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定满脸痛苦:“可是为什么…不是说了,当年的事是误会,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谁背弃了谁,为何她还是不愿听我解释。”

墨白环视一圈,察觉到彭秀就躲在暗处,更是肯定心中想法,声音淡淡的:“我想,她不是不愿听,而是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听。”

暗处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石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负手而立,冷漠得近乎无情。彭秀双眼落在墨白脸上,目光中是说不出的嘲讽:“你现在知道也晚了,这乾坤阵是我们彭家两代人的心血,精妙非常,从里面根本无法逃出去。”

墨白平静的脸上微露讥诮之色,是一如既往的高傲,看得彭秀怒道:“你毁我雨楼,我夺你性命,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还有你,云喜喜。”

矛头突然落在喜喜身上,还被乾坤阵迷得晕乎的她好像看见一颗会动的大粽子朝自己咆哮,她下意识道:“唔?”

彭秀面上狰狞,勃然大怒:“若非妙手空空,当年我早就杀了申屠定,吞并了风楼!”

墨白一愣,喜喜一愣,申屠定更是猛地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咔咔,彭秀的事,之前一直有伏笔的,也就是彭秀对喜喜一直以来的态度。

第四十四章

喜喜和兔爷被人绑票了。

准确地说,是当时喜喜拿着一根胡萝卜要喂兔爷,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客栈墙上跳了下来,像抓鱼那样撒下一张网。本可逃命却被胡萝卜迷了心窍的兔爷一跃而起,一口咬住喜喜手里的胡萝卜,然后一人一兔就同时被兜进渔网团成团塞进了马车。

现在兔爷正抱着胡萝卜蹲在喜喜面前啃得正香,对全身趴地脸贴木板的她视而不见。

喜喜在心里怒骂,死兔子,你家主人就要被人剁了,你还不给我咬绳子,等我一松绑就把你炖了。

可现在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

从马车轱辘转动作响和外面由喧闹至平静的声音来判定,马车应该是从繁华街道穿过了城门,再进入稍微安静的郊外。郊外还偶尔有商客往来的说话声,直到那些声音也消失,车子突然颠簸起来,抖得她像炒锅里的豆子翻滚——上山道了。

喜喜被震得直哆嗦,对着兔爷长叹一口气——墨家要亡我。

墨家的祖宗据闻是墨子,攻城战和防御术天下闻名。墨家当年随开朝皇帝征战八方,皇帝登基,封地墨城。久而久之,墨家势力坐大,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而现任城主墨白年轻有为,行事果敢,短短三年更将墨城势力拓展三倍。听说现在已经到了墨家稍有动作,太子就要少吃两碗饭对月流珠的地步——生怕皇帝老爹给自己挣下的家业一眨眼就被墨家夺走。

在一个月前,喜喜才不关心会是墨家夺了天下还是天下夺了它,直到有一天,邻居投诉她家尘封已久的仓库闹耗子,耗子还鼠胆包天跑去自家偷粮食。懒了十七年的喜喜只好拿着扫帚去打扫仓库。

谁想仓库竟然有个窟窿,喜喜一脚踩空,滚进深不见底的深洞,差点摔断三根肋骨。

喜喜昏迷后醒来,一睁眼就被面前堆了四壁的金银珠宝闪瞎了,连从她脚下逃窜的耗子也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云家祖孙四代开当铺,到了喜喜这代,已经穷得叮当响,可没想到祖上三代如此有出息,竟然搜罗了这么多璀璨夺目的宝贝,看得喜喜顿觉化身富婆,可以坐拥三千美男。

正当她喜滋滋地数着各种稀世珍宝时,一本小册子入了她的视线,翻开一看,扉页署名“云飞天”,旁边小字“妙手空空”。

喜喜盘腿沉思许久,恍然——云飞天是太爷爷的名字啊。她再沉思,又恍然——妙手空空可不就是七十年前名震江湖让各路人马变成怂包的绝世大盗。

那可是上可偷国库,下可偷内裤的飞天大盗!

喜喜手一哆嗦,冷汗涔涔,再看看这环境,这册子,这字迹…难道自己的太爷爷就是妙手空空?!

