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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咱们回头吧。”翠丫挽着宫斗引着路,突然一把拉住璇玑。

璇玑一怔,“怎么了?”

“你这身衣裳…”翠丫摇摇头。

“我的衣裳怎么了?”璇玑笑道:“这身衣服简简单单的,很好啊。”

撼“就是太简单了。”翠丫苦着脸道:“蝶风姐姐还没替你妆扮好,你就跑出来,这样怎么去侍寝?”

璇玑愣了半晌,失笑道:“我又不是去侍寝,再说,如果真是去侍寝,衣服也是脱掉,穿这么漂亮干吗?”

翠丫目瞪口呆,脸红耳赤,跺脚道:“娘娘你”

调主仆两人打闹成一团,翠丫把宫灯弄掉到树丛中,忙走进去捡,突然“噗”的一声,似乎是一阵风掠过,把灯罩里的烛火扑灭了。

翠丫想起荷包里有火摺子,赶忙掏出来,璇玑走过来蹲下,饶有兴味地看翠丫左拨右弄。

突然一阵淡淡的光亮从前方映了过来,树丛外脚步声慢慢走近。

“走快点儿。”其中一人催促着另一人,“夏总管千叮万嘱交待下的,万一年妃娘娘出了门就麻烦了。”

璇玑微微好奇,听声音是两名内侍,出了门就麻烦?这二人是代夏桑过来传什么旨意的吗?

“皇上不是过了去皇后娘娘那儿?怎地又吩咐夏总管让年妃娘娘今晚莫过储秀殿?”

“老哥,其他的事我不知道,只知道刚才皇后娘娘过来储秀殿找皇上,然后…”那内侍压低声音,“两人好上了,你没看见,我替皇上关门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衣服散了一地儿。”

两人低低说着,笑了起来,先前问话的内侍又道:“那年妃娘娘莫不是原来有事去找皇上?”

“谁知道,”另一名内侍嗤笑道:“年家现在不行了,那娘娘又是个破了相儿的,你说皇上怎会喜欢?她还不知好歹去找皇上,你说,皇后娘娘又怀了龙嗣,皇上怎会不多疼爱一些?年妃算什么东西?”

“也是,咱们快走吧。回头得空咱哥儿俩还能再喝盅酒。”

“可不正是!我把事情告诉你,你待会可千万别露了口风,按夏总管教的只说边关有急件送来,皇上要处理。”

“兄弟明白,你便只管放心吧。”

待得两个内侍走远,翠丫才搀扶着璇玑站了起来。

“娘娘。”翠丫声音颤抖,主仆二人交握的手都是冰凉一片。

璇玑淡淡道:“还真给你这小丫头说中了,咱们回头吧。”

“娘娘,皇上他…”翠丫握着宫灯,喃喃道:“怎能如此待你?”

“他待我很好啊。”璇玑轻笑,嘱咐道:“你脚程快,追上前面那两名侍儿,听他们宣了旨,也好让他们回去复命。”

翠丫揩了揩眼角的泪末,“那两个人真不是东西,胆敢这样说娘娘,若教皇上知道了,必不轻饶他们。”

璇玑幽幽道:“奴才都是看主子的脸色办事,小丫头,你怎么还不懂?”

翠丫何尝不明白,听得璇玑声音微哑,竟似隐隐有了丝哽咽,不敢再多说,道:“娘娘,奴婢现在就去找他们,不让他们踏进咱们凤鹫宫,省得污了咱们的地儿。”

“嗯,去吧,我随后回来。”

看着翠丫走远,璇玑在夜色里站了好一会儿,直至口鼻中那股酸涩都咽了回去,才慢慢往回走。

明明数个时辰分别前他还说,她今晚一定要过去。

她说,她不知道会不会去。

他却说,他会一直在储秀殿等她,直到天明她不来,他才死心。

他没再说其他什么,她却有种风雨不改的感觉。

此刻,她却茫然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终于,所有人都走远。

树丛中一个人的身影慢慢现了出来。

就着远处宫檐投过来的灯火之光,映出这人一身衣饰华贵,气质俊雅,正是七王爷龙修文。

把扣在手中的小石子扔掉,他嘴角噙起丝笑意,刚才打掉后又打熄那小宫女的宫灯用了两颗。

是重要的一晚呢,午间到沧水轩那一趟没有走错,听到了龙非离要璇玑到储秀殿的消息,做了几件事儿都是很有趣的事情。

包括早所有人一步潜进沧水轩,教会瑶光一句话,教她单独问龙非离,然后单独告诉璇玑,龙非离最爱的女人是谁。

人心总是多虑的。璇玑,你会去猜疑吧。

又让一个小宫女把瑶光的一样东西转交给一个人。那东西,如果利用巧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微微出乎意料的是,璇玑最后还是准备到储秀殿找龙非离。他原以为她不会去了。

