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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听出他话里有话,就说:“你什么时候回国?我觉得你这个芯片有点问题,不想植入了。咱们见面聊。”

叶一生一惊。

他本来都打算回国了,一听鹿小姐反悔不想要芯片,就觉得肉痛。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给鹿呦先用,就是为了得到鹿家的投资支持。他的芯片一定没有问题!只要鹿小姐多体验体验!

叶一生说:“我大概半个月内回国,到时候谈。不过亲爱的,芯片肯定是没问题的,不然我也不敢给你用啊。”

叶一生转移话题:“亲爱的,你和蒲士泽的相亲怎么样了?”

鹿呦:“这么有钱的我,他哪里配得上呢?”

叶一生一怔,心想这估计是相亲失败了。

他正想安慰鹿呦,就听鹿呦说:“不过我这么有钱,随时可以包他。你知道包他这种小白脸,市场价是多少么?”

叶一生说:“他不是这种人……”

鹿呦报了一个价。

叶一生吞口唾沫:“……那我帮你问问。”

他又不死心地:“亲爱的,如果他不肯,你看我行么?”

鹿呦的回答是挂了电话,让叶一生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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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生在电话里百般谄媚,劝说鹿呦多体验体验他们团队的“头脑风暴”。稳住了鹿呦后,叶一生立刻给蒲士泽打电话。

叶一生也很紧张:“我让你实验的那个芯片,你最近身体没什么不良反应吧?”

是的。

鹿呦是他用来讨好的客户,蒲士泽被他当作小白鼠做实验。

蒲士泽:“你那个芯片不就是读取记忆功能强大么?”

叶一生:“对啊。”

蒲士泽:“哦,那就没影响。我是个文盲,从来不看书的。”

叶一生:“……”

蒲狗还在开玩笑,看起来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叶一生试探着:“蒲狗啊,我不是对你有歧视,我只是问一问。如果有人特别有钱,长得还不错,也很年轻。这个人想包你,你觉得行么?”

叶一生报了鹿呦的那个价。

蒲士泽说:“行啊。”

叶一生刚大喜,就听蒲士泽慢悠悠说:“看不出你这人很有商业头脑。咱俩亲兄弟做生意,我先把他打得半身不遂,然后转入你的医院,直接成了植物人。赚的钱咱兄弟平分,不过我打人比较辛苦,我站大头。”

蒲士泽沉吟道:“我觉得这个需要签个合同。等我上网搜个简易合同版本来。”

叶一生气得手抖,他愤愤不平地挂上了电话。

叶一生现在都有点后悔给鹿呦牵线蒲士泽了——这个男人太狗了!太狗了!除了一张小白脸他还有什么!鹿小姐怎么就看上这个男的了呢!

要是鹿呦看上的是他,他都想自己亲自上场,实验他的“头脑风暴”芯片,卖身给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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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蒲士泽的计划失败了,鹿呦怅然。

接下来一周在剧组的时间,鹿呦和蒲士泽没有交集。

两个人都怀疑自己暗恋对方,心虚之下,都不敢靠近对方。每次在剧组见到,两个人彬彬有礼,客客气气地避开,生疏得让人怪异。

一周时间内,鹿呦的助理小丽同志,终于啃完了那本百万字,写了一千字的剧情梗概给鹿呦。

那本的剧情就是围绕女主这个白月光,男主如何和她共患难。男主曾经被逼得离开长安,五年时间和女主相依为命,情愫暗生。然而男主身边那个侍女实在不省心,总是和女主作对,又装可怜博男主同情。

女主被那个侍女下了毒,气得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去长安选秀,想入宫帮男主先拿到解药。

没想到那个暴君也喜欢上了女主。

暴君心甘情愿地自我牺牲救男女主,男女主再经历过很多矛盾,终于登上了帝位。女主到底斗走了那个小侍女,成为了男主的唯一。

小丽将剧情梗概发给鹿呦。

鹿呦沉默。

小丽:“那个程疆我也查过了,就是那个暴君的名字。其实他在里出现就几次,顶多是小时候见过女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爱女主爱得要死要活。不过玛丽苏,也不用那么细纠。”

鹿呦心中震撼,她梦到的,还真是这本。

虽然有些地方不同,但是她明明没看过几页,就能梦到大概剧情。那只可能是“头脑风暴”的功能了。

鹿呦恍惚着问:“那个暴君,是不是字士泽?”

