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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峥头也没回的回答道:“看到了吗?自爆元神很痛的,所以永远不要那么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答应师父。”

这一次天峥没在用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

思危不自觉的点点头,他有些看不懂这一刻的天峥是否在难过,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哀伤,眼睛里却带着释然的笑意。

后来天峥果然又带思危去了蓝田,寻了一些上品的灵石美玉。

等天峥师徒好不容易到达北天魔域的时候,思危都快要忘记他们这趟出来的目的了,到底是寻友?旅游观光?还是调查魔族阴谋…

46、地图叁:女主修仙(十)

地图叁:女主修仙(十)传说有种朋友的相处模式就是以互相揭短为人生乐趣。

北天魔域和古代的寻常城市没有什么差别,一样的喧哗热闹,一样的魔流不息,一样的…会有被大官人看上,叫破喉咙也没用的良家妇男。

躺在雕刻着海棠的拔步床上,身着半露薄纱,不幸中了春-药的思妇男表示压力山大。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元婴期了还会如此容易被捉住困起来;为什么这个破书里竟然会有如此不科学的不被上就会浴火焚身的春-药;为什么他当初会输错小说把这么一个以狗血和脑残为卖点的小说输入进来;为什么他明明是男人在言情向的小说里也会中招!此时此刻,思危的脑子里有太多个为什么了。

看着眼前那道随时都会被打开的鎏金彩绘木扇门,思危欲哭无泪的想着,他一点都不想一会儿有个什么注定要和他发生关系,然后变成他人生男主角的男人进来,当然,要是来个渣那就更糟糕了。

师父,救命啊/(ㄒoㄒ)/~~

千头万绪最后在思危的喉咙口汇合成了一句特别不和谐的“嗯…啊…”太TMD像个女人了。

而被思危心心念念的师尊天峥,此刻正在北天魔域三大魔尊之一的魅魔的正殿内,喝着用上好的雪水凝露冲泡的千年灵药茶。

随着螺旋上升的水蒸气缓缓散开,露出了天峥对面紫色华服男子的面容,不魅,也没有魔性,只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刻骨铭心,眼波流转间,是一种繁华进褪,全世界只余一人的清冷,他端起茶杯品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却自有一股霸气浑然天成。

“几百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一向都是等着别人先开口的天峥,主动为除了思危以外的人破了例。

“几百年不见,你却变了不少。”男子冷着一张脸,比裴居安那个人形冰山不遑多让,“当年你可不像现在这么沉不住气。那势要和我比沉默,哪怕是稳坐一天也可以不发一言的你去哪儿了?”

“当年我可没有一个徒弟被你抓在手上当要挟。”能让天峥破例的,当然不过就是思危这个人,又或者是跟思危有关的事儿,“你不要太过分了,伯绎。”

叫伯绎的魅魔笑了,那一笑无愧于魅之一字,好像整个人都绚丽了起来:“不是我过分,而是你过分吧。当年虽然我没抓了你徒弟,但手上也不是没有筹码,孝闻那傻子还有印象吗?相同的境遇,相似的会面,你的反应却太让我失望了。孝闻把你当兄弟,你又把他当什么?如果让他知道他的生死还不如你一个肯定不会死的小徒弟,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承让,在让他难过的方面,我怎么比得过你呢?”天峥深谙捅刀子就要朝着最痛的地方捅的精髓。

一句话后,伯绎就从冰山转型活火山了,噌的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天峥,表情邪佞而又恐怖:“你要明白,这三分之一的魔域都是我的地盘,我的人,如果你想活着出去,就最好不是试图激怒我,即便是朋友,有些事情一旦过界了,我照样会跟你翻脸!”

这一刻的伯绎终于体现出了他魔的一面,翻脸无情,诡谲狠辣。

天峥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眼神里的挑衅之意尤为明显,他好像在说,你看,现在坐不住的又是谁呢?“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连孝闻你都下得去手,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这是非要往我心窝子上戳,看到我痛苦不堪才开心吗?

