那我又是怎么将戒指给杜诠良的?”

“那有可能也是你派人给他的。”季诗萱笑容不变,垂下的睫毛遮住里面的冷色。“但就算不是这一点,我调查的事情还是可以说明你要伤害知秋。”

他当然不会傻到问是怎么查到的,何况,在杜诠良失忆以及杜诠良身边见过他的老总管意外的死亡,他就察觉到事情可能败露。

一切也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见詹姆斯?威廉沉默不语,季诗萱将垂下来的碎发挽于耳后。“不知道我刚才的建议詹姆斯你是否接受?”

“我有选择余地吗。如果我不接受,你手中握着的股票就会将我在亚伦大陆的公司收购。”詹姆斯?威廉浅浅的冷笑。

保护沈知秋,还真是让他意料的‘买卖’。如果不是因为桑乔?威廉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构成了某种威胁,以至于现在不允许他出错,他怎么会主动请缨将分公司开到亚伦大陆上,以博得长辈赞赏以及未来的发展。

本来他之所以这次来到大唐,最主要的原因是处理公司内事情和一些顽固的股东以及收回在外的散股,谁承想,萱萱却为了一个目的间接的为他‘办成’了,不仅有哪些部分顽固股东的股票,百分之九十多的散股股票也在萱萱手中。

还真是‘意外之喜’。

“萱萱,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用你手中的股票威胁我?!”

季诗萱但笑不语。沉默的等待着对方的选择。

“好,我同意。”詹姆斯?威廉垂下眼眸,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

两人谈论了一些相关事宜,詹姆斯?威廉正打算离开时,季诗萱忽然又开口道:“詹姆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请说。”

“当年为什么你要同沈明合作,设计绑架我。”说到这话的季诗萱神色平静。

而詹姆斯?威廉却是神色一愣,还真是调查的彻底,他抬起眼,片刻后,化为绅士的笑意。“真是没有想到,萱萱会知道。”他整理整理衣襟,看向季诗萱道:“既然知道了,也没有隐瞒的道理,答案嘛,自然是希望本来应该是我救你,却是反而便宜了沈知秋当成了‘英雄’。”

季诗萱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隐在眸中的复杂又深了一层。

这时,詹姆斯?威廉向前一步,在季诗萱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将她揽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段话,便极为绅士的退开,微笑的转身开门的走出去了。

“怎么办,似乎通过这件事情,我更加的喜欢你了。。。。。。”

季诗萱微蹙着眉,凝视了半响早已关上的总裁室的大门,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走到窗前,双手紧紧的握着一枚银色的戒指,看着楼下的都市繁华,神色沉寂。

知秋。。。。。。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累啊~~~终于要快结束了~~

第 71 章 ...

终于冲破了海上层层的迷雾,一座岛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而那座岛屿,正是地图上失落大陆的标致。黑沉的海水,死寂的仿佛嗜人的地狱,天空上的乌云黑压压的好似下一瞬间就会沉重的落下来,青紫色宛如壮汉手臂的闪电不断穿梭在浓云中,好像飞龙一般,卷起的气浪,轰隆隆的吼着雷鸣。

直到行进了浅海,游轮才停下来,众人在海面乘坐早就准备好两只划艇,方驶向那座似乎被黑暗死亡笼罩在内的岛屿。

直到登上暗金色沙滩,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一些人皱起了眉,没有任何生物的声音,偶尔的会听见刺耳的鸟鸣之声,高大的树木繁盛的好似能够直冲上天,深绿浓黑的郁葱,越走近里处,过膝甚至能淹没人的草丛,边缘盛开的花朵均是浓浓的红色,仿佛彼岸的罂粟,让人下意识地想到仿佛是能吸食人血的成长。

而行走的众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身后,早有成群的暗色身影,血色的瞳孔中贪婪的瞄视着他们很久。。。。。。

现在是晚间十点,似乎到了这里,就早已没有了晨间晚上之分,阴沉的天空遮住了所有,而只能凭借的却是腕上的手表,这时,手表的指针已经走了十个小时,一个隐在草丛里的石洞内,压抑抽气的低吟声,各个角落里都坐着一个或两个的人,或是有守在洞口内,一把手枪握在手中,警惕地看着洞外,呻吟的声音是中心处的火堆旁传出的,那是一名腹部缠绕着用白色衬衣撕下来布条做的简易绷带的男子,他的脸色苍白,腹部和肋下的两处,均有着成人拳头大小血渍,肩膀处血肉模糊,有人在为他撒着药粉,然后再次缠上‘绷带’,他们身旁的地面上,放置着用宛如婴儿手臂的树枝捆绑着像是动物肋下尖锐粗大的骨头做成的矛,矛上沾着顺着骨头留下的血液。

“子旭,你先休息一下吧。”为男子缠好绷带的男人说道。

“是。”方子旭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

沈知秋为方子旭盖上一件衣服,扶身让其躺用一件大衣铺成的简易铺盖上,然后,他起身,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或是闭目养神的静坐着,或是围着火堆烤着火,把自从进了岛内就虚弱的小白起放在方子旭的身旁。

沈知秋抬起眼,视线移到黑压压的洞口外,凝神不语。

他们遇到了伏击!