虽然妙手空空过世多年,但是他跟墨城斗法二十年的传奇事迹,经久不衰,到现在还是说书人的经典话本。

据闻,妙手空空最大的乐趣就是偷墨城的东西。

因为墨城老城主曾扬言妙手空空算个屁,墨城的防御才真是绝。

于是墨城就成了妙手空空最爱去的地方,不管老城主把东**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并且偷走。

墨城当然不会甘心,妙手空空来一次就全面升级一次主城防御能力,斗了二十年后,墨城的防御术更为精湛,各种玲珑机关能困斗兽,名声之大,八方国君都派人来请教。然而这对妙手空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照样来去自如。墨城众长老众护卫已经从二十年前的“我靠,妙手空空又来啦!大家拎家伙上!”完成二十年后的“噢,妙手空空又来玩啦,要不要喝口茶再走呀?”的淡定转变。

直到有一天,老城主过世了。头七那日,有人发现老城主的牌位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守在灵堂前的众高手谁都没有察觉到是谁送来的。

也是从那时起,妙手空空再没有在墨城出现过,也消失在了江湖上,成为一个传说。

第四十五章

喜喜和兔爷被人绑票了。

准确地说,是当时喜喜拿着一根胡萝卜要喂兔爷,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客栈墙上跳了下来,像抓鱼那样撒下一张网。本可逃命却被胡萝卜迷了心窍的兔爷一跃而起,一口咬住喜喜手里的胡萝卜,然后一人一兔就同时被兜进渔网团成团塞进了马车。

现在兔爷正抱着胡萝卜蹲在喜喜面前啃得正香,对全身趴地脸贴木板的她视而不见。

喜喜在心里怒骂,死兔子,你家主人就要被人剁了,你还不给我咬绳子,等我一松绑就把你炖了。

可现在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

从马车轱辘转动作响和外面由喧闹至平静的声音来判定,马车应该是从繁华街道穿过了城门,再进入稍微安静的郊外。郊外还偶尔有商客往来的说话声,直到那些声音也消失,车子突然颠簸起来,抖得她像炒锅里的豆子翻滚——上山道了。

喜喜被震得直哆嗦,对着兔爷长叹一口气——墨家要亡我。

墨家的祖宗据闻是墨子,攻城战和防御术天下闻名。墨家当年随开朝皇帝征战八方,皇帝登基,封地墨城。久而久之,墨家势力坐大,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而现任城主墨白年轻有为,行事果敢,短短三年更将墨城势力拓展三倍。听说现在已经到了墨家稍有动作,太子就要少吃两碗饭对月流珠的地步——生怕皇帝老爹给自己挣下的家业一眨眼就被墨家夺走。

在一个月前,喜喜才不关心会是墨家夺了天下还是天下夺了它,直到有一天,邻居投诉她家尘封已久的仓库闹耗子,耗子还鼠胆包天跑去自家偷粮食。懒了十七年的喜喜只好拿着扫帚去打扫仓库。

谁想仓库竟然有个窟窿,喜喜一脚踩空,滚进深不见底的深洞,差点摔断三根肋骨。

喜喜昏迷后醒来,一睁眼就被面前堆了四壁的金银珠宝闪瞎了,连从她脚下逃窜的耗子也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云家祖孙四代开当铺,到了喜喜这代,已经穷得叮当响,可没想到祖上三代如此有出息,竟然搜罗了这么多璀璨夺目的宝贝,看得喜喜顿觉化身富婆,可以坐拥三千美男。

正当她喜滋滋地数着各种稀世珍宝时,一本小册子入了她的视线,翻开一看,扉页署名“云飞天”,旁边小字“妙手空空”。

喜喜盘腿沉思许久,恍然——云飞天是太爷爷的名字啊。她再沉思,又恍然——妙手空空可不就是七十年前名震江湖让各路人马变成怂包的绝世大盗。

那可是上可偷国库,下可偷内裤的飞天大盗!

喜喜手一哆嗦,冷汗涔涔,再看看这环境,这册子,这字迹…难道自己的太爷爷就是妙手空空?!

虽然妙手空空过世多年,但是他跟墨城斗法二十年的传奇事迹,经久不衰,到现在还是说书人的经典话本。

据闻,妙手空空最大的乐趣就是偷墨城的东西。

因为墨城老城主曾扬言妙手空空算个屁,墨城的防御才真是绝。

于是墨城就成了妙手空空最爱去的地方,不管老城主把东**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并且偷走。

墨城当然不会甘心,妙手空空来一次就全面升级一次主城防御能力,斗了二十年后,墨城的防御术更为精湛,各种玲珑机关能困斗兽,名声之大,八方国君都派人来请教。然而这对妙手空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照样来去自如。墨城众长老众护卫已经从二十年前的“我靠,妙手空空又来啦!大家拎家伙上!”完成二十年后的“噢,妙手空空又来玩啦,要不要喝口茶再走呀?”的淡定转变。

直到有一天,老城主过世了。头七那日,有人发现老城主的牌位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守在灵堂前的众高手谁都没有察觉到是谁送来的。

也是从那时起,妙手空空再没有在墨城出现过,也消失在了江湖上,成为一个传说。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墨白抱着兔爷回来的时候,早饭也送到了房里,喜喜刚摆好筷子,就见他进来,嫣然笑道:“快过来吃饭。”

墨白坐下身,把兔爷放下。兔爷身体还没复原,趴在桌上神色怏怏的,闭目养神。

“不如等会我们就回墨城吧。”喜喜接过他舀的肉粥,喝了一口,有肉的香味,好喝,“你赶慢一点,把车厢铺得厚一些,累了我们就停下,好不好?”

