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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很忙吗?”不知道为什么,思危觉得他好像已经很习惯这种身边的人都很忙,只有他宅在家里的情况。

宅?这是什么?思危有些困惑,赶忙把这个字记录到了神经传感器里,这是苏利文教授建议他做的,随着他身体的恢复,他的记忆也在渐渐复苏,有些东西也许他根本不了解那是什么,却会在用到的时候本能的联想到,他需要做的就是记录,反复观看,刺激记忆复苏的更快。

“是的,大人物嘛,我祖母总说忙碌和成就是成正比的,您很快也会成为大人物的。”思危的陪护美丽是个天真烂漫、口直心快的小丫头,她与银河人长的很像,据说她有八分之一的银河星血统,她一直以她那八分之一的血统为傲,在见到思危的履历后,更是对思危将会成为商业界的又一个天才巨子深信不疑,她总说,“您会像您的兄长一样成为新一任商协的会长。”

思危必须老实说,美丽的这些话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因为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任何一点商业天赋,那些美丽特意给他拿来“解闷”的与金融有关的书籍他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甚至有时候思危都会怀疑,他真的是思危吗?是那个别人口中18岁就有了一家独属于自己的上市集团,20岁集团升级为跨国集团,坐拥一个商业帝国的金融奇才思危吗?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和资料上的自己有着很大差距。

美丽却坚称:“您只是失忆了,才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应,不要怕,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

思危对美丽说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觉,他想那大概应该是银河星系的古语。

等思危已经能很熟练的操作神经传感器,对自己过去的资料倒背如流之后,他还是没能等来他传说中的兄长莫汉总指挥官又或者是朋友闻孝殿下,据说他们真的很忙,除了忙以外还是忙,忙到根本抽不开身来研究星接他,忙到哪怕是一通远程的视频通话也没有时间。

“我要一直等他们来接我之后才能离开吗?”思危问美丽。

“是的,基于您现在的失忆情况,在星系法上您属于无法对自己负责的一类人群,您必须等到您的监护人,在得到他的许可下才能出院,上学,又或者进行社交活动。”简单来说就是思危现在跟一个新生儿没什么区别,享受着未成年人保护法,也不得不履行被监护的义务。

“那我还需要等多久?”思危真的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现在甚至连用神经传感器登陆宇宙网都要受到限制,据说是为了保护他不要过早的接触到不良信息。

什么叫不良信息?黄赌毒都是不良信息!而由于γ星系是个很开放的星系,这些东西随处可见,所以哪怕是看新闻,思危都是要经过过滤的。思危真的很暴躁,他就不明白了什么不良信息需要防范到这种地步?劳资都有过实践了好吗?!

实践?!信息量好大…

卧槽,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据说上流社会的人过的都是纸醉金迷、奢侈糜烂的生活,越是有成就的人越容易追求刺激…QAQ救命,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

“您怎么了?”美丽的工作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巨婴思危,哪怕思危稍微皱一下眉她都要询问上好几遍,生怕思危觉得有哪里不舒服,“是太好奇外面的世界了吗?如果您真的那么好奇的话,我可以帮您想想办法”

“提前离开?”

“偷偷让您多看半个小时的付费节目。”

这尼玛真的是婴儿才会过的日子有木有!看个付费节目都要偷偷的,还不是那种带颜色的付费节目,顶多是带一些恐怖暴力的电影电视剧…电视,又一个新名词,以及…“一个小时!”

“成交。”据说美丽在来研究星当陪护之前是幼教,只能说,她很对得起她过去的职业。

后来又过了几天,再一次轮到美丽值班,她特意找了一个能够和思危独处的时间,神神秘秘的对思危小声说:“也许不需要多久了,您就能够亲自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当然,目前为止这还是个秘密,希望这个秘密能够让您感觉到快乐。”

“谁来了?”思危也很雀跃,却又不得不压抑下脸上过于兴奋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跟美丽像特务接头一样对话,“在这里说安全吗?”

