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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

他默不作声抓着萧七的手咬了一口,硬得没把他牙给磕掉,于是他更生气了。

萧七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气嘟嘟的关卿给勉强哄好。

关卿不情不愿地被他亲了亲,忽然皱眉摸上他敞开的腹肌。

萧七:“别摸了,再摸要硬了。”

说着关卿就看见他的某个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可关卿仍然不依不饶地将他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没有摸出任何异样,他仔细端详了下萧七的脸色,没有放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语气很肯定,任何一个人从那么高的桥面上摔下来,绝对不会和萧七一样像个没事人。

光看萧七的脸色,仿佛并不是刚从鬼门关边走了一遭,而是轻松愉快地在泳池了来回游了两遍而已。

萧七不说话。

关卿面无表情,一般来说他这个样子就是真得动气了,就算萧七给他一百个亲亲都哄不好的那种。

萧七:“你别这样,刚才我们不是亲得挺开心的吗?”

关卿一声不吭地爬起来。

萧七拿他没办法:“行行行,我说。”

关卿的动作顿了顿。

萧七叹了口气:“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军人,为了完成一次极为凶险的任务,接受了国家对我的身体改造,原本孱弱瘦小的我一夜之间变成了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超级战士。然而执行任务中的一次意外,让你我被迫分离,我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之中…”

“???”关卿语气温柔地接口:“这个故事的名字是不是叫做中国队长?”

“对对对,你也看过啊亲!”

关卿抓起地上的衣服甩了萧七一脸:“亲你妹的亲!分手了就别特么亲来亲去了。”

萧七手忙脚乱地扯下头上的衣服:“老婆,你不能刚睡完我就翻脸不认人啊,你…”

他话还没说完,手腕骤然一痛,关卿趁他的不注意抓起他的手,抹上一点香灰。

香灰是山香,他来之前特意找尺八要的。他体质特殊,带上驱鬼的山香有备无患,也能少拖后腿。

可是他没算到,竟然会将香灰用在萧七身上。

他用的量很少,针尖大的一点,但是萧七的皮肤一碰上它,便像烧焦了一样迅速变得焦黑,吓得他赶紧抹掉那点香灰。

可是手背上赤/裸裸的黑点已经说明了一切。

关卿死死盯着那个黑点,过了很久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涩然道:“你死了。”

萧七的神情变了又变,从紧张到惧怕再到释然和解脱,他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死了,死了很久了。”

他的声音温柔轻盈,像是怕惊吓到了关卿。

可关卿的眼泪仍然扑扑落了下来,他紧紧抓着萧七的手,仿佛担心他的一松手这个人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又不会嫌弃你,也不会怕你。”

萧七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笑了笑:”我不怕你怕我,我就怕…看见你哭。”

他要怎么和自己的爱人开口,说出自己已经死去多时的真相,更无法说出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要再一次面临分别。

关卿重重甩开萧七的手,恨恨地擦干眼睛:“老子才不会和个娘们一样为你哭,又不是演肥皂剧你死了我也跟着去死。想得美我告诉你!我马上会找到人生第二春,我和你说夏东明这种高干子弟就很不错,有钱有权还有颜,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有魅力,唔…”

他喋喋不休的嘲讽被萧七一个深入喉舌的吻堵住了。

一吻结束,萧七捏住他的某个脆弱的重要部位,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特么要是敢出轨,我就把你艹死在床上。”

关卿嘴不怂:“你来啊,你试试啊!”

萧七狞笑一声,就地将人压倒。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气氛一时间微妙而暧昧,滚烫的体温通过肌肤交换,连带着心跳也交融在一起。

萧七锁定着关卿明亮的眼睛,干渴地舔了下上唇。

关卿颤巍巍地说:“冷静啊亲…”

萧七冷酷道:“迟了…”

他刚准备有所动作,手机铃声响亮地叫了起来,萧七破口大骂:“卧槽!泡了这么长时间都特么没泡坏???”

关卿:“…”

徐文耀的电话及时拯救了关卿岌岌可危的清白,徐文耀在电话里失声痛哭:“关观主,东明出事了!你们快来救救他!”

