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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不也就是家里有点臭钱吗,合计着不出国也没地方花啊,这才出的!要单论成绩,我相信我这海归肯定比不上你这土鳖!”

钱菲看着他大言不惭地脸,听着他臭不要脸的话,恨不得掀桌砸他。她肝疼地把眼神再次调向窗外。

“接着说!”她没好气地说。

李亦非又清了清嗓子,“老头子这不就认为你不行吗,我就跟他掰扯,我说你行你肯定行,你比神州行都行!然后老头子就跟我约定,不让我告诉你我是谁,也不让我帮你,假如你能独立把我们家这重组方案给弄出来,他就承认你行!

钱菲哼一声,扭回头看着他,“于是现在他不嫌我了?”

李亦非用最美最帅最迷人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脱裤子的表情笑眯眯点头。

钱菲挑挑眉,挑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着李亦非的招牌动作,“那现在轮到我嫌了!”她从老板椅上“啪”地站起来,走出老板台,站在李亦非面前,两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

高跟鞋把裤线挺得笔直,衬得她的腿又纤长又帅气又性感。

“李少爷,”钱菲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李亦非,“我现在嫌你英文名起得不好听,不好听到我不想跟你愉快的玩耍!等我什么时候觉得好听了,我会记得通知你一声!”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

李亦非差点喷了。他头回听说还有嫌英文名起的不好听不能一起玩耍的!这不就是没事找事么……

他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迈着长腿拦到钱菲前面,握住门把手不放,“这事容易啊!我改个英文名不就好了!巾巾,我立马改个你不嫌弃的英文名,咱俩这就和好吧,成吗?”

钱菲扬起下巴,脸上糊满不可一世的表情,“叫钱总!”

李亦非“嘶”一声,吸着气叫了声:“钱总,咱俩和好,成吗?我这就改英文名!”

钱菲梗着脖子,“没用,你改成什么名我都会嫌不好听!”

李亦非挑眉,“不能够吧!我已经想好我要改叫How Teen了啊!你只要勇敢地念出声一次,就会瞬间打破不好听的魔咒,请一定相信我!”

钱菲怔了怔后,凶相毕露,“滚!玩什么文字游戏!告诉你这套跟我这没用!”

她扒拉着李亦非,李亦非在手被抠离门把手的时候挣扎着问:“那你说,你怎么样才能觉得我的英文名好听?”

钱菲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等我也做一件事先不会告诉你的事情以后!”

晚上下班前,钱菲接到公司副总的电话,副总告诉她第二天要去桂黎黎那个公司开个会,跟进一下IPO的进度。

她放下电话头也没回直接对跟屁虫一样黏在身后的李亦非说:“小李董,跟您请个假哈,明天我得去您那‘留过学’的前女友的公司开个会,就不来这了哈。”

李亦非迈步赶上来和她并肩走,“钱保代,明天几点开完会啊?我去接你吧!我开我爹新买的兰博基尼去,路上你可以找个刀片什么的划着玩解解恨!”

钱菲停住,抬头,“那行,就开这车接我去吧。”顿一顿,又说,“别忘了带把锋利点的刀片。”

说完趾高气昂地越过他往前走。

李亦非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忽然觉得人世间最让人唏嘘感慨又心酸的事情就是六十年与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想当年是他傲娇地走在前面,是那个圣母的她一直颠吧颠吧地跟在后面。

可现在……说多了都是泪,全调过来了……

第二天钱菲在桂黎黎的公司开了一天会。

桂黎黎知道由她变成项目负责人来继续负责跟进她们的项目时,脸上的表情像刚刚表演过生吞灯泡。

开完会,钱菲觉得有点累,跟企业的牛董——也就是桂黎黎的丈夫,握了个手说了声再见后就出了会议室。

而她刚出了会议室就听到身后桂黎黎娇滴滴地叫她:“钱菲,等等我,我送送你!”

钱菲想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她烦死这一位虚头巴脑的德行了,一点都不想让她送送。

结果桂黎黎像安了永动装置的小喇叭一样不停地叫:“钱菲钱菲,等等我等等我呀,我送送你送送你!”

钱菲听她这么叫完,觉得看人都有点重影了。

她停下脚步,转头,面带程式化而略显僵硬的微笑:“桂副总,不用送,我自己下去就行!”

