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疯:死夏,你又受什么刺激了?又拿我出气?你给老娘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雪姨的妹妹:围观疯子大大和cp相爱相杀!

尹口:围观疯子大大和cp相爱相杀!

微笑:围观疯子大大和cp相爱相杀!

号称飞机坪a—的施芯露最恨别人说她关于那什么方面的问题,如今被这群“真爱粉”踩了尾巴,瞬间炸毛。

果然,齐暖夏看着炸毛在群里一顿表情乱发的施芯露,顿时神清气爽。

蛇精病真是会传染,但她不打算吃药!

“齐暖夏,没人告诉你走路不能玩手机吗?”看了她很久,终于还是被这个姑娘耗尽了他仅剩的耐心,出口斥责,“大晚上的也不怕摔倒。”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心对他的喜欢压抑了太久,她转身,手里紧紧握着手机,迎上他逼人的视线,倔强的说道:“我只听我男朋友的管束,可你是吗?”

薛楚慕,最后,我到底是否真能如愿以偿?

“…”还是无法理解女人这种麻烦的生物,薛楚慕选择无视,率先走了几步,然后,他看到气势明显弱了的姑娘再次转身,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他想,趁他没有后悔送她回家以前,快些解脱吧。

世间万物或许就是这样,有的人为了心中的执念可以付出一切,有的人却从不明白这份被珍藏的用心,一心摆脱这份所谓的麻烦。

很快,齐暖夏走到了家里的小区,回到了自己家的楼下。不管多么舍不得,终究还是要道别,也许,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又是遥遥无期,又或者,下一次…

她不敢想,所以,迅速调整今晚所有的负面情绪,对着这个男人笑得甜美,“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管他有多么不耐,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多委屈,只要他还在,她仍旧是欣喜的。

“好。”转身欲走,却想起这个姑娘眼眸里再也不曾掩饰的喜爱,他的脚步一顿,有些犹豫。

不是没有遇到过主动向他示好的姑娘,却从没有一个像齐暖夏这样在他看来这么无法理解,却又狠不下心真的不管不顾,“我近期并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有谈恋爱的设想。”

他的人生里,暂时只有物理,只有他的实验和研究。

爱情这道习题,他并没有想过去用什么公式去解开,并计算结果。

“我的喜欢和你有关吗?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仅此而已。薛楚慕,没有人逼着你接受每一个喜欢你的姑娘,同样,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对你的喜欢。”

她看到他终于彻底转身离去,心底的执念奔涌,她对着他的背影又一次不顾一切,“薛楚慕,无论如何,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十年了,十年,够久了吗?”

十年,足够换取你的一个回眸吗?

时光17

2月18日,2015年的除夕,今年的除夕又是轮到去外公外婆家过,齐暖夏一到下午就开车载着自家爸爸妈妈去乡下的外公家。

齐暖夏有一个舅舅,一个小姨,一边开车,齐暖夏心底暗暗叹气,恐怕今晚的年夜饭大抵自己是要成为被围攻的对象了。

外公外婆长年住在郊区乡下,开到那条她从小到大一直跟顾嘉意手挽着手漫步的乡间小路,熟悉的三层楼小洋房映入眼帘。

一路驱车,过了小路三分之二的时候,她拐弯,开进了小洋房。

“小夏,回来了,外婆可想你了。”

停好车,齐暖夏给了早已出门等候的外婆一个大大的拥抱,却惹得自家母上大人以及表妹一阵吃醋。

“我就说嘛,外婆最喜欢的就是姐姐。”顾嘉意舔着棒棒糖,还不忘给齐暖夏留了一个,“诺,柠檬味的。”

不客气的接过顾嘉意递来的棒棒糖,她狠狠拧了拧顾嘉意腰间的肉肉,“几天不见,小妞,你胆子肥了啊?”