萧七和关卿赶到医院的时候,夏东明刚送进手术室,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亮得刺眼。

徐文耀失魂落魄地坐在长椅上盯着门,脸色白得吓人。

“怎么回事?”萧七看看手术室的门,皱眉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徐文耀倏地回过头,他的两个眼睛红得发肿,显然之前哭了很长时间,他恍恍惚惚地颤声道:“我们好像被南家的人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萧七的小秘密先被关卿发现啦~今天照旧短小下,明天日六哦,笔芯~

第55章 真相 [VIP]

萧七一听笑了, 抽了根烟叼嘴里:“真巧,我们也是。”

徐文耀沉浸在恐慌和不安中, 眼睛守着手术室不放,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萧七说什么, 自顾自道:“我最近的睡眠不好,东明打听到沅水市有个医术不错的老中医就带我去他那看看。回来的路上我两去了家粤菜馆吃午饭,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东明特意定了个包厢。”

关卿注意到徐文耀说到这点时,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处在极度紧张之下,意识到他们发生意外的地点就是这个包厢。

“包厢…”徐文耀语无伦次地重复了好几遍, “我们吃饭吃到一半,忽然发觉包厢里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你们相信吗?这个季节, 不到一会我们身上里外都汗湿了, 而且温度越来越高。东明察觉不对, 立即想带我走。我的手刚握住门把手, 就烫得松开了。”

他说着张开手掌, 原先平滑的掌心冒着一串晶晶亮的水泡,看得关卿都肉疼。

徐文耀回忆起那时的场景, 双眼的瞳孔放大到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整个包厢就像一口煮开的锅, 温度急速上升,连地面都烫得都站不住。而我们则像被盖在锅里的生肉, 一点点被煮熟…”

关卿咕咚咽了口口水。

萧七嘴里的烟差点滑掉了出来。

徐文耀双手不正常地痉挛扭动了两下,恶狠狠地瞪向关卿。

关卿无辜地摸摸鼻尖,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他的确被徐文耀绘声绘色地描述,说得饿了…

后面发生的事不用多说,夏东明几乎是用命带着徐文耀逃出那间差点把他们蒸熟了的包间。

外边的餐厅服务人员对立面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晓,等他两撞门冲出来时吓了好一大跳。而这时的夏东明已经重度烧伤,不带半刻停留地被送到了医院。

萧七听着就给罗影他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那间粤菜馆的包厢仔细查探。

不到一个小时,木非鱼电话打了回来,言简意赅地和萧七汇报了一番。

木非鱼他们抵达那家餐厅的时候,包厢被服务员收拾得差不多了,所有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罗影仗着自己的乖巧人设,和餐厅的工作人员套了话。工作人员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那两个客人好好地吃着饭,能把自己吃出个重度烧伤。可人是在他们餐厅出事的,他们的经理也承诺了会承担所有医药费。

表面的痕迹被抹得再干净,可对木非鱼他们来说总有别的办法找到事发时留下的蛛丝马迹。

木非鱼在电话里道:“七爷,现场有阴气,有怨气相当大的鬼魂出没过。”

萧七看了将脸深深埋进掌心里的徐文耀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知道了。”

如果是魂魄,和南家的干系基本上就脱离了百分之八十。南家擅长的走尸,而不是御鬼。

“我早该猜到了,早该猜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徐文耀捂住满是泪水的脸,泣不成声,“他们能不能放过东明,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萧七和关卿交换了个眼神,关卿瞬间明白这件事和南家应该没有关联,可徐文耀却一口咬死是他原来的族人下得杀手。关卿揉揉额角,理了理思绪,低头道:“徐文耀。”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而不是彬彬有礼的徐先生。

徐文耀从掌心里抬起泪痕斑斑的脸,眼神和关卿接触的刹那,他竟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

实际上关卿的语气很轻柔:“从见你和夏东明那一刻起,我的心中一直有个模模糊糊的疑惑,直到现在我才弄明白它是什么。你刚才说,让他们不要伤害你身边的人,却只提到了夏东明的名字,那你们的女儿呢?”

徐文耀挂着泪水怔怔地看他。

关卿步步紧逼:“在你心中,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你们的女儿的?或者我换一个问法,你真得只有一个女儿,夏薇薇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扎得徐文耀脸色血色尽失。

他的反应已经给了关卿答案,他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徐文耀:“一对双胞胎,两个女儿是吧?我现在可以直白地告诉你,也许你也早知道了,夏薇薇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和她的姐妹团圆了。夏东明的重伤也不是南家人下的手,而是你们的两个女儿,想要你们的命。”

徐文耀如遭雷击,猛地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他晕眩得踉跄两步,扶住墙大口大口喘着气,厉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关卿一秒停顿也没有,立即追问道。

徐文耀摇摇欲坠地靠在墙上,惨白的嘴唇被咬出深深两个牙印,过了一会他凄凉无比地笑了笑:“因为媛媛在南家,她永远不可能变成厉鬼的。”

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关卿花费了好几分钟才想明白徐文耀话里的意思,顿时脸色一变,眼里透着犹豫,看向萧七。

