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了,他以为她早不在了,他在世上如同行尸走肉,所以人人都说他疯了,实际上,他的确是疯了。

“阿颜,嘴张开!”他急切了。

宋颜紧抿着唇,神色愤然的看着他,她眼睛里积压了十六年的恨意,到了现在全部释放了出来。

庄墨韩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他恨不能掐死这个没良心的,可他却知,他不可能下得了手。

庄墨韩亲了亲宋颜的唇角,额头抵着她的,“阿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我却老了。”

宋颜撇开脸,抬手擦拭了唇,不去看他,“庄墨韩,片刻钟后,你若再不放人,我带来的人马就会冲进来,此处是冀州,不是京城!”

呵呵,她还真做足了准备。

庄墨韩没放开,眼神痴了,眼底有绝望,“他们两个真的是你跟萧长淮的孩子?”

那么相像,几乎可以笃定了,可他还是忍不住跟她确认。

宋颜一口咬定,“是!都是我与长淮的亲骨肉。”

庄墨韩只觉有人拿刀刮他的旧伤,一遍又一遍,鲜血淋漓,“宋颜!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了你!”

宋颜根本不怕死,“那你倒是动手啊,反正你已经逼死过我一次!”她纤细的脖颈递到了他面前,仿佛当真不畏生死。

当初若非是为了躲庄墨韩,她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生下女儿,更是不会弄丢了她。

女儿是她的,与庄墨韩毫无干系!

四目相对,无一人服软,片刻后,庄墨韩先输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具血淋淋,看不清面容的尸首,所有人都告诉他,宋颜跌落悬崖摔死了,面目全非,他抱着尸首,一眼也不敢多看。

谁用情更深,谁就输的彻底,庄墨韩很害怕又将她逼到绝境,只好放开了她,“宋颜,你也就占着老子在乎你!”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庆王:我讨厌情敌的孩子!我想弄死那两个小东西!

(不久后)庆王:裳儿啊,你想要什么,爹都给你!什么?你喜欢姬慎景?行!爹抓来做上门女婿!

姬慎景:不用抓了,我自己来。

倪裳:(⊙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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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昨天身体实在不行,就更了一章,感谢姑娘们不离不弃,无以回报,红包掉落~

关于庆王这个人呢,他是那种偏执,暴躁狂,半辈子求而不得,所以心情从未真正好过。他这样的人执念很深,很危险,但也可怜。

下午尽量再发两章出来,感谢宝宝们的支持与留言,么么么哒~

第51章

倪裳和萧昱被人带到了前院。

庄墨韩一开始只是想扣住倪裳, 以此来钓出姬慎景。

宋颜的出现,让庄墨韩完全没了争权夺势的心思,他此刻心绪不定, 他不敢保证下一刻自己会做出什么,双眼赤红, 气息不稳,“在老子后悔之前, 都给老子滚!”

一看见倪裳与萧昱, 庄墨韩心口堵闷难耐。

他做不到爱屋及乌,他至今未娶妻, 膝下无子,他也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给他生一对漂亮的儿女。

嫉妒与醋意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腔,庄墨韩能忍到此刻,他自己也很纳罕。

终究还是太在乎宋颜,害怕她又被自己逼急了做出令他抱憾终身的事。

“娘亲!”倪裳和萧昱走到宋颜跟前。

宋颜一刻不敢逗留, 生怕让庄墨韩看出倪裳是他的女儿,她牵着倪裳就走, 无意中忽视了身后的萧昱。

萧昱, “……”

算了,阿姐是个姑娘家, 娘亲最先顾着阿姐也是正常。

自己好歹是个男子汉,不能多想!

姬慎景随后跟上,庄墨韩和宋颜之间的纠葛,他也略有耳闻, 以庄墨韩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放弃,姬慎景浓眉紧蹙,神情晦暗不明。

**

上了马车,倪裳发现娘亲的手抖得厉害,当即就意识到了娘亲红艳的唇有些微肿。

而且,细一闻,娘身上还有一丝淡淡雪松香,沁凉无温,像是初冬白雪,是庆王身上的气味。

若非是身子接触过,根本不可能染上这种味道。

倪裳,“……”

她不是傻子,大约能看出来娘亲和庆王之间曾经有着超乎寻常人的纠葛。

爹还没回来,她务必要打起万分的精神,庆王可不是好惹的。

倪裳道:“娘……您和庆王爷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人甚是危险,娘可莫要再接近他。”

宋颜半敛眸,情绪一度低落,她从袖中取了一串艳红珊瑚石,给倪裳戴上,平日里红润的脸此刻看上去有些苍白,“裳儿,你一定要记住,这串手链不要摘下来,或许有一天,它能救你。”

倪裳默了默,更是笃定了什么。

传言庆王为了宋家嫡次女做出了夺.人.妻.之事,又为了她终身不娶,今日见庆王对娘亲那样痴狂的态度,倪裳心中有的答案,轻声问,“娘,您是宋家的女儿,是么?”

