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垂眸点头,像个做错事听话认错的小孩。

“想弥补他对不对?”

她又点脑袋。

“蓝姐是过来人,有个法子,能让你少点内疚,想听吗?”

丁冬期待地望着她。

江海蓝绽放了一个大笑脸,“晚上多弥补弥补他吧。”

“蓝姐你又不正经!”丁冬满脸控诉,引来江海蓝得意大笑。

这晚临睡前,秦渊抱着丁冬又问了一些酒店门前的细节,丁冬如实相告。

“真是他们指使别人干的吗?”丁冬小心问,她很怕惹到黑道,害怕秦渊因她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来。

“既然没受伤,我们就算了吧,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危险,万一又来报复你什么的…”她揪着他的睡衣忧心忡忡,“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秦渊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夜里沉沉地笑,“宝贝,你是在担心我吗?”

丁冬只好闭嘴默认。

秦渊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摩挲流连,“小傻瓜,阿南的弟弟快坐上本市地下王国的头把交椅了,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丁冬松了口气,一边庆幸秦渊已经只手滔天不用惧怕任何人,一边心里又在想着另一回事。

听盛匡的口气,她直觉盛匡的被抓和入狱与秦渊有关。

他说过,有人设了一年的局,只为瓮中抓鳖。

一个普通籍籍无名的画家,谁会如此费尽心机只为引蛇入洞呢?

到底会不会是他做的呢?如果真是他,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她,还是含有报复的成分?

她咬着唇若有所思,身后的男人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诡异的沉默,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在想什么呢?”

丁冬的眼睛闪了闪,“我想知道我们的从前,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为什么我们分开?谁让我们分开?为什么我会失忆?为什么七年…”

温暖的食指覆在她粉嫩的唇上,秦渊笑了,心中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的声音透着愉悦,“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要用另一种方式。”

“有份礼物,我准备很久了,足够回答你所有问题。”

丁冬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脑海里灵光闪过,“电影…那部电影?”

“小东西,”秦渊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子,“总算还没有笨得无可救药。”

丁冬还未等到秦渊的礼物,就发现自己这个过去的小狗仔,上了全城八卦杂志的头条。

隔天,她与秦渊在医院门口深情拥吻的清晰照片铺天盖地地在本市杂志和网络如潮水般传播,因为之前的逃婚事件,加上他的感情生活过于神秘,秦渊已经悄然成了狗仔争相追逐的人物,就因为有个女孩觉得俊男美女接吻的画面太有美感,偷偷拍了照片发布到网络上,随即被狗仔认出,这个男人是秦渊。

那么这个女人是谁?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有狗仔同僚左看右看照片,越看越熟悉,这女人不是他们认识的以前也是狗仔记者的丁冬吗?

此时恰逢艾明媚从地中海独家归来,晒得一身健康古铜色,这下可好,民众简直沸腾了,女主角悉数登场,一个是豪门千金,一个是默默无闻的狗仔小记者,年度精彩大戏正式拉开帷幕。

八卦正酣之际,又有记者翻出前段时间秦渊在《恋之海滩》剧组冲发一怒为红颜的新闻,又找了一个自称是“剧组工作人员”作证,证实当时秦渊就是为了那位女记者而撤了女二郝贝儿,而当时这位叫做丁姓女记者正在剧组做剧务。

秦渊的口味竟然如此特别,那个狗仔女记者究竟是哪一点吸引了本城第一钻石王老五?民众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丁冬大概是这个城市最后一个知道自己上了头条的人。

在她对外界的纷扰懵懂未知时,她被缴了手机,在海边与秦渊你侬我侬,专心享受二人世界。

秦渊特地为她放了自己两天假,除了必要的视频会议外,重要文件都有专人送到海边给他签署,别墅里每天都有人进出。

丁冬发现这些精英总是偷瞄她,心里奇怪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两个人每天腻在一起,一起吃饭,然后手拉手到海滩散步,他背着她在海滩上一遍遍转圈,她在风里尖叫,如他所说,他们是两个相爱的疯子。

分别八年,他似乎想弥补那些被迫分开的时光,甚至他在书房办公时,他也不准她离开,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一边做事,一边毛手毛脚吃她豆腐。

夜深人静时,他们依偎在一起静静欣赏窗外的海,感受彼此的心跳。

“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那部电影呢?”她问他。

他吻了吻她的发丝,“快了,正在赶后期制作。不过周景宣那个卖电影的,还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为了票房,歪点子都动到我头上了。”

丁冬听出一丝不对劲,“他对你做了什么?”