“好。”墨白又道,“想回家一趟吗?”

喜喜怕自己的身体受不住颠簸,寿命又被折腾短了怎么办?哪怕是几天,也对她很重要。

“不用,家里已经没人了,而且太爷爷的东西,不都运到墨城了吗?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应该挺有意义的事来,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不如我们回去把太爷爷留下的东西整理一遍,找到他们的主人,暗中把东西还给他们。”

“如果找不到主人呢?”墨白可不想再碰到彭秀那种事。

喜喜想了想:“那就不送了,就当作是太爷爷给我留的嫁妆,嘿嘿嘿。”

墨白见她笑得狡黠,几乎被她逗笑,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坦然和开心?

“哎呀。”喜喜拍了拍脑袋,“我怎么这么糊涂,当初地窖里还有太爷爷留的一本小册子。我发现的时候太害怕了就随手给扔进宝贝堆里头了,上回玲珑珠出现时也没有想起来,真是糊涂。”

“你是说上面可能记载了各种宝物的主人?”

“嗯。”喜喜号道,“我们那么辛苦到处找申屠定和彭秀到底是干吗…”

墨白见她提起彭秀脸色也不变,问道:“你不恨彭秀?”

喜喜笑了笑:“恨也没用,反正都过去了,我老想着那件事,会不开心的。我得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个冬天,对吧?”

墨白默然许久,才道:“嗯。”

既已过去,何必牵挂在心。彭秀已死,也不能再倒回数月之前,倒不如坦然面对将来,珍惜当下。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决定用过早饭就回去。可早饭还没吃完,门就被急敲。门外人敲了两下好像等不及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喜喜瞧见那人,倒吃了一惊,慌慌张张的宋神医可是很难见的。她还没开口问,就见墨白眉宇有冷意:“丢出去。”

随后跟来的白烟立即抓住他的手要扔,宋神医急忙道:“…你听我解释。”

“说。”

宋神医说道:“我苦想了一夜,突然想起我那师伯虽然为人小气,但我听我师父提起过,三十年前他对一个叫妙云芳的姑娘却十分大方。那妙姑娘…不对,如今应该是快半百年纪的妇人了。诶,不管了。那妙姑娘是当年师伯心仪之人,她要什么师伯就给什么。但后来妙姑娘不愿跟师伯去崖底过清贫日子,两人就分开了。”

白烟忙问道:“你是说那妙姑娘手里可能有还魂丹?”末了她皱眉,“可是算起来已经过了三十年,就算有丹药也早就化成水了吧?就算没化水,也可能被她吃了呀。”

宋神医摆手:“不不,那还魂丹是救命良药,只要不遇水就算是过了百年都不会化。而且据说我那师伯对妙姑娘很是大方,真送丹药也不会只送一颗。我想这些年来都没有听说哪里有还魂丹的消息,那想必妙姑娘没有向别人卖这种药。一颗已经很受用,我想她也不会将一瓶都吃了。”

墨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肯定她手上有丹药,但或许会有?”

宋神医点头道:“有一线生机。”

有一线生机,就不能错过。

有一线生机,或许得来的就是转机。

有了转机,喜喜就能活了。

墨白没有再迟疑,对白烟说道:“速去找妙云芳的下落。”

白烟回答的音调都明显高扬了:“是!”

喜喜当然不想死,但她现在又不能表现得太想活,免得到时候活不成,谁都痛苦。于是她继续淡定地吃早饭,还给墨白夹了块饼,瞪他:“又挑食,说过几回了,要适当吃些粗粮,别吃太精细。”

“有你。”

“什么有我?”

墨白看她:“我不动筷子,是因为知道你会往我碗里放。如果你不在了,或许我才自己动筷子,因为没人会再往我碗里放了。所以…好好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我。”

喜喜怔怔的,一股难舍的酸楚从心底直涌鼻尖,涌上眼眶,顿时红了一圈:“嗯!”

两人在小镇又留五日,每天除了养伤就是去四处赏景闲逛,早出晚归,等朝阳,看夕阳,倒也过得轻松。这一惬意,连喜喜都忘了自己身中奇毒,命在旦夕。

这早晨曦刚刚普照,墨白想着喜喜按照平常的时辰也该起来了,便去她房里。他过去时正好看见婢女端水离开,示意她不要关门,走进里头,就见喜喜站在镜子前,抬手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

然后她就叫了一声满脸痛苦地蹲身,看得墨白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扶住:“做什么?”

