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看着他,他始终都是无声的,在他带我走到车前的时候,我平淡的甩开了他的手。我站在原地,再也抬不动脚,李瑞寒的话一直都在我的脑中回荡,原来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这个事情太突然,无论如何都让我无法的抹去。“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后面的话什么也没有说,我在等他的解释。

他转过身看着我,“是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对不起,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难道隐瞒我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吗?为什么不考虑我的感受?为什么要瞒着我?”我顾不得他感受,拼命地喊了出来。

开心?雨,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不,我很痛苦!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了这个婚约,这是个多么可笑的事情。我从小就失去了爱的权利,我想要爱!我的婚姻自由,从我记事开始就已经被定格,我的婚姻不过是一种交易,一种商业性的。他们从没有在乎我的感受,我一直刻意的用堕落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情。直到你的出现,我的世界一切都变了,我要用一生来爱你。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的快。李瑞寒她竟然自动的出现了!”

他的眼睛开始变得通红,里面的泪花开始打着转,他转过身伸出拳头狠狠地砸向了车顶,似是懊恼,似是发泄。此时的我心痛着,并颤抖地泪流满面,“然然,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个混蛋!有什么事情不能向我坦白,偏要一个人扛着,你以为你是神吗?”

他转过身,我抬起头,他竟然哭了。“跟我走,去我家,我要告诉他们,我只要你!”

我哭着点点头:“好!我跟你走!不管结果怎样,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

就这样,我第一次被然然带进了他的家。

“少爷,您回来了,这位是…”

还未等我开口,然然的话便冷冷的放了出来,“她是我的女朋友!”之后便拉着我气愤地横冲直撞的进了客厅。

我呆呆地站在他的身后,硕大的客厅里,装潢设计简单而又不失贵气,突然发现自己和然然有一种距离,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尽管已经了解,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那就是,我和然然,不是同一层次的人。

“爸、妈,我回来了!”然然放开我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他,没有了平日的嚣张和温和,变得陌生而又觉得难以靠近。

“回来啦~”一个贵气的女声响起,由远渐近。“对了,今天瑞寒来了,我告诉她你在学校,她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你呢,你是不是在学校见到她了?那孩子让人见了就喜欢,你…”我看着魏然的妈妈手里拿着意见漂亮的衣服比划着从内厅向外迎接的走了出来,当她见到我的时候,她的话截然而止,拿着衣服的手也垂了下去。

我见过她的,在上海的时候。那个时候,然然和天磊哥为了保护我出了车祸,他们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是说了谢谢,并地将然然从我的身边带走,但我不怪他们,因为我的然然他还好好的。我轻轻的鞠了一躬:“伯母好。”我当然要有礼貌,因为我知道然然带我来的目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持尊敬。

“你是…”她微扬着头看着我,完全不把我看在眼里,显然不欢迎我的样子。也许在外人看来,她是高贵而美丽的。但在我看来,那不过只是个伪装出来的躯壳,没有什么高贵和低微的可比性。可是就在我接触到她锐利的目光的时候,我就不敢再与她对视了。是的,我自卑了,我完全不适合呆在这里,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她叫安雨,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唯一爱的人,也是我唯一要娶的人。”然然坚定地说出了他心底的声音,我欣慰、甜蜜地看着他,但我不能笑出来。这样的场合让我压抑,我厌恶这样的气氛,可是我不能出声,这里是然然的家,我没有资格发泄。

距离感(二)

“然然,你怎么可以…你让瑞寒怎么办?你打算置瑞寒于何地?听说你在学校一点都不留情面地数落了她一番,你明知道她爱面子、脸皮薄还那么做。这次又带来了个女生回来,你打算做何解释?”伯母生气的说。原来她刚走出来时说的话都是对然然的试探,现在倒是都沉不住气,全部直接坦白了出来。

“用不着解释,这是她自找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能欺负我的女朋友!再说了,我那叫数落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然然镇定但又不失气势地说。

此时的伯母已经气愤地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我们的方向,不知道是指着我,还是在指着然然。她的华丽的衣服从另一只手上掉落在地上,然后不停地用手抚着胸口。看到这一幕,我慌忙走上前,从地上捡起衣服,扶住了她。

“伯母,你没事吧?”