所以……

宋家老太太是她的外祖母?宋司年是她的嫡亲表哥?

说不震惊是假的。

倪裳好不容易平复了找到了至亲的心情,此刻,得知娘亲身份,她心里一阵古怪,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宋颜没有否认,事到如今,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倪裳了。

更是怕女儿日后知道真相,会瞧不起她这个娘亲。

见宋颜欲言又止,倪裳宽慰道:“娘别急,朝中不是没有与庆王抗衡之人,只要找到大殿下,爹爹可以与他联盟,庆王再怎么胡作非为,大梁也是天子的天下,不是他的。”

宋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恨庄墨韩,可她怎么能让倪裳也跟着一起恨呢。

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活在仇恨阴暗之中,她这一辈子已经是满目疮痍,绝对不能让女儿蹚浑水。

何况,庄墨韩再可恶,他也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如论如何,女儿不能被牵扯其中。

宋颜拉着倪裳的小手,“裳儿,娘的事,娘自己会处理,你乖些,这阵子莫要再出门了。”

“娘……”倪裳不想让宋颜担心,可即便躲在府上,以庆王的本事,想要抓到人也是易如反掌,今日庆王既然愿意放人,就不会再轻易抓她了。

眼下关键之际,是尽快找到姬慎景。

坐以待毙就是自取灭亡。

她表面上乖巧的应了声,“嗯,我听娘的。”

**

冀侯听闻,庄墨韩与萧家那边闹出了罅隙。

至于究竟因何闹起来,冀侯还尚未可知。

但,这几大势力闹的越厉害,他就越高兴。

宋颜前脚刚离开不久,冀侯就携重礼登门了,其中就包括了数名歌舞姬。即便是冀侯这个岁数,床榻上也没少过美人伺候,他以为庄墨韩也必然会吃这一套。

冀侯被领入堂屋时,庄墨□□坐在上首的圈椅上出神。

冀侯微怔,昨日还见庄墨韩精神飒爽,虽是已至中年,但体魄却是不输于年轻人,此刻却见庄墨韩眸色赤红,仿佛一夜之间沧桑了不少。

冀侯起了疑心,面上却笑道:“王爷,本侯今日登门,没有叨扰到王爷吧?”

庄墨韩心烦意乱,见一老匹夫在自己跟前晃荡,自然甚烦,他微挑眉,冷冷问,“老冀侯,有事说事,无事自行离去。”

冀侯突然心梗,忍了忍,笑的很抽搐,他今日前来不过是想探探风向。

在没搞清楚庄墨韩到底是站在哪一队之前,冀侯坐立难安,谁知庄墨韩太过自负,竟是半点不将他这个冀州侯爷放在眼里。

冀侯这下笑不出来了,“大殿下剿匪已有数日,至今下落不明,不知王爷有何看法?”

他的确命人埋伏了姬慎景,但他的人并没有成功堵杀姬慎景,就连冀侯自己也不知姬慎景究竟在哪里。

庄墨韩唇角一勾,笑的又坏又痞,“本王没有任何看法,他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干?”

冀侯,“……”

这话题无法继续。

不过,冀侯虽然没有问出任何所以然来,却是对庄墨韩也起疑了。

难道庄墨韩是在演戏?

外面烈日炎炎,冀侯连口水也没喝上,就被“逐客”,他站在宅院大门外,对自己送上门的重礼和歌舞姬心疼不已。

“庆王爷果真如传言无二,就是个疯子!”冀侯愤愤暗自骂了句,这才上了马车。

**

“王爷,这些该如何处置?”心腹指的是廊下的数名歌舞姬,还有几箱财宝。

庄墨韩抬眼,随意瞥了一眼屋外的妙龄少女,一个个粉嫩美貌,是个男人都会想要捉到掌中把.玩。他眸光一眯,心头那股愤怒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低喝,“送两个到我房里去!”

心腹,“……”王爷这些年从不近女色,这回一下要两?!

