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哦?具体症状?

裳裳:我想把姬慎景掳来,关起来,金屋藏娇,然后对他这样那样。

医生:遗传了你爹?

裳裳:医生,你怎么会知道?

医生:你爹是“强制宠”重症患者,至今还没康复,姑娘,祝你好运。遗传病无药可救。

庆王:对不起女儿,都是我害了你。

裳裳:……

————

宝宝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啦~

虽然现在是女追男,但是男主依旧是本剧最强角色,大家不要怀疑。

九儿特别想写一篇都市言情,但是预收不够,开文上不了榜单,看都市文的姑娘要不要去瞅瞅?感兴趣的就收藏一下吧。爱死你们啦~

《我和校草互换了身体之后》,这篇文一定会开的,也会认真的写,就在等着预收,拜托大家了!

阮甜甜身娇体软,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好学生,有一次意外醒来,她发现自己不仅长了两条大长腿,还他么有腹肌,并且冒出了不可描述的人体零部件。

阮甜甜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她惊呆了。她竟然变成了南城一中的校.霸--陆哲!

【小剧场一】

南城一中外面,一群职高的杠把子正围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女生,女生肤白漂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却是凌厉的很,而她身边站着一中校.霸陆哲。

今天的陆哲可能有点……冷,他瑟瑟发抖,抱着女生的胳膊,轻声道:“你一会下手轻点,不要伤了我的这具身体,嘤嘤嘤……”

穿成一个娇软妹子的陆哲奔溃了,他插着小细腰,斜睨了“自己”一眼,“哭什么哭,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小剧场二】

在南城一中学生眼里,阮甜甜人如其名,可爱漂亮,而陆哲肆意狂放。

可画风却突然变成这样:

阮甜甜每天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上学,怼天怼地怼老师。

陆哲再也不闹事,平时一个人安静的待在角落,并且总爱拉着阮甜甜的手,低眉顺眼的求她(他),“今天不要打架了行不行啊?”

总之:这是一个娇软小美人,和杠把子校草互穿了身.体之后,发生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第58章

倪裳面颊微红。

她知道姬慎景能听见她说的话。

她也知道, 他八成就在院墙后面,她不怪他突然态度转冷,换做是她, 也同样难以抉择。

让倪裳更吃惊的是,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何前阵子姬慎景突然“性情大变”。

饶是她这几次们孟浪之后, 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完全没有一点难度。

若非是考虑到清誉, 她还能更加奔放, 她不受控制的想要撩他。

这……

倪裳一点不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她是铁定随了庄墨韩。

**

一堵墙的另一侧,姬慎景立于廊下, 他一袭雪色锦缎长袍,长身玉立,方才倪裳和萧昱的对话,皆一字不漏的传入了他耳中。

男人剑眉微蹙,也不知在想什么, 想的很出神。

不多时,左龙领着一个男子过来, 男子身着劲装, 肩头落灰,似乎是刚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来。

“主子, 倪姑娘的身世已经确认,的确是庆王爷之女。”

男子话音刚落,左龙右虎兄弟两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主子难得看上一个姑娘,还为了这姑娘还俗了。

但万万想不到, 她却是仇家的女儿!

沉静了片刻,姬慎景的喉结滚了滚,好半晌才哑声道:“退下。”

寥寥两个字,他神情萧索,一语不发的转身,一个人步入屋内。

那男子一离开,左龙和右虎对视了一眼,讲道理,得知倪姑娘是庄墨韩的女儿,他们也受到刺激了。

左龙忍不住,压低声音,“你说,主子能过得了这一关么?”

