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爹带着出去玩啦。”

杨帆喝了口水,“对了,你不是说有急事吗?”

师月被她这么一问才想了起来,她激动的蹦到杨帆身边,“你还记得在三亚和你一起做GO的那个叫姜虹的女孩吗?”

“当然记得,她爱钱如命,整日想着嫁入豪门呢,怎么了。”

师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杨帆面前,杨帆接过照片微微一愣,上面竟是李赫搂着姜虹的肩膀在逛奢侈品店,照片是从远处拍的,但碰巧这个镜头里李赫和姜虹都回头,而且他们这样的老少配极其吸引人眼球。

“前几天我和孩子他爹去逛街的时候看见的,觉得很稀奇,就拍了下来了。”

杨帆点了点头,其实像姜虹会傍上李赫这样的大款,杨帆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她是要慎重考虑下了。

“胖姐,你看要不,咱们买通姜虹,让她把李赫手里的证据偷出来,他没了证据,看他怎么起诉李少。”师月在旁边出谋划策。

杨帆勉强咧了下嘴,“我们有比李赫更多的钞票能吸引她?况且,李赫那种男人,今天搂着姜虹,明天就坐拥别的年轻姑娘了。”

“那可怎么办,我还以为能帮上忙呢。”师月失望的道。

杨帆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我现在得先想办法见到林总裁。”

师月也跟着愁眉苦脸,“哎,他们那些资本家,估计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见不到,更何况咱们普通老百姓呢。”

“老婆孩子?”杨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立刻起身朝外面走去,她刚走到门口时却又折了回来,竟是将方才那张照片揣进皮包里才又匆匆离开。

司机载着杨帆回到了她曾居住的破旧家属楼里,她之前搬去与陈渺路同住,但房子里的东西却分毫未动,杨帆急促的在屋里翻箱倒柜,“到底在哪儿,我记得我带回来了。”

杨帆几乎要将整个房子翻得底朝天,所有的抽屉柜子都被她一遍遍的搜寻,突然她发现箱底放着一本沉甸甸的相册,杨帆将它取了出来,青墨色的相册格外的重,杨帆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样东西。

杨帆吹去相册上覆着的薄薄的一层尘埃,因为相册太旧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翻开,第一页是她满月时的黑白照片,她还穿着开裆裤吮吸着手指,瞪大双眼好奇的站在镜头前,旁边写着一行整齐的字:从小胖妞家偷来的照片,露点啦!

下面一张是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她在跟着老师学跳舞,圆鼓鼓的脸蛋胖乎乎的身体,看起来分外可爱,一侧照例写了字:胖妞上幼儿园了,很想捏下她的脸。

杨帆往后翻着每一页竟都是她,随着年龄的增长,照片上她的容貌身材也在不断变化,而后面的照片更多像是李政一偷拍的。

家乡下雪了,小胖妞骑着自行车去上课,我要出国了,希望她高考顺利。

今年夏天,小胖妞终于考上大学了,她很勇敢,一个人拎着行李箱来到这么远的城市,我在她身后。

银杏叶落了一地,小胖妞居然还没减肥,我在她寝室楼下。

4月19日,小胖妞下课经过图书馆,陈渺路说那是他女朋友。

4月20日,陈渺路牵着她的手。

4月21日,她真的恋爱了。

杨帆疯狂的往后翻着,每一张照片都是由不同角度偷拍的,她居然从来没有发现过,从上学时代到她恋爱分手考研失败失业,画面中竟全是她,直至杨帆翻到了最后一页,是她躺在三亚李政一房间的床上,她侧着脸枕着李政一的手臂在他的怀中酣睡,画面上杨帆占了主要位置,李政一只露出了好看的下巴和微微翘起的嘴角。

这张照片边只写了一行再简单不过的话:她怀孕了,孩子是我们的!

