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上一章:第 8 章
  •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下一章:第 10 章

“我说你就不能让她们现在就写?”

“当然不行,还活着能回信的我不放心。”

“全体注意,三十分钟将与我朝远洋运输船康庄号并入同一轨道,进行跟随护送行动。此次护送将持续三十二天。”广播中的电子女声毫无感情的宣布着。

舱室里胖老头打了个呵欠:“看你们一个个都跟上刑场似的哭丧着脸,不就是一群海盗么。又不知人家在哪,只有等着人家来找咱们。所以啊,怕也没用,还是老实睡觉吧。”他往床上就倒。

“睡个屁,一级战备。衣服都不能脱。海盗我倒不怕,可是战备期间酒也不准喝了,这才要命。我看海盗还是快点来吧,要是两个月不见人影,咱这帮酒鬼非憋跳海了不可。”光头佬坐立不安,四处找烟屁股。

“你够幸福了,有些外层舱连烟火都禁了,一个火星不准有,烟也抽不上。你看吧,没三天他们就会跳海。”瘦高个采用精神安慰法。

“这海盗打不着,我们都要给逼成海盗了。你说我们护得哪门子鬼航啊,干脆把货船上东西分了大家也入了海盗帮吃香的喝辣的去。”刺青男骂骂咧咧。

“少胡说啊。现在不比以前了,军纪可严,你这叫动摇军心,打仗时最先收拾的就是你们这号人。”

“行行,我不说了。不过你们说咱们护航的货轮上都运了些啥呢?别瞪我,我就想像一下,想像一下不犯法吧。”

“要我说啊,最好运得全是大美女加红烧肉,要不就全是进口的洋烟洋酒,哇,那可一个美。”

“美个屁啊!真要那样,看得着吃不着,咱们还不活活馋死。我宁愿运得全是燃油矿渣,也死了心了。”

另一个舱门里,张翼德也在和张隽乂嘀咕。

“这库里的烟酒可就见底了,我们在海上还不知要呆多久呢。没有召回命令,我们可能就得五年十年的这么在海上漂着了,得想办法再弄点来啊。”

“你不会又想去抢走私船吧?”张隽乂小心翼翼的吸着手中的烟,他也只有三包存货了,“别人都是怕海盗抢,你倒好,想去抢海盗。”

“几个小海盗,抢它不得?”张翼德一瞪眼,“全是不义之财,运到东方去榨咱们的银子的,我们这叫主持国际经济新秩序。”

“现在不比以前了。”张隽乂美美深吸一口烟,然后赶紧把烟掐了,留一半给后半夜,“以前咱们反正烂命一条,人渣一堆,可以胡来一气。现在咱们是正经护航舰队,打着大汉的龙旗。穷的去抢别人海盗?这还不让友邦们看了笑话?”

“操,你张隽乂也有怕的时候?你少装蒜。我就问你,你跟不跟着我干吧。不去可以,我给兄弟们弄回烟酒来,你小子他妈的连闻也别想闻。”

张隽乂一笑,站起身来拿过张翼德的酒瓶:“干,当然干!谁叫咱没酒活不了呢。”

“好!不过先说好,咱全队谁也不能走漏风声让臭棋陆知道。反正咱们每天都要例行出舱护航并训练,到时候咱们直接飞走他也追不上,等咱们带着烟酒回来,我就不信陆伯言这小子能把我毙喽。”

“这可真没准。他急起来绝对六亲不认。我劝你别说这事是你的主意,直接推给我就得。”

“滚,我张翼德是那号人吗?”