那是一群死人非人的动物,高有两米,细长尖瘦,两肋突出,腹部干瘪,耳朵尖尖的,耳尖处,幽暗黑色的黑毛,瞳孔极大,占整张脸的三分之一,却没有眼仁,乌黑黑的冒着绿光,没有鼻子,只有两个火柴头大小的孔位于该有鼻子的地方,嘴极大没有唇,好似一个凭空出现的大口子,占据整张脸的三分之二,平面长度似乎能够达到整个脑袋的后方,尖锐的牙齿好似鲨鱼一般,却是棕色的布满锈,通体上下白皙的过分,没有任何的□官,光溜溜没有毛发,长则过膝的手臂着地,四肢爬行,速度快的惊人,手指极长,利爪如钩,手中握有长矛。

畏水,食任何活着的生物,眼睛似乎不能看见东西,听力和嗅觉极佳,弹跳力极强,一跃数十米,动作悄无声息,难以捕捉。

所知道的,也仅仅这些,而知道的这些,却是他们这近十个小时看到,并且亲身经历到的,他们亲眼看到,他们当中一名恰巧落在后方的一人,下一秒就被那些怪物破膛开肚,分食于腹中,残忍至极生平所未见。

现在他们仅剩下七人,折损三人,均被那些怪物所杀所食,一人被重伤。如果不是突然间发现那些怪物怕水,恐怕他们仍旧在四处躲藏着吧。

沈知秋抿着下唇,眸中暗沉,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登上岛的所有人,均无法动用尸魂的力量,好像是被禁锢了一般,就连不在他身体里内的小起,也是虚弱的无精打采。

如果可以动用尸魂的力量,众人自是不怕那些怪物,可是现在,以他的身手,也紧紧的能和那一个怪物打成平手,并不是说那怪物太厉害了。

而是因为太快,快的难以捕捉。

消失的同时没有声息,以小起的说法,无生气也无死气,这样的异数,跟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沈教官,这回可是信我不打算害你。”守在洞口的十五丁脸色有些苍白,他笑着,捂着胸口干咳了数声,敞开的衬衫,露出一块不大的有着血渍布条缠在胸口处。

“。。。。。。谢谢。”沉默片刻,沈知秋慢慢的说道。如果不是十五丁推了他一把,恐怕伤口受伤的就是他了。

“嘿!有什么好谢的,我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你。”嘻哈的一笑,十五丁耸了耸肩,他抬着头,用手中的手枪拨了拨草丛,露出一丝的缝隙。

只见一条岛内的河水拦腰横在山洞与另一方,而另一方的方向,离这河流一百米的距离早有数不上数的怪物呜呜鸣鸣守在那里,他们似乎想极力的过来,却是像害怕什么一样的徘徊不前。

“这他妈的杂碎,怎么会有这鸟性的东西存在!”十五丁碎了一口,危险的眯了眯眼。“明明按照地图上的方向走着,千辛万苦到了地图上画X的地方,找不到东西不说,竟然还进了那群怪物的老窝!”十五丁舔了舔干涩的唇。想到死了的手下,心下不免黯然。“我刚才看了地图,咱么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画X的地方相反的方向。”

“相反的方向?”沈知秋皱着眉,抿着唇从十五丁的手中接过用古老陈旧的牛皮拼凑成的地图。

“是啊,本以为进了洞口就好了吧,躲开了这些杂碎,谁承想,我现在身体里不舒服的紧!”见沈知秋望着他,十五丁忙解释道:“不是胸口的问题,就是整个人不对劲儿,比刚进岛里面时更加不舒服,尤其是自从进了这洞内,身体里涌上一股倦意,也许是我个人的问题吧,比在洞外面还烦躁的要命。”

沈知秋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周围的石壁,伸出手指,然后摸了摸。

“你也是这个问题?”这时,一旁的欧西的代表爱德华上将走了过来,他摸着胸口还有拇指的一处。

“怎么,你的意思是。”惊诧的转头看着爱德华,十五丁接着道:“老兄,不会你也是吧。”

“嗯。”点了点头,爱德华正要说着什么。其他的两人也走了过来。

“我与你们一样。”代表中间势力的鸣司长淡淡的说道。

“启黎,你也是吗?”问这话的是爱德华上将。

“嗯。”淡淡的点了点头,启黎接着道:“既然大家都一样,是不是说,这山洞有问题?”

“整个岛内似乎就有这一出有河水,以我刚才所见,这个岛屿既然是古人选择的鬼方阵,有传说中的宝藏,我们不妨以他们的立场想一下,想要守护住宝藏,自是不能有其他的异变,那么,就会有守护这些宝藏的东西存在,比如说,我们来到这里。。。。。。”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沈知秋开口说道。

还未等沈知秋说完,众人早已领会。

“海怪,黑鳞鲛人,以及,那群杂碎。”勾起唇角,十五丁虚着眼。

“之所以不能渡河来到咱们这里,有可能是被古人‘创造’时就‘设定’它们怕水,但肯定的是,它们是本能的畏惧这个地方。古人的目的是守护藏宝藏的地方,而不是‘妨害’。”启黎抬手,将垂下来的发丝挽于耳后。

“藏宝之地具有让尸魂进化的‘中轴’,从某种方面来讲,是不是可以说,尸魂离‘中轴’越近,反而越虚弱,毕竟那个地方,可是决定他生死的地方。”鸣擦着手中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