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时光,就算是北极冰川下的石头也会被捂热了、融化了,可为什么,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好像身在银河的两端!

“六六,别这样。”平马流上前抱住我,“事情到今天这地步,虽然困难,却也不是完全的绝境。我想过了,我和霍炎与忘川的修为相通,如果同时元神出窍,肉身边再摆上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秘密阵法,就有感应到他的机会。他迷了路,我们就找他回来吧。”

“可以吗?”我升起一丝希望,“但那样,你和霍炎不是有危险吗?”

平马流轻轻一笑,“自从反出天庭,我们兄弟三人,哪一天不是在冒险?再说我等得,忘川等不得,依我看他的灵识不归肉身的话,顶多再能坚持十天。所以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叫霍炎进来,一起沉眠,你要坚强点六六,我们三个叛党大头目同时元神出窍,可是需要你来为我们护法的。倘若期间出点小乱子,你不仅失去了心上人,连你的‘前夫’和仰慕者都会完蛋的。”

我站起身,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虽然颤抖得几乎克制不住。

我妈永远走了,忘川迷失于虚无,我的另两个好朋友要陷和主危险,我必须坚强,哪怕豁出命去,也绝不能再失误一点点。

半妖当自强,我必须自强不息,因为自助者,天助!

很快,大家做了分工安排。

除了需要元神出窍的两人,哪吒在外围警戒,而我则守在房间里。魔童下了命令,严禁族人踏入此地,他自己就跑到外面打探消息。

“我们在天庭附近寻找忘川的下落未果,却得到了另一个情报。”霍炎平躺在平马流布好的阵法中对我说,“关于缚神索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等我们回来再细说。”

“你一定要回来,带着忘川。”我心慌地嘱咐。

“放心,你的归属还没有决定,老子会抓他回来,决一胜负。我还就不信了,难道我永远都要输给他?对了,别忘记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刺激他的肉身,人界民间怎么给我小离子叫魂,你就怎么做。”他笑得如冬天的阳光般明亮温暖,那火红色的头发,红宝石一样晶莹美丽的眼睛,忽然使我信心倍增。

西方童话中的睡美人需要王子解救,现在我面对着的却是睡美男,还是三个。而那个静卧于黑发男与红发男之间的银发男子,是否需要我,一只半妖来吻醒呢?

……

房中不知日月。

我不眠不休,守着三个睡美男,并不时呼唤着其中的一个。然而,他走到了太过黑暗的地方,始终听不到我、感觉不到我、不回应我。

看着他有如冰雕一样完美的面庞和身体,我的心由最初的充满希望,到最后渐渐变得绝望起来,那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无边无际,令我的看不到前方,也回不到过去,每一次呼吸都有如凌迟,那痛,让人恨不能也跟他一起沉入到虚无之中。

不知道有多少天了,但肯定已过了很久,我尝试过各种方式,试图唤醒他:深情的、或者愤怒的叫他的名、不停的说起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提起十四山众人被迫逃离、我执行天庭委派的任务时的惊险、代天者的死、他最在意的四大神器……

然后,不断地吻他冰冷柔软、却没有任何气息的唇。

可是……没有用!完全没有用!

算计着十天之期就快到了,不仅霍炎和平马流没有回来,就连忘川的生命也似乎阴沉无声的消散。眼看着黑暗就要带他离去,我急得丧失了理智。甚至,可以说变得疯狂。

我叫来哪吒帮我护法,强迫自己睡了一觉,虽然不怎么安稳,但至少能让我看起来不要比鬼还难看。然后,我很认真地化了妆,遮盖憔悴的模样和嘴上的火泡,最后穿了维多利亚的秘密,外面只罩宽袍一件,反正也是要脱的。

没错,童话中王子吻醒了公主,唯美浪漫。而升级版童话中,一只半妖,有着以色事他人传统的狐狸精,只能用中式的、成人的、非主流的方法来“色”醒第六天尊殿下。其实男主角不是好色的人,我不知道这样有用没有,可这是我最后能想出的刺激方法了。

但我希望,色情战胜纯情,邪恶的狐妖能够成功这一次。

哪吒见了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你要以身献祭,来救醒我二哥吗?”