桂黎黎快速捣动了几步赶到她身前来,亲亲热热地挽上她的胳膊,“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

钱菲看着死死被桂黎黎挽住不放的胳膊,嘴角抽搐。

这特么是送吗?这特么是绑架吧……

桂黎黎以外人看来是亲密无间、在钱菲看来却是生拉硬拽的贴合姿势,生挽着钱菲走到电梯旁。

等电梯来了,她对其他人笑眯眯说:“麻烦大家等下一趟,我想单独送送朋友!”

其他人立刻识相地给老板娘让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以后,桂黎黎像表演变脸一样,立刻松手并收起笑容。

钱菲不由抬头默默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

她真想告诉桂黎黎:大姐通过这儿也有人瞧着呢,您倒是演戏演全套啊!

半分钟后,电梯“叮”一声响停在一楼,桂黎黎率先昂着头走了出去。

等走出大厦门口,桂黎黎站定,转身,手臂抱在胸前看着钱菲,一脸的质问:“我听你们同事说,你跟李亦非好上了?”

钱菲“呵”一声:“我跟他好没好,有必要跟你报备吗?”她扭头看到不远处正停着一辆崭新锃亮的兰博基尼,转头对桂黎黎说,“如果你所谓的‘送送我’就是想跟我说这个,那不好意思,我没义务奉陪,我要先走了。”她转身朝那辆骚包大轿子方向走过去。

桂黎黎在她身后怔了怔。她有点没适应过来。眼前这个作风冷硬的钱菲和她印象中那个很好欺负的老好人竟然重合不上了……

眼看钱菲就要走掉,桂黎黎回回神,在她身后口不择言地叫:“钱菲,你真虚伪!我以前就说过,你其实就是喜欢李亦非,你还死不承认!”

钱菲停住脚步。她叹口气。她本来不想理这脑残+公主病妖冶少妇的,她本想像以前一样,那女的爱说什么就让她说什么好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天很奇怪,她忽然不想忍了。

她转身走回到桂黎黎面前,昂着下巴,面带微笑,说:“对,我就是喜欢他,还喜欢得不得了呢,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吗?”

桂黎黎嘴唇哆嗦了一下,挺着脖子,说:“我就觉得当年我和李亦非分手分得有问题!那阵子我们总吵架,说不准就是你在背后使坏!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一定会跟了别人!”

钱菲忍不住喷了。她对着桂黎黎身后喊了声:“牛董!”

她看到桂黎黎脸色瞬间白得像鬼一样,惊悚地回头去看。

当看到身后什么也没有,自己是被钱菲骗了时,桂黎黎转回头暴怒地叫:“钱菲你真够卑鄙的!”

钱菲呵呵呵地笑:“牛夫人啊,你说你何必呢!就这么点操行,还总惦记着玩旧爱难断的戏码,这不是苦了你自己吗?要我说呢,你也结婚两年了,赶紧把心思放在要个孩子上吧,要不然正宫夫人这东西,就跟流水席似的,别人坐完你坐,你坐完又得有别人来坐!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往心里去去,啊!”

桂黎黎“哈”的一声冷笑,“算了,细想想李亦非他也没什么好,就算我把他让给你的好了!祝你们好好奋斗争取在退休前能买上大房子开上豪车住上大别墅!”

钱菲“噗”一声:“桂黎黎你不是吧,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李亦非他爸是谁?我告诉你你当年看到的那个穿着运动服的大叔他名字叫作李仟圣,就是仟圣集团的那个仟圣!”她顿一顿,看着桂黎黎白得快渗出石灰来的脸,问,“现在你觉得我们还用努力奋斗吗?”

桂黎黎昂着头,白着脸呵呵笑着说:“那你就更嚣张不了多久了呢!你以为以他的家世和脾气,有可能会对你这样的人专注地爱一生一世吗?我告诉你钱菲要是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呢!李亦非他就不是这种专情的人!我说这些也是为你好哦!哦对了,和他呀,你就算生了孩子也不一定坐得住正宫夫人的位子呢!”

钱菲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能够吧?你说的是以前的李亦非,现在的李亦非可不那样了,他爱我爱得要死要活的呢!”

桂黎黎哈哈笑:“吹牛谁不会啊!”

她刚说完,一道声音无比悦耳地插了进来,“她没吹牛啊,我就是爱她爱得要死要活的,没错啊!”

桂黎黎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过来、站在钱菲身后的那个男人,脸色难看得就像不小心吞到了翔一样。

钱菲回头,看到身后李亦非正红口白牙地咧着嘴冲她笑。

钱菲上了车以后,李亦非递给她一把小刀,说:“我们家最快的刀,想刮哪刮哪,随便刮!”

钱菲问:“你爸要是问谁刮的怎么办?”

