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做的煎豆腐是豆腐先裹上一层蛋液,再放锅里煎,最后放上她买的青蒜苗。随后又炒个醋溜白菜,等白菜炒好,馒头也差不多好了。

夏家人多,一直烧两个炉子,其中一个不做饭,而是一天到晚烧水,不然那么多人晚上洗脚洗脸都得排队。

小寒做菜的时候,在另一个炉子里放个屉子热馒头。待小寒把馒头拿出来,立夏就用热水把他爸的衣服泡上,小寒刷锅洗碗的时候,立夏去洗衣服。

下午和往常一样,立夏领着囡囡,小寒看书。到了晚上,俩人洗好脚准备上床睡觉,小寒才慢悠悠说,“初试过了。”

立夏“哦”一声表示知道,意识到她说什么,急切道,“你的意思可,可以了?”

“是的。”小寒故作高深,微微颔首。

立夏高兴的“啊”一声,抱起小寒,“媳妇啊媳妇,你咋这么好。”

“要不要?”身体腾空,小寒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稳住了,揪住他的耳朵。

立夏倒抽一口气,“要,必须要。”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小寒指着柜子,“东西在那里面。”

立夏把人放床上,两步跳到衣柜边,拿出东西一步跳回来。

小寒见他这样,倍感好笑,“怎么跟饿狼似的。”

“我现在就是狼。”立夏拆开东西,张嘴“嗷”一声。

夏明仁踉跄了一下,手里的痰盂险些扔出去,扶着撑着廊檐的石柱子站稳,扭头吼,“大半夜瞎嗷嗷什么?赶紧睡觉。”

立夏手一抖,宝贝掉在床上,就冲外面道,“大半夜不睡觉,你还有理了啊。”

夏明仁张嘴想说,他正准备睡觉,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经过立夏门口朝门上踢一脚。

“神经病。”立夏小声嘀咕一句,也不敢再乱嗷嗷,端是把他爸招来。

昨天夏民主回来时天快黑了,到家洗洗手就吃饭,也就没看到绳上有他的衣服。晚上回屋睡觉,不但衣服没了,袜子也没了,夏民主奇怪,心想难不成儿媳妇帮他洗了。

翌日早上,夏民主见立夏起来,就冲立夏招招手,“绳上的衣服小寒洗的?”

“我洗的。”立夏道,“你儿媳妇就洗那几件。”指着裤子个外套,“下次换下来别放屋里,让大哥给你洗,再下次让二哥洗。”

夏民主本来很感动,想夸夸小儿子几句,听他这么一说,到嘴边的话生生憋回去,“不用,我自己可以洗。”

“应该的。”立夏道,“你是我爸,我们吃的用的都是你的钱买的,谁不给你洗,我收拾谁。”

夏明义出来就听到这句,朝他屁股上一脚,“你收拾人收拾顺手了是不是?”

“又没说收拾你。”立夏指北边,“我收拾老大。”

夏民主好奇,“你大哥惹你了?”

“昨天晚上他瞎嚎嚎,大哥说他了。”夏明义看他一眼,就喊夏明仁起来吃饭。

小寒经常做午饭和晚饭,很少做早饭,蔡红英从立夏口中得知小寒早上看书,便对立夏说她早上起来做饭。

立夏得上学,蔡红英和夏明义也得去上班,六点钟声刚响,蔡红英就起来了。这会儿才六点半多一点,她就把饭做好了。

经夏明义提醒,立夏也想起来了,开学第一天,不能迟到。七点半,夏家就安静下来。小寒搬张椅子打算坐廊檐下看书,却看到田蓉在织毛衣,“大嫂给谁织的?”

