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看了她一眼道:“有!”她继续面向无双道,“直到你出生那天。我从他的笑里看到了我的未来,我能预感到,如果我不把你处理掉,被送进孤儿院的人很可能是我!”

阿破也不禁啧啧道:“不会那么夸张吧?”

魏金冷冷道:“弟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比你大8岁吗?那是因为在你之前,你有3个姐姐被流产流掉了。”

我们同时大感震惊,无双更是愣在当地一动也不能动,魏金淡淡道:“所以那天我做了一个决定。抱着你,去了孤儿院,那天刮着大风,我怀里抱着小小的你,夜里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本来想把你随便放到一个没人地地方。可是你又哭又闹,小脸通红,我每一次停下都又犹豫了,就这样一路鬼使神差地到了孤儿院门外……”

我们想象着一个8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婴儿走在阴冷的大街上,都寒了一个……

魏金继续道:“那天是9月18日,但我怕父亲顺着日期从孤儿院找到你,在你襁褓里留着一张纸条,说你是9月16日出生的,所以现在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以为你的生日是9月16日……其实那是不对的。”

一个小女孩,有如此心机。我们又寒了一个……

魏金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早就不再希求你的原谅。但还是希望你能签字,除了对你有好处之外。毕竟当我们父亲的那个人是爱你地,就算不为我,你去完他一桩心愿吧。”

无双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魏金,等她说完,淡淡道:“谢谢你告诉我真正的生日——我原谅你了。”

魏金点点头,拿出一张合约来道:“签吗?”

无双道:“签。”

等我们回过神来,这两个人已经把事都办完了……

阿破拉拉小慧道:“你说这回她说的是真的吗?”

小慧黯然道:“不管是真是假,事已至此,无双又该恨谁呢?”

阿破问魏金:“无双最后能得到多少钱?”

魏金收起合约,又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道:“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受前段时间金融风暴的影响,我们地总资产已经缩水了三分之一,但是我有信心把它再赚回来,假如你相信我,就把你的那一份资产也暂时交给我操作,我保证最多三年我们可以继续盈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她这话我们倒是都信,8岁就知道篡改生日躲避追查的人,智力似乎已经和小慧有一拼了。

无双微微一笑道:“就先在你那吧。”

魏金点点头,说:“用钱随时和我开口就是了——我会从你那一份里提给你。”

阿破咋唿道:“你就不怕她再阴你一把?”

魏金看着无双,等他做最后的决定,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冲我们点了一下头,大步走出门外,我忙叫道:“魏总!”

魏金回头道:“啊?”

我不好意思道:“你车能不能借我用几天。”

魏金二话不说把钥匙抛给我道:“送你们了。”

不等我表示感谢,她又补了一句:“我会从无双的钱里扣的。”

阿破道:“看来这回是真的——无双是有钱人啦!”

叶卡捷琳娜粗略地一算,无双现在至少身家还在10亿以上,嫣然笑道:“看来我那天少请了一位重量级的客人。”

我看着魏金远去的背影,感慨道:“魏招娣的故事——”

叶卡捷琳娜道:“招娣到底什么意思啊?”

……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二十五章 意外惊喜

魏金走后,叶卡捷琳娜从我手里拿过车钥匙,拍了拍车顶道:“新款S350,不错,上车!”

我纳闷道:“上车做什么?”

她坐进驾驶室道:“陪我四处转转。”

我只得上车,她一边熟练地发动车子一边说:“你为什么不学开车?”

“……我用不着。”

“你们这里有什么宽敞地方?”

“你问这干什么,广场,体育场。”

“带路。”

叶卡捷琳娜开着车,我带路,我们几乎绕遍了全市的体育场和广场,最后她把车停在人民广场边上,观察着地形道:“这里就不错。”

我好奇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卡捷琳娜微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现在几点了?”

我扫了一眼车上的表道:“快6点了。”

“走,吃饭去。”她不由分说地打着火,带着我奔驰而去。

公主的晚宴安排在意林西餐厅,时间定在傍晚6点半,意林是市里最有名的法式餐馆,这一切都是戈什安排的,所以我们除了一个地点和时间外,对这次晚宴主人的职业、背景一无所知,当然,叶卡捷琳娜也不在乎,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钱。

叶卡捷琳娜打开车载定位,根据路线长短控制着车速。恰倒好处地在原定时间内到达了餐厅的门口,然后她“噌”地一下蹿到车后面去了,我纳闷道:“你干什么?”