喜喜以为自己没事了,天真地试了一拳而已。她扑闪着眼睛道:“刚才有只虫子非礼我,结果拍得太用力了。”

墨白一听,往她的胸部看去。喜喜脸一红,捂住:“现在有只熊猫非礼我。”

久违又烦人的称呼让墨白眉眼直跳:“熊猫不非礼木板。”

喜喜大怒,伸手戳他胳膊:“熊猫熊猫。”

“咳。”

窗外一声轻咳,半开的窗户前一个姑娘侧身站着。

两人往那里看去,比朝阳还要更加光亮的人来了。

“包菜姑娘。”

白烟板着脸骂道:“你才是包菜!”

说着她已经从外面跳窗进来,看得喜喜满脸黑线——她早就说过,武功好的人从来都是不走大门,非要跳窗的。

墨白直接问道:“妙云芳的事打探得如何?”

白烟想起正事,不跟她斗嘴了,说道:“妙云芳当年离开神医圣手后,嫁给了一位李姓商人,如今两人定居在庆州,离这里倒不远,七八天的路程。而且…”她继续说道,“那李三爷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有求于我们墨城,想让墨城在他途经的商路上给予保护。只是因为李家无甚名气地位,与每年来求我们的百名商户无异,因此没有留意到此人。”

听见后面那些话,墨白就放心多了,不是和墨城有仇的人,还有求于自己,要拿解药就容易些了。就算对方是像雨楼那样的地方,有解药在,他也不会心软退步。

喜喜说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庆州见妙云芳一面吧,这样来回也省了时间。而且去庆州和回墨城的路一样,就算去庆州一无所获,也可以顺路回墨城了。”

墨白也觉得有理,考虑到喜喜不宜奔波,便对白烟道:“你和宋神医先行一步,前往说明,我们随后就到。”

“属下遵命。”

白烟一走,喜喜就跑去收拾包袱,也没什么行李,只有几件衣服,还有墨白给她的银票。她忽然想,要是她去见阎王了,那样就会有别的女人来花墨白的钱了。

墨白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喜喜脸上神情愤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出门的时候天气甚好,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映得喜喜的脸色泛红,好了不少。她上了马车,墨白已经拿起缰绳。她便抱着已经伤愈的兔爷在旁边坐着。

一路上都十分顺畅,不见雨水,连山贼都没有看见,喜喜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等到第六天,还没到庆州李家,先去探路的白烟原路折回,刚好与他们碰面。

“来意已经说明,李三爷表示等候城主大驾。”

墨白问道:“见到妙云芳了吗?”

白烟迟疑:“见到了…”

喜喜见她迟疑,心下一沉,轻抚着兔爷没有说话。墨白语气也随之低沉:“她怎么说?”

白烟没有抬头,语气犹犹豫豫:“那日我是单独见李夫人的,问她此事,她说她不认识什么神医圣手,也从来没有过任何瓜葛,还说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墨白握着缰绳的手背上青筋跳起,因这隐瞒而起的怒色聚拢眉头。倚在门上借力的喜喜也不解,为什么说不认识?如果借此事跟墨城结交,百利而无一害吧?她皱了皱眉说道:“还是去一趟吧,反正都是顺路。”

墨白轻轻点头,扯动缰绳时,却觉前路漫长,心绪不宁。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庆州李家,并不算是大户人家,但白烟已经探好路线,有她带路,也不用墨白和喜喜再去问路。所以是大户还是小户,都没有阻碍。

马车驶进李家巷子,那儿早有人来迎,为首那人正是李三爷,妙云芳的丈夫。

而他身旁,是一位妇人,按照年纪来算将近五十,但许是日子过得舒服,夫妻感情又和睦,所以看起来面貌比同龄妇人要年轻许多。

但喜喜下车的时候,看见她眼底很明显地闪过几分不安。

李三爷身材高大匀称,和略显年轻的妙云芳站在一起,着实是一对璧人。他哪怕是上前来迎他们,也是往旁边看了看,与她一起往前,而不是只顾着招待贵客,丢下妻子。

喜喜见状,就知道这两人果然感情很好。

李三爷抱拳道:“墨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向来不喜客套的墨白也难得客气地和他寒暄两句,喜喜觉得心口的痛楚都少了几分——他是为了能顺利拿到解药。性子这样冷冰冰的人,在为了救她而努力改变着呢。

李三爷和妙云芳迎两人进了大堂,奉上茶点,许是知道墨白的脾气,也不再继续寒暄,说道:“听闻墨城主有事要问我家夫人,不知是何事,若我们能做到,定当竭尽全力。”

墨白说道:“我未婚妻身中奇毒,唯有当年的神医圣手可以解。”

李三爷行商多年,走南闯北,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一听就说道:“可那神医圣手据说几年前就不在人世了,这种事墨城主应当比我更清楚。”

“嗯。只是他的师侄提及当年神医圣手炼制了一种独门解药,可以解百毒,起死人而肉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