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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呦着急,不等这个服务员“可是”了,她眼疾手快,直接“啪”一下,端起蛋糕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又在服务员目瞪口呆下,吩咐服务员把垃圾桶收拾了。

服务员抱着垃圾桶,迷茫地离开了。

与回来的唐先生面面相觑。

唐士泽看到他前妻灿烂的笑容,又看到前妻面前消失了的蛋糕。

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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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士泽入座。

目光向桌上扫了一下。

许呦开始表演:“你点的那个蛋糕太好吃了,我没忍住,不等你回来,就全吃光了。你不会怪我吧?”

唐士泽两手相叉,搭在桌上。

他目光深远地看着对面的姑娘。

他答非所问:“你吃光了?”

许呦:“是啊。”

唐士泽:“没吃出什么异常?”

许呦:“就觉得很好吃。”

唐士泽幽幽地看着她,许呦诚恳地回望过来。

唐士泽忽然笑了一下。

他站起来:“走吧。”

许呦:“啊?这么快就结账?我们不再坐一会儿?”

唐士泽似笑非笑:“怕晚了出人命。”

许呦没听懂。

唐士泽勾住她肩,带着她往外走。而他慢悠悠说:“带你去医院检查。蛋糕里有一枚戒指,你居然没吃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肠胃。保险起见,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做个手术,把戒指取出来吧。”

许呦不走了。

她怔住了。

她仰头看唐士泽:“什么戒指?”

唐士泽说:“小孩子过家家玩的塑料戒指。”

许呦气得跺脚:“啊,你这个人!”

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反话啊?

许呦问:“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吧?是我离婚后退给你的戒指吧?是吧?”

唐士泽:“你猜。”

许呦无言了。

许呦:“你要给我戒指,为什么用这么老土的法子啊?”

唐士泽叹:“可能我年纪大了,与世隔绝太久了。”

许呦跺脚,从唐士泽身边挣脱,急急忙忙去找刚才那个服务员。她终于明白对方刚才那副纠结表情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唐士泽要把戒指给她,用这种方式!

他说不定本来还打算向她求婚的!

现在,没有了!

一切都没有了!

许呦跑出去一半,就返回来抓住唐士泽的手。

她抓住他的手,拉着这个不急不缓的男人一起去找刚才的服务员。

许呦:“对不起前夫。我把你戒指扔垃圾桶了,不知道那个服务员是不是真的给扔了。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是以防万一呢?咱们赶紧去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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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满世界找那个被许呦扔进垃圾桶的戒指。

他们即将复婚。

唐士泽被许呦牵着手,看她着急,他倒是微微笑一下,目光温柔地看她——

确实蛮喜欢她的。

希望能一直见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副本结束!明天回到现实~

第59章 《琉璃醉梦红尘泪》

“思君如孤灯,一夜一心死。”

“一夜一心死,死灰再复燃。”

——《公主和国师的情书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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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在《剑鸣千山》的剧组。

剧组的武术指导蒲士泽蒲先生早早开工,天未亮他就到了现场,看自己的同门师弟跟吊威亚的演员们讲解注意事项。

蒲士泽则站在摄像机后,微微出神。

他在想昨晚的梦。

起因他大概能猜到。

日有所思,也有所想。是蒲悦那本破,他硬着头皮看了大概,才做了那么一个梦。

但是为什么……又是鹿呦那位大小姐?

鹿大小姐是有钱有权,可她相貌平平,和他也没说过几句话,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她?

蒲士泽不懂这种暗恋的复杂感情。

“蒲哥,蒲哥!”旁边有女演员叫他,蒲士泽才回过神。

女演员看到他深邃的眉眼望过来,心脏顿时噗噗跳。女演员红着脸:“蒲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蒲士泽漫不经心:“下次吧。”

女演员失落地点个头。

见蒲士泽环顾半黑的四周,看了看剧组来回走动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蒲士泽似喃喃自语:“鹿大小姐今天没来?”