顾嘉意吐着舌头躲到任苏身后,“嘿嘿,姐,现在我可不怕你,我有外援的。”

“切,你就嘚瑟吧你。”尽管嘴上互相吐槽,但齐暖夏的眼底却满是笑意。她一抬头,看到那个英俊的男人用着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顾嘉意,眼中的专注让她羡慕和渴望。

顾嘉意是幸运的,若有一天,薛楚慕也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那该有多好啊…

下一秒,她却又懊恼自己又想起了这个无趣又次次拒绝他的男人。

晚上的年夜饭,一如齐暖夏所想的火热。

比如,小姨妈对着舅舅的儿子,她的表哥林溯源念叨:“溯源,年纪到了啊,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而盼媳心切的舅妈恨不得站起来为小姨的话鼓掌,“就是,溯源,你不是说有了女朋友了吗?为什么老不愿意带回家,给妈妈看看,妈妈又不是母老虎,又不会刁难你女朋友。”

顾嘉意和齐暖夏闻言乐了,尤其是看到林溯源皱着眉,朝着她们挤眉弄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谁曾想,预料中的乐极生悲,“还有小夏,你也是,你表哥只比你大一岁,下一个就是你了。你看,嘉意都快结婚了,你也得抓紧。”

齐暖夏瞬间头皮发麻,林溯源对着她挑眉奸笑。

除夕除夕,除了满桌都是他们最爱吃的菜以外,剩下的就是围绕着她、林溯源和顾嘉意三人间的八卦。三家长辈们自从提起齐暖夏的终身大事后就开始一起讨论着怎么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开始讨论着,什么时候才能让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她脱单。

齐暖夏无力的靠在顾嘉意肩上,狠狠瞪着此刻置身事外,忙着和任苏聊天的林溯源,“蔬菜园子,太不够义气了,看我被围攻也不知道解救一下。”

“嘿,刚我被围攻的时候,我可看见你跟嘉意笑了,笑得最开心那个就是你吧。”林溯源忍不住就是幸灾乐祸。

“你不是我哥吗?你得顶起我头上的蓝天。”齐暖夏说得理所当然,“说是我哥,就不能让让我嘛?”

“那你就忍心看着我被逼婚?小爷我还得乐呵乐呵几年。”

收获了好几个白眼,林溯源浑然不在意,继续与任苏聊得热火朝天,一旁的任苏也好脾气的陪着不靠谱的林溯源不靠谱下去。

愤恨的拉着笑眯眯的顾嘉意来到后院天井,那里早已被外婆摆好了两张躺椅,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顾嘉意最爱的各种小零食。大约是看到了两人离开,外婆笑呵呵的端着一盘草莓,一盘糖拌番茄摆在小桌子上。

“你们两个丫头,就知道你们呆不住,吃吧吃吧,今晚多吃点。”

看着那盘糖拌番茄,齐暖夏抱着外婆的手臂不肯撒手,“我就知道外婆最疼我们了。我最喜欢吃外婆拌的番茄。”

那是儿时齐暖夏和顾嘉意最喜欢吃的,每一年来外婆家的除夕夜,外婆总会给她和顾嘉意准备上一盘,那是外婆的味道,是儿时童年的回忆。

“行了,外婆知道你们要说悄悄话,吃完了外婆再给你们做。”

外婆家的天井很大,躺在躺椅上,抬头就能看到邻居家燃放的烟花,一转身,就能透过天井窗户看到正围坐在一桌聊天吃饭喝酒的亲人们。

齐暖夏想,果然,家永远是最温暖的,而她,最喜欢最怀念的还是小时候在外婆家捉鱼摘花的日子。

那时的她是无忧无虑的。

“这么多年,外婆的糖拌番茄还是小时候的味道。”顾嘉意满足的拿着牙签一口一口往嘴巴里塞番茄,闭着眼享受的模样惹得齐暖夏一阵好笑,“姐,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都要结婚了。我还一直以为我们还是那时候手拉着手一起把小蝌蚪当宠物养的日子。噗,那时候真好玩,姐,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把小蝌蚪当宝贝似的养着,结果过了几天,鱼缸里的小蝌蚪变成了癞□□,在天井里乱蹦乱跳,吓死我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时候,顾嘉意几乎被吓哭。

齐暖夏想着想着就笑了,“你还说,都是你,非要去后面的河边捞小鱼,结果小鱼捞不到就非要养小蝌蚪。”

“什么呀,还赖我了?姐,明明是你说小蝌蚪可爱的,结果等癞□□出来了,你还躲我身后呢!”