不过,没关系。该感谢…龙梓锦,他那位十弟提醒了他假传圣旨。手下人所扮的奉了夏桑命令去传旨的两名内侍还真是惟妙惟肖。

九弟,从断剑门开始,一切将慢慢开始,七哥要的不仅是你的江山,还有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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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情难自禁(1)

金鸾殿。

这一天,又与往前数天一样,皇帝上朝,简略听过朝臣的禀奏便即宣布下朝,一声不响离殿而去。

朝臣尽皆诧异,温如凯看着年相紧凝皇帝的背影,冷冷一笑。

撼华音宫。

“哦,有这等事?”太后接过玉扣子递过来的茶盏,微微皱眉,“别又是一场戏才好,年相的事,皇帝做得干净利落,哀家往日倒是小看了他。”

龙立煜轻嗤,“母后,就凭他想扭转局面,绝不可能!舅舅,按你看,龙非离出了什么事?”

调温如凯眉额深凝,好半晌,才压低声音道:“倒不似是戏,若我没有看错,皇帝是病了,他虽竭力相忍,但仔细看来,这气色极差,他这次的病,绝不浅!”

太后倏然站起,沉声道:“如凯,你可有把握?”

温如凯一惊,“娘娘何以有此一问?”

太后冷笑,“皇帝多年来身体强健,没得过甚病痛,本来皇后有孕对我们来说并非好事,若皇帝病重则不然!”

“娘娘的意思是…”温如凯与龙立煜交换了个眼色,隐隐有几分明白太后的意思,俱是又惊又喜。

若皇帝死了,挟幼主以令天下,这比起直接谋逆不是更稳妥百倍吗?

“事不延迟,”太后一声娇笑,“派人盯紧太医院,他若是重症,为了不让他人知道,必定让太医院秘密出诊,改写病案。”

储秀殿。

水晶帘外,各人脸色无一不凝重。

突然,一个女子掀开水晶帘,快步走了出来。

“乐姑娘,皇上怎样?”

众人立刻围上去,被段玉桓称为乐姑娘的正是帝都总督衙门的乐家小姐乐晶莹。

乐晶莹摇摇头,低声道:“情况很不妙。”

“是不是药不行?”清风急道。

龙梓锦眉头紧皱,“乐姑娘,若需要什么药,你只管说。”

乐晶莹苦笑,“这里是皇宫大苑,什么药没有?只是我再用好药也没有用,皇上的身体根本无法吸收,他一喝药便呕吐,这样病症只会越来越重,尤其他每天还硬撑着处理朝政。”

她说着又蹙眉道:“皇上是外寒内感,本来数剂汤药便可痊愈,现在却越臻严重,最棘手的是时有咯血之症。”

一旁的夏桑苦笑,环了徐熹,夏侯初等人一眼,各人神色灰败。皇上这场病来势汹汹,他们每个人都明白,皇上的病是怎样来的。

年瑶光被处死那晚,从皇后寝宫回来后,皇帝便在储秀殿门外侯了整整一夜,但年妃最终没有过来。

第二天,他便病了。他变得更沉静冷漠,也不去理会病情,照常处理朝政,当晚却昏厥在床上,鲜血染了大片枕席。

同是咯血之症,如意甚浅,璇玑是蛊毒所诱发的症候,蛊毒消失,则症候消失,龙非离却病势最重。

他不让传太医,又坚持上朝,他很清楚,若教人知道他病重,朝局必乱,众人本欲外召医术高明的医师秘密进宫诊治,段玉桓想起了乐晶莹,却原来这位乐家小姐的医术极为了得。自桃源郡一面,段玉桓与乐晶莹多有联络,成了极好的朋友,又知乐家底细清白,极为忠心,便请了她进宫为皇帝诊病。

“依我看,皇上这是心病,历来心病医治最复杂也最简单。”微叹了口气,乐晶莹缓缓道。

心病,众人苦笑,人人都知道这心药在哪儿,但龙非离却下了死令,谁也不准惊动年妃。

夏桑想,是不是在年妃心死以后,那一晚皇上也死了心?他们之间的经历,任谁都会累,若能自此放开纠缠,也未必不是好事。只是,两个人真的都放开了吗?