世上的“鹿大小姐”很多,但他们剧组的鹿大小姐,只有一个人。

女演员半真半假地笑道:“鹿小姐可能得下午才来了吧?听说她爸妈离婚了,我昨天听到她助理跟导演请了假。鹿小姐命真好,这一天天的,是咱们剧组最轻松的编剧了吧?我看女一号和男一号都没她这么大特权。”

蒲士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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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演员说的却不够准确,中午的时候,鹿呦就过来了。

脸刷得惨白,粉底打得很厚。显然是为了遮挡某些憔悴痕迹。

但是鹿小姐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周围人都远远绕开她。

助理小明坐在她旁边开解她:“呦呦啊,看开点吧。你看你跟你爸妈吵架,他们两个该离婚还是要离婚。这破镜重圆,哪能像、电视剧那么容易。现实里这些结了婚的,像你爸妈这样生意铺得这么大的,都是决裂彻底了才会离婚。咱们根本挽回不了。”

鹿呦说:“我没想那破事。”

小明请教:“那你在想什么?”

鹿呦沉着脸:“想我的春.梦了无痕。”

小明:“……”

小明干笑:“春.梦了无痕?还是我们呦呦有文化。”

鹿呦便不理他了。

她其实今天早上起床就想通了。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破镜重圆,大约是因为她总想着她爸妈的离婚,才会做这个梦。

奇怪的是梦里男主又是蒲士泽这个狗贼。

又是他!

鹿呦皱着眉,深深怀疑蒲士泽是不是给自己下了降头。

鹿呦问助理小明:“叶一生回国了么?”

小明查日程:“再过两天就回来了,要不我帮小鹿你跟他约上时间?”

鹿呦迟疑一下:“总是跟导演请假不太好吧?”

本来导演为了照顾她,她每天来上班的时间就很少了。这一天天的请假这么频繁,就是鹿呦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鹿呦沉吟一下,拍案:“等他回来那天,收工前,我跟导演说,让第二天剧组放一天假吧。”

小明自然说好。

整个剧组都是鹿呦和她的富二代朋友们合伙投资出来的,导演都是鹿小姐请来的。鹿小姐想要给剧组放一天假,为了方便鹿小姐自己去看医生……反正花的是鹿小姐的钱,剧组都是蹭他们家小鹿的!

他们这边说着话,小明发现鹿呦忽然一个凛然,下巴绷得更紧,头仰得更高,不动声色地坐直。

原来是剧组的那位武导蒲士泽过来了。

小明紧张这位蒲先生来和鹿呦搭话,鹿呦被那个小白脸勾引走了。毕竟今天早上,鹿先生和太太虽然离婚了,却都私下嘱咐他,要女儿不要再跟乱七八糟的穷人玩感情戏。

蒲先生这种人,很明显就是先生太太口中乱七八糟的穷人。

小明如临大敌,沉思着该怎么杜绝蒲先生来勾搭小鹿。

蒲士泽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

走过去了。

小明:“……”

失望地垮下了肩——

呸。

这个男狐狸精居然还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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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士泽坐到了其他工作人员那边,那些人聊着天。

他身瘦腿长,架势太好了。鹿呦心脏砰砰跳,不由地伸长耳朵。

那边在说一个工作人员要跟自己多年女朋友求婚了,说起这个,周围人都很振奋。蒲士泽坐下时,听大家都在热情帮那个工作人员出主意,看怎么跟女朋友求婚。

蒲士泽玩手机。

旁边一工作人员推他肩一把:“蒲哥,你怎么不说话?你也帮出个主意呗。”

蒲士泽抬头,随口道:“就把戒指藏在蛋糕里,她吃到你就跪下求婚呗。”

周围一圈人:“……这也太老土了吧?蒲哥你是多久没上网了?”

