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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可以相濡以沫的那个男人走了,原以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男人来了。

工作在动荡波折中推着她不得不向更高的地方攀登,让她从投行女民工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向精英之路。

她买了房子又卖了房子,在同一套房子里,身份从房东变成了租客。

她觉得这两年来,她的人生真是跌宕起伏。

但她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的人生。

假如没有这番起起落落,她就像原来设想的那样庸庸碌碌地过完一辈子,她虽然会少受很多苦痛与折磨,可同时也会少了很多成长和奋斗所带来的享受与乐趣。

办公室外有人在敲门叫着“钱总”。

她收回思绪,坐到办公桌前,清清脆脆喊一声:“进来。”

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浑浑噩噩的北漂钱菲,不再是投行女民工钱菲,不再是脾气好到没原则的圣母钱菲;从这一刻起,她是将要独挑一片江山的,投行精英钱菲。

最近一段时间,钱菲忙着帮别的部门一起做城投债的项目。李亦非也在忙他公司的事情。于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下班后——前提还是没有人加班——到睡觉前的几个小时。

这几个小时里,李亦非总想逮着机会吃顿饱饭,钱菲总会以家里还有其他人为由封住他的饭碗。

后来李亦非渐渐更忙了,他说公司的账目要从头到尾仔细梳理。于是他们晚上的厮混频率从每天变成每两天,又从每两天变成每三天……最后竟渐渐演变成钱菲和廖诗语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加多一些。

在日渐增多的接触中,钱菲对廖诗语的感觉有了微妙的改变。

她觉得廖诗语言行举止都很得体有礼,气质虽然清冷,却不会叫人难堪。廖诗语有时也会和她聊天,最爱问她她从前上大学时的事情。她好像对她的大学生活特别感兴趣。

李亦非加班的晚上,钱菲通常自己动手做饭吃。

有一次廖诗语闻着菜香到了厨房,一脸神往地看着她挥舞着菜铲子。

她第一次看到廖诗语脸上有了除冷艳高贵以外的表情,一时冲动下,邀请的话脱口而出:“晚上叫了外卖没有?还没有的话我们就一起吃吧!”

廖诗语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说了声:“好。”

从那天起,她做饭就要带着廖诗语一份了。

钱菲觉得自己真是天生伺候人的命。走了个李亦非,又来了个廖诗语,而他们每个人和她的距离都是从饭碗开始拉近。

她本来以为和廖诗语吃饭会因为不知道聊点什么而有点尴尬,没想到这个顾虑完全多余,廖诗语居然很会挑起话头。

廖诗语在尝了她做的炒茄条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类似唏嘘的神色:“我以前觉得,我父母生我是让我在家好好享福在外好好做大事的,像做饭这种事,不该归我做。而我父母既然把我当男孩子养,那我就应该和男人一样远庖厨。我以前跟我男朋友在家,我从来不做饭的,我们只叫外卖。开始他也没说什么,可是后来我能感觉到,他烦了。”

钱菲想了想,委婉地告诉她:“其实有些事情根本无关男女,不是说谁做了谁地位就低人一等,在家里做不做饭跟在外面是不是干大事的人,是两回事。我家里一直都是我爸做饭的,而我家里里外外的事也都是他说了算。”

廖诗语看了她一会,说:“如果没有认识你,我可能永远不明白这个道理。”

钱菲耸耸肩,“当然了,活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干,不能全指着一个人。你不做饭你男朋友可以做啊,他烦了什么的,也是没什么道理的。而假如你做饭呢,你男朋友就该负责洗碗。”

廖诗语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惊奇,问:“难道李亦非吃完饭负责洗碗吗?”

钱菲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要不然他负责做饭我来洗碗也没问题,但前提得是他做的东西人吃了以后不会死或者不会想死。”

廖诗语眼底的惊奇迅速扩散到整个面部,“我想他爸爸要是知道他吃完饭会洗碗了,一定会吃惊得爆血管。”

钱菲怔了怔,“他还真是打小就活得这么少爷啊?李亦非他爸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怎么能把孩子娇惯得跟贾宝玉似的!”

廖诗语眼神闪了闪,说:“个体户,很有钱的个体户。”这是李亦非事先跟她套好的词。

钱菲皱眉,“很有钱?什么概念?难道说他那些吃的穿的用的,真的都是真的不是高仿的?”

廖诗语更惊奇地挑眉,“钱菲你真的挺逗的,可我看你又不像是装的。难道你觉得以李亦非的娇气性子能用得了高仿的东西?”

