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先在三皇子的马腿上抹上药物,然后埋伏在边上,等到他们把三皇子带进设好的陷阱中时,再吹动骨笛,让蛰伏的毒蛇进行攻击。太子允诺了他黄金百两,无影找到他时,他正在风月楼逍遥快活。

文华殿里,祁明秀将人证物证一并呈上,淡淡道:“皇兄,还请为玉麟做主。”

弄蛇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抖抖索索,却将所有的事说尽。

燕帝听着,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只喝道:“将太子带过来!”

他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是个意外,根本不相信是他们三兄弟中有人暗中谋划,他们可是一向亲慕友爱,从无纷争!

太子过来时有些垂头丧气,这几日外面的事他也听说了,又整日被曹皇后训着,难免颓唐。只是当他知道父皇把他叫过来所为何事时,他又一下睁大了眼睛。

“父皇,儿臣冤枉!”他站在堂中,看着跪在地上的陌生男子,惊慌说道,“儿臣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见都没见过!”

祁明秀冷笑道:“殿下自然不用亲力亲为。”

“七叔…”太子看向祁明秀,满眼不可思议。七叔只一句话,却是认定了所有。

养蛇人也道:“小的确实也没看到过太子殿下,所有的事都只是殿下身边的那个柳侍卫来安排的。”他战战兢兢,不敢撒谎,却也将一切钉死。

燕帝沉着脸,又让人将太子身边的那位柳侍卫带来。

柳侍卫见到养蛇人时,却是大吃一惊,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一样。而他这表情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你可认识此人!”燕帝厉声道。

柳侍卫忙跪下,“回皇上,属下认识。”虽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到底不敢欺瞒。

他确实认识这人,一年前回京途中看他落了难,便仗义救了一把,他感激不尽几次回报,两人便有了来往。

他一承认,便像是所有的事情都被揭开了般。然而当他被质问是否加害三皇子时,他却又矢口否认,“属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只是他再怎么辩驳都没用,养蛇人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统统与他脱不了干系,并且还伴随无数的证据。

柳侍卫百口莫辩,恼羞成怒又绝望万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然而不管他怎么谩骂都无用,最终只是被带了下去。

殿堂上又只剩下了三人。

太子跪在地上,连连否认:“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害三弟之心,也从来没有指使过任何人加害三弟!儿臣是冤枉的!柳敏也是冤枉的!”

祁明秀站着,却只是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殿下就不要狡辩了。”

太子看向他,眼泪下来了,他虽然怕七叔,可一直尊敬着他,信任着他,可是到头来他却一点都不相信自己。

他虽然笨了点,可是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啊!

“七叔,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祁明秀却看都不看他,任他跪望着自己,满是无助,他只是看着燕帝,坚持道:“皇兄,还请给玉麟一个说法!”

燕帝却已是沉默很久,他从私心底不相信这是太子所为,可正如他所说,人证物证俱在。

祁明秀见他迟疑,却又厉声道:“皇兄,玉乾是您的儿子,玉麟也是!流光师姐将玉麟托付给臣弟,臣弟便自然要护住他的安危!这次他断了一只手臣弟已觉心中有愧,他日再有什么闪失,你要臣弟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流光师姐!”

这话已经说到绝处,燕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太子也是背僵直,浑身绷紧。

祁明秀却只是挺立着,神情肃穆,目光决然。

最后,燕帝终于做出了决定,“来人啊,将太子带回东宫,从今日开始禁足!”

“父皇!”太子一听急了,虽是禁足,可也是认定了此事。

燕帝却不给他再说的机会,转过头,挥手“带下去吧!”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太子焦急的喊着,可很快还是没有了声音。

等他离开,祁明秀又道:“虽然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只能指向柳敏,可是柳敏是太子跟前的人,他要做什么,臣弟不信太子毫无察觉。默认还是授意,在臣弟的眼中已毫无差别。堂堂的一国储君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残害手足,这样的人也不配成为一国之君!皇兄只将他禁足显然是手下留情,可是对于臣弟的话,还请皇兄三思。我大燕向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不能因为他留下万世笑柄!”

燕帝眉毛一跳,半晌后却只道:“七弟你看着玉乾长大的,在你心里,你真的觉得他是这样一个人?”

祁明秀冷笑一声,“为了权势,又有什么不可能。”

燕帝脸色瞬间一白。

祁明秀却又道:“皇兄,你或许也应该也听听外界都在传些什么。之前那些传言臣弟都是都是不做追究,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放在心上了。太子殿下从来愚笨,他真的适合成为我们大燕下一任的帝王吗?如今虽然我大燕以王者姿态凌驾众人之上,可是四周各国也不是泛泛之辈,太子登基之后,真的能降住他们?皇兄,一统天下,可是父皇一直想要追求的目标啊!”

