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重量加诸于江枫桥,戚淮便已经将江枫桥压在了床上,他顺势坐在他腿部,按着他肩膀,埋下头深吻,动作也越加狂野,江枫桥原本以为他不过是魔怔了,没曾想现下竟然魔怔得更加厉害。手指握紧了那药瓶,江枫桥已经感觉到腿部被什么硬物给抵住,唇间那舌头已经去勾他的舌头……

即便是仰面躺着,手中的力道却是不减,一指点在戚淮喉间,锋锐而冰冷的气息瞬间让戚淮所有的动作止住了。他喉结在江枫桥指下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在江枫桥的动作下,缓缓地坐直了。

江枫桥也不会真杀他,即便是戚淮做了这样冒犯的事情。

他一把掀开戚淮,却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桌边走,戚淮上去抱着他,光裸着上半身,这双手圈住他的腰,让他不能再往前走。

“大师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冲动……”

真的就是一时冲动……

戚淮不是把持不住,是——

是个头啊!

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想要把江枫桥给哄住,别提多抓心了。

江枫桥只感觉他把脸贴在自己后腰上,猜得出那场面,别提多委屈。感觉到自己舌尖都在发麻,江枫桥抬手按了按自己嘴唇,心道“少年人真是容易冲动”,嘴里却说:“你再不放开我,当真要治你冒犯之罪了。”

戚淮犹犹豫豫地缩回手,江枫桥这才回头看他。

忽然觉得要教育好一个年纪小的新弟子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江枫桥已经开始思考了。

戚淮上山的年纪不大,这些事情不大懂……

“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事?”戚淮当真没明白。

江枫桥眼角一抽,伸出手指来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了答案。

戚淮抬头,“不是喜欢一个人就这样吗?景蓝师兄说喜欢周师姐,也这样亲她啊。”

“……”等等,这个消息怎么那么劲爆?

江枫桥只当是景蓝跟他周师姐只是两情相悦,现在竟然发展到这一步了?

回头要去问问他了……只怕这两人太过火……

忽然觉得自己担心简过头,还是说眼前的事情吧。

江枫桥表情有些微妙,问道:“你入门这么久,你其他几位师兄都没教过你什么吗?”

“比如?”戚淮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依旧这样问了。

略想了一下,江枫桥手指叩了一下桌面,道:“……男女……风月之事……”

戚淮摇摇头,一脸迷茫。

江枫桥简直快五体投地了,他接连摇头,倒是他疏忽了。少年人太冲动啊……

“大师兄——”戚淮见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似乎要走,忍不住喊了一声。

江枫桥有些心不在焉地,“我这就把这些东西送回丹房去,你的眼睛只是模糊,应该过一阵就能好,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下一场之前恢复,你怎么了?”

说完话,他已经端着放药的木盘走到门口了。

戚淮赤着上身半跪在那床榻上,只伸手一点自己的唇,似乎有些腼腆,道:“大师兄,你嘴唇……”

江枫桥这才反应过来,唇一抿,却道:“你养伤吧。”

“吱呀”一声,门合上了,江枫桥顿住,抬手按自己唇,取了一方白绸帕出来,将痕迹给擦了,这才离开。

不过……想想怎么觉得戚淮那表情那么蔫坏呢……

倒是风月之事什么的,也是个大问题。

不过,现下最要紧的还是闻道长老那边的事情,他若是能善罢甘休,也不会成为“闻道长老”了。

第29章第三层

到底这件事还是要去找掌门说一说的,戚淮的眼睛没有什么大碍,被雷劈了也没反应,所以戚淮这边暂时不用担心。

江枫桥之前找了景蓝去说这件事,只不过要从一个很侧面的角度给空弦上人一个印象——对整件事的整体印象。他不能干扰掌门对这件事的判断,事实从他本人口中说出来和从景蓝嘴里说出来是两个很不同的效果。

毕竟江枫桥在擂场上根本就没给闻道长老面子,江枫桥也摸不准空弦上人是个什么心思,不知道他对闻道长老是个什么态度,所以采取比较稳妥的做法。

现在他将东西放回去了,却不急着立刻去找空弦上人,而是去擂场上看了商百尺跟冯柏江的比试。

陈九渊跟冯柏江他们这里是同一场,不过江枫桥并没有往陈九渊那里走。

商百尺跟冯柏江是差不多的剑路,江枫桥与冯柏江交手过两次,所以对这个人的剑路很清楚,相对地,有对付冯柏江的经验,他在对战商百尺的时候就轻松了很多。说起来,那一次跟商百尺的比试能赢,也有一部分早先跟冯柏江对战过的原因。

这两个人,应该都算是江枫桥遇到过的很强劲的对手了,而且有一定的相似性,所以江枫桥现在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

冯柏江自然也看到下面的江枫桥了,虽然对面是寒山门的商百尺,可是冯柏江下意识觉得江枫桥应该是来看他的,毕竟是两届的手下败将了吧?每次都差那么一点,感觉上每一次都是江枫桥险胜……

说起来,江枫桥每次拔得头筹,似乎都是险胜。

这人怎么就能每次都在那样惊险的情况下获胜?