护航到了第七天,茫茫星空中也再没有看见别的船。那关于海盗收了钱要弄沉精卫号的传言,也似乎不那么值得相信了。大家不免都松懈了下来。精神一放松,更是思念烟酒。各舱叫骂连天,督察队抓的因为抢烟头而打架的人关了一机库,私下高价倒烟酒的状况更是泛滥起来。钟士季虎了脸亲自带人抓,也还是禁不住。

这时,有一艘不明国籍货船在附近航道出现的消息传到了张翼德这里。

“就是它了!”张翼德兴奋的搓手,“真是了解咱们的需要,这就送货上门了。”

“咱们还不知上面装了些什么呢。再说了,万一是正经商船呢。”

“屁!什么正经商船会不挂国旗不加入海航频道埋头偷偷赶路,必是走私船无疑。那么大一艘船,总有些舱是装了烟酒的,你放心吧。”

张隽乂皱眉:“我总觉得有点玄啊。这里是海盗猖獗区,这么大的走私船,只怕会有护航的,但是周围又没有别的船。”

“你傻啊。谁走私还敢招摇过市的用军舰护航?最多是船改装一下装甲,配了几门小炮,还能怎么着。放心吧咱们是连航母编队都打沉过的,还能怕了这些小海盗?”

“当初那不是演习么,大家也不用怕死冲过去乱炸就行。说实在的,咱们手下的兵都没打过真仗…”

“那就更要打一打!”张翼德喊,“打过一次就会了。这次咱们就算是为了练兵,也非去不可。”

张隽乂苦笑:“知道啦。你打定主意的事,谁还劝得了。反正咱兄弟们去搏这一次了。”

第二天十时,张翼德的航空兵大队中的十五个小队按时出舱演练,张翼德昨晚特地调了轮值表,出舱的全安排了自己直属的飞行员。每个小队为二十架战机,这三百架战机虽然全是改装货,老旧还制式不一,但飞在天上的时候,还是颇有气势。

他们掠过护航的货船时,货船照例以灯语致敬。其实有真空中微子通迅技术早不用灯语了,但这是海上的传统。看着那巨大船只上几排灯为自己跳动闪耀着,飞行员们心中都很是有满足感。

伴着货船飞了几十分钟。张翼德下令:“全体拉升到指定座标,开始日常演练。”全队离开货船和精卫号,飞向太空深处。在距母舰五千公里处开始装模作样演练着空中格斗,渐渐越飞越远。这时侦察机的报告传来:“演习目标位置确认,没有发现异常。”

“好!”张翼德下令,“开始第五号演习科目!”

这口令一下,三百架战机呼的一下,加了全速直向远方星空冲去,转眼没影了。

舰上指挥室参谋的喊声传来:“演练编队,你们离开战舰过远了…你们去哪?”

张翼德暗笑着:“我编队正在执行大迂回演练,一切正常,不用担心。”

参谋半信半疑:“这科目是临时修改的?”突然话筒被陆伯言抢了过来:“姓张的!立刻给我回来,不准去动那艘船!”

张翼德大笑:“我果然一挪屁股你就猜到我想去哪啊!对不起啦,我这也是奉命打击海盗。哪有见了走私船不抓的道理。臭棋陆,你就等着我给你带好酒回来吧!”

“敌船情况不明,很可能是诱饵!”陆伯言急了,“真没想到你做事这么混!”

“诱饵又如何?当老张是吃素的?海盗真敢玩埋伏,正好打他个痛快!你带着战舰随后赶到就行了。”张翼德啪的关闭了通讯。

母舰中,陆伯言摔掉无声的通讯器,大喊:“全船进入战斗状态!所有战机编队全部给我起飞!”

第17节 对攻

走私船就在三点二光秒外的邻近航道上,对于星空战机来说,这不过是十几分钟的功夫。转眼目标进入攻击范围。

“要喊话吗?”先锋小队询问,“喊什么呢?停船接受检查?”

“喊个屁!”张翼德骂,“直接给我打!但不要投弹给弄沉了。用机炮让它知道厉害就行!”

先锋三个小队哗一下围上了敌舰,光束火网一通交织,这船立刻就满是窟隆,破洞中火光闪闪,气体带着碎片喷出来。

“行啦!给我停!”张翼德怕把好酒给打坏了,“现在喊话,让他们停船接受检查。”

那船顺从的停下了——敢不停下么,估计船里的海盗们也在大骂:“简直就是海盗!”

没遇到任何抵抗。张隽乂问:“登船么?”

