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你以为我是多乐意和你复婚啊,如果不是为了救孩子就是九头牛拉我我也不会想和你复婚的,我忍了忍,说:“温安年,不是我想和你复婚,是为了救孩子啊,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儿子啊,你要是想的话你就别那么磨叽磨叽的废话了,不行结婚之后咱们可以再离婚啊,那是你的自由!”

温安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你的小男人不会吃醋吗,你说什么胡话啊,救孩子和跟我复婚这有什么狗屁关系啊!”

“我也不知道,说真的温安年,到现在我自己脑子里都是一片晕,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医生说了,孩子的病情很严重,即使是化疗也很难救孩子,除非......”我说着停顿了一下。

“除非什么你快说啊,真要把人急死才行吗?”温安年暴躁了起来。

“除非我们复婚,再生一个孩子,把新生儿的脐带血给孩子做干细胞手术!”我一口气憋出劲来说道。

温安年一惊,很快他冷静了下来,这就是商人的头脑和沉着,他竟然很快又笑了,说:“季素,真是没想到啊,实在是太意外了,老天怎么就这么安排呢,难道你和孩子都注定是要和我生生死死在一起了。现在,你知道来求我啦,当初我求着想和你复婚你都不予以理睬,如今风水轮着转,你还不如求着要我和你复婚,求着我和你再生一个孩子。”温安年露出了轻薄的嘴脸。

我气得真想揍他,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尖酸刻薄的话,我指着大门,说:“温安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把过去的恩恩怨怨牵扯出来,有意思吗?我只想救我的儿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儿子,如果你不肯的话,那么你就走,我们不需要你来嘲讽!”

没想到温安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说道:“走就走!你这什么态度,是像求我的样子吗?”

眼看着温安年要走了,这时之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怀里抱着小放,说:“温安年,你站住!你自己看看你的儿子,他才这么小,你犯得着赌气就置孩子的生死不顾吗?”

温安年冷笑了一声,虽然他的眼神里已经是充满了对孩子的关切,但是温安年还是嘴硬地说:“杨之放,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你就是传说中的小男人啊,我真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找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呢,还有孩子,你当初不是大义凛然地说孩子是你的吗,况且孩子也是和你一样姓杨,和我姓温的有关系吗?有本事你自己去救啊,你不是很有种吗?”

之放冷静地说:“随你,总之温安年你可别忘了,这个孩子也可能是你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如果想看到你们温家断子绝孙的话,你马上就可以走出这个门,但是你别后悔,别后悔自己无后人。”

温安年止住了脚步,又退了回来,含笑走到之放的身边,说:“让我抱抱孩子吧,我还没有抱过他几次。”

也许是孩子脸上极不健康的色泽让温安年震撼了,他抱着孩子定了定神,望着我说:“季素,上一次见儿子他也没有苍白成这样子啊,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你分明就是没有资格做孩子的母亲,你看看你,把我儿子带成什么样子了,等孩子康复了,我一定要告你!”

我双手无力地撑在桌子上说:“好,我也希望孩子好起来然后你告我吧,我不在乎,我只要孩子好起来,温安年,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哀求的眼神看着温安年。

温安年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已经谈了一个女朋友了,也准备谈婚论嫁了,你一直坚称孩子不是我的,所以我对她也隐瞒了我有孩子的事,事态发展成了这样,你说我怎么和我的女朋友交待,这不是我答应就能成的事,复婚是大事,如果说出钱我能办到,再让我和你复婚生孩子,我做不到。”

我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温安年不同意,他有了新的女人,他想成立一个新的家庭,所以他就置孩子不顾了,我急了,说:“温安年,你不能这样做啊,孩子是多无辜的,你忍心吗你,你看看你怀里的孩子,难道在你心目中比不上那个女人的位置吗,女人可以有很多啊,这不是你说的吗,大不了以后复婚了我不过问你和别的女人的事,只要你救救孩子。”我说得都要哭出来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尊严,实在是太卑微了。

温安年抱着孩子,在孩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能看出来虽然他嘴硬,但是心里对这个对他而言也是来之不易的孩子的心疼和在乎,他说:“你容我考虑一下,行吗,我还要和我女朋友,我爸商量一下。”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蜗婚(237)

我给温安年安排了一下房间,也住在了这套房子里,我们和温安年原本是不可能再一次走到一起的两类人,却因为拯救孩子,我们又聚集到了一起,所有的隐忍和退让都是为了孩子,在亲情面前,那些私人底下的恩恩怨怨又能算是什么呢。