“当然安全,您是我们负责照顾的对象,又不是负责监控的对象,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监视您的。”美丽笑眯眯的回答,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她曾经很钦慕的商业奇才有一颗充满童真的心,好像失了个忆就彻底变回了小孩子,果然,注定要成功的人总是与众不同的,“您的未婚夫要来接您走了。”

“啊~是我的未婚夫、夫…夫什么?!”思危一脸惊悚的看向美丽,就算他失忆了,但最起码他还是知道一些常识的好吗,好比男人怎么会有未婚夫!

“您的未婚夫景渊先生,本来我不应该告诉您这些的,这超出了我的执业范围,也违背了我的职业道德,但景渊先生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从他那里听说了你们的故事,噢,那实在是一段太过曲折动人的爱情,我都被感动了,所以我决定帮助你们!”美丽说的豪气万丈。

“…能麻烦你把我们那段曲折动人的爱情跟我说一下吗?”思危总觉得这个时候自己的脑袋上应该来三条黑线,要不就是个斜着的井字。

“这个我不能说,我相信您的未婚夫更想亲自跟您说那些过去,而我敢肯定,在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会重新爱上他了,那一双迷人而又哀伤的蓝色眼眸,能溺毙这宇宙里的任何一个少女。”天真烂漫的美丽有着任何一个小女生都会有的多愁善感,以及天马行空的脑补能力。

这绝逼不可能是我的未婚夫啊!思危都快暴躁掀桌了,不要欺负我失忆好吗,劳资是黑发黑眸,就算有未婚夫也肯定是这款的有木有,哪里来的蓝色眼眸!

但还没等思危向别人反应美丽的反常,他就已经被美丽送(绑架)走了。

思危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传说中拥有一双忧郁蓝眸的未婚夫,那真的是“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就坐在离他身体不到几厘米的地方,几乎是整张脸都贴在自己脸上的“近距离”,思危差点因为被人这样悄无声息的看着而吓出心脏病。

但即便如此,当青年把身体稍微退后一点后,思危也不得不赞叹那真的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金发碧眼,面容白皙,就像是一副艺术作品,他的声音好像带着魔力,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的沉醉,他说:“好久不见,思危,让我们重新来认识一下吧,我是你的未婚夫景渊,当然,也许你会更想像以前一样叫我孝瑜。”

可不管这个未婚夫的外表有多么迷人,声线有多么磁性,也挡不住他是条鱼的冲击力啊!好吧,更正一下,是半人半鱼,真是很符合美人鱼这个称呼呢。

我说,你都这样了,有什么能力当我的未婚夫啊,不对,咳,要纯洁!BY:思危。

如果说蓝色眼睛算不得什么你我不是同族的证据,那你那条波光粼粼的银色鱼尾总能算是证据了吧?咱俩明显没可能是一个种族有木有!而且我相信,过去的我也没那么重口味,敢谈一段跨越物种的恋爱,就算我能答应,我那个一听就很严肃正经、传统正派的兄长莫汉也肯定不会答应的好吗?来找我好好谈谈人生倒是很有可能。

清醒点吧人鱼君,被骗者的智商也是有自尊的!

54、地图肆:未来机甲(三)

地图肆:未来机甲(三)每段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里都少不了棒打鸳鸯无理取闹的家长。

“别担心,这只是一些为了能够见到你,需要付出的不太重要的副作用,”坐在轮椅上的景渊毫无压力的看了看自己的鱼尾巴,“我也不想的,不过我的身体很健康,完全没有任何障碍,还得到了不少好处,以后再慢慢跟你说。睡了这么久想必你也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温柔宠溺到不可思议。

但是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好比…你是条鱼啊,你坐在轮椅上要怎么做饭?都没有灶台高好吗,还是放着我来吧!

景渊好像一下子就看透了思危的想法,正襟危色曰:“虽然我很高兴你能关心我,无论哪种形式的关心我都很开心,但相信我,比起我在轮椅上利用高科技做饭,让你亲自下厨才是一场灾难。”

莫名的,思危脑海里出现了一盘死不瞑目的菠萝。

“所以还是我来吧,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等着我就好,对了,我在研究所的熟人把研究所以前代你保管的物品都拿了过来,就在你旁边的纸箱里,你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又或者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我竟然还有东西被研究所代为保管,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这无理取闹的世界,失忆就没有人权了嘛我说。

