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茵和萧辰并不在意,两人竟是继续夹枪带棒的吵着,“萧辰,你是个艺人,艺人!你起码要注意自身形象,你整天和一个胖女子厮混在一起,算什么事?”

萧辰却冷笑,“我怎么了?杨帆是我房间的专用服务生,我和她在一起怎么了,至少比和林大小姐您在一起好!用不着整天躲着狗仔队,生怕见光死!”

林安茵气得站了起来,“我还不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我用得着被我爸逼着嫁给李政一吗,为了你的大好星途,我舔着脸跟在李政一身边,你好意思吗?”

萧辰心中大怒,“为了我?可你想过我吗?我是个男人!”

“你是男人,你算什么男人?要不是我,你能走到今天?你总说要养我,可我跟了你,我爸一定会动用所有权利将你赶尽杀绝,封杀你毁了你,可你除了拍戏唱歌,还会干什么?”

“啪”一声,萧辰将桌上的玻璃杯摔得粉碎,“你从来都看不起我!”

杨帆不知李政一哪里来的力气,他几乎快将她的手臂拽断了,他拖着她一路奔向总统套房后的私人沙滩上。

“你为什么和萧辰走那么近?”

夜晚的私人沙滩上格外空旷,海水时而涌上岸边,又卷着沙粒迅速退了回去,远处建筑物的灯光隐约照来,月色下李政一的眼睛华然璀璨,似乎含泪般盈盈闪动。

“我是萧辰房间的服务生,前些日子弄伤了他的脸,现在他继续拍摄,又延长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是酒店重要的客人,我当然得全程陪伴服务!”杨帆解释道。

李政一却忽然转手,将她拥入怀中,他的手紧扣在她的腰间,杨帆吓得心中一颤,月色勾勒出李政一浮雕般的脸庞,她的眼睛滴溜溜的瞧着他。

“可是,我不愿意你离别的男人那么近。”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

海风呼呼的吹着,可杨帆却觉脸热得发烫。

如果从男女关系来讲,杨帆觉得李政一是个不二选择,可从家境地位各个方面理智的思考,她终于用力推开了他。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李政一突然步步紧逼。

他的个子很高,杨帆抬起头刚好碰到李政一坚毅的下巴处,她凝视着他,就像在看一副雕镂精美的金箔画,“因为,我,我们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

“哪里不熟悉,我认识你都二十多年了。”他的宝石般的眸子,在微弱的光线下仍然熠熠生辉。

杨帆张口结舌,“小时候的你,我是很熟悉,可现在,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你经历过什么,我都不清楚,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陌生的!”

“你要了解我,是吧?”李政一说着,竟突然脱掉了上衣。

杨帆吓得赶紧用手捂住眼睛,她的手指间却稍稍露出一丝缝隙,李政一上身本就只穿了件衬衣,脱掉后的他,居然光着膀子立在杨帆面前。

不过,身材倒是真好,看来经常去锻炼。

映着浅浅的月光,杨帆只偷偷瞥了一眼,李政一身材的线条流畅,有着适当的肌肉却不夸张,李政一缓缓走近她,他生硬的拨开她眼前紧捂着的手,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杨帆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她满是汗水的手贴在他身上,他的胸腔在有力的跳动着,杨帆脑中的发条都断成了螺旋形,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手指触摸着他的躯体,他身上的皮肤却布满凹凸不平的伤口,李政一转过身面朝大海,远处高楼上的射灯恰好扫过这里,杨帆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背上居然全是大小不一的疤痕。

李政一的母亲本是一家小公司的秘书,在工作中她爱上了自己的中瑞混血老板李赫,李赫与她倒是佳偶天成,琴瑟和鸣。可后来李赫的公司在生意上遇到了困难,他整日被债主纠缠威胁,无奈之下,他娶了一家跨国珠宝公司家的独女。

