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人类最大能力,

而又无损健康的肌体!

然后敲着讲桌面露愤色:“看看顾拜旦怎么说的?‘啊,体育,你就是进步!为人类的日新月异, 身体和精神的改善要同时抓起!’你们这种体育课课开小差行为,是有碍人类进步的,是反人类的,必须斩草除根!”在给全班扣上反人类的帽子后,吴老师郑重宣布自习,怏怏的趴在讲桌上发呆,并命令体育委员望风,教导主任经过时务必通报,以维护吴老师认真上课新时代人民教师的形象。

讲台下第一排聊城一中篮球队主力之一的大胖听见吴老师喃喃自语:“我勾引了…没有…勾引了…没有…”大胖举手,吴远川恶声道:“什么事?”大胖颤声:“吴老师您、您别再掰了,一盒粉笔要全被您掰断了…”

周末照例去公安局科里混时间,李哲咬着铅笔蹲在吴远川面前,听他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然后手往他额头上一搭,扭头:“报告史宇文同志,这孩子傻了。”楚鸿浩就坐在办公室那头的沙发上看报,松了松领带不看吴远川,躲在报纸后面勾起嘴角。吴远川又叨唠:“喜欢…幻觉…喜欢…幻觉…”李哲转头对史宇文意味深长道:“哦——原来是移情别恋了。”楚鸿浩笑着收了报纸出门办事,吴远川扑到李哲面前:“比方说有个人长得没天理的好看——跟我们老大一样好看——你不喜欢他,会想亲他吗?”李哲斩钉截铁:“会!”吴远川推开他:“你不在讨论范围内——宇文,你会吗?”

史宇文沉吟了一下:“我如果亲她,那我肯定喜欢她。”

吴远川继续泪眼汪汪的问:“那如果他身上总有一股你喜欢闻得味道,你看到他会心跳,呼吸会快,算喜欢吗?”

史宇文说:“算。”

“但是当我没看到他的时候又不会想他,只会想我家静静,这是怎么回事啊?”

史宇文摸着下巴:“这就奇了…我要喜欢一个人的话会时时想,天天想,想她过得好不好,她在做什么,想她烧的菜,想她…”

吴远川像猫躲耗子一样躲着楚鸿浩,楚鸿浩要坐在沙发上,吴远川就发挥钉子精神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死不起身,楚鸿浩要坐在办公桌前,吴远川就蜷缩到房间那头的沙发上拿报纸挡着脸,直到楚鸿浩过来逮住他手把报纸转个方向轻轻说,拿反了。

李哲问史宇文,有没有觉得老大和小川最近特别扭?

楚鸿浩微笑的转头:“小哲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李哲马上趴的一个立正,端着态度:“报告首长,我是说史宇文最近去卫生间特别久!”

七夕快到了,吴远川决定去铭色店里拿定制的那两个人偶。铭色神情悲痛的拿出人偶,感叹他一辈子重来没有制作过如此恶俗的东西。两个人偶分别是古装的牛郎织女。人偶衣服上印着烫金小字:“百家好人偶店,聊城的人偶,国际的质量!”牛郎脖子上顶着吴远川的头,笑得特灿烂,并露出蛀牙一颗。织女是静静的翻版,比吴远川含蓄很多。铭色指着人偶的蛀牙对愤愤不平的吴远川道:“照片上就是这样的,我照着做而已。”拿了七夕礼物的吴远川心情好转,回特别事务科,正巧楚鸿浩不在,于是笑得特别灿烂。李哲拍拍吴远川的肩膀:“恭喜兄弟走出来了!女人嘛,就是衣服嘛,还是穿习惯了的那件好!”

吴远川饰演七夕送礼物的本人,李哲饰演静静。

吴远川捧着人偶对李哲做深情状:“大海有多深,我就爱你多深!”

李哲说:“思想有多远,我就踹你多远。”说罢一脚把吴远川踹开三米。吴远川抹泪道:“我家静静不待这么凶的!”然后扭头向旁边看热闹的铭色瘪嘴:“铭老板你看,小哲的思想觉悟就这么短浅,三米都不到!”

