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日子养的胖了些,愈发的好看了。

小谢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哭什么呀,不然你随我一起回京?”

他红红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仰头望着她问:“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小谢摸了摸他的头,“我说过不会丢下你,就一定言出必行。”

他开心的手足无措,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吓了小谢一跳忙抱住他的脖子,听他紧挨着她的脸叫了一声:“姐姐。”

寂静的卧房之中,陆远陷在梦境之中抱紧怀里的白狐斗篷一声声的梦呓:“姐姐…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雪野围猎有热闹看了,特别狗血→_→

第9章

“别走!”

陆远在天光微亮时从那梦中惊醒,他抱着一团白狐绒翻身从那榻上下地快步走到了书桌前,那上面还铺着一张未画完的画,画着一个没有脸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披着斗篷站在雪地里 ,他慌张的提笔却僵在那画卷之上,始终也补不完那张脸…

睡梦中的那张脸仿佛一团雾气一般,在他醒来那一刻瞬间消散,怎么也记不起来,他记得的只有,她很白,睫毛很长…和记忆里王佩茹十二岁的模样重重叠叠,似乎是一个人,又似乎又不是…

他有些颓然的瘫坐进身后的椅子里,撑了撑发烫的额头,怎么回事…最近似乎要记起从前的事了,但为什么他总会觉得佩茹与他想起的那些记忆里,他的狐仙姐姐难以重合…

怎么会?

“疏风。”他没有将额头抬起来。

他的手下应声进来跪在他的桌前,“大人。”

“派去佩茹身边的人可有回话了?”他声音暗哑,“我命她查的,可查到了?”

“回大人,那婆子来回话说王小姐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十分谨慎,贴身事物只让她的心腹丫鬟秀和伺候,至今仍没有机会确认王小姐右腿是否有伤疤。”疏风答道。

那小室中一片沉寂,他托着额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才开口道:“雪野围猎准备好了吗?”这次他一定要找机会让佩茹下场围猎。

之后的两日一直在下雪,小谢每天照常的吃饱喝足晚上孵蛋,早上在王老太太那里用过早饭之后要么出府逛街,要么回王爷府陪她父亲,把老王爷高兴的啊,一早起来就备着好吃的等女儿。

女配的幸福值两天上到了三十,其实谢婉仪想开点别管那对渣男贱女每天过的别提多舒坦了。

混了两天混到了雪野围猎,每年初雪过后圣上就会举办一场雪场围猎大赛,把王亲贵戚、重臣家眷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王瑞林是朝中新贵自然在邀请之列,听说去年围猎王佩茹大出风头,被封为京都第一才女。

小谢从女配的记忆里大致了解了一下,原来去年谢婉仪就已经觉得王瑞林待王佩茹格外不同,甚至为了王佩茹几次训斥她,谢婉仪闹了几次干出了给王佩茹相看婆家的蠢事,激怒了王瑞林差点休妻,最后闹得王爷出面,就有了王瑞林想摊牌,王氏哭求王佩茹劝阻,王佩茹被逼第二次彻底离开京都回老家的戏码。

可女主到底是女主,只是离开了几天,就在雪野围猎闪亮登场了,王佩茹已六部尚书陆远陆大人的义姐身份再次回来,惊艳亮相,引的京都万千仰慕陆远的少女嫉妒,王瑞林醋意滔天。

那一天王瑞林和陆远为了争得头鹿献给王佩茹大战三百回合,王瑞林已男主的优势侥胜,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献鹿给王佩茹,虽说是以表兄妹身份,但谢婉仪哪里看得过去,就公然质疑了王佩茹的出身,说她不配来这围猎。

要说女配就是为了衬托女主呢,男二陆远立刻就站出来做了女主的靠山,说王佩茹乃是他义父陆峥陆老相国唯一的女弟子,论学识京中没有女子能比得上她。

这就是女主惊艳四方的机会,王佩茹就在圣前与谢婉仪一干的名门贵女吟诗作对,技压群芳,被圣上随口封了个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头。

“这套路太熟了,虽说以前我做女主时也是这套路,但我做女主可从来不会小三上位还公然碾压人家原配,又当又立比婊还可气。”小谢道:“还有这陆远,可气死我了!让王佩茹踩着上位还看不出来,男人果然看不出谁婊!这次还要帮着女主祸害我!”

