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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会回到家,按时间算已经是第二天了。李亦非按捺住想给钱菲打电话听听她声音的念头,改给她发了条信息:办完事回家了。少爷我夜观天象,发现我明天心情会很好,于是爷决定带你去吃好的。

然后他洗洗睡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上午,钱菲都没回他信息。

他忍不住发了几条信息问:“收到我的信息了吗?”可是一条回复都没有。

他一整个上午脸都臭臭的。午休的时候,他打电话给钱菲。结果响了两声就变成了忙音。

李亦非盯着手机怔了怔,他的电话居然被她拒接了。

他再打一次,还是响了两声后变成忙音。

他又被拒接了。

他皱了皱眉。再打,情况依旧。

他拿起手机发信息。

“在忙?”

好半天依然没有回复。

他再发:“什么情况?”

还是没有回复。

他心头有点淡淡的烦。他之所以喜欢钱菲,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她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娇气爱使小性子。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喜欢女生那种娇柔造作的小脾气,动不动就生点小气闹点小别扭,生什么气闹什么别扭还不说,一闹腾起来就不理人,非要等人来哄个十遍八遍的,才算消停。他在哄女孩这上面几乎没有什么耐心,但凡有女孩跟他用这伎俩,他绝对不理不哄不惯毛病,直到她自己觉得没趣了,收敛了姿态反过来巴巴的重新黏巴他。

现在,他感觉钱菲正在跟她使小性子。

他按捺下心头那缕不爽,发信息给钱菲:“你要是再这样闷不吭声,我下午可就去你公司了!”

这回他终于收到了回复,且回复过来的内容还是图文并茂的。

钱菲发过来一张照片,附文字:替我问她好。

李亦非看着那张照片,脑门上瞬间挂满烦躁。

照片上带着新浪微博的水印,李亦非看到了金甜的名字。他心说坏了,不知道这姑娘胡说八道什么了,还有钱菲平时不是除了大鹏之外根本不关心娱乐圈的事吗,怎么就那么巧让她看到这张照片了呢。

想到这一点后,他在烦躁的肝颤中不由又暗暗一爽。她居然在默默关注她心目中的他的前女友的动向。

李亦非拿气手机登陆微博去金甜的主页看,却没有找到这张照片。

他想了想,去找赵德。他很喜欢金甜,应该关注了她。

赵德正趴在桌子上午睡,李亦非无情地把他叫醒。赵德爬起来的时候一脸痛苦,扶着头迷迷糊糊地问他什么事。

李亦非说:“你关注了金甜的微博没有?”

赵德眨眨眼,神色转换到贼眉鼠眼一系:“关注了啊!话说亦非你之前不是跟她分手了吗?你们是打算复合了吗?昨天我看到金甜发了张和你一起参加宴会的照片,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删了!我上午还想跟你问问这事来着,不过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就一直忍着没敢问!”

李亦非说:“你还记得金甜发了什么内容吗?”

赵德说:“不记得。”

李亦非皱眉,“你这是什么记性?你这样的脑子能在投行做这么久真是个奇迹!”

赵德一边翻手机一边问:“李亦非你确定你要继续以这个贬低我的姿态跟我聊天下去吗?”他把手机屏幕冲李亦非一举,“我是没记住她说什么,可是我截图了啊!凭我做投行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道她这条微博早晚得删,所以我提前下手截屏了!”

李亦非一边接过手机一边不忘讽刺他:“趴下继续睡你的觉!脸白得跟卫生纸似的还这么能臭白话!”

