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尽黑,月牙高挂,她气的对系统道:“你不早说!快抽离抽离,送我去拆散他们!”

“…是您赚钱赚的太起劲了。”系统委屈,“大反派都找您找了好几个月了…”

☆、反派奸臣的白月光

小谢实体化之后被传送去那老太傅的宅子大道下, 山中电闪雷鸣,好大的雨, 小谢一降落就被淋了个满头满身,气的怒骂系统:“就不能找个避雨的地方吗!”

系统十分的委屈, “我也不能直接将您传送进人家宅子里啊宿主。”讲讲道理吧宿主!

小谢来不及废话撒腿就往大宅子门口跑,刚刚跑上大路就看见了宅子门口停了一辆大马车,马车下站着是正是闻梦锦和她爹。

而闻梦锦正在含羞带臊看着的可不就是一袭黑袍的陆远吗!

宅子门口挂着的灯笼将石阶上的一行人面貌照亮,老太傅正在与闻梦锦的父亲闻学成说话, 陆远站在他身侧为他与闻学成撑着伞, 高束的黑发被风吹的飘飘荡荡, 隔着风雨看过去玉一样的人带着些病态,委实是个迷人的少年郎。

陆远因从小生痴病所以几乎不出门不见客, 所以京中几乎无人认得他的样貌。

老太傅在留他们住一夜,雨停再走。

闻梦锦站在父亲身旁仰头瞧着陆远笑着道:“陆大哥日后若是进京,可以来闻府…找我父亲探究学问。”她脸一红声音就小了些。

陆、大、哥。这都已经亲昵的叫上了啊,小谢心里不爽, 她才晚了一会儿, 女配就叫上陆大哥了, 再晚一会儿那还了得。

她不甘示弱就扬声叫了一句:“阿远哥哥!”

陆远转头看过去, 就看见大雨中一个白衣小姑娘站在路边,脸上的面纱被淋的黏在脖子上,像个湿透了的兔子, 瑟瑟发抖的望着他, 朝他走了过来, 他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动容,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下了一个台阶,是她!

闻梦锦看他如此的动容,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位姑娘是…”然后她就听见了“哎哟”一声,那白衣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就摔了一跤。

陆远瞬间就将手里的伞塞给了旁边的仆人,快步朝她奔了过去,半点犹豫都没有。

“你怎么样?”陆远忙抬起袖子边为她挡雨,边伸手去扶她,“摔倒哪儿了?”

小谢就在雨里抬起头望他,可怜兮兮的道:“腿。”

“腿吗?”陆远一撩袍蹲下,也不该随意碰她的腿,索性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低声道:“我说你是我表妹,别说漏了。”他抱着小谢快步到了门口对老太傅道:“师父,这就是我那日说的小表妹,她摔伤了我能不能先抱她进去,等会儿向您解释?”

老太傅忙挥手道:“快进去,命人去叫大夫来。”

陆远点了点头抱着小谢就进了庭院,小谢抱着陆远的脖子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闻梦锦,见闻梦锦在看他们,就将头枕在了陆远的肩膀上娇声娇气的道:“阿远哥哥我好想你。”

闻梦锦就生硬的将脸撇了开。

“宿主,您这平地摔真…做作。”系统都不知道怎么就能摔了。

陆远抱着她进了正厅,将她放在椅子里,也顾不得那样多的忌讳,蹲下身去轻捏她的腿,“哪儿条腿疼?是摔破了还是扭到了?”

“右腿。”小谢就坐在椅子里可怜兮兮的看他,“就是见到你太激动了,跑的太急扭了一下,应该也没事儿,揉揉就好了。”

陆远不好直接拖她的鞋袜,就站起来道:“我去找大夫来。”

“不要不要。”小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仰头望着他道:“你就不怕这一走,我又不见了吗?”

陆远那双玉石一般的眼睛就暗了暗,有些生气的冷声道:“既然你先提起来了,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他越想越气,趁着四下无人手臂一伸抓住了扶手将她困在椅子里,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小谢就仰头望着他,“你在担心我吗?担心我出了什么事?”

废话!一个身受重伤的小姑娘突然不见了,谁不担心!