“懦夫!”天峥的口气终于不再是那么不咸不淡,“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要放手,如果你放了手,就请彻底一点,你害的他为你背叛师门,被囚禁于白塔数百年。你倒好,只会躲在这北天魔域装情圣,放任他在一边受苦。你让我恶心透了你知道吗?!”

“他被囚禁了?”伯绎一脸的不可置信。

“哈,你还有脸替他责怪我不够朋友?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爱不爱他,爱他你能忍住几百年都对他不闻不问?”这要是放在思危身上,哪怕是一刻天峥也不会放心,他真是恨不能天天十二时辰都围着小徒弟转,哪怕实在是不能在一起,也一定要偷窥!【泥垢

伯绎一下子跌坐回圆椅上,神色痛苦:“我该怎么办,他更不会原谅我了。”

“要是我,我会去把他救回来悉心照料,等养好了身体,就直接上了,做-爱,做-爱,爱都是做出来的。”平时一副谪仙样子的天峥本质其实要黄暴的多。

“怎么,这招你在你小徒弟身上试过了?”伯绎立刻反讽道,他可是很清楚,那个被他手下抓来的思危还是个处呢。

天峥不屑的看了一眼伯绎:“你知道我徒弟才多大吗?十八!我要是这都能下的了手,那与禽兽有什么区别?!对待珍惜之人是要捧在手上细心呵护的。啊,我忘了,你大概不会懂这种繁杂而细腻的感情,你们这边只流行虐恋情深。”

“你懂什么?一步错,步步错,我也不想的!正是因为太在乎了,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对那张昔日说着爱我现在却无比憎恨我的脸,有时候我也不明白,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的。”伯绎就像是发泄一般把他这些年的纠结全部暴露在了友人面前,他也不怕被笑话了,大概在对方眼中他从始至终都是个大笑话,也不差这一次。

“大概要从你指使你弟弟杀了孝闻的师兄,孝闻怒不可遏伤了你兄弟,之后你就翻脸了说起?”标准损友的天峥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原因所在,“我徒弟小时候总爱绷着一小脸装大人,摇头晃脑的跟我说一个真理,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说得对,我要去找他,不管如何,我不能看着他受罪!”伯绎终还是被天峥刺激的下定了决心,与其坐在这里悔恨当时为什么会忍耐不住妒意让弟弟杀了孝闻的师兄,还不如有所行动。

然后,天峥等待了几百年的报复之机终于来了,他说:“现在想起赎罪了?呵,晚了!”

“你什么意思?”一种不详的预感打从伯绎的心头起,这种感觉前不久的某个白天他也有过一次,不知怎的,他就心头一惊,但除了打碎了手中的茶碗再无其他。

“他死了。”天峥特别平静的扔下重磅炸弹,之后几乎可以说是恶毒的享受着伯绎难以言喻的痛苦模样,终于,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这感觉无异于比手刃了杀父仇人还要令他觉得心情舒畅,痛快!

当年天峥和孝闻是唯二从北天魔域伤痕累累的离开的人,去时的伙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虽然那场和北天魔域的战争最终还是他们胜了,但孝闻却输的一败涂地,亲人、爱人都没了。但就是这样,孝闻依旧几乎是求着天峥不要去找伯绎报仇,虽然他口上说着他不想再和那人有任何关系,但他于心不忍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说到底,他也还是在乎他。

天峥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那样优柔寡断的孝闻一再心软,直至遇见思危他才明白,原来那是一种移情作用,即便孝闻出现在前,思危出现在后,他也还是很清楚,他对孝闻的最开始的容忍是因为他很像思危。

后来因为他们一起在魔域待过的那段日子,有着共同的敌人,天峥也就渐渐真的把孝闻当做了朋友。

所以在孝闻求他不要再去找伯绎报仇时,天峥答应了。

只不过现在孝闻死了,天峥觉得当初的誓言也就到有效期了,而且他也没做什么,一没找伯绎拼命,二没给他茶里下毒,只不过是在说动他要去赎罪冰释前嫌后,再告诉他已经为时已晚,他要赎罪的人早就去世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可能在一起。

