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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个问题,她震惊地一口茶喷了出来。

对面弟子被她喷了满脸。

宁鹿连忙说对不起,找巾帕给对面弟子擦脸。

那弟子却兀自镇定,擦脸之后,将问题再重复一遍。

宁鹿心中震撼之余,面上也忧心忡忡:“……他……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宁鹿发抖:“他不是身体虚弱么?怎么还有这种心思?”

弟子连忙解释:“不是先生让我等问的,我是自己问的。”

宁鹿才不信。

国师馋她哥哥的身子不是一两日,她会不懂么?

弟子叹息说:“主要是我们先生身体不好,这个行房,自然需要提前准备许多,还希望七皇子您多怜惜他一些。”

宁鹿:“……”

小公主木着脸。

心想听你们这意思,是真打算让我上了?他是躺着享受那个?

这个、这个……如果你们真有这种诉求,我也不是不行。

宁鹿深吸口气,心想我为了黎国子民,真是牺牲良多。

看到宁鹿似乎是应下了,弟子惊喜,连忙去向国师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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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正在窗前独坐,自己与自己下棋。

黑白子在棋盘上交纵,听到弟子喜滋滋的汇报,国师握着棋子的修长手指轻轻一颤。

他沉着脸,心想小公主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卫王到底何时才能来?

他是为了不想乱了本来的事情发展顺序,才在这里等着卫王前来。卫王再不前来,他清白不保,赔上的东西可能太多了。

弟子见国师不言语,就说:“那弟子们去准备东西给七皇子了。”

国师:“等一下。”

弟子等候。

国师沉思片刻,微皱眉。

他在要不要告诉宁鹿自己早已知道她身份,劝她不要对他妄想。

然而眼看卫王就要来了……他在这时候与宁鹿翻脸,万一宁鹿想不开又出什么新招,他应付不过来怎么办?

倒不如静观其变。

国师吩咐:“嗯,取一坛酒于我。”

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宁鹿灌醉,之后哄骗她两人已如她所愿便是。

只要她没有傻,她自然不会告诉卫王她与国师之间的事。

小问题。

小问题。

国师自认自己可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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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渐凉,满地白霜。

宁鹿在国师的院外来回踱步徘徊,颇为踟蹰。

她毕竟是女儿家,就算厚着脸皮早已打算奉献自己,但是国师他喜欢男的,他不要啊?

平时她能糊弄,这去了衣物后坦诚相见,她还如何应付?

思前想后,宁鹿决定把国师灌醉。

等他醒来就告诉他,两人已经成事。

他不用再念念不忘了。

他已经得到她了!

之后乖乖爱她,帮她联络其他王君复国就好了。

宁鹿吩咐一个路过弟子:“帮我拿一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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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听了弟子的汇报,就僵硬而麻木地等着宁鹿的赴约。

等宁鹿敲了敲门,探头对他一笑时,国师垂着眉目,心中兀自开始紧张。

他知道她今夜是来干什么的。

而宁鹿进了屋舍,看到国师端正坐在窗下,她轻轻嗤一下,心想装模作样。

她知道他今夜想要干什么的。

宁鹿撩袍而坐,笑盈盈:“国师是在等着我么?”

国师抬目,与她对望。

看到她手里抱着一坛酒。

他怔一下。

他试探说:“我是邀你前来饮酒的。”

宁鹿一愣。

然后她将自己抱来的酒坛往桌案上一摆,笑得露出白齿:“真巧,我也是想邀国师大人一起饮酒。”

国师兀自沉吟。

然后试探:“那就……一起喝?”

宁鹿连忙:“可以可以。”

两个人各自心里暗笑。

都想着把你灌醉了,自然什么都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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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国师为了灌醉宁鹿,特意让弟子去买了最醇香的酒。

平时小公主在王宫中,保证不可能喝到这样浓的酒。

而宁鹿也嘱咐弟子,帮她去买最醇香的酒。

买酒的弟子心想我们国师大人这般弱,必然是要在七皇子这里遭一些罪的。若是国师醉了,迷迷糊糊的,也许受的罪确实少了。

买酒的弟子这么一合计,干脆给国师和宁鹿,各自买了一坛完全相同的、一样醇香的酒。

现在这两坛酒,肩并肩,摆在桌案上。

等着国师与宁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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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相同的酒坛。

宁鹿和国师俱沉默。

二人对视对方一眼,又一起虚伪地笑。

宁鹿:“哈哈,看来买酒的是同一个人呀。”

头疼,万一她也醉了怎么办?

国师微笑:“看来你与我心有灵犀。”

发愁,若是他跟着一起醉了怎么办?

宁鹿询问:“那这酒……还喝不喝?”

国师沉吟。

然后说:“喝。”

于是一起开坛饮酒,一夜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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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虚情假意,深情共赴。

三两杯酒下去,觉得对方虚影在晃,看着比平时都可亲了很多。

熏熏然中,看着国师手撑额头,有些艰难地闭目,宁鹿托着腮,恍恍惚惚地看着他。

她笑靥如花,伸指戳他的脸。

她撒娇一般:“国师大人,你不行了?”

