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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了感谢的笑容,说:“那我用完给你刷干净。”

晚上的时候,梁小姐因为归还保鲜盒的缘故,与她闲聊开了,两个人说话十分投机,后来干脆手机视频。

“蜜蜜,”她亲切的叫她:“你现在哪里工作?”

沈蜜说:“我呀,我现在在给人家做饭呢,呵呵。”

“屈才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像之前一样在朋友圈里卖东西,坚持一下,应该会有很多回头客。”

“我怕收入不稳定,毕竟不是一份工作。”

梁小姐笑着说:“事在人为啊,自己创业总比给别人打工强。”

“那倒是。”

“如果你继续做,我介绍我在b市的朋友给你,让他们也尝尝你的手艺。”

“好呀!”

当你做一件事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人特别支持,也会为你增加不少的动力,有了这个梁小姐,沈蜜还是第一次觉得有“支持者”的感觉。

于是她用白色笔拟了一份菜单。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很多人都喜欢吃辣,吃辣又会上瘾,空闲时更会买一些消遣舌尖的小食,沈蜜就把麻辣的鸭脖、蚕蛹、豆角、皮皮虾、香辣小排等等这样用同一种料能做出不同辣货的小食列在了菜单上,菜单上明码标价,价格不贵,却也不低。

在定价上,沈蜜着实废了一番心思,后来她干脆拿出一部分钱,做许多份免费试吃免费送门的活动。

买了许多一次性食盒,沈蜜就等待订单了,第一天就一个人,是婷婷。

第二天也没人订,沈蜜索性把小食打包好,送到了婷婷的单位给她的同事分吃了。

第三天一整天都没有生意,临近傍晚的时候,忽然有个女人加她微信订餐。

这个女孩子很热情,上来就发了一堆可爱表情跟她卖萌:“hellowhellow!你好呀美女!我想预定三份麻辣蚕蛹,四盒皮皮虾,再来一份香辣小排。”

沈蜜有过一次被徐冰冰耍的经历,见她要这么多,就多问了一嘴:“您好,请问送到哪里?价目表您看了吗?”

女孩子说:“送到b大一院。我是肖逸的前同事,肖逸在医院做实习生的时候我也刚来实习,关系都特铁。皮皮虾是他的同学王医生定的,香辣小排是我们护士长要的,麻辣蚕蛹我们几个值夜班的护士晚上吃,谢谢你啦,么么哒!”

护士很爽快的把红包发给了她。

沈蜜觉得奇怪,想了想,便打开了肖逸的朋友圈,原来很少发状态的他,也很自觉的做起了她的广告位:

“我女朋友做东西很好吃,大家捧个场。”

肖逸的文字上还配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笑脸,让沈蜜看着,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第二天,沈蜜将做好的美食打包好,给了很足的分量,然后装进纸袋里,坐上公交车,赶到了医院。

“你真漂亮。难怪会虏获小肖同志的芳心。”一个护士热情的接过她的纸袋,客气的说。

“谢谢,吃好了下次再光顾。”沈蜜热情的笑,来医院,她的确是有特意的将自己收拾一番的,黑亮的短发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自信的看着护士。

此时正是下班的时间,几个小护士也都出来,用眼睛打量着她。

“好的,生意兴隆哈!”

接下来的几天,沈蜜跑了三四家b市的医疗机构,订餐的有肖逸的男同学,还有女同学,这让沈蜜头一次深切的体会到,原来他读书的时候,人缘真的很好。

每个生意刚开张的时候,都有热闹的时候,沈蜜这几天忙坏了,可谓是开门大吉,赚得是盆满钵满。

中午给房太太炖肉的时候,沈蜜忙里偷闲给肖逸发了一条微信,他们两个都忙,已经三四天没见了。

“想没想我?”沈蜜问。

等了几分钟,肖逸那边才回:“嗯。”

嗯…他真是惜字如金。

沈蜜有点不爽,就没回复他,过了一会儿,肖逸主动发过来,问:“在干嘛?”