“没有人可以永远都站在原地等待你耍完你的任性。”这是当年伯绎伤害孝闻时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现在天峥原封不动的把他奉还给了他,他也要让他尝尝当时孝闻的绝望。

“啊!!!”一声痛苦的长啸,响彻整个天空。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加的让人无法接受。

极致的痛苦之后,伯绎反而神奇的冷静了下来,只不过这样反而显得他整个魔更加不对劲儿了,那一双曾经仿佛有着万年不化的冰雪的紫色眼眸里此时白茫茫一片,好像什么都再也看不进去,他说:“你是故意的?”

天峥大方的承认:“是,感觉如何?”

“很好,你做的,真的,很好。”伯绎是发自真心这么觉得的,没有说反话,他甚至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至笑出了泪花,“你真是我和他的挚友,天峥,做的太好了,我确实活该如此。只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去见过他最后一面。”与其说这事问句,还不如说是肯定句。

“当然,他走之前,我怎么可能不去送他。”

“他有话让你带给我。”这句话反而不是什么肯定句,而是在祈求,就好像那是伯绎唯一的救赎,不过,也许当天峥真正告诉他时,那句话会变成无尽的地狱。

47、地图叁:女主修仙(十一)

地图叁:女主修仙(十一)传说解决春-药的方式只有一种。

“他是有话让我对你说”

“他说了什么?!”那一刻伯绎眼中的灼热就犹如在沙漠中濒临渴死的人发现了一片绿洲,他觉得哪怕是孝闻对说他恨他,他也会甘之如饴。

“不过,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把他的话告诉你呢?”

其实要不是还有思危和正一派的事情,天峥是很乐意,又或者可以说是极其迫切的想告诉伯绎孝闻死之前的话的,他相信,那一句代表着我原谅你了的“来世见”一定会让伯绎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

“你徒弟就在偏殿,他中了春-药,解药是你与生俱来的自备物件,够意思吧?”伯绎迫不及待的首先说出了天峥最想要知道的,他知道他不该这么早就把他唯一的筹码拿出来,但他根本控制不住,再没有什么会比孝闻更加重要的了,哪怕仅仅是孝闻死前留下的一句话,他也愿意顷之所有的去换,他不在乎他到底要输给天峥多少,他只想尽快知道孝闻跟他说了什么!

在知道了思危的状况后,天峥反而不那么着急了,虽然,咳,趁人之危什么的他肯定是会做的,只不过这个危要何时趁,怎么趁才能让对人不仅不动怒反而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就要好好把握了,时间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于是,在等待那个时间点的空闲里,天峥继续把伯绎当做了打发无聊的对象:“正一派最近有弟子入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入魔?”伯绎虽然很不耐烦去想这些个与他无关的事情,但为了孝闻,他只能耐下性子,“我不太理解你所谓的入魔是个什么意思,什么样的状态,跟我说的再具体一点。”

“就我所知的第一个入魔者就是孝闻,那大概是发生在我们离开北天魔域后十年内的事情。其实从北天魔域出来的时候我他就有些不对劲儿了,一夜白头,眼睛在月光下时偶尔会闪过像你的眼睛那样的紫色光芒。大概孝闻自己也发现了,所以在我们即将分别的时候他与我立了三个约定,其中之一就是无论我听到什么有关他的不利消息都不能去古仙派找他”不能找伯绎报仇也是那三个约定里的内容。

伯绎一听到孝闻整个人都变得积极起来,那一副倾心聆听的模样好像恨不能直接钻进天峥对过去的回忆里,经历那一段他曾经没能与之一起经历的过去。

“你知道他固执起来有多倔的,没办法我只能妥协,然后背地里指使我那几个师侄隔三差五轮流去古仙派做客,方便他们把他的近况回报给我。孝闻入魔时,我掌教师侄刚巧在场,他回来与我说闻孝当时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狂性大发,六亲不认,古仙派牺牲了六个长老,十几个元婴期,百数个金丹期才把他拿下,自此古仙派元气大伤,实力倒退了一半有余。