秦渊终于不打算瞒她,长手捞过手提电脑,打开了一个网页,底下的评论楼已经叠到十几万。

丁冬一字一句阅读新闻内容,嘴巴渐渐张成了O型,“怎…怎么会这样?”

秦渊在她耳边沉笑,“那家伙,准备在咱们身上狠狠捞一笔呢。”

丁冬回头恶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耳垂,“还装无辜!黑心商人,你明明也有份捞钱。”

下一秒,她被扑倒在地,男人精壮的身躯覆在她柔美的身体上,他笑得得意满满,“黑心商人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花好不好?”

她挑着眉搂他的脖子,“好啊,那我要做什么呢?”

他勾起的嘴角性感无比,“当然是做一些能生很多黑心小商人的事了。”

他们过了这段日子里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丁冬还是有些心事的,她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与秦渊开诚布公谈一谈,毕竟当年他的家人棒打鸳鸯,时过境迁以后,她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否还能接受她。

今天气氛良好,她决定与他谈一谈,毕竟她已经好奇太久,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

秦渊又在她身体上施展魔法,她喘着气躲开他的吻,“等等,我想起一件事来。”

秦渊幽幽地望着她,眼底掠过惊喜,“想起我们的从前了?”

“倒是没有。只是偶尔会有零碎的片段,我想起另一件事。我去婚礼偷拍那天,你妈妈看到我了…”

她吞吞吐吐道,“她晕过去了。”

秦渊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郁,“我知道。她一下子见到你,没有心理准备。”

丁冬愣愣的。

提起当年,气氛冷了下来,秦渊坐了起来,把丁冬拉入怀里,他忧郁地看海,“当年,家里逼得太狠,追我们的车就在后面,我们都很绝望。然后…我们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丁冬抬起头怔怔地凝望着他,“什么决定?”

秦渊看了丁冬一眼,“我们决定跳崖自杀。”

丁冬蓦地睁大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

“别哭。”秦渊擦掉她的泪温声安慰。

“别说了,别再说了。”丁冬捂住他的嘴,摇晃着头,“我不该问的。”

“我知道你已经好奇太久了,一时又想不起来。”秦渊眼底黯然,“你失忆这件事,我的想法是矛盾的。一方面,我希望你能恢复记忆想起我,但更多时候,其实庆幸你忘记,也不希望你想起,当年的惨烈,我一个人背负就好。”

丁冬紧紧抱住他,渴望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安慰他。

远处的天色安了下来,秦渊深陷于记忆里。

“我带着你私奔,父亲见无法制止我,宣布跟我脱离父子关系,并且失去继承权。母亲…找了人追我们,在火车站找到我们,强行把你带去医院关起来,我也被她禁锢了起来。”

“周景宣把我救了出来,我去医院找你,把你带了出来,我们再次决定逃跑,但…他们又追了上来,当时我们都知道,回去以后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幽幽地望着丁冬,手抚上她隐在发丝后的疤痕,“人生最大的绝望,也许是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唯一有权去决定的是死亡。我还记得,那天下着雨,我们的人生也在下着一场大雨。你哭着对我说,既然自由和未来我们都无法选择,那就一起去死吧,我…答应你了。”

丁冬靠在秦渊胸膛上哽咽道,“真傻,怎么可以那么傻。”

秦渊望着窗外的暮色,继续回忆之旅,“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美国,他们告诉我你死了,我不吃不喝了三天,最终想通了一些事,决定活下去。”

“你怪我过了七年才去找你,那是因为我跟父亲做了一场交易。”

“什么交易?”

“当时我已被父亲取消继承权,这意味着我难以翻身,半年以后,秦城来美国告诉我,你还活着,于是我做了决定,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没有来见我,来见我的是他的律师。他说,我可以恢复继承权,拿到属于我的股份,但条件是六年后,如果这六年被父亲发现任何我去找你的踪迹,他随时会取消这一约定,让我重新一无所有。我答应了他。”

丁冬完全没想到这中间发生了那么多波折,更是第一次听到秦渊述说苦衷,想到他那形单影只的七年,眼泪再度盈满眼眶,“我不怪你。”

秦渊淡淡地笑了,“死过一次,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输。那时的我们太年轻,也太弱势,除了时间和生命,我们手里根本没有足以与这现实抗衡的武器。所以我向父亲妥协了。我给了自己六年时间,只是拜托阿南找了私家侦探定时传照片给我,是那些照片,支撑着我走过这些年。”

