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晚唐微微一愣,录音是假的?可上次刑非池不是承认那段话是他说的了吗?怎么又变成假的了?

疑惑地看向高岑,见高岑嘴角在笑时,立刻会意,张良宇的录音证据被他们掉包了,本来她还有些担心高岑会应付不下来,现在是完全放心了。

果然,经过陪审团和专业人员的鉴定,证明那录音的确是假的。

一瞬间,张良宇想到了证据被掉包的事儿,恨恨地看了高岑一眼,张良宇不死心地问刑非池,“请问刑非池先生,既然你说证据是假的,那请你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同时接近锦晚唐和锦玉琳两姐妹?”

“反对!法官大人,被告律师在提问跟本案无关的问题。”高岑发话了。

“反对有效,请被告律师提供嫌疑人刑非池想害锦水生的证据,否则,视为无效。”

张良宇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抱歉法官大人,我没其他证据!”

该死,千防万防,没想到高岑会来这一招。

锦晚唐松了一口气,还好,刑非池的嫌疑洗脱了。

刑非池被带了下去,只是走之前,还是忍不住看了锦晚唐一眼。

锦晚唐心里微微一动,撇开头避开了刑非池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顾良辰时,他朝她笑了笑,还了他一个微笑,锦晚唐转头看向了高岑。

高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向法官缓缓开口,“法官大人,对方辩护律师为了替他的辩护人开罪,捏造为证,冤枉了无辜的人,我手里有几分证据可以证明何启明就是想害锦水生的凶手…在锦水生成为植物人之后,我的当事人找法医做了一份详细的鉴定,鉴定结果显示,锦水生体内相克的药品是一种很常见的药物,注射进吊瓶的时间刚好跟被告何启明进入病房的时间一致。另外,当晚是何启明医生值班,他说他担心锦水生的病情,想过去看他完全是在说谎…”

说着,高岑看向了观众席,“大家说,一个背着锦董事长跟他的妻子苟且的男人会担心锦董事长的病情吗?相反,他恨不得锦水生死…还有,我这里是一份股权转让书,是李依玲将自己在锦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了何启明,这充分说明,李依玲和何启明暗渡成仓了很久,他们联合起来害锦水生永远醒不过来的目的是想从我当事人手中争夺锦氏…”

说着,高岑将法医鉴定报告和股权转让书交给了法官。

李依玲愤怒地看向了何启明,这股权转让书在何启明手里,现在怎么就到了锦晚唐手里了。

何启明的脸色很难看,该死,这帮人居然偷偷潜进了他的家里,他刚想说话,张良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原告律师,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说我的两位当事人有苟且之事?”

高岑挑了挑眉,走到何启明和李依玲身边,一双锐利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两人身上游走,“李依玲女士,你跟何启明真的没关系吗?”

李依玲目光微微一闪,刚想说没关系,张良宇愤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反对,法官大人…”

张良宇话未说完,被高岑打断,“法官大人,我有证据能证明何启明和李依玲的关系!”

说完,邪邪地看了一眼张良宇,将录音交了上去。

此录音刚好是锦晚唐上次跟踪李依玲去酒店的时候,录下来的,虽然看不到画面,但从声音里能听出当时李依玲和何启明激烈的程度。

一阵阵.淫.邪的谈话声和男女暧昧的声音在法院大厅响起来时,别说观众和陪审团了,端坐在正中央的法官都有些尴尬和脸红,但这是证据,只能硬着头皮听完。

录音播放完毕,高岑微微一笑,“法官大人,这段录音录制的时间还是何启明担任锦水生主治医生的时间,从录音的谈话内容可以听出,被告何启明和李依玲很早之前就已经背着锦水生在一起了,而且录音里,何启明对锦水生先生毫无尊重之意,怎么可能在锦水生住院期间,专挑我当事人不在的时候去看锦水生呢?而当时李依玲明明在病房,却没有阻止何启明对我当事人的父亲下手,视为从犯,请法官大人判决!”

李依玲一听到“判决”二字,心里一急,立刻开口,“假的,那录音是假的!法官大人,那录音是假的!”