“所以你想让朕废除太子改立他人?”燕帝问道,虽然不知外界到底怎么传,可是他还是一下听出了端倪。

祁明秀却丝毫不避讳,“皇兄难道从来没觉得二殿下比太子更适合这个位置?”

燕帝目光一下深邃起来,“朕还以为你想拥护玉麟。”

祁明秀转头看他,嘴角却有了嘲讽之意,“论年纪,他是最幼,论才能,他也不及二殿下,流光师姐虽然将他托付给臣弟,臣弟却依然以我大燕为重。更何况,玉麟如今断了胳膊,能不能好还是两说。大燕的帝王,又怎能是个残缺之人。”

他说着,目光垂下,拄着的拐杖尽在眼底。

燕帝的视线也从他的拐杖落在他的腿上,很快却又全部收起。没人知道,当他得知他腿断了之后是怎么的松了一口气,大燕不会允许一个残缺的人成为帝王,所以他也就彻底没了威胁。

他的神色有了松缓,下意识的,让人难以察觉的。

祁明秀却将一切都看尽,他的目光变淡,嘴角却又露出了一丝冷笑。

“今日的事臣弟便先说到这里,一切还请皇兄裁夺,臣弟先行告退了。”最后他却只是告辞道。

燕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却又陷入了沉思。

太子固然不是聪颖过人,可是他却倾注了十足的心血。更何况,他的地位也不是轻易就能变的。皇后是他的发妻,曹家更是他的立足之本。当年苍山之事,他与曹家就再无决裂的可能。

而在他的心里,就算太子不甚聪明也不要紧,他还年轻,他会在永生之年给他打好足够的基础,到时候他只要守住这一切就行。他也会给他安排好所有的辅佐之臣,确保他万事无虞。

再者,太子能力薄弱,皇长孙确实聪明伶俐。如今他虽然年幼,却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出来。现在他还小,他正值壮年,再过二三十年,他老了,他正好长大,精心培养他,也未尝不可。

总之,对于未来的一切,他早已有所安排。

可是就算他再想保住太子,七弟那边终究是决然啊。七弟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不管不顾,不死不休。而如果他执意反对,太子那边就真的难了。

只是,到底是谁要害玉麟呢?

燕帝想着,眼睛又眯了起来。

太子被禁足的事很快传了开来。

长信宫内,慧妃嘴角浮起了笑容,“坤儿,一切正如我们所料。你七叔知道真相后又岂能善罢甘休,你等着吧,一切都会往最好的发展,那个位置终究会是你的。”

祁玉坤也跟着笑,不过很快他却又问道:“那个养蛇的阿四真的没问题吗?”

慧妃笑道:“你放心吧,他的妻儿都在我们手中,他就是死也是死得心甘情愿。这个局,娘可是布了很久了,万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更何况,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祁玉坤听着,点点头,转而却又有些不平起来。

只是一个禁足,似乎太轻了些。

父皇果然是太宠爱太子哥哥。

雍王府里,祁明澜一子落下,却问道:“玉麟真的是太子所害?”

祁明秀跟着落子,“必然不是。”

祁明澜像是早已猜出了这个答案,目光一动,一子却又落下。

祁明秀又道:“三哥,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有分寸的。”

他早已将弄蛇阿四调查清楚,背后藏着何人也全被挖了出来,而他现在,不过是将计就计。他们要宣扬,他便配合他们宣扬;他们要借刀杀人,他便配合他们借刀杀人。只是,借刀杀人的这把刀到底握在谁的手里,那就不一定了。

而太子是要第一个对付的,可是最主要的,却是那个这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的慧妃和二皇子。

他们胆敢算计他,算计玉麟,那么他就要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从而,也让那个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告别祁明澜,走到外边,他又朝无影吩咐道:“去把文华殿里我要拥护二皇子皇上却没有采用的消息传出去,再派人把柳敏杀了。”

皇兄是必然要保太子的,不然的话,曹家又怎能善罢甘休。而犯了这样的事太子地位也依然不动摇,慧妃与二皇子又怎能甘心?

柳敏死了,所有的一切也就更能推进了。

太子党正好可以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他身上,说他畏罪自杀。皇兄要保住太子,必然也默认这个说辞。这么一来,二皇子党自然更加怨怒。

他们蓄谋了这么久,再被逼一逼,什么事又做不出来呢?