陆远满心的火气,这个人怎么回事,凭空出现凭空又消失,如今还跟他嬉皮笑脸的。

“是不是看不到我心慌的要命呀?”小谢笑眯眯的问他。

陆远就恼羞成怒了,“我没空跟你嬉皮笑脸!”说着就要转身走,一双细细的手臂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腰,那张小脸挤在他怀里就可怜了起来。

“别真生气嘛,我错了还不成吗?”小谢毫不知耻的抱着他的腰,软声道:“我不是故意突然消失的,因为我家人突然找来了,看见我昏在那里就赶紧带我回去救治了,我醒来就在家了,没来得及跟你说,阿远哥哥别生我的气。”

陆远被她抱的脸就是一红,听她娇声软语的叫他阿远哥哥整个耳朵都红透了,去拉开她的手,怎么会有这么…不矜持的小姑娘,“你不是说你没有家吗?”陆远让她坐好,“你在骗我。”

“我没有。”小谢解释道:“我是没有家了,但我有二叔,是我二叔救我回去的,现在我就住在我二叔家,没有骗你,我发誓。”她举起手,“骗你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陆远简直不知她哪句真哪句假,她又伸手拉牵他的衣袖,“阿远哥哥,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但你总该信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真心相救你,想对你好。”

陆远的耳朵就又红了一遍,抖开了她的手道:“你我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现在不能说。”小谢抱了抱冷得发僵的手臂。

陆远就忙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小谢拉都没拉住,眼睁睁看着他快步离开,没过一会儿又快步回来,将一张毯子裹在了她身上,另一条毯子搭在了她头上。

“自己擦擦。”陆远道。

小谢就扯下毯子冲他笑,“不生我气了?相信我了?”这么好哄啊。

陆远就到了杯热茶重重的塞进了她手里,“便是你被家人接走了,也总该有时间报条信给我。”这几个月他日日都在找她,怕她被野狼叼走了…

小谢也有些内疚,“我…被带走后就离得远了,又很忙…”

“忙什么?”陆远不信她。

“发家致富。”小谢看他,认真的道:“我在忙着做生意。”

陆远就冷笑了一声:“你的谎话真是张口就来,以为我是傻子吗?”

“你看,你又不信我。”小谢哼了一声:“等我以后生意做大了你就知道了。”

陆远刚要讥讽她,外面就传来了老太傅和闻大人的声音。

小谢看了一眼,看那闻梦锦随着父亲一路过来,眼睛就没离开过陆远,便低声问陆远,“那个姑娘是谁?长的好漂亮,说话又温温柔柔的,是不是你中意的姑娘啊?”

陆远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是我恩师的故交之女,我们不熟。”

“不熟也可以喜欢啊,这世上有个词叫一见钟情。”小谢又试探他,“譬如我对你。”

陆远的整张脸就红透了。

老太傅已经和闻大人携闻梦锦走了进来,陆远忙低头站了起来行礼,就见小谢坐在椅子里抿嘴对他坏笑,这小丫头…不知羞!

小谢也扶着椅子也站起来,老太傅忙道:“不必多礼,小姑娘受伤了便坐着吧。”又问陆远有没有找大夫来。

小谢就替陆远说不用,她揉了一会儿好多了。

老太傅便问了她那日的事,她用对付陆远那一套糊弄了过去,连是陆远表妹的谎话都圆的天衣无缝。

陆远又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小骗子。

闻梦锦就好奇的望着她,问道:“姑娘为什么带着面纱?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谢故意娇嗲着声音道:“我脸上生了病,不好见人,就只好带着面纱。”她伸手拉了拉着陆远的手臂往他身后躲了躲,一副怕生的样子。

陆远就替她道:“抱歉闻小姐,我妹妹她怕生。”也不想再让其他人对她问东问西,就回禀了老太傅说先带她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扶着小谢就离开了那正厅。

闻梦锦瞧着小谢那副亲昵的样子,有些疑惑,问老太傅道:“顾远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怎么多了一个表妹?”

老太傅也答不上。

小谢扶着陆远到回廊里,走的远了陆远道:“我扶你去找丫鬟换个衣服吧,免得伤风。”

“不用不用。”小谢拉住了他的手臂,裹着毯子道:“我只能出来半个时辰,一会儿就得回家去了。”

陆远的心就莫名的沉了沉,顿了一下问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谢歪头冲笑了笑,“你舍不得我啊?”

她笑的眼睛像月牙,陆远不由自主的撇开了视线,说了一句,“不知羞。”

小谢看四下无人,忽然冲过去抓着他的衣襟踮脚就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陆远宛如雷劈一般又惊又羞臊,脖子根都红了,盯着她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哪有这样的姑娘家家!