然后,在景渊做饭的空挡,思危火速查看了一下他的物品:一只放在鱼缸里已经无法打开的手机,一只不知道茶杯猫造型的…仿真毛绒玩具,以及一个完全不知道用途的卷轴,还真是清贫到底的家当。

啊,对了,还有一套据说是他登船时穿的黑色劲装,活像打手套装,又或者杀手…

思危第一次对自己被定义为金融奇才的过去产生了动摇,这真的是一个金融奇才该有的配置吗?即便当时登船仓促,总也不该是这些,说好的西装革履精英范儿呢?!怎么想这里面都有事儿!…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要么享受,要么反抗。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而就在思危准备正式怀疑自己其实不是思危,而是别的什么人的时候,从他手里拿着的那条黑色裤子兜里掉出来了一个钱夹子,钱夹子里有一个公民ID,ID上的照片和名字都让思危无法再推脱说他其实不是思危的这个事实。

那就是其实我不是金融奇才,而是个骗子?又或者是登船时随便填的资料?

砰地一声,名片盒也掉了出来思氏集团董事,思危。

谁家末世逃生还带名片盒啊喂!严肃点好吗!

思危真心给过去的自己跪了。

“怎么了?”景渊就像是在思危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随时监控着思危,只要思危的表情一有不对,坐着轮椅的他就立刻出现了,“看到什么了这么惊讶。”

我能说我好像不小心对自己的过去绝望了吗?思危内牛,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在景渊面前他已经没什么好丢人的了,因为过去该丢的都已经丢过了:“我过去真的是什么金融奇才吗?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那些金融书对于我来说都特别晦涩难懂。”

…因为你过去完全就只有演技这一点比较好而已,景渊如是想,还是那种必须有人在旁边不断提词才能继续演好的类型。

不过看着思危一脸的沮丧,景渊鬼使神差的就开口道:“你当然是金融奇才,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能这么否定过去的你,现在你的之所以会觉得看不懂那些金融书籍,那是因为你失忆了。”

“美丽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思危因为这个站不住脚的理由更加沮丧了,谁家失忆会连性格都大变啊,最可怕的是从他随身物品来看他以前也不见得是个多么靠谱的人。

“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不记得了过去你所经历的那些,所以你还是本来的那个你,不是那个一夜间迅速成长的你。”景渊来到思危面前,眼神坚定而又充满让人想要膜拜信仰的奇异光彩,“你明白什么叫一夜之间父母离世,完美的童话世界瞬间崩塌吗?你了解什么叫丧尸围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不,现在的你没有经历过那些,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才会是现在的你,而不是资料里的那个你。”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思危看着景渊,心直口快的问出了他其实真正在害怕的问题:“那你喜欢的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大家想要的到底是过去那个经历了很多已经无坚不摧的强大的我,还是现在这个百无一用看上去就很废柴的我呢?

突然脑子里就想到了曾经在微博上看到过的话,他不是不喜欢你减肥,只是喜欢你怎么吃都不胖,他不是不喜欢你化妆,而是喜欢你素颜也很漂亮。

虽然内容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但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呢。…为什么我能回忆起来的都是这些玩意?_(:з)∠)_有空多想想金融经济吧,求你了,大脑君。

“我喜欢你,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所获得的成就,又或者你能挣多少钱。说句有可能你不太会喜欢听的,我宁可你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想明天要去哪里出差,后天要参加什么重要会议,只要单纯的快乐就好。”

“我一点都不快乐。”思危哭丧着脸,输给过去的自己什么也太蠢了。

“哈哈。”景渊突然笑了出声,很大声的那种,笑的眼角的泪花都要出来了,他看着思危说,“果然你还是这个样子最棒了。”

虽然听太懂你的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手很痒怎么办?

