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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百也没什么的,八十四就是听起来小了点而已啊!”

“……”

江译笑着笑着,觉得这话题跑的是越来越厉害,不起来说点什么不行了。

他本来趴在她肩上,这会儿直起身来,松开手跟她对视。

夜色开始降临,路灯还没亮,一切都看得清。

他抬手,蹭了蹭少女脸上柔软细腻的肌肤。

随后,舒甜看他眨了眨眼,睫毛纤长,瞳仁漆黑:“九十八十的,我也不知道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

“反正我只知道,”江译停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她笑,眼尾狭长微弯,语气理所当然:“我女朋友,身材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江小学鸡:我们、感情、超甜蜜,你别诅咒我。

江译:我女朋友,身材最好,我老婆的x全世界最好看。

(…………说得好像摸过一样)

#译哥,你好骚啊#

#甜妹八十四的骄傲#

今天又是小蘑菇看不到的爱情故事(。

粗长吗!爱我吗!愿意给我留言吗!qwq愿——意——!!!

(小剧场后续再憋憋)

感谢宝贝们投喂~啵啵!感谢灌溉!

感谢五月扔了1个火箭炮

感谢软夫人、sonmus丶扔了1个手榴弹

感谢容景和容谨。、CrushOnU 、POLTTTTT、软夫人扔了1个地雷

ps我补一句啊宝宝们,一般体检的胸围肯定比实际的多,而且跟骨架体重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关系,(还有xx的厚度什么的)。关于胸围的这个我问了好几个165以上的高中同学,记忆应该是没错的,这个真的每个人构造和量法都不一样,跪求大家不要纠结数字了猴不猴qwq

☆、五九颗糖

舒甜其实本来就不在意这个数字的, 但可能是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了, 她只是想到当时他也在场,听了全程, 才觉得尴尬。

而且心里就有些不服气——

虽然这个数字比她们都少。

但她!真的!有料的!

可是“喂你不要小看我虽然数字少但我身材超级好”“不信你摸摸”——这些话那是肯定不可能去说的。

所以只能明示暗示学校量的这个,不全,也不准, 也不是检验身材的唯一标准。

好在,他懂了。

但舒甜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么直白地,直接夸她……身材好。

她看着江译的表情,心跳越来越快。

她还没说什么——而且江译好像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这人直接牵着她,转了个身往小区的方向走。

“……我觉得我也是倒霉,我们站到了班里最高的一批, ”舒甜小声嘀咕, 用了他听不见的音量:“……不然我也不会是倒数第一了。”

“……?”

江译耳边掠过一串叽叽咕咕,他看着小姑娘的发顶, 紧了紧她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啊,”舒甜抬头笑了笑:“没什么。”

女朋友心情不好之谜破案了。

剩下的路跟平常一样, 嘻嘻哈哈, 由阴转晴, 相谈甚欢。但江译想想她郁闷的理由,还是忍不住想笑。

到了单元楼下,舒甜习惯性地跟着他走到楼和楼之间的空隙里。

——小区这片高级住宅区通常都很安静, 但凡他们俩一起上下学,江大佬就必须要早安晚安吻。

现在就是晚上的。

之前,第一次谈恋爱太过激动,舒甜甚至有在备忘录里记录他亲了她多少次。后来某天断了,就没继续,但大概数字还是记得。

谈了这些天,脸和额头这些,差不多是有十几二十次了。

但,被亲这种事情。

尤其是被喜欢的、正处于热恋的男朋友亲的这件事。

再多,都还是不能习惯的。

舒甜不着痕迹地吞了口唾沫,看着他一点点凑近的脸。

最后,属于嘴唇独有的触感,很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边。

但跟以前不太一样。

这次,距离她的唇……很近。

近到他亲过来的时候,两人的呼吸恍若交杂在一起。

近到,是舒甜刚刚心跳都停跳了一瞬。

若有若无的触觉让她以为他的目标不是脸颊,但之后他亲的是唇角,而不是嘴唇——

这让她松了口气。

可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失落。

“………”居然是失落。

舒甜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一瞬。

例行晚安吻结束,又抱着腻歪了会儿才算完。

江译的表情除了满足没有丝毫异样,他直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发顶,拉着她往外走:“上楼吧。”