后来等我再次见到入魔的孝闻就是在他临死前,白发紫眸,性子倒是和过去一样温和。

大洲上在孝闻入魔后也陆陆续续有了不少类似的传闻,我都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很笼统的知道那些人大多会变成与一般魔族无异的红眸,实力激增,性情大变。

我真正第一次见到入魔者,也是唯二见过的入魔者就是在正一派里,那是个无足轻重的二代女弟子,黑发红眸,如痴如癫,一刻不停的在不断叫嚣着杀,杀,杀,比你们这个号称嗜杀成性的种族还要疯狂。

一代弟子中有人对她用了搜魂,说是她从小就被魔气侵体,被故意送上正一派,想要重演当年古仙派的惨剧。

我想知道那个一代弟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天峥终于把故事讲完了。

“当然是假的。”伯绎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答案,虽然都说魔族生性狡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但伯绎这次却说的是大实话,因为天峥掌握着他最想要的关于孝闻的遗言,也因为天峥这个好友很了解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虽然我很想说,是的,这就是我们做的,好吓唬吓唬你,但很遗憾,我必须老实告诉你,如果我们有这悄无声息就能让你们内部互相残杀的手段,当年我们也不会输的那么惨,因为首当其冲我就会让你入魔,变成我们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个一代弟子骗了我?骗了整个正一派?”天峥有点不想相信这个结果,毕竟那个一代弟子玄远可是掌教最信任的弟子,下一届掌教最有可能的人选。

“也有可能是那个被搜魂的二代弟子本身就被骗了,所以一代弟子搜魂时只能搜出假情报。”伯绎给出他的猜测。

天峥决定跳过只能靠猜测的问题,换成别的:“如果他们不是入魔,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修魔。”伯绎这次回答的特别笃定,“首先我要澄清的是,修魔和我们魔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因为咱们本身种族就不一样,你们再怎么样也无法变成我们,我们也变不成你们。我感悟天道时偶然得知的这些,魔族势微,早翻不起什么浪花,妖族又不成气候,世代被人类驱使,人类已没有了敌手,但这是天道不允许的,唯有内部瓦解”

这次轮到天峥摆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恨不能直接进入伯绎的脑海,把他从天道那里知道的全部了解清楚。

“修魔其实就跟你们修仙似的,只是修炼的方式不同,你们讲究清心寡欲,压抑或者净化心中的一切欲-念,修魔者讲究的是随心所欲,放大欲-念,两条路殊途同归,最后都能飞升,只不过修仙比修魔的飞升几率大些,而修魔的修炼速度却要比修仙快上几倍不止。”

所以说,那些突然丧心病狂的修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也不是魔族的阴谋,只是换了种修炼方式而已,不过修魔一说刚刚开始,连魔修本身大概都没有察觉。

孝闻修魔,是因为他心中的大道早已变成了小爱;玄颜修魔,则是因为她心中的嫉妒被无限扩大。有些人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儿时会想尽办法约束自己,不让自己伤害到别人;而有些人则会像是耍酒疯似的,理所当然的借由这份疯狂做一些她早就想做,但超出伦理道德的事情。

“所以孝闻才会依旧保留本性的温和,而玄颜则是伺机而动想要杀了她一直嫉妒的裴居安。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太明白,那当初孝闻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屠杀古仙派的人呢?”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伯绎的神色阴沉的可怕,“我猜测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孝闻被人利用,当了别人手中的剑,被迷惑了心智;另外一种则是孝闻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成为了别人保护自己的盾,被泼了脏水。”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不会放过那幕后之人!