“是你…”

“是你好不好!”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最后,终是相视而笑。

童年,多美好啊…

两人正追忆往事,沉浸在童年的回忆中,天井的侧门被人打开,温柔的男人一手拿着一个暖手宝和毯子说道:“你们两个,也不怕冻着。”

说着,任苏就将暖手宝和毯子递给齐暖夏,齐暖夏笑着将自己裹在小毯子里,回头,就看到那个初次见到时疏离淡漠的男人将暖手宝塞在顾嘉意的手中,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给她盖上小毯子。

两人凑得很近,男人温柔专注,女人娇俏可爱。那样美好的一幕,让她不忍破坏。

任苏收拾完顾嘉意后没有停留,再次回到长辈们之中,而齐暖夏望着身侧的顾嘉意久久不曾言语。

不远处的上方,一朵钻石花突地变成绽放花瓣,她收回目光,周身的温暖让她舒服得几乎就要睡去。

“嘉意,任苏,他很好。”一朵又一朵的钻石花在头顶绽放,漆黑的夜晚,因为无数的烟花显得格外热闹。

顾嘉意笑了,“他当然好了,我的眼光一向不差。”

“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她塞了口草莓,满嘴的酸甜。

“我这是实话实说嘛。姐,那你呢?你还要等薛楚慕吗?”

会提起薛楚慕,是齐暖夏意料之中的,但是,她仍旧有些怔愣,随即望着漫天的烟花,“这是我对他的执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执念才会消散呢。”

顾嘉意猛地起身,“姐,徐法医不好吗?你喜欢薛楚慕这么累,我心疼。”

“徐鸣航是徐鸣航,薛楚慕是薛楚慕,这两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可比性。我喜欢薛楚慕,就是喜欢他,那我能怎么办呢?”

此刻齐暖夏的笑在顾嘉意的眼底美得心惊,却也让她叹息。她重新躺回躺椅,盖上小毯子,依然不死心。也许是自己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也许是任苏带给她的温暖和疼宠让她格外希望她的表姐能尽快摆脱薛楚慕的“噩梦”,

“姐,我曾经也以为我会忘不了卫清朗,结果最后遇上了任苏,结果再次与他重逢,我才发现,我对他的念想不过是因为被他抛下的不甘。最终,当我再次看到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能没个初恋,谁能没有什么放在心底的回忆。有了任苏,我的人生就是明天而非过去。”

齐暖夏叉起一个草莓,送到顾嘉意的嘴边,“又想着教育我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劝着我放手,可我就是放不了手呀!旁人再好,再适合我,也不是薛楚慕,十年了,我总要试一次才能死心。假如能够彻底死心,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我常常想,假如没有遇到他会怎么样?但我想,时光倒流,我还是想遇到他的。”

“哼,那个薛楚慕有什么好,以后真有那个机会,我一定揍死他。”顾嘉意狠狠嚼着草莓,却也明白,徐鸣航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姐,真的,他害得你这么惨,以后我揍他的时候,你可不许拦着。”

不曾安静的夜晚,齐暖夏和顾嘉意如同过去每一个在外婆家的除夕一样,守在天井里,不看春晚,就聊天吃零食,等着零点的到来。

她们说着任苏,说着国庆时候的婚礼,说着儿时的趣事,说着,说着薛楚慕…

即将零点,烟花逐渐多了起来,齐暖夏默默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薛楚慕”犹豫了。

她是知道他的手机的,鬼使神差的,她竟问了郭思远薛楚慕的手机。但是,要了他的号码,就该如何呢?

她不知道,所以,她从不曾按下这个号码。

天井的窗户里传来了电视机春晚的零点倒计时,齐暖夏点开了手机里他的号码,一遍遍编辑着短信,最后,她颓然的叹气。似乎怎么样的新年祝福都无法表达她内心对于重逢后的欣喜,更无法表达她对他的情感。

删除,再编辑,删除,再编辑…

重复多次,她终于放弃。

零点,耳边的烟花鞭炮声此起彼伏,而她,再次拿起手机,对着手机敲敲打打。

“新年快乐。”

