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将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他,这样都不能让那个男人珍惜,简直就是没心没肺。不过换一种思路,要是陆连年真的同意了,也能让李瑶彻底绝望,这样暧昧不断又看不见希望的爱情真是不要也罢。

“没同意。”

“看来这家伙对你还算是用心。那么他不同意不是好事吗?你怎么就哭了?”与暮笑笑说,“傻姑娘,该不会是感动得哭了吧?”

“是挺感动的,但是不至于会哭。”李瑶撇撇嘴巴,吸吸鼻子,“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可卑鄙了,连年上次新买的那块地皮,简直就是负资产买的,本来以为会有增值。谁知道最近工地里频繁地有工人工伤,上次有一个当场就毙命,还有一个因为伤得太重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这事就这样闹开了。这原本就是意外事件,偏偏那女人抓住这个把柄让人到处宣传这块地皮不吉利什么的,本来很抢手的地皮很快就没人再光顾了,之前预订的客户都打电话来说要退掉。连年的工地现在都停止运作了,荒废了,就搁在那儿……因为那个女人势力强大,当初陆家看上她也是因为她家族在市里很有声望,只要她一句话,市里根本就没有商家愿意帮我们。最关键是她手上掌握了陆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一走,带走了股份,连年更不可能翻身了。”

“那陆连年怎么说?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坚

持跟你在一起吗?”

“嗯。”李瑶点头,“我真的好矛盾。这段时间我常常会想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如果我没跟他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会想,我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什么浪漫的事情、什么值得记忆的东西都有,就连到了这个分儿上,他还是把我看得那么重要,就算我现在离开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至少不会让他这么痛苦,不会让他背负败家子的罪名。可是当我真的去试着离开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舍不得。心真的会痛死过去,痛得好想下一刻就把心挖出来搁在一边让它别动的程度。”

与暮听着,心里也是极其难受的,这样的感觉她曾经也有过。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爱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碰触的时候发现它根本没什么了不起,一旦碰上了,就可以幸福得像活在天堂一样,也可以比在地狱更痛苦难堪。

“所以,我能帮得到你什么吗?你需要我找傅致一吗?”她没有忘记傅致一的四海阁也涉及房地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这方面只有傅致一可以帮助连年。可是你也知道连年他这个人那么要面子,怎么会低声下气地去求傅致一?就算他在事业方面比不上傅致一,可是在朋友圈内,两人相识很早,连年一向比不上他,偶尔也会聚在一起玩,是那种只能聊好事不能提自己的困难与

坏事的朋友。”

“……”

“我也有想过,既然他不去求,我就去求傅致一帮忙好了,可是要见到傅致一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算好不容易跟他的助理联系上了,也约不到见面时间,总是模棱两可,说他们小傅爷很忙。”

与暮想起这几天待在自己身边的傅致一,还真是不忙。

她当然知道那只是他不想见别人的借口。

像他傅致一想要见一个人,就算行程被安排满了二十四小时,只要他开口说一句今天不出门,所有的行程都会被助理想尽办法取消或者延迟。

所以要当傅致一的助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天其实事情并不多,但是小傅爷一旦心情不好,变化莫测,多事之秋就来了。

原本与暮还想跟李瑶说傅致一向她求婚的事,但是见李瑶心情不好,便没说出口。

回去的时候,与暮一直都在想李瑶的事情,她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现在碰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又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见到傅致一,怎么可能不帮忙。

别说是傅致一了,就算是国家总统,只要是她能够帮上忙的,她也一定会赴汤蹈火的。

只是她不懂,傅致一在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忙,为什么不见李瑶?按道理说,李瑶虽然不太涉及商业方面的事情,但是她父亲的公司在市里也算得上是上等公司,傅致一无论如何都应该给个面子的。

晚上回家之前,与暮在门外徘

徊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在想自己该怎样跟傅致一说,她刚刚才求了他一件事,已经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一次,他又会用什么条件跟她交换?

在门口烦恼了半天,她对这样的自己厌倦极了,好像从付出自己的那一刹她的自由就被束缚了,自己不像自己,每天活着都是为了去讨好傅致一,然后让他为自己办事情。

Part4

与暮想,不管傅致一会不会帮她,她都一定要他帮李瑶。

这般想着,她便不再徘徊,开了门进去。

意外的是别墅的客厅里居然还有陌生人的身影,是个模样四五十岁样子的老妇人,老妇人听见声响,转身,看见与暮,微微一笑:“小姐你回来了。你一定就是老头子说的与暮小姐吧?”

老头子……与暮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傅伯的光辉形象:“您是?”

