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槿却淡淡的看着她,突然嘴角溢出一个笑意,“师姐,你不是最恨我吗?我陷害我去看师叔堕胎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可怜呢?呵呵,师姐,你平日里装惯了,欺负我也成了习惯。我差点就陷入你温柔的陷阱了呢。可是师姐,我现在不想救你呢。而且我也救不了。”

清玉一顿,没料到一向胆小的清水会说出这些话来,当即呆了呆,忽然愤恨的站起来抓向知槿,“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打死你,让你来害我。”

知槿来不及躲避,被清玉挠了一下,脸上本来就被静海扇的红肿,这会儿被挠了一爪子,更加火辣辣的疼。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清玉像是疯了一般,知槿只能反抗,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你打啊!我得罪过你吗?我欺负过你吗?从小到大都是你在欺负我,是你三番两次的陷害于我,现在有脸骂我还打我?你有脸吗?”

“我不管。”清玉哇哇大哭,“凭什么这么多人护着你,凭什么师父疼爱你我却没人管,凭什么秦将军只护着你,凭什么......”

“没有凭什么。这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你若不存害人之心,别人又怎会去害你!”知槿突然平静下来,看着清玉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上辈子就是因为心软胆小,才着了这些人的道,最后惨死,再来这一世,她定然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静海冷眼看着曾经交好的师姐妹闹成这样,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当然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她还要让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尝尽苦头才行。

“将清玉就地打死。”

清玉呆住,顾不得辱骂知槿,猛的磕头,将地板磕的当当作响:“求师太不要杀了我,求求你了,我以后一定很乖,我一定多交香火钱....”

“你闭嘴!”静海突然怒吼一声,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事情来,冲门外使个眼色,两个年长的尼姑过来,架起清玉就摁了下去,“乱棍打死。”

“饶命啊,师父救命,师父救命啊,清水,救我。”清玉痛哭流涕的被拖出去,挨个的求救。

知槿冷冷的看着静海,就像打死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清玉痛哭的惨叫着,充斥着整个房间。静安害怕了,瘫软成泥,许久回过神来,去扒着静海的袍子求情:“师姐,饶了我把。饶了我吧。我们可是关系最好的师姐妹啊。”

静海不为所动,一动不动,她闭上眼睛,也不说话,摆摆手,自然有人过来摁住静安。

“给她个痛快的死法。”

静安也被拉了下去,不多久外面飘进一丝血腥的味道。

知槿喉头一酸,哇的吐了出来。像是要将胆汁也吐出来一样。

静海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满意的微笑。

知槿再淡定,也被这血腥的场面吓住了。她是想报仇,甚至在静海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也让自己的心硬下来,可是为什么真的看着清玉被打的时候还是有些痛心和难受?

清玉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双手无意识的抓着悬浮的空气,大眼瞪着知槿,让知槿一阵恶寒。

知槿痛苦的转过头去,不去看她,她不能心软,她要硬下心肠,清玉是找的,是活该,她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是被静安打死的,不关她的事,她也无能为力。

她不断的催眠,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些,刻意的不去听清玉的最后的呜咽。

可是那声音还是如魔音般进入她的耳朵,让她的心饱受摧残,痛不欲生。

很快,呜咽声也没有了,她听到有人说:“主持,死了。”

她蓦地睁眼,正对上清玉死不瞑目的那双眼,瞪的很大,眼球外凸,恶狠狠的盯着她。

知槿闭了闭眼,最终还是睁开双眼,悲哀的看着静海,“你以为你赢了吗?”

静海像是听了好笑的话,突然桀桀笑了,像乌鸦的声音难听之极,她毫不在意,打死两个人是多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是少了两个赚钱的工具而已,只要心里痛快了,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没赢,但是我很高兴,哈哈,我不在意她们的生死,但是,我看着你痛苦我竟然很高兴。”静海将佛珠放到桌上,身子前倾,小声道:“你说,我要是将你师父也打死,你会不会还这样和我说话呢?”

邪恶的嘴脸让知槿作呕,她愤恨的看着静海,眼神凶猛:“你若是敢动我师父,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静海邪恶的笑了,“好啊,我等着。”说着一扬手,外面有尼姑将静心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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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杀戒

静心惊讶的看一眼清玉的尸体差点没晕过去,又看知槿脸色不好,当即问道:“可有受伤?”

知槿摇头,不安的看向静心,她真怕静海会真的打死师父啊。

“静心啊,你这小徒弟可真是冷血呢。”静海淡淡的说道:“她的师姐当着她的面死了她都没有感觉呢。你说用你的血来看看她是不是冷血可好?”