钱菲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有一个角在悄悄开裂坍塌。她捧着饭碗的手有点抖。

如果廖诗语的话是真的,那么此刻她吃饭的饭碗也应该是真的——以前李亦非告诉她,这套瓷器跟特供给zhong央使用的那些是一个生产批次的。

她颤抖的放下饭碗,决定明天下了班就去超市买一套新瓷器。这一套洗干净之后从此供起来比较好。

廖诗语突然开口:“你知道李亦非现在在忙些什么吗?”

钱菲抬头,视线依依不舍地离开特供饭碗:“在忙他公司的事。”

廖诗语问:“你没去他的公司参观一下吗?”

钱菲说:“等他认为时机成熟了,会主动提出让我造访的要求的。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我可不去添乱讨没趣。我不知道你现在悟没悟了这样一个道理,反正我是悟了,其实两个人在一起要想能够长长久久,应该给彼此留一些空间,不要凡事究根问底。”

廖诗语看着她,默了半晌。然后话锋一转,“钱菲,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怎么样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钱菲实话实说:“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样子有点冷,感觉有点抗拒我。”

廖诗语笑一笑,说:“其实说起来,那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很早之前就接触过的,只不过那时我只听到了你的声音没有见到正脸。”

钱菲怔了怔,又想了想,“可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廖诗语笑而不语。

钱菲问她,她们是通过什么途径首次接触的。廖诗语说,当然是通过她们都认识的那个男人。

钱菲笑着想,应该是她和李亦非在一起的时候,被她撞见过吧。

她们又聊了一会,聊到了工作上。

钱菲说:“我见你好像每天都待在家里,会不会有点闷?李亦非说你是学财管的,其实我们公司最近在招人,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廖诗语优雅地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其实我是有工作的,只是因为过年以后一直比较心烦,就请了大假。看样子,我也该回去工作了。”她顿一顿,忽然说,“钱菲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有什么好事替别人考虑一下好像是你的本能一样。其实我最讨厌善良的人,因为他们会让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坏女人。”

钱菲笑:“你不觉得吗,女人要坏一点,才有魅力!而且善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优点,可对我来说就是缺点了。因为我做人太圣母,都不知道挨了李大少爷多少唾骂鄙视!”

廖诗语看着她,轻声说:“你这样,挺好的,起码叫人真的没办法讨厌你。”

钱菲去洗碗的时候,听到廖诗语在身后问她:“你觉得你前男友和李亦非,哪个更叫你刻骨铭心一些?”

她停下来,扭头看着廖诗语,“你觉得更刻骨铭心的东西,就是高别的一等的好东西吗?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什么东西再刻骨铭心,如果抓不到手里,也是白费,还不如好好珍惜眼下拥有的。我前男友,你不提,和他的过去我已经忘了。李亦非,你提不提,我都把他记挂在现在的生活里。刻骨铭心在当下拥有面前,一点分量都没有。”

廖诗语看着她,很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是周末,廖诗语一早起来告诉钱菲,她出去做美容。她走后不久李亦非就来了。

他们先在房间里起了会腻,腻着腻着李亦非就吃了顿饱饭。

然后李亦非抹着嘴巴意犹未尽地问钱菲:“廖诗语在这住得怎么样?没惹你不痛快吧?她要是让你不痛快了,你就跟我说,我立马撵她出去!反正她的功效也已经发挥得差不多了。我现在觉得丫特碍事,烦死我了!她要是真能搬出去,以后少爷我想吃顿饱的也就没这么费劲了!”

他一大早就给廖诗语打电话好言好语地商量,自掏腰包砸钱送她去美容院让她从头美到脚享受女王级别的奢华一条龙服务,就为了大周末能按着他的巾巾吃顿饱饭,他容易吗他。

钱菲整理好衣服,说:“我跟她相处得挺好的,不用撵走。”顿一顿,她捶着酸胀的大腿根咬后槽牙,“我觉得还是留她跟这住吧,不然你这么卖力地糟ta我,我怕我迟早走路要么会罗圈腿要么会外八字!再说她也挺可怜的,我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个人,但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跟那个人没能在一起。”

李亦非“切”了一声,“她可怜不可怜又不归我管,我当初留她住下,也不是冲她可怜。”

钱菲问:“那是冲什么?”

李亦非眯眯眼,“你猜!猜对我就告诉你,猜不对你就再接再厉!”

钱菲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猜你妹!猜对我还用你告诉?你跟钱保代玩这套,以后还想不想让自己的公司顺利上市了!”