他的眼里蕴满缕缕深情,“看着坐在家门口的你,我知道,就算失去记忆,你还是你,是爱着山羊哥哥的小羊宝…直到…”

他没有再说下去,丁冬捂住他的嘴,她直到他想起来盛匡,“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

她竟然忘了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们曾有过一个孩子,还曾一同绝望赴死。

他抛弃了全世界只为与她一起,她却忘了他。

丁冬内疚的心情无以复加。

秦渊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不,说对不起的该是我,宝宝,我让你等了太久,久到我自己都没有信心还能找回你。”

“我曾问你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当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他望着她,望着他一生挚爱,缓缓道出曾经的绝望。

“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四目相对时,你却忘了你爱我。”

“对不起,我是爱你的!”丁冬潸然泪下,搂住秦渊的肩膀呜呜哭泣。

秦渊拍拍她的肩膀,此刻他的心也颇不平静,两人缠绵热吻交换彼此心意,他继续平静述说。

“六年期限过去以后,我再也不满足只看那些照片,我决定重新回到你的生命里。你一定生气,为什么我要用那样的方式与你重逢。但没有办法,当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手挽手去婚纱店,头贴头商量着拍什么样的婚纱照时,我真的慌了。”秦渊的笑容泛着苦涩。

他的话证实了丁冬内心的猜测,她犹豫了一会后小心问,“所以他被抓,甚至后来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是。”秦渊坦然承认。

丁冬心中百感交集,但最终决定不去责怪他。

她发现自己比较介意另一件事,“你为什么答应和艾明媚结婚?”

秦渊刮了刮鼻子,“吃醋了?”

丁冬气鼓鼓地嘟着唇,这才不情不愿地承认,“有点。”

秦渊倏然一笑,“当时我一心只想找个理由绑住你,除了设计你入局,还有个理由,让我必须这么做。”

丁冬做洗耳恭听状。

秦渊收起笑容,正色道,“算是对老人的交代吧。母亲出身不好,因为门第只能一辈子做小伏低,所以当年,才会那么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既然他们心中这般渴望,我便给他们一个门当户对的婚礼,只是婚礼的最后结果,并不是他们能控制的,而我,已经做到他们要求的,相信他们也无话可说。”

丁冬心里惴惴的,“我们再在一起,他们还会阻拦吗?”

她的睫毛不安地眨动,那么轻易地撩拨他的心,秦渊开怀地笑了,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宝宝,你的山羊哥哥,再不是那个连自己孩子都无法保住的男人了,相信我,这一次,除了死神,再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们在一起。”

丁冬松了一口气,双手满足地环住身边的男人,那淡淡幸福的表情,仿佛拥有全世界。

这一次,她羞涩又热情地,献上了自己的吻,“哥哥,谢谢,谢谢你,一直没有走开。”

秦渊感受着这个甜蜜温馨的吻,喃喃低语,“你是我的太阳,我怎么可能走开。”

第40章 钻石男的天命真女(1)

爱情从来都是看不见的虚幻的东西,可这一刻,仿佛看见它了。

两人之间心结解开,感情进入了蜜月期,而周景宣的生日宴会很快到来,秦渊决定带着丁冬出席,正式对外公开她的身份,结束媒体的胡乱臆测。

造型这些事自然不用丁冬担心,出席晚宴的下午,她正在做发型,不想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盛匡打来的。

他大概也在杂志上见到报道,马上认出丁冬,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好你个丁冬!原来真趁着我在里面的时候偷人!臭娘们,真不要脸!以前说什么欣赏我的才华,一碰上有钱男人还不是巴巴贴上去,贱人!”

“匡哥,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愤怒地打断她,“丁冬,你敢甩我攀高枝,我盛匡明明白白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不让我好过,你们也休想做快活鸳鸯!你等着!”

男人满含威胁地挂了电话,丁冬听着那头的盲音呆滞了一会,心事重重地收起手机。

镜子里的她愁容满面,因为不知道盛匡会做些什么举动来,更加不安。

但那晚她还是挽着秦渊的手臂,犹如一株清雅的山谷雪莲,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众宾客面前。

他们一进门,原本热闹的晚宴一下子鸦雀无声,所有人停止交谈看向他们这边,眼神灼灼。

秦渊的真命天女终于揭开面纱,怎不叫人兴奋?