他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咚”一声,头砸在桌上,倒下不醒了。

宁鹿一愣,然后笑起来:“还是我厉害。”

她洋洋得意,又奖励自己多喝了一杯。这酒确实挺香的,她明日要问清楚那买酒弟子,这到底是什么酒。等她日后复国成功了,她要天天在黎国王宫里喝酒。

宁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要走向床。

然她才走了两步,“咚”一下,她也倒地不起了。

一室酒香,静谧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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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弟子对视而笑,默默离去。

看来国师与七皇子好事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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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鹿确实是从小跟着哥哥爬树上房,身体要好很多。

天光刚有些蒙蒙白,她便揉着额头,从酒香中醒了过来。

宁鹿坐在地上,看一番屋中场景,看到那趴在案上昏睡了一夜的青年,她脸色微变,想起了自己昨夜是干什么来的。

宁鹿眼珠微微一转。

虽然昨夜没干成,但是今早她醒的早啊。

她可以补救。

宁鹿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扶着国师的腿,站了起来。她俯身望他,见他侧着脸闭着眼,睡后分外沉静安然。他的睫毛那般长,宁鹿忍不住凑近,再凑近……气息将要缠上时,宁鹿猛地回神,红着脸想起了自己本来是要干嘛的。

怪美色误人。

她又瞪国师一眼。

心想如果你喜欢的是女孩子,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宁鹿对昏睡中的国师抱歉说道:“为了我的前程,我必须得借用你一下了。”

宁鹿低头,怜悯地与他额头轻蹭了一下。

她说:“对不起啊。”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大不了我把我自己赔给你一辈子好了。”

她抓住他手腕,内力一凝,猛地提气,将国师拖拽了起来,一把背到了背上。

这么拖拽着,宁鹿将国师背到了床榻边,将他一把扔在了床上。帷帐扬乱,光影昏昏。宁鹿趴在榻上喘气,与倒在榻上的青年俯看。她忽而一笑,温柔地伸手戳他脸。

宁鹿是美人,长发半散下来,几绺拂着她的面颊,在国师看不到的时候,她是这样的凌乱秀美。

宁鹿盯着床上的青年。

她一咬牙,俯身,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五指痕,外衫去了,再将他发冠摘了……想了想,宁鹿从怀中掏出胭脂,往他颈上抹去,为的是弄出一些痕迹来。

这些手段,九公主从小在王宫中长大,她见到过的乱象多了,拿来糊弄国师,绰绰有余。

做完了这些,宁鹿将同样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确认再无纰漏,她露出笑容,抱着国师,重新甜蜜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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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

国师才昏昏沉沉醒来。

闻到一室酒香,他头仍有些疼,却是看到自己旁边的人后,脸色猛地大变。

国师一下子坐起。

看到两人身上的中衣,再看到宁鹿……他颤巍巍伸手,手按在她颈上一道指印上。

恰恰与自己的手指尺寸相合。

国师脸色煞白。

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本只是想糊弄到她离开,现在却真的……

国师心乱了。

茫茫然然地坐着。

宁鹿早就等着他醒了。

然而发现国师醒后,只是直挺挺坐着出神,却什么也不做。她从后方看他,见他长发凌乱披散,背影清瘦,竟有许多孤零感。

宁鹿不敢让他再想下去了。

怕他想下去后,发现一切都是做戏做出来的。

宁鹿便浅浅嘤一声,作出刚醒的样子。国师身子一颤,回头来僵硬地看她。他踟蹰着正要说什么,宁鹿握住了他的手。

国师一僵。

现在她一挨他,他大脑就空白。

国师:“我……”

我会负责的?

他踟蹰该不该这么说时,宁鹿伸手,怜爱地抚摸他的面容,抱住了他的肩头。

国师:“……?”

隐约觉得不太对。

而宁鹿怜惜地捧着他的脸,问他:“还痛么?”

国师:“……”

他迷惘并木然:“你在说什么?”

宁鹿更为怜爱他了,抱住他肩,说:“对不起,我昨夜太放肆了,你……受委屈了。”

宁鹿:“我会负责的。”

国师:“……?”

不是,为什么是他痛?

不等宁鹿认真告白完,国师的脸已经青青白白。他一把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宁鹿拉扯开。他不可置信地看她,将她从上打量到下。她少年身形,少年面容,真的有些雌雄莫辩……

国师心中震撼难言。

为什么是自己疼,为什么是自己受委屈了?

他有些不懂了。

面前这个少年……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自己难道从一开始就看错了这个人……这个少年,到底是男是女,是七皇子宁业,还是九公主宁鹿啊?

宁鹿看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以为他受打击太大了,她懂,她理解。

第一次嘛,难免如此。

宁鹿慢慢靠近他,国师警惕她,见她才倾身,他立刻叫停:“别过来!别靠近我!”

国师已经被宁鹿的骚操作彻底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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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王赵明宣,姗姗来迟。

卫王赵明宣登门拜访国师时,国师已经将宁鹿赶走,一日未与她见面、说话。

宁鹿理解他在害羞,颇为包容他。

而她越包容,国师脸色越是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