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龙傲天 作者:时三十

文案:

(原名《明天他就出轨了》,应和谐改名)

郁桃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沈度在与她成婚不久以后,撕掉了装模作样的深情假面,非但心中有个白月光,还与柔弱表妹纠缠不清,外头更是有数个好妹妹,家中姬妾成群,还对公主情根深种,数遍周遭,没有哪个女人与他清清白白。

当郁桃醒来以后,看着与自己恩爱无边的新婚夫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沈度:夫人你听我解释!梦里那个真的不是我!

男主穿书成了龙傲天,避开原著路线以后娶了心上人,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夫人忽然梦见了原著剧情,从此开始了夫人每天都怀疑我要出轨的修罗场。

女主视角。

万人宠的娇气小可爱X背了口好大锅的男主①依旧是小白文,甜宠宠宠

②人物智商不超过作者智商

③架空,就不要考据了吧XD

内容标签: 甜文 穿书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桃 ┃ 配角:沈度 ┃ 其它:时三十

第1章 第 1 章

深秋。

院子里原本翠绿的树也已经褪了颜色,枯黄的叶子落了满地,被风吹卷起,又洋洋洒洒飘落下。

小丫鬟的衣裳还有些单薄,提着一个食盒,哆哆嗦嗦地穿过冷风走来,绣花鞋踩过落叶,伴着沙沙声走到了屋檐下,她敲了敲门,也不等屋里人应声,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般天气里,寻常人家早已经在屋子里支了炭盆,这处院子虽大,门窗雕花精致,却蒙了一层灰败,屋里屋外皆是冷秋的刺骨寒冷,可门一关,至少挡住了外头的冷风。小丫鬟肩颈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步子不停,提着食盒到了桌前。

她扬声冲屋内喊道:“夫人,吃饭了。”

内室里传出簌簌声响,过了半晌,才有一人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此人鬓发凌乱,挽着妇人的发髻,衣裳样式老旧,可也能看出从前料子极好。她缓缓在桌前坐下,攀着桌沿的指尖通红。

她看着小丫鬟,先问了一声:“沈郎呢?沈郎何时来看我?”

“夫人,老爷不会来见您了。”

“他今日不来,明日会来吗?”

“夫人,老爷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

女人眼神黯了黯,攥着衣角,不再开口。

小丫鬟见惯不惯,从食盒中将饭食端了出来,又将筷子递到女人手中,又道了一声:“夫人,吃饭了。”

女人伸手摸了摸瓷盘的边缘,轻轻地道:“凉了。”

小丫鬟撇了撇嘴,开口似是抱怨,却也已经是习惯,“今日是老爷迎娶十六夫人的大喜日子,厨房里忙得不得了,哪里还有人顾着这边。夫人快吃吧,今日托了十六夫人的福,还留了盘肉呢。”

盘中的肉片已经冷却,表面浮了一层雪白的油脂,看着生不出半点食欲。

女人猛然抬起头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忽而迸出无限怨愤。

“沈郎……又娶妻了?”

……

郁桃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沉沉浮浮,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隔着朦胧的梦境,她仿佛也能感受到深秋冷室里单薄衣裳掩不住的寒冷,待到她好不容易从梦中抽出身来时,已是满身冷汗。

郁桃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幔,只觉得脑袋昏沉,精神疲惫,仿佛身体也随着意识沉浮挣扎了许久,一时回不过神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探,却摸了个空。

她收回手,缩回被褥中,脸蛋埋进温暖松软的被子里,摸了摸胸口,回想起方才的梦,心中有些余悸。

方才做的梦像当真经历过一样,让她如今醒来了还有些后怕。郁桃知道自己是做了个梦,梦里头那个在深宅后院里自怨自艾的人也是她,她分明知道这是个梦境,可直到现在醒来,仿佛也能感受到梦中人陡然生出的哀怨忧愁。

外头忽然传来了下人们轻轻的说话声,郁桃撑起身子,很快便有小丫鬟推门进来,是沈家的侍女雀儿。

“少夫人,您可总算是醒了。”雀儿捧着铜盆进来,欢喜地道:“少爷一早便起来了,特地嘱咐奴婢,让奴婢不要吵醒少夫人,奴婢过来瞧了好几回,可总算是等到您醒了,少夫人是忘了?昨日少夫人特地叮嘱奴婢要提醒您,今日表姑娘要来呢。”

听她这么一说,郁桃可总算是想起来今日是什么日子。

雀儿口中所说的表姑娘是程慧兰,她新婚夫君沈度的表妹,是沈度姑姑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秀才,后来程父考中了功名,被派至边陲小城做了知县。程慧兰身子骨弱,三天两头就要病上一场,程父做官的地方风沙大,在那一直养不好身体,而沈家在江南,因此程慧兰时常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年年都来。