她看着我,从我的手里夺过衣服,又重新地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我还在扶着她,于是用力地将我推倒,转身。“你用不着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来博得我的认可,像你这种出身,根本不配做我们魏家的儿媳妇。”

然然无声地走上前,将我扶起,此刻的我很委屈,泪已经不知道该向谁去哭诉。我不敢去看然然,因为我已经嗅到了他四周散发的冷气。我站起身,依旧立在原地,除了那往日情感的温存,站在这里,突然被这份贵重所压制、所折服。那份温存被吞噬、被淹没,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近在咫尺,可又触手但不可及。此时的我,呆泄了…

“是她!就是她!魏然哥哥就是因为她而让我难堪的!”好听但又刺耳的声音响起,重重的刺向我的耳膜。我被彻底被刺激的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丝毫。李瑞寒搀着一个中年男性的胳膊从里厅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是然然的父亲,他们看上去很亲密,就像一家人般和谐。

“你胡说!这不关安雨的事!如果不是你先惹是生非的出言不逊,最后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况且,我也没有让你难堪,只是给你个警告罢了。”然然显然已经气得不得了。

“我没有!伯父…魏然哥哥他污蔑我,您可是个明眼人…”李瑞寒面带梨花雨的抹着泪,我见犹怜。

我在心底冷笑道,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好好好,你放心,伯父一定给你讨个公道。”是的,这个就是魏然的爸爸。他伸出手慈祥怜爱地摸着李瑞寒的头,那目光如水般祥和、温暖,像父亲一样。

李瑞寒走上前,隔着一定的距离指着我说:“伯父,她叫安雨,好不要脸,把魏然哥哥迷得神魂颠倒。魏然哥哥明明是我的,您也是知道的,我们两个是有婚约在前的,她这个时候掺和进来是什么意思?魏然哥哥今天竟然还为了她…呜呜…”说着,她哭得劲更大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想要把这一切置身之外,这就是传说中贵族里无用乏味的勾心斗角吧?在我听到她说我不要脸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想要再给她一巴掌的冲动。但在然然的家里,我既非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以一个可笑的女朋友的身份,我还不够资格。然然沉默着,我似乎成了这里每个人眼里的小丑,就连在我自己的眼里看来我就已经成了小丑。

尽管是个小丑,但礼仪还在。“伯父好…”我很有礼貌地向然然的爸爸问了好。

他看向我,原本对待李瑞寒的温存瞬间全无,就像此时的然然一样,他们竟然是如此的相像。“安雨小姐,我们可以单独地谈一谈吗?如果可以的话,请随我到书房一下。”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

当我迈开步子就要跟上去的时候,他对我摇了摇头,“不要去。”

不要去?此时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我牵强的微笑着,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跟了上去。心在撕心裂肺的痛着,万物似乎都在笑着,我的世界落满了满室的凄凉。

我跟着然然的爸爸上了楼,他打开一间房门,然后礼貌的伸出手臂示意请我进去,我看了看他点点头走了进去,他也随后跟了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请坐。”

我点了点头无声地坐下。

他绕过书柜,坐在了一张奢侈的桌子后一张皮质的办公转椅上,双手合拢的发在桌子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他客气的扑哧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客气的说:“不知道现在你明白此时你所处的情形吗?”

距离感(三)

“然然,你怎么可以…你让瑞寒怎么办?你打算置瑞寒于何地?听说你在学校一点都不留情面地数落了她一番,你明知道她爱面子、脸皮薄还那么做。这次又带来了个女生回来,你打算做何解释?”伯母生气的说。原来她刚走出来时说的话都是对然然的试探,现在倒是都沉不住气,全部直接坦白了出来。

“用不着解释,这是她自找的,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能欺负我的女朋友!再说了,我那叫数落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然然镇定但又不失气势地说。

此时的伯母已经气愤地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我们的方向,不知道是指着我,还是在指着然然。她的华丽的衣服从另一只手上掉落在地上,然后不停地用手抚着胸口。看到这一幕,我慌忙走上前,从地上捡起衣服,扶住了她。

“伯母,你没事吧?”