然后,突兀的,就犹如景渊的猛然大笑,他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专注的看着思危看了很久才问道:“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吗?就一下。”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态度,思危心里莫名的有点心酸,因为对方这一个问题好像已经等待了千万年,他一直在等他,等待着他回到他身边,执起他的手。然后思危就主动上前抓住了景渊冰冷的手,那是与思危五指分明的手有着明显的区别的一双手,景渊的手还连着更加方便划水的蹼,指甲锐利异常,但景渊有很小心的控制不伤害到思危。

好一会儿景渊才露出一个堪称傻气的笑容,他说:“你是真的,这真好。”

看着眼前人眼中只有自己的专注,思危想,他大概也许并没有欺骗自己,他们真的是未婚夫夫吧,最起码,他应该是很爱他的。

真不可思议,我竟然会喜欢男人。思危如是想。

“你说什么?”景渊问道。

思危又把他的感慨说了一遍。

景渊勾起唇角:“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现在生子技术那么发达,这根本不是问题。甚至联盟还正在决议要不要通过恋物癖为合法婚姻呢,人兽也早就不在被人用异性眼光看待了,前不久首都星刚有一场人兽恋的盛大游行,很热闹呢。”

…你听到了吗,我世界观破碎的声音。

“咳,我们吃饭吧。”

“好。”

吃了景渊做的饭之后,思危差不多已经肯定他和景渊有可能真的是未婚夫夫了,因为对方做的那些都是他感觉特别爱吃的东西:“你手艺真棒。”

景渊内敛的笑了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能说说我们之间的故事吗?”思危对于那段他不知道的过去开始真的有些好奇了,不是那种想要从故事里找到质疑对方话的感觉,而是想要听听他们的过去。

“当然,我们在银河星系,准确的说应该是地球大启国就已经认识了,你比我大五岁,我认识你的时候刚上大一,你已经是极其成功的思氏集团的董事。当时我们结缘是因为我在网上写的小说,从相知到相爱并没有多久的时间,我获得了地球最高的文学奖,你和我去我的海边别墅庆祝,之后遇上世界末日,几经波折一起上了船,来到这里。”

完全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哪里曲折动人了,美丽也太容易被感动了!思危:“那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见面呢,你正大光明来的接我不好吗?”

“这正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的地方,我极力在避免,避免说那些不开心的过去,但我发现无论我怎么绕都还是绕不过去。我和你相爱时地位悬殊很大,你哥哥,我不想对他的多做评价,以免误导你,我只能说过去的他并不看好我和你的这段感情,极其不看好。甚至他都不允许我再见到你,你知道的,你失忆了,正是…”

一意味深长的六个点。正是什么?思危觉得他大概能够脑补出来,正是拆散他们的好时候。所以说,这就是男男版的梁祝吗?等等,梁祝是什么?

“是天朝传统的一个爱情故事,要听吗?”景渊很适时的贴心开口。

后来景渊就给思危讲了很多个有趣的故事,有爱情,有友情,也有亲情,极大的满足了思危想要听故事的乐趣,让他度过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熬到十二点去天猫抢购OTZ差点哭死,虽然东西都买上了 但是地址选错了,某就知道某没那么好的运气,哭死了

然后,感谢“胖胖”亲的地雷,乃9号的地雷一直到现在后台才显示出来,/(ㄒoㄒ)/~~

“新欢人”亲的地雷~爱乃哟~MUA

PS:亲们光棍节快乐~

55、地图肆:未来机甲(四)

地图肆:未来机甲(四)没有经历过为爱私奔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所以,一起私奔吧,亲。

飞船就这样在宇宙里走了好几天,到底是几天思危其实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每天景渊都会亲自下厨给他做三餐,还会讲睡前故事,那是思危最期待的部分。他感觉他以前好像也很喜欢这种听故事的活动,又或者是看故事。

随着那些天马行空的故事,思危可以脑补很多,自high很久。

不过,呃,也不是没有副作用的,好比思危的梦境也越来越有想象力了。

这天晚上思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短尾巴兔子,生活在一头狮子和一头老虎的领地交接的地方。

有一天,狮子先生慵懒的走过来对兔子说,要一起晒太阳吗?

兔子同意了。

第二天脑袋上有个王字花纹的老虎先生跑来对兔子说,我并不想对你和狮子一起晒太阳的事情多做评价,但我必须告诉你,狮子是天生的骗子,他一生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好像都在用来懒洋洋的过日子,可你了解那另外百分之二十的时间吗?

兔子有些困惑,它了解那百分之二十的时间要干嘛?它只是和狮子先生一起晒了太阳。

之后狮子先生也来了,他对小兔子武断的说:“不许接近老虎!”