叶卡捷琳娜边爬边道:“哪有公主自己开车来的?”

我恍然,急忙挪到驾驶座上去,这时餐厅的门童走上前来一手开门一手垫在车顶上,叶卡捷琳娜刚调整好状态,她款款大方地走下车。冲门童嫣然一笑,门童愣了一下这才问我:“需要代您泊车吗?”

我遇见救星一样钻出车外道:“那再好没有了。”他要不说这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从小到大,机动车里除了摩托我就开过碰碰车……

叶卡捷琳娜一旦出现在公众场合,立刻恢复了高贵大方的形象,我也很自觉地一溜小跑在她前面去给她开门,还没等我跑到跟前,人家里面的侍应已经接了出来,领班抱着菜谱冲叶卡捷琳娜鞠躬道:“是公主殿下吗。请允许我带您到您的座位。”

叶卡捷琳娜微微意外道:“想不到在中国还能受到这么正统的招待。”

领班点头微笑,前面带路。

我们一进大厅,所有人地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叶卡捷琳娜身上,然后不约而同地轻发出一阵赞叹,叶卡捷琳娜抱以嫣然,看来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流程,只要地球上还有人,就不会缺少这种赞美。

领班带着我们走向靠窗地一张桌。一个年轻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我却大吃了一惊,这个人正是马昆仑,前几天才被我们恶整了一顿的那个有钱人家少爷,想不到今天吃公主吃饭的人居然是他!

我在后面偷偷拉了叶卡捷琳娜一把。她没有回头,而是放慢了脚步,我小声说了一句:“我有点不方便,门口等你。”

叶卡捷琳娜用不易察觉的幅度点了点头,继续面带微笑地跟着领班走。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看着马昆仑起身和叶卡捷琳娜握手,说客套话,然后两个人落座,分别点菜,侍应下去后马昆仑似乎有点不在状态。他眼皮耷拉着。心不在焉地跟叶卡捷琳娜随口聊了几句,然后掏出纸笔写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站起身跟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居然就此离席而去。

马昆仑从我身边走过时我背过身,他直接走出门外,上了门童给他开来的车,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再回头,就见叶卡捷琳娜正冲我使劲招手,全餐厅的人都在往我这边看,我身后那桌的那个男地兴奋地指着自己问叶卡捷琳娜:“是喊我吗?”叶卡捷琳娜微笑着歪歪指头,那男人一侧头,有点无奈有点嫉妒地说:“喂,叫你过去呢。”

我在所有人的目视下来到叶卡捷琳娜对面,有点尴尬道:“怎么了?”

叶卡捷琳娜往下按手:“坐啊。”

我坐下,迟疑道:“那位马公子上哪去了?”

叶卡捷琳娜道:“不知道,他跟我说了几句话留下一张支票就急匆匆走了——我是从你那才知道他姓马。”

我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这次见面是他父亲一手帮他安排的,目的是为了提高他们家在业内的知名度,但他今天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所以就不能陪我了。”叶卡捷琳娜说到这有点好笑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主动和我提出分手地家伙,好象是我缠着他似的,我今天很糟糕吗?”

看来叶卡捷琳娜多少是受了一点打击,我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凭心而论,很少有男人能忽略她的美貌,虽然她今天没有打扮得珠光宝气,但她精致到苛刻的容颜和温柔恬淡的笑容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我倒也好奇起来,按说马昆仑这小子好色如命,见到叶卡捷琳娜这样的顶级美人不该是这副模样。

我十分郑重地跟她说:“你今天还是那么漂亮。”

叶卡捷琳娜嫣然道:“谢谢,说说你吧,刚才怎么了?”

“呃,我跟那位马少爷之间曾有过一些不愉快。”

“原来你们认识啊?能说说是什么不愉快吗?”

我结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地,不说也罢。”那天晚上后来地事我简直都不愿意去想。虽然不是我亲力亲为,但也算是我们身为妖怪的唯一劣迹,况且现在的场合似乎不太适合说这些,我总不能在餐桌上告诉一位公主四个男人相互之间有了……呃,不说了。

叶卡捷琳娜笑道:“你们是情敌?”

我拼命摆手:“没有没有,那位马少爷喜欢的女人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想到红夜女那个变态我就头皮发麻,跟那样的女人亲热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捧出一个RPG反坦克雷来?

