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开了,就算之放和麦乐之间没有什么,我也不会和之放在一起了,我已经选择了程朗,他为了救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我不能再辜负程朗了。

问清楚,只是想让自己没有负担,轻松平静,甘心情愿,至少,我没有遗憾了。

麦乐的联系方式也许我只有问陈陆安才能问到了。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努力一次。

我的心里,依然放不下那个男人,我试图要完完全全接受程朗,可是我们之间总是多了一种怪怪的味道,也许是我一直把他当兄长的缘故,可以亲昵,却不能亲昵无间。

但愿我可以慢慢放下,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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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到这里,就听见了贤芝和马卫的声音,贤芝的声音向来都是这样不收敛,以前大学时住在学校宿舍宿舍,贤芝的声音也是这样,我们住在五楼都可以听到贤芝在楼下的声音,她好歹现在是分贝退化了很多。

“素丫,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快过来瞧瞧,新款式的假发,长卷发,多妖娆,你带上一定很美,再看看这个,魔力挺,那个电视广告上天天再说,我碰到打折噢,两套,一人一套,看谁效果最好。不是我说你啊,生完了孩子,女人多少有点下垂的,你也要多注意点,别让程朗哥哥扫兴啊。”贤芝趁马卫去卫生间洗手,不怀好意地说。

“哎呀,你真是越来越八婆了,连电视广告你也信,姐姐你的siza已经很雄伟了,你不需要再魔力挺呢,我呢,也不下垂,因为波不大,所以不担心垂,你的小脑瓜子整天装得都是不健康信息,我看我待会给马卫打小报告,告诉他某人那晚清纯呢,其实是因为例假来了不方便,哈哈。”我逗着贤芝,不过既然她给我买的什么魔力挺,不要白不要,我拿了过来,打开包装,果然看起来很有聚拢效果。

那顶假发我也戴了戴,假发很漂亮,只是戴在我头上特别假,一看就像是我戴了假发,不好看,颜色太艳丽了,我把假发丢给了贤芝,我说:“这个不适合我,你留着自己戴吧。”

“好哇,那我省下来了。”贤芝饶有兴趣地往头发戴着假发,想起来了,又问我:“那个之放的前女友怎么样了?她老公来了没?”

“来了,不过气派很大啊,是大导演呢,陈陆安,恶心扒拉,我想起来我还看过他拍的片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又是一个斯文败类,不认错,反而很嚣张。”我说着。

“陈陆安?好熟悉的名字啊。”马卫说着,努力回忆着。

“是吗,你认识这个人吗?”我问马卫。

“我也觉得很熟悉,不过绝对不是电影上看到的导演名字,好像我听说过这个人。”贤芝也说。

“哦,我想起来了,陈陆安和我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比我们要早两届,他在大学的时候经常会抱着吉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唱情歌呢,那时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生啊,他是导演专业的高材生。”马卫想起来了。

我倒是一点都记不得了,没想到和这个臭男人还是校友,我不屑地说:“有这样个花心校友,还真是倒霉,看来他和温安年是一路货色,都是斯文败类。以后在外面看到斯斯文文的男人最好不要和他们说话,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第三百一十七章:蜗婚(317)【12月28号6000字长更】 文 / 白槿湖

“就是,不像我的马卫,我记得那时候马卫总是穿的很另类,艺术生,我还以为他是个小流.氓呢,但就是这个外表很流.氓的男人却比那些斯文败类要专一的多,对吧,马卫。”贤芝一只手挽着马卫,一脸的骄傲。

我也觉得贤芝说得对,马卫确实是很专一无可挑剔,很多人都认为画家很多情,比如那个毕加索,真是情人多之又多啊,可是马卫一点也没有花花肠子,真是男人是不能看外表的。

越斯文的越禽.兽。

和贤芝马卫说了一会话,程朗就回来了,我看他脸色不是很好,问他怎么了,他说中午可能吃海鲜有些腹痛,我知道他一向都是对海鲜过敏的,加上他的胃也有些不舒服,吃海鲜肯定肚子痛的,我叫他去找小周问问看开点药吃,他靠在沙发上说没事,靠一会休息一下也许就好了,中午陪一个大客户吃饭,客户指名那家海鲜馆的海鲜好吃,他也不好回绝,恭敬不如从命,结果开车回来肚子就不舒服了。我看着他额头都在冒冷汗,我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我和贤芝说了一声帮忙看一下程朗,我去找医生过来。