温安年就住在我们的隔壁房间,这让我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温安年和秦汤汤就住在我的隔壁房间,蜗婚的那段时间,是我最最抓狂的时刻,每天面对小三面对前夫,受尽了精神折磨。那就像是一道围墙,我奋力想去挣脱,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我终于可以逃脱那里,却带了一个孩子,孩子却又患上了这样的疾病,这简直是将所有的不幸都安插在了我的这一年命运里。

这一年里我的命运实在是太差了,就是人生中的最低谷,样样都是失败的。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程朗的电话,离开南京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和程朗联系,接了他的电话,他从我断断续续的语音里察觉到了不对劲,忙问我最近是怎么了,也不和公司联系,和之放在一起过得好吗。

程朗像是我的兄长,我将最近所遭遇到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倾诉完了,心底倒是舒服了很多。程朗问我有没有考虑过父母做配型呢,比如温安年可以去和孩子配型试试看,如果能成功,那么不就能避免要再生一个孩子的情况了。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和让温安年和小放做配型呢,我破涕而笑,对着电话里的程朗一个劲的感激,他总是像一场及时雨,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他总是关键的跳了出来帮助我,我太感激他了,他只是简单的笑笑,让我抓紧做配型,有好消息了就随时和他联系,末了,程朗说了一句话,是我终身难忘的,他说:“季素,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走不下去了,那么你记住,我和公司都欢迎你回来。”

我明白程朗的意思,他对我的好,我没齿难忘,没有几个人像程朗一样无私地待我好了,而我也祝他能够找到幸福。

我马上就把这一想法告诉了温安年和之放,之放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因为如果温安年和孩子的配型成功的话,那么就不需要复婚生孩子这么些痛苦麻烦的抉择了,直接就用温安年的骨髓配型做手术,更让我们开心的是温安年的血型也是R阴性血型,这和孩子的血型是一样的啊,概率就一下子大了很多。

这个消息让我们都为之振奋了,就看温安年同不同意进行手术了。

很意外,温安年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说行,这样也好。

这确实是一个对大家都比较好的决定,我马上就联系到了柯医生,柯医生告诉我配型成功的概率将会非常大,让我们第二天就去医院做配型。

对温安年,我觉得我突然就对他刮目相看了,有一点点好感了,毕竟在这个关头,他还能挺出来救孩子一命,我还是非常的感谢他的,我没有再记恨他,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经历了这段事件之后,我们兴许还能成为朋友。

温安年也说他有了女朋友,都在谈婚论嫁了,这样也好,他仍可以过他正常的生活,不会因为孩子的病情打扰到他的身体健康。

想想过去和温安年的这些干戈,自己也是有不对的地方,过于偏激,过于敏感,经历了这些,我觉得自己好像再一次长大了一番,也懂事了,更加是懂得了珍惜。

我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季飒和妈妈,他们都十分的高兴,孩子的命可以得到拯救,我和之放的感情也能继续下去。

医生给温安年和孩子抽血拿去做配型,温安年看见孩子小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医生抽不到血就在孩子的脖子上抽,温安年看不下去了,竟落了泪,是啊,没有人能忍心看这么年幼的一个孩子遭此大罪。

之放搂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我们就好象是劫后余生一般,终于有救了,终于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了。

还是要感激温安年的,虽然说孩子是温安年的骨肉,他救孩子是应该的,但从我们这些恩怨上看,他能出手相救,我还是很感激他的,他并且还拿出了一半的手术治疗费,说应该要他平摊的义务他是一分不少的,孩子也有他的一半血缘在里面。

我想起离婚之前,我阑尾炎去医院时,他也是给我付了一半的治疗费。

人生就是这样,不停地在上演着悲喜剧,我们没有法子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是团结起来,在大难来临之时,没有什么比团结起来更有防御能力了,居安思危,我想这也是一种品质。

在等待配型结果出来的那几天,我们三个人共同照顾着孩子,这个孩子既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他有两个爸爸都深爱着他,都在为他的健康做出努力,我们都爱他,相信小放在我们爱的呵护下,一定会康复起来的,老天也会庇护这个可爱的孩子的。

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都是为了集中一份爱在孩子的身上,看着孩子每天笑着招着小手,我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