“……”

舒甜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装作若无其事的哦了声。

然后默默跟在他身后进了单元门。

随后看着他摁电梯的侧影,舒甜觉得她好像人出来了,但却依然留在刚才那里。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几分钟前被他亲过的地方。

微微发烫。

第二天的体检依旧是在下午第一节。

还没打铃,马东立也还没来。舒甜坐在座位上发呆,突然觉得口渴,手正伸向水杯,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今天抽血。”

她愣了愣,回过神:“嗯我知道的,老马昨天说了。”

江译又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怕扎针。”

“…….”

舒甜第二次想去拿水杯的动作一顿。

江译:“你现在还怕?”

“不是,”舒甜不敢置信:“………这个你怎么会知道?”

怕打针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有作用,除了小时候,她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强身健体,但很少会发烧感冒到严重的地步——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打针。

据梁韵说,她以前还晕血,但初中的时候跟着扛把子林以桉走南闯北征战学校,这毛病自己就好了。

……可是怕打针这个,他怎么知道?

她又没在他面前打过针?

江译头发午睡之后有点儿乱,他一边弄头发一边看着她:“你小时候有一次,晚上,不知道是发烧还是感冒,要出门打针。”

“……然后呢?”

“我那时候也不大,睡得早,我记得你在你家院子里哭,把我给哭醒了。”

“……”不详的预感。

“我就跟着我哥他们出去看怎么回事,”江译回忆了一下,突然想笑:“然后才知道,你哭就是因为死活不想去打针……”

顿了顿,他还是没憋住,声音里满是笑意:“而且你看到我之后,还一直让我救你。”

小女孩当时在爸爸怀里拼命挣扎,跟一条濒死的鱼一样。

江译印象特别深刻,她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止住了哭声,努力睁大湿漉漉的眼睛,嘴里一直喊着“江译哥哥救我”,奶声奶气又包含委屈。

他就这么记到了现在。

舒甜:“……………”

我的男朋友知道我从小到大所有糗事。

我可真开心呢。

她沉默几秒:“我一点印象也没了……”

“你应该才六七岁,”江译说,“没印象很正常。”

舒甜嗯了声,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当时的场景。

虽然当时两家住对面,但那也是别墅,带院子。她在院子里哭嚎居然能把在房间里睡着的他给吵醒……得是多大的嗓门。

“那我当时,”舒甜长叹一口气:“……是不是特丢人啊。”

“没丢人。”江译正在扭杯盖,刚喝过水,唇上有一层发亮的水光。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很可爱。”

江译记得上次他很认真地夸她可爱,她皮肤白,有点儿什么变化都明显,小姑娘耳朵立竿见影的红了。

这次说完,他就盯着她观察。

两人干巴巴对视了得有十几秒,她脸和耳朵,都没怎么变色。

江译正奇怪着,就看见舒甜率先开了口:“你——”

只一个字,而后停顿了一秒。

“——最近怎么总夸我可爱啊,”少女软而轻的声音响起,语气明显调笑,咬字都带着甜甜的尾音:“哥哥?”

“………”

前面都还好。

最后那声哥哥,听得江译耳朵一麻。

紧接着,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他没答她明显是带着揶揄的问题,听着她的笑声,又开杯盖喝了几口凉水。压火。

……妈的。

体检教学楼和教室都跟昨天的一样。

站好队,舒甜跟江译并排。跟昨天一样,抽血跟测心率血压什么的分开两个教室,男女分队站,两边用时和进度都差不多。

心率血压测完,最后轮到抽血。

在走廊外的时候还能挨着江译说话,进了教室,男女的队伍就分得很开。

进抽血的教室之前,江译特地拉着她说:“你到时候不要看针,看别的地方,就没事。”

“……其实我现在应该都好啦,”舒甜反应以来他在说什么,“真的,就算看着也没事的。”

她看到针不会头晕眼花什么的,只是抗拒针扎入皮肉血管那种感觉而已,并且因为小时候留下了很疼痛的记忆,本能地感到紧张害怕。

这不是跟霸道总裁强制爱小说里,女主被男主不可描述酱酱酿酿三天三夜,最后一看到男主就身下一紧——是一个道理么!