科这时候医生大都下班了,我找了一个值班外科医生,说明了是吃海鲜胃不舒服,能不能跟着我过去看一下,医生跟着我来了病房,给程朗详细检查了一下后,说没什么大碍,医生开了一个药方,又叮嘱不要再吃海鲜,要忌口,我看着程朗疼痛的样子,我说:“明明知道自己是吃海鲜会过敏,你还吃。哪个客户那么重要啊,你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去应酬。看你,脖子开始出红疹了,肚子又疼了,待会拿药给你吃,看看能好点没。”

“程朗哥,瞧我们的素丫发飙了,都这么关心你的身体,你可听清楚了,以后不能做有损自己健康的事了,否则我们的素丫会不开心的,会心疼的。”贤芝对程朗说笑着。

我没理会贤芝的玩笑,匆匆去拿了药,好几盒药,我看上面的医嘱都是要饭后服药,我问陈朗有没有吃过饭,他说他还没有吃饭,从公司直接来医院的,我说:“这几盒药都是饭后服用,还是不要空腹吃,走,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尚程朗面有难色地说:“季素,你和贤芝马卫你们一起去吃吧,我不舒服,我想靠一会,等你们吃完饭给我带一份饭就可以了。”

我有些不放心,但他执意的样子,我只好点头说:“嗯——那好吧,我们三去吃饭,回头我给你带一份饭,你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份清淡点的菜吧,要不上汤西兰花吧,我拿个饭盒,你躺着,我拿个小被子给你盖着。”

我拿着一个小被子盖在程朗的身上,他起身,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想拿遥控器,我说:“你别动啦,不是肚子痛嘛,我给你拿,你躺在沙发上看看电视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这里有白开水,温热的,喝了胃会舒服一点。”

“真是贤妻啊,我要向你学习!”贤芝眨着眼睛坏笑着说。

“走吧。”我拉着贤芝,生怕她再胡言乱语。

我想快点回来,程朗还等着我,路过菲琳所在的住院部大楼时,我想起还没有去看一下他们母子,既然路过,就去看一眼,也好放心,门是虚掩着的,我从门缝里打量了一眼,看到童语皓趴在病床边已经睡着了,菲琳则卧在病床上看起来更虚弱了,而坐在一旁的两个人,竟是陈陆安和麦乐。

陈陆安苦口婆心地在辩解说:“菲琳,我把麦乐带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和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你不要相信那些娱乐八卦,不信你自己亲口问麦乐,你自己问她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菲琳没有说话,脸色极差,看起来很生气,她或许是猜到这一对男女早就串好了话来欺骗她。

麦乐见菲琳没有开口,于是自己主动交待,麦乐还是一副自以为是女王的姿态,语气轻飘飘却淡写轻描地说“陈太太,初次见面,原因很简单,我是来澄清我和陈导的关系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解释,但我不想因此破坏陈太太和陈导的关系。好,我承认我很仰慕陈导,但是我和他除了工作关系以外,没有别的关系,我们之间,很清白,所以陈太太不要再误会陈导了,请你珍惜自己的身体最要紧。”

菲琳根本不信服,依然不说话。

“老婆你听到了是吧,我和麦乐是清白的,只是我负责拍摄她新专辑MV时的工作关系,那些狗仔队一定是把我们的照片拿去PS了,你想想看,我要是真的和麦乐有关系,那我还对得起我在国外留学认识的好朋友吗?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啊。”陈陆安大言不惭地说。

我的心猛地一提,想要继续听下去,这时贤芝突然从我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她的大嗓门正欲开口说话,我忙做手势让她保持安静,她有手比划着并且打着口型问我怎么不进去。

我手指了指里面,暗示她别发出声音。

菲琳这才开口说:“你的意思是,她是你朋友的女朋友吗?”

“是啊,我没有告诉你,我国外留学一年,那一年间,我认识了一个好哥们,叫杨之放啊,麦乐真正的男朋友是杨之放,你说杨之放是音乐大才子,麦乐和杨之放才是一对啊,再说了,我怎么贪吃,我也不会找自己好朋友的女人嘛,对不对。”陈陆安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娱乐八卦报和杂志,翻开举到菲琳的面前说:“你不信呢,我就翻这些杂志给你看,你早上没有仔细看,你仔细看下面这些文字,你再看看之前的几期报道,麦乐的男朋友是音乐才子杨之放啊,这下你总相信我说的话了。麦乐,我说的没错吧?”