这是她这一周努力想梦,才想出的线索。

小丽回答:“没有啊,小鹿,这就是一本玛丽苏,那个暴君就出现几次,根本没有什么字的。”

鹿呦:“……”

她捂脸,趴在了桌上,喃喃自语:“那我肯定是真的暗恋他了……”

不然怎么还会在梦里给他编字?

男主角脸都是那个人的!

同时鹿呦不可置信:“可是我梦里那个暴君,在原书只是个炮灰吧?就是为男女主牺牲的炮灰啊?我在梦里怎么会和一个炮灰谈恋爱?”

她镇静:“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炮灰?!”

小丽说:“呦呦,只是一个梦而已。”

鹿小姐沉浸并崩溃于“自己不可能爱上一个炮灰”,小丽本想多宽慰她,但是电话响了,小丽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后,小丽脸色有点古怪。

鹿呦发现了,她手揉着额头,问:“怎么了?”

小丽轻声:“小鹿,你爸妈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过两天等时机到了,就会公布。”

鹿呦一怔,然后垂下了眼。

小丽再小心道:“你爸妈分割财产时,把百分之八十都记在了你名下。他们即使离婚了,也还是爱你的。”

鹿呦:“你傻么?把财产记在我名下,只是为了不便宜对方吧?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不给我给谁?”

鹿呦望天:“不过他们早就想离婚,说是为了我才忍着。现在总算忍不住了,皆大欢喜。”

小丽:“……”

鹿呦心烦道:“行了你出去吧。”

小丽走后,鹿呦把客厅的灯关上,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她其实从小就只有保姆啊、助理啊这些人陪伴,爸爸妈妈都忙,除了钱,其他的也给不了她。鹿呦本来觉得自己不在乎他们两个离不离婚,但是他们两个离婚,都是通过小丽告诉她的,太讽刺了。

如果他们可以不离婚就好了,如果他们可以回心转意有爱情就好了。

如果他们是完整一家人,如果鹿呦能有个兄弟姐妹商量这种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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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对自己父母的离婚事件觉得抑郁,几天都没心情。小明在剧组努力逗她高兴,她却跟冬眠似的,什么都提不起劲。

而蒲士泽这里也不顺。

他收到了自己妹妹班主任的电话,让他去学校走一趟。

蒲悦是一个高二女生,在本市一所私立高中上学,成绩本来还行,但最近月考,成绩下滑得厉害。

蒲士泽到蒲悦班主任的办公室,他看到蒲悦垂头丧气地站在老师跟前,便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

蒲悦的班主任正训着学生,抬头看到蒲士泽,不自觉地眼睛轻微亮了亮。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看了蒲士泽好几眼——

蒲悦的这个哥哥特别帅,每次见到真人,他们都会被惊艳一把。

蒲悦班主任把厚厚的三册搬给蒲士泽,蒲士泽都震了一下,听女老师说:“蒲先生,麻烦你过来一趟。蒲悦最近成绩下滑厉害,就是因为看这看的。我知道蒲先生平时要工作很辛苦,但是妹妹的学习总不能完全不管吧?”

蒲士泽看了蒲悦一眼。

蒲悦一抖,头垂得更低了。

好在她哥没有在老师面前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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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蒲士泽刚把外衣脱了坐下,蒲悦就跪小板凳来了:“哥,我错了。你看在咱死去的爸妈份上,就饶我一次吧。”

蒲士泽:“把你的拿过来,我看看是有多好看。”

蒲悦眼睛一亮:“哥,我这可好看了!我们全班同学都传着看,我就是不小心被老师抓到……”

蒲士泽长腿一伸,就将情不自禁站起来说得激情澎湃的高中生妹妹踹倒在了地上。

蒲悦:“……”

啊,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哥哥!

她想要里的妹控哥哥,而不是现实中一脚能把她踹翻的哥哥!

蒲士泽:“拿来。”

蒲悦:“你会看在好看的份上原谅我吗?”

蒲士泽:“我会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不打死你。”

蒲悦心惊:“你真是我亲哥么?”