终于在五天之后,医院传来了让我们欢呼雀跃的好消息,配型成功,完全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我当时就想着我的孩子终于要得救了,感谢这些好心的医生,终于看到了曙光。

第二百三十八章:蜗婚(238)

至少,我不再需要和温安年有太多交集了,孩子一旦治愈,我还是选择和之放在一起,依然是一家三口,依然是相夫教子,和我们曾经憧憬的梦中景象是一样的。

会有一栋不大的小楼,门口大片的草坪,孩子和小狗都在草坪上嬉戏,而站在我身边微笑看着孩子的男人是杨之放,他的新年情歌会每年的除夕夜如期而至。也许他就在我耳边低唱,唱给我听,这些都是我最私密最珍贵的温暖。

经过了前期的一系列准备后,孩子和温安年的各项指标均很稳定正常,手术在几个医生的安排协作下可以顺利进行,温安年性情也大变了,可以说是充满了母性的情怀。他抱着孩子逗着怀里的孩子,用胡子轻轻的在孩子的小手上来回磨蹭,温安年脸上都是温情的笑。

再冷漠的男人即使能过得了美人关,也过不了儿子关。

不得不承认,血浓于水,孩子在温安年的怀里,就算是打针,孩子都不哭也不闹,多么勇敢的小男子汉啊,小拳头捏的紧紧的。这让在一旁的我和之放都看不下去了,这是一幅温馨的场景,虽然是出现在医院里,可我们三个大人在一起,都是饱满了对孩子的爱。

如果不是孩子,我想和我温安年将是老死也不相往来了吧。从内心来讲,是非常的恨他的,恨他做过的那些无情无义的事,恨他始乱终弃背信弃义,恨他合着秦汤汤做出来一系列针扎刺骨的事。

爱过也恨过,最后终将是要归复到最最平淡的情愫里。便是我忘记了他,他亦忘记了我。只是这个孩子,虽不能称为爱情的结晶,但也至少告诉我,曾经确实是着了魔一样迷恋上过这个男人,为他受了那些穷和苦,那些蜗居的岁月里,最朴素的衣衫和最苦涩的饭菜,我们依然温饱不缺一般甜蜜。

到最后是他负了我,我也终究还是负了他。

他没有像当年承诺的那样爱我,我也没有像我当年说好的那样执念他。

在温安年转身的时候,我没有稍作停留,几乎在同时离去,牵挂的不过都是我自己幸福不幸福。婚姻里,谁不是自私的一份子呢,没必要对方背弃自己了仍旧念念不忘,那样的人,能有几个,甘心在对方抛弃自己之后仍付诸热心和热情。

那条丝袜出现,到底是应该的,不过是人生中的一场小小的考试,温安年见了丝袜投入了秦汤汤的温柔乡,而我见了丝袜之后,利刃相向毫不心软。

是命里注定的吧,多少爱与情之后,都平复成了荒唐,那些年的恩恩爱爱,都是一场盛世闹剧,连同着两个家庭两对父母,都被我们的闹剧伤了心。

逝去的父亲,如果看到女儿这样的一幕,到底是伤心,还是宽心呢。

在手术将要进行的前一个晚上,公寓的门被敲的砰砰直响,没有预料到会是谁深夜探访,在北京我们并没有认识的人,我从沙发上起身开门,我见到了我最最不愿意见到的女人——秦汤汤。

怎么她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也来到了北京?

我几乎是毫无防范,开了门有那么几秒我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瞠目结舌吧。孩子的手术前一晚她上门,这让我非常不舒服,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至少她秦汤汤来绝对没有好事!

秦汤汤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包,不知道是正品还是淘宝货,她悠闲地摘下眼睛,露出了她浓浓的眼妆,我只能看见眼妆,眼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怎么来了!”我极度冷冰冰的口吻,那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秦汤汤一点也没变,甚至是更嚣张了,她推了推我,直接就进来了客厅,四下打量了一番,说:“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和你的帐早就两清了,我是来找温安年的!”