叶卡捷琳娜忽闪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道:“这么说我可能不是他喜欢地类型?”对生平第一次滑铁卢。她还是有点不平衡。

“有可能。”我问她:“下一步我们干什么?”

叶卡捷琳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吃饭啊,钱都给了。”

这时侍应开始上菜了。开胃菜之后放在我这一边的是一份黑松露和半份鹅肝,一只奶油酥鹌鹑,叶卡捷琳娜那边则是好几只烤熟地大蜗牛,她用叉子铲起一只蜗牛冲我比划道:“我拿蜗牛换你地鹌鹑。”

“……为什么啊,想吃你自己点啊。”

“早知道是和你吃我就点了,在外人面前啃鹌鹑不是不好看吗?”

“活该,自作自受。不换!”

她把蜗牛放在我盘子里,想叉走我唯一的鹌鹑,我捏了个勺子左拨右挡,快不过子弹地叉子在我面前显得丝毫无法可施,叶卡捷琳娜泄气道:“不玩了,把蜗牛还我吧。”

我拿勺子铲着蜗牛送向她的盘子,她突发偷袭,趁我手没闲的时候伸向我的鹌鹑。顺利把它叉走,这时我地勺子正在回来的路上,在中途轻轻一拨她的叉子,然后把落向桌面的鹌鹑稳稳托住,安全护送回我的盘子里。

叶卡捷琳娜瞪大眼睛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得意道:“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点。”笑话,咱们中国80年代拍的武侠片里就有师徒俩拿筷子抢食儿的镜头了。那会孤儿院一改善伙食阿破和无双他们就和我玩这个游戏,基本上到最后他俩碗里连汤都得给我舀走了。

站在一边给我们上酒地侍应目瞪口呆地看了我们抢鹌鹑,过了半天才结巴道:“呃……先生小姐,这是你们的82年的红酒,要打开吗?”

我表面不动声色却大为兴奋:又是82年的红酒!光张小花小说里就喝了两瓶了……

叶卡捷琳娜急忙收起仪容,俨然道:“开吧。”

在西餐的礼仪中,酒打开后还可以试尝,不满意可以不要,当然,在中国这种情况非常少。叶卡捷琳娜用最标准的品酒礼节浅尝辄止。对侍应点了点头,他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放下酒走了。剩下我和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俊不禁,也不知道是因为抢鹌鹑还是因为叶卡捷琳娜地美貌,四周的人朝我们投来或明或暗的目光,幸亏我们两个脸皮都比较厚,安之若素的,我发现叶卡捷琳娜功利性非常强,一般她在达到目的以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我甩开膀子吃着马昆仑点的菜,不禁暗叹这小子真会享受,西餐我也吃过几次,不过都是些样子货,像这么正宗的还是第一次,不过人们选择在这里用餐还是冲心情和环境而来,窗外是一片人工湖,湖中点着荷灯,微风一荡灯座泛起点点涟漪,非常漂亮。

为了这良辰美景,我冲叶卡捷琳娜举杯道:“正式欢迎你到中国来。”

叶卡捷琳娜轻轻地和我碰了一下杯,嫣然道:“谢谢。”

我切了半只鹌鹑放到她盘子里,问:“新收的那500万打算干什么?”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

我毫不迟疑道:“捐给孤儿院吧。”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四个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叶卡捷琳娜点点头道:“难怪我觉得你们很特别。”

“特别?”

她连忙道:“别误会,这倒不是因为你们是孤儿,总之你们身上有一种很神秘地气质,尤其是你,何安忆。”

我心一动,打岔道:“别以为恭维我我就会把另半只鹌鹑也给你。”

叶卡捷琳娜呵呵一笑,叉起半只鹌鹑道:“让我们保护动物吧,因为它们很好吃。”

我也笑起来,学着她地样子举起鹌鹑道:“要说特别,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地公主。”

“不是说好不叫我公主了吗?”

“这是特别的一部分,你是我认识的唯一叫招娣的公主。”

这时侍应又托着一个盘子走过来道:“打扰一下,这是一位先生为这位小姐点的,他说希望您能亲自打开,这里面有他为您精心准备的惊喜。”盘子被一个半圆的铝盖扣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环顾四周道:“是谁?”

“他点完菜就走了,没留下名字。”

我跟叶卡捷琳娜说:“肯定是仰慕你的人,现在说不定就躲在哪个旮旯看着你呢。”

叶卡捷琳娜笑道:“你帮我打开吧。”

“好。”我想也没想就捏住盖顶掀起一条大约5公分的缝隙,就在这时,我的全身骤然发紧,每个毛细孔都闭合了似的难受,同时感觉到一股很尖锐的力量在挤迫我的神经,我难受无比,下意识地动用了全部妖力,时间在这一刻几乎完全停止!