“肃静!”

在陪审团和专业鉴定人员鉴定录音是否有假时,高岑缓缓开口,“这段视频是我当事人录制的,十二月三号凌晨一点左右,我当事人因为失眠睡不着到楼下散步,看到李依玲女士偷偷摸摸从家里出去,怕她有事儿便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发现了李依玲跟何启明在苟且,当时她很气氛想揭穿李依玲,可想到李依玲毕竟是锦水生的妻子,她便给了李依玲一次机会,希望李依玲能知错能改,回归家庭,可没想到李依玲不但不收敛,跟何启明的来往雨来越频繁,最后还衍生了害自己丈夫的念头…我当事人很后悔,如果当时她直接揭发李依玲,她爸爸锦水生现在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永远醒不过来…”

高岑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之所以称得上优秀,不是他能每次胜诉,而是他不但能胜诉,还能呼吁大众都站在他这一边,这一番话,不光是观众就连陪审团都有些动容。

原告锦晚唐想让一个家庭完整,可被告李依玲却执迷不悟,因为她的私.欲和贪婪,让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最后还害了锦水生。

这一点,恰好能引起众人的理解和同情,相反,对于何启明和李依玲相当的不利。

恰巧这个时候,鉴定结果出来了,“录音是真的,没有作假嫌疑。”

张良宇的脸色很难看,但他不想认输,刚想开口,观众席中锦玉琳的声音响了起来,“胡说,你们胡说,我妈才不会害我爸呢…锦晚唐,你就是想陷害我妈,我妈伺候了爸爸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有夫妻感情,她怎么可能和何启明一起害爸爸呢?你就是容不下我和我妈…”说着,锦玉琳红着脸看向了李依玲,“妈,你告诉法官大人,你没有害爸爸对不对,不管怎么说你和爸爸都是夫妻,你不可能害妈妈的!”

李依玲见大势已去,哭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害你爸爸…”

说着,愤怒地指向了何启明,“是他…是何启明,法官大人,是何启明给我丈夫的吊瓶注射了药物,那天晚上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针管插进了吊瓶…”

高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走向李依玲身边急问道:“既然你看到了他,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他威胁我,他说如果我把人喊来,他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让别人误以为是我叫他害我丈夫的,我一害怕就没敢喊人,法官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何启明的…我不该引狼入室…”

李依玲想的是,证据对她很不利,如果她能痛改前非,主动认错,法院应该会轻判,所以才不得不承认!

话还没说完,何启明就愤怒地甩了李依玲一耳光,“李依玲,你居然颠倒是非,那天晚上明明你默许的,你怕锦水生醒来之后会阻止锦玉琳嫁给刑非池,才…”

“肃静肃静!”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摆明了锦晚唐胜了官司,张良宇冷着脸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想通过这个官司打败高岑提高知名度,没想到遇上了两个傻逼一样的当事人,真尼玛也是醉了。

接下来陪审团和法官紧锣密鼓的商议结束后,判决如下。

何启明作为一名医生,滥用医生权利故意注射相克药物给病人,致使病人成为植物人,以故意伤害罪判处七年有期徒刑,而李依玲以包庇罪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判决结果下来,何启明面如死灰,李依玲也瘫在了原地,两年啊,她要在监狱里待两年。

将李依玲和何启明带下去的时候,锦玉琳哭着抓住了李依玲,“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害爸爸呢?”

李依玲紧紧地握住锦玉琳的手,也哭了,“琳琳,我还不是为了你吗?”

“妈…”

“走,快走!”

“琳琳,答应妈妈好好生活,别再想其他的,妈妈只有你了,不希望你出事儿,别跟锦晚唐对着干,你不是她的对手!”

李依玲最终被带走了,锦玉琳哭了半天冷冷地看向了锦晚唐,锦晚唐不但夺去了爸爸的爱,夺去了锦氏,现在连她妈妈都不放过,她跟锦晚唐势不两立。土尽欢号。

第109章必须和初恋白头到老

案子胜利了,可锦晚唐对判处结果不是很满意,李依玲那么恶毒的女人居然只判了两年,而何启明居心叵测,害的爸爸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却只判了七年。

如果她们在监狱知错能改还好。如果变本加厉等出狱以后找爸爸报复那可怎么办?