“我亲了你要不要对你负责?”小谢抿嘴笑道:“逗你玩的,我要走了,你要记得想我。”

庭外大雨瓢泼,陆远内心翻涌,最后的最后也只是撑伞送她出去,她接过伞执意不要陆远相送,忽然对他道:“你不许和那闻小姐多说话,你若不与她多说话,我明日就还偷偷来看你,不然我就不来了。”

陆远不知为何听她说这句话格外的可爱,望着她撑伞走进大雨里,不曾想自己会一夜无眠,闭上眼都是她。

而他居然开始在夜幕降临时就心烦意乱起来,像是在等她来,又不愿意自己承认,翻开书那些字都看不进去。

听见有下人过来忙就合上了书,听他道:“远公子,您的小表妹来看您了。”

他心就定了下来,快步朝大厅而去,见她坐在大厅里正在与老太傅说话才慢了脚步。

她就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对他弯着眼睛笑起来,“阿远哥哥,我这次可没有骗你。”

他心里就突然尝到了从未有过,甜的滋味。

系统不禁开始担忧,“宿主啊…您现在这样骗大反派,以后您要是掉马了,以他的仇人谢娇的身份出现,可怎么办?他会不会不相信您就是谢娇呢?”

她迫不及待的等着掉马时刻。

☆、反派奸臣的白月光

之后小谢只要不出海几乎都会每天去看陆远, 若要出海了就数月难得去见他一次,一年两年的这般, 老太傅府上的人都认得她了,却是只知远公子有一位感情甚好的小表妹。

她最长的一次是在海外耽搁了四个月才回来, 回来之后就忙来看他,一进府就得知他病了,且病了已经有半个多月,如何吃药都不管用。

小谢忙赶去看他, 刚走到他卧房门口就听见没有亮灯的屋子里有人哑声道:“离我远点!”

是陆远的声音, 有人在?

她一矮身蹲在了窗户下, 透过窗缝勉强看清昏暗的屋子里只有陆远一人,他披头散发的坐在榻上惨白的脸上满是冷汗, 一双黑漆漆的眼盯着眼前的某个地方,恨意滔天,宛如地狱来的幽鬼。

“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会帮你。”陆远声音虚哑却冰冷无情, 一字字道:“这世上谁无怨恨?我帮你, 谁又来帮我?因为你们我活的生不如死, 你们就该下地狱, 受尽酷刑不得轮回!”

他在跟谁说话?

小谢心里发毛,那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她想起他是有阴阳眼的,他是…在跟鬼魂说话?

屋子里似乎有风轻轻吹动了一下, 陆远就猛地抬眼看向窗户, 正看在小谢这个方向, 冷声就问:“谁在外面?”

小谢吓了一跳,忙道:“是啊,阿远哥哥,我来看你了…”

陆远从那榻上猛地站了起来,像是阻拦什么似得快步走到窗下一把关紧那窗户。

“啪”的一声,小谢就听见陆远似乎发怒的在里面低骂了一句:“滚开!若你们这些杂碎敢惊扰她我挖坟掘墓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小谢往后退了半步,他是在威胁那些鬼魂?

他就又在屋里对她道:“你去大厅等我,我等会过去见你。”

是因为那些鬼魂吗?

小谢听见他在屋里闷声剧烈的咳嗽起来,抬步走到了屋门口,推门就走了进去。

那站在窗下扶着窗户闷咳的陆远看到她惊的抬头,“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他眼睛望虚空看了一眼又看她,充满了惊恐,冲她发火一般,“我叫你出…”去字还没说出口,小谢就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了他。

几个月没见他高了好多,却瘦的形销骨立,苍白的脸在黑发下瘦成了那么小一点,抱起来像一把骨头。

小谢说不出的心酸,“我不出去,你赶我我也不出去。”她仰头看着陆远,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密密的虚汗,她伸手替他擦了擦,软声道:“我不怕那些东西,你让我陪着你吧,我替你挡煞,我命硬的很。”

陆远震惊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看得见那些东西?挡煞…你是听谁说的?”他胸口起伏不定,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小谢被他抓的一僵,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已经伸手来拉她的面纱,小谢一惊按住了他的手,“你若是非要强迫我露出真面目,我日后就再也不来看你了!”

陆远的手指顿了一下,盯着她,那双眼睛忽然无比的暗淡和失落,他慢慢松开了手,苦笑了一声:“因为你知道我总在等着你来,所以你就拿这个来威胁我,是吗?”