张翼德有点犹豫。张隽乂看出他的心思,登船是个危险活儿,弄不好就要出事。“让我去吧!”他向自己属下命令:“靠过去。”

舱门顺从的打开了,没有战机对接口。飞行员们只能穿太空服离机登船,张隽乂看着那黑乎乎的船内,心一横:“走,进去。”

他们进入了隔离舱。外舱门在他们身后慢慢的关上。张隽乂知道,一旦和外界隔绝,他们就已置于险境。但此时,也只有赌走私船不敢在数百战机的围绕下向他们开火了。

一声沉闷的响,内舱门缓缓打开。“所有人靠边上!”张隽乂喊,“蹲下身,随时准备开火!”

但出现在门口的不是架着重机枪的海盗,而是几个穿着杂式旧衣的水手,个个头发蓬乱,目光诡异。

张隽乂带着十九名队员顺着通道慢慢向里走,一路都没有看到武装人员。他们来到货舱前。舱门打开时,突然间所有队员都哇的惊呼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张翼德在频道中着急的问。

“整整一船…”张隽乂的声音很古怪。

“一船什么啊?”张翼德都要急疯了。

“一船香烟啊!”张隽乂欢呼起来。作者:今何在

“哇哦!”频道中的所有飞行员都欢呼起来。

“太棒了!和恢复母舰联系,让他们来搬。”张翼德大笑。

张隽乂走下铁梯,来到那如山的巨型货箱前。箱上都贴着某著名香烟的标签,明显是走私品。

张隽乂一挥手,命令那领路的走私船员上前开货柜。

那船员看了看他,说了一句外国话。

芯片很快将那话译出来:“不要开箱。我们给你们钱。货留给我们。”

张隽乂冷笑,心想真当老子是土匪了。我们要钱有屁用?就是要收缴你们的私货。一挥枪:“打开!”

那船员脸色变了,好一会,才上去开箱。

大货柜里面是摞成山的烟箱。士兵们眼都绿了,冲上去拖出一箱拆了,哗啦啦烟盒撒了一地。人们摘下头盔就往太空服里塞。

张隽乂一直没摘头盔,警惕扫视四周,但是没有发现异样。只有几个水手远远的站着观望。他一想,要是真有埋伏,那肯定是一个死,怕也没用。看见有人已经手抖索着开始点烟了,他也瘾上来了。刚摘了头盔,就有士兵把点着的烟送到他手里。张隽乂贪婪深深猛吸一口,突然象触电一样把烟猛甩了出去,用尽力气大喊。

“快全都给老子吐喽!这是毒品!”

他的大脑被毒烟刺激的眩晕,几乎看不清东西了。但他最后的清醒让他心里一凉,如果这一船只是走私烟,那么海盗们也许不会为了这些东西和军队动手。但是假如是一船毒品,那这船货的价值就足以让全公海的海盗们冲过来拼命!

他猛得拔出枪:“立刻返回!外面的掩护我们撤退!”

但是一切都晚了。

舱门关闭的同时,四下舱壁移开,几十门人腰粗的重机枪管伸了出来。张隽乂听到了机枪后传出放肆的狂笑。

张翼德听到了通迅器里传来的枪声。他大吼一声:“给我打!”

就在这时,货船的外甲板全部向外弹开,分成了数万片,散落在太空中。而在外壳下露出来的,是真正的黑色装甲,还有装甲上的数千门防空火炮。

陆伯言带着精卫号全速赶来,而赶在前面的是五十个飞行小队的战机,但在距目标还有一分钟路程时,听到了通讯频道中的惊乱和惨呼。

走私货船抛去了伪装,露出了它的狰狞面目。它是一艘重甲战船,装甲的质量远超过精卫号,那是世上最先进的。而伸出的无数炮管,使它看起来像一只炸起所有刺的豚鱼。而几乎同时,所有火炮喷射出光束,将张翼德的飞行编队吞没。

陆伯言看到了星空中突然亮起来的那个光点。

他的手一下变得冰凉。

钟士季率领支援战机赶到时,张翼德编队已有数十架战机被击毁。张翼德带着恼怒的部下们不顾走私船密集的火力展开进攻,但他们那老旧战机上的劣质机炮对于装甲精良的走私船显得有心无力。上千道炮火也只能在敌船上留下黑洞洞的伤痕,却无法伤及其内部。