“明仁。”田蓉道,“再过一个月棉袄就穿不着了。你要不要给立夏做一个?百货公司应该有卖毛线的,你今天下午跟明敏和明佳出去买点。”

小寒尴尬了,“我不会。”

“你妈没教过你?”田蓉问。

小寒:“我们没穿过毛衣。天不甚冷就穿薄袄,冷了就在薄袄外面套大棉袄。”

“你们真省事。”田蓉不禁说。

小寒笑笑,没接她的话,“嫂子可以教我吗?我再给立夏织个围巾。他今天去学校,戴的还是我们从东北带来的大棉帽。”

“那我教你。”田蓉道。

晌午,夏明敏和夏明佳回来,在小寒这边吃了午饭,三人就领着囡囡出去。因为小寒没车子,三人就走路坐公交车去最大的百货公司。

小寒做主给俩小姑子从头换到脚,而她自己就买五斤毛线。回来拐到理发店,小寒让剃头师傅给夏明敏剪个短发,给夏明佳剪个刘海,师傅见她要求很多,有些不高兴,就把剪子给她让她自己剪。

放在以往,小寒不敢应,在小韩村给一帮孩子剪小半年头发,小寒接过剪刀就让夏明佳坐下。

夏明佳颤颤巍巍坐下,担忧道:“嫂子,你会吗?”

“吗去掉。”小寒道,“闭上眼。”

夏明佳见她这么自信,闭上眼了,睫毛抖个不停。

在夏家人眼中小寒就是没啥见识的农家女,小寒也知道这点,她也没解释,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咔擦几下,小寒把她的刘海剪出来,给夏明佳编个辫子,才让她睁开眼。

夏明佳瓜子脸,五官不如小寒,但脸型好看,换上齐刘海,二十二岁的夏明佳瞬间变成十八。夏明敏看到她妹妹的变化,把囡囡往她怀里一塞,就让小寒给她剪头发。

夏明敏像她爸,脸大额头长,小寒给她剪个类似后来的bob头,但小寒手艺有限,没法和美发师比,也远比只会剃半寸和光头的老师傅剪的好看。

夏明敏有预感,也没想到她也像换了一个人。

小寒见她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笑着说,“你身上的这件袄太胖太大,领子还高,显得脖子短,上半身臃肿,回头让二婶给你把领子拆掉,袄修小——”

“小婶婶。”囡囡突然开口,冲小寒伸出手。

小寒看过去,“是不是想尿尿?”

小孩儿指着自己的头发,“小婶婶,我要。”

“你也要剪头发?”囡囡点头,小寒刚想说好,突然想到樊春梅说的话,忙说,“天快黑了,咱们回家剪。”给师傅一毛钱,就抱着囡囡往外走,端是怕慢一秒,囡囡说不。

到家小寒本以为她忘了,就把囡囡放地上让她自己玩。然而,片刻,小孩儿从夏明仁屋里摸一把剪刀递给小寒。

囡囡有舅舅,小寒可不敢给她剪,就说暂时不能剪。囡囡不懂为什么有舅舅就不能剪头发,误认为小寒不想给她剪,委屈的小声抽噎。

蔡红英回到家,看到小寒抱着囡囡在院里来回走动,夏明敏在西边厨房做饭,夏明佳在东边厨房做饭,以为出什么事了。问清缘由,蔡红英好气又好笑,接过她闺女,就朝囡囡屁股上一巴掌,“你的头发又不长,剪什么剪。”

囡囡瞥她妈一眼,就冲她爸伸手。

夏明义便跟她说,她的头发真不长,过段时间再剪,还让小寒给他剪,小孩依然不信。后来立夏回到家,见小孩还在闹,立夏不过问一句,“哭啥呢?”

囡囡瞬间老实下来,别说闹了,眼泪都没了。

一众人稀奇不已。蔡红英最为好奇,“她怕立夏?”

“怕我?”立夏指一下自己,不懂怕他干啥,就问囡囡,“难不成怕我揍你?”