蒲士泽:“你要是能想到办法断绝亲兄妹关系,我也不拒绝啊。”

蒲悦敢怒不敢言,只好憋屈地把自己珍藏的送上。她祈祷哥哥看在好看的份上,原谅她。

蒲士泽低头和同事发消息,抬头见妹妹把她的搬了过来。蒲士泽瞥一眼,划手机的手停住。

书名:《亿万总裁的小逃妻》。

蒲先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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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回房间写作业去了,蒲士泽打开了这套书:《亿万总裁的小逃妻》。

书是这样的——

【相识五年,他从未爱过她。他有娇妻,劳斯莱斯车里副驾座坐着的人,却总是她。

她不愿破坏他的家庭,但她已经深深爱上了他。

在她出国后,他竟然将她追回来,将她宠上了天。

“先生,小姐不想做您秘书了。她被您的前妻诽谤,伤心出国了。”

“把机场封了。没我命令,谁也不许放她离开。”

“先生,小姐回国了。”

“给我准备八百辆跑车去接机。”

“先生,小姐说她怀孕了。”

他冷酷无情:“打掉。”

“先生,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一个,但还有一个,被小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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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士泽:“……”

他手撑额头,深深吸了口气。

为了妹妹,继续坚强地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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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蒲士泽在努力地拜读《亿万总裁的小逃妻》这本,鹿呦在纠结如何让自己的爸妈不要离婚,重拾旧爱。

两人各自头疼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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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士泽再次睁开眼,他的名字已经是唐士泽。

黑漆小巷,暗然无光。

“咚——”

一个闷棍敲向唐士泽的后背。

唐士泽被打得趔趄前摔,撞到墙上。他头磕出了血,裤兜里手机铃声响起。一个激灵,唐士泽睁开了眼,回身看向这群堵着自己的小混混们。

唐士泽施施然接了手机。

手机那头是一个紧张柔弱的女声:“唐先生,你没事吧?我查到有人雇了人打你,会不会是你前妻?……啊,我说错话了,我这就赶到……”

唐士泽顿一下,想起来了,这是他那个哭哭啼啼、叽叽歪歪的秘书。

唐士泽一边看着包围自己的提着木棍的混混们,一边叉开长腿,面无表情地教训手机那头的人:“来什么来?工作做完了?指标达成了?下班时间到了?优秀的员工勇于加班乐于加班,你再敢提前下班直接给我辞职。”

“啪”。

他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那头的秘书余若若,被唐世泽骂得红了眼——

相识五年,暗恋他五年。

妈的。

他还是这么狗。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第二个世界啦~

祁南扔了1个地雷,我是一棵小白菜扔了1个地雷

第35章

黑漆小巷,拿着木棍围着唐士泽的小混混们匪夷所思地看着靠墙打电话的这位唐先生——

一闷棍下去,他被撞到墙上,鲜血顺着额头向下滚滚直流。

看着很渗人。

却比不上唐先生一边流着血还一边打电话骂秘书的渗人程度。

唐士泽挂了秘书的电话后,看向前面这些混混。大概是刚才那一闷棍打下来,让他记忆有点乱,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不过唐士泽也不在意。

看到这些混混竟然敢打自己,他擦了下额头上的血,忍不住笑了。

混混们:“……?”

眼睁睁看着这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唐先生脱了外套,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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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巷中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唐士泽从巷中走出,衬衫微皱。走到垃圾桶前,他将臂弯里搭着的高定绸缎外套干脆地往里一丢,回到了停在两条街外的车上。

唐士泽今日心情不好,来小街小巷回忆自己的童年,谁知道在这个连监控都没有的小巷子,被人堵了。

坐上车,司机从后视镜观察唐先生。见他额头上还在滴血,唐士泽正用帕子捂着,同时在接听电话。

从后视镜看,唐士泽刚被打,面色却非常平静。

坐在后座,他敞开衬衫最上的两颗扣子,微微露出胸膛。唐士泽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那双刚打过架的手,擦干净血。

唐士泽很年轻,不过二十七岁。剑桥金融硕士毕业,名下资产10亿,五官线条硬朗,轮廓干净锋锐,气质有些偏……不是好人。

这么个青年才俊,不幸的是已婚。

幸运的是刚刚办好离婚手续。

唐士泽正在接电话,声音清冷,漫不经心:“嗯,查一下是谁掌握了我的日程行踪。再派几辆车过来,把巷子里那几个混混带走。”

那边张秘书忧心忡忡问:“需要报警么?”

唐士泽一笑。

温和道:“报什么警。小打小闹,报警了不就不能为所欲为了么?”

张秘书:“……”

张秘书心有余悸:“没想到您这么厉害,如果不是您这么能打,可能就出事了。”

那老板就会被打得住院,余若若就又每天哭啼啼地往医院跑了。

张秘书又意外:“我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学过跆拳道之类的?”

唐士泽:“没学过。大概天赋异禀。”

张秘书:“……不愧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