她看着我,从我的手里夺过衣服,又重新地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我还在扶着她,于是用力地将我推倒,转身。“你用不着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来博得我的认可,像你这种出身,根本不配做我们魏家的儿媳妇。”

然然无声地走上前,将我扶起,此刻的我很委屈,泪已经不知道该向谁去哭诉。我不敢去看然然,因为我已经嗅到了他四周散发的冷气。我站起身,依旧立在原地,除了那往日情感的温存,站在这里,突然被这份贵重所压制、所折服。那份温存被吞噬、被淹没,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近在咫尺,可又触手但不可及。此时的我,呆泄了…

“是她!就是她!魏然哥哥就是因为她而让我难堪的!”好听但又刺耳的声音响起,重重的刺向我的耳膜。我被彻底被刺激的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丝毫。李瑞寒搀着一个中年男性的胳膊从里厅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是然然的父亲,他们看上去很亲密,就像一家人般和谐。

“你胡说!这不关安雨的事!如果不是你先惹是生非的出言不逊,最后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况且,我也没有让你难堪,只是给你个警告罢了。”然然显然已经气得不得了。

“我没有!伯父…魏然哥哥他污蔑我,您可是个明眼人…”李瑞寒面带梨花雨的抹着泪,我见犹怜。

我在心底冷笑道,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好好好,你放心,伯父一定给你讨个公道。”是的,这个就是魏然的爸爸。他伸出手慈祥怜爱地摸着李瑞寒的头,那目光如水般祥和、温暖,像父亲一样。

李瑞寒走上前,隔着一定的距离指着我说:“伯父,她叫安雨,好不要脸,把魏然哥哥迷得神魂颠倒。魏然哥哥明明是我的,您也是知道的,我们两个是有婚约在前的,她这个时候掺和进来是什么意思?魏然哥哥今天竟然还为了她…呜呜…”说着,她哭得劲更大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想要把这一切置身之外,这就是传说中贵族里无用乏味的勾心斗角吧?在我听到她说我不要脸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想要再给她一巴掌的冲动。但在然然的家里,我既非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以一个可笑的女朋友的身份,我还不够资格。然然沉默着,我似乎成了这里每个人眼里的小丑,就连在我自己的眼里看来我就已经成了小丑。

尽管是个小丑,但礼仪还在。“伯父好…”我很有礼貌地向然然的爸爸问了好。

他看向我,原本对待李瑞寒的温存瞬间全无,就像此时的然然一样,他们竟然是如此的相像。“安雨小姐,我们可以单独地谈一谈吗?如果可以的话,请随我到书房一下。”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

当我迈开步子就要跟上去的时候,他对我摇了摇头,“不要去。”

不要去?此时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我牵强的微笑着,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跟了上去。心在撕心裂肺的痛着,万物似乎都在笑着,我的世界落满了满室的凄凉。

我跟着然然的爸爸上了楼,他打开一间房门,然后礼貌的伸出手臂示意请我进去,我看了看他点点头走了进去,他也随后跟了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请坐。”

我点了点头无声地坐下。

他绕过书柜,坐在了一张奢侈的桌子后一张皮质的办公转椅上,双手合拢的发在桌子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他客气的扑哧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客气的说:“不知道现在你明白此时你所处的情形吗?”

距离感(四)

我面无表情淡淡的一笑,这些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当然知道,在这里,我没有任何说话的资格。不是吗?”