他不明白我要做什么,以为是牺牲,不过……就让他这么以为吧。因为如果需要牺牲,我也会的。

“是我们狐族的秘法。”我走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几天时光,心头忽然火热起来。

我们曾经彼此紧紧拥抱,曾经交颈缠绵,曾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一切难道也是虚无的吗?不,那也是天地大道,人世最真的至理!

赶走哪吒后,我忽然有一点为难,因为忘川、霍炎与平马流是并排躺在阵法中心的,彼此间只相隔有一米多的距离,而我又不能把忘川搬离这个能令他找回自我的阵法。如果我要进行有色刺激大法,那个……不仅动作受限,心理也有障碍。就好像情人间大嘿咻,身边却有人观看似的,虽然那两位也同样不醒人事。

犹豫良久,我还是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先布置下一个小结界,好歹起个遮挡作用,而后哆嗦着轻轻跨坐在那沉眠男人身上,裉去外袍,慢慢俯下身去。

“第六天尊殿下,非常对不起,要在你失去意识,不能自保,并且还没同意的情况下对你做出这种事。”我的唇从他的额头开始,顺着耳侧的发际,一路轻轻擦蹭下来,同时呢喃细语。

“可能我太想你了,就算你骂我淫荡不知羞耻,我也顾不得许多。”说到这儿,我停了一下,鄙视自己调情语言的匮乏和苍白。

其实,我不是很会服侍男人,人生中仅有的那几天热烈纠缠,除了开始时笨拙的进攻,一直是某男在主导,带给我无尽的快乐和欢愉。

而且此时,面对着生死未知的他,我哪有半点情绪,完全是装出来的热辣多情,心里却悲伤得难以自抑,还要想着平常所看过的有色书籍、情色电影,过滤着无数桥段、挑选要把哪一种用在怀中人的身上。

我把他的衣服全部脱掉,露出他匀称健美的裸体来。

他的力量和热情,曾让我深深领会天地阴阳男女就该如此,可此时他却毫无生命感,等待我来唤醒。

我的双手双腿用力支撑着自己,免得压坏他,还要保持似有若无的距离,在他身上轻轻擦触,即想让他有感觉,又要让他抓不住,总之是试图引发他所有的感觉和神经。与此同时,我的唇舌和牙齿卖力的在他身上舔吻咬齿,十指忙碌,努力挑逗着他每一个敏感点。

之后我发现我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并不十分清楚他最有反应的部位在哪里。假如他能够回来,我发誓以后一定努力发掘。所以上天啊,求您给我这个机会。

然而,不管我多努力,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他的全身上下,我都搜索了个遍,可他还是不肯醒来。难道,他的黑暗与虚无强大到把一切湮灭,令他连我们的亲密也遗忘了吗?

我累得全身像要脱力了,更难过的却是我的心。当一个人把所有的爱情全奉献出来,当一个人把所有的羞怯全部抛弃,只为能再见一面,而对方根本无感,那种悲伤和寂寞又如何能形容得出来。

“人家说结发夫妻,是不是要把头发系在一起?”我忍耐了很久,终于哭了出来,“我们不是夫妻,甚至我都不知道你爱不爱我。可是我要跟你结发,再也不解开,一直到你回来。”

我捞起他一缕白金色长发,系在我短发的发梢上。我很用力,不顾拉疼了自己的头皮。可是头发是有韧劲儿的,无法系成死结,一放手就又慢慢松开。只系几根的话,却又很快被拉断。不管我多么努力,也不能成功。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回来?你快回来帮我系,我自己不成的。结不上!结不上!”我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眼睑上,“你回来,帮我结发!”