郁桃与沈度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是邻居,两人自小就在一块儿玩,小时候互称兄妹,沈度一直护着她,郁桃常常往沈家跑,找隔壁面容俊俏温和有礼的哥哥玩,她来的次数多了,自然也见过了程慧兰。

前几日,就是她和沈度的大喜日子。程慧兰每年都要过来,本来今年也能正好赶上这大喜日子,只是她住的远,一路赶来要费不少时日。原先她已经提早出发了,只是不巧,偏偏路上染了风寒,途中休息耽搁了几日,竟是错过了。

人还没来,消息就先到了,说是程慧兰今日就到。

往年程慧兰过来,也是郁桃与她玩得最好,因而这回程慧兰来,最期待的也是郁桃。

郁桃心中惦记着,不由得催促雀儿动作快些。

等雀儿帮她将发髻挽起,郁桃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又想起自己的梦来。

梦里头她住的院子虽大,却十分落魄,如今回想起来,竟正好是她如今住的这间,是沈家的正院,她是大婚后才住进来。梦中自己形容枯槁,口中唤着‘沈郎’,这‘沈郎’……该不会就是自己的新婚夫君沈度吧?

郁桃心中嘀咕,梦里头的‘沈郎’可真是滥情又无情,冷落了正室不说,夫人都还娶到了十六位。梦到底只是梦,她与沈度感情正好,沈度哪像是那样的滥情之人,哪会娶什么十六夫人?要是当真娶了,恐怕连沈度的爹娘也不会同意。

若说天底下最疼郁桃的人,除了她爹娘以外,也就只有沈家人了。沈夫人只一个儿子,便将她当做亲女来看待,沈家上下都稀罕她,沈家世代行商,最多的就是金银之物,当初下聘时,光那一箱箱的金银都险些晃花了郁老爷的眼,差点便让这个清高的老书生生出了后悔的念头。听沈度的意思,那还是沈家长辈一块儿定下的,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送过来。

不论是她嫁给沈度前,还是她嫁给沈度后,沈家长辈都最是疼她,若是沈度敢娶什么十六夫人,恐怕就是沈夫人先将沈度的腿打断。

这才刚成婚不久,她就做了这样的梦,当真不吉利。

郁桃正想着,屋门吱呀一声,一名蓝衫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她转头看去,视线方触及来人的面庞,便下意识唇角弯起,露出了一个甜蜜羞怯的笑,杏脸桃腮,酒窝浅浅,霎是可人。

沈度含笑走进来,他从雀儿手中接过一支粉桃玉簪,亲自替郁桃插上,对着铜镜中的人打量了半晌,这才透过铜镜看着她问:“怎么今日这么早就醒了?”

雀儿退到了一边。

郁桃一下将自己的梦忘了个干净,闻言,连忙道:“今日是慧兰要来,我可是要在门口接她的。”

“慧兰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沈度笑说:“你自小就贪睡,每日不到日上三竿就不起,慧兰见过的难道还算是少?想来,她来时就没想过见到你迎她。”

郁桃脸颊通红,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从他手中夺过另一支粉桃簪子,自己戴上了。

沈度摸了摸鼻子,又说:“正好,要是她来了,你也有个伴,我白日里还在想,我每日出门做生意,留你一人在家,若是你觉得无聊可怎么好。从前慧兰来的时候,也是你与她玩得最好,这回正巧让她陪着你。”

郁桃问他:“那慧兰来了吗?”

“……倒也真没有。”

郁桃一下又高兴起来。

等她收拾好,一出门便正好听到下人提到了表姑娘,竟正好赶上了程慧兰过来。

郁桃提起裙摆,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沈度伸手,一时竟没拉住她,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

跑到了堂屋,果然见到了表姑娘。许是又生了场病的缘故,程慧兰身形消瘦,面色也有些苍白,她见了郁桃与沈度,眉眼弯弯,也是欢喜的模样。

郁桃拉着她说了一番寒暄的话,又见她面容疲倦,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她去歇息。本是想等她休息好了再玩,不成想,到了晚上,程慧兰的丫鬟又出门来,说是表姑娘忽然头昏,许是舟车劳顿,病情刚好的缘故,竟是又开始发热了。

众人连忙去请大夫,一番折腾下来,等郁桃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夜里头。

郁桃闷闷不乐,临睡前还拉着沈度念叨,说是等明日程慧兰身子好了,再去寻她一道玩。沈度听她在耳边念叨,脑袋昏昏沉沉,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应和得也含糊。