“我去找年璇玑!”清风突然出声道。

只是,他尚未走出门口,冷冽的声音已在背后传来,“你敢!”

龙非离不知何时站在水晶帘后,冷冷盯着清风。

“师兄,即使你杀了我,我还是要过去。”清风苦笑,脚一迈便要离去。

龙非离冷笑,“朕不会杀你,但以后你也不必再跟在朕身边,君无戏言!”

清风一震,硬生生板住身形。

“你们也一样。”

龙非离搁下话,缓步走了回去。

本来所有人都存了与清风一样的心思,便是被龙非离处死也要把年妃请过来,但龙非离这一句,谁都怕。

前方那高大的身形,步履竟微微蹒跚,龙梓锦眼眶一热,背过身去。

这时,殿外内侍传:“如意姑姑到。”

龙梓锦走去开门,如意进了来,满脸忧色,“皇上怎么样了?”

她看众人不语,已猜到几分,是因为璇玑?她苦笑,心里又涩又疼,轻声道:“太后娘娘差如意来问,今晚的寿筵可是如期举行?”

“九哥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寿筵怎能再”龙梓锦一声长叹,却陡然被龙非离的声音截下话语。

“你回她,这寿筵不改期,太后已看出了端倪,不能不去。”

315情难自禁(2)

夏桑看了龙梓锦一眼,两人突然想,这寿筵皇上去了也并非坏事,因为有一个人也会去。请将本站加入收藏夹,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之外。寿筵上,所有人都到齐了。

甚至,白战枫也到了。

撼除去年妃。

筵席是在殿外布摆的,星烁满天。

主位上,龙非离居中而坐,太后与皇后分坐两侧,徐熹夏桑在龙非离身旁侍候着,龙梓锦遥遥向夏桑使了个眼色,夏桑无奈苦笑,龙梓锦问他,他也不知道啊,他怎么知道年妃竟然不来。

调虽说君臣同欢,但龙非离已喝了很多酒,不能再喝了,夏桑看得清楚,皇上来到以后,凤眸一扫下首妃嫔,一抹冷笑便浮上了嘴角。

“皇上,莫喝了。”徐熹低声劝道。

太后眼眸一阖一开,笑道:“皇上酒力向来极好,今儿个又是欢欣之日,多喝几杯倒无妨。”

“母后所言极是!皇上,这杯,微臣敬你!”龙立煜哈哈一笑,举起酒盏。

龙修文一笑,也高举手中酒盏,道:“皇上,喝了三哥这一杯,臣这一杯你可不能不喝。”

龙梓锦心里冷笑,只怕如龙非离所言,这些人已看出龙非离大病在身了,这酒伤身,正遂了他们的意。他站起身来,懊恼道:“两位哥哥难得进京一趟,与九哥亲厚,可把我这做弟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龙非离顺势笑道:“那这一杯,两位兄长还是与十弟喝吧,莫让他说朕这个九哥欺了他去。”

龙立煜微微不忿,龙修文却轻笑着,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一刹,君臣大笑,众人又连饮数杯。

酒过三巡,龙非离笑道:“趁着今儿个这喜庆日子,朕也有件喜讯向众卿宣布。”

他说着拾阶而下,走到龙梓锦身旁一个长相清俊的白衣青年面前,在座官员本来便奇怪,这白衣男子众人并不认识,虽看其容貌出众,气度甚是不凡,但想来该是无官无爵,怎安排了在邻近十王爷的好座次?