“你敢!”知槿怒视着静海尖锐的叫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这就做给你看。”静海笑得很开心,“给我打,狠狠打,但是留口气,我要慢慢的折磨她们俩。”

知槿看向摁着静心的两个尼姑,苦苦哀求道:“求你们不要打她。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很多钱。”

那俩人是静海的爪牙,平日里静海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她们去做,也最是听话。知槿给出了诱惑,可是这两人不为所动,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一般将静心摁倒然后拳打脚踢了起来。

知槿哭了,挣脱开被钳制的手,扑了上去,她环抱着师父,不让拳头落到师父的身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静心被打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痛意减少,一抬头看到知槿满是泪水的脸,心疼的无以言表,奋力的去推开她,“清水乖,不要管我,乖。”

“不走。”知槿哭着说,她倔强的不动任凭拳打脚踢在她身上。

静海很满意,抬抬手,命令道:“行了,今天先这样吧,把清水关到柴房,不要给饭吃,静心抬回房间上药,等伤好了继续打。”

知槿全身像被车碾过一般,没一处不痛的。两个尼姑架着她像死狗一样扔回了柴房,然后利落的落锁。

伏在柴房冰冷的地上,知槿一动不动,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多么渴望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水喝,脑袋也疼的厉害,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了过去。

——

暗夜无光,山风阵阵,一大片乌云遮盖了天地,天空酝酿这一场大雨似乎马上要来。

静心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身上的伤因为知槿的庇护而少的多,原本哭肿的双眼在暗夜里却炯炯有神,若是仔细看便发现她的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光。

她本也是个胆小的人,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却不想在这尼姑庵里见识了这世间最多的龌龊。当年她还只是个年轻的尼姑,被师姐骗着走了一遭乱葬岗,本来很是抱怨想着回来定要和静安理论,却不料捡到了清水这个孩子。只有那个孩子才能碰触心底的柔软,那是自己捡回来的孩子啊。那么小,却见识了这些肮脏的事情。她要去救她,她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被折磨死。

黑暗中门口有轻轻的打鼾声,那是看守她的尼姑。她小心翼翼的摸索,从枕头里摸出一个布包,放入怀里轻轻的下床。

屋内的摆设她清楚的很,抄起一个板凳慢慢朝门口走去。

那尼姑可能认为她不会跑,所以睡的很死,连她开门都没听见,静心皱眉,扬起板凳朝着尼姑的头砸了下去。

那尼姑应声而倒,没有丝毫的声音。

四周静悄悄的,夜风吹的人很冷,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静心抿了抿唇,手也有些颤抖,双腿不自主的打颤,让她迈不动步子。

静心深呼吸几次,索性坐在门前平复了心绪,夜风刮得脸生疼,燥热的心也平复下来。

她不得不这么做,只有她能救清水。

她深吸一口气,摸出怀里的匕首,慢慢朝静海的院子走去。

屋内一片漆黑,想必静海已经睡下了,不大的院子种满了菊花,在暗夜里散发着幽幽的香气,还有院子中间的那棵桂树,开着淡淡的花朵,冷风一吹,掉下一些花瓣。

这般美好的景色静心没有心情看的,她慢慢靠近静海的卧室,然后拿出匕首,轻轻的拨动门闩。

就在门闩开了的瞬间,床上的静海突然惊醒,环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是她多想了吗?

她不敢再睡,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不敢出声。

门开了,一个黑影朝床铺这边扑了过来,静海想大喊,却还未开口就被人用被子将声音埋进被子里。她挣扎着摆脱被子,怒喊着:“谁,放开我。”

静心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她平日里粗活不少做,比起养尊处优的静海,力气自然大了许多。她摁着被子,也看不清楚,将匕首狠狠的朝着她想象中的位置插去。

静海痛哼一声,身子一顿,有了一时的缓慢,却被静心正好抓住时机又刺了一刀。

一刀下去,也不知静心运气好还是什么,静海没了动静。她仍是不解恨,想着清水受的伤,想着清玉的死,想着这些年来自己被迫做的那些肮脏之事,这都是恨。

这都是她想要杀死静海的恨。哪怕死后下地狱,她现在也要杀了这个人面兽心,贪财敛财的老尼姑。

愤怒的心没了理智,只知道将匕首□□去再□□。

一刀刀下去,鲜血溅了一脸,有温热的触感。静海早已没了挣扎,一动不动。

静心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摸索着去了桌边将灯点燃,又忍着恶心和害怕去查看静海。

尸体翻过来,人,已经死透了。静海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一副惨状。

满床的血迹,惨不忍睹。

静心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没了,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