他低头看手机。

“午夜,让人的心,蠢蠢欲动。喜欢,却不欲说,于是叫他哥哥。哥哥,过了今晚,希望你依然能像现在这样陪伴我……”

李亦非看着这排暧昧的文字,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下班前,钱菲又收到李亦非的信息:“下班后见一面吧,关于昨天的事,我有话跟你说。”

这回钱菲没矫情,她觉得有些事是应该当面说清楚的。

她回:“那就百盛的上岛咖啡见吧。”

她赶到咖啡厅的时候,李亦非已经在了。

他开门见山,问:“关于昨晚的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理解的。”

钱菲怔了怔。他身上气场太足,导致她有种被恶人先告状的感觉。

这样的姿态下,他能觉得他自己有错才怪。

她喝口水,清清嗓子,说:“谈不上什么理解不理解,就是瞪着眼珠子看到你带着你前女友一起去参加了个宴会,纯视觉上的刺激而已,还上升不到感官的那个程度。我妈活着的时候跟我说了,要想长寿就好好吃饭睡觉,别人的事,只看热闹别操心。”

李亦非脸色凝了凝,“别人?”他慢慢吸口气,压下不爽,对钱菲说:“钱菲,咱们别这么使性子闹别扭,有什么话我们说开它。我以前跟金甜说好认了她做妹妹,答应过要帮她一个忙,所以这次她来找我让我带她去宴会,我没办法拒绝。”他顿一顿,又说,“我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地方,我帮她一次和她之间也就算有个交代了,没告诉你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以后也未必有机会跟她再打交道,但我没想到她发了微博,又写了点暧昧的话,还让你看到了,然后你就果然多想了。我想说的是,她写的东西,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我们因为这个闹别扭,是不是太不值当了!”

钱菲沉默了一会,皱起眉,说:“李亦非,我觉得你可能想错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吃醋闹别扭?可其实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想的是我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里,今天是女朋友的人,明天就能变成妹妹;而我的世界里,分手就是分手,男女朋友永远变不成兄妹。”

李亦非看着她,挑挑眉,凝着表情问:“我说过她是我的女朋友?”

钱菲说:“你想告诉我,她从来不是你的女朋友?”

李亦非不置可否。

钱菲呵呵两声说:“那更糟,跟人家暧昧那么久,连个名分都不承认,最后还认了妹妹,所有利害关系一了百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能说,我觉得,也许这个流水线套路走下来的,金甜她不是第一个,而我,如果我也加入的话,可能我也不是最后一个吗?”

李亦非的脸色越来越沉。

“钱菲,我对别人什么样,对你什么样,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你是不是这套流水线里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是不是女人一矫情起来,男人为她做过什么,她就都看不到了呢?”

钱菲说:“你看,我还没说什么,我们还没怎么样呢,你对你以前女朋友的那个不耐烦零容忍的态度就快要出来了。”

李亦非嘴角一动,某种讥诮的味道油然而生,“钱菲,我真的从来不屑跟女人解释什么,而你是第一个让我肯坐下来花心思去解释的人。如果这样还叫不耐烦和零容忍,我不知道我该说点什么了。”

钱菲说:“你看,你把男女之间本应该是平等交流的一件事理所当然地定位成了你是在纡尊降贵,有这样不平等的高度差横亘着,我真的觉得我们到达不了同一个世界里面去。”

她看着李亦非压抑克制着怒气的脸,继续说:“你现在,还能压着自己的脾气,可是这种压制能维持多久呢?女孩子找男朋友,不光是希望两个人在情绪好的时候他使劲的好,也希望他能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也尽量做到包容和体恤。”

她懂这个道理,但是她觉得李亦非真的不懂。他是那种,在动情的时候,爱得不管不顾,恨不得摘月亮下来哄你开心,而在生气的时候,也依然不管不顾,什么狠话都倒得出来的人。

说到底,他还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他把宣泄自己的情感放在第一位。

而她,她不是的。她希望的爱是隐忍又绵长的,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细水长流,她即使生气也是不忘体谅对方的,她即使生气也会顾及到对方的情绪,她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去说那些会伤害到彼此的恶言恶语。

所以他活得潇洒,她活得累,而他们,始终不在一个世界。

“李亦非,以前是我脑子笨一根筋,觉得你就是个矫情虚荣扮酷攀富的小*丝,可其实想想,没准你真是个富二代也说不定,你接触的人,你谈论的事,你游走的圈子,你消遣的场所,你吃喝玩乐的排场,仔细想想,真的跟平常人都不大一样,跟我就更没有一样是接轨的。你活在我头顶上,和我之间不知道隔着多少个level,我们真不是一路人。”

李亦非看着她,眼底有一丝躁,“谁跟你说我是富二代了?谁特么富二代谁孙子!我说了我爸就是个个体户!我们怎么就隔着那么多level了!”