系统:“请宿主不要辱骂男女主以及男配,您可以选择本次雪野围猎不去参加。”

“去!为什么不去,论婊谁怕谁?”她也是以快穿界败类著称的,谁婊得过她,“我今日就要替谢婉仪把这脸打回去。”

她兴致勃勃的让莺歌将父亲给她的那一套胡服拿出来,那猩红的胡服领子和袖口镶了一圈白白的狐绒,她穿上腰带一扎,曲线玲珑毕现,黑黑的发全高束在脑后,用红绒缎子系住,像个小马尾一般,托出她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又利落又明媚。

连莺歌也忍不住赞道:“郡主气色愈发好了,您好久都没这样打扮去骑马围猎了,奴婢都快忘了您骑马时多英姿飒爽了。”

可不是,这谢婉仪当年也是个爱玩爱闹的小郡主,嫁给王瑞林这样的后就收敛了性子学着他喜欢的样子,贤良淑德,大门不出,可人家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小谢捏了捏她的脸道:“今日本郡主就拿个第一给你开开眼。”

她披上黑狐绒斗篷欢天喜地的出了门,就瞧见王瑞林带着王佩茹在等她,王佩茹穿了一身月白,披着雪白的披风看不出半点肚子,气质脱俗得如天山雪莲一般。

“陆老相国邀请了佩茹,她随我们一道过去。”王瑞林解释一般的道。

小谢过去瞧着她笑道:“陆老相国?怕是佩茹小姐的老相好陆大人邀请得吧?”

“谢婉仪。”王瑞林脸色难看的打断她。

小谢瞧他一眼道:“你还真是爱戴绿色儿的帽子。”说完扶着莺歌就先上了马车,在那车内道:“我就不和你们一道去了,我要随父亲入宫与圣上和皇后娘娘一道过去。”

王瑞林想叫住她,那马车已疾驶而去。

小谢去了王爷府,她父亲老早就等着她了,见她红光满面的回来高高兴兴的带她入宫面圣。

嫁给王瑞林之后谢婉仪总会以他为主,每年围猎都随他一道去,她父亲念叨过好几次,好好的郡主不当要下嫁做个小京官之妻。

今年圣上与皇后娘娘见到她一块来倒是新奇,皇后牵着她的手道:“本宫有好些日子没见婉婉了,都快一年了吧?没想到婉婉如今愈发好看了,珠圆玉润的真讨喜。”

小谢伸手摸了摸脸,“我这些日子吃的有些胖了…”过的太舒坦了。

“胖些好。”太子在一旁瞧着她笑道:“婉妹妹这样好看,前些日子我匆匆见过婉妹妹一面,那时太瘦了,令人不忍心。”

太子身侧的皇子也热闹的附和着,说总算是又见她了。

定康王爷是圣上的胞弟,皇后娘娘又喜欢女儿,却没得个公主,打小就喜欢让谢婉仪进宫来玩,所以谢婉仪与几位皇子打小就玩闹,十分相熟,是嫁了人之后才疏远了。

小谢随着圣上、皇后与几位皇子浩浩荡荡的到了猎场,众人出来接驾,小谢扶着皇后娘娘搭眼瞧见在众人中行礼的王瑞林,她不爱他时,他也不过是平凡的一人,因为爱他,他才万中无一。

王瑞林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在与皇后低低说着什么,引的皇后发笑,太子侧过头来笑吟吟的望着她问道:“婉妹妹在与母后说什么这样好笑?”