他放下杯子,不在看我,无趣地翻着手中的书页说:“你明白就好,李瑞寒是李氏集团的千金,从小就和然然有婚约在先,而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融洽,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坏了关系。而且,无论出身还是此时的家境,他们两个都是门当户对的一对。他们两个从小情投意合,所以请你不要破坏他们。”

我冷冷的盯着他,开口说:“您有问过他是否愿意吗?”我之所以用了您,是因为他总归是然然的父亲,我是晚辈,应该尊敬他。

他将翻动书页的手停止。“你是说然然吗?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感情这种事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是见过的,那个时候你就和然然在一起,你开个价吧,要怎样才肯离开他。”

我听后就恼火,气愤地站起身:“伯父,我这么叫你,是因为你是然然的父亲,我尊敬你。但是,感情是不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然然也不是用来交易的物品。”

他听后轻笑了起来,“小姑娘,你也不要和我较真,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了解。何况我也是个过来人,还不明白你们的那点小心思?10万元够不够?我知道10万元对于你来说不是小数目吧?”他拿起笔在一张看似普通的纸上填上了一个我刚才听到的数字。

此时的我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小丑一样,竟然是那么的可笑!泪在打转,确依然扬起了一张不着痕迹的笑脸。“您错了,这个钱我不会要的。您也不用再多说了,我这个做晚辈的完全明白您的意思。我也知道自己高攀不起你们魏家,我这就马上离开。”我将话一口气的说完,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我僵硬地笑着打开书房的门。那时然然就站在门外,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微笑着擦着我满是泪水的脸,可是却不知为何,竟然越擦越多。我不想让他看到此时的我,既然感情无望,又何必要彼此纠缠?于是我含着泪微笑的亲手推开了我最爱的人,跑出了然然的家。

“安雨!”

我不顾然然的叫喊,拼命的跑,漫长的路似是一条毫无尽头的路不断的延伸、加长。我只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侵蚀着我的心脏、思想、神经。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可以在一起?

路边,我无力的靠在路边的树旁。然然不顾家里人的阻拦和责备追了出来,我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想要阻挡眼中的汹涌,可是却是无力于心的。

魏然此时已是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早已经是一片混乱。他停在了安雨的身旁,扶着树,拼命的喘息着。他想,这一幕竟是这样的熟悉。

我感觉到了然然跟了上来,于是大喊:“你走啊!”原谅我这么说,因为我没有资格。

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身旁,于是忍住身体上的喘息与疲惫再次跑了起来。

突然,比划一股强大而有力的力的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不得不站在了原地,但我的泪水始终没有断流,因为此时的我真的好累,除了累,不知道该用什么开表达我此时内心的我与伤心。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似是挥散不去一般,堵在了我的心口,那种从未体验过的酸楚与痛苦一阵一阵地折磨着我。

“雨,你听我解释。”然然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的苍白,他的无力我都理解,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转过身,天啊,请允许我这最后一次的自私,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距离感(五)

当一个笔直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看着白天辰,说:“天磊哥哥,我累了,不想爱了,怎么办?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充满希望地看着他,我知道他是白天辰而不是白天磊,但他们真的太相像了,请允许我自私的把他当做白天磊。

他的身形明显地的一震,温柔的说:“好,那就不爱了,跟我走吧,我们回上海。”

我点点头,苦苦的笑了。“好,在这之前,我要帮然然做最后一件事,让他的哥哥魏明进魏家,中秋过后我就消失,和你一起呆在上海。”

我看着他浅浅的笑脸,不禁恍了眼,夕阳的红晕染红了半边的天,秋风的凉意荡起来坦然,我耳边的碎发随意的在风中浮动着。然然,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我之所以不对白天辰解释那么多,是因为我有把握,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我跟在他的身后,再次来到了那座令我压抑的房子前,是谁拿流年换了浮沉?似乎已经不再重要。白天辰优雅地走上前,按响了门铃。

还是那位中年的管家站了出来,“请问你是…”