杨帆手中的相册啪的落在了地上,她从不知道李政一竟始终守护在她身边,他见证着她的成长她的变化,他就一直拿着相机站在她身后,明明只要回头,她就能看见他,但她却没有。

“别离我太远。”李政一永远都像个孩子似的固执,他时常在杨帆耳边重复这句话,她不曾在意过,原来他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等待。

“宝贝,别怕,有妈妈在,为了你和爸爸,妈妈一定会勇敢的。”杨帆将厚重的相册重又放回箱子里,她深呼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从没这样勇敢过。

杨帆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红木盒子,“麻烦将这样东西交给林总裁,他看到后一定会见我的。”盒子雕刻得细腻古朴,前台高挑的女孩子半信半疑的打开,里面竟是支纯金的步摇,整个饰物上镶嵌着珍珠翡翠,繁琐的花纹透着精美绝伦,她清楚杨帆是陈渺路的首席秘书,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嗯,你等下,我先送上去。”

这次杨帆果然在会客厅还未等上两分钟,林总裁就亲自来了。

chapter75

林安茵的父亲比杨帆想象中要老很多,他有棱有角的脸显得四四方方,满头银发显出沧桑的岁月,他虽没有白胡挂颔,流水般的岁月却无情的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这东西是你拿来的?”林总拄着拐杖坐了下来。

杨帆点了点头,他粗糙的手不断的抚摸着纯金步摇,“安茵很早就看中它了,她专门为了这件东西去三亚参加拍卖会,没想到一去就…”林总想到亡女,不免一阵酸楚,“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是安茵生前送给我的。”

林总听到杨帆的话,他立刻睁开铜铃般的眼睛,密密鱼尾纹的眼角露出些许怀疑,“她送给你的?”

“是。”杨帆肯定的回答。

林总开始有些不太信任,似乎并不记得安茵有这样的一个挚友,但又想到自己常年在外工作,对女儿的生活起居一无所知,她赠予别人古董也不稀奇,林总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涌出对女儿的思念和愧疚。

杨帆瞧着林总深陷的浑浊双眼,他的身上没有多少肉,瘦得就像老了的鱼鹰,大约也是丧女后发生的变化。

“这支步摇,你开个价吧。”林总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杨帆也毫不客气,“林总真是爽快,我不要钱,只要您帮我个忙。”

林总瘪了下嘴,“只要是和李政一没关系的,我都能帮。”

“这…”杨帆的话忽然被堵住了,她奇怪的看着年迈的林总,“你不是第一个因为李政一的事来求我的人了,之前他母亲,叶梅都来过,看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们林家能和李赫抗衡。”

“这支步摇是安茵生前最后买的物品,我想它对您一定意义非凡,若是您肯帮忙,那政一定有望洗清罪名。”

他皱了下眉,额头上像小溪似的皱纹愈加明显,“再怎样意义非凡的东西都只是死物,我不可能为了这件古董倾尽自己的家产去和李赫对抗,除非,”

“除非什么?”杨帆急切的看着他。

“除非,你能让我女儿起死回生!”

林总斩钉截铁的话瞬间扑灭了杨帆所有的希望,她重又瘫坐在了椅子上,“这支步摇如果换成钱的话,应该是个不小的数目,对付小公司我还可以接受,为了它,去惹李赫,那可太不划算了!”

“小公司?”杨帆紧盯着林总瘦得布满鱼网纹的脸颊,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您可知道陈渺路?”

林总慢慢摸着精致玲珑的步摇,他慢慢想了下,“他好像是个年轻的创业人。”

杨帆正襟危坐的看着他,“林总财大气粗,可谓是占据了大半个市场的资源,陈总虽然也想从中分一勺羹,但毕竟企业有限,像您这样的实业家,想打垮他的公司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我又不是垄断企业,为什么要收拾他,我记得刚才前台说你是陈渺路的首席秘书,怎么…”

杨帆冷静的看着他,“理由您不需要知道,您刚才不也说这支步摇价值不菲,而且是林小姐的遗物,想必用它换陈渺路的企业,应该算是价值相当吧?”

林总许久没有说话,他对视着杨帆的眼睛,“你要陈渺路的公司破产?”

“不,那倒不需要,我希望您能切断他公司的市场资源,将他股票的市值压到最低。”

林总望着手中的步摇,仿若是看见林安茵曾经娇美的面容,他满意的将步摇收入怀中,“成交。”杨帆同他有力的握了手。

“对了,”杨帆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她看着这位骨瘦如柴的老人,他西装内的身体就像是绷着一层干皮的骷髅,仿佛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安茵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比较喜欢那样的收梢。”

林总的眼睛似乎突然蒙上了一层薄雾,他常年游走于各色女子间,拥有的女人不计其数,林安茵的母亲当年正是无法容忍他浪荡的行为而自杀的,林安茵自小见惯了父亲身边更替不断的女人,所以她更要爱情的坚贞不渝,稍有污点就绝不能容忍。

“我想她到死都是很爱萧辰的,她一定不想萧辰受到丁点的伤害。”杨帆说完扭头大步走了出去,林总独自坐在桌前沉思着,自唯一的女儿林安茵过世后,他就将所有的过错加在了萧辰身上,若不是他转去了对手的经纪公司,林家岂能放过封杀他!