心腹照办,挑了两名容貌和身段最为出众的送去了庄墨韩的寝房。

那两名歌舞姬面颊彤红,方才无意瞥见庆王真容,真真是惊为天人,庆王与冀侯相比,自然是人中之龙。

庄墨韩迈入屋内,随从很自觉退下,从外面将房门合上。

“奴拜见王……啊!”

两名歌舞姬还没行完礼,就被庄墨韩撕破了衣裙,夏裳本就轻透,撕拉一声过后,两名舞姬几乎是赤.条条的站在庄墨韩面前,二人瞬间红成熟透的虾子,羞答答的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

庄墨韩打量了一遍。

两个都是美人。

很好!

这世上美人多了,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她们就能乖巧顺从,百依百顺。只要他愿意,无数美人巴望着将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喜欢本王么?”庄墨韩问。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甚至有些愠怒和冷硬。

两名婢女羞涩的点头,“奴喜欢王爷。”

“好!喜欢就好!”

庄墨韩一手提着一个,将两名舞姬齐齐抛到了榻上,他随后也覆了上去,帷幔垂落,本该一室春意,可庄墨韩半点打不起兴致。

身下颤栗的美人,正当韶华年纪,嫩的能掐出水来,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然而,素了十多年的庄墨韩却发现,他半点胃口也没。

他也曾风流纨绔,享乐一时。馋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从青.楼头.牌,到画舫.名.伶,扬州的瘦马,府上的娇俏婢女……

他是个身体正常的权贵人物,与美人.欢.好是人之常情。

可当年认识宋颜之后,他就得了一种病,这种病使得他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他不知道是什么病,但他知道已病入膏肓,唯一的解药就是宋颜。

自从那日见过她,庄墨韩的所有喜好都变了。

环肥燕瘦皆入不了他的眼,他像魔障了一样,只喜欢宋颜那样的。其余再美的女子,他也下不了手。

“滚!”庄墨韩突然起身,爆喝了一声,吓的两名舞姬双臂抱着自己,怔了怔,才哭着跑了出去。

庄墨韩一拳头砸在了床柱上,悬挂的佩剑左右摇晃。

“宋颜!老子还就非你不可了! ”

**

入夜,安静如斯的闺院突然传出一声惊叫声。

姬慎景剑眉一蹙,正靠近寝房,就听见屋内有婢女的声音传来,“姑娘!您可是又梦魇了?”

倪裳坐起身,她出了一身薄汗,身子难受的紧,方才又梦见了姬慎景浑身是血,与她告别。

倪裳平复片刻,“我无事,打水来,我要沐浴。”

姬慎景才刚从茜窗潜入内室,闻声,又突然止了步,可这时,路过的墨翠随手又将茜窗给关上了,“奇怪了,我方才明明关过窗户了。”

合上窗户,墨翠嘀咕了几句,才渐渐走远。

姬慎景,“……”

不多时,倪裳从净房出来,近日正是冀州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稍一动作浑身是汗,她没有穿中衣,身上仅裹着一件碧色小衣,烛火下,衬的肌肤雪腻莹白。

隔着一方镂空雕花的屏风,姬慎景瞥了一眼,悄然转过身去。

眼不见为净。

墨翠归来时,发现茜窗又被人打开了,她四处看了看,不由得敲了一下脑门,喃喃自语,“莫不是我记错了?方才明明关上了来着……”

次日一早,倪裳就命墨翠将萧昱叫了过来。

时至今日,人人都误会她忧心姬慎景,她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问了话,“阿昱,你可还有其他法子能打听外面的消息?”

萧昱见阿姐清媚的小脸略显清瘦,以为她近日茶饭不思,一脸心疼,深沉道:“阿姐,你是不是心悦大殿下?”

倪裳吓了一跳。

说她担忧姬慎景也就罢了,“心悦”二字,她可实在担不起。

“休要胡说!我不曾心悦他!”倪裳当即反驳。

此时,她身后不远处持剑的姬慎景,倏然之间,剑眉蹙起,“……”握着长剑的那只手也紧了紧。

萧昱吐了吐舌头,“我虽然不喜欢他,不过,目前为止,除却我之外,还没发现比他更好看的男子。”

倪裳,“……”这到底是在夸谁?