楚鸿浩推门而入,看见坐在地上抱着人偶瘪嘴的吴远川抿着嘴角就想笑,目光忽然落到他怀里的人偶像上,不动声色的从静静扫到吴远川,又从吴远川扫回静静,沉默片刻,冷下脸来:“全科开会。”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一个口口的消息,请大人们淡定。8月22号云南公务员开考了,9月13号重庆公务员开考——在下两个考试都报名了,所以本文停更至9月15号。

鉴于某灯顺利填完的前两个坑,请大人们不要质疑在下的坑品,在下考完试就回来填。

在下只停一个月多一点,看在JJ众多半年更和年更得作者身上,请大人们请不要删收藏(收藏是在下的命根啊~)

(砖头,扫帚,显示器,死猫,路西法大人一齐飞过…)

旁白:至此,空灯流远同志壮烈牺牲,请需要表示缅怀之情的大人们移步熊猫穿越和美人迟慕两个已填之坑,瞻仰遗容。

约会

这几天反反复复开过几场会。开完会就执行任务。有几个晚上吴远川都在睡梦中被手机轰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被塞进史宇文的出租车里,驶向城市某个角落。楚鸿浩搓揉吴远川呆滞的脸:“辛苦是辛苦了一点,你现在不学学以后怎么办?”吴远川半天才清醒过来,抖抖抖挣脱开楚鸿浩,缩到出租车角落。楚鸿浩眼睛贼亮,若无其事的往吴远川方向挤挤,公然吃豆腐。又过了片刻,吴远川终于忍不住:“那个…我们不是公安局的么?为什么执行任务要用出租车?”

史宇文一边打着方向盘闯红灯一边回头,语重心长:“小川,你这就不了解情况了!警车开出去多拉风,不要说吸血鬼,真鬼都给吓跑了。聊城出租车多,我们混在成百上千辆出租里,不容易发现。”李哲在副驾驶上补充:“逃跑起来也快。专找堵车的路段,往出租车堆里一扎——就找不到了。”

铭色说:“你们就不能直说——李哲同志昨天私开警车撞电线杆上了,所以我们科的那辆破车还在修理厂…”李哲兴奋的指着窗外:“看,美女!”

两个下属,楚鸿浩帮李哲:“铭老板,您也私开警车去给玩具店进货。”

铭色温和的纠正:“是人偶店。”

李哲悔改:“老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再也不公车私用了!”楚鸿浩温柔的微笑,迅速从包里抽出张纸刷刷写了串数字递给李哲:“没关系的。这是修车费,双倍从你工资里扣。”李哲接过纸愤恨:“老大,有时候您真不是人。”楚鸿浩搂紧吴远川继续微笑:“谢谢,我本来就不是。”

片刻,吴老师继续碎碎念:“但是史宇文同志,我们已经闯三次红灯至少超速三十公里了…”

楚鸿浩安慰他:“你放心,这是执行公务。况且我们科向来与交管局关系良好,经常进行影视资料方面的交流——为此特授予李哲同志三等功。”吴远川说:“啊,我这里有魂断蓝桥,有没有人要看?”李哲沉痛的回头:“看看,这就是被学校应试教育教傻的又一典型范例——所谓影视资料,专指苍井X武藤X主演的限制级带马赛克的黄色级别恰好排在第三类光碟!”吴远川顿悟,两眼放光睡意全无:“哦,黄片!太好了!放哪里的?”楚鸿浩弯起眼睛笑:“吴老师,您这点觉悟——全放储物柜里的。我们楼下就是扫黄打非办公室,李哲同志一天去顺两次。”然后侧过脸透过纤长的睫毛瞟吴远川,别有用心:“小川啊,你要看来我家看,类型比科室齐全得多,什么都有…”吴远川又抖抖抖往出租车角落里缩:“不看了不看了…”

铭色抱着小白也坐后排,楚鸿浩故意把吴远川挤到车角落,便空出一大段位置。小白在座位上滚来滚去磨爪子:“我也要看!”

李哲抹一把同情的眼泪:“虽然我们科室藏品众多,种类齐全,但还真没兽兽的。”

吴远川被楚鸿浩挤得闷闷的:“小白,吴老师家有,还是配解说的,什么时候放给你看!”

后来小白真去吴远川家。吴老师打开电视,调到中央十二台科教频道动物世界,赵忠祥浑厚的男低音响起:“雄性非洲狮□的季节一般在三月…”

连右手受伤的李哲都要带伤上阵,吴远川却被安置在远处高楼上抱着小白观摩。楚鸿浩说,以后你的任务主要是远处阻击敌人,没必要深入战场。李哲走前反复叮嘱小白: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让他开枪。老子七匹狼的西裤都被他那破枪穿了两个洞了!买条名牌容易吗我?!