林总靠着椅背长叹了口气。

连续几天杨帆都不太能见到陈渺路的身影,她清楚他定是为公司的事情忙到焦头烂额,“林总为什么不肯见我?”陈渺路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打,“供应商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都不给我们发货!”

杨帆只是冷冷的坐在沙发上,她看着他打电话,不得不说陈渺路的手很好看,那样的纤长,真是天生钢琴家的手。

“最近公司很忙。”陈渺路扔下手机坐在了杨帆身边,“没事。”杨帆显出无限的贤惠和体贴,她的手顺着陈渺路的耳朵慢慢抚到了脖颈。

陈渺路本是疲惫不堪的,他忽然一惊,没想到杨帆会有这样主动的动作,他笑着反握过她的手,“放心吧,公司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

“公司对你真的很重要吗?”杨帆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当然了,这是我唯一能证明给我父亲看的成果,他一直希望我能入伍参军,他总是高高在上气势凌人,所有人都说我父亲是个了不起的军人,我从小就是活在他的阴影里,所以我摆脱他,我要给他看,没有他,我也能打造出我自己的帝国!”陈渺路说话时有一股自负的情绪在里面,他永远都带着高昂得自尊心,让人不断的仰视着,这也是杨帆对他格外动心之处。

可是,她仰视久了,脖子酸了。

“以前因为公司,总是忽视你冷落你,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了!”陈渺路深情的望着杨帆,他的头发很硬,杨帆的手掌慢慢的触碰着,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有机会同他这么亲近了。

陈渺路俯□将耳朵贴在杨帆的腹前,“你听,这小家伙在说话呢,”

杨帆笑着推了推他,“傻瓜,他还那么小,怎么会说话。”

陈渺路又趴上去认真听了下,“真的,他在说爸爸以后要好好对妈妈,不能再辜负她了。”

爸爸?

原来陈渺路已经把自己当成这孩子的父亲了。

杨帆凝视着陈渺路晶莹的黑眸子,“渺路,我…”她还未说完,陈渺路就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伤你了,等公司危机解决以后,我们和孩子一起去旅行,好不好?”

杨帆的下巴搁在陈渺路的肩上,她闭上双目答:“好。”

陈渺路却不知道,她已落下眼泪了。

渺路学长,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林安茵的父亲比杨帆想象中要老很多,他有棱有角的脸显得四四方方,满头银发显出沧桑的岁月,他虽没有白胡挂颔,流水般的岁月却无情的在他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这东西是你拿来的?”林总拄着拐杖坐了下来。

杨帆点了点头,他粗糙的手不断的抚摸着纯金步摇,“安茵很早就看中它了,她专门为了这件东西去三亚参加拍卖会,没想到一去就…”林总想到亡女,不免一阵酸楚,“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是安茵生前送给我的。”

林总听到杨帆的话,他立刻睁开铜铃般的眼睛,密密鱼尾纹的眼角露出些许怀疑,“她送给你的?”

“是。”杨帆肯定的回答。

林总开始有些不太信任,似乎并不记得安茵有这样的一个挚友,但又想到自己常年在外工作,对女儿的生活起居一无所知,她赠予别人古董也不稀奇,林总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涌出对女儿的思念和愧疚。

杨帆瞧着林总深陷的浑浊双眼,他的身上没有多少肉,瘦得就像老了的鱼鹰,大约也是丧女后发生的变化。

“这支步摇,你开个价吧。”林总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杨帆也毫不客气,“林总真是爽快,我不要钱,只要您帮我个忙。”

林总瘪了下嘴,“只要是和李政一没关系的,我都能帮。”

“这…”杨帆的话忽然被堵住了,她奇怪的看着年迈的林总,“你不是第一个因为李政一的事来求我的人了,之前他母亲,叶梅都来过,看来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们林家能和李赫抗衡。”

“这支步摇是安茵生前最后买的物品,我想它对您一定意义非凡,若是您肯帮忙,那政一定有望洗清罪名。”

他皱了下眉,额头上像小溪似的皱纹愈加明显,“再怎样意义非凡的东西都只是死物,我不可能为了这件古董倾尽自己的家产去和李赫对抗,除非,”

“除非什么?”杨帆急切的看着他。

“除非,你能让我女儿起死回生!”