在盖子底下,有非常细碎的亮光在闪,在动,它的中心是一小簇亮得耀眼的光芒,围绕这团光芒的,是皴裂的橘黄色火焰和黯淡的夹灰层,它们形成一个整体,张力无限地向四周扩散——就像一个蘑菇云的前期那样。

我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玩意的——这是一个炸弹!严格地来讲,这是一个已经爆炸了的炸弹!而它就在我面前的盘子里!

此时此刻,我终于有点懵了,我要对付的是一颗正在爆炸的炸弹!没有Blue-Or-Red的选择,没有事先的威胁电话,很可能在我掀开盘子的前一秒就已经有人按下了遥控装置的按钮,这帮孙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对于我来说,想脱身不难,即使面前有一个已经爆炸的炸弹,我只要转身走开就行了,如果还想救叶卡捷琳娜,可以拉着她一起跑,虽然事后她可能会觉得像从100层楼掉下来一样晕,但是餐厅里还有这么多人怎么办?

只这么一犹豫,那颗炸弹的波及范围已经扩大了,它腾出来的巨大气流已经吹到了我的脸上,头顶的铝盖子也有了好几处的破损,那是被烈性炸药弹破的,只要稍假时间,这就会成为一个碎片四射的大杀器!

已经没有再犹豫的时间,我急中生智地抓住盘子照着窗户外头一掀,炸弹的气流轻易地吹破了玻璃飞了出去,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大团流光溢彩落入外面的人工湖,下一秒,消失在我眼帘里的炸弹在人工湖里尽情地炸开了,发出咕通一声闷响,然后掀起了5米多高的浪!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二十六章 王权至上

从我发现炸弹到扔出去再到在湖里爆炸,我用的时间大概是15多秒左右,属于反应有点迟钝的那类人,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妖力支撑,可能有100条命也都送了,就算是还没有引爆的炸弹,从按下按钮到炸开绝对不会超过勾一勾指头的时间。

所以我用的常人物理时间应该没超过0.1秒,幸亏面对这种情况的是我,也幸亏外面正好有一个人工湖,这两个条件少一个都不会有善终的结果。我听说世界上某些最顶尖的保镖会经受一种最为严酷的训练:他们面对持枪的对手,可以通过观察对方食指的动作来判断子弹的去向而提前躲避,万幸我不需要这种训练,我可以等子弹射出来以后再说。通过这次经历我得出一个结论:炸弹比子弹难对付很多,尤其是已经爆炸的炸弹,事实上作为一个保镖我就不应该贸然地去揭不知来历的礼物。

炸弹在湖里爆炸,几乎把里面的水全翻上了天,掀起的水浪弹回来,噼里啪啦打碎不少玻璃,坐在窗口的人全由文质彬彬的绅士淑女变成了落汤鸡,不过也因此观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景观。

为我们送菜的侍应这时还站在我们桌前,正好挡住了大部分的水浪,毕竟是受过严格的训练,难得他还保持了镇定,他一手托着托盘,里面已经全是水,等水面重新恢复平静,他也慢慢回过神来。并大致推断出一系列的变故是因为我把他新上地菜抛进湖里引起的,他湿漉漉地问我:“先生,您对我们的菜有什么意见吗?”

“呃……没有,太烫了……”

这时客人们纷纷问询道:“怎么回事?”

那侍应挥舞着胳膊大声道:“大家别慌,是这位先生把菜扔到湖里了。”

顿时有人问:“什么菜啊给我也来一份,能激起这么高的浪?”

也有人问:“难道湖里有水怪?”

我趁乱拉着叶卡捷琳娜迅速离席,和平已久的国人谁也没想到炸弹这回事。这要是在巴格达或者阿富汗,估计人早就跑光了。

门童替我们把车停在面前。依旧是我装模做样地钻进驾驶室,等关上门叶卡捷琳娜才从后面爬过来。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面无表情地问:“刚才是炸弹吧?”

我终于有点抓狂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叶卡捷琳娜开着车慢慢沿着马路往前走着,淡淡道:“现在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否则对你不公平。”她问我,“你知道我的国家全称是什么吗?”