玄远当年就是掌教在古仙派山下碰到的弟子…天峥很希望这是自己想多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那幕后之人很可能就蛰伏在正一派,我回去后会立刻调查,为孝闻报仇。”

“那要比比看吗?看谁先为孝闻报仇。”伯绎发出了邀请。

“幼稚。”天峥不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这个比赛,“反正赢的永远都是我。我突然想到,这种来自天道的修魔瓦解,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对吗?只是魔族当时还没有太衰败,所以并没有凸显。”

自洪荒后有几人得道成仙?这就是天道在寻找平衡。

伯绎点头:“千万年前居安大能因为被他师弟算计而飞升失败那就是起点,修士之间也不总是团结一心,积善成德的,不是吗?有好有坏,有团结就会有分裂,这是历史的必然。”

所有人都一心向善的幸福乌托邦,只能是乌托邦。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伯绎的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了就赶紧把我想要的给我。

天峥摇摇头:“没了,只不过我要先去确认我徒弟的安全,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了。”

“朋友一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帮助你美梦成真,你却言而无信!太无耻了!”

“不满?不满你杀了我啊。”天峥表现的特别光棍。

…这才是真无耻啊。伯绎狠狠的握住自己的拳头,等他再一次冷静下来之后,他起身引领着天峥来到了偏殿,在那扇彩绘的鎏金格扇门前驻足:“请吧,好好享受。”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要求。”天峥说。

伯绎嗤笑,他根本就不相信天峥的话,当年他能与天峥引为知己,还不就是因为对方那游刃有余到令他这个魔族都甘拜下风的演技,撒谎跟喝水似的稀松平常,你永远都别想从天峥嘴里得到一句实话。

可是就算知道天峥在骗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天峥还握着孝闻的遗言,他就只能投鼠忌器。甚至他还在天峥进门之前说了句祝福:“一定要得偿所愿啊。”

“谢谢,我会的。”天峥得瑟极了。

伯绎唯有默默地,默默地在心里诅咒天峥得瑟过头,得偿所愿之后被他徒弟厌弃,一句师父我看错你了什么的不能更给力,天魔在上,如果您真的长了眼睛,就让天峥也来一段虐恋情深吧!

后来?

后来思危的药性就被天峥珍藏多年、与生俱来的利器解了啊。这是多么包含深意的一句话,思危表示,具体理解方式请自行脑补,恕小爷不奉陪了,我的腰,疼,疼,疼…男主什么的,果然是男主,就算不是玄颜的男主,也会是裴居安的,就算不是裴居安的了,他也会成为思危人生的主角。

不过思危和天峥之间却没有像伯绎诅咒的那样发展,因为思危没那个智商和情商。【喂

好吧,是思危被另外一件事情拖住了全部的关注,根本没空想他到底要和他师父怎么发展下去。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思危困惑住的是,为什么在昨晚他依稀好像听到师父叫他表哥呢?这到底是听错了,还是…?

48、地图叁:女主修仙(十二)

 

地图叁:女主修仙(十二)传说中居安大能的传说。

如果说在正一派内部发生的事情和魔族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么正一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目前,全大洲最清楚这事儿的大概就是裴居安了,因为这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幕后黑手是他师弟,起因是他弟弟,导火索则是他和他师父…

千万年前的恩怨延续至今,这必然是个很复杂的故事!

想要说清楚这个故事就要追溯到裴居安的上辈子,在“她”还是“他”的时候,也就是那个伯绎口中天道正式开始干涉修仙者的起点。

当时大洲上还没有如今这样各色林立的门派,修仙主要靠的是机缘,没多少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权力争夺和发展势力上,毕竟当时修仙界还属于地旷人稀的状态,灵气、灵草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谁也不碍着谁,便也就没有了争端。那是一段真正寄情于山水,法道自然的和平日子,想要修炼了就努力修炼,无聊了就去找个徒弟培养一下。

裴居安一生命运的转折就始于正一山水云子的一场百无聊赖,他引着还是个普通人的裴居安踏上了修仙之路。

每个大能收徒的方式都各有不同,好比看资质,看心性什么的,水云子的方式最奇葩随缘。简单来说就是他下山溜一圈,遇见个他觉得顺眼的小孩就上去问人家,“我看你骨骼精奇,颇有仙缘,可愿与我上山修仙?”