我只能看到麦乐的侧脸,但我感觉到了她脸上依然传递给陈陆安的那一丝暧昧,其实局外人明眼一看,这就是他们串通起来欺骗菲琳的,麦乐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说:“是,我的正牌男友,是我的作词人创曲人杨之放,我想所有关于我和陈导的绯闻,都是误会。”

菲琳盯着麦乐几秒,很坚定地说:“不可能,杨之放怎么会喜欢你,你如果告诉我我老公喜欢你,我倒相信,但是你说杨之放喜欢你,我绝对不相信。”

陈陆安假装很惊讶地说:“怎么,你认识杨之放?你很了解他吗?”

“这不关你的事,但是你找她来骗我,被我一眼识破,那就是你太不了解我了。陈陆安,我没想过要和你离婚,真的,哪怕你骗了我,你和外面的女人胡搞,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你这样明目张胆把她带到我面前合伙欺骗我,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会正式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菲琳冷冷地说。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相信我!”陈陆安的声音有些大。

“孩子是无辜的,你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还要再让我儿子不得安宁吗,他在睡觉,请你声音小一点,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出去。”菲琳说。

“她是杨之放的女人,我哥们的女人,和我没关系!”陈陆安站起身,暴躁了。

这一刻,我冲了进去,我的出现,让他们三个人都很惊讶。

“素,你都听到了?”菲琳问我,她的脸上有些内疚,她忙说:

“素,你别信他们说的,之放不会背着你有别的女人的,你相信之放,我看八成是我老公找之放做挡箭牌的。”

“你和那个杨之放是什么关系啊,你处处护着他,你相信他你倒不相信你自己的老公,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啊?怎么女人个个都维护着他!”陈陆安怒了,一脚踹在病床上,趴在床边的童语皓被振醒,揉着眼睛看到麦乐和发脾气的陈陆安,童语皓吓得抱住了妈妈的脖子。

“陈陆安,你还是不是男人,菲琳刚小产,你这么大力踹在床上,你要怎样伤害她你才罢休,你别忘了她是刚为你流产的妻子,你负点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好不好!”我气死了,没见过这么无情的男人,菲琳嫁给他真是白瞎了。

“关你什么事啊,臭三八,我要是杨之放啊,我也不要你,我也要麦乐,你个泼妇,活该被男人甩啊!”陈陆安放肆地说。

“谁说的——她是我妻子,如果你再敢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我让你爬着去片场。”陈朗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他低头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他搂紧着我的肩膀说。

“原来背后有靠山啊,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好,我告辞,麦乐,我们走。”陈陆安气焰低了下去。

我想起我还要问陈陆安和麦乐关于之放的事情,可是程朗在这里,我怎么好问,只好任着麦乐和陈陆安离开了。

我这才回头理过思绪问程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肚子疼吗,还不好好休息躺着。”

贤芝冒了出来晃着手中的手机说:“是我发短信叫他来的,我嗅到了硝烟味,所以搬救星给你撑腰了,不过程朗可真快啊,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可见是多么的紧张你啊。”

“你呀,知道他肚子痛你还发短信给他,我怎么会有事呢。”我又责备又心疼地看着程朗说:“你也是,像个孩子似的,怎么也学坏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你胃不舒服嘛,真是不听话。”

程朗只是安静地笑笑,目光看着我。让我都心软了。

菲琳说:“素,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和你很相配,他对你真好,自己肚子痛也怕出事,说到底还都是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为我出气和我那个没良心的丈夫争吵起来。”

“菲琳,刚才你没吃吧,他啊可真是可恶,你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这几天都在医院。”我担心菲琳身心俱伤。

“素素阿姨,你不是之放叔叔的女朋友吗,你怎么可以不要之放叔叔呢?”童语皓小脑袋趴在菲琳的肩膀上,歪着看着我和程朗,小屁孩脸上还有些生气呢,他哪里懂得大人的烦恼和无奈呢。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尴尬,我没作声。

好在菲琳摸着童语皓的头说:“好儿子,大人的事你不会懂的,只要素素阿姨幸福就好了,对不对?”