周末就是七夕。周四,睡眠不足的吴老师打着呵欠去食堂买饭,拿筷子把盘子里的青椒炒鸡蛋翻来翻去,妄图发现鸡蛋。忽然背后有人说话:“左边——右边——下面——对了。虽然它只有两平方厘米,而且被青椒染成了绿色,但它确实是这份菜中一小片鸡蛋。”吴老师惊喜的夹起鸡蛋,反复咀嚼,然后感激的回头:“谢——啊,老大!”

楚鸿浩在吴远川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笑得温柔:“吃吧。咦,怎么不吃了?”

吴远川筷子飞速运动,脸几乎埋在盘子里,就是不抬头看楚鸿浩。楚鸿浩叹了口气:“吃相都这样,怎么还这么瘦。”

很快吴远川盘子就干干净净光可鉴人,响应国家节水号召,已达到不需要洗的程度。于是被迫抬头:“老、老大…今天怎么来了?”

楚鸿浩脸上温柔如水:“我们七夕去哪里约会?”吴远川打了个寒颤:“老大,表情请不要这么温柔,太诡异了…”

楚鸿浩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哦?我知道一家不错的LOVE HOTEL。”

吴远川低头喃喃,声音微不可闻:“我不是…”

楚鸿浩扬眉:“哦?小川大声点?”

吴远川继续喃喃:“我不是同…同…”

楚鸿浩鼓励他:“不怕不怕,直接说。”

吴远川自己跟自己急了,响亮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老子不是同性恋!”

旁边吃饭的小女生拿书纷纷遮脸,交头接耳。

女生甲(双眼放光):“看吧看吧,瓦就说吴老师会被掰弯!这么好看的老师怎么可能是直的——天理不容!”

女生乙:“啊~小受啊~太萌鸟!瓦受不了鸟——真别扭,虐恋啊!小攻这么帅,吴老师你就从了吧…”

吴远川四下瞪眼,气咻咻的坐下,嘟着嘴。楚鸿坏笑,声音低不可闻:“那天晚上是你强吻我。”

“强吻”二字如当头棒喝,吴远川顿时焉下来趴桌上:“是…”

“所以是你在追我。”

吴老师继续没骨气的焉:“是…”

楚鸿浩愉快的盖棺定论:“所以你不仅是同性恋,还正在追男人。”

吴老师嘴唇抖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鸿浩安慰他:“没关系,我不会跟你女朋友说的。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爱情旅馆,七夕一起去吧。”

爱情旅馆四个字当场砸晕吴远川老师:“我有课…”

“那天是周末。”楚鸿浩友好的提醒。

吴老师决定吐出真像:“七夕我要找静静。我给她定了人偶…”

楚鸿浩不笑了,脸色僵住。手在桌子下攥紧又松开。半天才吸一口气:“没关系啦,那明天上午我们去?”笑容明媚,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忧伤是幻觉。看得吴远川竟有些心痛。

楚鸿浩急急的拉住吴远川的手:“不要拒绝——我知道你周五没课。你不去旅馆没关系,来我家就好。”

那瞬间楚鸿浩表情很认真,吴远川一时恍惚,竟然没把手抽开。

楚鸿浩坏笑:“两个选择——要么明天上午来找我,要么我给学校发封函,说是公安局找吴老师有事。啊对了,你的照片…”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鲁迅

斯嘉丽说:哦,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第二天,吴老师经过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终于从被子里伸头,迎接周五的太阳。早上七点开手机,想给李哲打电话,犹豫半天,还是拨给同办公室体育组的小苏老师。小苏老师早上低血压接了电话就吼:“哪个不长记性?!不是说今天早上不打球吗——啊,远川啊…什么,要和静静约会啊…什么,不是静静?你换对象啦…我就说嘛!师生恋不好,曝光后搞不好要被开除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早就该换了…你给人家小姑娘买什么礼物了?什么不是小姑娘?——那你给人家大姑娘买什么礼物了?”

吴远川弱弱的问:“还要买礼物啊?”

小苏老师打个哈欠:“哈…欠…你不是追人家嘛?”

吴远川瞅着手机发愁:“那买什么好?”

小苏老师正闭着眼睛在床上努力挖鼻孔:“…恩?玫瑰花…”

吴远川哦了一声,把手机挂了。小苏老师挖完鼻孔在床上翻个身,又打了一个哈欠,猛然清醒过来,鲤鱼打挺:“换女朋友了啊…阿?换女朋友了?妈的吴远川那小子脚踏两条船啊!”