我找你们魏老板,你就告诉他,上海有个姓白的找他。

就这样,我跟着白天辰顺利地重新进了魏家。刚走进客厅,就见到了李瑞寒那满是梨花雨的泪脸,然然的妈妈心疼地安慰着她。她看到我又回到了这里,不禁气愤地瞪着眼睛,当她看到我一直扶着我肩膀的白天辰的时候,便理直气壮的站起身子指着我。

“原来你们还真的是一对狗男女,我就知道,今天安雨遇见这个小子的时候目光都不对,没想到还真是有本事,还真让你给勾搭上了。告诉你,你不要在这里耀武扬威,魏然是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的。”

我淡淡的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没有了任何生气的心情,因为我已经被这样的场合和气氛所麻木了。李瑞寒在我的眼里就像个小丑一样映射在我的眼里,竟是与她那样的和谐。

“随你怎么想。”我毫不在意她的表情,很随意的说。

只见然然的父亲皱眉的灭掉手中的烟站起身,走至我和白天辰面前伸出手和他握了手,然后看着我。“怎么后悔了?没关系,那笔钱还是你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张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张看似普通的纸,似是早就料到我会回来向他要钱似的。虽然我不清楚白天辰的背景,但由于见过知道他的哥哥,所以现在的他们的开场场面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就那么的让你不入眼吗,出身很重要吗,怎么都又变得封建了?我讽刺的笑着摇摇头,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无话可说。

“不!她不是来拿钱的,我只是带她来和你谈件事情,绝对对你有利!”白天辰微笑的摸了摸鼻子笑道。

然然的父亲审视地盯了我一会,也只好因为面子的原因答应了。“那好吧,二位请跟我来。”

向南(一)

他再次进入他的书房,我和白天辰也就跟着他走了进去。这次他没有坐在他的那张华丽的办公桌后,而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将手一伸,示意请我们坐下。我看了看白天辰,他微笑着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让我放心,于是我就做了下去。

然然的爸爸倒上茶水,放在我们面前,客笑道:“不知白公子来我寒舍有什么事情吗?”我端起桌上的茶水细细的品着,当我从他的口中听到寒舍二字,就差点将口中的茶喷射出来,是的,如果这里称得上是寒舍,那我不就是从乞丐窝里走出来的?

“是这样的,我是为安雨和魏然的事情而来的,虽然我是个局外人不适合插手,但是为了安雨和我哥哥的遗愿,无论如何我都要介入。”白天辰整理了一下衣袖很自然的说。

然然的父亲骤然收起那僵硬的笑脸,似是在宣示着他的威严。“我是不会允许安雨进我们魏家的!”

这时白天辰笑了,“呵呵!我又没说要她一定进你们家~”他再次轻笑,挑眉道:“不过…如果我的消息够灵通的话,你应该还有个儿子叫魏明吧?”

然然的父亲猛地站起身,目光犀利地看着我们,就是那种被人知道秘密,又怕对方威胁的表情。“白少爷果然不同凡响,你们想怎样?威胁我?”

看着他动怒的神情,我的心里也平衡了不少,于是站起身,看着他说:“哪敢,威胁这个词用得过大了。我只想问您,您爱他吗?给过他多少次的父爱?您知道一个孩子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却不能在公开场合叫一声爸爸是什么滋味吗?”

“你想说什么?”他的目光更加锐利,似是想要将我看穿一样,可我只有坦然,不怕他怎样犀利目光的嘲讽。

“很简单,只要魏明回到这个家,我就会消失,不会再缠着魏然,怎么样?”我坚定的说。

他忽而大笑:“哈哈…和我谈条件吗?你不会做这种让自己吃亏的事情,出力不讨好,你什么利益也得不到。你不会那么傻的。”

此时我已无言以对,心下落满一片凄凉。有钱富豪的心就那么的狭隘吗?难道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谋取利益,都是为了钱?