童语皓黑亮的大眼睛满是不乐意,他摇着头说:“不对不对,妈妈,如果之放叔叔知道素素爱意喜欢别的叔叔,之放叔叔会多难过啊。”

这句话,倒把我说的难过了,程朗也沉默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菲琳手重重地拍了童语皓小脸蛋一下,生气地说:“妈妈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不要插嘴!你非要妈妈打你是吧。”

童语皓委屈地说:“我要之放叔叔,我要之放叔叔!”

菲琳又举起了手,我忙拦住说:“别打孩子,童言无忌,他哪里懂成人世界的烦恼,其实,是我们伤害了孩子的心灵。”

“素素,对不起。”菲琳歉疚地说。

“说什么呢菲琳,我们是好朋友嘛。”我微笑说,又看着委屈地童语皓说:“语皓,饿不饿啊,要不要跟阿姨一起出去吃东西啊。”

童语皓摇摇头。

“我们都吃饱了,你们快去吃饭吧,别担心我了,我有这小家伙在,什么都不愁。”菲琳说,催促我们去吃饭。

我们三从菲琳的病房出来,马卫已经去餐厅订餐位了。

程朗坚持说胃还是不舒服,就不和我们一起去餐厅了,他直接回病房了,

我想就速战速决,吃完饭还要带饭给程朗吃,想到他刚为了我跑的那么快,出现我的身后护着我,我心里很温暖,我想我不该再惦记着之放了,我也不该再去追究去问麦乐到底和之放之间有什么事了,我应该,好好地对程朗。

嗯,就这样决定,我不会再辜负程朗了,我想回去我就要烧掉那本日记,那些写了对之放思念和我内心挣扎的日记,还有关于麦乐和之放的娱乐杂志,我要全心全意对程朗好。

想到这里,我笑了,如果真的可以放下,是很轻松舒坦的一件事。

吃饭的时候,我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虽然陈陆安让我心情影响了一点,但程朗护着我,我仍觉得温暖。

贤芝这时候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那个小男孩真是好玩,还叫嚷着要你和之放叔叔在一起,到底是童言无忌啊,这话我都不敢说,这小孩倒说的快。我还是觉得和程朗哥哥在一起好,瞧刚刚程朗哥哥为你了,都几乎是百米跨栏赶上刘翔了,原来爱一个人,谁都可以变成百米冠军啊。”

“你真啰嗦,这么好吃的菜都堵不住你的香肠嘴,就看见你一对香肠唇一上一下的叽里呱啦吵死了。”我用筷子要夹贤芝的嘴唇。

“你们刚遇到了危险吗?早知道我就不该把你们放在那里自己先来餐厅。”马卫说。

“没有危险,只是小小的波折,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人——你不知道啊,程朗哥哥当时多么的伟岸,简直像极了《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只是缺个黑色大衣和白围巾,帅!”贤芝意犹未尽。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吃你的饭吧,你再这么啰嗦,你真的要变成腊肠嘴了。”

“什么啊——腊肠嘴是那个麦乐好不好,她的嘴巴,比舒淇还大,她才是腊肠嘴,我真不懂之放不要你的樱桃嘴,却要那个腊肠嘴,这是什么道理。”贤芝说。

马卫给贤芝使了使眼色。

贤芝不说话了,马上给我夹菜倒果汁。

“没事,以后你们可以放心说话,不用怕提起那个人,因为我,已经彻底彻底地放下他了,我不再想着杨之放了。”我长吁一口气,放下筷子,脸上都是淡淡的平静。

“等一等——等会儿,我拿手机录一下音,为了见证这么一个伟大时刻,我必须留下录音,防止你日后变卦。”贤芝拿着手机放在桌上,开始了录音设置。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和我确实要痛下的决心,我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

“好,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真心话。”

“那冲着刚才程朗哥哥的表现,你笑一个,再来一句——程朗对我最好了!”