小孩慌忙抱住她爸夏明义的脖子。

小寒看出来,瞬间乐了,“肯定是你打明珠的时候,她吓着了。”

“也有可能。”立夏指着她,“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说揍你才老实,你是不是欠?囡囡。”

小孩儿把头埋她爸脖子里,认为这样立夏就看不见她。立夏见状,忍着笑道,“以后听不听话?囡囡。你不说我就当你不听话。”

“听话。”小孩儿连忙抬头说。

立夏连忙以拳挡嘴,咳嗽一声,忍着笑,“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小孩儿连连点头,恐怕慢一点巴掌挨到脸上。

饭后,立夏倒了洗脚水,锁上门就往床上扑。

小寒伸腿挡住他。

立夏躲一下,滚到床上,翻身压住她,“又怎么了?”

“今天不行?”小寒道。

立夏:“为什么?”

第34章夫妻不和谐

小寒:“你技术太差。”

“你说啥?”立夏瞪大双眼,“再说一遍,韩小寒,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小寒白了他一眼。她原以为昨晚会是异常和谐的一晚,毕竟立夏多出一辈子记忆,怎奈她还是不够了解立夏,他的技术简直和情商成正比。真要比个高下,技术还不如情商。以前小寒怀疑他上辈子的妻子嫌弃他是因为他呆,昨儿终于知道,是夫妻生活不和谐,“你弄的我浑身难受。”

“难受?”立夏打量她一番,“你昨晚明明很享受。韩小寒,你又想干啥?”

小寒:“我啥也不想干,就想睡觉。”

“不准睡。”立夏坐起来,也把她拉起来,“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否则我睡椅子,把被子全拿走。”

小寒扭头瞥他一眼,“瞧把你能耐的。”

“我这么有能耐,你还说我技术不好?”立夏瞪着眼睛看着她。

小寒:“我说你能耐是技术那么差,脾气还这么大,知不知道?夏同志。”转身面对着他捏捏他的脸。

立夏拿掉她的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先动手的是谁?”小寒道,“你知道我今天给你两个堂妹买衣服,又给她俩剪头发的时候难受得都想躺在地上吗?”

立夏不知道,可是看她的样子不像胡扯,不禁问,“真得很难受?”

“非常难受。”小寒都忍不住怀疑他上辈子是个“魔法使”,“早知道你技术这么差,就——”

立夏忙问:“就什么?”

“当然是等你技术练好了,再和你在一起。”小寒道。

立夏张张嘴:“练好?我咋练?等等,韩小寒,你让我去找别的女人?”陡然拔高声音,“我跟你说,我夏立夏——”

“嚷嚷啥啊。”小寒道,“我脑袋灌水了,让你去找别人。我的意思你在脑袋里多练几遍,理论扎实,再实际操作。”

立夏一想,也对,“不对,不实践,我也不知道我理论知识不扎实。”

小寒想说,你可要点脸吧。上辈子白活的?话到嘴边,点头道,“所以我没怪你,今天不让你碰,是让你总结一下,过几天等我身上不难受了,咱们再试试。”

立夏不信她,“真的?”

“假的你又能怎么着?”小寒笑着问。

立夏抡起胳膊,“我掐死你。”

“然后呢?”小寒问。

立夏瘪瘪嘴,“再掐死我自己呗。”

“噗!”小寒猜到他会这么说,拍拍他的脸,“真有出息。”

立夏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我可是帝都大学的学生。”

“还是我男人,厉害了。”小寒接道。

立夏张嘴朝她嘴上咬一下,松开就说,“真想一下咬死你。”

“那你这辈子都得自给自足。”小寒道,“过几天,过几天,好不好?”

立夏能说啥,被老婆嫌弃,啥也不敢说,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要不再试一次?”