“你叫我傅嫂就好,我是小傅爷的管家婆,专门负责他平时的生活饮居。可是小傅爷嫌我烦了,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了,我呀,有空就过来帮他收拾收拾房子,还有买些备份的食物放在冰箱里。”

与暮想起冰箱里那一大箱的新鲜食物……自动不语。

就在这时,傅致一从楼下走了下来,对与暮视而不见,径自走到傅嫂的身边将一盒东西交给她:“这是美国那边的医生寄过来的,你帮我带给奶奶,每天服用一支就好。”

“好的。”傅嫂说了句,“我去洗个手过

来。”便转身离开。

客厅里就剩下两人,傅致一将盒子往桌子上一放,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与暮只觉得别扭,明明两个人之间早就发生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了,两人也不是刚认识,怎么只要是他不说话,她就会觉得两人有很明显的距离感?

好在没过一会儿傅嫂就跑了过来,将桌子上的盒子小心地拿起来,对着傅致一说:“小傅爷,才几天不见,你又瘦了一点。这样可不行,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跟老夫人讲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是在打小报告,是你自己不听话的。”

她的语气好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说威胁性的话,本以为傅致一会无所谓,却不想他一派认真:“别跟奶奶说,我多吃点就是了,您知道她身体不好,别又因为这个气晕过去。”

“这才乖,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打小报告。”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陪老夫人。小傅爷,我们可说好了,下个星期我过来的时候,您要是再瘦,我可……”

“我知道了。”她还没说完就被傅致一打断,“傅嫂你快走吧。”

“你呀!”傅嫂满眼无奈,眼神里却是遮掩不了的宠溺。

她也不再说什么,拿了盒子,跟与暮点点头便离开了。

与暮倒是宁愿傅嫂慢点走,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应该怎样面对傅致一。

“过来。”忽而他的声音传进了耳里。

乖乖地走了过去。

他伸手一拉,将她拉进怀里,很习惯性的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她表现得特别乖,一动不动。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轻吮,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就传遍了她的全身。

与暮的脑袋在不停地冒泡,他想就在这里吗?

难受地别开头,她强抑住自己发颤的身体,却在她侧过头的那一刹那,傅致一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讽刺:“怎么,就受不了了?这样子你还能用什么来求我替你办事?”

与暮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与暮:“所以你是故意不见李瑶的?就算你见了她也会找理由不帮她,也许……也许她找了那么多人想要他们帮忙也是你从中阻止,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所以她才会来找我。你只不过是想要看我的笑话,想要我再一次求你。”

傅致一:“你的联想真丰富,所以,你想到用什么方法来求我了吗?”

“你要我怎么求你?”她小声问,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把你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折磨你。”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一直都想这么做。”

她看着他的眼,里面毫无半点玩笑的心思,她说:“如果我答应了你,你可以放过我吗?这一次之后再也不找我,放我回到从前一个人的生活。”

“好

啊。”他答应得爽快,“反正我也玩腻了。况且,我不会强留一个一直都想从我身边逃开的女人。”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打着了一般,猛地抽搐了一下,脸上却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是吗,那也好,我终于可以自由了。那么就请你定一个时间吧,越快越好,我陪完你,你帮我解决完李瑶的事情,我们就没关系了。”

他眼睛微眯:“你就那么想跟我脱离关系?”

“你知道就好,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在一起,要不是因为谭勋的事我有求于你,我才不会忍这一口气。”谁说只有他可以绝情,谁说只有他手上有资格?如果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人,那倒不如直接撕破了脸,别再给她期望,“我曾以为你那么想要得到我,至少是有点喜欢我的,看来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像你这种冷漠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人……”

他突然一下子将她推开,低沉的声音就像是火山爆发前的沉闷:“滚!”

Part5

几乎是傅致一说滚的下一秒,与暮便后悔了。

为什么要说那些气话,她明明知道傅致一不是那样的人……

得罪了傅致一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与暮不敢打他的电话,也不敢去公司找他。她认为傅致一不回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见她。她想等到他想见自己了,回家了再跟他提上次协议好的事情。

那天跟他吵架了,第二天

她便做了丰盛的晚餐为了讨好他,可是他不给面子,没回来。

她等到十点的时候想自己先吃点的,可是怕他下一秒就回来,硬是忍着肚饿等了下个下一秒、下下个下一秒。直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菜都凉透了,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三天的时间真的太长了,长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虽然李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但是她相信陆连年的事是十万火急,不然李瑶也不可能会忍不住跟她说了。