萧七沉思片刻,朝着关卿轻轻点了点头。

关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讥诮地笑了笑:“虎毒不食子,你们的心可真够狠的。”

徐文耀说出那句话,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墙上。一直以来给他支撑的男人现在在手术台上生死一线,他没有依靠的臂膀,也没有直面自己和过去的勇气。

他精疲力尽喃喃道:“我没有办法。”

关卿无法想象,作为父母,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女儿亲手送出去,让别人做成走尸,困在一具永不超生的尸体里,生不能,死不能。即便有天解脱了,也无法再入轮回。

生死仇人,不过如此。

徐文耀话音落下没多久,手术室的红灯忽然开始剧烈地闪烁,走廊里的光线急速黯淡下来,明明是下午一两点,阳光最盛的时候,他们周围却昏暗得仿佛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医院里奔走往来的脚步声人声被隔得很远,仿佛在另外一个世界中。阴冷的气息徐徐地从地面顺着关卿的小腿肚往上爬,气温下降得很明显,关卿轻轻呼出一口气,都能看见它苍白的轮廓。

有什么东西来了。

萧七架起单片眼镜,撬开打火机,一点豆粒大笑的火光驱散了周围湿冷的雾气,嘴角衔着一缕懒洋洋的笑:“你们胆子倒大,竟然敢找上门来了?怎么,没弄死你们亲爱的粑粑,心有不甘,想来补个刀?”

两道白色的身影手牵着手从雾气里慢慢走出,正是一直纠缠着关卿不放的那对双胞胎白衣女鬼。

徐文耀看不见她们,但是听到萧七的话瞬间惊惧得浑身发颤:“薇,薇?”

两个少女没有表情地看着徐文耀,她们的脸庞乍一看一模一样,但是关卿仔细分辨,却发现实则差异还是很明显的。

右边的少女肤色灰败,遍布着青黑的尸斑,面部肌肉向下凹陷萎缩,仿佛失了水分的花朵。

她咧开嘴,看上去像笑却又似哭:“爸爸,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徐文耀听不见她的呼唤,只觉得周身的温度越来越冷,而手术室门上灯光闪烁得也越发急促激烈。他被红光刺激得清醒过来,求救地看向关卿:“关观主!东明在里面!求你救救他!”

“你想救那个男人,当时为什么不救救我?”右边少女的脸色陡然布满阴厉和怨毒,刀锋似的煞气直冲向手术室的方向,“都是这个男人,都是他!你为了和他在一起,拿我去和南家做交易!”

煞气在手术室门前戛然而止,关卿捻去指尖的香灰:“亲,有什么好好说嘛,毕竟一家人,打打杀杀多伤和气!”

少女对他洒下来的香灰十分惧怕,尖叫着往自己姐妹身后躲去。

手术上门上的红灯渐渐恢复平稳,徐文耀的呼吸也渐渐放松下来,他哽咽着对关卿道:“谢谢,谢谢你,关观主。”

关卿摆了摆手,淡淡道:“先别谢我,我只想把这件没头没脑的单子给搞清楚,毕竟我们被你和夏东明两个人给诳到湘西,当猴耍就算了,还差点把命丢了。”他指向那对白衣姐妹,“你们先说,别想着偷偷摸摸动手啊,我不打女人但我打女鬼!打得还超凶!”

白衣姐妹:“…”

左边的少女夏薇薇抚摸着自己姐妹的头发,缓缓开口:“我在今年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同胞妹妹,虽然我和同龄人不一样,有的是两个爸爸,但他们…”夏薇薇看向徐文耀的眼神很复杂,“给我的关爱,让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相反,在此之前我一直生活得很幸福。直到…前不久,他让我来到湘西,说是祖母想见我。”

夏薇薇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徐文耀。

“这趟湘西之行,完全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夏薇薇原本平静的神色被痛苦和仇恨渐渐搅碎,“我到了湘西,就有一个自称是我叔叔的南家人来接我。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的亲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跟着他走了。直到见到我所谓的’祖母‘,我才知道,我的爸爸原来是这个家族族长的儿子。南家是母系氏族,但是这一任族长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于是她将所有的期望寄予在这个儿子身上。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还和那个男人私奔了!”