“他不在,出去有事了!”我冷漠地说。

此时之放和孩子在医院,我也是回来收拾东西,厨房里煲了一锅鸡汤,等着汤好了我就带去医院,温安年也在医院躺着,这时公寓里只剩下我和秦汤汤。

“听说你不是和那个美男要结婚了吗?怎么,欲求不足,又来找你的前夫温安年啦,我听说温安年晋升啦,我就想找他叙叙旧,没想到一路跟来,他居然和你在北京。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秦汤汤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就坐在了沙发上,脱下了她那足足有十四寸的高跟鞋。

我站在门边,指着门口说:“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叫保安来。”

“你也就这么一点本事,叫保安叫保安,我又不是坏人,我是你前夫的前女友啊,你怎么一点也不热情欢迎我。没有我的介入,你能这么顺利跟个美男走吗,你得感谢我,对吧?”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嚣张地抽起烟来。

我没有时间和她磨蹭,我也不想她知道温安年在医院的事,不能影响第二天的手术,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破坏孩子手术的事情发生。

忍吧,我对自己说,季素忍忍吧,最近也许是犯小人,还是忍忍为妙。于是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装作是很虔诚地对她说:“过去咱们的是非都过去了,不过温安年真的不在这里,不信你自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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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蜗婚(239)

她几乎是无视我的话语,鼻子嗅了嗅,说:“什么味这么香啊,你煲的什么汤啊,我肚子正好饿了,弄点给我喝。”

喝汤,居然还好意思要喝汤!她还真是一笑泯恩仇快意江湖了。我想忍忍吧,就当施舍一晚汤给阿猫阿狗之辈了。我板着一副脸色很不爽地往厨房走,没走两步她就光着脚在地板上走了过来。

“哎,不必你盛了,我自己去亲自动手吧,谁知道你会不会往汤里下药吐口水之类啊。”她扭了扭小腰,还伸了一下拦腰,真当是自己家了,径直就去了厨房。

我站在厨房门口,对她的熟稔动作十分无语,这就是圣人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拿了个瓷碗几乎是将大半锅的鸡盛入了碗里,顾不得烫就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我看明白了,她一准是落魄了,仔细看她额头旁一块青紫,估计又是介入谁的家庭生活遭到了暴打。

早就警告过她,不是谁面对外面女人侵入自己圈子抢自己男人时脾气都像我这么好的,她双腿盘坐在沙发上,还不时地吸吸鼻涕,大口大口地喝着鸡汤,看样子是真的饿坏了。细细看她歪在地上的高跟鞋,鞋跟都磨了大半边没了,估计也凑合不到几天了。她那脚穿着这么高的鞋走了长时间的路,脚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此刻心里就一个字——该!活该!

她喝汤的声音特别大,像极了一个星期没吃东西的人吃拉面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吃完了嘴一抹油将碗递给我,极豪爽地说:“再来一碗!”样子像武松喝三碗不过冈喝完去大虎一般。

我磨磨蹭蹭没有起身,我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让她走我好赶紧去医院,明天还有手术,我回来是不能耽搁的,我还要好好陪陪孩子,手术稍有差池,我这个做妈妈的将怎么办。就算是为我的孩子积德吧,我想忍忍就过去了,这时候千万不能犯什么事弄得大惊小怪的。

不经意看到她脚后跟上的一个大血水泡,看来她也真够狼狈的,怎么就又找到了温安年呢,我也不去再想了,给她盛了一碗汤。我抬头看墙上的壁钟,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我还急着要赶去医院,再不去医院病房就要关门了。

而秦汤汤似乎压根都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她喝完了第二晚汤,居然就靠在沙发上打着哈欠,一副睡意飘忽的样子,丫的不会准备在这里要凑合一夜吧,我可没时间再伺候她了。她双腿盘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绿色的方格子抱枕,背下还垫着一个靠枕,闭目养精的神态。

不得不佩服她,居然对我都没有一点儿的防范,我敢说如果我现在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她都没来得及反抗,她也是吃住了我的软肋,瞧她洋洋洒洒舒服的模样,我看着就厌恶。我上前推了推她,当然,我没有用手推,我用的是客厅里的一个瓷花瓶。

她摆了摆手,眯和着眼睛,手还覆在额上,说:“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啊,我吃多了撑了累了想靠一下不行啊,怎么这么小气!好歹我们曾共侍一夫过啊!”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来火了,忍忍忍,忍是他妈的王八蛋!