钱菲呵呵一笑:“就算只是个个体户,恐怕也是个不一般的个体户。”

李亦非服了:“钱菲你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今天怎么这么矫情?”

钱菲敛了笑:“我不是矫情,我是认真。”

她默了一下,像经过了深思熟虑,慢慢地说:“要不,我们就先这样吧,你就当我没勇气没自信,当我是懦夫,我们还是继续做见面可以点头微笑的朋友吧,非要做恋人的话,我这么畏首畏尾,你那么肆无忌惮,感情也许没几天就会提前见夕阳了。”

李亦非终于铁青了脸。

“就这么点事儿,你就上纲上线成这样?一张照片,就让我为你做过的事全都打水漂了?我们之间也算经历过些事了,金甜发个微博,你就看不到这些了是吗?我的付出,你到底看在眼里过、珍惜在心里过吗?如果要是这样的话,好,就按你说的,我们见面点头微笑好了!”

他生气地一抬腿就先走了。

钱菲坐在沙发上黯然地想,还好,她还没有陷得太深,他到底还是个少爷,总能记着自己付出了多少。而她,她却恰恰相反,她在爱人的时候,总会忘记自己付出了多少。

他们的感情观终究得不到统一,再喜欢彼此又有什么用。

她揉揉发酸的眼角,起身离开。

58、三天的时间

晚上睡觉前,钱菲给姚晶晶打电话,把事情学了一遍,问姚晶晶:“我借着他认妹妹这事发作,是不是太矫情了?”

姚晶晶干脆地说:“不矫情啊!我觉得女的只要不傻对这种事没有待见得起来的吧!傻孩子你平时嘴皮子不是挺溜的吗,怎么关键时刻说不过人家呢?你给他举个例子,你问问他,假如你认了汪若海做哥哥,然后你这哥哥有天求着你,参加一聚会,想通过你攀上一权贵人士,你瞒着他带着你这哥哥去了,你问他心里会是个什么想法,不就完了吗。他要是说,这很正常,不值得小题大做,我立刻买飞机票回去给他跪下!”

钱菲稍稍放了心,对自己的性格不再表示纠结和怀疑。可是她有点说不出的难过。

姚晶晶问她以后打算怎么办,她说:“凉拌吧,反正我和他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姚晶晶“切”了一声:“你哪个世界的?他哪个世界的?不都是贫穷落后的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人民吗!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再说2008年人刘欢就唱过了,我和你,心连心,咱们同住地球村啊!全世界人民都是一个村的村民,你和李亦非怎么就那么特殊呢,你们俩当中有一个是来自外星的怎么的?”

钱菲糊涂了:“你能有个固定的观点吗?一会儿顺着我说一会逆着我说的!”

姚晶晶说:“其实我就是想说,哥哥妹妹这事儿上,确实是李亦非做得不对,但是你也没必要一竿子打死他说什么一个世界两个世界的问题。这男的呢,没有一开始就懂事的,你得慢慢调|教,你连调|教都没调|教就直接一竿子拍死了,你自己实话实说,以后就不怕有后悔的时候吗?”

钱菲默了下,问:“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反正我话已经说出去了,以后我们就当平常人相处,他也说如我所愿了。”

姚晶晶叹一口气:“既然走到这步了,就索性继续走下去吧,之后他要是肯放□段回头来找你,你就考虑着看看他还有没有可调|教的余地,要是有,就好好磨磨他的性子,要是没有或者他干脆就不回头来找你,你就直接彻底放下这个人吧。”

钱菲想了想,问:“怎么样算他回头来找我了?”

姚晶晶说:“三天内他给你打电话。超过三天,他找你你也别理他,从此以后该吃吃该喝喝,该相亲相亲,看着他难过你就幸福地给他填把痛苦的柴火,明白了吗?”