“您爱过吗?”我大胆地发出了我的疑问,我成功的看到了他目光中一闪而逝的疼痛,知道了他爱过,而且很爱。于是我接着说:“因为我爱然然,所以想让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可以让魏明回来,我就离开他。”

他听后目光深邃闪烁地看着我,白天辰翘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茶,小口的喝着茶,一点也不拘束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正在这时,然然的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仍是高贵气质地扬着头颅,微笑地再次开口:“好!只要你不再缠着我儿子,你的这个条件,我就答应。”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后,我释然的笑了。然然,我终于为你做了一件事了。白天辰看到我笑了,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微笑而又客套地说:“希望您二位长辈能说到做到,我们会在与魏然他们话别后离开。”

当然然的父亲听到他的母亲愿意接纳魏明时,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满足与兴奋。“好,这个你们不必担心,他是我的儿子自然是会进我们家的,我也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我悲凉地点点头,却已经划清了自己与然然的界线。是呀,我和他之间一直都隔着一定的距离,一直都被一道墙阻隔着。于是,我没有任何牵挂坚定不移地离开了那个沉闷的令人窒息和压抑的房子。华美不过只是个外表,进去了之后就会知道,其实那并没有它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美好。

向南(二)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再去学校,白天磊帮我买了3天后的机票,并帮我不动声色地办了退学手续。

回忆着和然然间往日的种种,久久不得入睡。辛酸、幸福、美好,一切都历历在目,没想到此时又回到了初期时的辛酸。只是这辛酸已经不会再与幸福美好循环发展下去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意的电话,打算告诉他我要去上海的消息。

一阵彩铃声过后,电话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是林意那很久违的声音,甜甜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意,很温暖,让人向往。

“林意…”我激动的轻声叫唤着她。脸上也不自觉地扬起了笑脸。

“你…你是安雨姐!”我疼到了林意那兴奋、颤抖地声音。

“是的,林意。我好想你们。所以就打了电话给你们。”

林意没有回答我的话,接着,我听到了她拼命地叫喊声,没想到她的个性还是没有变。紧接着,我听到了叶子的声音,那个曾经与我一起哀伤的女生,一起快乐的女生。“安雨,你这个坏家伙,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呵呵。”我使劲地向他们肯定着,幸福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没有了爱情我还有友情,不是吗?有这些朋友陪着我,我已经足够了。“乐队还好吗?”我接着问。

气氛骤变,“雨…对不起。乐队已经散了。韩玉的胳膊摔骨折了,不能再进行弹奏了。整个乐队他是是主力,出了这样的事情,乐队也只能解散了…”

解散就解散吧,人最重要,我赶忙又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我姐姐还和他在一起的吧?”

“韩玉现在好多了,安米每天都陪着他,他们两个可以说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谁也离不开谁了。他们是见了都让人羡慕的情侣。”

呵呵,是吗?没事就好。让人羡慕的情侣?太好了!姐姐,韩玉,祝福你们。

“对了,你和魏然怎么样了?你这家伙,换了电话也不知道告诉我们!”叶子怪着腔说。于是我沉默了…

林意抢过电话,那头也安静了不少,“安雨姐…你没事吧?”

我苦苦地干笑了两声。“呵呵…没事!我和他…分手了…”

“为什么?”林意疑惑地问。

我又是一阵犹豫,开口简单地解释说:“因为他是个已经有了未婚妻的人。”

“真是该死,他怎么可以这样?既然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再去招惹你?”叶子接过电话愤愤地说。

“不怪他,我这次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们,我明天上午第二航班的飞机,到时候我们就又可以见面了。”我承认,我对林意和叶子她们也撒了谎,我在逃避什么呢?算了,既然我要消失,就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消失吧!有个回忆也是件好事。

向南(三)

夜里,然然不停地打电话给我,可我不能接,只能坐在角落蜷着身体,感受着窗帘的抖动,哭泣着看着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屏幕亮起了,又黑了下去,直到它没了电,处于完全黑屏的状态。我不敢去接他的电话,怕一接就会失去离开的勇气,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手机发呆,然后又猛地抓起手机,将其强行开机,我不想让他找到我,于是在屏幕上输入了几行字:我明天上午坐的头班飞机离开洛阳,要去上海,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的家庭会很圆满。我们约定在22岁中秋,在上次我们产生误会差点擦肩而过的海边见面,那时的你我已经成熟,希望我们彼此都是幸福的。