李亦非惊了。

钱保代再也不是任人捏圆捏扁都呵呵笑的圣母了,如今她的翅膀是越来越硬了。

李亦非不傻,他知道廖诗语为什么要住进他和钱菲的房子。可是他决定装傻。

真金不怕火炼,老头子既然想通过廖诗语的眼睛观察钱菲,他乐意顺水推舟,他坚信以钱菲的为人和性格,会折服任何一个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的人。

连他这么娇毛挑剔的少爷都被她收服了,一个故作孤傲的廖诗语,他想用不了多久,他家巾巾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掏心掏肺。

这世上有一种人,初接触的时候让人觉得很没味道,没有棱角没有个性没有脾气,既不会让人心肝乱跳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难忘的印象,就像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可是在天长日久以后,她会让人不知不觉地馅在她身上,不知不觉地对她死心塌地。她会让人不得不承认,白开水也是有味道的,它淡淡地甜,甜得直侵心肺,而你只要活着,就别想有天可以离开它。

李亦非觉得他这辈子,就砸在这么一个人的手里了,而且他砸得心甘情愿的。

☆、第70章 劈腿的女人

70、劈腿的女人

到了下一个周末的时候,李亦非已经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钱菲这回是真的有点好奇李亦非到底是在忙什么了,她忍不住发微信问:“你这么热爱工作不会是因为聘了一个36d美艳小秘书什么的吧?”

李亦非给她回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上一屋子的雄性正在巨大会议室里整理资料。

钱菲看得啧啧有声,一旁的廖诗语问她在看什么,怎么会发出这么浓墨重彩的唏嘘。

钱菲把手机递给她看,说:“我是没想到李亦非自己开的公司还挺有规模的,你瞅瞅,光这会议室就很有派头,简直跟个放映厅一样!”她顿一顿,忽然话锋一转,“你说他不会整个公司就一个豪华会议室吧?”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哈哈笑,“不过这作风倒挺符合他骚包臭美爱玩另类的得瑟个性的!”

廖诗语接过手机看了下照片,牵动起嘴角。

这明明是仟圣集团总部的第一会议室,可以同时容纳数百人,一般中层以上人员开大会都是在这里举行,当然奢华高档豪气了。

她忍不住觉得好笑,像钱菲这样一根筋得快要到了白痴程度的人,她居然说什么也不觉得反感。

在把手机还回去之前,她眼睛又瞄了一下照片。这一瞄之下,她不由顿住。

照片一角有个人头影影绰绰地低着。她把照片搓大一些。

虽然朦朦胧胧的,可是她可以确定那颗头是谁的。

一旁钱菲凑过来,问她:“在看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退出画面,把手机还回去,说:“没什么,看一看陪你男朋友加班的人里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钱菲接过手机,“那有你认识的吗?哦对,你肯定认识大军,不过他好像没在加班。他似乎只管投资,不管经营。说起来这个公司我听李亦非提过,当初是和大军一起开的,第一笔资金都是大军出的,后来盈利了,李亦非把他那部分出资补给了大军。”

廖诗语挑挑眼角,“你认识军丞?当年他骗我的压岁钱打网游,我把这事告诉了他妈,他妈把他打得几乎发了痔疮,他趴着睡了一个月。从那以后,他就正式和我绝交了。”

她说话的内容听上去是凄惨决裂一挂的,可语气一点都不惋惜怀念,让钱菲觉得军丞的人生真是无人可比的悲催。

廖诗语忽然说:“说起来好久没有去军丞他妈妈开的玉器店逛逛了,等下要不要一起去溜达一下?”

钱菲想反正李亦非加班,她自己待着也无聊,于是说了声“好”,但在回房间换衣服之前她突然顿住,问廖诗语:“我得在身上带多少钱才在踏进军丞他妈妈的店门的那一刻不会觉得心里发虚?”

廖诗语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一股邪坏的味道:“你只要有军丞打网游的确切证据,他妈妈会不收你一分钱,不管你看上的是不是她店里最昂贵的东西,她都会免费送你以酬谢你帮她管教她儿子重归正途。”

钱菲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觉得军丞他妈可真是个妙人。

钱菲兴高采烈地问李亦非,有没有大军打网游的照片什么的。

李亦非问她要干嘛,钱菲说廖诗语要带她去大军妈妈开的店溜达溜达。

李亦非立刻二话不说毫不吝啬地在百忙之中发来数张大军蹲在椅子上一边抠脚一边打游戏的照片,并附一句话:“暂时这么多。假如看上了很多东西但军丞他妈妈没有全部都送给你,记得再跟我要,我楼上办公室的电脑里还有很多照片,保证能让我军婶儿心甘情愿送东西送到倾家荡产!”