“为什么呢?”

因为它会吃了你!

梦醒了,就老虎先生张开血盆大口的那一瞬间。思危乍然从床上坐起,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胸膛压惊,幸好我不是兔子!【喂

思危起身看看窗户外面的黑色宇宙,也看不明白时间是早是晚,见景渊没来叫他,索性就又习惯性的重新躺回床上,他总觉得在热爱听故事和赖在床上死也不起来这两个方面他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无师自通,等他的神经传感器解了禁,他觉得他大概能一直躺在床上直至地老天荒。

可惜躺下之后思危却怎么都睡不着了,他被那个噩梦有些吓到了。辗转反侧间,他就开始寻思,景渊的话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景渊真的给了思危很熟悉的感觉,这几天思危也时常会能够从和景渊的相处里回忆到一些过去的记忆碎片那些碎片里大多是他和一个黑发黑眸版的景渊相处的画面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对方,就像是他会觉得在他的随身物品里他丢失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是什么,甚至都不敢肯定有没有,只是一种感觉。

而从各方面搜集的信息来看,景渊的话和研究所的人有矛盾,最大的矛盾就在于对莫汉的态度,虽然景渊一再表示他不会对莫汉多加评价,但很显然景渊在用一切他可以用的手段暗示他,莫汉有问题,最起码莫汉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景渊众多观点中,首当其冲的一个严重问题就是莫汉其实不是思危的亲哥哥,只是养兄,在思危父母去世后莫汉还把持了思氏集团很长一段时间。

但在研究所众人的口中,莫汉是大英雄,是为了保护联盟安全毅然弃商从军的天才指挥官,在他驻守远西战场的几十年间,没有让虫族的侵略再近哪怕一米,毫不夸张的说莫汉现在就是整个宇宙联盟的国民英雄,青少年一代中最受欢迎的偶像。可即便这么忙了,但凡莫汉能从战场下来,他必然会挤出时间去研究所探望还没醒过来的思危,对着没有知觉的他说很多话,任何一个兄长都不可能比他做的更好了。

这样的哥哥,真的会不顾自己弟弟的意愿拆散弟弟的爱情吗?

景渊也不像是会骗他的样子,景渊很温柔,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甚至这些天来很贴心的没有选择和自己一起睡,因为他说他现在什么都还不记得,会很惶恐,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给他造成太大的负担。

但景渊曾经偷偷买通研究所的人把他投运出来,不顾他的意愿…

有太多的疑问在思危的脑海里萦绕,大家好像都是好人,又好像都有问题,他真的糊涂了,不知道该选择相信谁。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呢?思危长叹一声。

没过几分钟,思危的房门就被景渊敲响了。他真的在我房间里安装了监控器了吧我说,这也出现的太准了。

坚定了思危想法的是当天思危和景渊的谈话。

“我们要去哪儿?我听说我哥哥很厉害,哪怕你能一时和我逃走,他也会很快找到我们。”个体的力量终究是抗衡不过国家机器的,又或者是一个手握重兵的总指挥官。

“所以我们要去找能压住他的人。闻伯绎,知道他是谁吗?你最好的朋友闻孝的哥哥,大启的亲王殿下,他现在也是γ星系的重要政治人员,甚至在宇宙联盟中都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他会很愿意帮助我们的。”景渊把他早就想好的退路毫无芥蒂的告诉了思危。

“可是我听说他和我哥哥的关系不错,正是有他在后方的大力支持,我哥哥才能在前方无忧的打仗。”思危在疗养院里看的最多的是金融书籍,听的最多的则是莫汉的光荣事迹。

“是啊,他们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但闻伯绎对你哥哥某些偏执的做法也很不赞同。”并且我想我和闻伯绎的关系绝对胜过莫汉和闻伯绎。景渊笑的依旧温柔,滴水不露。

那一句“某些偏执做法的不赞同”就这样在思危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等在首都星见过了西装革履,一看就很严肃正经的闻伯绎之后,思危做出了选择,彻底相信了景渊。