她笑的娇媚可人,看了一眼接驾的陆远。

他今日披了她送的白狐绒斗篷,立在那里玉一样的人。

圣上瞧陆远开玩笑的道:“你与小婉仪倒像是约好了一般,一黑一白。”他这句话说的无心,带着众人进了猎场。

但听到的人可热闹了,近日来京都风言风语的传闻王瑞林养外室还带回了府,又传言说谢婉仪也不是善茬,半夜出入陆府与陆尚书不清不白的,两夫妻不过是各玩各的。

今日王瑞林与谢婉仪又没有一道来,谢婉仪还与陆远穿了这么暧昧不明的斗篷!这家眷贵女聚在一起就是传不完的八卦,风言风语立刻就席卷了整个猎场。

谢婉仪刚一到场就存在感爆棚,原来还在与几个贵女攀谈的王佩茹立刻被拉到了一边,好奇的向她打听道:“你表嫂与陆大人…可是真的?你表兄真带了外室回府?那外室是什么来头?”

“肯定是哪个画舫的歌姬舞姬,正经人家的女儿家谁做外室?要我说此事若是真的,谁也别说谁。”

王佩茹脸色不好的说不舒服避开了众人,想出去透透气,刚走到林子旁就碰上了前来找她的陆远。

陆远还穿着那件斗篷提着一把弓和箭囊,递给她道:“我记得你会射猎,等会女眷围猎你也下去,我自有安排会帮你对付谢…”

王佩茹没听他说完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道:“你会真心帮我对付谢婉仪?陆大人与婉仪郡主还真是般配。”她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一般,气恼的转身要走。

陆远伸手想拉住她,却被她一把甩开恼到:“你既然和谢婉仪不清不楚就别来招惹我!”

“嘘。”陆远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躲在树丛后。

王佩茹刚要挣扎就瞧见王瑞林与谢婉仪拉拉扯扯的到了僻静处。

谢婉仪娇嗔一般的道:“你撒手,弄疼我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不要拉拉扯扯的,让人瞧见不像话。”

“你还怕不像话!”王瑞林压低了声音道:“斗篷是怎么回事?如今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谢婉仪道:“又没人知道你带回来那外室就是你那宝贝妹妹,你怕什么。”

“谢婉仪!”王瑞林压着火气低声道:“坐去我那边,免得再被非议。”

“我不要,我和我爹坐的好好的,皇后和太子还等着看我下场围猎拿第一呢。”谢婉仪拒绝道:“王瑞林你如今还想让我顾及你的面子?”

“不许下场。”王瑞林伸手拉住了她,“下场的皆是未出阁的小姐,你一个妇道人家下去丢人现眼!”

“你少管我。”小谢冷笑了一声,“我父亲都未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还是你夫君!”王瑞林紧擒着她的手腕道:“你一日是我夫人,我就管你一日!”

小谢望着他忽然歪头一笑,哎呀呀她这么婊气的一面终于被女主偷看到了,她上前一步贴在王瑞林的脸颊边轻声道:“我刚刚看到陆远去找王佩茹了,你还是先管管你的真爱吧。”

王瑞林身子一僵。

树丛里的王佩茹只看到谢婉仪要去亲王瑞林,气怒交加几乎要干呕出来,再看不下去的扭头跑走了。

王瑞林听见响动回头,只见一袭月白身影消失在林子里,心头一慌,“佩茹…”赶忙快步追了过去,没注意瞧见还躲在树丛后的陆远。

陆远瞧着王瑞林从眼前跑开,忽然脖子一凉,有人将树枝上的积雪抖落兜头撒了他一头一脖子,扭头就看见小谢牵着树枝对他笑了笑,“陆大人好巧哦,你也来偷|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陆远哼哼老子今天不收拾了你!

第10章

她站在雪地里披着黑狐绒斗篷,领口一圈细白绒毛衬得她明珠一般,牵着树枝的手指一松,那树枝就弹了回去,又抖落雪落款款。

陆远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的那幅画突然与她的脸完全契合…他呆了一下,转瞬那画面又消失被否定,他一定是最近记忆逐渐恢复产生了错乱…

“我倒是十分的好奇,陆大人到底为什么对王佩茹如此的死心塌地?”小谢不知他在呆什么,好奇的问他。

陆远头疼又开始犯了,疼的他有些发晕伸手扶住了身侧的树干蹙眉道:“这与王夫人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小谢没留意到他的异样,上前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弓,那弓是张女人使得弓,精致又趁手,刚才她也看到是陆远给王佩茹准备的,“我了解一下好跟王佩茹学习学习,让陆大人也对我死心塌地一下。”