这天晚上,她一如既往地做好一大桌子的菜,在桌前没有期望地等他,盯着手机已经看了两个小时的时候,她刚鼓起勇气打算拿手机打电话给他,便听见门响的声音。

门被人忽然踢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她忙跑过去看,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傅致一,他看她的眼神却是淡淡的,把她当成空气一般一言不发地从她身边经过。

与暮忙跑去关上了门,跑到他身边讨好地挽住他的胳膊说:“我扶你上去……”

他挥开她的手,像挥开讨厌的苍蝇似的,道:“别碰我!”然后一个人往楼上走去。

与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到厨房里去倒了一杯牛奶,然后拿着往楼上走去。

傅致一在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浴室里的灯透过玻璃门传出来。

与暮将灯打开,将牛奶搁在床头柜上,站在原地等他出来。

傅致

一并没有洗多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酒气已经消失无踪,酒似乎也醒了一点,看着她站在那里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他冷眼瞅着她将床头柜上的杯子捧起来,微笑着讨好他说:“我帮你倒了一杯牛奶,喝了对胃好。”

傅致一眼睛直接从她面前瞟过,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径自躺在床上:“出去。”

看着他背过身去,她硬着头皮走上前,问:“致一,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

他没出声,依旧是背对着她,与暮一咬唇:“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我也没别的办法,李瑶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有这一个好朋友,那天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讲条件……”她几乎是低声下气,“只要你肯帮这个忙,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以后都会乖乖的,不会再惹你生气,我请求你……”

“够了,我叫你滚出去!”

他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吓得与暮后退了一步,滚烫的牛奶从杯子里溅出来,烫着了她的手背。

她低低地惊叫了一声,忍着手背上的痛,看了床上背对着她的人一眼,最终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一整个晚上与暮都没怎么睡着,耳朵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惊醒她从床上跳出去看。

不过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的幻觉,到了第二天清晨,傅致一才从卧室里面走出来。

她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早餐,见他下来

,一脸微笑地迎接:“我做好了早餐,你过来吃吧。”

难得地,傅致一没有拒绝。

与暮见他泡了一杯咖啡,忙说:“难怪你的胃会不好,空腹喝咖啡是不好的。”

傅致一皱眉:“你真像我奶奶。”

与暮不敢再吭声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傅致一瞥都没瞥一眼:“去开门。”

“好的!”与暮非常听话,放下手中的筷子跑到门边去开门。

门才打开一半就听见一个声音:“与暮,早啊!”

居然是叶凡。

他穿着白色衬衫、灰色外套,头发好像又稍微剪短了一点,跟第一次见到他的正经形象有些不搭调。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正经的场所穿得十分正经,给人君子的形象,一旦跟他混熟了就是随意的搭配,加上坏邪的表情,满满都是浪子的形象。

与暮大抵能猜到他来这里的目的,心下不禁放松了一些。

李瑶估计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找他的吧。

对于他的到来,傅致一原本恢复的面色又变臭了。

他黑着一张脸问:“你来这里干吗?”

“别提了。”叶凡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我跟我大姨吵了一架,我妈竟然把我赶出来了,简直就是俩更年期。我再也不要待在家里了。”

“那你也没必要来找我。”小傅爷的人生字典里从没有“同情”这两个字。

“我不,既然来都来了,你还想赶我走吗?”

正中下怀,傅致一心里就是这么想

的。

可是还没等他把绝情的话说出来,一旁的与暮就忙跑过来打圆场:“叶凡,你还没吃早饭吧?”

“是啊。家里刚做完饭我就跟大姨吵架了,摔了筷子就走人。”

“那快坐下吃吧,我们也刚吃。”

叶凡当然不会跟她客气,主动盛了碗粥,一屁股坐下,跟这里是他家似的。

与暮说:“你们两个慢慢吃,我先去楼上换衣服。”

她认为关于李瑶的事情,也许叶凡让傅致一帮忙,反而更能请得动这尊神。

叶凡自然是没有意见,与暮转过身就要走,手却被拉住,回头一看,傅致一冷着一张脸:“坐下。”

与暮试图挣脱手,却挣不开,只能无奈地笑:“我……你们两人先聊着啊,我有点事呢。”

Part6

“坐下。”还是雷打不动的两个字。

叶凡边吃着饭边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像是在欣赏什么似的,笑道:“与暮,你就坐下吧,不然没有你在身边,我们家致一连饭都吃不下。”

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呢!与暮瞪了他一眼,刚才自己还替他说话来着,他要不要这么不知道知恩图报。

再看一眼傅致一,他竟是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也不解释什么,好像真的没有她在旁边,他就吃不下饭似的。