至于商百尺,似乎是早知道江枫桥要来,可是现在看到江枫桥来了,又觉得有一种很古怪的不自在。

江枫桥在下面,监看的长老竟然还是早上的韩风长老。

看到江枫桥过来,他连忙请江枫桥坐下,左右看看没人,忽然凑上去道:“不知道戚师侄现在怎么样?”

江枫桥道:“暂时无碍,多谢韩长老关心了。”

韩风笑笑,眼神却忽然变得精明起来:“江师侄跟闻道长老当面闹起来了,我担心的不是戚淮他伤势,你可要小心一些的。”

“……”江枫桥没想到韩风竟然还是个明白人,他顿了顿,道,“闻道长老这么多年担任门中的长老,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

这话分明就是讽刺了,闻道长老要是讲道理就不会有今早的事情。

韩风道:“今儿早上事情一过,我就已经去找过掌门了,这件事你且放心。哎,我原以为商师侄肯定能立刻就赢下这一场的,没想到这冯柏江也不错啊。”

江枫桥听见他前半句话,就已经怔了一下。

不过后半句,明显是韩风不大想说这件事。他琢磨了一下,知道韩风长老这件事应该是没有对别人说的,所以他也不声张,只当做是没有听见,接了他后半句话:“商师弟自然是天纵奇才,只是冯柏江与我却算是个熟人了。”

“啊,对……我忽然想起来了,他是你上两届的对手吧?当时……当时似乎……”

想了想,韩风又似乎不知道找什么词来形容,给卡住了。

江枫桥道:“很厉害的对手,我与他其实相差无几。”

韩风长老捻须一笑,“可是你总是能赢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商师侄的剑路,跟这人比较相似。”

“兴许商师弟能从这一战之中领悟出什么也不一定……”江枫桥看向了台上,此刻缠斗已经白热化,这两个人的风格太过接近,所以打得异常费力,也看不出什么花俏,在不懂行的人眼底反而比较无聊,可真正的行家里手看来,却是处处凶险。

二人出剑都给人一种相当凶险的感觉,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被一剑穿胸。

这两人的剑,都是悬崖上的剑,随时可能会因为一个疏忽就掉下去。

只是江枫桥说的的确不错,商百尺很可能从中窥知什么。

只是看了大约一刻钟,江枫桥终于起身走了。

韩风长老觉得诧异:“江师侄不看了?”

江枫桥道:“有点事,先走了。”

他朝着韩风长老一拱手,便直接走了出来,后面韩风长老觉得纳闷,之前根本没有半点预兆,大家都在认真地看比试,江枫桥之前也看得那么认真,怎么这……说走就走呢?

江枫桥朝着陈九渊那个擂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陈九渊的收剑式,原本的锋芒毕露转瞬之间就已经沉静了下来。剑归鞘,评判长老站起来,喊一声“焚鼎门陆九渊胜”,下面观战的无数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如潮的掌声便已经将整个擂台都淹没。

这动静太大,其余三个擂台下面的观众都为之侧目,甚至别的擂台上还在比试的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除了商百尺和冯柏江。

陈九渊是这一个场次最快结束战斗的,江枫桥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江枫桥,于是站在擂台上,陈九渊朝着江枫桥笑了一下。

看样子,陈九渊这一次是胜券在握。

只是……

江枫桥一向觉得,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很难有定论,就像是冯柏江跟商百尺的那一场一样。

转身他便离开此处,也是时候去掌门那边一趟了,之前的一切已经安排地差不多了。

从擂场这边过去,直接穿过大道,往后山去了。

他这边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冯柏江跟商百尺这一场的结果也就出来了。江枫桥不用回头也知道,冯柏江又输了这一场。这算是他走得最短暂的一场试剑大会吧?