与此同时,李赫仍与政一的母亲保持亲密关系,政一的母亲不愿再做他婚外的恋人,她告诉李赫自己怀孕了,李赫却只说了两个字:打掉。

政一的母亲悲痛欲绝,远走他乡后生下了政一,但生活上的苦难,爱人的冷漠,独自带孩子的艰辛让她精神几乎崩溃,在偏僻的小城里政一母亲疯狂吸食毒品,倾家荡产,甚至对政一不断虐待,他手臂上留着无数个被亲母用烟头烫出的痕迹。

可她恍惚间又会搂着政一哭泣,政一的童年几乎是在杨帆家的帮助下所度过,杨父供政一和杨帆读小学三年级那年,李赫发现妻子所生的六岁男孩,李景哲居然患有儿童糖尿病,必须靠每天注射两次胰岛素来维持生命。

李赫的妻子生下李景哲后由于卵巢癌已将卵巢切除,此时李赫无意得知政一和他母亲的存在,李赫找到他们后,看到李政一近乎翠绿的眸子,那一刻,他才将失落已久的儿子带回身边抚养。

李政一也就此同杨帆分开,再无联系。

开始李政一和弟弟李景哲的关系还算好,与继母也是和平相处,然而李赫到国外时,继母恰好赴宴出门去,那是李政一终生也不会忘记的一天。

继母笑吟吟的关照保姆记得按时为李景哲注射胰岛素,政一在家中玩耍,经过放满胰岛素玻璃瓶的柜子时,他微微一怔,“这柜子好像下面不太稳。”保姆却拿着**的拖把继续擦着地板,“没事,刚我打扫时挪了一下位置,一会挪回去就好了。”

后来保姆接到电话,说家中有急事必须立刻回去,她将如何注射胰岛素的事情交代给李政一,聪慧的李政一不是初次见弟弟景哲注射,大致也懂血管的位置和使用针管的方法。

到注射时间时,李政一快速奔上楼,可保姆离开时涮洗拖把的水盆却忘了拿走,李政一碰巧踩翻了水盆,水哗啦的洒在了地板上,他艰难的爬起来去取柜中的小玻璃药瓶,柜子的高度本就不适合孩子,站在椅子上的李政一脚下一滑,没抓稳,竟摔了下来,本就倾斜的柜子被他一撞,也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所有的玻璃残渣都扎进了李政一的背上,他的双腿被柜子压着丝毫挣扎不开,血泊中的他拿着针管,望向合目的李景哲。

没有胰岛素,他就无法生存。

等继母回来时,李景哲已停止呼吸了。

保姆再也没有见过人影,继母将所有的恨都归结在李政一身上,她的一生只有一个孩子,却这样死了。

“都是你,都是你,我儿子才会死!”继母一把将李政一推了出去。

车流如河的马路上,李政一来不及叫喊却已狠狠撞在了一辆车子上。

继母发狂的报复,折磨一个无心之失的孩子,李政一想过离开这个家,但他想要赎罪,是他害死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所以李政一听从父亲的任何安排,将李景哲的灵魂附加在自己的身体上。

再后来继母因丧子过度抑郁,去世了。

而李政一的亲生母亲,除了李赫,没有人知道,到底在哪里。

“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李政一速速说来,仿佛是在讲述别人,与他毫无干系。

杨帆没想到他的生活竟是这般的苦雨凄风,可他心中的万般愁绪又能对谁说,她的指尖滑过他肌肤上的每一处伤痕,一道道疤印都看得人触目惊心,杨帆的心仿佛也扭做了一团,她仰头望着李政一,他的眼睛就如同苍茫夜空中一对璀璨的星子。

“现在够熟悉了吧?”李政一说着,却覆上唇来。

杨帆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却攻城略地的袭来,柔和的月光下杨帆看着李政一眉目疏朗的脸,她整个人都处在恍惚的状态中,说实话,她曾想过和李政一交往,因为他始终是杨帆童年记忆中重要特殊的人。

但这种重要纯粹得与性毫无关系。

而现在的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杨帆大脑一片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想要拒绝,可推搡的手却停了下来,她很累,真的很累。