简单的四个字,一个句号,发送成功。

时光18

大年初六,在一个表姨家做客的时候,齐暖夏接到了赵悠的电话。

赵悠又要去马里了,齐暖夏有些伤感。

这么多年,赵悠真的是她最好的闺蜜了。跨越了她整个青春时代,陪她度过了所有的迷茫和冲动。

跟爸妈打好招呼,她在吃完中饭后,开车去接赵悠。

两个人手挽着手逛着赵悠这一次在国内的最后一次街,手上大包小包拎满了赵悠的衣服。

“亲,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国吗?非得快走了才告诉我。真讨厌!”齐暖夏给赵悠挑着衣服,一边挑一边忍不住抱怨,“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赵悠无奈,“这不是怕你难过嘛!再说了,你不也习惯了每年我过完年就立马飞了?而且你不觉得我今天这个电话真的打的恰到好处吗?不是你在微信里念叨着说你今天快被家里的叔叔阿姨们念经念得烦死了?我这是解救了你。”

“呵呵,谢谢你啊!”

“不客气!”

忍不住白了赵悠一眼,齐暖夏将手里的一件衣服扔给她,“得了,老嚷嚷着在国外连买衣服的时间都没有,诺,现在买个够!”

“刷你的卡!”

“得寸进尺!”

大年初六的商场依然人山人海,赵悠一手拉着齐暖夏,一转头,只见身旁的姑娘低头摆弄着手机,顿时心里的火气蹭蹭蹭上涨,“我说齐小姐,咱走路的时候能不玩手机吗?这么挤,你还非得看手机!我也是服了你了,这么吵的商场还能听到短信的声音?”

齐暖夏低头,默默删除手机上的垃圾短信,到底还是难以掩饰心底的失落,“我有震动,而且…”而且,她仍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以为那或许会是薛楚慕的回复。

除夕夜的祝福短信,她并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在纠结了几天后,终于说服自己,对于一个陌生号码的祝福,就算是她,她也一定会以为是发错了,不再理会。

“而且什么?”当赵悠听出了齐暖夏语气间的失落,终于明白,大约又是因为薛楚慕,只是,她实在不想再去询问这个傻姑娘任何有关薛楚慕的傻子行为。

“没什么,我只是在除夕夜给薛楚慕发了条短信,然后百分之一百被当成垃圾短信了而已。”收起手机,她一笑,“走吧,先把手里的袋子放我车上,我们再去看电影?”

赵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劝这个傻姑娘放手,她已然说不出口,给这个傻姑娘加油,她更说不出口。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东西,无法触碰,有些东西,一旦沾染,就是万丈深渊。

再次回到电梯的时候,两人之间明显多了沉默,还是齐暖夏忍受不住这有些压抑的气氛,主动开口说道:“矮油,你别这样嘛,好像每次提到薛楚慕你都会这么不声不响,有什么大不了的。”

“哪里是因为薛楚慕,我在想看什么电影而已。”赵悠看着电梯镜面里齐暖夏的笑脸叹息,“等我回了马里,你记得,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别因为时差就不告诉我,也别因为我更支持徐鸣航就回避薛楚慕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总归我最在意的不是薛楚慕或是徐鸣航,而是你是否幸福。”

突然而来的感伤让齐暖夏忍不住吸吸鼻子,“别这么煽情嘛,我都知道的,你这语气,都快赶上我妈了。”

赵悠一想,忍俊不禁,“也是。”

四楼的电梯一开,一股爆米花的奶香味扑鼻而来,齐暖夏兴冲冲看着大屏幕上闪着几部电影的预告片,心底盘算着到底该看什么。

“小叔叔,我要喝可乐。”

“不行。”

小男孩的抽泣声以及男人坚决的声音让齐暖夏一愣,下意识寻找着熟悉的声音,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休息区的沙发上,小男孩用手抹着眼泪,一旁的男人眉宇紧皱,怀抱着一大桶小黄人的爆米花,一手擦着小男孩脸颊的泪水。

是薛楚慕。

齐暖夏苦笑。

在赵悠对她无可救药的眼神中,她一步步朝着那个男人而去。

“为、为什么不行,说好了的,看爸爸去哪儿,看电影,为什么不能喝可乐吃爆米花?”