右虎叹气,“依我看,难!你几时见过主子这般消沉?昨夜又是站在墙角一宿未睡。”

这两座宅院是相连的,隔壁就是倪裳的寝房,姬慎景为何站在院墙,左龙右虎不用想也知道缘由。

姬慎景面对着墙,薄唇紧抿,墙角残花纷落,他伸手接了几片,握在掌中,花瓣妖娆妩媚,像他掌中之娇。

**

又是一天过去了,姬慎景那边仍旧没有半点回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北地的秋来的极早,才将将入夜,寒意卷着不知不明的花香,从茜窗缝隙溜了进来。

墨翠领着嬷嬷抬了热水入屋,“姑娘,该沐浴了。另外……庆王爷派人传了话过来,说是明日要过来看姑娘。”

庄墨韩自从知道倪裳是他的女儿之后,丝毫不知收敛,恨不能广而告知天下。

倪裳不知道的是,庄墨韩已修书一份去京城,请求皇帝册封郡主一事。

庄墨韩此人一惯是霸道,他自己的女儿,是绝无可能放在外面,更是不可能让她认萧长淮当爹。

倪裳神情淡然,似乎根本不在意,庄墨韩出现也好,不出现也罢,于她而言,皆不是很重要。

“拿锤头来。”倪裳若有所思道了一句。

她观察过这座宅子,也知隔壁就是姬慎景的卧房,两座宅子不过只是一墙之隔,她一直派人盯着隔壁,知道姬慎景没有出门。

但他事务繁忙,此刻在不在寝房就不知道了。

倪裳心头有颗浪荡的种子,这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不受控制的肆意生长,令她挠心挠肺的想要做出格的事。

不过,倪裳倒也理智。

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她与姬慎景之间的感情了。

他为了他,连命都能不要。

而她呢,也终于放下所有束缚,愿意去全身心接受一个人。

倘若因为旁的事,而导致两人有缘无分也就罢了,但此事是因庄墨韩而起,倪裳不认。

墨翠很快拿了锤头过来,倪裳让粗使的婆子凿壁。

“咚咚咚”动静不小。

隔壁,姬慎景刚迈入屋内,他耳力本就过人,又见墙壁有粉层脱落,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姬慎景,“……”

男人抬手揉了揉高挺的鼻梁。

不得不承认,倪裳的手段高他太多。

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薄唇溢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时隔数日,男人第一次笑了。

姬慎景没揭穿,去了净房擦拭更衣,他的伤尚未痊愈,碰不得水。

他一踏出净房,长臂一挥,熄灭了屋内的火烛,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之后才上了榻。

倪裳那边非常顺利,为了不让姬慎景发现她凿壁了,她也熄了自己屋内的灯,正要偷看姬慎景,隔壁卧房却是突然一片漆黑。

倪裳,“……”

姬慎景的眼睛早就适应黑暗,可倪裳不行。

若是点上火烛,黑暗中的亮光一定会暴露了自己,无奈,倪裳又将洞给堵上了。

姬慎景侧过身,面对着墙壁,听着隔壁稀稀疏疏的声响,半宿未睡。

**

翌日,庄墨韩理了理身上的绛紫色锦袍,对汪忠问道:“本王看着如何?”

汪忠很想提醒一下庄墨韩,他这都捯饬了半个时辰了。汪忠堆了一脸笑,“王爷器宇轩昂,品貌不凡,又对郡主疼爱有加,郡主迟早会接受您这个父亲的!”

这话很管用,庄墨韩朗声大笑了几声,但思及某些事,却又神情黯然。

“裳儿没怨过本王一句,是因为她不在意我这个爹,所以才无半句埋怨。也因本王,她与姬慎景闹掰了。”自从有了女儿之后,庄墨韩很有自知之明,也深知自己是个混蛋。

可混蛋就不配有女儿么?!

他这样的人只要认定了什么,就绝对不会放手。

以前是对宋颜,如今是对自己的亲生骨肉。

汪忠难得看到庄墨□□常的样子,劝道:“当年大凉灭族一事,也非您的本意。王爷……您看,要不要将实情都告诉郡主?郡主识大体,会理解您的。”

庄墨韩拧眉,“不行!裳儿的命够苦了,我这个当爹的岂能让她再度绝望?姬慎景的事,本王会处理!”