离开陈渺路后,她一直很孤单,而且软弱空虚。

她不知所措的任由李政一吻着自己,可她的欲拒还迎无异于是最直接的挑逗,李政一慢慢俯下身子,将杨帆按倒在了沙滩上。

chapter52 激情戏

海风明明一直在吹,沙滩上这样的冰,杨帆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到了头顶,李政一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际,他顺着她的唇吻到她的颈。

李政一放肆地撩拨着她,另一只手却慢慢去解她的衣扣,可偏偏杨帆的扣子异常难解,李政一没那么多耐心去研究,竟手掌用力,“嘶”的一声将她的套装扯破了,她包裹在衣服内的肌肤,忽然触到寒冷的海风时,杨帆口中忍不住逸出一声浅吟,这对李政一来说却是最直接的挑逗。

如果不是天这样的黑,他一定会看到她红地像火般的脸颊。

可杨帆觉得不只是自己,李政一的身体也灼热得几乎烫手,今晚真是够热。

他贪婪的唇游离在她的肌肤上,她的身体被他挑起一波一波的火苗,衣服逐渐被李政一褪去,杨帆双手搂着李政一的背,她觉得他的唇有种魔力,一种能把人吻晕的魔力,至少她现在就是如此。

海浪的声音很大,旁边衣服里的手机似乎在响,却没人去理会它。

李政一的手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移动,他的掌心有些粗粝,滑过她的皮肤时却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滑过胸部小腹,他的手缓缓到达私密地带。

杨帆从未和人这样赤_裸相见过,尽管是漆黑的夜色里,可她还是本能的夹紧了腿,李政一见夜色里的杨帆躺在沙滩上纹丝不动,他笑道:“你怎么像僵尸一样,都不配合?”

杨帆觉得他们之间真是荒谬,简直太荒谬了。

“不是,我们俩好像太快了!”浑身酥软无力的杨帆试图爬起来。

李政一却将她牢牢按在了地上,他的吻辗转在她的唇上,“不,一点也不快,都,都十多年了。”他的话语间隔里带着炙热的喘息。

“我没想过要这样。”杨帆剧烈的喘着。

压在她身上的李政一额上微微渗出了汗,他急促的呼吸间声音都变了调,“可,可我想过。”

他边温柔的喃喃着,“我想,一直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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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罢不能,杨帆觉得除了这四个字,她脑中一片混沌,前情确实是诱人的,她呻吟着他喘息着,两人如同初尝禁果般贪恋,忘我的去体会对方的身体,他们滚动在无人的沙滩上,任由沙粒带着汗水粘在两人的皮肤上。

可当李政一即将攻陷她时,杨帆彻底后悔了,A_V里那些女_优欲_仙_欲_死的表情,他妈的绝对是骗人的!

她像四脚朝天的乌龟般,拼命的抗拒着扭动身躯,“不行,政一,你快…”可未说出口拒绝的话已被李政一吞了过去,他缠绕着她的舌,霸道地在杨帆口中肆虐。

李政一加大了力度,杨帆疼得简直要哭了出来,“你快停下来!”

她的双手无助的抓向身边的沙子,可沙子却顺着指间的缝隙悄然滑走。

这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她只能感觉到整个身体被撕裂的痛,李政一稍一动弹,她就几乎尖叫出声。

“别,别怕,我会尽量温柔点,很快,很快就好了。”李政一的声音有些嘶哑,其中夹杂着沉重的喘息。

杨帆像溺水的人见了浮木般,紧抓住李政一紧实的背。

当李政一突破障碍,进入杨帆身体的一刹那,他微微一震终于停了下来,她的泪水也顺着眼角掉在了沙滩上。

张爱玲曾说过男人通往女人灵魂的路是阴_道。

杨帆从没想过原来让一个人进入自己灵魂的深处,需要这样痛苦的蜕变。

如果可以,她也想拿根木棒狠狠的戳李政一下,让他知道到底是有多痛!