如果故事仅仅到这里,无非是个俗气的狗血泡沫剧剧情,相爱的人不能为家族所允许,于是结伴私奔,浪漫而刺激。可是南家是个盘踞湘西百年的庞然大物,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怎么能允许一个外姓人带走自己未来的族长。

他们对徐文耀和夏东明进行了长达数年的追杀,幸亏夏东明那时候的职位已经不低,加上徐文耀的本事,两人尚算平安地度过了一段时间。可是南家的走尸无孔不入,为了躲避它们耗尽了徐文耀的心力,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还是他的母亲于心不忍,传话给他们,只要他们送一个有徐文耀骨血的孩子到南家,就放他们一马,以后徐文耀和南家两不相干。

徐文耀以为他们想要一个孩子继承族长的位子,这无疑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于是松了一口气,和夏东明商量过后找了一个身体康健的女性进行了代孕,却没想到生出一对双胞胎。

南家只要一个孩子,徐文耀犹豫再三,隐瞒了另外一个孩子的存在,将其中一个送给了南家。

“他们把媛媛要过去,根本不是为了代替父亲做下一任族长,”夏薇薇灰白的脸上浮现出和夏媛媛一样的怨毒之色,“他们把媛媛当做一个研究走尸的实验体,把她当个牲口一样养着,反复地折磨她摧残她,直到她最后无法再承受那些酷刑一样的实验,就干脆把她变成一个活死人,当做狗一样驱使。”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粗粝,周围浮动的雾气也入旋涡般急速流转,眼中的瞳孔渐渐扩散占据了眼球的全部:“然后,他们又把我骗过去当下一个实验品,只因为我身上流着这个男人的血。”

她不再叫徐文耀爸爸,可见她的理智正被怨恨迅速取代。

萧七眼见不妙,警惕地将关卿护在身后。

关卿不以为然地拉下他的手:“怕什么,这不是有肉盾在这挡着么,”他朝徐文耀呶呶嘴,“实在不行,把他丢出去呗。”

徐文耀看不见也听不见之前夏薇薇说的一切,却清清楚楚地听见关卿说的每个字,嘴唇抖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几乎歇斯底里地叫道:“我请你们来是救人的,你们定坤观不救人,反倒助纣为虐帮着厉鬼害人吗?!”

“救人?”关卿冷冷地反问,“你请我们来是救夏薇薇的,可是她现在死了。你想救的到底是夏薇薇,还是你和夏东明?南家让你把夏薇薇也送过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吧,他们根本不会放过你。夏薇薇之后,就是你。你请我们来,是想借我们的手对付南家吧。”

关卿郁闷地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萧七被他这句话呛到了。

萧七没看到纳音那本工作笔记,自然不知道当初纳音差点在湘西把命丢掉这件事。连纳音都束手无策的南家,他徐文耀凭什么以为他一个刚坐上观主位子没两天的小鸡仔就能搞得定???

他关卿是圣母吗,用爱感化走尸一族?

关圣母虽然没有圣母博大的胸怀,但是好歹保留了一丝职业道德底线,并没有如嘴上说的那样把徐文耀扔出去给两姐妹泄恨。他从萧七那讨了一支烟,点着,抽了两口缓解了下紧绷的神经,对两姐妹道:“你们千里迢迢追着我过来,应该不是为了报仇吧,要不然直接把你们两个亲爱的爸比弄死就好了。说吧,你们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衣两姐妹愣了愣,夏薇薇捏了捏夏媛媛的手,夏媛媛抬起她干瘪枯萎的脸:“我想请你把我的骨灰带回家。”

“骨灰?”关卿诧异地问。

夏薇薇点头:“把她的骨灰带出南家,找个干净的地方下葬就好了。”

萧七啧了一声:“小姑娘,那你呢?”

夏薇薇握紧夏媛媛的手:“我陪着她。”

“你死得早,还是有机会投胎转世的,你陪着她只会慢慢消散在天地间。”

“没关系,”夏薇薇声音沙哑地说,“反正我…”

关卿正觉得奇怪:“那你的骨灰呢?”

他话音刚落,夏薇薇的脸突然扭曲一团,双手的指甲用力抠进皮肉里,她的喉咙里发出极为痛苦的嗬嗬声,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勒住了她的脖子,竟是将她从地面高高提了起来。

裹着浓重尸臭的风猛地刮开了手术室的大门,一具身体直接从手术室里扔了出来,重重摔在了徐文耀面前。

徐文耀看了一眼七窍流血的尸体,双眼睁得快裂开了眼眶,腿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萧七直接拔枪叩动扳机,对着手术室点射数枪。

噗噗,子弹入肉声清晰地穿风而来,可是来人的脚步声丝毫未阻。

“第一次见面,”那人拿着丝绸的帕子仔细擦去指尖的血污,朝关卿他们微微偏头一笑,语调生硬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明,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的叔叔。定坤观的新观主关卿,对吧?”

“你不是活人?”关卿被那股尸臭味熏得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