直接用脚吧,我拿脚踢了踢她的脚,但绝对不是故意的,我踢到了她的那个大血泡,当时泡就破了,她几乎是一瞬间就从沙发里跳着坐了起来,抱着左脚就开始呜咽,喊着疼,她要残废了之类的话。

我本来还有些底气不足,见她张牙舞爪,豁出去了,我硬着嗓子说:“谁叫你不走的,你还赖这里了,我马上就要出去了,你赶紧走吧,我也不是故意要踢你痛处的。”

秦汤汤撩拨了一下长发,眼神犀利地看着我,手还捂着左脚,她说:“行,我走,不过你告诉温安年,我明天会去找他的。麻烦你借三百块钱给我,北京这地太大,不坐出租车我找不到我下榻的酒店。”

我从皮夹里抽出了三百块放在她腿上,其实她也不需要再伪装了,我已看穿了她的狼狈,真怀疑她走出了这个公寓她今晚会无处容身,三百块,在北京也只能是凑着住一夜。

凭什么要对这样的女人心软呢,没有她,社会将会和谐很多。她如斯的境地,或许只有天知道,利欲熏心的女人终究会有这样的下场,越是想得到的越是得不到,这就是最大的惩罚。

我淡淡地说:“你走吧,温安年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和你就更没有关系了,季素。”秦汤汤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补上了一句。

我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准备合上门,想了想,送了她一句:“好自为之。”

合上门,从猫眼里看到她离去,她已没有了往日里的骄傲和嚣张,不知道她究竟在北京遭遇了什么,似乎所有的棱角都被磨灭了,都没有一年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气焰了。时间总是能改变人的吧。不管你多么的牛逼哄哄,在时间的面前,不得不低头。

或许,每个人都该拷问自己,做过什么,对得起谁,又伤害过谁。

将剩余不多的鸡汤装好,拿了件大衣,就乘出租车去医院,在途中,从车窗里看见了秦汤汤站在路口,此刻北京的夜晚,天还很冷,我看见她赤着脚,高跟鞋拿在手上,茫然无依无靠的样子,准备对出租车师傅说一句停车,但出租车已拐过了路口。

ps:抱歉,突然要赶另外三本书,所以这本书先一日一到两更奉给大家。谢谢一直追文,不妥之处,还望海涵。

第二百四十章:蜗婚(240)

秦汤汤到底遭遇了什么落得如此的境地,并不得知,如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狼狈。她拥有一套房子和一笔存款,这都是温安年和我为她买的单,她应该至少是过着高枕无忧的日子。

她一定又故技重施了,可怜之人向来是必有可恶之处,她肯定是在别的男人那里受了挫,于是又想巴望着回到温安年的身边,可能温安年是她遇到过的最愚昧的男人,至少是最容易骗容易得手的。

当温安年再一次重遇秦汤汤,他会动心会心软吗?我思忖着,其实这些有何我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温安年好好配合做完骨髓移植手术,他爱和哪个女人好爱被谁继续蒙骗,那都是他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能成为谁的军师和指挥呢,不过都是自己是自己的将军,自己引领自己前进和冲锋。即便是阵亡,那也是自己与自己的战役,没有士卒,没有护卫。

出租车师傅主动搭讪,问了一句:“你是外地人吧,来北京求医的吗?”

目的地去医院,不是求医看病又怎么会往医院跑呢,师傅一口京腔,地道北京人。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大都是北京本地人,所以,坐在他们的出租车上很放心,本地人就是活地图啊。

“我的孩子生病了,这次来北京是要做手术的,明天的手术,我给熬了一些鸡汤,希望明天的手术能顺利完成!”我怀里抱着鸡汤,心里想着手术的事。

“吉人自有天相,手术肯定能顺利的!你就放心!今年我老婆也生了一场大病,做化疗头发都全秃了,她一开始还死活不愿意做化疗,就怕掉头发,后来她说了句玩笑话,说非得我也把头发给剃光了成秃子她才做化疗,要我陪着她一起成光头,结果我就心一横,把头发给剃光了,成一光头。您不知道啊,我那老婆,她到乐呵呵地去买了一顶忒漂亮的假发戴着了,可怜我,就真成一秃子了。”师傅说着将头顶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了光秃秃的头顶。

但我觉得这是我听到的动人故事,丈夫为了癌症要化疗的妻子,因为她害怕化疗后光头,丈夫可以陪着妻子一起剃光头发,那就是一对秃子一对光头了,多么好多么真多么的朴实。我眼中隐约闪出了泪光,真好。

“师傅,你是一个好丈夫,你的妻子也很幸福,祝你们白头偕老。”下车的时候,我对出租车师傅说,师傅听了点点头腼腆地笑了笑。

这就是最最平凡的人的爱情生活,一个城市里的出租车司机,没有什么大富大贵,很平淡的生活里,总是有最感人的故事。我们也不能保证,在大难来临之际,身边的另一个人能否为陪伴我们度过最最艰难的岁月。

忽然就想,如果换做是之放呢,是他呢,他会愿意为我剃发陪我光头吗?