而现在,皇兄又是不是真对二皇子毫无怀疑?

天气晴好,祁明秀拄着拐杖往前,却一点也不介意这摊水被搅得越来越浑。

东宫内,太子被关着,却是从未有过的落寞。

第101章 皇叔看大戏

太子祁玉乾坐在桌前,脸上再无往日神采。他今年二十岁了,从来顺风顺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

东宫还是那个东宫,可一切好像不一样了。

只是,到底是谁要害他呢?想着母后这几日的话,他的神色更加颓然。

害他的人只有二弟和三弟,三弟伤成这样绝无苦肉计的可能,于是就只剩下二弟了。

可是,真的是二弟吗?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再亲近再信任不过,他真的想不到他会害他。

“唐悦,真的是我太蠢了吗?”他望着镜子里的人,又问道。

唐悦正在给他梳头,神色不变,只笑道:“当然啦,你要不蠢,这世上就没蠢的人了。”

两年过去,她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明眸皓齿,明朗大气。不过举手投足间贵气却愈显,原就是众星拱月的人物,如今成了太子妃,就更是与众不同。

太子听着更加难过,这些话她说了无数遍,却从来没有这一次让他伤心。原先他一直以为她开玩笑,只是挤兑自己,现在想来,只怕都是真的。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他现在都快失去所有了,真怕有一天连她都失去了。

唐悦却又挑眉笑了,对着镜中的他说道:“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这么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你的蠢了。要是哪一天你变聪明了,说不定我还不习惯了。”

太子突然间心就滞住了,然后猛地转过身就抱住了她的腰。

“唐悦…”

她看似玩笑之语,实则包含了太多深意。不离不弃,不问荣辱。

唐悦抱着他的头,脸上还带着笑,眼中却静了下来。

他的肩膀一直很宽阔,此刻却蜷缩成一团。他一直很孩子气,此刻却像是被吓坏了一样。

他是太子,也是她的男人,他有诸多不好,却始终对她真心真意。

而如今,他的形势太过艰难。

等到下午过后,唐悦便坐上马车,前往雍王府恶少,我是你的!。

宝盈听说唐悦来了,很是高兴。出去迎接,又将她请进合丰院。

皇长孙也来了,一岁半多,浓眉大眼,很是可爱。宝盈连忙又将自己两个儿子叫来,把他们凑到一起玩。三个孩子团团坐,围着一堆玩具,场面有趣极了。

聊了一会,唐悦却又说道:“宝盈,我这次来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宝盈抬起头,有些怔愣,很快明白过来,又让人把孩子抱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唐悦便直说了,“我来是想拜托你在七叔跟前说说话的,太子现在被关起来了,整日都不好过。”

宝盈有些讶异,这些事情她还不知道。

唐悦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个遍,“宝盈,我知道太子的为人,他是当真不会害人的。我嫁给他这么久,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可是现在没人相信他,七叔认定了他,父皇也将他关了起来。”

“宝盈,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来找你。如果真是太子害的人,我又有什么脸面来找你。我也知道,这件事或许会让你为难,可是我还是希望,如果有可能,你能帮我跟七叔说说。”

“其实对于太子这个位置,他并没有那么在意,我也没有那么在意,就算真不做了也没什么,这是我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他现在也只是难过,被最亲近的人误会了,而这个冤屈却又怎么都洗刷不掉。”

“宝盈,你一定要帮帮我…”

唐悦说着,目露恳求。

宝盈却是心疼起来。她认识唐悦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她这样子。

以前都是她恳请她,她恳请她,这还是第一次。

“唐悦,你放心吧,我会跟王爷说的。”最后,她终究还是应下来,虽然不知道雍王爷会怎么做,但是她愿意去为她说一次。

当天晚上,宝盈也当真将唐悦今日到来的事跟祁明秀说了一下。

“雍王爷,我知道我不该插手这些事情,可是唐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袖手旁观。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帮着我,我高兴她比我还高兴,我遇到什么事她比我还紧张。你应该还记得当年你把我送到庄子上的事的,当时她得不到我回信,不知道有多焦急,后来打听到我的下落后,又立即赶来找我了。就是后来我离开京城了,她也一直想着我,怕我走了小庄会受委屈,还不停接他过去给她壮势,她就是把小庄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我不在,她就得替我好好养着。前几天她得知我回来了,也是第一时间都赶来,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看到我的那一刻,眼泪却是哗哗的躺着,她一直以为我出事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了…雍王爷,这是除了你,除了小庄小野他们,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了,我真的不能对他们不闻不问。