我看着手中发送短信成功后再次处于黑屏状态的手机,久久的发呆不愿清醒,直到夜深人静,我的房间仍旧充斥着我的淡淡心痛的呼吸。

然然和魏明就是在那个伤感的黄昏变得感情很深,他看着身旁那个空空的座位发着呆,似乎呆泄了。该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雨要离开?我是那么的爱她,为什么不可以再坚定一下呢?飞机从窗外划过,雨,你真的已经离开了吗?原谅我没有去送你。

放学后,他与魏明一起出了校门,我躲在角落里观望中他们,我承认我还是放不下。然然的父亲见到他们从学校走出来,连忙打开车门迎了出来。魏明见到他,身形先是明显地一震止住了脚步,在这个公众的场合里,眼睛里激动地闪着泪花,我看得出他的慌张与激动,在这种场合下,然然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温馨地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是的,然然笑了。我凄凉而又欣慰地闭了眼,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顺着我的脸颊流进了脖颈。

“爸…”魏明激动、颤抖、不确定地开口叫道。

此时然然的父亲看上去很慈祥,用满含晶莹泪光的微笑看着他。“明明…”

“爸!”

他们各上前几个跨步,搂在了一起。之后,然然的父亲放开他们,一只手搭着一人的肩膀,满意地点着头。

看着他们都上了车,然后离去了。我从角落里站了出来,微笑着。直到那辆华丽的车影消失在了视野中,我的身子开始迎着晚风颤抖,用手使劲地捂住我的嘴,在习习的风中开始呜咽地啜泣,不是因为冷,而是生怕自己发出些什么声音,惊吓到心灵深处的东西。终于,我还是蹲下了身子。

当一个有力的手臂揽过我时,我再也抑制不住早已泛滥成灾的泪水,于是,昏天黑地地痛痛快快地释放了一次。白天辰无声地将我抱紧。我似是接收到了他带给我的力量,用他的衣领使劲地抹了把泪,他没有躲避,亦没有厌恶。我抬起头,牵强地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夕阳下,我的泪干了。太阳的余辉似水地洒在白天辰的脸上,此刻,他的形象显得那么的高大,像一个哥哥一样。说不上为什么,当他出现的那一刻,说他是天磊哥弟弟的时候,我就很相信他。在然然家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他没有说谎,所以我愿意随他离开。

晚上回到家里,打开电视看新闻,结果听到了今天早上的第二班飞机失事坠毁,飞机上的乘客无一生还!瞬间,我的心骤冷,那么多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吗?生命好脆弱…一切都好巧,我不禁想,如果我真的是今天上的第二班飞机,是不是也已经葬身于他处?

心凉了半截,是命运在帮我还是在吓唬我呢?我的朋友们一定会以为我因为飞机失事死掉了吧…然然,你一定也这么认为的吧?这样也好,如果22岁那年中秋你出现在了那片海边,再次见到我时,希望你是快乐的。我们一起为这次的落难者祈祷。

 再遇(一)

时间总是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滑过那经历过沧桑的面容。这几年以来,除了我的家人,大家都以为我在那次飞机失事中死去。时间过得真快,很多事情却还是不能忘怀,那些记忆让我始终不得释怀。

这四年里,我瘦了许多,时间的洗礼让我变了许多。白天辰也带我回过洛阳,在我独自在街上转悠的时候,还遇到过然然几次。他见到我先是呆愣了,然后兴奋地上前。但我承诺过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开口前,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心里却如翻江倒海般疼痛,然然,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他捂着被我打地脸,那目光中的绝望刺痛着我,“安雨…”

“你认错人了。”我冷冷的说。

“对不起,不好意思!”然然手足无措逃也似的地跑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了视线中也久久不肯离去。是的我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了安雨,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安雨,所以他那目光里面存在的只属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