“程朗对我最好了!”我笑着说,其实,心里隐隐掠过疼痛。

我拿起手机说:“好啦好啦,快点吃饭,程朗还等着我们的晚餐呢,别让他饿坏了,这个关掉啦。”

“你心里啊,都是情郎了。”

手机录音被我中断,我把手机交还给了贤芝,贤芝拿着手机神神秘秘按了几下。

“干嘛,你别***我啊——坏女人,***我的吃相很难看是不是?”我笑着说。

贤芝收起了手机说:“大功告成,三次任务完毕。好了吃饭吃饭。你说的是啊,你的吃相确实不好看,嘴角上还有一粒米饭。”贤芝说着手从我的嘴角上钳下来了一粒米饭。

“什么三次任务啊?”我和马卫同时问贤芝。

我知道贤芝这个人嘴巴是保守不住秘密的,她要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是绝对藏不住会告诉我的,所以有时候她无意随口说了出来都不注意,因为她习惯不在我面前掩饰和隐瞒的。

“没什么,吃饭,我说游戏里的人物呢,我最近在玩一款网游——问道,所以每天有任务要做啊!”贤芝说着,继续吃东西。

从来都没见她玩游戏,这女人怎么迷上了网游了,我提醒着说:“网游可是年轻人玩的,你就别玩了,那玩意会上瘾的,知道吧。”

“知道啦,你啰嗦死了。”贤芝说着捏了一下我的脸。

贤芝和马卫吃过饭后把我送到医院门口,他们先走了,我拎着饭盒,里面有一盒饭,还有一份上汤西兰花,程朗肚子疼,吃一点清淡的比较好,我怕菜凉了,加快了步伐往病房里走。

推门进病房,我看见程朗坐在沙发上,头低着,双手撑在膝盖上,食指抵着额头揉着,似乎很烦恼,我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放下菜,关切地问:“是不是又疼了,快点把饭吃了好吃药。”

第三百一十八章:蜗婚(318)【12月29号6000字长更】 文 / 白槿湖

我准备起身拿水杯。

“季素,不必了。”程朗的语气有些异常,他拉住了我的手,看了我一眼,说:“你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莫名其妙了,心里有些慌,我说:“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有什么事要说啊,什么事比吃药治肚子疼还重要啊?”

“比我的幸福还重要。”程朗说。

科“怎么了,说的这么严重,谁欺负你了,来,告诉姐姐,姐姐给你撑腰。”我还玩笑着说,因为几乎没有见到过程朗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

“季素,我们分手吧。”程朗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难以捉摸的难过。

程朗的这句话多少让我意外极了,他突然提出分手,我想我是刚刚下了决定要好好和他在一起的,他竟然提出要分手,我不明就里,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件让他推翻了之前的所有设想,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的侧脸,他脸庞上的神情让我想不出理由,他很理智的样子。

尚“你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的吗?你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好吗?”我坐在他身边,手覆在他背上,我想我们都好不容易才走在了一起,我也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放下过去的感情,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在这时和我说分手,这叫我很难接受。

“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不幸福,你还想着他,你还期盼着他,对吗?”程朗抬起脸,微微扬起的眉角,问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也很幸福,我承认也许过去我还想着他,但是我今晚就已经决意要好好和你在一起,和过去划清界限,你向来很理智,在这个时候,你说分手,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吗!”我面对着他的面孔,愠怒,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想要发作,但克制自己,想要听到他的解释。

他只是沉默了一会,他内心似乎是很矛盾,最后他说:“你的日记,还有那些你收集的报道,我都看了。”

我气坏了,我站起来,手指着他说:“程朗,你竟然偷看我的日记,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君子真男人,没想到你这种偷窥的事都做的出来!我对你很失望!”我想到他看了我的日记,就好像自己的隐私和秘密都被他看到一样,尽管我无心要藏起那本日记本,但是我

是压在枕头底下最下面的被絮中,这就说明了我不想别人来看我的日记。

他居然趁我不在翻看我的日记,还看了床底下的那些报道,他在我心目中美好阳光谦谦有礼的形象瓦解了一大半。

“不是,我不是故意要看,我无意碰到日记本的,我没想到翻看后,里面写满的都是你对他的思念和期盼,其实我可以包容你心里还有他,我知道你忘不掉他,我一直在说服自己给你时间。但是季素,我觉得这样的我,是太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你也许根本不会幸福,我觉得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根本都不该把你强留在我的身边。”程朗冲动之下,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

他内疚痛苦的样子,我火气也消散了,我心平气和地说:“既然你都看到了,也是无心的,我也不怪你了,不过,我也有错,我不该写那些日记,程朗,你相信我,我今晚真的想通了,我想我可以和你开始一段属于我们的生活了,我终于过了自己那一关了。所以,别再说分手了,也别再多心了。”

想到自己刚才语气是有些重了,是我把那本日记本看得太重,还是我把自己隐匿在内心深处对之放的想念看得太重,我不该那样斥责程朗,我们都是这样亲密了,只是无意看了日记本,我不该这样恼羞成怒。

