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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娜见她目不转睛的看,也不生气,反而像献宝一样地跟她说:“他是九月十一号来的,快两个月了吧。他长得好看吧,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世上怎么能这么好看的人呢。”

俱乐部都是男人,就算他们觉得易择城长得好看,也不会像林娜娜这样整天挂在嘴边花痴。

林娜娜难得找到一个人倾述。

此时易择城已经对着沙袋练习起来,他力量很大,打地沙袋闷响。

霍慈收回视线,转头看林娜娜,问:“你不是喜欢韩尧的?”

少女心事被戳破,林娜娜恼羞成怒,矢口就说:“谁喜欢那孙子,拽地跟二五八万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安街是他家的呢。”

霍慈和林娜娜虽然都是北京姑娘,但林娜娜是胡同里长大的,说话脆生生的,一张嘴就跟机关枪似得。

反倒是霍慈,性子太冷,跟谁都不热络,骨子里就没那热乎和爽快劲儿。

可林娜娜刚说完,就见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

韩尧因为拉练的事情,快一个月没来了。

他一进来先看见沙袋前的易择城,再转头就看见霍慈和林娜娜坐在旁边。

他在门口就听见林娜娜骂人的声音,笑问:“娜比,这是跟谁生气呢,吃了枪药一样的。”

林娜娜登时怒了,腾地一下就在运动垫上站起来,“不许这么叫我。”

“你不是让刘佐他们这么叫你的,”韩尧抱着双臂,坏笑。

之前林娜娜看了个综艺节目,里面有个小姑娘也叫娜娜,小名就叫娜比,娇嗔又软萌,一下就戳动了她那颗躁动的少女心。于是她就强迫她爸的徒弟们也这么叫她,那些师兄不少都是俱乐部的陪练,这么叫的时候,难免被韩尧听见。

结果他居然嘲笑林娜娜,丑人多作怪。

算是把林姑娘给得罪了。

林娜娜跳下来就要去打他,结果韩尧跑地快,一溜烟地到易择城那儿了。林娜娜在易择城面前表现地跟小白兔似得,哪里好意思再追上去。

霍慈看着他和易择城说话,问道:“他们认识?”

“就是韩尧介绍来的,据说两人打小就认识,好像是一个大院儿的,你说我男神得多倒霉啊,从小就认识他这个惹祸精。”

林娜娜一边骂韩尧,一边又替易择城抱屈。

林娜娜对俱乐部的人都挺熟的,霍慈也听她说过韩尧的背景。

大院子弟,如今也是穿军装的。

况且韩尧身上确实有那股子大院子弟的劲儿。

够傲气。

霍慈之前看过易择城的资料,只知道他是空降明盛集团。而明盛集团应该是他母亲家族的产业,不知道他还和韩尧认识。

韩尧这样的子弟,浑身透着一股傲气,易择城反而是矜贵内敛。

韩尧过去与易择城打招呼,问道:“择城哥,我哥过几日回来了,一起吃饭吧。”

韩尧比易择城还要小几岁,打小就是叫哥的。虽然易择城这些年不在国内,可一开口还是亲热。前些日子,他回大院的时候,正好碰到易择城,两人聊了会。

知道他在找训练馆。

于是韩尧就介绍他过来了。

韩尧打小长得不错,上学也能收到几封情真意切的情书。可那要是和易择城比起来,真算是小猫两三只了。就连隔壁大院的小姑娘,都会找借口来他们院里,想要见见易择城。时间长了,就连长辈儿都知道了,总政大院里有个易家的小子,长得那叫一个好看。

结果他们院儿的孩子,不为姑娘,却是为了易择城干了无数回架。

“西南他们还在外头吗?”易择城双手扶了下沙袋,此时他脸颊脖颈上都是汗珠子,阳光从旁边的高窗上透进来,连汗珠都透着一股金黄的色泽。

黑色短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露出紧实的背部肌肉线条。

易择城说的西南,也是他们院里的。

还有韩尧的哥哥韩京阳,都是一块长大的。

韩尧虽然比他们小几岁,但打小就爱跟着他们一块玩。当年为易择城打架,他也有份儿。后来大家都长大了,哥几个有的进了部队,有的出国留学,易择城读地是医学院,B大毕业之后就去了英国,再然后在香港工作,最后还跑到世界上最乱的地方。