韩风长老那边已经愣住了,说实话,商百尺虽然厉害,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商百尺能够赢。毕竟冯柏江现在的修为当真不低,而且过了这几年,看得出冯柏江苦修了许久。这一次竟然还是输了。

冯柏江自己也没想到,不过江枫桥走得很早。

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这一次参加试剑大会,不过是想要了解一个心愿,不过看上去,似乎没有能够实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甘心了还是没有甘心,反正挺复杂,以至于他竟然奇怪地收剑,看了一眼江枫桥离去的方向,道:“寒山门果真是英才辈出。”

商百尺不会应付这些,只能说一句:“多谢夸奖。”

下面所有看得瞌睡的人都愣住了,活生生被商百尺这一句话给吓住了——小哥儿,你敢不敢谦虚一些?

冯柏江听了,反倒是大笑了起来。

他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转身便跳下了擂台,“寒山门当真是英才辈出啊……”

被一个江枫桥给困囿了这么多年,如今忽然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百尺手中,他却是忽然从旧日失败的阴影之中出来了。

只是旁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忽然之间魔怔了呢。

江枫桥这边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直接去了停云阁。

这一次,空弦上人依旧是从第三层下来的,江枫桥甚至闻见了空弦上人身上香火的味道。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对第三层有多了几分疑虑。

“师尊。”

“你总算是来了。”空弦上人随手一指下面的位置,让他坐下,接着开始说闻道长老的事情,“事情景蓝跟韩风长老已经同我说了,这件事的确是闻道做得过火了一些,只是他毕竟是门中长老,未免太不给他面子。”

之前江枫桥就没打算在空弦上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有时候说假话反倒是落了下乘。所以他直接道:“戚淮师弟是新入门的弟子,不说护短不护短,大家都是寒山门的弟子,比试的时候光明正大乃是公认准则。之前周云瞬移的符咒和之后的雷符,都是闻道长老给的,在跟同门弟子的比剑之中竟然也用这些旁门左道,哪里还算是个剑修?师尊经常说,剑修执剑,既然是试剑大会,用别的方法取胜,不觉得太过卑劣吗?更何况,弟子自认不曾做错。”

“你倒是还有道理了。”空弦上人似乎是要责备他,但是却一脸笑意。

于是江枫桥大着胆子道:“毕竟是试剑大会,作为看客,弟子不曾干预周云师弟的卑劣行为,只是在比试结果出来了之后才出手惩戒。弟子若是有错,还请师尊指明——”

“好了,我也不曾怪你什么,只是你闻道师叔面子上过不去,这件事怕还要找我闹腾一阵的。你找个时间去看看你周云师弟。”

空弦上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闭关的时间太长了,门中很多事情都是闻道长老在处理,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正想要再跟江枫桥说几句,不料下面来了个弟子,向着第二层报道:“掌门,焚鼎门掌门在前面风霜阁请您过去商谈要事。”

“要事?”

还是焚鼎门?

空弦上人一皱眉,似乎是在思考。

江枫桥原本以为空弦上人至少会跟自己说完了话再走,不想他竟然直接起身,对江枫桥道:“此事你暂时按兵不动,今晚你闻道师叔应当会发难,你且准备着,我随后再来处理。”

说完他便直接下去了。

下面那弟子似乎对着空弦上人说了什么话,空弦上人点了点头,已经朝着风霜阁的方向去了。

江枫桥只能躬身,送走了空弦上人。

只是……焚鼎门,即便是跟寒山门有交情,但是也不至于让空弦上人这样着急。焚鼎门的孤绝道人,一向是个性情相当古怪的人,按照江枫桥的认知来看,他空弦上人应当不是一路人。

不过——只在这一瞬间,江枫桥想到了商百尺跟陈九渊,分别收了这两人为徒的他们……兴许还真有什么共同话题?

突如其来的离去,让江枫桥有些好奇起来。

他本来也准备下去,不过忽然看到空弦上人已经走远,他往外走的时候,便瞧见了上面那通向第三层的楼梯,忽然顿住了脚步。

此刻,整个停云阁除了江枫桥之外,再也没有别人。

心底关着的那怀疑的野兽,终于悄悄地钻了出来。

江枫桥想起了之前在空弦上人身上闻见的那种香火的味道……

他转过身,面对着门,似乎是准备出去,然而这一步终究没有跨出去。

江枫桥重新回转了身,面对着那楼梯,而后走过去,手掌搭在扶手上,抬头看着上面。

挂着的竹帘遮挡了他的视线,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一步踏出,已经走上去,在这样的一片寂静之中,他终于走过了这一级级的台阶,上去了,站在竹帘前,将之掀开——

第30章好奇

第二轮统共有十六场,昨日便已经进行了十二场,今日上午再进行四场便算是了结,只是现在寒山门这边的人却显得格外稀少。

长老韩风的位置被人给替代,现在则是在含翠殿的后殿里跟人对峙。

“好啊,你韩风根本就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才这样污蔑我徒儿!”