钱菲愉快地发了个红唇表情过去。

最后钱菲凭着这些照片,匡(sang)扶(xin)正(bing)义(kuang),收获了一对碧绿碧绿的玉吊坠。

钱菲从店里出来的时候,美艳妩媚的军丞妈妈正河东狮吼地给军丞同学打电话,怒斥他:“小王八犊子你现在立刻马山给我滚到店里来,不然我把你送你爸那让他抽死你!”

钱菲听得惊了惊,忍不住问:“小王八犊子?这军婶儿是东北人?”【作者东北人,自娱自乐一下^_^】廖诗语说:“嗯,平时温婉得像个画里人似的,只有在被大军打网游刺激得歇斯底里时才会露出真面目。”

钱菲笑得直哆嗦:“大军他爸干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比他妈还有威慑力!”

廖诗语说:“炒地皮的,行伍出身,话很少,一般都用皮鞭和他儿子讲道理。”

钱菲觉得大军的家庭真是太与众不同了,每一个人都是奇葩妙人。

玉吊坠一式两个,是姐妹款,钱菲大大方方送了一个给廖诗语。

廖诗语带在脖子上后,跟钱菲说:“我们合张影吧!”她晃晃手机。

钱菲就也把吊坠带上,跟廖诗语头挨头自拍了一张。

然后廖诗语看着照片问钱菲:“我能把照片发到我的朋友圈里晒一下吗?”

钱菲点头,“可以啊!”

廖诗语问:“你说我写点什么文字来配图比较好?”

钱菲哆哆嗦嗦地坏笑:“就写:和朋友偶得一对姐妹款玉坠,在此特别感谢军丞,请你千万不要放弃打游戏!”

廖诗语也忍不住牵动嘴角笑。

她把图配文发到朋友圈后,忽然问钱菲:“我想起一事儿,你说,分手以后,要不要加前男友的微信?”

钱菲说:“不要吧?没有必要啊。反正我没加。”

廖诗语默了下,又说:“对了钱菲,我们还没有加微信呢!”

钱菲一拍头,掏出手机扫廖诗语的二维码。

她们又溜达了一会儿,中途廖诗语不断拿着手机看,还时不时打点字什么的。又过一会儿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廖诗语看了眼手机,对钱菲说:“抱歉钱菲,你先在前面的咖啡厅等我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钱菲说好,走到不远处的星巴克点了杯咖啡坐下等。

等得无聊她点开微信开始刷朋友圈。

她看到朋友圈里廖诗语发的那条图配文下面有她的留言。

不知道她是在回谁,内容是:“着什么急呢,我又不吃人,呵呵。”

她扫了一眼之后,没再多留意,继续往下翻着屏幕。然后她看到那个不依不饶非要把自己再次备注成“星际帅帅”的忒不要脸的人也发了一条朋友圈信息:“巾巾,我饿!”

钱菲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她回复:“练练葵花宝典吧,练完就不会饿了。”

她刚回复完,廖诗语回来了。

她看上去好像和谁吵了一架似的,有点累的样子,“钱菲,我们回去吧。”

于是她们起身往家里走。

回家的路上,钱菲买了菜,回到家以后,她去厨房洗菜做饭。她的手机放在客厅桌子上。

钱菲在厨房用葱花爆锅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跑出来看。

是汪若海。

她接通手机,告诉汪若海:“汪若海你先等我下,我厨房里烧着油呢,再过一会儿该烧着了!”她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转身跑回厨房去。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廖诗语无声无息地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机,轻声说:“汪若海,我们刚刚都说好了的,你要是告诉钱菲我和你之前是什么关系,我就把之前我们所有的短信照片视频都拿给她看。你不是说,你背叛过她一次,伤害了她,不想她再受第二次伤害了吗?”

汪若海在话筒里的声音含着哀求与无奈,“廖诗语,你这样做有劲吗?”

廖诗语轻笑:“有劲啊,特别有劲。你忘了太多东西,我得帮你想起来。”

汪若海说:“你有什么冲我来,我们俩的事别把她扯进来行吗?”

廖诗语的声音轻得若有似无的:“你真傻,怎么不明白?你越护着她,我越不甘心。”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又坐回到沙发上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钱菲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给汪若海拨回去,问他有什么事。

汪若海犹豫了一下,说:“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李亦非在暗处一直观察着汪若海。

他发现这个劈腿男人虽然品质有问题,但是工作能力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