李亦非看着还站在不远正处捂着胸口喘粗气的桂黎黎说:“就说她刮的!”

钱菲再也绷不住一张冷脸,噗地笑喷:“你可真够损的!”

李亦非把车以一个无比骚包的大弧形开了出去。钱菲从后视镜里几乎能感觉到经过折射后的桂黎黎双眼中所释放出来的幽怨嫉恨的杀气。

她看着后视镜啧啧地叹:“这人要是犯起傻来,科学根本解释不了到底是因为啥。就说你‘出过国留过学’的前女友吧,好好地放着人傻钱多的纯种富二代不要,非去嫁一个过了两年了都没生出孩子来的胖大叔,你说她今天终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回家还不得把自己惨得咬着被角哭死过去啊!”

李亦非用手指敲着方向盘,“哭呗,关我什么事?”他扭头看钱菲一眼,说,“钱保代我想严肃地问你几个问题!”

钱菲“嗯”一声:“钱保代现在心情不错,问吧!”

李亦非说:“记住,接下来这些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不用说别的。第一个问题,你刚刚是不是跟桂黎黎承认了,你说喜欢我,还喜欢得不得了、不得了的!”

钱菲扭头看他:“不是!”

李亦非油门踩偏,车身突突了一下。

他扭头,瞪着眼,“怎么就不是了?我听见了啊!”

钱菲说:“我就说了一个‘不得了’!”

李亦非“靠”一声:“行你赢了!我重新问,你是不是跟桂黎黎说,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钱菲答:“是!”

李亦非接着问:“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得喜欢他的全部?”

钱菲答:“是。”

李亦非继续问:“那你说这个全部,是不是得包括他的英文名?”

钱菲斩钉截铁答:“不是。”

李亦非一个激动之下,把车开出了个S形:“怎么就不是了?”

钱菲呵呵一笑,说:“因为像我这样没出过国的,就没有英文名啊,那么我们这种人的全部也就不包含英文名啊!”

李亦非想跪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如此聪明绝顶,怎么会绕来绕去反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重组项目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着。

后期工作中,汪若海出了院回了公司。他从廖诗语那里知道了钱菲现在的男朋友到底是谁。

他从此再也没有在工作时间以外找过钱菲。

项目按事先定好的计划稳步进行着。而就在大功将要告成的时候,事情突然急转直下,集团发生了一些突发状况。

有人有预谋地陷害仟圣,先向媒体造谣,再向工商举报,说仟圣集团下属大型服装公司所生产的服装,布料是有问题的,仟圣以好充次,在坑害消费者的利益。然后有关部门到现场突击检查时,居然真的查到了一些有问题的布料。事后李亦非调查这些布料来源,经过追根溯后居然发现,是一家长期供货单位的内部人员搞的鬼,而这个人好巧不巧地姓桂。

李亦非对桂黎黎老公的公司,财务了解得门清,哪里有猫腻他比谁都知道,但凡举报一下,那公司就再别想继续上市了。他决定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以后去和那位牛董谈一谈,给他出道选择题,问问他败家娘们和公司上市之间,他选哪一个。

这次的事件,部分媒体加油添醋地发了新闻稿,仟圣集团形象大大受损,上市公司的股价也受到影响大幅度下跌。

李亦非带着廖副总和公司大股东及高管人员连开了三天会,一面紧急商讨危机公关的方案,一面想办法解决当前困局。

因为牵扯到上市公司股价问题,开会的时候李亦非都叫着钱菲和项目组的人一起参加,虽然他们是外人,不方便出主意,但是对涉及到上市公司的问题可以起到把关作用。

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廖副总在会议上提出了一个想法。

“最近有个叫金甜女明星相当火,在年轻人里非常有号召力。而我们的服装,主要就是面向年轻人的,如果我们能把她找来帮我们代言,说不定可以解决这件事!”

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廖诗语提出了一点疑虑:“可是现在服装公司的名声很差,尽管我们做了危机公关,外界还是认为我们是在做亏良心的买卖,这个方案好是好,但我担心这位当红女明星恐怕不会答应,如果被人说为了挣一点代言费就跟着我们一起亏着良心做交易,对她来说太得不偿失了!”

廖副总说:“可是之前我听丞丞说过,金甜和亦非有些交情来着,”他转过头问李亦非,“亦非,要不你找她说说去?没准这事能成!”