想到孩子几次做的化疗,头发也掉光了,幸好他年纪小,他并不懂得头发的含义,几个月大的孩子,他又能体会到多少大人的世界呢。

孩子的世界里,只有糖果和玩具。

急忙往医院走去,孩子和温安年都在病床上躺着,之放陪护在他们身边,鸡汤被秦汤汤喝了一半,所剩不多,我想想还是给温安年喝吧。

进了病房,之放在给孩子唱童谣,孩子睁着眼睛乖巧地看着之放,这让一旁躺着的温安年气得胀鼓着眼睛瞪着。

我进去喊了一句“鸡汤来了。”

之放爽朗地笑了起来,说:“原来不是季素来了,是一个鸡汤来了。”他贫嘴,孩子见我来了招摇着小手,放下鸡汤,走到小放的床边,逗了孩子几下。

又对之放说:“叫你贫嘴,今晚不给你鸡汤喝。”我把鸡汤盛了一晚给温安年,想想还是没有把秦汤汤来过的事告诉他,免得节外生枝。

温安年连喝了两碗鸡汤,然后就合眯着眼睛睡下了,我知道,他根本都没有睡着,他虽然背对着我们,但是他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这边的病床,我和之放都绕着孩子,这多像是一家三口。

我们逗着孩子,然后都反被孩子一个表情给逗得哈哈笑,这样的气氛,会对缓解第二天的紧张手术有好处,我给自己和孩子都在鼓劲,手术之后,我们会比今晚更幸福,孩子会从此后有个健康的体魄,快乐的成长。

我们都忽略了温安年的感受,即使是两碗鸡汤下肚,依旧没能让温安年的情绪变得舒适和安逸,我敏感地看到温安年的肩膀微微抖了几下,听到了小声的啜泣声,温安年一定是哭了。

我走到温安年病床边坐下,给他递了一张纸巾,他夺过去胡乱擦了几下扔在地上,赌气着说:“要你管我!”然后闭紧了眼睛,下一个动作就是把被子拉过了头盖着严严实实的。

起初,我真以为他是被第二天的手术给吓着的,据我了解,从小到大,温安年是没有做过什么手术之类的,我猜想他是有些害怕了。而且这次手术他为了不让他爸爸担心,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里的人,对,他总是一个孝子,一直都是。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我给之放递了一个眼神,之放就开始哄孩子睡觉,我坐在温安年的病床边,想说一些安抚宽慰他的话,我生怕他在这个时候要临阵脱逃不做手术那就麻烦大了。

ps:稍后奉上第二更,今日小图推,三更以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蜗婚(241)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想你父亲了,要不你打一个电话回家给他老人家。”我努力用着我最柔和的声音对温安年说。其实我真正内心里是万分想揪着他的衣领揍他一顿,多大个人了,还没有个孩子勇敢,做个手术大男人还哭!

他这样一哭,让我完全没有了阵脚,会让我慌乱,我最担心的就是手术时温安年这边要出什么差错,幸好事前我就没收了他的手机,断绝了他和外界的联系,如果他想和家里打电话了,那么可以和我说。

他摇摇头,在被子里闷着不出来,也不说话,但看样子,他的情绪是更加的不能控制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试着再让自己耐心地拍了拍他,我说:“你别怕,手术时你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你放心好了,就是疼一会儿,很快就好了,为了孩子,你就忍一忍,过了明天,万事大吉,你需要什么我都替你办到!”

他没有反映,依旧是把头埋在里面,真是个缩头乌龟,情绪没有一点的缓和,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火大了,我冲着他说:“温安年,你多大个人了,你懂不懂事啊你,孩子还那么点小,明天就手术了,我压力多大你知道吗,你哭哭啼啼,吉利吗?我和孩子还没死呢,等我们要是死了你再哭个够吧!”

这一招果然奏效,他没有再抽了,揭开了被子,胆怯而又小声地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像一家三口一样,而我呢,两碗鸡汤打发我!我也是个男人,老婆孩子,你们原来都是我的!现在,都成了他的!”

弄了半天温安年是吃醋了,他看着我们三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他可不干了,他心理不平衡,肯定是想着老子在这里躺病床上,你们三个反倒像是一家人天伦之乐似的。

我当时特想回敬他一句:“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但是想想,我低声下气地说:“我们是在哄孩子开心呢,孩子心情好,早点睡觉,明天手术才能有条不紊进行,你和自己孩子还争风吃醋吗?”