吴远川龟速下楼,挪进楼下花店。三十多岁眼角有鱼尾纹的女老板笑容亲切:“哎哟小吴呀,给女朋友买花?店里活动,买玫瑰花送祝福卡哟!”吴远川挑来挑去:“多少钱一朵?”老板开始上上下下翻包装纸:“二十块哟!”吴远川惊道:“怎么这么贵——又不可以吃!”老板白他一眼:“后天就七夕了,节气上嘛。一百朵百事如意(瞟眼吴远川的脸色)…不用那么多也成,六十六多真爱不变四十四朵至死不渝…哎,小吴你要几朵?”

吴远川问:“一朵花什么意思?”

老板极其不甘心:“一心一意。”

吴远川说:“来一朵…”

片刻就举着一只茎长花小的玫瑰出店。花杆上一张恶俗的粉色卡片风中摇曳,上面印着“让风带走我的爱恋,带给七夕的你”云云。女老板在卡片上面横线上填上楚鸿浩的名字,下面横线上填上吴远川的名字,大功告成,然后捏着吴远川的脸说,小吴长得真好看,以后要常来啊!怎么你女朋友的名字像个男人呢…

吴远川出门又去旁边水果铺买了两斤苹果两斤香蕉,一并提去。

公交车挤,又按地址找了半天,到楚鸿浩家时玫瑰已经掉了几片花瓣,焉耷耷的。楚鸿浩的套间在聊城某出了名的豪华欧式住宅小区。小区号称与国际接轨,里面是欧式花园拱门游泳池和各种残缺怪诞不穿衣服的雕像。小区门口立着一尊断臂维拉斯,传说某保安第一天上班就忙着给物业打报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门口那雕像的俩胳膊真不是我拧下来的啊!穿过裸奔的掷铁饼者和大卫,进楼,电梯,按门铃,楚鸿浩开门时眉毛扬得高高的:“哦——还真来了?有骨气!”然后补充:“其实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真信了。”吴远川气不过,转身要走。楚鸿浩一把抓住他左手举起来,眼神玩味:“一朵玫瑰——一心一意,两种水果——成双成对——不错嘛!”

吴远川真急了,红着脖子挣扎着要往门外溜,被楚鸿浩一把丢进屋,关门。楚鸿浩把花插进靠窗的空花瓶,取下卡片笑着看,又瞅瞅吴远川。吴远川环顾房内雕了繁复藤蔓花纹的高背椅,纯黑钢琴,超薄电视最后一屁股坐在窗前摆得很有情调的白色进口欧风沙发上扭头对楚鸿浩做悲愤状:“老大,我今天才发现——您就是隐藏在革命群众中的那个资产阶级分子。”

楚鸿浩笑着把卡片放进衬衫贴胸的口袋里,坐到吴远川浩身边。吴远川立刻往旁边挪一寸。

屋内有一股钻进人心的甜香。按理说甜香性暖,可这香恰恰是凉的,甜是甜,却甜得人精神恍惚。楚鸿浩斜斜的靠坐在沙发上,勾勾手指:“坐过来。”人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吴远川看着老大秀美无敌的脸咽了一下口水,又咽了一下口水:“我、我警告你…我是人民教师…”然后挪回去一寸。

早上灿烂的阳光自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笼罩在光晕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空灯流远同志良心发现,决定提前四天恢复更新。作者正在重庆某宾馆准备明天的公务员考试,本存稿箱代问各位大人安好。

血契

吴远川郁闷的抱着一本镶金边大厚黑皮本子。楚鸿浩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其实我是骗你来补课的,谁知道你不仅按时来了,还带了玫瑰花…”

吴远川冲楚鸿浩挥爪子,磨牙:“老大,您这是调戏人民教师。”

楚鸿浩笑趴在沙发上:“吴远川,你这是袭警。”然后弹他脑袋:“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认真研读七夜的资料,好好学枪么?”

吴远川叹气:“其实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约会的。”

楚鸿浩扬起眉毛。

“我是来学枪的。李哲带伤都要上阵,我好手好脚的却只能在一边观战…我不甘心…愧对大家…”

楚鸿浩不笑了,抬头看吴远川的眼睛,看了很久。风呼呼的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开吴远川额前的头发。吴远川觉得,他几乎被逼视至灵魂。楚鸿浩指着吴远川怀里的本子:“翻开,里面有我们科掌握的所有有关七夜的资料。一步一步来,先学理论,再实践。”

吴远川认出这个本子便是楚鸿浩在塔楼里翻看的大厚书。楚鸿浩一直随身带着。因为很厚,吴远川一直以为是书。页面泛黄,像二十年里买的,面是两个人的笔记。风把书页哗啦啦的吹开。前半本是用蓝墨水写的,字迹极为潦草猥琐,夹叙夹议还夹图。吴远川初略翻了翻,看到血契二字(旁注:要风流,不要下流),又翻,翻到七夜的组织结构图(旁注:明天家乐福全场八折)。后半本是楚鸿浩的笔迹,黑墨水,字很漂亮,笔画深暗。

楚鸿浩说:“夏明若的笔记本。他死了之后我在用。现在给你。”吴远川说,哦,就是那个警界流氓夏明若啊?怪不得!