李亦非扭头看向钱菲。

钱菲冲他点点头,“去吧,这是正事。”

金甜很爽快地答应了李亦非的请求,愿意为仟圣集团的服装公司做代言,并且承诺,代言费会全数捐给西部山村建小学。

钱菲觉得这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一下就堵住了那些企图说她为了钱什么都干的人的嘴,并且还为自己树立了纯美善良的好形象。

当然,她也明白,要不是冲着李亦非,金甜她也犯不着接这个一分不赚的代言。假如她接别人家的服装代言,大可不必把酬劳给捐了。

来仟圣签合同的那一天,金甜在卫生间门口堵到钱菲。她扬着下巴问:“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吗?”

钱菲和煦地微笑:“如果我说不想,我怕憋坏了你。”

金甜脸上表情滞了滞,不过瞬间她就绽放出美丽极了的笑容,“无所谓你想不想知道,反正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这么做,是想让李亦非欠了我的了!一个男人欠了一个女人的,就会在心里一直记着这个女人,永远也忘不掉!”她看着钱菲,眼底流过一抹不甘,“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是你出现了,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不过没关系,以后他就算是和你在一起的,心里也会有个角落一直记着我!”

钱菲垂下眼睑,笑起来。

然后她抬起眼,看着金甜说:“他总会在心里留些空间给其他人,没关系的,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贪婪。”

说完她潇洒地越过金甜,走去办公室。

金甜看着她的背影,皱起眉。

那女孩的气场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她表现得这么咄咄逼人都好像没能压住她。明明说了想说的话,可是她怎么一点取胜的快感都没有?她有些惆怅地走进了卫生间。

隔壁男卫的阴影处,李亦非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金甜的代言,为仟圣解决了危机。

钱菲默默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年这个女孩只能出现在几个很不起眼的广告牌上,现在却在年轻人当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她靠着她的影响力,在极短时间内就帮忙扭转了一个企业的颓势和败局。

服装公司的负面影响渐渐消失,口碑被重新树立起来。上市公司的股价也稳定下来。重组计划继续得以平稳进行。

整个集团的人都在对金甜歌功颂,她的风头一时无两,连美女钱保代都给淹没了。

服装公司的庆功宴上,李亦非敬酒给廖副总,谢谢他想到找金甜这个点子,解除了集团的商业危机。

廖副总却笑着说:“这个功劳我可不敢领!其实这主意是钱保代帮我出的,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大一把年纪,怎么可能知道金甜是谁?”

李亦非顿时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他找到角落里正在用手机看财经新闻的钱菲,坐到她身边,用胳膊肘拐拐她,说:“那天你和金甜在卫生间门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钱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哦。”又低下头继续看手机。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翻过页去。

李亦非说:“按说金甜的小手腕真是使得挺溜的,她相当懂得怎么抓男人的心理;可是呢我现在发现,她在你面前,就是个嫩!”他把胳膊搭在她肩上,晃着胳膊连带着晃着她,说,“你说你是不是学过心理学?本来我觉得我真是得按着金甜说的,得在心里一直记着她帮过我,可是今天廖伯伯一告诉我,请金甜这主意其实是你出的,我心里一下翻江倒海的就都是你了!你说你现在学得怎么这么贼呢!”

钱菲抬头,冲他笑:“不学得贼一点,我怕你心里一直装着别人呗!”

李亦非又晃她,也跟着笑:“钱保代,不如明天来我家坐坐啊?见见我家老头,帮我气气他,撅撅他威风!”

钱菲挑眉:“行啊!去吧!不去跟我怯了似的!记得让你爸提先吃点速效救心丸什么的!”

第二天,李亦非真的把钱菲带去了他家里。

临进家门前,李亦非问:“巾巾,怕不怕?”

钱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我说你英文名好听之前,请叫我钱总或者钱保代。”

李亦非抖手,“我去!这事还没完呢啊?成,钱保代,我多余一问,我看出来了,你这就是不怕!”

他带着钱菲进了门,然后直奔书房。

站在书房外,他拍着门叫:“老头,出来接客了!”

里边响起一道厚沉的声音。

“兔崽子,滚进来。”

李亦非笑嘻嘻地开了门,牵着钱菲进去。

钱菲看到书桌前坐着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美大叔,双眼锃亮,像能把人看穿一样。

李亦非指着书桌前的人对钱菲说:“这位就是李仟圣,我心情好的时候他是我爸,心情一般的时候他就是个和我长得挺像的老头。钱保代,别怯,跟你透个底,他就是长得凶,其实外强中干的。”

他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被李仟圣打断了。

李仟圣简洁明了地说:“你出去,在外面把门带上,我要和钱菲单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