陆远头疼的眼前有些发黑,刚想不与她纠缠拿回弓来,抬头就见她掂量着那张弓对准他,右手握弓,左手拉弦,微微眯上一只眼睛瞄准了他…

他呆在原地,脑子随着她松开弓弦的“嗡”一声彻底乱了,她怎么会左手弓…她的神态她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像…

“你…”他张口刚要问她。

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了一声,“郡主,围猎马上开始了,皇后娘娘差奴婢来请您呢。”

“来了。”小谢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将弓还给他,低声道:“陆大人,我可要开始进攻了。”说完转身就告辞离开。

陆远伸手想拉住她,眼前却全黑的跌靠在背后的大树上,听着她快步离开,没有回头来看他。

“大人!”疏风忙从暗处闪身过来扶住了他,“您宿疾又犯了,要不要请太医来?”

陆远一把抓住他的手吩咐道:“吩咐围猎布置好的人,将谢婉仪也赶入林子,但不许伤她。”

“大人不是只验查佩茹小姐吗?”疏风不解。

“不要多问。”陆远眼前彻底发黑的被疏风先行扶回了帐篷内休息。

他脑子烫的厉害,闭着眼却不敢睡觉,怕自己又像从前那样病昏过去再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好不容易才又记起来一些过去…

他缓了不到半刻就听见有人轻步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柔柔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又头疼了吗?”

他睁开眼在一片晕眩之中慢慢的看清眼前人,是王佩茹,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我来找你听说你又犯了宿疾,怎么不找大夫来?”王佩茹红着眼柔柔的抚摸他滚烫的额头,“是我当初没有照顾好你,救下你却没有能力好好替你看病落下这宿疾…”

他望着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开口哑声问道:“当初狐仙庙前救我的狐仙娘娘…是你吗?”

王佩茹顿了一下,手指微微发僵,“你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是你吗?”他又问。

王佩茹睫毛颤了颤敛下道:“若不是我还能有谁救你?”

陆远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手指,她坐在身边轻轻哭了起来,“阿远,我们曾经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阿远你忘了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的吗?如今谢婉仪快要把我逼疯了,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陆远没有开口说话,他难受的厉害,他如何不知王佩茹一直只是在利用他,可他努力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就是为了保护和报答他的狐仙姐姐…

“你今日下场围猎。”陆远闭上了眼道:“我自有安排。”

陆远休息了一会儿强撑着去了围猎场,女眷围猎就要开始了。

围猎场的台子上众人都落坐在暖棚下,翘首以盼的看着准备下场的贵女们。

小谢脱下了斗篷一身猩红胡服衬得她明艳夺目,她正在挑衅王佩茹,“去年比文采我输给了佩茹妹妹,今年咱们比比骑射如何?看谁能猎到那头鹿,我若是输了…”她跳下台阶走向坐在王瑞林旁边的王佩茹,低头俯在她耳边语气轻佻的道:“就把王夫人之位让给你如何?”

“夫人!”王瑞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生怕被人听到一般忙看了看四周的同僚。

旁边的也没听清,只是笑着道:“去年围猎王小姐是不是就拿了个女眷第一?只可惜王夫人去年身子不好没有下场,往年婉仪郡主可都是骑射第一的,今年两位可要下场给咱们开开眼。”

哪是谢婉仪身子不好啊,是嫁给王瑞林之后她就不敢参加这些,怕他觉得丢人现眼。

王佩茹还没开口,王瑞林倒是替她说话了,“她进来身子不好,怕是不能参加了。”又盯着谢婉仪握紧她的手施压道:“弓箭无眼,骑马又颠簸,夫人和佩茹都该留心身子,不要参加了。”

“她没长嘴吗?要你替她说话。”小谢甩开了他的手,多可笑同样是围猎谢婉仪参加他觉得丢人现眼,王佩茹参加他却是惊才绝艳,“佩茹妹妹若是不舒服我找太医来给你诊治诊治。”她今日休想逃。