“你真的,忘掉了他吗?你和我在一起,真能幸福吗?”程朗又问了我一遍。

“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忘得掉他,但是第二个问题,和你在一起能不能幸福,那是要看你的努力噢。好啦,我们讲和吧,以后都不许冲动,不许轻易说分手,下次这样我就当真了。还有,我再也不写日记了,那本日记,我毁灭掉。”我爽快的说,恢复了笑脸。性情直率的人都是这样,怒火来的也过,去的也快,很快就一扫阴霾了。

“我以后不会再说分手了,但是季素,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在我这里是自由的,你随时想走觉得别的地方更幸福,你都可以离开我,别委屈自己就行。日记本别烧了,还继续写下去,我以后不会再看,相信我,好吗?”程朗说着,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的目光,点点头。

“你也别委屈了你自己,你不来,我就不走,好不好?”我笑着说,拉着他的手走到窗台前。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窗外的春风吹了进来,看着窗外的夜景,灯火阑珊,远处的天空绽放着朵朵烟火,一轮皎洁的明月当空挂着,我伸出拇指,对着月亮举起来,眯着左眼,看着大拇指慢慢地遮住了月亮。

程朗说过的,月亮和我们的拇指一样大。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月亮和拇指吗?”他看着我微笑说。

“当然记得呢,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只要窗外有月亮,我就会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的大拇指这样移动着覆在月亮上面,我就会心情好很多,是不是很神奇啊。我想对啊,其实快乐就在我们的指尖,有时快乐和月亮一样皎洁明亮,只是我们忘记了用拇指去覆上,又或者,我们忘记了眯起左眼。”我看着美丽的夜景,感慨地说。

“季素,我会给你幸福。”程朗深情地说,右手揽过我的肩膀。

依偎在他怀里,我放松,也放下,闭上眼睛,我想生活要温暖明媚起来了。

经历这次事情,我们的感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我也有意无意地不去想之放了,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腿伤和程朗的身上,每天都打电话回家给妈妈,询问宝宝的情况,妈妈似乎还不知道季飒和护士小周的恋情,还担心着弟弟找不到女朋友,我宽慰着妈妈让妈妈就放心吧,我弟弟这么优秀这么帅气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呢。

我想着要早点出院好回家看宝宝,我都不想喊孩子小放了,我只喊宝宝,等回家再商量给孩子换一个名字,好不容易终于说服了程朗答应我五一出院,他旅行社又忙,五一他走不开,但我执拗着要出院,他也只好从了我,贤芝说来医院接我,真是幸福。程朗在江宁还有一套闲置的房子,让我暂时先搬过去住。

贤芝这两天是忙着和马卫一起在南京买房子,马卫这些年在国外没少挣那些法国人的美金,他们看的房子都是高档住宅区,我看贤芝这女人是真的有富贵命,选择的男人都是有钱的,她根本都不愁吃不愁穿,但也开始计划着要经营一下美食餐厅,拉着我要入伙,我说考虑一下,主要是考察一下她有几分热度。

来接我出院的那天,贤芝开着一辆小车,我看她不错啊,很快房车都齐全了,虽然不及和郑兆和在一起时开的豪车,不过现在也不错,小周把我送出医院大门的,还很留恋我似的,我装了一大包的褪伤疤的药膏,我对小周挥手告别说:“我说再见,不过再见希望不是在病房里,而是在我妈妈的面前,你和季飒加油啊!”

小周点头叮嘱我该忌口的还是要忌口,酱油辣椒要少吃,不要走太多的路,洗澡不能用太凉和太烫的水。

这个弟媳,和我妈也有得一拼,不过谁叫人家是护士呢,多体贴。

我上车系好了安全带,贤芝倒车,问我:“小周和季飒谈恋爱了吗?看不出来啊,你弟弟还真是有眼光啊,喜欢的都是一类型的?”贤芝自恋地说,顺带着也把自己表扬上。

“哎呀呀,你厚颜不厚颜啊你,小周和你是一个类型的吗,人家小周白衣天使,多温柔,多体贴,多清纯,重要的是会疼人,哪像你,啧啧,差远了。”我故意说着,喜欢这样和她掐,每次掐都是个乐子。