裴居安答应了,于是就拜了师,随着水云子在正一山上一待就是五十年。

彼时裴居安已经意识到了水云子当年那场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收徒行为有多么随意儿戏,千叮咛万嘱咐他不甘寂寞准备收第二个徒弟的师父道:“你太过随便收来的弟子难保良莠不齐,早晚会出问题。”

但水云子却坚称修仙的人都爱讲究个缘法,他这样的选徒方式并不是儿戏,而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的命数:“就算他日因为收的徒弟连累了为师,那也是天意难为,躲不开的劫。”

…后来每每看着不求上进的二徒弟思危,水云子都会迎风而立,怅然感慨:“妈蛋,这劫数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于是,很不负责的师父水云子,就把不求上进的二徒弟,扔给了倒霉催的大徒弟代为传授仙法。

做事认真的裴居安就这样肩负起了思危这个大包袱…所以历史都是骗人的,裴居安和思危根本不是亲兄弟,而是师兄弟,只不过裴居安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就是了,哪怕是思危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被水云子收做徒弟时,还是个在襁褓里牙牙学语的小婴儿。

小婴儿长大后其实也不是那么不求上进(毕竟当初他想上进也没那个大脑条件不是),思危修为虽然是师徒三人中最差的,但放出去在大洲上也能勉强算是个高手了。

水云子老怀欣慰,于是乎又心生出了个要再缘个三徒弟的想法。

思危虽然资质修为不如水云子,但那大脑回路和水云子真不愧是一脉相承,一样一样式的,没等水云子再次下山,思危就给他师父领回来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徒弟,粉雕玉琢跟仙童似的,一看就是那种容易招中老年人逗弄的j□j型。

所以即便小孩明显表达了更加亲近思危,想拜思危为师的意思,水云子还是假装没看到,收了小孩当三徒弟,然后苦思冥想仨月想出了三徒弟的道号:“大徒弟叫居安,二徒弟叫思危,三徒弟就叫…澄景吧。”

“ 师父,恕徒儿愚笨,实在是没看出这第三个名字与我们兄弟二人间的关联性。”

“我说有,便就有了。”师父很霸权,因为他在试图掩盖他实在是想不到能与居安思危联系在一起的第三个名字,心中暗暗想着真是失策,当初给裴居安起名时太没有发展眼光了,自以为能留一个名字备用就已经很算无遗策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到收第三个徒弟。

后来裴居安总是不自觉的想,也许这样的道号安排真就应了师父最爱挂在嘴边的那一句“天意难违,冥冥中天道早就注定好了一切”,澄景注定要去他们分道扬镳。

水云子良莠不齐选徒弟的恶果最终没有选择报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死后报复在了裴居安身上。

起因就是水云子不能对三个徒弟一视同仁。

可人心都是偏的,水云子对待三个性格不同、资质不同的徒弟自然会有些不同,好比虽然思危资质不佳,不太争气,但思危与他的性格是最像的,师徒两人一直都玩的很开心;裴居安是水云子的第一个徒弟,努力认真,一心问道,修为甚至超过了水云子,让水云子骄傲异常;而澄景就杯具了,这孩子虽然长相讨喜,但奈何性格实在是有些阴沉,整日挂着一张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的脸,水云子真的很难与他亲近起来。

水云子是个很率性而为的人,喜欢谁就恨不能给谁最好的,不喜欢谁那就真的是无视到底,这从他死后的留言里也可见一二,他把整个正一山都留给了大徒弟裴居安,然后把平生收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宝贝都给了思危,对于澄景只是象征意义上的给了些最没用的灵石。最后,他还命令裴居安在他死后把另外两个徒弟都送下山,让他们自己去寻找属于他们的清静之所。

裴居安照做了,却引起了两个师弟很大的反弹。

思危眼巴巴的看着裴居安,表示他离不开大师兄。

澄景则强硬对裴居安表示,他根本不相信这是水云子的遗言,明显是他这个大师兄容不得人(当时澄景的修为已经很高了,赶超了思危,下个目标就是一直被师父挂在嘴边引以为傲的大师兄)。

裴居安一直都是个冰山性子,不爱解释什么,直接就用强横的武力值解决了这场争端,把两个师弟都赶下了山,并在山门前设置了禁制,不允许他们二人再上去。

思危为了哄澄景开心,把他得到的收藏给了澄景大半,只留下了一二法器当做纪念。

澄景没有接那些东西,只是问思危:“给了我,你怎么办?”