丁冬知道自己已成在场焦点,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偏头遇上秦渊含笑鼓励的眼神,她也随之一笑,竟觉得不再怕了。

所有宾客将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看在眼里,神色各异,有好事者更是挪开眼,将看好戏的目光对准了一旁的艾明媚。

艾明媚今晚身着一身高级定制鱼尾晚礼服亮相晚宴,犹如蓝色妖姬般魅惑高雅,直把在场众多名媛佳丽都比了下去,而她挽着的外籍超模男伴更是高大帅气,两人俊男美女组合在晚宴上一时风头无两。

艾明媚本来正挽着她的男伴与周景宣寒暄,周景宣风度翩翩,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风头被抢。

秦渊和丁冬的到来让场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两个一度要成为夫妻的男女,如今挽着各自的新欢出现在同一场合,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所有人都没有忘艾明媚曾经在婚礼上给秦渊带来的羞辱,那个耳光更是让他颜面全无,秦渊携新欢出现在旧爱面前,大家表面交谈,其实暗地都在注意艾明媚的反应。

艾明媚脸上毫无异色,落落大方地拿过侍者送上来的香槟,风情万种地朝秦渊举杯示意,红嘴轻翘,只抛过来的一个柔媚眼神就电波十足。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明显的示好了。

有女宾客悄悄给身旁人递了个眼色,三五个女人围在一处交头接耳起来。

“艾明媚居然没什么反应。”

“她哪敢有什么反应哪,嘉瑞差点资不抵债破产,还不是靠着秦氏才缓过一口气来,她艾明媚聪明着呢,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让秦渊过不去,她也没好果子吃。”

“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人面给秦渊甩耳光走人,还不够她出气的吗?说她聪明还是傻呢,风光的秦氏女主人不做,现在倒好,倒是让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灰姑娘上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时婚礼我在场,听得清清楚楚,秦渊啊,一直爱的是别人,艾明媚那是心气高,不愿意嫁不爱她的男人。不过这话说回来,秦渊爱的是谁?难道是…”

女人们好奇的目光齐齐转向宴会正中央处,那里,璀璨璎珞灯下,财子佳人正聚在一处,举杯交谈。

丁冬笑着对周景宣说,“寿星,生日快乐!”

周景宣与她碰杯,“我这寿星怎么快乐的起来,丁冬你一进门,我的风头可是全被你抢走了啊。”

他身体一偏,与她亲密耳语,“你说,你可怎么补偿我?”

丁冬还未开口,秦渊就已强势插入二人中间,老鹰护雏般将她护在自己肩下,面带不悦地对周景宣道,“她补偿我就够了。”

想来,他已经听到二人谈话。

周景宣并不恼怒,反而对无措的丁冬说,“丁冬,男未婚女未嫁的,你要不要考虑下我,比起某些占有欲强还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我真的好太多了,你可别急着做决定啊。”

丁冬抬头瞄了秦渊一眼,见他面沉如水,笑道,“我是还在考虑的。”

秦渊抿着唇,正对上丁冬有些调皮的目光,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晚上我会让你好好感受下大男子主义男人的占有欲。”

丁冬红着脸瞪了秦渊一眼,不想这柔情蜜意的一幕落进众人眼里,丁冬就不幸地被议论成“恃宠而骄的上位女”。

这一幕自然也逃不开艾明媚的眼睛。

很快,丁冬的视线就与艾明媚撞上,丁冬想起几个月前他们坐在不知名的咖啡店里的交谈,恍如隔世。

那时她贫穷落魄,为钱欣然答应艾明媚的要求,一脚踏入这个早已被精心设计的局。

艾明媚,为了家族公司,于是也答应成为秦渊的棋子吧。

丁冬正这样唏嘘,就见艾明媚趁人不备朝她打了个眼色,随即人往洗手间走去。

丁冬心领神会,对秦渊说,“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秦渊有些不放心,在这个弱肉强食充斥着虚伪笑声的地方,他的宝宝简直是可怜的小绵羊。

周景宣用讥笑的口味道,“我说,你也太紧张了,丁冬可不是小奶娃,我记得她没失忆之前,可是个能打架的小野猫啊。”

“我找找。”他作势解开自己的袖子,“说不定还能找到当年的牙印。”

丁冬成了被打趣的对象,说的还是当年她不记得的事,她完全无法反驳,只好嗔怪地看着秦渊,“你上次怎么出手不重一点,你看他多欠揍。”

周景宣噗嗤一笑,秦渊嘴边也噙着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