钱菲说明白了,挂了电话。

她知道姚晶晶为什么说是三天时间。姚晶晶跟陆泽闹别扭那次跟她说过,为什么那么快就原谅了陆泽。

“他追来得太及时,一天就跟了过来。其实我给他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内他无论哪一天能来,我都会考虑给他机会。可是超过三天,就一切免谈。三天时间,足够一个人理清他的感情了,如果他是真心爱一个人,气再大,思念也熬不过三天去。三天之后,就算他来找你,其实彼此的心境也早就有了变化。就像你想吃一样食物,想得不行,简直吃不到就会疯掉那种,然而第一天你就是没有吃到,你会觉得很痛苦;第二天还是没有吃到,你依然会觉得痛苦,可是痛苦已经没有第一天那么锐利;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有吃到,这时候痛苦已经变得习惯了,习惯之后的痛苦已经不会让人特别痛苦了,它已经变成一种麻木。而到了第四天,你终于吃到了,可是吃到时对这食物的满足感,显然已经不如第一天迫切了,甚至会觉得,就这东西,吃到了也就吃到了,没什么了不起,真值得我之前日思夜想成那样吗?”

钱菲之前对姚晶晶这个吃东西的比方还不是特别理解。不过接下来的三天,她以自身感受深切体会到了姚晶晶的“三天论”多么富有哲理。

第一天,是她最难熬的一天。一整天她的情绪都深陷在“难过”和“失魂落魄”里。虽然她和李亦非说明白了,不如大家彼此做朋友,他也说会如她所愿,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被姚晶晶把心思说活了,还是她在李亦非身上下的心思比她自己想象的其实要多得多,她总想着那个臭脾气的坏小子会不会来找自己。

她总是忍不住翻手机来看,看是不是有漏读掉的信息。有人打电话来,她会一个激灵后飞快拿起电话瞧,而每当看清不是那人时,心里真是一霎间被失落与失望浸个透心凉。

第二天,那个人依然无声无息。钱菲的“难过”和“失魂落魄”已经渐渐变成了麻木与难过参半。

到了第三天,那人仍然没有发来一言片语。钱菲的难过已经彻底变成了麻木,她甚至都哭没有哭,直接告诉自己,真的是时候彻底放下这一段镜花水月了。

而在她下定了决心与故人往事说再见后,第四天早上,她居然收到了李亦非的短信。

李亦非给她发了两条信息,第一条:“下午到我们公司来开会,有些项目上的问题需要讨论。能找到吗?找不到我在楼下接你。”

第二条:“还没消气?”

钱菲看着这两条短信,深切体会到了第四天才吃到那心心念念的食物时的心情。

就这个人,就他发的这两条短信,她至于心心念念地等了三天吗?

和钱菲吵完架的当天晚上,李亦非把大军从他的电脑桌前生扯了下来,把他拖到酒吧逼他陪自己喝酒。

大军一路哀嚎,求李亦非放过自己,“妈的今天要打群架啊大哥!我装备这么牛逼我不上我们战队必死无疑啊大哥!求你放我回去好吗大哥!”

李亦非不管他,拿出手机作势要给他母上大人打电话。大军嚎哭着夺下他的手机。

“李亦非你就是个贱|人贱|人大贱|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亦非收起手机,说:“不干什么,渴了。”

大军看着他,啧啧两声:“天还没黑透就出来喝酒,不是借酒消愁就是意欲天黑后乱性,我告诉你我很纯洁的,你不要打我的念头!”

李亦非横他一眼,冷冷说:“你家的杜宾都比你有姿色,你家狗还活着,我打你念头除非我瞎!”

大军面容扭曲,“你连畜生都不放过,你可真是畜生不如!”

李亦非兜了他后脑勺一下,“闭嘴!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贫!”