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不过还好,只要她和顾良辰结婚,顾良辰一定不会让爸爸身处危险之中的。

见顾良辰跟高岑在说话时,锦晚唐走过去微微笑了笑,“高律师,谢谢你…”

高岑摇了摇头,“你该谢的人是良辰和…”说着,他顿了顿,转移了话题,“邪不胜正,这是真理,证据确凿,他们就算再投机取巧,还是会输,当然,律师费一分都不能少。麻烦顾总全额打到我卡里,谢谢…”

“好,这是应该的!”

见张良宇过来跟高岑说话,顾良辰和锦晚唐识相地离开了。走出法院的时候,锦晚唐下意识地在四周找了一下,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心里有些疼也有些失望,他果然说到做到,除非意外再也不打算出现在她面前了。

明明这是一直以来的期盼,可现在她的心却疼的厉害。

“糖糖…”

季羽西见锦晚唐出来,立刻走向了她,锦晚唐微微笑了笑。“西西,我们胜利了,害我爸爸的凶手终于伏法了。”

一个孩子和刑非池换来的证据,终于胜利了。

“嗯嗯,恭喜糖糖,恶有恶报,这都是他们的报应,糖糖,我们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锦叔叔吧。说不定锦叔叔一高兴就醒来了呢?”

锦晚唐也正有此意去看爸爸,便点了点头,“好啊…”

“我送你们过去…”

季羽西无语地犯了个白眼,“别介啊顾大总裁,我想跟糖糖说说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干什么?”

“我…”

知道顾良辰在担心自己,锦晚唐安抚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良辰,没关系,我跟西西在一起,不会有事儿。”

“可是…”

“别可是了,从静养院出来我给你电话。”

“好吧。”虽然知道季羽西有可能会在锦晚唐面前提关于刑非池的事儿,但他相信锦晚唐。也好,刚好大姐叫他回家一趟。

就在这时,一大群记者蜂拥而上,将锦晚唐和顾良辰团团围住,相机按快门的声音和一个个争先恐后发问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锦总,对于胜诉你有什么想说的?”

“锦总,唐鼎的前任董事长Richard就是刑非池这件事,你是很早就知道还是今天才知晓?”

“锦总,之前爆料你和唐鼎前任董事长Richard已婚,可最近你和顾总却要订婚,这中间的原委,你能不能简单的跟我们说一下?”

“锦总,很早以前爆料过刑总六年前抛弃相爱的女友去了美国,那个女友就是你对不对?现在他却以Richard的身份接近你,请问你是不是很恨他,所以跟他离婚毅然决然地嫁给顾总?”

“锦总,Rihcard把唐鼎转让给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想补偿还是你才是唐鼎真正的董事长,他开始帮你打理,现在只是还给了你而已?”

“锦总,刑非池卖了创始集团,又把唐鼎给了你,他现在相当于一无所有,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总,你知道锦总和Richard也就是刑非池的过往吗?据说你和刑非池还是好友,现在你和锦总订婚,会给刑非池发请帖吗?”

“顾总,据说你跟锦总订婚是商业圈的强强联手,你是不是因为锦总成了唐鼎的董事长才选择跟她订婚的?”

一个个犀利的问题让锦晚唐和顾良辰的脸色变了又变,问题大多与今天的案子无关,全是刑非池,锦晚唐和顾良辰三人之间的绯闻。

虽然顾良辰护着锦晚唐,可因为人多,锦晚唐还是被挤的往后退了两步,季羽西见状,有些恼怒,刚想说话,顾良辰的声音就先响了起来。

“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如果今后谁还敢骚扰我和锦晚唐,我定不饶他。”

颇有威胁性的话让众记者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顾良辰冷冷地开口。

“第一,我和锦晚唐之所以订婚,是我们彼此相爱,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利益联姻,强强联手。

第二,订婚的时候,我们肯定会给刑非池发请帖,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情。

第三,刑非池的确是糖糖的初恋,可谁TM规定每个人这一生就该跟初恋白头到老的?我才是锦晚唐此后的依靠和幸福的来源。

以上三点,你们给我牢牢记住了!”