她无奈,只能重新坐回位置上。

一顿饭吃完时,与暮主动去洗碗,总算能逃过两个大男人之间的私语。

叶凡看着傅致一一眨不眨地望着与暮在厨房里忙

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傅致一瞥了他一眼,对他的神态不予理会,从椅子上站起来往电视机边走去。

迪欧早已经跟着自家女主人到厨房吃东西去了。

没了与暮在场,叶凡说话也更自在了一些:“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就别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你这样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傅致一点燃了一根烟,沉默地看着电视不说话。

傅致一沉默了好一会儿,叶凡才重新开口:“我知道你这人就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以我们这样的关系,你不会的就问我也不算太丢脸吧?干吗死撑着不说话,别到时候等到失去了才开始后悔。”

叶凡想了想,又说:“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失去了,也会像个山霸王一样把人家抢回来吧?我倒是想知道要是人家结婚了,你总不可能还那么强制性地把人家的老婆给抢了吧?”

傅致一皱眉,明显不悦:“你想说什么直接点。”

“想取悦人家,获得佳人芳心,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她拜托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答应就成,这样会让她认为自己在你心里是重要的。”

傅致一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只要直接说让我帮你的梦中情人把那件事搞定就可以,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被说中了心底的事情,叶凡丝毫都不会害羞脸红。

也是,像他这种厚脸皮的人,害羞脸红已经不

知道是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了。

他哥俩好地坐在傅致一的身边,一把挽着傅致一的肩膀,很亲密友好的样子,两眼亮晶晶的:“我说小傅爷,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就拜托你帮我搞定呗。大不了我答应你管理四海阁一个月的业务,放你一个月的假怎么样?”

“一个月?”

叶凡一愣,咬牙:“两个月也成。”

傅致一嘴角微勾:“这是你主动提出的,我可没逼你。”

“是,您老是没逼我,只不过是拐弯抹角地让我来求你。”他说,“说实话,我也应该能猜到,虽然你表面上不会直接答应与暮,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答应了吧?说不定,你早就已经帮她解决了。”

“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我是不了解你,恐怕你自己也不了解你自己吧?”叶凡说,“从小到大,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呢?从小到大小想要的就是你那个梦中情人?”傅致一眉毛微挑,“不是自称情圣?现在这样的时机是最容易获取芳心的机会,你怎么还会没救地答应帮她来找我?到时候陆连年的生意好转了,她就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是啊。”叶凡自嘲地道,“我倒是真希望陆连年的公司倒闭,可真要是倒闭了,瑶瑶也不会来我身边,以她的个性,铁定会陪他一起吃苦。我不想看见他们幸福,可我更不想看见瑶瑶受苦。

这样的心境你不明白的。”他想了想又说,“其实你跟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与暮为了谭勋来求你,瑶瑶为了陆连年来找我,一样的性质,只不过你比我狠,敢用这样的条件威胁她跟你在一起。我不敢,因为我知道就算她跟我在一起了也不会快乐。”

“……”

“当然了,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我也觉得什么喜欢一个人就希望她快乐这样的爱情观很狗屁,可你要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你看见她不开心,你会比她更不开心,会想将全宇宙捧在手心里双手递给她。”

傅致一不语,爱情方面他是无能的,什么喜欢一个人就希望她快乐,他只知道他要是喜欢一个人,就算对方结婚了也会命令她离婚跟自己在一起。

山霸王有什么不好?独自称霸山头,没有谁管教,多自由自在。

这样的人生不好?何必费心去帮对手去做那么多没有回报的事情。

送走了叶凡,傅致一回到厨房的时候,那个小东西正躲在里面跟迪欧玩,一人一狗看上去很亲密,她身上还穿着印有哆啦A梦的围裙,已经到肩的长发被扎成一个马尾,看上去多了几分青涩。

就是这样的一幕牵扯了傅致一的心,让他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洗完碗了?”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与暮吓了一大跳,她往门外望去,迪欧跟着她一起往门外望去。

傅致一看见这样的场景只想笑,他朝她伸手

:“陪我出去走走。”

与暮犹豫了一下,站起身就要往门口走,哪知迪欧比她更迅速地跑向它所认为的男主人身边,气得与暮直瞪它,道:“臭东西,人家又没邀你,你自作多情什么?”

她的话成功导致傅致一笑出声,他说:“那就一起吧。”

那天清晨,与暮与傅致一带着迪欧在家附近走走,好像所有的不快乐都在那个早晨烟消云散。

第十五章 此生伴君朝与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