男孩的声音很委屈,齐暖夏认出了这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就是那天拉着薛楚慕特地进来星巴克找寻她写下的“薛楚慕”三个字的小男孩。

“悠悠,我想看爸爸去哪儿,我们就看爸爸去哪儿。”齐暖夏停下脚步,对着赵悠轻声说道,“反正快到入场时间了。”

赵悠看着越来越心虚的齐暖夏无语,“多大的人了,还看这个。”

尽管嘴上说得毫不留情,她依然转身去柜台,买票!

“因为喝了可乐长不高。”齐暖夏走到男孩边上,笑得一脸无害,“你看,你小叔叔不爱喝可乐,所以才长这么高的。我小时候可爱喝可乐了,结果就没长高。”

会遇到齐暖夏对于薛楚慕而言是小概率事件,偏偏他又一次碰上了这个口口声声总是对着他强调喜欢他的姑娘。

他皱眉看着这个姑娘用着最温柔的声音对薛靳说着谎言,却不得不承认,就是这个乱七八糟的谎言,薛靳不哭了。

“可我就喝一次,就喝一次也不行吗?”薛靳咬着手指头,很纠结,看看仍旧严肃的小叔叔,又看看面前笑得可爱的姐姐,他一惊,“咦,姐姐,你就是上次写我小叔叔名字的人吗?”

齐暖夏的脸唰的红了,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熊孩子,能不能记性别这么好!

“真的,小叔叔,你看,这是不是上次偷偷跑掉的姐姐?”薛靳很兴奋的拉着薛楚慕的手,一时间,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没喝到可乐的事情,“小叔叔,是不是,是不是?”

薛楚慕扶额,看着这姑娘越来越红的脸蛋,听着身旁小侄子越来越兴奋的叫唤声,心底无比后悔,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带这个熊孩子出来看什么爸爸去哪儿。

“怎么,都不去看电影吗?”赵悠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大大方方拿着电影票子站在薛楚慕的面前,带着惊讶,真的如同是巧遇,“真巧,你们也来看电影?”

顺便,恨铁不成钢狠狠捏了一下齐暖夏的手,“我跟暖夏看爸爸去哪儿,你们呢?”

“我跟小叔叔也看爸爸去哪儿,小叔叔,我可以跟姐姐坐一起吗?”

薛靳奶声奶气的声音让齐暖夏欢喜。

然而,薛楚慕毫不留情的话到底让她回到了现实,“别闹,姐姐的位子跟我们不在一起。”

“哦。”薛靳低头数蚂蚁。

互相打过招呼,排队入场,而后,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像真的只是偶遇一样,再无交集。

齐暖夏其实是有些难过的,但到底不能厚脸皮硬是凑上去。

“傻妞,电影也要开始了,然后呢?”赵悠并不明白齐暖夏的脑回路,也闹不明白,这傻姑娘真的就因为能够靠近薛楚慕而选择跟他同个场次的电影,明明,隔着好几排的座位,明明,电影开场后,也如同不曾遇到一样没有任何交流,不是吗?

“没然后,我总是想要争取一下的,不管机会是否只有零点零一。”超大的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各种广告,她知道电影快开始了,也知道,也许电影一结束,她又会找不着他的身影,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总是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哪怕只是同处同个放映厅,隔着远远的距离。

只因为,她喜欢他啊,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齐暖夏和赵悠坐在整个放映厅最后一排的中间的位置,这是她们一惯看电影的位置,只是,或许是过年的原因,整个放映厅只坐了三分之二的人,她远远望去,除了最后几排,薛楚慕和小男孩的周围几乎都坐满了。

将注意力放在大屏幕上,静静的等待电影开始,却冷不丁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姐姐,我想坐你旁边可以吗?”薛靳紧紧拉着薛楚慕的手。

齐暖夏无法形容此刻心底顷刻间弥漫的喜悦感,只能傻傻的点头,却发现黑暗中也许他们看不清后,用力说,“当然可以,我旁边没人。”

好吧,应该没人。

身旁的薛靳一坐下就开始一边啃着爆米花,一边叽叽喳喳。

比如,“姐姐,你为什么要写我小叔叔的名字?”

齐暖夏:你个熊孩子,能不说这事了吗?

比如,“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小叔叔?”

齐暖夏:你个熊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欢吗?虽然我是喜欢你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