因为闻伯绎告诉思危,莫汉性格里一直有的j□j缺陷在这些年从军生涯说一不二的经历里愈演愈烈,他一直想要和莫汉就此事好好谈谈。

莫名的,思危会对闻伯绎这一款表情严肃,态度冰山的人产生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源自于哪里的信任感,他总觉得这样的人是不会伤害他的。

记忆再一次闪过,只是这次比较特别,思危发现他穿着古装道袍,称呼一个冰山脸的女性为姐姐。

“我是不是有过一个姐姐?”思危小声问景渊。

景渊依旧微笑着,小声回答道:“这事儿我后面慢慢跟你说。”他紧握的手差点抓伤了自己。

与闻伯绎的一席话之后,思危表示,也许莫汉是个好哥哥,但就像每一个过度保护孩子的家长一样,莫汉也会有属于他的固执,而那个固执刚巧和思危的选择背道而驰。

过去的思危一直想要抵抗,却无能为力,这一次他决定一定要为自己的幸福战斗到底。

闻伯绎给思危和景渊在首都星安排了一处住处,并且快速办理了入学手续,他说:“我会把你的档案列到S级的保密列表里,哪怕是总指挥官也无法调阅,你和景渊上的学校是稀有智慧种族才能够上的特殊学校,为了保护这些稀有智慧种族,学生名单是绝对保密的,你们大可以放心。至于莫汉,他那里由我来处理。”

“真是谢谢您了。”思危很礼貌的道谢。

“不用客气,你是阿孝的朋友,更是莫汉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放心吧,我会说通莫汉,让你们兄弟之间早晚会达到互相谅解的。”不苟言笑,却又不失温和的闻伯绎看起来可靠极了,“就是阿孝最近被β星的抗议活动绊住了脚,你知道的,他一直很热衷于慈善公益事业,致力于维护每个人的合法权益,和过去的你志同道合,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想他早就马不停蹄的飞奔回来见你了。”

好像每个上流社会的人都热爱用慈善来表达自己的善良与公平。思危如是想,然后他觉得如果他有很多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也会愿意拿出一部分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的。

“我和他能成为朋友就是因为这个吗?”共同的乐善好施。

“是的,相信我,共同的兴趣爱好帮助你们迅速建立了让我都有些惊讶的牢固友谊,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些事情。”闻伯绎早就提前和景渊对好了口供,所以他肯定是不会把思危和闻孝结缘其实是在网上当土豪一掷千金的事情自爆出来的。

“真想早点见到他。”思危感慨。

“很快你们就能够见到彼此了。”景渊在一边握住思危的手面满温情的回答。

与闻伯绎共进午餐之后,思危和景渊就要告辞前往学校报到了。

“哥哥就拜托你了。”思危临走之前还是不太放心的又拜托了闻伯绎一次,他真的很想早点见到莫汉,当然,是不再固执己见一定要思危按照他安排的路走的莫汉,毕竟那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也是你的亲人啊。”景渊在思危耳边插话,带着暧昧的温热气息,“还记得吗?我可是你的未婚夫。”

思危恰好此时侧头,唇碰唇的蠢爆画面真的出现了!

脸颊红了!

景渊低声笑出:“那么,我能有幸邀请你与我一起私奔吗,我的茱莉亚,我的生命之光?”

闻伯绎与远在β星的闻孝的视频通话:

闻孝有点尴尬:“呃,好久不见。”

闻伯绎面无表情:“好久不见。”

闻孝:“我是想问思危的身体好点了吗?”

闻伯绎眼睛也不眨的开始撒谎:“不太好,他的苏醒实在是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也没有准备好。他一直躺在研究所里,我前不久才见过他,样子看上去真的很不理想,到底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下来还在两说之间。”

“请一定要照顾好他,拜托了。”

“当然,他是你的朋友,不需要你跟我说,我也肯定会照顾好他的,只要你能开心就好。什么时候想回来看他了,我一定会抽出时间亲自陪你去的。”与其说闻伯绎愿意这么做,不如说他迫不及待想要这么做,闻孝自从去了β星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哈,呃,我在β星系这边很忙啊,回不去的,就不麻烦你了…诶?有事?…我这边还有点事啊,就先下了,北北~”闻孝一脸心虚的火速挂断链接,消失在了屏幕的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