“张翼德,你的编队乱了。退开重整!让我们队投入战斗!”钟士季大喊,他分明的看见张翼德的编队已经处于惊怒的混乱之中,这样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这声喊让张翼德清醒了一些,他带领已方编队拉远脱离敌炮火重整。钟士季带队上前,下令瞄准敌船中部可能是动力舱的部分密集攒射。齐射的效果很快体现出来了,走私船装甲上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破口,是投入内爆弹的时机了。

“我们还有兄弟在里面!”张翼德喊。

钟士季摇头,在这种情况下里面的人能生还可能性太小了。不能为此让更多的人冒险。他正要下令准备投弹。张翼德率着自己最亲近的几架战机横冲而来,一头扎进了破洞之中:“给我一分钟时间!”

这时陆伯言的命令传到:“所有战机脱离战斗!战舰主炮准备开火!”

精卫号已经逼近到距走私船三万公里近处。前舱护甲板缓缓移开,巨大的主炮开始伸出。

在精卫号的内部,已经忙成一团。这可能是精卫号主炮一千年来的第一次实弹发射,这门重达一万五千吨的主炮曾经是军事史上的辉煌记录,但现在,它已经太老了。

警报声响彻所有的舱,为了伸出主炮,前部十六个舱需要位移。没有自动化的安全装置,人们奔跑着逃离那隆隆沉降的甲板。胖老头一边跑一边回望着那直径近百米的主炮从他身后的轨道上缓缓碾过,就像是一艘正要下海的巨轮。

“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看到这门炮开火的这一天。”他感叹着,没顾上看路,啪的撞在铁壁上,眼冒金星。一扇厚厚铁板正在推移,将主炮槽与舰体隔离开来,胖老头正撞在这块板上,眼见自己就要被隔在这一边。胖老头吓得半死,主炮发射时会产生上万度高温,他可不想死得这么壮烈,追着那隔门拿着百米的劲头紧跑,才在合拢前一瞬从最后的缝隙中钻了过去。

“主炮充能百分之七十五…预计三分钟后可以发射。”炮火室控制员报告着,“主炮充能百分之七十六…预计五分五十秒后可以发射。”

“主炮不是早就预充能完毕待命的吗?为什么现在还在充能?”陆伯言惊问。

“电力系统太老旧了,发现预充的电压无法启动主炮,系统在自动补充。”

陆伯言只想用头撞墙。

这功夫,那走私船竟然启动了,它没有逃走。而是直接向精卫号迎了过来。

钟士季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它这是想和我们正面作战?”

“它是想——打沉我们。”陆伯言死死盯住屏幕上的敌舰那正在伸展开的前甲板。

在精卫号又沉又旧的主炮发射之前,敌船的主炮已经伸展了出来,那是三门当前最先进的720厘米口径光能穿甲炮。精卫号那一千年前的厚旧装甲根本顶不住它的一击。

“主炮充能百分之八十一,预计四分二十秒后可以发射。”火控室的声音仍在传来,语气有些破罐破摔。

四分二十秒——足够敌人把精卫号打成粉末。

“所有小队给我冲上去,投出所有载弹!”钟士季红了眼大喊,这时候不拼命就死定了。

“张队长他们还在里面!”有飞行员喊。

钟士季瞪着那敌船主炮,它随时就会发射。

“投弹!”他大喊。心想张翼德,你死了我会去你坟上给你敬烟的。

但是他眼前突然被一道白光耀得什么都看不见,敌船的主炮先发射了。

那光束直接穿透了精卫号。

第18节 点燃

炮火从精卫号左侧前装甲穿入,贯穿四十几个大舱,一直从尾部穿出。但所幸为了追求穿甲效果,光束极为集中。敌炮口径较小,又没有加带内爆弹头,所以只是在精卫号体内留下了一条直径七米多的圆孔通道。但真正的杀伤在后头,随着战舰被贯穿,空气和温度也像喷射的血液一样流失到真空中去。