“可是……阿姐,以我多年经验,我一眼就看出大殿下他有疾。”

倪裳莫名的很好奇,“……阿昱,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他就是有疾。”

倪裳,“……”

姬慎景牙关发痒,想打人。

以免萧昱又胡说八道,倪裳不想继续谈及姬慎景,绕开话题,“庞家阴损的很,你日后少接触。”

萧昱连连点头,他又不傻,当然知道庞家没什么好人,“是是是!阿姐说的是。大殿下的失踪,八成与庞家有关,这几年冀侯多番巴结咱们爹,为的就是拉拢江湖人士,一起对抗朝廷。阿姐,我有法子,你我不如去掳了庞子龙,冀侯就这么一根独苗,只要咱们抓住了庞子龙,想要找到大殿下并不难。”

倪裳觉得有些冒险,眼下冀州又多了一个阴晴不定的庆王,“可……庞世子也不是那么好掳的。”

她竟然也想掳走庞子龙,胆子真是愈发的肥了。

可一想到姬慎景生死未卜,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是一点消息都无,她没法在家中静等。

萧昱道:“阿姐,美人计,你看如何?庞子龙想与咱们萧家联姻,只要阿姐你出面,那庞子龙一定会上当。”

倪裳,“……好。”

一旁站着的姬慎景,“……”

此时,萧昱总觉得有道阴损的目光在看着他,可一转身,那道目光又不见了。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倪裳同意了萧昱的法子,离府之前,她先回屋准备换身衣裳。

正解开外裳,一双微凉的手搭在了她肩头,倪裳一愣,她以为是墨翠,但就在转过脸的那一瞬,她吓的差点惊呼出声。

竟是萧昱给她的那个护院,“你、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倪裳当即合拢衣裳。

姬慎景眸色一暗,都这样了,她还认不出来,可见在她心里,根本没有牢牢记住他。

男人低低一笑,没有再掩饰真实的嗓音,“你四处找我?是关心我?”

他本不想暴露出来,可见倪裳整日想着打听他的消息,姬慎景没忍住,还是告诉了她。

她到底是不是萧长淮的女儿还未必可知,姬慎景内心复杂。

已数日不见,他却是看懂了自己的心思。即便她的生父是皇帝,他也照样想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倪裳听着熟悉的嗓音,又细细打量了面前男子的眉眼与唇鼻,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改变了容貌,但此刻细一看,还真让她瞧出了一丝端倪。

“是你?”

姬慎景往前迈了一些,将倪裳逼到了床榻边沿,从别的角度去看,仿佛是他压了过来,“庞子龙此人狡诈,你们姐弟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去招惹他。另外,也不要再找我,我自有计划。”

现在确定了这人就是姬慎景。

倪裳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又涌上一层莫名古怪的情绪,“你……你呢?几时回来?”

她是关心他么?

姬慎景心情大好,忽略了方才倪裳亲口说不心悦他的那句话。

“这个身份是萧府的护院,他是我的人,待我离开之后,他会继续护着你。等到时机成熟,我就回来。不过……在此之前,我会时常来看你。”

他的声音独具磁性,低低的,仿佛带着魅人心魄的魔力,吹入了倪裳的耳朵里。

男人靠的太近,倪裳平视着,恰好看见他凸起的喉结。

她也不知是怎的了,突然炸了毛,“不必了!我是说,你不必来看我!”

一个男子闯入姑娘家的闺房,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姬慎景看见了倪裳小巧鼻头上的薄汗,一眼辨出她的紧张,他的长臂抵在了床柱上,倪裳仿佛被他笼在怀里,“嗯?真的不必?”

得知倪裳是萧长淮之女,他的愉悦湮灭了理智,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的欲.念在近日又疯长了起来。

姬慎景发现,他喜欢极了此时此刻的姿势,尤其是看着倪裳忽闪着眸光,不知所措,又羞又愤的模样。她被自己困在怀里,哪也不能去。

倪裳小脸滚烫,仿佛是被人一眼窥视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大殿下,如今我已找到至亲,你我之间……”

她话音未落,姬慎景打断,“你我之间什么?你是不是打算与我划清干系?”他故意附耳哈气。

倪裳终于忍不住,她仰面,故作镇定,与男人对视,“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他想要做的可太多了!

男人幽若古潭的眸子眯了眯,他高高在上,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众生皆在他的脚下,渺若蝼蚁。可就在这一刻,男人眼中的溺宠十分明显。

少女的体香丝丝缕缕的荡入鼻端,他的目光落在了粉色的菱角唇上,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低头,轻啄了一下,随即分开。

但唇并没有离远,而是故意在她唇角,像个撩拨人的高手,低低道:“我想要做什么,你其实一直都明白,我给你时间考虑,等我回来,你就要给我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庆王:听说倪姑娘快十七岁生辰了……嗯,本王掐指一算,(⊙o⊙)!

萧长淮:继父也是父!至少我是合法的!

庆王:-_-||

姬慎景:本剧所有男配角都在极力衬托我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