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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吱吱乱叫,一边在尖声叫着的安瑾身上翻跳着,躲避捉它的人,一边乌眸滚滚看着璇玑,璇玑抚掌跳着,伸指指向那肤色白净的婢子,道:“面粉团子,面粉团子…”

蝶风和几个宫婢目瞪口呆看着她们的娘娘…一人一狼不断甩着身上小狼的安瑾,还有对方人翻马仰的内侍婢女,直到背后门口传来冷怒的声音,“有谁能告诉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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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任他处置

皇帝面沉如水,一甩衣摆,带着龙梓锦,徐熹,清风,夏桑等人快步而进。

他径直走到安瑾面前,把犹自欢快捣乱的小狼拎起,狠狠摔到地上。

璇玑大惊,想去接住小狼,却快不过他的动作。

当她踉跄着来到小狼面前时,小狼已在地上皱成一团。它眯眼看了璇玑一下,咕咕一声,嘴里吐出几口鲜血,把一身雪白的皮毛染红。

璇玑心中大恸,把它救出来的是她,今天,把这小兽害死的也是她吗?

怔怔看着小狼,竟然忘了要去抱起它。

哀哀叫了几声,小狼歪歪斜斜站了起来,拖着瘸了的爪脚,走了两步,偎到璇玑的绣鞋上。

它的世界是简单的,有仇,恨,有恩,报。

冷冷瞟了皇帝一眼,璇玑含泪弯腰把它抱进怀里。

当然,他不在乎,一点也不。

皇帝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把安瑾拥进怀里,眉宇轻皱,检查她有无受伤了。

安瑾倒不似平常女子忸怩,并没有顺势嘤嘤哭倒在怀里,只是颦了蛾眉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璇玑只是笑,蝶风两眼蕴泪,上前想辩解几句,却教璇玑紧紧捉住手。那道小小的力气,有坚定和绝然的感觉。

有目光落在璇玑的头顶。她看过去,却捕捉不住,那光芒稍纵已逝,只是那鄙薄和微讽,似乎是…清风?龙梓锦有看好戏的成份,倒是夏桑甚是担忧地看着她。

这时,安瑾那白净的婢女阿诗跪下哭道:“请皇上为咱们姑娘做主。年嫔娘娘刚才说咱们小姐是个没名份的,如果不是皇上及时赶到,她这是…要把咱们姑娘办了。”

蝶风愤怒得恨不得上前把她撕碎。

办了?璇玑却只想笑,凭一只小狼在一班有武功高强的内侍面前把安瑾办了?

这话…真是有趣。

“没有名位,你年璇玑就要把人办了是吗?”皇帝冷笑,“好一个年嫔娘娘!”

“夏桑,传朕口谕,年嫔本已被降拙,朕怜其初犯,并未剥其宫殿,现故态复萌,实可恶之极,着其立刻搬出凤鹫宫!”

夏桑低声道:“奴才遵旨!”

那凌冷的话尾一收,凤鹫宫一众宫人顿时白了脸色,跪倒在地。

蝶风哽咽着看向璇玑,“娘娘…”

璇玑正低头凝着小狼,似乎并未听到皇帝下了什么旨意。

心头那抹寒冷早和小狼温热的血交铸在一起。

手足一片冰冷,已是开春时节,这云苍的西凉竟然还这么的冷。果是春寒料峭么?

冷厉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这次不必去看,她知道,是…龙非离。

耳畔是他明月映水的声音,记得,第一次听,她疑是天籁…

“安瑾听封。”

她静静看了安瑾一眼。安瑾似乎一怔,随之嘴角微扬,曳起裙摆,缓缓跪下。

“安瑾德才兼备,封四宫侧妃,入主凤鹫宫。”

一室跪地谢恩的声音。

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环过轩内的人,所有人分成两拨。

一边惨白,一边采烈。

终于,她仰起下巴,对上皇帝的目光。

墨眸似水深,一片冷婺,他的指稳稳扣在安瑾的肩上。

那个姿势,可以叫做保护。

也是,他从没有对她做过的。璇玑嘴角扬了扬,是啊,凭什么呢,他又不爱她。不过是她一缕未知的情思轻轻错种。

“安妃,你现在有权处置任何来犯事的人。”皇帝微微沉了声。

安瑾心里喜悦,他果是爱她的。他曾淡淡笑着说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册封大典。现在提前册封了男人的用意,却最明白不过。

他赋予她生杀的权利。在满室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宫婢的艳羡,不管是那年嫔的,还是自己的。