……

当夜,郁桃又做了梦。

梦里头的她仍然住在寂寥的正院,院子里秋叶落了一地,主人与丫鬟都无暇清扫。她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伺候,一日三餐都得小丫鬟亲自跑到厨房里头讨来,除了给她送饭,平日里,小丫鬟也不见人影,只有她坐在窗前,望着院门的方向,等着人来。

院子冷清清的,平日里等着的人从来不会踏进来,可这回却来了客人。

来人一袭白衣,弱柳扶风,郁桃在梦中想了许久,也许是到了梦中连反应也变得迟钝了,她想来想去,才终于想起来这人自己白日就见过,是沈度的表妹,程慧兰。

梦中,小丫鬟急忙从院外跑来,在程慧兰跟前站定,低着头,脆生生喊了一声:“二夫人!”

郁桃惊了。

第2章 第 2 章

梦中。

程慧兰来到这个院子里头,看见‘郁桃’这幅模样,脸上也没有半分异样,更是习以为常。

她过得显然比‘郁桃’好很多,来时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她一站定,身后几个丫鬟便上前来,又是搬凳子,又是擦桌子,将程慧兰伺候的舒舒服服坐下。

梦里的‘郁桃’面色冷淡,没有因为小丫鬟口中喊的“二夫人”露出半点惊讶,却是因为她的突然造访而感到意外。

“你怎么来了?”

程慧兰掩唇,如今天儿冷,她的身体不好,一不留神又受了寒。程慧兰咳了好几声,面色却是红润了许多,她放下手,再看‘郁桃’,面上有几分不忍。

“今儿是什么日子,你也知道了。”程慧兰说:“夫君他又娶了夫人,不算外面的,都已经是十六个了。”

‘郁桃’闻言,面容便立刻扭曲了起来。

她紧紧攥着衣角,牙关紧咬,还有些愤恨:“十六夫人……”

程慧兰说:“从三夫人,到十六夫人,府里头的喜宴都办了十几回了,你还没有习惯吗?”

‘郁桃’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她下颌紧绷,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程慧兰垂眸,叹了一口气,又掩唇咳了几声。

“你这么犟,若是服个软,表哥也不会这样待你。”程慧兰说:“府中几人谁不是这样,若是你见到他时,冲他说几句好话,你是他的正妻,哪怕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他也不会这般冷落你。府中这么多人,你若是不争,他又如何能想到你?”

‘郁桃’恨恨道:“你要我争?就是你当初和我争,才将沈郎从我手中夺了去!”

程慧兰轻轻地道:“我与表哥是情投意合。”

“这满府的人,哪个不是和他情投意合?”郁桃凄惨一笑:“就只有我,他当初娶我时,心中就不乐意。若非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恐怕他早已经将我休了。”

……

郁桃迷迷瞪瞪醒来时,外头天还蒙蒙亮,她睁开眼,瞪着床幔看了许久,因着屋内昏暗,她连床幔上的花纹都看不清。郁桃呆愣愣的,还没有从梦中回过神来。

过了好半天的,她才忽然伸手,用力掐了身旁的沈度一下。

沈度还睡得香,骤然遭到这般袭击,顿时吃痛一声,脑袋还没清醒,已经下意识地叫出了声来。

郁桃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连忙翻到了他身上,又摸摸他的脸,双手掐了一把。

这下,沈度想不醒都难了,他艰难地抬起眼睛看了在自己身上作妖的郁桃一眼,又阖上眼,抬手将郁桃的手抓住,合拢在手心,困顿地道:“你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郁桃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娶十六夫人了?”

“……”

沈度又无奈地睁开了眼:“什么十六夫人?”

“我做了个梦。”郁桃说起来还满腹委屈:“梦见你娶了十六夫人,也不理我了,把我关在院子里,只让一个小丫鬟陪我,那院子好大,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间,你连肉也不给我吃,好不容易吃一口,还是你娶了十六夫人的大喜日子,还是冷的,平日里我连饭也吃不好……”

“等等。”沈度连忙睁眼,打断了她的话。

他这回可算是清醒了,无奈地看着郁桃,瞧着郁桃脸上的委屈不满,脸蛋鼓起,只觉得自己心中茫然的很。

“我何时连饭也不给你吃了?”沈度问她:“昨日夜里,你躺下前,还说要吃鸡汤面,连雀儿都歇下了,还是我去将厨房给你做了一碗……你不会是现在又饿了?”