说完,顾良辰扶着锦晚唐打算离开,却有一个不怕死的继续发问,“锦总呢?顾总说的你都认同吗?”

顾良辰气的不轻,下意识地想去打人,却被锦晚唐拉住了衣角,转头看向锦晚唐时,她朝他摇了摇头,随后面对一众记者缓缓开口,“良辰说的真是我想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我和良辰都不希望我们的私生活被打扰,以后,请你们别再报道我们,不然,你们也不希望良辰发火吧?”

俏皮由带着威胁性的话语让众人又受用又害怕,一个是唐鼎,一个是顾氏,他们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胡来啊。

于是,就这么眼睁睁都目送着顾良辰搂着锦晚唐越走越远。

原本计划锦晚唐和季羽西去静养院看锦水生的,因为这一插曲,顾良辰死活不让两个女人单独行动,见锦晚唐妥协,季羽西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坐上了顾良辰的车,顺便给老黑发了一个“别等了”的短信。

车子离开后,刑非池才从角落缓缓走了出来。

满地的烟灰,开了多久的厅,他就抽了多久的烟,看到那些记者将她团团围住,而她满脸惊慌的某样,他很想上去将她护在怀中,可是她身边已经有了保护她的人了。

“我们订婚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订婚的时候会发请帖给刑非池,他来不来是他的事儿。”

“谁TM规定,人这一生就必须和初恋白头到老的,我才是锦晚唐伺候的依靠和幸福的来源。”

“嗯,良辰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呵呵…是啊,谁规定人这一生必须和初恋白头到老呢,他苦苦坚持了这么多年,真心累了,一辈子那么长,以前是他自己太固执了。

转身离开,毫不犹豫!

将锦晚唐和季羽西送到锦水生的病房之后,顾良辰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锦晚唐后离开了静养院回了家。

顾良辰走后,季羽西撇了撇嘴,“婆婆妈妈的,跟个老妈子似的。”

锦晚唐轻笑了一声,“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好吗?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我。”说完,也不再理会季羽西,直接走向了锦水生的病床。

季羽西还想说什么,见锦晚唐隔着被子握住锦水生的手在说话时,叹了口气闭上了嘴,一会儿还有时间,慢慢再说…

“爸爸,给你下药的何启明和李依玲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何启明被判了七年,李依玲被判了两年…”

说着,锦晚唐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原先我打算放过李依玲的,毕竟他是你妻子,还照顾了你那么多年,可她执迷不悟,不但跟何启明有一腿还打算害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配做你的妻子。锦玉琳今天离开法院时看我的目光,我至今还记得,她恨我,恨不得我死,爸爸…锦玉琳,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她…”

得不到任何回应,锦晚唐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些话我原本不打算跟你说的,想了又想还是告诉你一声,我和锦玉琳势不两立,如果你哪一天醒来,见不到或者见不到锦玉琳,别伤心,这些都是命…”

站在一旁的季羽西听着锦晚唐淡淡柔柔的声音,心里酸涩得要命,为什么糖糖的语气那么悲伤呢?好像她随时要离开一样。

“锦叔叔,你快点醒过来吧,坏人已经被抓了,糖糖很需要你,只要你醒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是不知道,糖糖现在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了…”

锦晚唐满脸黑线,转头白了季羽西一眼,又看向了锦水生,“爸…你别听西西瞎说,我吃得多,谁的好,身体要多棒有多棒,等你醒来,我还是你那个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儿。”

季羽西:“…糖糖,你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跟锦水生聊了一个多小时后,锦晚唐就被季羽西拉着出了门,说好久没见,想跟她吃顿饭聊聊天,锦晚唐知道她要聊什么,犹豫片刻之后,陪着季羽西下了楼。土布庄号。

天空飘了细小的雪花,两人没打伞,缓缓地散步走出了静养院,季羽西转头看了看锦晚唐,酝酿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糖糖,你和刑非池真的没可能了吗?”