她轻笑,娇颜似玉晕,道:“皇上息怒,今日臣妾大喜,也不想作些什么惩罚,就饶过那年嫔吧。只是她那婢女诬我的人动手在前,又怂恿她主子来滋事,这不罚不行…阿诗,替本宫掌她嘴十下。”

真个有这样的歪屈理儿?蝶风悲痛愤怒,几次欲过去皇帝面前分辩,却教璇玑紧紧拉住手。

眼看之前辱她的婢子阿诗蔑笑着走近,她凉了心,对璇玑不无怨恨,用力挣脱掉她的手,道,“你是主子,你叫蝶风死,蝶风也不能违背。”

璇玑只是低头不语。蝶风冷笑仰起脸。

清脆的巴掌声扬起,阿诗指甲锋利,她下手时也故意用尾指甲儿划落。

苍白的脸颊,斜斜破了道口子,鲜红流淌出来,一滴滴滑下。

所有人都震惊到极点!包括向来冷静,心性暗藏内敛的龙非离。

不为那一掌,为受了的人璇玑紧抱着小狼,推开了蝶风,那一掌便结结实实落到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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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朕的女人

不为那一掌,为受了的人璇玑紧抱着小狼,推开了蝶风,那一掌便结结实实落在她的脸上。

她伸袖把血抹去,仰头轻声道:“还有九下。”

蝶风大惊,泪水跌出,扶上璇玑的肩,哑声哭了出来,“娘娘,蝶风该死,我真该死,你别这样…”

她挡到璇玑面前,死死盯着阿诗。

璇玑环了凤鹫宫带出来的太监宫婢一眼,道:“我还是你们的主子吗?”

众人都是璇玑被皇帝救下才新遣过来,对这位主子甚是陌生,只听先前服侍的宫人说,这女子脾气古怪,跋扈

他们这些做宫人的,遇上个脾气好的主子还好,如若摊上位难缠的,非打即骂,轻者伤,重者死。又几时看到过会有为一个奴婢受辱的主子。

年璇玑的名声在这宫闱中本已极为不堪,今天的事一旦传出,更无立足之地,她却仍替蝶风生受了这一下,说毫不触动那怎可能?

立刻便有数人站到璇玑身边,包括了在地上爬起的几名小太监。

“把蝶风拿下。”璇玑轻轻笑。

众人不解,却仍照做了,蝶风愣住,喃喃道:“娘娘…”

“继续吧。”璇玑把小狼抱紧,低了头颅,对阿诗道。

小狼在她怀里愤怒地挣着,但它受了伤,身体孱弱,一双狼目却凶凶地瞪着阿诗。

阿诗早吓得刷白了脸她打了一名主子,不管怎样,那也是皇帝的嫔妃啊…

轩内是掺人的死寂。

她颤抖地望向自己的主子,安瑾也素白了脸,她万没想到璇玑性子竟如此烈她不安地望向自己身旁的男人。

皇帝抿了唇,凤眸幽深,盯着璇玑。

饶是安瑾聪慧,也猜不到这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他不爱年璇玑,甚至不喜欢她,她知道的…不会变的,是不是?

记得她刚进宫那天,年璇玑正被太后赐了死刑。

她听宫人说皇帝把年妃从太后手里救下,皇帝一口咬定下毒毒害太后的是年妃的贴身小婢,并当场下令把人杖毙,太后即使想审,也再无证可审,也动了大怒。那天,向来慈孝的母子差点反了目。

她是秋榕县县丞的女儿,皇家祭坛秋山便坐落在秋榕县上。

这位年轻英俊的皇帝前来祭祀祖先,她随父亲拜见他。

她非正室所出,空有一身才气,却遭大娘和大娘几个女儿所妒恨。父亲虽怜爱她,却畏惧正妻,吃穿用度微薄,冷嘲热讽多数,她的日子过得清苦。

她受够了!她不要像她那个卑微的娘亲一样把这辈子过完。

皇帝来秋榕院,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发誓,哪怕皇帝再老再丑陋,她也要设法攀上这高枝!

那天,县内官员的女儿哪个不盛装出了席,包括她几位姐妹。

从来不曾想到皇帝是这么年轻郁秀,才智敏杰。他与官员款款而谈,对各人管理政绩如亲眼所见,条紊罗列,哪个不捏了把汗?