“不是啊,你都没仔细看吗,小周的胸部,啧啧,至少有94CM,这和我是不是一个类型你说,原来季飒喜欢丰腴的女孩,你这个弟弟和你一样是好色之徒啊,就像你啊,每次相中的男人一看就是床上很厉害的那种。”贤芝略有无耻的意味说。

“你好下.流啊,你这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色女,我弟弟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呢,再说了,小周是天然的,你是动刀的,不一样好不好。”我鄙夷她。

“怎么样,你去哪里啊,是去我和马卫的新家呢,还是送你去江宁程朗的房子啊?”贤芝戴着墨镜,酷气十足。

“你和马卫都搬进新房子了啊,你们买的什么房子啊,这么快。”我惊讶这两人渴望过二人世界的愿望有多强烈,简直是迫不及待。

“没啊,买的二手房,价钱挺高,但是新房,没有入住过,我过两天装修一下。”贤芝说。

“那我还是先回江宁吧,我有钥匙,今晚先住那边,程朗下班会过来陪我的。”我说。

车在十字路口停下的时候,有买报纸的人将报纸塞进来问要不要,贤芝问我有没有零钱,我拿了个硬币给她,她交给卖报纸的人接过报纸很顺口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我想她一定是太出手大方习惯了付钱的时候说一句不用找了。

这时候卖报纸的四十岁男人巨大的脑袋探进了窗户说了一句:“本来就不用找,我的报纸是一块钱一份,你没多给我一分钱,说得像是我占你便宜了似的。”

贤芝气得说:“把头拿开,我关窗户!”

我在一旁捂着肚子笑,说:“别气了,也不怪人家,你本来就没多给钱,你还叫别人不用找了,哈哈。”

贤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说:“我这不是说习惯了吗。”

“对了,你怎么关心国家大事了,怎么买报纸看啊?”我翻看着报纸,觉得都是一些熟悉的新闻口号。

“你翻到福彩那一版面,看看昨天双色球中奖的号码是多少?”贤芝说。

我把数字报给贤芝,她沮丧地摇摇头说:“第一次买彩票竟然没中!!!”

她这句话听得我匪夷所思,谁说第一次买彩票就应该中的。

我又随意翻看了几页报纸,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我随口就念着新闻的标题——“资产过亿的房地产商郑兆和股市面临大风险,昨日宣布破产”

郑兆和,破产了?

“什么,郑兆和破产了?”贤芝一个急刹车加尖叫把我吓坏了。

我把报纸递给了贤芝说:“你自己看看吧,他真的破产了,你心情如何,是快乐还是遗憾,还是庆幸,快说说。”

“要听真话吗?”贤芝问。

“当然听真话。”我不假思索说。

“我有些难过,他怎么会好好的破产了呢,他以前不炒股的啊,现在股市这么不稳定,他怎么把全部资产都炒股,房地产这么好,他是不是脑子有了问题啊?”贤芝难过地说。

我说道:“说不定以前是你旺夫呢,不过贤芝,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倒大霉了你反倒伤感呢?”

贤芝摘下墨镜,用纸巾擦了擦眼睛,靠在座位上,头侧向我说:“素丫,我也不懂,以前我盼着他倒霉,最好死掉,可看到他这么惨,我居然不开心反倒还有些伤感。就像如果换做是温安年倒霉了,你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陷入了沉思,有所触动,我对贤芝说:“等我一下,我打一个电话。”

电视是打给温安年的,他接了电话,有些意外,声音很沙哑,似乎是长期酗酒造成的,以前的温安年,是不沾酒也不抽烟的,自从要往上爬要应酬,就变得酗酒酗烟。

“季素,是你啊?有些意外,没想到在我最倒霉的时候,你会打电话给我。”温安年说着。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还是眉头皱起,有些担心。

“也许过一会我的手机就要被没收了,审计部门正在搬走我的电脑主机和公司账务,我这次是要自身难保了,你和孩子多保重。”温安年说着,言语里像是在托付着。

“记住我们的那个共有的号码,没事的时候,去看看,给儿子留着。”温安年说,他嗓音有些哽咽,声音在颤抖,像是要哭了出来。

我知道温安年的意思,他所说的共有的号码,是指我们大学时以我的账户开的银行卡,那时我们的密码是两个人共有的幸运数字组合,他在暗示我去看那个卡,他在那张卡里给孩子存了钱。

“温安年,你在那里,在公司吗?我马上来!”我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