身子一僵,虽然知道季羽西会提刑非池,可听到刑非池三个字的时候,锦晚唐的心还是颤了一下,良久之后,她才苦涩开口,“嗯,没可能了。”

“为什么?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西西,别问了好吗?我不想在提关于刑非池的事儿…”

季羽西又无语又纠结又懊恼,问刑非池,他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说,要不就是:“我和锦晚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问锦晚唐,她又说这样的话,她想帮忙都帮不上了。

“那你真的要跟顾良辰订婚了?”

锦晚唐顿了顿,点了点头,“嗯…他对我很好,我没理由不选择他。”

“是吗?”挑了挑眉,季羽西甩了甩胳膊,“也挺好的,你选择了顾良辰,而刑非池貌似也有了新欢,我以前就不赞成你和刑非池在一起,现在你们俩各自找到了各自的幸福,真挺好的,你好,他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对吗?”

季羽西在说话的同时眼睛瞄了瞄锦晚唐,见她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脚步停下来时,心里微微一喜,果然,糖糖还是在乎刑非池的。

刚想继续刺激刺激她,就见她又若无其事地走了起来,“是啊,挺好的…”

季羽西:“…”什么情况,难道她判断失误了?糖糖对刑非池根本就没感情可言了?

这一路上,季羽西不管说什么,锦晚唐除了点头就是回答:“嗯,哦,好…”之类的话,搞的季羽西异常的挫败。

吃饭期间,季羽西被接二连三的几个电话打的直接飙起了脏话,“我靠…一年四季那么多日子,为什么要在过年的时候去巴黎演奏?我不去,我要罢演…好机会?我TM演奏了这么多年,去了这么多地方都没能出头,去个巴黎我就能一炮而红了?不去…你TM说谁不知死活呢…”

见季羽西越说越激动,锦晚唐无语地从她手里接过了电话,“对不起,西西失恋了,心情不好口气有些重,你别跟她介意,巴黎歌剧院是吧,她会去的…嗯,好,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锦晚唐有些无语地将手机放进了季羽西手里,“西西,别任性,去巴黎歌剧院演出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不能眼睁睁地错过啊…”

“不想去,跑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什么出名不出名的,我不在乎!”

听着季羽西赌气的话语,锦晚唐叹了一口气,“西西,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梦想,你努力了多少年才等来了这么一个机会,别任性去吧,过年你每年都可以过,何必纠结今年呢?”

锦晚唐不说还好,一说季羽西的眼眶就红了起来,“糖糖,哪年都可以,就今年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锦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锦玉琳肯定不会放过你,还有那个蓝眼珠的catherine…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不能…”

话未说完,被锦晚唐打断,“西西,她们不是省油的灯,难道我就是?我还有顾良辰在背后罩着我,还有整个唐鼎在背后支持我,她们就算想动我也动不了,你别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等你凯旋归来…”

“可是…”

“别可是了,你想让我成为千古罪人,你想让我自责一辈子吗?听话,乖乖去巴黎,回来的时候给我买香水买化妆品。”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季羽西,此生,能有她这个朋友,她已经知足了。

季羽西再也忍不住一边哭一边抱住了锦晚唐,“糖糖,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我怕我去了巴黎之后,你会出事,我真的不想去巴黎,我想陪在你身边。”

锦晚唐紧紧地捏了捏拳,控制住了即将夺眶的眼泪,她伸手拍了拍季羽西的后背,安慰地笑道,“你丫这是在诅咒我吗?好端端的,我怎么可能会出事儿呢?”

“哎呀,呸呸呸,我是乌鸦嘴,呸过之后的话作废作废!”

“呵呵…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等你回来,你也别让我失望,这次去一定要把握好机会,不然拉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季羽西犹豫纠结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去…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你的订婚典礼,我肯定参加不上,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当伴娘。”

“嗯,好…”如果她还能活到结婚的哪一天,季羽西一定是她最美的伴娘。

季羽西走的匆忙,走之前,想给老黑打电话,被锦晚唐拦住了,“一会儿顾良辰会来接我。”

季羽西无奈,只好尊重锦晚唐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