“进行隔离封闭。”陆伯言语气平稳,好像是小伤不值一提。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这一下是不是就能要了这条寿星船的老命。不过人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就不信这么大艘母舰就能让一艘小走私船给打沉了。

敌船有三门主炮,只有一门发射。它似乎没有足够强大的发动机能供应三门主炮同时发射,不然现在精卫号身上就是三个窟窿而不是一个。不过三门主炮轮流发射也是一种常用战术,这样可以增加击发速度,随时调整准星。按武器性能,下一次发射大约就会在二十秒之后。

“主炮充能百分之九十三,预计四十一秒后可以发射。”精卫炮的主炮似乎也意识到不努力就完了,正在奋力奔向极点,但是它也许是来不及到达了。

钟士季急得恨不得冲上去挡在敌炮前面——现在他明白战场上是真的会有人愿意去堵枪眼的,不过他挡上去也没用,那主炮可以轻易穿透烧化它这样的战机一百架。

第二道光芒闪现了。

但精卫号安然无恙。

这次爆炸开来的是走私船。

光芒暗下去之后,钟士季看见一架几乎只剩下一半的战机摇摇晃晃的从光爆区飞了出来。

“张翼德,我还以为你和敌人同归于尽了呢。”钟士季长出一口气。

“屁!不想看到老张?老张偏要在你面前晃!”张翼德骂着,然后也后怕起来,“不过刚才把高爆弹扔出去的时候,真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他转头看几乎只剩下一副残躯的张隽乂:“兄弟,顶住啊。”

战后的精卫号气氛格外沉默。人们都在忙碌于修理战舰。这一战五十七名飞行员和一百二十六名船员阵亡。进入走私船的二十名士兵里,只有张隽乂被救了出来,他的身子几乎被高速机枪打成稀烂,即使能救活,从此也要生活在一副钢铁的假躯之中了。

人们终于见识了真正的战场。精卫号被击中的那一刻,很多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都吓得蜷在了地上。

张翼德自然要被严惩。他被关入了囚舱。这次他一点没有辩解,只是每天在囚舱中呆呆望着墙壁。再也不能看见烟和酒,不然就会掉眼泪。

那一天,陆伯言走进了囚舱。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翼德,等着他把话全倒出来。

“这不是老张打得第一仗…”张翼德语声低缓,“也不是死人最多的一次…”他的手有点抖,虚弱的与过去判若两人,“但是却是老张完全自作主张的一次。”他苦笑着,“原来看着那么多人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死,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你不会永远只是一个飞行大队长。”陆伯言说,“将来你手下会有更多的兵,一千、一万、十万…将来还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你的决定而死。你要习惯这一点,最重要的是,别让他们白死。”

“可是这次他妈的几百条人命就白死了!”张翼德猛捶自己的头,“我是真没想到…没想到一条走私船居然装甲火力比我们的主力舰还强。”

“走私船?”陆伯言冷笑,“你看不出来那是伪装后的某国最新型巡洋舰吗?我们这艘老骨头居然把它打沉了,不算亏了。”

张翼德猛得抬头:“我就说!可是这样新的战舰是怎么落到海盗手里的?”

陆伯言叹着:“你明白的。这海上的海盗,有些是真的穷国暴民,而更多的,却是不挂国旗的舰队,为他们的跨国集团护送着军火、毒品。走私输送到其他的国家,然后再从这些国家运走巨额的资金,使穷国更穷,弱国更弱。如果世上没有战争、饥荒和瘾君子,大集团的财富又从何而来?”

“我是知道很多跨国公司与海盗一体,但是不知道他们竟然可以明目张胆到开着最新式的军舰运毒!”

陆伯言笑一声:“如果不是你愣头青冲过去就打,只怕有些事永远也没有人会去揭破。别人都不敢碰的,偏偏你去碰了。别人惹不起的,咱们惹了。那么战争开始,我们就再也不能后退了。”

“战争?什么战争?”

陆伯言把一份打印的新闻简报丢到张翼德的身边:“反正你囚禁期间也没什么事,看看新闻吧。”

他转身离去。张翼德一把抓起那些纸,上面赫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