“不必了。”王佩茹站了起来,从背后的丫鬟手中接过来弓箭,对谢婉仪笑道:“今日就向嫂嫂讨教讨教,随便玩玩嫂嫂可不要当真。”

小谢瞧了一眼她拿着的弓箭是陆远手里的那个,她冷笑一声跳下台阶翻身上马,在那马上回头瞧了一眼陆远,他坐在那里,眉头紧锁脸色苍白,王八蛋陆远。

她接过弓箭在那马上扬眉对陆远笑道:“前些日子陆大人救命之恩,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无以为报,今日就猎下那头鹿送给陆大人做答谢礼,你拿去做个帽子,染个绿色儿,衬你。”

陆远紧蹙着眉。

旁边的众人立刻就议论纷纷,这王夫人话里有话啊,什么救命之恩?咋没听到还有这个八卦!

王佩茹也已上马,白衣黑发气质出众。

王瑞林的心都揪了起来,生怕她动了胎气,听见一声令下,围猎开始他的心随着王佩茹飞了出去。

只见那围猎场上,一群姹紫嫣红的小姑娘打马追赶着那只白色的头鹿,马蹄翻飞踏的积雪四散,一道鲜红的身影一马当先直追过去,忽然马蹄不停的开弓搭箭“噌”的一声,羽箭破开风雪——

鹿鸣之声响彻整个猎场,那头鹿一头栽倒进雪地里,一击即中。

那鲜红身影勒马停下,在猎场之中回过头来得意洋洋的冲众人扬了扬右手中弓,神采飞扬,仿佛在说…

“我很厉害对不对?”

陆远忽然站了起来,带的席位上的茶盏果子铛啷啷滚落撒了一身,他却毫无察觉直勾勾的盯着那猎场中的鲜红身影,头痛欲裂。

“好箭法!小婉仪这骑射更精进了啊!”圣上不禁赞叹,对定康王爷道:“只是朕从前不曾留意过,小婉仪用左手弓?这左手弓很少见啊,京都里朕也只见过陆爱卿使左手弓。”

定康王爷笑道:“婉婉是个左撇子,别的改过来了就这使弓改不过来。”他侧头看了一眼陆远,发现他脸色难看的吓人,不禁道:“陆尚书可是哪里不舒服?这脸色…”

“我没事…”陆远只盯着那猎场之上,看着那鲜红身影和白色身影一前一后的奔进了林子中,雪地中留下长长的马蹄印,两道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林子里。

按照计划,她们俩应该陷在林子里被他派人化开的泥潭中,帐篷里已经安排了他的人,只等她们被救回来去帐篷中换衣服,就可以确认…是不是她了。

可时间越过越久,等的老王爷开始有些不安,林子里把守猎场的守卫终于急急来报,说王夫人和王小姐的马失控了,两人滑下了山坡。

“什么?”定康王爷惊慌的站了起来,就见身旁的陆远比他还要心急的冲了出去。

“哪个山坡?速速带路!”陆远心慌意乱,怎么会马失控滑下山坡了?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

她故意的。

那山道之下小谢靠在冰冷的积雪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抬起右手看到自己被划伤的手臂忍不住骂道:“去他妈的女主,居然临危还暗算我!”这伤口是临滑下山坡时王佩茹射了她一箭。

她侧头看向了昏迷在她身侧不远的王佩茹,又抬头看了看,这山坡才一人多高,而且又有这么厚的积雪,马都能自己跳上山坡跑走了,根本伤不了人,王佩茹会昏迷是因为她使用了道具——迷|药。

系统:“提醒宿主,您不要想通过各种手段来害死或者流掉女主的孩子,她是女主,剧情规定了她平安生下孩子和男主在一起,是不能被改变的主线,就算您再陷害,也不会改变主线剧情,并且会违规被处罚。”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我是女配她是女主嘛。”小谢哈了哈冻僵的手道:“谁说我要流掉女主的孩子害死她?我又不傻,知道不能改变主线剧情,动不了女主。”

系统:“那您为什么使用迷|药?”

小谢眨了眨眼道:“我只是为了她和男主能够尽快在一起推动一下剧情进度而已。”

她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来了来了男主快来救你的女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