外面突然打起了雷,风也更大了。风声吹着树梢发出鬼魅一样的声音,吓得她肝胆俱裂。

闪电照进屋里闪过床上静海的惨状,更加骇人。

静心一下子没了心神,爬起来踉跄的跑了出去,朝着关着知槿的柴房跑去。

大雨倾盆,浇在脸上身上,冰冷异常。静心像没了心的木偶,只有一个去救知槿的念头。

脸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流到地上,又与雨水混在一起,她跑着然后摔倒,再爬起来,接着跑。

许是下雨的缘故,柴房没人把守,但是门却锁着。她趁着打闪,找来一块石头,朝窗户砸去。

知槿昏昏沉沉的听到声音,发现是窗户传来的,她轻声问道:“谁?”

砸窗子的人没有回答,继续再砸,知槿挣扎着起来,扒在窗上,只看到外面一个瘦小的黑影努力的砸着窗子。

“师父?”知槿不确定的问着,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师父会冒着危险来救她了。

静心动作一顿,将固定窗子的木板使劲拽开,打开窗子看着漆黑的屋内,“清水?还好吗?师父来救你了。”

“师父。”知槿先是高兴,接着感动的落泪,上一辈子师父就曾不顾性命的救她,重来一世竟然还是师傅。

说她蠢也好,说她笨也罢。死过一次的人竟然在同样的人身上栽了同样的跟头。

静心爬了进去,又跳到地上,知槿将她扶起,坐在地上的枯草上。

屋内太黑,知槿心里所有的害怕都在见到师父的时候展现了下来,扑到静心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孩子,别哭,师父这不是来救你了吗。”

静心伸手摸索着去擦知槿脸上的泪水,心疼的无以言表,一时又觉得自己做这些一点都不后悔。

知槿感觉到脸上的粘腻,鼻尖突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担心,“师父,你受伤了?”

静心摇头,“没有。”

“有血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上,还残留着静心拂过的粘液,凑到鼻尖,浓郁的腥味让她一阵作呕。

“师父!”她大叫。

“别叫。”静心赶紧捂住她的嘴,颤抖着说道:“这是静海的血,我将她杀了。”最后一句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有些咬牙齿切。

知槿惊讶了一会,明白事情已经发生,她突然站起来,拉着静心就要出去。静心一愣,赶紧说道:“清水,你快点走吧。去京城找你的父母。”

“不,师父,我们得先去将尸体处理掉。”知槿突然冷静下来,在黑暗中看着静心,她知道师父的胆子也不大,她能这般做肯定是为了自己。

“先出去再说。”静心咬咬牙,两人搬了些木块,堆积着爬上窗户,然后又跳了下去。

大雨已经铺天盖地,雨夜也遮盖住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快走吧,我去处理。”静心已经存了死心,断不能让知槿再牵扯进来。

知槿坚定的看这静心,“不,我要和师父在一起。”

“听话。”静心声音不由大了几分,好在电闪雷鸣,也传不到远处。

雨水顺着头顶流进眼睛里,涩的眼珠子生疼,她不想听话,她不想抛下师父离开。她固执的甩开师父的手朝静海居住的小院子走去,任凭静心在身后叫她。

静海死的很惨,知槿看到的时候只有一瞬的惊讶,居然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能接受自己重生,能够接受眼睁睁看着师姐死在眼前,那么更应该接受静海死了的结果。

她不认为师父做错了,静海本来就是死有余辜,若不是师父杀死静海,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

本来就是不是她死,就是她们亡,只是师父将这事提前罢了。

静心已经追了过来,默默的看着知槿,眼泪直流,“清水,你快走吧。”

知槿默不作声的抹了把脸,撑着疼痛的身子走到床上,将被子拉开,然后把静海僵透的身体拽了下来,她力气小,拽不动,只能回头看向静心:“师父,我拉不动,过来帮我一把。”

静心惊讶于知槿的淡定,但是一想她平日里受的委屈,还有白天被静海的羞辱,可能是人都会有变化吧。

她愣了愣神,叹气上前,扭头不看静海的死状,往外拖去。

“这要怎么处理?”静心突然没了主意,她本想着等知槿走了,她再一把火烧了尼姑庵,可是外面的大雨却浇灭了她这个想法。

知槿看了看黑暗的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说道:“先去树下挖坑,将她埋了吧,外面下雨明天一早估计也就将痕迹刷没了。”

静心一想,这样也好,等明天雨停了她将知槿支出去,她多弄些柴火就可以点火了,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再知道这个秘密了。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就找了工具冒雨走到树下靠墙的地方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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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离开