我再也控制不住,伏在他胸口,哀哀哭泣,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眼泪都要流干了,却感觉身上动了动。太微弱了,我一时没有发觉,还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哆嗦。

然后,我的腰被一条手臂搅住了,一个虚弱又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真是个笨蛋哪,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成。我来帮你吧。”

第七卷 来自天上的秘密

天上的秘密,忘川的秘密……

第七卷 第一章 它是活的

我抬起身子,努力睁大泪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生怕是我幻视了。

但他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似乎在生气,“穿成这样,被别的男人看到怎么办?”他动了下胳膊,把我丢在一边的宽大外袍罩在我身上,也遮盖住了他自己。

这只是个超级简单的动作罢了,可他却做得气喘吁吁,显然多日没有动用肉身,他的体力已经虚弱到抬一根指头都费力的地步。

我发懵。大惊、大喜、大悲。就这么抱着他的脖子,放声痛哭。

多久了啊,我终于找到了他,失而复得后的喜悦及空虚缠绕着我,令我说不出话,只是大哭不止,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不安的水分全流出来。

他呢呢喃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温柔的语调奇异地安抚我连日来的惊恐和焦虑,似乎所有的等待和寻找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报偿。

“你去了哪里?”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啊,他回来了。可是我要累死了,以前要是知道单方面挑逗时体力这么重要,我早该多锻炼才是。

“我说……他的灵识才归位,这样……恐怕不是很合适。”第三个声音插进来,是平马流。

我大惊失色,眼泪都给吓回去了,这才记起房间内不止我和忘川两人。不过我才要抬起身子,忘川就把我按在他胸口上,怕我春光外泄。其实我是穿着衣服的,虽然比没穿还要诱惑。

“不愧是狐狸精,居然想出这种办法!”霍炎怒气勃发,“你简直不知所谓,当着相公的面和相公的兄弟勾搭成奸。快起来!自己这样还不算,把他也脱光了,恶心死了!”

我把脸埋在忘川的颈窝里,身子弓成煮熟的是米一样,估计颜色也像。

他们是幻觉!他们是幻觉!我自我催眠。

平马流哈哈一笑,“我们飘浮在虚无界寻找忘川的神念与元神,好不容易感觉到他,却捕捉不了。正急得不行,他却突然急急离去,火烧屁股似的,我们都追不上。我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这般香艳啊。倒害得我也想迷失一回,有个美女也能这样对我哪。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终究是男人,有美女拦着,到哪儿去也得给火速拽回来!”

“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冒这趟凶险!”霍炎低咒了一句,“直接把他脱逃了,扔到狐狸精窝里不得了。”

假如我不当鸵鸟,也许我会看到此时霍炎受伤害和失落的神色。我从没想过,他对我可能动了真情,就算当初他曾为我冒险上天庭,我也只以为他是性情中的男人,从没有多想过。

我也不是万人迷,凭什么这些出色男子全爱上我?太玛丽苏了!若他是真心的,我却只能辜负,尽管我那么不忍,但我只有一人一心,千年前就许了别人,给不了他了。

“说够了没有,说完快滚。”忘川凉凉地道。

霍炎跳起来,右手指向我,半天,才痛下决心,又或者像生生扯断什么似的说,“今天我承认再输忘川那家伙,反正我从来也没赢过他。所以,从此以后你再不是我名义上的老婆了,我同意你休掉我。”

以前,霍炎说我是他老婆云云,我从没当过真,只当是个玩笑,毕竟那场抢亲也是因着赌气。可现在他突然这么说,我真的有点对不起人的感觉,好像我真的是背夫偷人,抛夫……那个弃义,是应该被世人唾骂的狐狸精。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地道歉。

霍炎没说话,就那么瞪着我,眼眸中的深红色灼得我心痛起来。之后他猝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平马流叹了口气,紧随其后离开,房间内只余我和忘川,以及暧昧温柔的气氛。

我们沉默着,直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我才努力爬起来,想着他也算大病初愈,这么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终究不好。