郁桃摇了摇头。

沈度无奈闭眼,拍了拍她:“天还早着呢,再睡会儿吧。”

郁桃翻身躺了回去,闭上眼睛酝酿了会儿,可脑袋还清明的很。许是刚做了梦的缘故,梦里头发生了什么,她一闭眼就回想了起来。

郁桃一回想,方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她猛地掀开被子,气鼓鼓地坐了起来。

沈度无奈睁眼:“又怎么了?”

“你……你老实和我说。”郁桃叉着腰质问道:“你当真是喜欢我,才娶我的?”

“……”沈度也只好跟着坐了起来,他靠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应道:“是,我若不是心悦你,哪里还会受你爹一顿打?”

他与郁桃是日久生情,水到渠成两情相悦,因着从小兄妹相称的缘故,郁老秀才也将他看做半个儿子。谁知某一日,撞见这半个儿子忽然和自己的女儿挨在一块儿,虽没亲热,可姿态亲密,可没把老秀才吓得够呛,转头看见沈度给郁桃的定情信物,舍不得打女儿,转身就打了沈度一顿。

若非沈度及时表明了心意,表示自己绝非见色起意的登徒子,恐怕老秀才就要回屋去拿戒尺了。虽说挨了两下,可沈度自小锻炼身体,而与老秀才又是个读书人,这两下压根算不得什么,却也让郁桃心疼的很。

听他提起这个,郁桃心便软了半截。她又问:“也不是老夫人逼你的?”

“不是。”

沈度眯了眯眼,困意又涌了上来。

“那……那……”郁桃犹犹豫豫地问:“那你对慧兰……也没那个心思?”

沈度这回可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看着郁桃的眼里又是茫然又是震惊:“慧兰是我的表妹,我怎么会对她有那种心思?”

“当真没有?”

“绝对没有。”沈度纳闷:“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梦?不但醒的比平日早,还净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

郁桃长舒一口气,又重新躺了回来。

她道:“做了个不好的噩梦。”

郁桃将被子拉了回来,脸蛋在柔软的被子上蹭了蹭,因着没睡饱,困意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半眯着眼,声音软绵绵的,乖巧地说:“度哥哥,我困了,我再睡一会儿,今日也不用叫我起床了。”

她说完,闭上眼,竟是很快又迷迷糊糊睡了回去。

“……”

沈度无语地看着床顶。

他的小娘子是睡着了,可他却是无端因着一个噩梦被郁桃从睡梦中叫醒,如今醒了,却是也半点睡意也没了。

沈度无奈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将被角重新掖好,才出了门去,叮嘱下人们动作也轻一些,切莫吵醒了郁桃。

等郁桃再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喊了一声,雀儿便立刻进来了,还给她带了个好消息:“表姑娘一早便起来了,精神已经大好,早上还多喝了半碗粥,大夫也来瞧过,说是已经好了。”

郁桃闻言大喜:“那我就可以去找慧兰了?”

“是呀,少爷出门前还说了,说是表姑娘病才刚好,让少夫人您千万别带表姑娘出门去。少爷还说,今日他要出门去谈生意,也不知道何时才回来,让少夫人您不用等了。”

“我都知道呢。”

郁桃匆匆收拾好,等雀儿帮她挽好了发髻,还没将首饰戴上,她就已经频频往屋外看去,好不容易弄完,便立刻站了起来,提起裙摆往外头跑,雀儿在身后叫了好几声,也没将她叫住。

这回郁桃可总算是见到了程慧兰。

她先是观察了一番,见程慧兰面色比昨日好了一些,唇上也有了血色,精神气瞧着比昨日好上许多,这才放下了心。

程慧兰莞尔道:“今天早上,我听表哥说了,说是你昨日夜里头还在念叨着我。可惜我身体不好,倒白费你昨日一番苦等。”

郁桃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张口正要说什么,脑子里又无端想起了昨夜的梦。

话头在嘴巴里转了一圈,待出口时,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和他遇见了?”

“是今儿早上,许是昨天歇得早,今日醒得也早,碰巧一道用了早膳。”程慧兰并没有在意她的紧张,如实道:“表哥还说你一向起得晚,让我不要等着,只是我也无事,可总算是把你等来了。”

郁桃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忽然放松了下来。

“也是我不争气,前些日子,你与表哥大婚,我本应该来的,不成想却在路上病了一回,正好错过了。”程慧兰说起来还有些失望:“你从小就和表哥关系好,好不容易嫁给了表哥,就这么一回,竟也让我错过了。”

郁桃安慰她:“自然是你身体重要些。”

程慧兰叹了一口气,眉目之间有些忧愁。

郁桃也在心中暗想:梦到底是梦,慧兰与她的关系可最好了,哪里会像梦里头那样,还会嫁给沈度做二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