但不管怎么说,时隔这么多年,克服害怕打针这点儿长进肯定是有了。

排队的时候,大部分都抽完,已经没剩多少人了。

舒甜前面站着姚月,后面是原弯弯,教室里比昨天安静的多,几人都没怎么说话。

没多久,她看着姚月坐下,撸起袖子,小胳膊被来回地看,最后选了个偏下的位置绑了,然后抽血。

看着……是挺顺利的。

姚月也没喊疼。

舒甜稍微松了口气。

等姚月摁上了棉花止血,离开座位,换她坐上去,交了体检表给医生。

差不多跟姚月一个流程,袖子撸胳膊肘,整条手臂被医生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诶呦这小细胳膊,”女医生中年,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你跟刚才那小姑娘一个样儿,血管太细,又难找。”

“……”舒甜心里一跳,干笑了两声,“那麻烦您哈。”

医生又看了会儿:“你再撸上去点儿,我看这根能行的。”

“……”

舒甜老老实实把校服又往上弄了一段距离。

眼看着自己的胳膊被皮条绑起来,血液被堵住的感觉瞬间袭来。

面前带着口罩的医生开始拆针管等一系列的用具。

小时候被针管式的退烧针——专扎屁股的屁股针所支配的恐惧正在一点一点地将她包围。

舒甜已经开始脑补自己一次不成功,被扎十次,然后胳膊全是小孔的准备了。

明明什么都没开始,好像就有一堆针在扎一样了,这特么是幻觉吗。

她咽了口口水。

怎么办,腿开始抖了。

舒甜盯着自己的胳膊,即将被扎的那块皮肤被酒精棉消毒,医生扔了酒精棉,拿起了针管。

她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敢看扎针过程的。

但越是害怕,就越是移不开视线。她眼睛瞪得老大,眼看医生把针管里的空气给推走,然后带着手套的另一只手抓过她的胳膊。

要来了。

舒甜憋了一口气

余光似乎瞄到身边一闪而过的影子,她也无暇顾及,只想赶紧抽完赶紧走——

下一秒,面上覆上来……一只手。

手心温温的,挡在她眼前,贴在她皮肤上。

整个世界都黑暗下来。

“她晕针,”熟悉的、辨识度极高的、属于江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砸进她耳朵,“麻烦您快点。”

“………”

她一开始觉得,这种做法似乎是掩耳盗铃。

怎么可能不去看,就不怕了呢,明明还是在扎,肯定会疼啊。

但现在。

他的手能盖到她的鼻尖,舒甜敏锐地闻到草木香,萦绕在他的手挽袖口,直直地送到她的鼻端。

胳膊上针刺进薄薄皮肤的痛觉,以及血被抽走的微痛感,似乎一瞬间离她远去。

只剩下被放大了的,他的手,和他的气味。

感受到一丝痒意——应该是医生拿着棉球贴到胳膊上,拔走针头的时候。

她的眼前重新恢复明亮。

他的手拿开,舒甜有一瞬间的恍惚。

很多时候,微不足道的事更容易被忽略。

可是微不足道的事,也更容易直击心底最柔软的领地。

他先一步抽血完毕,走过来捂住她的眼睛几秒钟这件事。

其实对他来说,应该很小。

对她来说也很小。

可是她却特别、特别喜欢这个举动。

江译收回了手的时候,就看舒甜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像是坐在那开始发呆。他皱了皱眉。

一直到医生给棉花上贴好胶布固定,他直接伸手微微施力把她给提起来,“你……疼?”

舒甜愣了一下,看着他:“啊?”

“我说,”他抬了抬她的胳膊:“疼?”

“……不疼,”舒甜彻底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一点儿都不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