楚鸿浩忽然沉脸:“明若以前确实行为不怎么检点,但你不能这样说他。”

吴远川把充斥着各色黄色图文的本子拍得哗哗响:“这还不流氓?”

楚鸿浩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然后冷着脸把吴远川拉过来给他补课。怕吴远川看不懂,逐一解释:

七夜的最高头首领叫一夜,其下一次从七夜排到二夜。下级不能违抗上级的命令。这七个人位置并非一成不变。如果你杀掉排在你前面的那位,你就可以晋级。假如五夜杀掉三夜,那么三夜死的那一刻,前任五夜就晋升为现任三夜。

七夜里的人各司其职。我是七夜之刃,司暗杀,以前负责处理七夜所有黑社会性质的事情。五夜是个女人,司情 色。七夜的酒馆妓院由五夜负责,规模庞大,横跨大陆,游离于法律之外。四夜司占卜,每次门向我们世界打开的时候,他可以很快占卜出门的位置。七夜里还有人负责贩毒,枪支买卖,人口贩卖…这些人我不知道。七夜中和我共事过的首领除了一夜,只有五夜樱水和四夜深澈现在仍然活着。

吴远川问得没心没肺:“剩下的人呢?”

楚鸿浩侧过脸看窗外,白纱窗帘在风中摇曳,把他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有些自相残杀,死了…有些,被我和明若杀死了…”

吴远川刷刷的翻,忽然看到一段字,一道天雷劈下:“你们吸血鬼还公开招聘男仆?”

“是啊。”

“公开——招聘?”

楚鸿浩解释:“准确的来说是拐骗。其实他们不是真正的男仆。你知道吸血鬼是要吸血的。”

“是啊?”

“我们生活在暗处。每天杀人吸血会造人类的恐慌,而我们不愿意引起注意。所以吸血鬼养了男仆。这些男仆都是人类,主要供主人喝血。七夜里的贵族吸血鬼都养着很多男仆,一次不会吸干他们的生命,给时间让他们血液自行恢复,保证每天都有新鲜血液喝。男仆依照主人的口味,有血型要求。一般A血型味道偏粘稠,O血型口感丰富…我个人喜欢A型血…”

吴远川没骨气的抖啊抖:“我,我就是A型的…”

楚鸿浩鄙视的看他一眼,继续说:“七夜对男仆相貌要求非常高,一般来说人类男仆还是主人的性玩物,满足床上的需求。就像猫玩弄耗子,玩腻了再就一次吸干身上的血,抛尸。我们科查的抛尸案,一大半都是过期男仆。

“所以——”楚鸿浩说:“你平时要注意看到电线杆子上贴的小广告,那种‘招聘O血型男公关,相貌端正者优先,联系电话XXXX…’的,肯定是七夜在拐人。”

“那拐骗去会怎么样?”

楚鸿浩冷笑:“哪会让你真正做男公关?长得不错的一杯迷药下去,就卖到七夜里面去了,不可能活着回来。”

吴远川接着辨认笔记本上的字:“血契是什么?”(旁注:明日记得还扫黄打非办武藤兰高清晰无码光盘)

楚鸿浩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上面有个血指印,说:喏,这就是血契。然后啪的把本子合上说,吃饭。

任吴远川满地打滚说太贵了太贵了我,楚鸿浩坚决的把他拎进一家光线昏暗气氛暧昧消费高昂的西式餐厅,然后双手交叉撑着头笑眯眯的看他摆弄刀叉。吴远川手忙脚乱一通,终于泪汪汪的抬头:“老大,到底是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刀哇?”楚鸿浩笑得一脸奸计得逞:“来我喂你。”

吴远川摇头:“不行不行!大庭广众之下…”

楚鸿浩有洁癖,不用餐厅的餐具,竟然变态的自带了刀叉。餐刀纯银,通体雪亮,吹毛断发。楚鸿浩用刀尖挑了一块切得完美的牛排喂到吴远川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