深夜,大雨,狂风。

不管夜有多冷,身体有多痛,知槿都感觉不到了,两人身上都有伤,遇上水火辣辣的疼。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却只有挖坑这个念头。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尽头,天期间似乎都蒙上了水雾,知槿和静心奋力的将尸体连带着血色的被褥一起扔进坑里,混合着雨水,又将土层埋上,等填平了又在上面来回的踩实,做完一切已经精疲力尽。

屋内还有浓浓的血腥味,知槿皱眉休息了片刻,又将窗子打开,让湿冷的雨水透过窗子打进屋内,冲淡了不少血的味道。

一切显得萧条又清冷。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配合默契的将屋内收拾了干净,外面天色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终于忙完了一切。

外面大雨不知何时已停,狂风已经转成了微风。静心心疼的拉着知槿出了院子朝知槿的房间走去。

那晚之后房间便没能住过,屋内还是乱七八糟的维持着那时的样子。静心点燃了油灯,趁着亮色去给知槿收拾了包袱推给她,“清水,趁着天还没亮,赶紧走吧。”

“那您呢?”知槿黑亮的眼睛布满了愧色,不安的看着师父,若是她狠下心来早作打算又怎会有现在的状况,还是她大意了,都怪她以为这世或许不一样才着了别人的道。

她的心砰砰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些什么。

静心苦笑摇头,又匆匆离去,回来时手里拿着几个馒头,塞入知槿的包袱,将她往外推,“你先走,我等天亮了再走。”

知槿眸子一缩,握住静心的手:“师父和我一起走吧,我们去京城。”

“傻孩子,两人走太危险了,你先走,我也会离开的。”静心将她往外推,不由她质疑。

正在这时,静心眸子一惊,顿在原地。

知槿注意到师父的神色,转过头去,也看到了门口的人影。

谁?

难道他看到了她们做的事吗?

秦晋在门外已经听了一段时间,甚至静心出来的时候就来了,他没有料到短短的两个晚上会发生这么多事。

那日他带着部下匆匆离开九如山赶往京城。走了两天的路心绪一直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加上担忧那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小尼姑,他不顾部下的劝阻,冒雨打马赶了回来。

只是好像有些晚了,看屋内两人的神情就能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知槿看到门口人影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只觉事情已经败露,她和师父会死无葬尸之地了。她好不容易又活了一回,难不成还是逃脱不了一个死字吗?

“你、你是谁?”知槿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的那个人。

那人身材高大,似乎是一个男人,尼姑庵里的男人,难不成是静海的相好?

秦晋叹气然后金刀大马的抬腿迈了进来,屋内昏暗的灯光照的他更加高大威武,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但是转瞬,知槿还是担心,这人是朝廷的人,若是知道她们杀了人会不会去报官?

相比知槿的担忧,静心在看清来人的时候莫名的松了口气。她或许不知道这人与清水平日如何相处,但是从这人行事可知是个好人,而且看清水的眼光也是不一样的。既然他能离开又回来,那肯定是为了清水,若是求他,他一定可以带走清水吧?

“我不回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等着官府来抓?”秦晋面无表情,紧紧的盯着知槿,一瞬不瞬。

知槿抿了抿唇,嘴唇蠕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静心总归活的比知槿长,最先反应过来,当即跪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将军,这尼姑庵就是个狼窝,想必您也看到了,静海已经被我杀了。我愿意留下承担责任,只求您能将清水带走。下辈子静心做牛做马定会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师父!”知槿惊呼上去扶静心。

静心拂开她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秦晋,“将军,求您了。清水若是留下,定会死无全尸的。”

“我不走。”知槿固执道,“我要和师父在一起。”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远比上一世还要多,还要复杂,知槿强撑着过来了,却无法看着师父没了性命,泪水涌出眼眶,浇湿脸颊。

秦晋瞥了眼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再过不了多久就会天亮了,他必须天色大亮之前离开这里。

他不理会知槿的话,只是看着静心,平静的问道:“你可想好了?”此次留下,恐怕她也是存了死心了。

静心微微一笑,点头道:“想好了。人本来就是我杀的,静海奴役我这么多年,她早该死了。恨只恨杀的太晚了。”

秦晋点头,“好,我答应你。”

知槿的心蓦地一紧,这俩人一来一往就决定了她的去留,但是她不能让师父独自承担.....

她后退着,想跑出去,可是秦晋却不将她的拒绝看在眼里,朝静心点头,直接走向知槿。

知槿身上本来就有伤,还发着低烧,这会只是凭着本能的躲避,哪里敌得过秦晋常年训练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