他在万人中受人顶礼膜拜,却微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秋山行馆里,他对她温存细语…百般宠爱…他说他爱她的清傲…

后来,她断断续续听人说了很多的他事情,包括他的女人大婚那晚,他丢下了皇后,独独宠幸了年璇玑。

进宫以后,她再次听到了与璇玑有关的事儿,皇帝为她几乎与太后闹翻。

终于,她忍不住问他年璇玑在他心中,他只是慵懒地笑着,眼神幽远,但她确信,那无关深情厚爱,那是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一定是因为年璇玑的父亲,他才对她好的,是不是?所以,后来年璇玑私闯金銮殿,在华音宫出言不逊,他便动了怒,责罚了她。

因为她的行为超出了他的底线,所以他不再理会她是不是自重臣的女儿,惩戒了她。

是这样的,是不是。

自己没有权重的父亲可倚仗,所以他对自己的才是真情…

此刻,皇帝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轩内的人都吓得噤了声,小气不敢薄透。

安瑾一咬牙,朝阿诗使了个眼色。

一半是嫉怒,一半是试探。

阿诗犹豫了,终究抵不住主子眸里的厉色,也知道皇帝对安瑾的宠爱,咬了咬牙,便朝璇玑打了下去。

那一掌,没有声音。

代替的是另一种声音。阿诗的身子斜斜飞出,撞落在厅中的柱子上,软软跌下,泻出了一地殷红。

“她是朕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动手!”

昏死过去前,她看到安瑾变了的脸色,还有男人淡淡的声音。

甚至没有人看清皇帝是怎样走到璇玑面前,还有那凌厉的一脚。

璇玑依旧低头,不言不语凝着奄奄一息的小狼。

下颌被修长的指勾起,她看到男人嘴角邪肆冷厉的弧度,“九下?很好!”

“璇玑,你当真便以为朕舍不得打你么?”一字一顿,龙非离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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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打是不打

甚至没有人看清皇帝是怎样走到璇玑面前,还有那凌厉的一脚。璇玑依旧低头,不言不语凝着奄奄一息的小狼。

下颌被修长的指勾起,她看到男人嘴角邪肆冷厉的弧度,“九下?很好!”

“璇玑,你便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打你么?”一字一顿,龙非离这样说。

“臣妾不敢。璇玑轻扯了扯嘴角,“皇上甚至能杀了臣妾。”

皇帝轻笑,“不错。”

深潭古泽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微眯着眼睛,呼息渐弱的小狼突然睁眼,嗷嗷叫了几声,凶恶地睇着皇帝…它不懂他说什么,但灵性的小兽还是感觉到了眼前这男人危险的气息。

奋力从璇玑的怀里站起,它害怕而愤怒,全身的毛发都抖了起来,像只小刺猬。

放在平时,璇玑很想笑的,但这时却只想哭。

只是,不能。

小说里常说,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舍不得你哭。

鼻子很酸,把这话默念了几遍,才能假装出淡然。

漠漠看向他。

皇帝捏紧她的下颌,逼视着她。他是冷静的,但她的倔强又淡然的眼神让他烦躁愤怒。

这个女人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夏桑。”

“奴才在。”夏桑有点头皮发麻。

“九下。按年嫔娘娘说的去做,把还没完成的完成它吧。”放开女人,皇帝沉声下了旨意。

厅内,突然有了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奴才遵旨。”夏桑低声应道。

动手么?龙梓锦微微诧异…似乎,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猜准过他这位九哥的心思。随即对夏桑低笑道:“本王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你在腹诽为什么皇上唤的不是徐熹,对么?”

夏桑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又有意无意瞟了徐熹一眼。一旁的清风微嗤。

夏桑这人表面随和爽利,实则眼光犀利,性子谨慎端的不比寻常。他走到皇帝面前,又暗暗看了皇帝一眼。

年轻的皇帝负手而立,眸光敛静。

夏桑想,这次…自己倒是失准了。

“得罪了,年嫔娘娘”他淡声道。

璇玑点头。

蝶风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从抓着她的两个太监手里挣脱出来,疯了一般挡到璇玑面前,面朝皇帝急急跪下,拼命叩头,哽咽道:“皇上,奴婢求求你,饶过奴婢的主子,是奴婢犯下的错,这本来要被责罚的就是奴婢啊。”

“夏桑,朕的旨意你没有听到吗?”皇帝微微不耐。

这蝶风的话对他来说并不萦于心,就像透明与空气。

璇玑伸手拉住蝶风,轻轻摇头,“别…”

又把小狼交给她。

小狼趴拉着璇玑的衣襟,厉声叫着,只是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