小谢心里一沉,完了完了她伤到了大反派脆弱的心了…

“因为你知道一天、两天,一月、两个月…我总会在等着你,所以你可以威胁我。”陆远退到了桌子旁,微微发颤的手指扶住了桌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远。”小谢忙要跟他解释。

却听他冷声道:“你走吧,以后不必再来看我。”

他真伤心了…

“阿远…”小谢朝他走了一步。

他猛地抬头看住她,“走。”

小谢顿住了脚步,望了他一会儿转身走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必来。”他扭过头,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直到她消失在庭院里,陆远才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了冰凉的桌面上,哑声道:“你们这些畜生…不要缠上她…”

小谢一路出了庭院,系统忙问她,“宿主您…您生气了?别和大反派吵架嘛,他怪可怜的。”

“我跟他生什么气。”小谢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庭院,“我知道他不是真心赶我走。”原来她每次的到来,他都会在心里记着数着,盼她来,“我走只是因为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分担他的痛苦,或者…是害怕我分担他的痛苦,就像当初小谢娇为他挡煞,他也应该很难过吧。”

系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的宿主果然让他安心,不用担心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先不急着回去。”小谢问系统,“刚才陆远在屋子里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检测的到吗?”

“检测的到。”系统答。

“很好。”小谢摸了摸衣服上挂着的锦囊,她记得里面还有一些散碎的金银,“我猜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定是这附近的孤魂野鬼吧?你检测一下,将他们坟地告诉我。”

系统惊了,“您要做什么?”

“让你干你就干。”小谢拿着钱袋下了山,在山下找了几户农家的壮汉,然后顺着系统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那几个坟地,总共三个,都是葬在附近山里的短命鬼,听系统说他们求着想附体在陆远身体里去做些什么事。

她不太想了解因由,想做什么生前不做,冤有头债有主,就是死了也不该如此不讲道理对不对?

她靠在墓地旁的大树上,吩咐那几个壮汉,“挖,全给我挖出来,你们什么也不必怕,要报应要报仇都算在我头上,与你们无关。”

都是为了银子,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拿钱办事,将那三个坟墓给挖了开。

小谢将书所有银子都给了他们,等他们高高兴兴的走了才走到那三个棺椁旁,一脚一个将棺椁踢了开,问系统,“他们来没来?”

系统哆嗦,“来、来了…”

“好的很。”小谢就坐在一口棺椁上,将腿一翘道:“我不管你们因何而死,有什么怨,但记住了离那个陆远远一点!他与你们无冤无仇,没有义务帮你们。今日我只是掀了你们的棺,日后若是你们再滋扰他,我就每天来鞭尸,若是鞭尸不解气,我就去找你们的家人、亲人,欺负他们。”她站了起来,“你们可以来报复我,但想清楚了,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惹我生气,必定让你们灰飞烟灭。”

欺负她的人,便是死人她也不放过。

她对系统道:“行了,回去吧。”她就在那棺椁前,一瞬间消失了。

系统吐槽也不敢吐槽了,他的宿主坏起来可真是为所欲为,谁也没在怕…有背景就是硬气,毕竟是连他们主神都害怕的女人…

小谢回了谢娇体内,本来想第二天再去看陆远,没想到第二天定安公主亲自登门来了,她说她母后很是喜欢她在这里买的那些稀奇首饰,想在母后寿诞之时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要天下独一份的,价格无所谓,时间也不着急,离她母后寿诞还有大半年。

定安公主一出手订金就是铺子里几个月的流水,这可是个大单子,做好了皇后高兴,在她那里就算挂上名了,可若是做砸了他们也就别在京都待了。

谢堂是个小心小胆的人,十分的不敢接这单生意,小谢却笑呵呵的接下,两眼都发了光,与他说:“二叔这般小的胆量还怎么将生意做大?”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二叔若是怕受牵连这单生意我就单做,记在我那间铺子名下。”如今她已不单是二掌柜了,生意越做越好,铺子也扩张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几家独立的铺子叫“奇货居”,有料子铺子首饰铺子,几间铺子经营的火热,还有了自己的船队,只是外人还以为这铺子是谢堂的,因她总是女扮男装,不知底细的人以为她是谢堂的侄子,她为了出海方便,甚至还为自己新取了个男人的名字——谢乔。

所以她带队亲自走了这一趟,走了几个地方找稀罕物,这一走就是半年之久,回来后又忙着准备好这份寿诞礼物,紧赶慢赶的总算赶上了皇后的寿诞。

本来想在当晚去看陆远,结果皇后娘娘很是喜欢,当天晚上就派人打赏来了,谢家上下受宠若惊,硬是要晚上给谢娇摆宴庆祝,她就没去成。

第二天再去时,陆远已经不在了,那家丁好生惋惜的告诉她,她迟来了一天,因为远公子打算参加今天的乡试,所以老太傅带他游学备考去了,估摸着乡试之前都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