“明天。”小寒道。

立夏眼中一喜,“我明天早点回来。”

小寒瞥他一眼,“拉灯。”

立夏一手拉灯,一手把人圈在怀里。

翌日早上,小寒感觉肚子有点不大舒服,以为昨晚受凉闹肚子。蔡红英去上班的时候提醒夏明义带上纸,忽然间明白她哪里不舒服了。

到了下午,果然不出小寒所料,亲戚造访。

晚上,立夏和小寒一起洗脚时,立夏拿脚趾头戳戳小寒的脚背,“我觉得理论知识扎实了。”

“噗!”小寒笑喷。

立夏愣住了,“你……笑啥?”

“哈哈……哈哈哈哈……”小寒登时笑得直不起腰,“没,没啥,就是想笑……哈哈……哈哈……”

立夏朝她身上拧一下。

小寒倒抽一口气,笑声戛然而止。

立夏板起脸,“韩小寒,别太过分。”

“是,是有点过分。”小寒说着,又想笑,一看立夏的脸黑的堪比地锅灰,瞬间不敢笑了,“你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非常不舒服吧?”

立夏下意识点头:“知道。跟你——韩小寒,你逗我呢?”

“真的,真的。”小寒举起手,“我对天发誓,今天下午到的。”

立夏张了张嘴,咬咬牙,“你简直——”

“简直是你命定的老婆,是吗?”小寒故意问。

立夏扬起巴掌,“真想一下拍死你。”

“你不舍得。”小寒擦擦脚就把擦脚布递给他,“今天我倒洗脚水。”

每天都是立夏倒洗脚水,见小寒这番作态,心中再也没有一丝怀疑。如果不是太赶巧,小寒觉得不好意思,不可能这么乖。

立夏夺过擦脚布,又瞪她一眼,翻身躺床上。

小寒见他这般孩子气,又想笑,可她不敢,怕把立夏气得去跟他爸挤一张床,“等那个过去,全依你,可好?”

“又不嫌我经验不足了?”立夏问。

小寒:“熟能生巧。更何况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会一次比一次好。”话音落下,立夏转过身,“咋了?

“没骗我?”立夏问。

小寒朝他腰间拧一下,“差不多得了啊。”说着,弯腰端起盆。

“别急。”立夏抓住她,“什么叫差不多?说清楚。”

小寒瞥他一眼,“高兴的想笑又拼命忍住,夏立夏,你三岁吗?”

立夏僵住了。

小寒趁机出去把水倒掉,回来关上门就看到他坐着,“又咋了?”

“你咋看出来的?”立夏道,“我明明没笑。还有上次大哥都没敲门,你就知道是他,你又是咋听出来的?”

小寒:“首先你的眼睛笑了。其次,二哥比大哥走路快。”

“也有可能是二嫂和大嫂。”立夏道。

小寒:“那时候大嫂已躺床上,二嫂应该在给囡囡洗脸洗脚,爸是个讲究人,见门关上,会在院里先喊你,确定咱俩还没睡觉才过来。”

“所以你也是猜的?”

“我猜对了,不是吗?”

立夏没话了。

小寒推推他,“今天睡里面,我晚上可能得起一次。”

“不会滚下去吧?”立夏担心道。

小寒:“我睡觉不打滚。”

“你都睡着了,知道自己打不打滚?”立夏不放心,往里移一点,“再往我这边来来。”

小寒想说不用,一看立夏真担心她,笑着滚到他怀里。

上辈子二十来岁的时候,小寒也想过要嫁个疼她爱她的男人,而在圈子里混得越久,见得越多,小寒越发觉得二十来岁的自己傻的没眼看。也是因为这点,在立夏第一次找上她时,她全无兴趣。

现在?小寒只想说真香。

“不睡觉看我干啥?”灯灭了,立夏也能感觉到小寒在打量他。

小寒笑着说:“发现你特好。”

“良心发现了?”立夏道。

小寒朝他腰上拧一下,“说啥呢。”

“我,我说,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立夏掰开她的手,“年龄不大,耳朵不好使,以后老了可咋整啊。”

小寒:“你说咋整?”