沈蜜这边拿着锅盖,没有空打字,就发了一条语音,说:“我在劈柴挑水,给主子做饭。”

她发完,放下手机,回身想去冰箱里拿东西,没想到一转身,房太太就坐着轮椅出来了。

“不想做就不要做。”房太太垂老的面部肌肉拉下来,有点吓人。

糟了,刚才的话一定是被她听见了。

沈蜜吐了吐舌头,搓搓手,尴尬的说:“那个…房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她只是自嘲一下,并没有恶意。谁知道一向性情古怪的房太太却突然不高兴了。她从轮椅的袋子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她。

“这是整整好好一个月的工资。下个月你可以不用来了。”房太太冷冷的说。

沈蜜看了一眼坐在小凳子上摘菜的保姆,保姆也抬头看了看她。

沈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人艰不拆”,她憋了好半天想要给自己解释一下,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房太太又补刀了一句:“你做的东西,简直太难吃了。”

傍晚,肖逸坐在沈蜜那个十几平米大的小客厅里,望着这一桌子的菜,拾起筷子:“这算是我的广告费吗?”

沈蜜始终沉着小脸,抱着腿蜷坐在椅子上,像早年间大户人家门口蹲着的石猴,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肖逸并不安慰她,只是说:“你确定不要跟那个房太太解释保姆放盐的事情?”

“解释有什么用,这份工作对于保姆那么重要,她肯定一口咬定是我污蔑她,我可不想跟一个中年妇女撕逼。”

肖逸轻笑一声:“有志气。”

沈蜜从椅子上下来,把自己丢到沙发上,滚来滚去,蹭来蹭去,头发上起了静电,纷纷炸起来,像个狮子。这是她不顺心思时发脾气特有的奇葩方式。

“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好啊!我又失业了!又失业了!太难了!活着太难了!”

肖逸拿着饭碗云淡风轻的吃菜,说:“这就难了?”

“啊——”沈蜜行尸走肉的走到墙边,大头冲下倒立在墙边,发出一声哀嚎:“我活不起了——”

肖逸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一道菜一道菜的品尝着。

吃完了饭,她还在墙上倒立着,棉线白t恤随着她的动作退到腰际,露出一截白皙的腹部,肖逸在她面前蹲下来,看了看她倒立着的眼睛。

“你不累啊?”他问。

“不要理我。”沈蜜自暴自弃的说:“让我一个人静静。”

肖逸不再理她,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漱了漱口,漱完了口,肖逸拿出手机来,开始翻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对方是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小肖啊?有事啊?”

“王哥,”肖逸笑了:“我有个朋友需要安装摄像头,让我联系一下。”

“行啊,照顾我生意啊?住哪儿?我们上门安装。”

“夕阳红小区4栋1单元101。”

“夕阳红小区4栋1单元101,好嘞!记下了!”

肖逸补了一句:“王哥,业主家有保姆,所以你们最好事先联系她,老太太性格古怪,你好好推销一下。”

“这没事儿!有保姆就更得安了!我们搞推销的小伙子棒着呢,一准说服老太太!”

肖逸挂了电话,从洗手间里出来。

她居然还在倒立。

肖逸再次蹲下来,对她说:“倒立久了会造成大脑供血不足和心血管系统超负荷运行。”

“知道你是学医的,不用吓我。”

他又说:“心脏和肠胃在地心引力下下移。就会造成许多肠胃和心脏器官下垂病。”

“切!”

“还会让你的腹部和大腿部脂肪淤积,产生腰围线和大腹肥胖。”

沈蜜的表情这才有些动摇。

“骗人的吧…”

肖逸伸出食指戳了戳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肚脐,沈蜜失笑一声,赶紧将腿放下来,肖逸利落的将她接住,抱在了怀里。

“好了好了,不要跟自己生气了。”他把她抱起来。

沈蜜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享受着这难得的公主抱,郁闷的说:“我没办法不生气啊,我觉得就是那种,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真遇上事儿了,比谁都怂!”

“还真是。”肖逸说。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沈蜜还没撒娇够呢,便在他即将走开之前又跳到了他的背上去,蹭来蹭去的说:

“再哄哄我嘛!再哄我一分钟…”

“成。”

肖逸背着她,走到阳台看外面的万家灯火,严肃的说:

“我给你60秒的时间伤心,60秒之后,你就要像个小坦克一样振作起来。”

“好!像个小坦克一样振作起来!突突突突突突!”