汪忠讪了讪,很想再提醒一下王爷,是否还记得京城的皇后与太子。

不过,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如今的庄墨韩,眼里只有他的女儿了。

**

庄墨韩登门时,倪裳正命人将做好的饭菜送去隔壁。

庄墨韩瞄了一眼婢女提着的食盒,眼馋的不行,倪裳虽然从未明面上怨恨过他,但庄墨韩知道,自己在女儿面前肯定很不讨喜。

毕竟,他的确干了太多混账事。

庄墨韩壮了壮胆,柔声询问,“还有多余的饭菜么?”

倪裳让人专门给姬慎景也送去了一份,瞥了庄墨韩一眼,淡淡道:“没有了。”

饭菜扑鼻,勾的胃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庄墨韩尝过倪裳的手艺,就好那一口,“菜汤也行。”

倪裳,“……”

桌案上的确还摆着数只空碟子,汤汁倒是剩下不少,倪裳没有制止庄墨韩,他爱待多就待多久。

可谁知,庄墨韩就着剩下的汤汁,生生吃了三碗米饭,临走时还甚是满足,“裳儿,爹吃饱了,爹去隔壁看看姬慎景。”

倪裳面无他色,“王爷请自便。”

庄墨韩应了一声,临行之前又说,“裳儿,明日也给我留一份饭菜?”

倪裳,“……不能。”还得寸进尺了!

庄墨韩笑了笑,身上那股子痞态和邪恶不见了,倒是慈眉善目,“菜汤也成。”

言下之意,他明天还要来。

**

姬慎景今日又收下了倪裳的食盒。

庄墨韩见他时,姬慎景正在用饭,几道小菜色香味俱全,单是闻着味道就让人垂涎三尺。

姬慎景轻而易举就能尝到的美味,他却是求不来,庄墨韩心里下一场蒙蒙小雨,阴郁难受。

看着姬慎景一口一口吃着饭菜,他咽了咽口水,难得放低身段,“大凉一族的事情并非你所知道的那样,裳儿是本王的女儿,但她是无辜的。”

讲道理,庄墨韩半点不喜姬慎景。

倘若他没对倪裳做过亏心事,又倘若倪裳肯认他这个爹,他才不会给姬慎景任何接近女儿的机会。

姬慎景神情寡淡的用饭,没搭理庄墨韩。

庄墨韩眼看着一只碟子就要空了,莫名的干着急,语气重了一些,“你给本王听着,只要裳儿想要得到你,老子就能动手把你抓了送给她!你再对裳儿不好,本王就给裳儿物色七八个俊美男子!裳儿现在还小,前阵子被你蛊惑,再过几年,她自然会知道权势能带来的好处,本王本不想让她出嫁,日后干脆多招几个上门女婿!”

时下,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而他庄墨韩的女儿,比任何人都金贵,必要享尽世间一切荣华富贵,“三夫四妾”也还正常。

此言一出,姬慎景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眼,冷冷的看了庄墨韩一眼,“说完了?”

庄墨韩,“……”

姬慎景,“你能走了。”言罢,继续垂眸吃饭。

男人虽是面上不显,但捏着竹箸的手明显加重了几分力道。

倪裳日后有几个男人,他就杀了几个。

这是姬慎景此刻脑中唯一回荡的一句话。

庄墨韩倒也不敢真的气伤了姬慎景,女儿想要的人,怎么也得完完整整,“喂!我问你,你伤势如何了?有没有伤到要害?”事关女儿终生幸福,必须要问一下。

姬慎景,“……”这个人很烦,可他好像还不能杀了他!

庄墨韩眼看着姬慎景面前又空出了一只碟子,莫名其妙又开始暴躁,“裳儿生辰就在明日,你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是命令的口气,此刻看着姬慎景的光头,只觉得十分碍眼。

前阵子不是才长出头发来么?

怎么又剃了?!

姬慎景虽然头型好看,但做他的女婿,不能没有头发。

庄墨韩忍着脾气说,“不要再轻易剃发,裳儿那样好看,怎能配一个和尚?”