直到现在,搞成这样回来。

虽然算不上灰溜溜,可到底是受了磋磨回来。

可兄弟还就是兄弟,他前脚回国,后脚所有人就北京聚齐了,从边疆回来的,从国外千里迢迢赶回来的。连过年都不休假的人,愣是为了他,硬是从部队里请了假。

大家一场酒喝完,还是小时候那样深厚的情分。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成哥和西南哥那性子,抛头颅洒热血,为了祖国和人民那是在所不辞的,”韩尧翘着嘴角说风凉话,不过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就连你回来,小成哥都没回来。我都怕他这辈子都不回北京了。”

韩尧嘴里的小成哥,那就是总政大院另外一段传奇了。

易择城默了下,其实小成虽然没回来,却给他打了电话。

隔着电话,他听着疆北三千米海拔上的烈烈风声,还是心头一热。

这些兄弟,他在国外时,虽联系极少,但只要回来,他们就一定都在。

韩京阳这半年世界各地跑,他们几个留在北京的,能凑在一起,都难。

易择城点头,“等你哥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行。”

韩尧唉了一声,就要去换衣裳,不过临走的时候,撂了一句:“哥,咱们回头打一场,我看看你手生了没。”

“教训你还是没问题,”易择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韩尧哈哈大笑,就去了更衣室。等他回来之后,两人上了拳击台,此时训练馆已经来了不少人,见有热闹看,都围了过去。

霍慈已经休息了半小时,腿上的酸痛也消失了。

“小慈姐,咱们也一块去看吧。”

林娜娜怎么舍得错过这么热闹的事情,易择城来这么久,极少与人真的动手切磋。

还是韩尧这小子面儿大。

韩尧是他们训练馆里出了名的厉害,身上还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林娜娜又怕易择城在他手底下吃亏。

她拉着霍慈在拳击台旁边站着的时候,小声地问:“你觉得他们谁会赢啊?”

“易择城,”霍慈抬头,看着逆光下的高挑修长的男人。

她们就站在拳击台下面,虽然声音不大,叫台上两个男人都听见了。韩尧坏笑:“择城哥,这么多年不见,你女人缘还是这么好。”

“那是她眼光好。”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年后,一群打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又凑在一起孟西南指着眉骨上的疤:这就是我当年为老易打架留下的韩京阳嗤笑:老子断了一根肋骨,你跟老子比?

旁边的小成,闷了一口酒:哦,他抱着我睡过

孟西南、韩京阳跳起,怒吼:那是他喝醉了

突然想写这么一群人,青春过、热血着,虽然长大了,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可是谁有事儿了,只要说一声,千山万水,总会赶来。

第8章

率先出拳的是韩尧,他性子急,素来瞧不上试探那套。上来就干,他穿着黑色背心,身材结实,手臂上的肌肉贲张,浑身都是精瘦的肌肉。

当两人相撞又各自退开的时候,霍慈听到那沉闷地肌肉撞击声。

易择城比韩尧要更高,但韩尧却比他更健壮。

况且韩尧是部队的,格斗、体能训练那是常规训练。如果易择城不能很快解决他,体能未必拼得过他。

韩尧既然敢和他打,就不是能很快被解决的人。

霍慈在台下看着,尚且还能维持不动声色的模样,可是旁边的林娜娜却等不及了,跳起来挥着拳头大喊:“易哥哥,加油,加油。”她似乎还嫌加油不够给力,又大声喊道:“干掉韩尧,打死他。”

训练馆的大师兄的刘佐赶紧过来,要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师妹拉走。

可是台上的人却已经受到了她的影响。

韩尧一个恍惚间,就被易择城一拳打在左肩上,痛地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打拳都敢分心,”易择城冷冷地看了韩尧一眼。

他面上瞧着高冷淡漠,可是骨子里的傲气却不比韩尧他们少。打小他就因为长得好看,没少被外院的孩子笑话。七八岁的小男孩,狗都嫌弃的时候,就他干干净净的穿着个西装小短裤,脚下踩着一双英国定制的小皮鞋。

结果谁敢笑话他是个姑娘,他打架比谁都猛。

院里头孩子们打架,长辈都以为他是被带着的那个,殊不知其实很多次都是他先起的头。就为这事,韩京阳和孟西南他们没少骂他就是个汤圆,还是芝麻馅儿的,心都是黑的。

所以韩尧虽然功夫了得,却也不敢小瞧了他。

他收回心神,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

当韩尧一拳打在易择城右手手臂时,他也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拳击台的角落。

易择城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眉头紧皱。

韩尧这才想起,他这手还有伤呢。他登时心底自责,胜负心太重,把这茬都给忘了。

可他还没说话呢,易择城却已经先开口,他淡淡手:“我输了。”