这时看皇帝纾尊降贵亲自走下来,似要介绍与众人,更感好奇,只见龙非离站定,微微一笑,朗声道:“诸位爱卿,这位白公子是数百年前匡扶我西凉先祖皇帝一统天下的大将军王的后人,今朕将手下三十万大军交予白卿,赐封白卿为全国兵马大元帅,原年颂庭手下将士亦交白将军收入麾下。”

除去龙修文嘴角微微凝起丝笑外,太后以下,所有人都惊呆住!

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竟是百年前威慑西凉的大将军王的后裔?这已让人震惊之极,但更教人料想不到的是,皇上竟将兵权交给这男子。故不论大将军王的后人是否早在百年前已死绝,即使这男子真的是大将军王之后,但皇家与白家的恩怨,皇上怎么敢把兵权交付?本来朝上各派早已拟定兵权将交与温,年,容家三家中的一家。

年相瞥了一眼龙非离,冷冷而笑,原来一切早在一早便计算好,龙非离,你确实够狠!

太后迅速与温如凯交换了个眼色,吉祥如意在背后看得清晰,太后玉手攥握,紧蹙起柳眉。

“谢皇上大恩,白战枫必鞠躬尽瘁,以报皇恩,以保国安。”白战枫走了出来,一掀衣摆,在龙非离面前跪下,声音同样清朗坚定。

两人虽因璇玑的事而互有想法,但白府里的密议,密林里捕捉慕容氏的合作,到此刻职责的交付,三十万将士,这一交托非同小可,交的不仅是权,还是信和诚。

龙非离微微眯眸,眸光远淬,淡淡一笑,轻声道:“她的事情,与兵权无关,与家国无关,朕能把西凉百姓的福祉托付给你吗?”

白战枫黑眸湛亮如光火,道:“此志亦然。她曾经说过,百姓面前,个人恩怨当如鸿毛。”

脑里淡淡映过那张并不完美的容颜,龙非离微微一怔…一个女子,他没想到她有这种想法,随即扬声而笑,他与她之间…却再无可能。今晚她甚至缺了席!

他走回高台主座,拿起一盅酒,仰头饮尽。

残酒沿着颈项缓缓而下,座下,龙梓锦等人率先跪下,随即所有人弯膝下跪,山呼万岁圣明。这样的夜,星醉月迷,灯红酒艳,人声如沸,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幅没有装裱的画。心头却像被火浇,是酒力不胜,还是人心不敌?谁知道?

待全场一波推杯交盏的热闹过去,他问身边的徐熹:“年妃呢?

这一声,让场内的人酒醒一半,几乎所有人在坐下之际便留意到:年妃没有来。

徐熹谨声答道:“年妃娘娘说年嫔娘娘犯下大错,今逢皇上寿庆,她无颜赴宴,留在凤鹫宫里闭门思过,以忏其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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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情难自禁(3)

龙非离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她倒知分寸。

听皇帝口气漠然,朝臣里不少人向年相打量去,心道皇上之前对年妃的宠爱果然都是假的,年家昔日风光只怕再也难有,只是年相在朝中终归尚有些势力,朝堂上除去温郁二派多有奚落,其他官员倒都没说什么,明哲保身。

嫔妃里轻轻笑开,皇帝独宠年妃的日子已经…完了。

皇后瞥了一眼座下的安瑾,嘴角微扬,这位瑾嫔也是受过宠爱的,后来皇上有了年妃,一段时间以来,瑾嫔似乎越发安静了,谨言慎行,倒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这时看她眉眼慢慢盈满笑意,皇后轻抿了口素酒…安瑾,也不过如此。

撼随后,臣子与妃嫔都送上贺礼,珠宝玉翠,古玩珍品,应有尽有,众人看龙非离虽言甚合心意,但神色慵懒,意态萧淡,并不见得有多欢喜。

这时皇后微微一笑,道:“若皇上不嫌,就让臣妾献丑弹奏一曲,为您下酒佐兴如何?”

皇后素有才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此言一出,众人立刻齐声喊好,龙非离展眉一笑,道:“那朕便翘首以待了。”

调太后笑道:“平日去哀家寝宫吃茶,大家央着皇后弹个曲儿,这秀儿只说才疏艺浅,就是不肯露一手,还是今儿个皇上面子大。”

“就是!皇上,你看咱们和皇后姐姐情同姐妹,她却偏心于你。”华妃嗔道。

皇后笑骂,“就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