这边正热闹说着,突然听到“刺啦”一声刺耳的椅子摩擦地面的响声。蒲士泽格外敏感地抬头,见不远处独自占一个太阳伞的鹿呦拉开了椅子站了起来,她向他这边看来,目光震惊地看着他。

蒲士泽一下子怔住:“……”

鬼使神差,他想到了昨晚梦的结束。

就是将戒指藏在蛋糕里的那个结局。

隔着人群,鹿呦紧盯着她。

她与他四目相对。

万物息声,天地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听到心脏在剧烈地“噗通噗通”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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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纷飞,枫红满地。

刹那间,蒲士泽有些失神,有种诡异的感觉,觉得两人想的是同一件事……但是这怎么可能?

“别玩了!开工了开工了!”

场务大嗓门的喊声,让蒲士泽回过神。蒲士泽被人推着走,他再回头看鹿呦的时候,鹿呦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心里涌起古怪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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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剧组在晚上收工前,告诉大家明天放假。

周围人纷纷庆幸,说这个剧组待得太温馨了。

蒲士泽收到好友叶一生的留言,邀请他明天去医院一趟。叶一生回国了,打算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研究下“头脑风暴”芯片和他身体的契合程度怎么样,还能怎么改进。

正好蒲士泽没事,就跟叶一生约了时间。

但是蒲士泽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感冒了,还有点低烧。

干脆戴上口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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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生开的私人医院中。

叶一生亲自给鹿呦做了身体检查,跟前跟后地伺候鹿大小姐。

叶一生笑眯眯:“各项数据显示,这个芯片和鹿小姐的契合挺好的。最近鹿小姐是不是记忆变好了很多?这就是芯片的功效啊。”

鹿呦半信半疑:“真的?你不会是忽悠我给你投钱吧?”

叶一生大喊冤枉。

鹿呦想了半天,说:“但是我这半个月,已经做了两次梦了,都和蒲士泽有关……我寻思着我也没暗恋他到那个程度吧?我怀疑你这个芯片有问题,你还是给我取了吧。”

叶一生一下子紧张。

他连忙说:“这个做梦是正常的!是刺激你的深度记忆功能!这个我们还在开发,要是用得好的话,唤醒人的深度记忆,植物人都能……”

鹿呦:“你咒我是植物人?”

叶一生好冤枉。

他就指望着鹿小姐给投资。据说鹿小姐爸妈最近离婚,两个人财产都记在了鹿小姐名下。鹿小姐现在恐怕钱多得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花,那就支持一下医学科研事业,支持一下叶一生的工作么……

叶一生正努力说服鹿呦,门从外敲了两下。

另一个医生说:“叶老师,蒲先生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各方面数据都很正常。蒲先生正在等着叶老师。”

鹿呦一怔,敏感地:“蒲先生?蒲士泽?”

她看向叶一生。

毕竟叶一生就帮她约过场子,给她和蒲士泽提供相亲机会。叶一生当时拍胸脯保证蒲士泽是他的好哥们,一定帮鹿小姐约到蒲士泽。所以现在在叶一生的诊所听到“蒲先生”,鹿呦第一反应就是“蒲士泽”来了。

鹿呦略有紧张。

她不动声色地整理自己的仪容。

然后问叶一生:“他来这里干什么?还做体检?他是不是……”

鹿呦小声:“得绝症了?”

叶一生:“……”

叶一生心情复杂道:“就算蒲狗和大小姐你相亲失败,你也不用这么诅咒蒲狗吧?”

鹿呦叹口气。

看似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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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追问蒲士泽来干嘛的。

门又敲了两下,蒲士泽沉闷的声音响起:“老叶,我等你半小时?”

叶一生看看屋内的鹿呦,再看看门。

事已至此,叶一生也瞒不下去了。

叶一生叹口气,拉开门,让外面的蒲士泽拿着体检报告进来。

蒲士泽看到屋中的鹿呦,眼睛极为细微地眯了一下,不太明显。

而鹿呦看到蒲士泽……戴着的口罩。

她转向叶一生:“你还说他不是得了绝症?没得绝症戴什么口罩?不是绝症也是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