“哥,”韩尧也皱眉,他胜负心重,可这种胜之不武的,他也不屑。

倒是易择城已经摘了拳击手套,之前他身上就已经叫汗水浸湿了,这会更是从额上就开始大颗大颗地滴落汗珠。他用拳击手套在韩尧身上拍了下,“再打下去也是我输,这些年在部队里练地不错。”

这句是夸奖,才叫韩尧心底好过些。

他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别说,要不是你这手,我未必能赢。”

两人从拳击台上跳了下来,一转身,易择城面前就挡了一个人。霍慈站地离他太近,轻易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

她伸手把手里的水瓶递给他,见他不接,“上次你请我喝西瓜汁,这次我请你喝水。”

霍慈打小就活地矜贵,后头自个赚钱了,用的更是不手软。她家里常着的这种国外进口矿泉水,透明瓶身犹如水晶瓶般,装着从欧洲空运过来的清澈泉水。

“怕我下药啊?”霍慈睨了他一眼。

易择城伸手接过,“谢谢。”

韩尧在旁边看着,原以为易择城不会搭理人姑娘呢,哪想他伸手接了。这可真是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不过这姑娘长得也确实是够好看,况且还有一双好腿,她刚训练馆的时候,这里的男人兽血都沸腾了。

虽说大家都是正经人,不会干什么下流事。不过总有一颗欣赏美的眼睛,这训练馆原本都是纯爷们,虽说省事不会被那些怀着心思的女人打扰。可时间长了,一眼瞧过去都是汉子,也实在是单调。

霍慈来了之后,就连馆长都发现,学员来的次数明显频繁。

甚至后头有人开始跟林娜娜打听霍慈来训练馆的时间,因为学员过来是要提前打招呼的,这样可以安排陪练。

只是这姑娘太冷,除了林娜娜之外,也没人能和她说几句话。

韩尧登时一笑,一个两个,平日里冷地跟什么似得。

不过真叫这两个弄一块去,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过去拍了下易择城的肩膀,笑道:“哥,我先去洗澡。”

易择城伸手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下去半瓶水。他喝水的时候,扬着脖子,布满汗水的脖颈青筋暴起,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一股野性的性感。

等他喝完了,见霍慈还在面前,问:“你还有事儿?”

“有,”霍慈淡淡地看着他。

易择城垂眸看着她,又把手中的瓶盖拧上。

直到霍慈说:“你今晚请我吃饭,我就告诉我考虑的结果。”

她话刚说完,易择城的眼神就笔直地射了过来,眼底地激狂张扬又消失了,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淡漠的样子。

他说:“非得这样?”

他们都知道,霍慈这是因为之前易择城的那句话,她性子拧,偏偏遇到易择城的时候,又接二连三地受挫。她就这臭脾气,你叫让她南,她就要往北。你让她别撞墙,她就想试试这墙硬还是她硬。你说请她吃晚饭是开玩笑,她就非得叫你请了这顿不可。

“就得这样,”霍慈抬了下眼皮,嘴角噙着笑。

等了半天,易择城才说:“我今天有事。”

霍慈也不恼火,伸出手掌,就说:“那你把电话给我。”

“我手机号码,名片上就有,”他沉声说,大约是剧烈欲动之后,他的声音不如以往那么沉,说话说一句就带一点儿喘。

霍慈抬头看他,“我要的是你私人电话。”

她把私人两个字咬地极重,其实她自己也这样,不耐烦招呼那些客户,留的电话,都是白羽在回复。她真正的私人电话,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这会易择城垂眼,看着她。

“霍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说这话,没什么情绪。

霍慈回看他,“我准备接这个工作,工作的事情,总不是浪费时间吧。”

易择城看着她,人说地理所当然。

“毕竟你要我去的地方,现在都还处于战乱,你得保护我的安全。”

保护你安全,跟你要我电话号码有什么关系,这话易择城没说,而是转身就走了。霍慈也不恼火,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等他消失在通道口。

她去换衣服的时候,林娜娜还奇怪的问:“霍慈姐,你今天不练了?”

“不练了。”

她换了衣裳,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卫衣和黑色丹宁裤。她有拍摄工作的时候,都是怎么简便舒服怎么穿。早知道应该穿长裙,她足够高挑纤瘦,难得还有胸,长裙最显身段。

随后她把马尾扯开,在头顶抓了几下,如瀑般地长发披散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