他絮絮叨叨说了良久,但回应他的只有冷漠无温。

脾气暴躁的庄墨韩被硬生生逼成了“乌龟”。

**

倪裳生辰这一日,她让婢女去隔壁传了话,说是要邀请姬慎景去城郊赏菊。

其实,倪裳心里清楚,姬慎景一定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他跨不过去的坎,倪裳就逼着他跨。

她自己先一步去了城郊,又命人摆好了茶水,就等着姬慎景露面。

不过,倪裳虽知姬慎景心里有她,但她不能确定这人一定会出现,所以,她给自己加了一出戏。

到了晌午十分,一行黑衣人火速包抄了倪裳所在了亭台,当即与她的人打了起来。

倪裳站起身,四处查看。

以她对姬慎景的了解,她以为这人一定会在确定事情真伪之前再做行动,然而就在两方人马交手之际,倪裳就看见姬慎景手持长剑朝着她狂奔而来。

他一直都在。

此前躲在一旁偷看她。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姬慎景和以前一样,在她“危难之际”总会不期然的出现,然后来到她面前,护她周全。

倪裳也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她也渴望着被自己的心上人细心呵护,极致疼宠。

方才姬慎景出现的那一瞬,她就暗暗发誓,这一辈子她缠定他了。

姬慎景在少女的盈盈笑意中察觉到了端倪。

他拧着眉,人已经来到倪裳跟前,亭台下摆着北地的菊花,眼下开的正盛,“你骗我?”

这小女子真是又坏又野。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倪裳低喝一声,“都退下吧!无我允许,不得靠近!”

待四下无人,倪裳解释,“我若不骗你,你如何能出来?”

姬慎景轻叹了口气。

断舍离对他而言并不轻松,而事实上,他尚未做到真正的断舍离,甚至没有想清楚要如何对待倪裳。

倘若倪裳日后嫁给别人,他一定会杀了那人。

姬慎景转过身,不去看她。

万一一个忍不住,又对她做了什么,便是真的孽缘了。

他正要迈步离开,发现衣角传来轻微的扯动,一垂眸,就看见倪裳素白的小手,正抓着他的衣袍。

两人四目相对,倪裳在男人的凝视中,很平静的问他,“你不是说要娶我么?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以我现在的身份,想娶我的人比比皆是,你稍不留意,就再没有机会了。”

这话带着一丝威胁,还有一点赌气的意味。

姬慎景知道,因为自己的背信弃义,她生气了。

可倪裳生气,与旁人不同,她会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诉姬慎景---不好好珍惜,他会追悔莫及。

姬慎景僵住,看着少女清媚漂亮的脸,他久久未能回过神,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纵使知道他和她之间可能行不通了,但他半点接受不了倪裳嫁给别人,那样他会疯。

喉结滚了滚,姬慎景哑声道:“倪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倪裳忽然笑了,她生的美艳,五官与气度都偏向妩媚,随着年纪的增长,那股子“红颜祸水”的韵味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倪姑娘?怎么不喊我裳儿了?”她抓着姬慎景的衣襟不放,又问,“姬慎景,你若是心里没有我,今日怎会露面?又怎会以为我当真被人追杀,义无反顾的奔过来?我都敢抛开一切了,你怎么不敢?”

不远处传来轰隆雷声,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姬慎景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避开了视线,他平生第一次遇见这样棘手之事。

再不离开,就再也离不开了。

姬慎景不敢去看倪裳的眼睛,他总能想起母妃被挂在悬梁,孱弱的身子在夜风中摇晃的画面,宫人告诉他,母妃是自缢而亡的,可他知道,并不是。

他的身后是血海深仇,使得他没有资格去追逐他想要的那抹艳阳。

姬慎景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大掌握住了倪裳的小手,试图将她的手拉开。

可她抓的太紧,像是要视死如归。

姬慎景掰开她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

她的那点力道终于尽数被泯灭。

姬慎景得了自由,逃一般的往前迈出,雨开始下了,落在了他俊挺的脸上,骤雨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听见倪裳在他身后大喊,“姬慎景,你回头!你回头看看我!”

姬慎景,你回头啊,回头看看我!

男人腿长,步子极快,少女的声音湮灭在雨声里,他胸口闷痛,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是忘却呼吸了。

倪裳哭了。

站在亭台下又哭又笑。

她自幼寄人篱下,以前从不敢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回是真的碰上硬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