在说到“自己孩子”四个字时我用强调的声音,温安年他心领神会,想想也是,不管怎么样,小放是他温安年的骨肉,流淌着的是他的血脉。他到底还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亲,他有些心安理得了,点点头。

见把他劝得差不多了,我也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顺顺当当手术成功吧。

给妈妈和季飒挂去了一个电话,顺便又问了问贤芝的近况,贤芝很配合医生,也许她懂得我的不易,不想再给我添加麻烦,季飒中途去看过贤芝一次,说贤芝气色变好了很多,人也长胖了,脸圆圆的,也许不久就可以从戒毒所里出来了。

那时,孩子也健康了,真真是团聚的时光了。

团聚多好,一家人在一起,无忧无虑,钱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家里的每个人都健健康康,朝气蓬勃,那么就足够了。这世界上金钱和物语那是无穷无尽的,什么叫做富裕呢,知足的人才是最富裕的。

我不盼望着大富大贵,即使之放有足够的金钱和积蓄,但对我都不重要,他爱写歌,那么就一直写下去,如果哪天他不想写歌了,那么回来,回到家里来,即使他不挣钱,他只要恋家,我们都一样的生活。

经历了这些事,有大难也有大悲,方懂得,珍贵的是人的内心和灵魂。

夜深之后,我们都安静了下来,都归服到了一种静默,唯独只有孩子是真的睡着了,睡得很香甜,他一点儿也意识不到黎明的到来,新的一天将意味着什么。我清楚,也许是生命的曙光,也许,是终结。每想到这里,每想到手术的意外性,回忆起签手术风险协议上那一项项罗列在那里可能发生的突发意外,我不禁还是会害怕。

害怕的,是死亡,是骨肉分离,是阴阳两隔。

如果可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多好,我可以预测到手术的结果,我知道,一旦手术出现了排斥或者感染,那么,孩子就没了。

没了,是什么样的概念,意味着,我将永久地失去这个孩子,失去这个老天赐予我一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他的存在曾给我带来了太多的苦恼和挣扎,我不想再失去他。

之放趴在病床边渐渐睡去,我起身去了走廊外,掩面,悄悄地哭,走廊的灯照在我身上,我却觉得我全身都笼罩在黑暗里,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吗?明明看到了希望,可希望却伴随着太多太多的不测风云。

“孩子,你给妈妈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和欢乐,你知道吗?刚怀你的时候,我和你爸爸离婚了,我却有了你,那时我是真的不想要你这个孩子,因为我怕我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你那背叛了我的父亲。好不容易,妈妈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生下了你,我把你生下来了,我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宝贝,我以为此生我都不会和你分开了,你会像妈妈一样做父母的好孩子。可是你病了,妈妈曾自私地想把你占有为我自己一个人的宝贝,不让你父亲知道,我给你找了一个好爸爸,但你的病,需要你的父亲。妈妈是需要多大的勇气生下你啊,你不能在妈妈已经爱上你的时候,不坚强,明白吗?你一定要勇敢,像妈妈一样,手术不可怕,护士和医生会照顾你,你只要勇敢,勇敢!你是我勇敢坚强的儿子!妈妈为你骄傲。”

ps:第二更奉上,稍后第三更补上,今日尽力三更到五更。

第二百四十二章:蜗婚(242)

我拿着手机,看着孩子的照片,照片里小放穿着迷彩服,笑得那么灿烂,我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明明是不可以哭了,却止不住,在这关头,我害怕了,纵使说的再乐观,在那意外的面前,我不得不担忧了起来。

希望天可以快点明亮起来,最艰难度过的时光快点过去。转身的时候,看见之放倚在病房门口望着我,他眼里的神情是和我一样的,写满了悲伤。他的胡子有些乱茬,我懂得他的心是怎么想的,他和我一样地有些害怕。

我走过去,和他拥抱,我没有再哭泣,我想,我们都应该勇敢起来,我们在为孩子努力,我们必须坚强面对手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得去面对。

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我的母亲,弟弟,还有之放的一家人,我们要挺过来。

贤芝还在戒毒所等待我的好消息,他们都是支持我挺下去的动力。

回到病房里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会儿,早上很早就起来了,给大家买好了早饭,八点多的时候,主治医生到了病房,安排护士将孩子和温安年都推到了隔离室去。我抓住了医生的手臂,没有说什么,医生握了握我的手,拍了拍的我肩膀。