顺手,我裹紧了那件外袍,免得我穿着诱惑型内衣站在他面前,不过衣服披在我身上,就把他全部暴露了,我眼睛一瞄,红了脸。

“现在怕羞吗?刚才都对我做了什么。”他勉强起身,看看自己胸口的小小牙印。

“我是为救你。”我的声音细如蚊蝇,并上前扶他起来,坐到床边,以被子包裹。

“我倒忘记了,你是我的药,一天三次,一次三到四粒。”他以严肃的口吻说出这种调笑的话来,效果很奇异,令我羞涩扭捏,却又特别甜蜜。

他回来了,一切就变得正常起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是场噩梦罢了。

他拉我躺在他身边,扯掉那件碍事的外袍。被子下,肌肤挨着肌肤,但是没有半点色情或者情色的感觉,唯有彼此的温暖,彼此的存在,彼此的拥有,还有彼此再害怕失去。

“那天在你家……”好半天,他开口。

我却打断他,害怕那痛不欲生的场面再度在脑海中清晰,“我知道,不是你。请你原谅我当时的怀疑,以后再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他问,不怨怪我的误会。

我把我妈留下摄像机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他叹息,“你母亲是个奇女子,所以才能生出你这样特别的女儿。”

“这是表扬我吗?”

“是表扬,因为……我从来不碰普通的东西。”

“你把我当东西啊!”我大发娇嗔,身子乱扭。

“你是我的药嘛。”他按住我,忽然俯正头来,气息的蓦然接近令我心脏狂跳。

许久不曾亲近,当我们再度重逢,我忽然有第一次的感觉,羞涩又紧张,期待又恐惧。我哆嗦着,连呼吸也不畅了。可是他只是轻轻吻着我唇角边的火泡,然后凝视着我,连目光也很轻浅,像怕弄疼我似的。

天哪,他那是爱怜横溢的神情吗?可能因为他平时如此傲慢,这温柔就显得格外动人,足以令我彻底融化。

“你需要好好休息。”他轻声道,“我需要运息修复我的灵台窍穴。”

“我帮你。”

“不,这些日子你受苦了。等我恢复,就绝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天庭的凌压。现在听话,好好养养身子,不然……这药吃起来也不美味。”他前面说得正经,后半句突然调戏起我,修长的手指划过被子下我的身体。

我脑子一蒙,冲口而出:“良药苦口。”

他眉头微颤,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你这是求欢吗?”

我该羞愧的,以我乌龟的性子来说,这时候应该立即缩回壳里。可是,仿佛有一生没有见到他淡色唇边的微嘲笑容了,一时间,我 看得痴了。

他低头吻我的眼睛,不得已,我只好闭上,感觉他的嘴唇轻轻探索,心里痒痒的。

“快走吧,来日方长。”他咬了我的锁骨一下。

我立即感觉全身酥麻,慌得跳下床。因为身上只有真正的“寸缕”,令他的目光好好光顾了一下。

原来我的敏感点在这里。哼,不怕,这几天好好探索他的身体,一样可以找出他的弱点来!

我近乎是逃走的,然后是昏天黑地的睡。因为知道他就在隔壁,我的心踏踏实实地放在胸腔里,个把月来,睡眠质量头回非常好,三天后才醒,唇上的火泡和双目的赤红症状全部消失。

“他怎么样了?”我问亲自来给我送饭的魔童。

他的小胖手猛一拍桌子,“别总想着奸夫,也问问本夫在外面探听消息,辛不辛苦!”

我暗笑。

与对霍炎不同,魔童对我的执念就真是个儿童玩笑了,倒像是我一直哄着他玩的。

“好吧,魔主大人辛苦了。”我逗他开心。

他哼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了你做了什么就好,我的真心不能埋没!争夺你的事,我觉得就得看谁能坚持,现在那坏脾气的霍老头儿顶不住了,后面就是我和忘川的比拼。告诉你,我的耐心非常好。哼!”