肖逸低低的笑了。

沈蜜把脑袋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温暖而宽大的寄托,满足的闭上眼睛…

肖逸…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原谅生活所有的刁难。

第34章 我是小公主

【有时候我会有一种错觉,他是因为寂寞才会和我在一起的。】

沈蜜再一次失业了。

独自一人看着电视,电视里恰好播着求职类节目,节目里的年轻人们滔滔不绝意气风发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这让沈蜜不禁产生了一些自暴自弃的想法。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个子,不缺胳膊不少腿,为什么人家一个个的都是那样的优秀,站在千百人面前也能傲视众生,名企高管争着要,深得老板喜欢,而她,却是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倒霉蛋?

自从父亲因心梗在狱中过世后,沈蜜就像是一只被硬生生推下大树的雏鸟,拼命的扑腾着翅膀,然而却不断的被辞退,被否定。

一开始,沈蜜觉得没什么,她甚至自恋的想,卖电器卖保险卖旅游产品,这些活计会让一个精致的女人变得厚脸皮,她根本不屑于做。

可是慢慢的,沈蜜发现,问题似乎就在于自身。她太自我了,不会揣摩上级的心思,好高骛远,迟到早退,就拿这一次的失业教训来说,她根本就不会和房太太沟通,更是一开始就得罪了保姆。

沈蜜把这些心事说给肖逸听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肖逸似乎已经睡着了,看到了她的微信,也还是疲倦的发了一条语音给她:

“慢慢来吧,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就已经是进步了。”

沈蜜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困意,但心事重重的她实在需要找人聊聊,便硬着头皮继续着话题,企图把他弄醒,再陪自己聊一会儿。

沈蜜说:“嗯,我会努力的,你呢?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么?考研复习的怎么样了?”

肖逸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在沈蜜的耳朵里颇为性感。

他避重就轻的说:“这么晚了你不睡啊?”

“睡不着嘛!肖逸,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是不是有一种想要努力学习做个医生的动力呀?”她笑呵呵的说。

“咻!”一条语音发过去,沈蜜等待着他回复。

如果能听到他说为了彼此努力,她会获得精神食粮。

沈蜜迫不及待的点开他发来的语音,微笑着听,原本准备勾起的嘴角渐渐垂了下来…

“暂时没有,沈蜜,我好困,让我睡好不好?”

他的语气很温柔,也的确是男朋友哄女朋友的耐心,可是还是让沈蜜觉得,好像在梦里一脚踩了空。

“哦哦,那好吧,晚安,好梦。”

沈蜜快速的发了一个兔斯基上床睡觉的表情,然后关掉了微信。

作为闺蜜,杨予曦对于沈蜜失业的这一噩耗给出的安慰就是带她去打美白针。

记得上学的时候,杨予曦来自农村,父亲养羊,母亲做保姆,家境并不好,沈蜜清楚,所以每次小姐妹俩出来玩,沈蜜都抢着掏钱包,又怕杨予曦心里不舒服,她就总说一句话:“这算什么!”

沈蜜是那种可以给朋友花钱眼都不眨的人,但是现在让杨予曦给她花钱,她还着实不太习惯。

“打美白针可是你带我来的啊,”杨予曦开着一辆贷款买的比亚迪,对副驾驶上的沈蜜说:“以前你钱多没处花的时候,隔两三个月就要打一次的,你现在都多久没打了?”

沈蜜不以为然的说:“有三四个月了,死贵的,不打不也挺白的吗?不想让你花钱,你现在得多攒点钱给叔叔阿姨。”

杨予曦笑了笑:“请你美容而已,这算什么!”

这是沈蜜以前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沈蜜推脱不过,只能用肖逸做挡箭牌:“肖逸不让我打。”

杨予曦撇撇嘴:“肖逸肖逸,你现在快成‘恐夫子’了!他不让你打你就不打呀?你给他打电话,我听听他怎么个不让法!”

沈蜜太了解肖逸了,为了让杨予曦死心,就真的把电话拨了过去。

肖逸接电话的时候在上班,电话那头是鬼屋里的音乐,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距离研究生考试已然没剩多久,按照沈蜜的期望,她还是想让他辞掉这份无聊的工作,专心复习的,可是肖逸依旧在日日上班,丝毫没有辞职的打算,沈蜜也不好说什么。

“怎么了?”肖逸问。

沈蜜说:“我跟小曦去趟美容院,她要请我打美白针。”

“美白针?”肖逸是学医的,他反对以美容的名义去违背生理机能的注射,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不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