雍王爷,我也知道你大概要做什么,可是不管别人怎么样,太子是无辜的,唐悦也是无辜的。如果这一次真的是太子所为,你不管怎么做我都接受,可是如果真的不是他做的,你希望你能放他们一马…”

宝盈跟了祁明澜这么久,终究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宝盈了,更何况内里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不少。她现在就是能为唐悦做到多少是多少,做不到,最起码也要保住他们一条命。

祁明秀听着宝盈对唐悦转述的话,却是沉思起来洛晴之梦。

“他不在意太子这个位置”,他不知道她是有意无意,可是她说这句话,却真真让他觉得唐家这位三姑娘不简单。

他确实是打算除掉太子的,连带着他身后的曹家。他对太子其实没什么成见,虽然他确实不够聪明,可是他只要在太子这个位置上,他就不能留着。玉麟要登上皇位,所有的障碍就都要扫除。至于曹家,如果皇兄是主谋,那么曹家便是帮凶,他自然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不过如果他真的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他倒真的也能放他一条生路。没了曹家支撑的太子,根本不足为惧,他愿意给他个闲王当当,以全玉麟日后的名声。

至于唐家,那就更不在话下了。这么多年,他们是什么走向,他早已一清二楚。

所以最后,他对宝盈这么回道:“我知道了。只要他们不闹出什么乱子,我会放他们一马的。”

宝盈听着这个回答,松了一口气。她总是希望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祁明秀答应宝盈愿意网开一面,朝中的局势依然紧张。太子被禁,这本就是件天大的事情。

然而这一天,事情却又出现了变化,那个养蛇阿四先死在了牢中,第二天,太子身边的侍卫柳敏也死了,两人据说都是畏罪自杀。

柳敏还将所有的责任拦下,承认之前所为全部是由他指使,太子并不知情。

此事又掀起一阵波澜,有人信,有人不信,可是燕帝发话,所有人又都不得不信。

文华殿里,燕帝又将祁明秀召来。

“七弟,柳敏已经自尽,留下遗书,说一切全是他自作主张。朕也多处追查过,玉乾对此事当真毫不知情。”燕帝坐在椅子里,仔细说道。

祁明秀却只是冷笑,“皇兄既然如此讲,臣弟又有何好说!”说着,竟然起身就拂袖而去。

燕帝却是并未多拦。

畏罪自尽,他又如何能信,只不过他需要将此事定性罢了。

走到门外,祁明秀眼中却又闪过一丝嘲意。他之前让无影派人去杀了柳敏,现在柳敏死了,却不是他的人所为。无影早已回禀过了,他的人刚要行动,柳敏的死讯却已传来。

那么,柳敏为什么会死呢?答案也不难猜。

养蛇阿四死了,一切证据就都成了板上钉钉,再不能翻盘。皇后想要将影响减弱到最小,就只能找个顶罪的,而柳敏便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柳敏的确是自尽的,可只怕是有人逼着他自尽的。

不过不管是谁下的手,一切依然都在他的掌握中。现在,慧妃他们应该要坐不住了,而皇后他们暂且稳住了这场面,只怕也该反扑了。

矛盾已经明朗,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祁明秀预测的没错,不过半个月,二皇子极其一党就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慧妃的两位哥哥欺男霸女,草芥人命;二皇子妃的舅舅贪污军饷,挪用公款;其余一众跟随也是各有劣迹,均受上告。及至二皇子,也是私德有损,难堪大用。

林林总总,你方唱罢我登场,直将二皇子党这一系告得体无完肤腹黑少爷的淘气小女佣。

燕帝也是秉公办理毫不徇私,该惩的惩,该罚的罚,绝不纵容。

于是一个月过去,太子的禁足令解除,二皇子却弄得灰头土脸,常被呵斥。

祁明秀静静看着,不作表态,只在暗中推波助澜。

就这样,根本还不够。

长信宫里,二皇子气恼万分。

“母妃,太不公了,太不公了!太子做成那样他却包庇着他,什么罪都不问,禁了几天足就了事,可我呢,不过犯了那么一点错,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母妃,儿臣真的是太恨了,同样是儿子,他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今天上朝时候太子一党又拿个小事参他,父皇便大发雷霆,直将他训个狗血淋头。而他们参太子一党,父皇却从来轻轻揭过。现在,父皇甚至还想将太子送去北大营锻炼一段时间。

北大营,可是父皇的嫡系势力,他这么做,是明晃晃的想要栽培他,扶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