我跟着后面趴在孩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看着他进了隔离室,在做手术前的最后一项检查,温安年也随即被推进去了,他就在孩子的身旁。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温安年微笑,给你鼓劲加油,愿他能给孩子带来生存的希望。

这些日子,所有的期盼和希冀关键就看这一个上午了,手术顺利与否最后抉择,也决定了孩子的生命,当然,孩子的生命就是我的命根子了。我对自己暗示,我要相信医生,相信医学,相信孩子的顽强生命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检查,孩子和温安年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平稳,可以准备进行手术,手术的两名主治医生都在场做好了术前准备工作,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上天保佑,一切顺利。

万万没有想到,秦汤汤会出现在这里,她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我都没有弄清楚她是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来的,这些都来不及我考虑,她就冲到了我的面前,看她脸上的污浊,她是一夜露宿街头的,灰扑扑的,嘴唇上泛起了一层白白的皮。

她抓住我,问我:“温安年呢,你把温安年弄哪去了!”

医生和护士都对我们望着,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分贝很高,我拉着她,我说:“秦汤汤,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商量,走!”

我拽着秦汤汤的胳膊,但她的力气极大,一下就把我推到了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医生都走了过来,说:“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还有重要手术要做,不要影响病人,有事请出去谈!”

秦汤汤站在原地,扯开嗓门就开始大喊温安年的名字,温安年温安年一声一声地喊,就像是迷路的孩子喊娘一样,我当时脑子都嗡了一下,我跳起来就抽了秦汤汤一耳光,然后我骂了一句:“贱人!你疯了吧你!给老子滚!”

这该是我长久来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火,她这样鬼哭狼嚎是要干扰手术的正常进行的,我也怒了,秦汤汤你可真是个狐狸精害人不浅,你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来祸害我的孩子。我推搡着秦汤汤,她见我打她,毫不示弱,就在门口扎牙舞爪朝我扑来。

明显我不是她的对手,幸好护士们人多,把她拉了开来,她嘴里还在喊着温安年的名字,说什么让温安年小心,意思是我要害温安年似的,还说我要借手术名义报仇害死温安年,借刀杀人之类的。我瞪大了眼睛盯着秦汤汤我说:“你妈的疯了,你吃错药了吗,你滚!”

之放从楼上跑过来,几乎是没有说什么话,看了秦汤汤一眼,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秦汤汤拎出了医院走廊,我长吁一口气,医生们又继续回复准备状态。

幸好之放在,他力气足够大,直接把秦汤汤给提出去丢了。

秦汤汤的手在之放的身上抓挠着,我又担心之放会被这个疯女人抓伤。

在这时,温安年竟然出来了,护士们还拦着他,他居然跑出来了,他问我秦汤汤在哪里。我看着他,说了两个字:“回去!”

他没动,我又朝他说了一遍:“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

“你不回去,也许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儿子的忌日!”我冷语道。

温安年怔了一下,回了病房,终于可以放下了心,我是眼看着他们双双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大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的心才稍稍定了下来,之放还没有回来,一定是挡在外面防止秦汤汤又冒了出来。

我不了解温安年和秦汤汤在后来他们之间是不是又有什么交易,但是这些对我来说,都是狗屎,我只希望没有杂事去干扰这场手术,等手术完结,他们这对狗男女该怎么叙旧该怎么破镜重圆那都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了。

周围静了下来,我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既紧张又激动,我多盼望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揭开口罩,对我说手术很成功,那该多好。

第二百四十三章:蜗婚(243)

之放回来后,坐在我身边,我看到了他眼角下面的抓伤,破了皮,有些淡淡的血在往下渗,这让我心疼了起来,一定是刚才秦汤汤抓伤的,这个女人,怎么就像是个恶魔一样阴魂不散,就好像季素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幸好没有被她破坏了手术,不然,功亏一篑,孩子的性命攸关是最重要的。

手术的时间越来越长,这让我紧张了起来,已经过了原先预计的手术时间,期间有医生和护士匆匆从手术室出来,然后又新增了医生进去,我双手握紧,手心里都是急出来的冷汗。

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平安完成手术,老天保佑。这样在心里念了百遍千遍,生怕稍有差池,如果医生可以救活孩子的命,我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