“没关系啦,我肯定用不到的,我早就打算好了,既然我哥现在不让我上山,我就在山脚下站到他让我上山为止,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干不是?”思危笑的傻气极了。

澄景最终还是收下了那些东西,什么都没说的拂袖离去,然后在心里暗暗发誓,早晚有天他会让裴居安后悔,并且把思危给他的十倍、百倍的还给他,让他高兴。

思危目送澄景离开后,就真的依言站在正一山山脚下,可怜兮兮的一直等啊等。时间如白马过隙,思危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在山脚下一站就是一百年,固执而又倔强,大有你不让我上去,我就站死在这里的意思。

 可惜,裴居安那座冰山的心也是冰做的,根本不为所动,毕竟思危是修仙者,不要说这样不吃不喝站上一百年,哪怕是一千年也还是会毫发无损,所以裴居安根本不心疼。

而就在这个时候,思危得到了澄景的求救符,那是水云子以前特别炼制给他们师兄弟三人的,每人一道符,希望的是他们师兄弟三人能够在危急关头团结一致,守望相助。思危不知道为什么澄景没有向修为最高的大师兄求救,反而求了自己,但他知道这个师弟他必须去救。

…连澄景都搞不定的事情,可想而知修为不如澄景高的思危那必然也是搞不定的。

面对与自己一起深陷险境,不能更蠢的思危,澄景长叹一声,暗道自己当初怎么会脑抽想要找思危求救,不仅没把他救出去,还把思危给搭了进来,真是得不偿失。

“要不我们找大师兄吧…”在思危心中裴居安一直都是无所不能,敬若神明的。

“不要!”澄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表示他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向裴居安低头求救,而且当初他们一起被裴居安那么狠的赶下山,思危站在山脚一百年也不见他心软,可想而知这次他也不会来。

思危虽然不赞同澄景的想法,却也怕打扰了裴居安修炼,只得另想办法。

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最后竟然还真就让思危找到了解决办法,只不过结局是惨烈的,虽然思危和澄景都得以逃出生天,但思危却为了保护澄景身受重伤,差一点就要追随他师父水云子的脚步转世投胎去了。

但等思危醒来之后,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回正一山,继续站它个一百年不罢休。

澄景看着这样的思危又气又心疼,他对思危说希望思危能够跟他一起走,等他把这次的仇报了,他就安定下来,一定会照顾好思危,给思危一座比正一山好上十倍的灵山。

但思危却还是很倔强的选择了回到正一山下,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再一次站在了那里,他对澄景说,他当初是因为要救澄景才离开的,现在既然澄景没事了,他自然是要回来继续站着让裴居安看到他的决心。

澄景说不过思危,兼之仇家没死,他自己也不安全,只得先去寻仇,再来找思危。

但就在澄景走后不久,思危晕倒在了山下,裴居安有四个最衷心的追随者都是医疗圣手,起死人而肉白骨,分分钟就把思危给救了回来。

裴居安不可能真的对思危不闻不问,所以他准备跟思危促膝长谈一番,让思危明白如果身体真的受了伤,就不要任性的继续站在山下了,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指望借此能够做通思危的思想工作。

结果裴居安反而被思危做通了思想工作,因为思危对裴居安说,他的清静之所就是裴居安在的地方,他不是要留在正一山,而是要留在裴居安身边,如果裴居安离开正一山,他二话不说也会离开。

面对这样的回答,能不心软吗?

那必须心软啊!

于是,裴居安就把思危留在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