“我,我……”立夏想说,我哪知道,“我当你的耳朵,还能咋整。”

小寒心中一颤,“我眼花了呢?”

“我当你的眼睛,在咱俩手上系根绳子,走到哪儿牵到哪儿。”立夏道。

小寒打心底笑了,“你遛狗呢。”

“真傻,拿自己跟狗比。”立夏说着,攥住她的手,“不准再掐了。我们明天打扫卫生,回头我一弯腰露出俩手指印,丢人的可是你。”

小寒收回手,“我就和你同学说,是别的女人拧的。”

“可惜没人信。”立夏道,“除非你把脸划烂。”

原主长得好,却没有年轻人的活力,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小寒成了原主,对生活充满希望,人也变得特有精神。来到首都以后,吃得好了,小寒的气色也比之前更好,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她到帝都大学妥妥的校花。

立夏这样说,小寒很高兴,又不想让他太得意,“那我咋听说你们男人看女人都是先看胸,再看屁股,最后看脸?”

“你说的男人不包括我。”立夏道,“我的眼里只有你。”

小寒:“我不在你身边呢?”

“我的心里想着你。”立夏边想边说,说出来又怕小寒继续问,“你今天不困吗?”

小寒:“不困!”话音刚落,夏明义屋里的钟响了——九下。

每天六点就得起来,小寒顿时不敢和立夏闲聊。

翌日早上,小寒想到明天是周日,大家都不上班,就去菜市场买只活鸡。周日上午,让立夏收拾鸡,快晌午了,小寒对夏明佳说,“你上午别做饭了,来这边吃。”

“不用。”夏明佳道,“我早上也买肉了。”

小寒:“那就拿过来做。”

夏民主也在家,听到她的话走出来,“明佳,听你嫂子的,他们这时候还不回来,可能得到下午了。”

“不是去见见男方的姑姑就回来?”夏明佳好奇地问。

小寒:“不一定。中间人若是觉得明敏好,说不定就让她家孩子去把那人叫过去直接见了。”

“不会吧?”夏明佳道。

小寒:“以我过来人的经验,信我没错。”

正在切鸡胗的立夏手一抖,险些切着自己,“韩小寒,少吹点牛啊。你有个鬼经验,当初咱俩见面的时候,还是我去找的你。”

“你主动的?”夏明义问道。

立夏的手又抖一下,“咋了?男人不主动,难道等女人主动?那还是男人吗?二哥。”

“是,不是,别管是不是,你看我干什么?”夏明义瞪着眼道,“我又不是那种人。”

立夏打量他一番:“我说你是了吗?啥都没说,你就急了,二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无,你少激我。”夏明义朝他屁股上踢一下,“赶紧收拾鸡,小寒还等着呢。”

小寒笑眯眯道:“我不急,慢慢来。”

“听见没?”立夏乐了,斜着眼睨了他一下。

蔡红英抱着囡囡坐在厨房门口,见状,“俩人欺负你二哥一个,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没有。”立夏道,“我们没欺负二哥。”

蔡红英白他一眼,随即想到一件事,“立夏,你觉得你二哥今年能不能考上中专?”

“考啥?”立夏又险些切着手,干脆放下刀,改收拾鸡肠子。

夏明义把他的打算说给立夏听。立夏记忆里没这一出,下意识看向他爸。

夏民主去年想让夏明义试试,一打听有年龄要求,还有以前考过的,且不是老三届不能再考,夏明义就没去了。

夏明义也没说过他想考,今年那些规定取消了,夏民主也就没让他再试试。见立夏看他,夏民主比立夏还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

夏明义不好意思说因为小寒,“早就有了,心里没底就一直没敢跟你们说。”

“现在有了?”立夏问。

夏明义不好意思,“更没底。”

“为啥?”立夏不懂。

小寒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二哥是不是想让立夏给你补课?”

夏明义点点头,看向立夏。

立夏白他一眼,“你旁边住着老师,找我补课?你咋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