闻道长老气得发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背后被人给摆了一道,这韩风不过是外门长老,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昨日在下面看台上,也是对他闻道百般奉承,没料想如今竟然在背后告状,捅了他刀子。

早已经看着气急败坏的闻道长老,自然引起了空弦上人的一些反感。

因为毕竟是门内的事情,所以直接转入后殿处理,免得让别的门派给看了笑话去,现在闻道长老竟然还大吼大叫,简直是一点心也没长。似乎对他来说,重要的只有他那个叫做周云的徒儿,整个门派的脸面都不存在。

“好了,闻道长老也不必太过气恼,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是有个公论的。”空弦上人开口劝阻了一句,这后殿里也站着不少的弟子,寒山门的事情大多都是公开处理的,第一仙门自然有第一仙门的威严,这种丢脸的事情,自然也无法避免了。

闻道长老冷笑了一声:“什么叫做公论?他们众口一词都说是我徒儿不好,难道就真的是我徒儿不好了吗?掌门,江枫桥是你的弟子,那戚淮也是你的弟子,现在重伤的却是我徒儿,掌门你何其偏心!”

“闻道!”

一直看着还算是和颜悦色的空弦上人,终于还是变了脸色。

谁才是这门中的掌门?闻道竟然敢当众指责他,当真是要反了!

好歹也是手握寒山门重权很多年了,这个时候的空弦上人从座首位置站起来,环视一圈,目光落到被人用藤椅装着放在地上的周云,又看看站在一边眼睛还没好全的新入门弟子戚淮,还有——自打进殿之后就没有一句话的江枫桥。

江枫桥现在的确不适合说一句话,毕竟周云是他出手打伤的,现在闻道长老正在气头上,其实难保空弦上人要安抚一下闻道长老,转而处置他。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空弦上人在做出牺牲江枫桥的决定之后,总是会单独找他谈一谈。江枫桥也知道个利害关系,所以对于空弦上人的决定一直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即便是如今,空弦上人若要处罚他,他也能理解。

只是闻道长老,是自己作死,当众这样拂掌门的面子,哪里能有个好了?

周云身上的伤,重伤的部位都是江枫桥造成的。

现在他恨毒了江枫桥,怎能不趁机指责?

“掌门明鉴,我身上的伤,都是大师兄!都是大师兄在我比试之时无故出手!他就是偏袒着小师弟戚淮,还请掌门做主啊!”

戚淮站在旁边听了,只觉得寡淡无味,他已经要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了,可是依旧没有出一个结果。

韩风长老那边只是暗自冷笑,他将昨日情形在殿上一一说了出来,周云竟然还有脸面说这些?且看看掌门怎么处置吧。

空弦上人这边,却是跟闻道长老对视了。

他一身的中正平和,眼神之中也是一派的淡然,似乎凛然无惧。闻道长老本来是一脸的凶狠,似乎要将江枫桥置于死地,可是在接触到空弦上人的眼神之时,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情可能不会如他想象之中的那样发展。

现在,闻道长老终于没怎么说话了。

这个时候,空弦上人从台阶上走下来,环视一圈,便道:“此次事件,乃是这一届试剑大会,我寒山门最大的羞耻。试剑大会,试的是什么?是剑,也是剑心——身不正、不正,如何持剑?在试剑大会使用除剑以外的手段,还能称之为试剑大会吗?我寒山门都是剑修,九州九大仙门哪一个不是剑修?在九州剑修的面前,使用瞬移符咒跟雷符,是丢了我寒山门的脸面,更是辱没了剑修之名。”

下面周云听到这一段话已经是面色惨白,只要不是傻子,谁多能听出这段话的意思了。

空弦上人这是不准备留手了——

闻道长老也有些发蒙,以往出了点什么事情,都是空弦上人安抚着他,没想到现在竟然是以要翻脸了。

“掌门——”

闻道长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做过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惩治江枫桥跟戚淮,为自己的弟子讨个说法,一向是张扬跋扈惯了,哪里想到今天空弦上人会翻脸?

现在他有些怕,毕竟这件事追究起来自己吃亏,可是要跟空弦上人服软认错什么的,他这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空弦上人没搭理他,只是转过了眼,道:“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又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就要有承担的觉悟。闻道长老不必多言,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定论。”

这一来,闻道长老的嘴就被堵上了。

现在他也觉得自己要是再出面求情肯定就是伤自己的面子,还不如梗着脖子硬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