李政一伏在她身上很久才慢慢抽离了出来,他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下,“去海里洗下怎么样?”

杨帆呆呆的望着苍穹,她没说话,除了痛苦的喘息她什么都不想说,李政一赤身如海豚般跃入了海中。

海风吹来杨帆觉得很冷,一片乌云恰好挪开,露出天上又圆又大的月亮,月亮将周边的云朵染得晕黄,她静静的凝望着银盘般的月亮。

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今晚的月亮。

也许对一个人的付出,爱未必能牢记,但痛却是刻骨铭心。

陈渺路钻进她心底的痛,李政一沉入她身体的痛。

这些都是她独有的记忆。

“你在看什么?”李政一甩了甩**的头发。

“看月亮。”杨帆一_丝_不挂的躺在沙滩上。

李政一穿上衣服,望了眼天空高挂的月亮,在黑幕般的夜色里月光真是明亮,照在他身上仿若是瓷器上釉前的素胚,白皙中带着隐约的光泽。

“嗯,月亮真亮。”杨帆嘟哝了句,她伸手挡了下刺眼的光线,怎么这么亮啊。

她刚翻了个身,却看见身边赫然躺着的李政一。

此刻他居然在熟睡,修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睑前,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白床单上,杨帆掀了下被子,赤身**!

她果然不是在做梦!

“晚节不保啊。”杨帆暗呼着,瞥了眼旁边的李政一,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依稀带着幸福的浅笑,你妹的,亏你还笑得出来。

杨帆以为昨晚沙滩上的疯狂只是一场梦。

可当她下床时,下_体痛得几乎无法动时,她简直恨得踹李政一几脚,杨帆在屋里转了几圈,终于在垃圾桶里发现被李政一撕破的套装,屋内很安静,只有李政一轻浅的呼吸声。杨帆无可奈何的穿了件李政一的外套出门去,还好她身材宽大,看上去倒不像是穿了男装。

杨帆临走出房门时,觉得鞋子不舒服,她倒了下,才发现了里面全是沙子,可再摸自己身上竟光滑洁净,她脑中这才浮现出丁点印象,昨晚在沙滩上她和李政一结束后,又痛又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似乎还是李政一回来为她洗的澡!

没脸见人啦,完了!

杨帆一想到,自己躺在浴缸内,李政一瞧着她肥胖的身材,为她清洗,她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坑还得挖的深!

chapter53

“胖姐,这个月的生活费,你给韩文出没?”。

杨帆翻动炒锅,蔬菜吱吱啦啦的声音瞬间盖住了师月的嚷嚷,“我给啦,真是命苦,怎么摊上你这个灾星。”

师月挺着肚子坐下夹了两筷子,“唉,净是些蔬菜,整天连肉都吃不上,孩子怎么会发育完全,孩子发育不完全以后的智力…”杨帆觉得头晕,赶紧止住,“行了,你闭嘴吧,快吃,我晚上去买肉回来。”

师月还未吃两口,又叹了口气,“韩文出买的水果也快吃完了,我奶奶最近又腰痛,这点钱看来是要撑不住了。”

“行了,你别废话啦,我晚点去找姨妈借些,不会饿死你们的。”

师月见杨帆多夹了几根菜叶子,“哎呦,你该减减肥,吃那么多干嘛啊,给你干儿子留点。”杨帆瞧着满盘的菜,不住往嘴里塞,“我不吃不行啊,如果胃空虚,我就会空虚。”

师月长哦了一声,邪恶的眼风却使劲扫向杨帆,“空虚?我看你最近可不空虚吧,瞧你走路的姿势,老实交代,是不是终于摆脱处女的帽子了?”

杨帆没料到师月问得这样直白,她的饭还未咽下去,被呛得直咳嗽,“哪有?”

“欲盖弥彰?更说明有问题了!”师月将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没事,胖姐,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终于有人肯要你了。”

杨帆一想到那晚的事情,就忍不住脸红心跳,李政一的手肆虐过她的身体,他的吻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不能想,不能想!