我说:“富加王国。”

“没错,那你知道王国意味着什么吗?”

我纳闷道:“有王地国家?”

叶卡捷琳娜苦笑道:“差不多,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所有提及我国家的书面文件上都有一备注:世界上仅存地几个王权至上的国家。”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是因为你还是不明白王权至上的意思,英国、丹麦这些国家虽然还有王室,但其实权其实早就由内阁掌控了,说白了就是名存实亡的王国实质上的资本主义国家,而王权至上的意思是:整个国家还是由国王一个人说了算,政治、财经、司法,国王仍有生杀大权,我的父亲洪斯。杜方就是这样一位国王。我地祖国有丰富的金矿、钻石、森林覆盖面积达到80%以上。人口不足百万却有两口储藏量达亿吨的油田,可以说,我们国家的任何一个公民到世界任何地方都算得上有钱人,我的父亲性格温和,主张无为而治,在他执政的35年里。全国除了几起民间纠纷几乎没有任何恶性刑事案,我们的国家只有2000名维持交通的警察和3000名注册民兵,除此之外没有军队。”

我咋舌道:“那有人抢劫怎么办?”

叶卡捷琳娜看了我一眼道:“为什么要抢劫?大家都很有钱,而且我们国家从不大规模对外开放,去旅游地人都是经过层层审批的,他们比我们还有钱呢。”

“然后呢?”

“在一次去中东的远足旅行中,我父亲和我叔父受到了当地王室的热情款待,他们在那逗留了很长时间,然后我父亲带回了戈什老爹,而我叔父结识了恐怖主义。”

我愕然道:“塔利班?”

叶卡捷琳娜道:“世界上并不只有塔利班这么一种恐怖组织。也绝不是只有阿拉伯世界的人热衷于此。恐怖主义是一种极度自私的主义,为了达到目地无所不用其极。塔利班、本拉登、911只不过是我们所知道的最出名的几个名词罢了,实际上世界各地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平民死在恐怖主义的阴影里,可惜的是我叔叔却对此着了迷。”

我郁闷道:“为什么呢?”

叶卡捷琳娜叹了口气道:“像我们富加王国这样的国家,要想过上好日子永远不可能自给自足,首先我们的工业就不行,很多生活必备品都需要进口。而在贸易的过程中因为我们的国家弱小常常受欺负,我叔叔那时年轻气盛,但由于我们地国家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力和军事实力,只得忍气吞声。直到他结识了几个恐怖主义地头子,他们也确实帮他教训了几个小国家。”

我恍然道:“后来他们索性狼狈为奸了?”

叶卡捷琳娜点头道:“我叔叔尝到甜头以后开始和这些人紧密合作起来,他拿出大量的钱武装他们地手下,而他们就帮他干一些不体面的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的父亲不能不管,他严厉地斥责了叔父,但是这时我们的国家已经再也摆脱不了恐怖主义的影响了。叔父他一方面迫于父亲在国内的威望对他虚以委蛇,一方面继续加紧和恐怖分子合作,前几年,父亲身体急剧衰弱,叔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国家的财政大权,手下有一大帮亡命徒听他指挥。”

跟听评书似地我问:“那军权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军权。那3000个民兵在我叔叔看来形同虚设,说句泄气的话,我也觉得他们跟那些杀人如麻地恐怖分子比起来不堪一击。”

我点头道:“从你带的保镖身上能看出来——说了这半天,我还是不知道谁要杀你。”

叶卡捷琳娜凄然一笑道:“那源于一次对话,我还在国内的时候,在一次宫廷宴上,已经得意忘形的叔叔大谈他接管国家以后会怎样怎样。我父亲只说了一句话:我死了以后还有凯瑟琳。”

我唉声叹气道:“我真傻,在你们这个家庭,早在听说你有个叔叔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是谁要杀你了。”典型的狗血宫廷剧啊!

叶卡捷琳娜道:“也不尽然,我叔叔在我小时候还是很疼我的,当他意识到我才是唯一地合法继承人后我可以替他担保他一开始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他试图说服我公开宣布放弃继承人身份,可是我又怎么能那样伤害我的父亲?计划失败后他又开始处处排挤我,那时我才19岁。实在是受不了家里那满是阴谋的气氛,于是开始环游世界,可等我踏出家门第一步时就知道大错特错了,在国内我叔叔的那些合作伙伴们还有所顾忌,可是现在他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我彻底铲除,如果我叔叔登极。他们的合作就可以永远进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