“那耐心魔主大人,现在外面有什么风声吗?”我问。

“就是一切正常才奇怪哩。”魔童皱紧小眉头,抱着胖胖的双臂,在饭桌前走来走去,“代天者举丧完毕,天庭恢复日常动作,到处没有特殊情况。可是忘川被你找回来了,天庭为干什么不追?难道所有的事都是代天者搞出来的,他这一死,万事皆休?”

我没说话,感觉这种情况透着说不清的诡异,也很明白之些事不可能全部都轻松带过,因为不合情理。现在,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保护好族人吧。”我摸摸魔童的头,“小心总是没错的。”

“你呢?”他歪过头问。

“我当然也会保护好我的族人。”我很坚定。

我不能只顾自己,每天守在忘川的身边,在天下真正太平之前,我这个狐族长老必须负起责任。假如我自私自利,像普通狐妖一样,忘川也不会接受我。

“你是指狐族还是妖族?”魔童一本正经,看起来有点人小鬼大的感觉,“现在全洪荒界全知道了前妖祖的事,天庭还没派下继任者呢,因为聚妖幡没有下落,谁也不能服从,目前妖族群龙无首,乱成一团……那宝贝是在忘川手里,对吧?你会要回来吗?如果他执意不给,你是不是要跟他决裂?”

这是个问题,不过……

“我们不会决裂的。”我弹了一下魔童的脑门,“别每天想些没用的事,不如多修炼,倘若有什么大难,要保住你的族人才是啊。”

“你说得对。”魔童没有愤怒的跟我歪缠,而是严肃的接过话题,“洪荒界不久后必会不太平的,因为最近出了不少状况,有的地方山塌,有的地方地陷,虽然还没有闹到人心惶惶的地步,也有不少人以为是正常天灾,但这并不是吉兆。

“他们怎么说?“我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

当然,我已经吃了很多。只是我饿得太久,觉得肚子是个无底洞,多少食物也填不满。

“他们正在说。”魔童不服气地道,“还不让我旁听,稀罕吗?正好给我机会来泡你。”

明白了,以后再不能带他到人界,小孩子接受和模仿能力太强。

“忘川的身体……”

“他没问题啦。”一听我提到这个名字,魔童气嘟嘟地别过小脑袋,“我听阿流哥哥说,他的灵窍毁坏严重,现在还不能动用法力,不过论起肉身,他比你恢复得快多了,差不多第二天就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还在我们魔居地转了一圈,害得我族中的年轻女魔头,倒有一半为他着迷,忘记他对魔族做过那么过份的事了。哼,女人最没有气节了!”

“不许你发表这种轻视女性的议论,你们男人还不是见色忘义?”我顶了一句,心头却有些酸酸的。唉,我忽略了他那个外形实在太招人。

不过他的法力没有恢复,是不是需要吃“药”,或者双修?正好我的修行也需要突破。我想着,也别过头,怕让魔童看我无缘无故的脸红。

现在,我想不承认我不是有狐狸精血统的半妖都不成了,所谓饱暖思淫欲,又所谓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才睡好吃饱就想起这些东西,实在是很丢人哪。

“我去看看。”最后我决定。

魔童没拦着我,亲自送我去忘川等人,尽管他们就在隔壁房间。

“他们是怕我借机索回镇魔笛才不许我列席。”魔童狡猾地眨眨眼,“切,太小看我了。十四山欠我魔族的人情,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们还,早晚想一个大招。”

“你不在意镇魔笛?”我好奇起来。

“在意得不得了。”他说得理所当然,“不过镇魔笛需要镇魔曲才能吹响,吹响才能有用处,那曲子连我也不知道,他们就更不知情了!所以我魔族的至宝不如就放在他们手里,免得觊觎的人来骚扰我。等我长大了、强大了,再取回来不迟。不然,之前我头可断、血可流、甚至志都可夺,但镇魔笛却不可能轻易献出的,哪怕以我全族的人命来要挟。”

看他的神情,我忍俊不禁,“原来十四山的人全是大傻瓜,以为得了宝物,其实不过是帮你暂时保管,出了白工,却还在那儿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