大军问他怎么了,李亦非连喝了三杯威士忌后,皱起眉,声音里带着疑惑地问:“你说是不是只要是女的,不管当初看起来多特别多豁达多爷们,处长了之后也会变得矫情?”他又喝光了第四杯,“你说这女的怎么这样,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也改变那么多,她都看不到吗?一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抹杀了一切!好,她不是要算了吗,那就算了,看少爷我惯不惯她脾气!”

大军在一旁听完这一大段话,眨眨眼,贼兮兮问:“你说的是钱菲?你们俩闹别扭了?”

李亦非看着他的表情一时不爽,抬手又兜了他后脑勺一下,“我们俩闹不闹别扭的,你丫那疑似窃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大军继续眨眼,“我是在想你跟人家闹到了什么程度,绝交了没,我是不是有机可乘!”

李亦非举手要拍他,被他躲了过去。

“你丫活腻了吧?还没死心呢?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

大军戒备着,防止又被拍,说:“我就听过朋友妻、不客气!反正你要是觉得她矫情,打算把她认个妹妹什么的,我不介意发展成为你的妹夫!”

李亦非随手拿起一个空杯子冲着大军的脸撇了过去。

“告诉你,想都别想!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

过了一会,大军小心翼翼蹭回来,对李亦非说:“你看,我一提要动那谁,给你气的,连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培养的感情你都不顾了,直接丢凶器!你这么在乎她,干嘛还非绷着你的少爷脾气?你就不怕真把她给绷跑了?你当谁都跟我似的这么贱吗,任你打骂半辈子都不离不弃!”

李亦非沉着脸,说:“跑就跑,没什么大不了,真当少爷我离了她活不下去吗!”

大军在一旁看着他弱弱地说:“我觉得以你现在的表现离活不下去其实也是指日可待的,少爷你可从来没有因为女人喝过闷酒啊呵呵!”

李亦非飞快扬手又拍了大军后脑勺一下,拍得他嗷嗷惨叫。

“我闹不明白,她吃醋就说吃醋好了,为什么要矫情的扯什么一个世界不一个世界的!”

大军默了一会,又弱弱地说:“可我怎么觉得她不是在吃醋,她是在认真的表态和你不合适?我感觉她是个挺真诚的女汉子,她不是矫情,是认真!”

李亦非眯眼看着他,好一会儿看得大军都要发毛了,才阴森森问:“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真还惦记着我女人呢吧?”

大军白他一眼,“你管不着!反正你轻点得瑟,就算我不惦记,保不齐有别人惦记!你不惯人毛病,难说有别人乐不得惯她毛病!你当心少爷谱摆大了,真把人给弄丢了!”

李亦非默了下来。

过一会大军问他打算怎么办。

李亦非说:“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

59、怒刷存在感

下午钱菲带着文件到了李亦非公司,前台把她带进了会议室。过一会有人进来,钱菲扭头看,是李亦非。

李亦非在她对面坐下,直勾勾地看着她,问:“文件带来了吗?”

钱菲把文件夹递给他。

李亦非低头翻着文件夹,翻了一会儿头没抬却忽然问:“还在生气?”然后抬起头,看着钱菲挑眉说,“你这气性比我还大!”

又有个人推开会议室的门进来,是赵德。

钱菲看着李亦非,认认真真说:“李总,现在是上班时间,咱们还是公事公办吧。”

赵德一脸迷糊地坐下来,看看李亦非又看看钱菲,不明所以地嘟囔一句:“什么情况?菲菲,你放松,虽然亦非考上保代升了职变成了三部门的头头,但是咱们一起斗地主过来的情谊是不会变的,你不用这么拘谨!”

他动情地嘟囔了一堆,可是居然没人理他……

李亦非沉着脸眯着眼看着钱菲,然后又低下头翻文件,“你拿来的都是复印件,原件呢?”

钱菲说:“原件在我们公司,明天上午要是报材料到证监局的话,我会直接带过去。”

李亦非合上文件夹,抬起头,说:“我现在需要你拿原件过来。”

钱菲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有这个必要吗?原件和复印件内容是一致的。”

李亦非说:“我确定我现在就需要原件。”

钱菲瞪着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