“可是,你身边也没男人啊。”师月想了半晌,忽然明白了似的,“难道,胖姐,”她吱吱呜呜,目瞪口呆的盯着她,“难道你自_慰?”

杨帆一口白饭喷了师月满脸,“我有那么猥琐吗?”

师月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啊,正常人都会有需求的,况且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自_慰下还能释放压力,放松心情,美容养颜呢。”

杨帆肯定师月这货经常干此事,不然怎么这般清楚,“正常需求?我吃饱了没事,非把自己照死里戳啊?”

师月大声笑道:“不打自招了吧,赶紧说,那个倒霉的男人是谁?”

“什么倒霉?能和姐共度良宵是他的福气!”杨帆吃完,收拾了下准备去工作。

“胖姐,你周围除了萧辰没别的男人了,天,你该不会把他灌醉了吧?”杨帆无奈的去关门,师月却仍大惊小怪的叫道:“胖姐,你简直太幸福了,连他的便宜也能占到!”

她要是真占到便宜就好了,杨帆用球杆撑地,下面仍是痛得厉害,这算什么游戏,男人沉醉其中,女人却痛不欲生。

“胖子,别拿球杆抵着地,一会儿我还要用呢。”萧辰瞥了眼杨帆,挥动手中的银色球杆,旋转的高尔夫球瞬间飞了出去。

不过说实话,杨帆想起那晚她紧抓着他的背,他的背上虽有疤痕,但皮肤却很紧实。

“喂,我球技怎么样?”萧辰见杨帆发了半天呆便问道。

杨帆猛地回过神,“哦,很好,非常好。”

萧辰伸手给了她个爆栗子,“什么好,你这个GO太不称职了,走什么神呢,你没瞧见我的球都打到沙坑里了!”

“哦,我马上去捡。”杨帆不等萧辰开口,已冲下不远草坪的沙坑处。

她刚瞧见纯白的高尔夫球时,还未弯腰去捡,嘭的一声,从天而降的另一只高尔夫球,竟不偏不倚刚好砸中她的脑门。

杨帆只觉天旋地转,额头痛得嗡嗡作响,“胖妞?”李政一扔掉球杆,迅速冲了过去。

“你没事吧?”李政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确定她是否还有意识。

杨帆半睁眼眸,她看着俯□气喘吁吁的李政一,遮阳帽下的五官如雕塑般精致,他额上稍稍渗出了细汗,一对眸子如新洗的叶片般翠绿,他灼灼的望着躺在沙坑里的她,眼里透着无限疼惜。

“怎么样,政一,用不用叫救护车?”林安茵慌慌张张的奔了过来。

李政一却瞪了她一眼,“你的球技一向很好,刚才怎么回事?”

林安茵咬了下娇美的唇,委屈的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忽然冲过来,球难免会打到她。”

李政一见杨帆的脑门一片淤红,额上被砸出的包肿得像面包似的,杨帆觉得太疼了,眼泪居然哗的一下涌了出来,李政一看见她落泪,犹如万箭穿心般,仿佛自己比她更痛。

“让开。”李政一抱起杨帆就朝高尔夫球车方向冲去。

林安茵被他狠狠撞了下,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嘟哝道:“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砸了下,又没流血也没死人!”

一旁的萧辰却慢慢踱来,“你没必要这样,她只是我的GO,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林安茵轻笑,“我也没说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手一滑,无意砸到她而已。”

手一滑,萧沉冷哼了声,“林小姐,您打高尔夫球也不是一两天了,手滑,这种低级错误会是你犯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的?”林安茵的指甲用力扎进肉里。

萧辰却捡扬起球杆用力打了下沙坑里的球,球没有移动,沙粒却飞扬在空气中,“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看不上她,但也绝不会跟你复合!”

尘埃中她怒吼道:“萧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高尔夫球车并不远,但杨帆觉得自己好像很重,她躺在李政一怀中,他像抱着几袋大米般,喘着粗气跑得颠簸,“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怎么没事,都肿了。”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