林总斩钉截铁的话瞬间扑灭了杨帆所有的希望,她重又瘫坐在了椅子上,“这支步摇如果换成钱的话,应该是个不小的数目,对付小公司我还可以接受,为了它,去惹李赫,那可太不划算了!”

“小公司?”杨帆紧盯着林总瘦得布满鱼网纹的脸颊,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您可知道陈渺路?”

林总慢慢摸着精致玲珑的步摇,他慢慢想了下,“他好像是个年轻的创业人。”

杨帆正襟危坐的看着他,“林总财大气粗,可谓是占据了大半个市场的资源,陈总虽然也想从中分一勺羹,但毕竟企业有限,像您这样的实业家,想打垮他的公司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我又不是垄断企业,为什么要收拾他,我记得刚才前台说你是陈渺路的首席秘书,怎么…”

杨帆冷静的看着他,“理由您不需要知道,您刚才不也说这支步摇价值不菲,而且是林小姐的遗物,想必用它换陈渺路的企业,应该算是价值相当吧?”

林总许久没有说话,他对视着杨帆的眼睛,“你要陈渺路的公司破产?”

“不,那倒不需要,我希望您能切断他公司的市场资源,将他股票的市值压到最低。”

林总望着手中的步摇,仿若是看见林安茵曾经娇美的面容,他满意的将步摇收入怀中,“成交。”杨帆同他有力的握了手。

“对了,”杨帆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她看着这位骨瘦如柴的老人,他西装内的身体就像是绷着一层干皮的骷髅,仿佛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安茵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比较喜欢那样的收梢。”

林总的眼睛似乎突然蒙上了一层薄雾,他常年游走于各色女子间,拥有的女人不计其数,林安茵的母亲当年正是无法容忍他浪荡的行为而自杀的,林安茵自小见惯了父亲身边更替不断的女人,所以她更要爱情的坚贞不渝,稍有污点就绝不能容忍。

“我想她到死都是很爱萧辰的,她一定不想萧辰受到丁点的伤害。”杨帆说完扭头大步走了出去,林总独自坐在桌前沉思着,自唯一的女儿林安茵过世后,他就将所有的过错加在了萧辰身上,若不是他转去了对手的经纪公司,林家岂能放过封杀他!

林总靠着椅背长叹了口气。

连续几天杨帆都不太能见到陈渺路的身影,她清楚他定是为公司的事情忙到焦头烂额,“林总为什么不肯见我?”陈渺路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打,“供应商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都不给我们发货!”

杨帆只是冷冷的坐在沙发上,她看着他打电话,不得不说陈渺路的手很好看,那样的纤长,真是天生钢琴家的手。

“最近公司很忙。”陈渺路扔下手机坐在了杨帆身边,“没事。”杨帆显出无限的贤惠和体贴,她的手顺着陈渺路的耳朵慢慢抚到了脖颈。

陈渺路本是疲惫不堪的,他忽然一惊,没想到杨帆会有这样主动的动作,他笑着反握过她的手,“放心吧,公司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

“公司对你真的很重要吗?”杨帆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当然了,这是我唯一能证明给我父亲看的成果,他一直希望我能入伍参军,他总是高高在上气势凌人,所有人都说我父亲是个了不起的军人,我从小就是活在他的阴影里,所以我摆脱他,我要给他看,没有他,我也能打造出我自己的帝国!”陈渺路说话时有一股自负的情绪在里面,他永远都带着高昂得自尊心,让人不断的仰视着,这也是杨帆对他格外动心之处。

可是,她仰视久了,脖子酸了。

“以前因为公司,总是忽视你冷落你,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了!”陈渺路深情的望着杨帆,他的头发很硬,杨帆的手掌慢慢的触碰着,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有机会同他这么亲近了。

陈渺路俯下身将耳朵贴在杨帆的腹前,“你听,这小家伙在说话呢,”

杨帆笑着推了推他,“傻瓜,他还那么小,怎么会说话。”

陈渺路又趴上去认真听了下,“真的,他在说爸爸以后要好好对妈妈,不能再辜负她了。”

爸爸?

原来陈渺路已经把自己当成这孩子的父亲了。

杨帆凝视着陈渺路晶莹的黑眸子,“渺路,我…”她还未说完,陈渺路就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伤你了,等公司危机解决以后,我们和孩子一起去旅行,好不好?”

杨帆的下巴搁在陈渺路的肩上,她闭上双目答:“好。”

陈渺路却不知道,她已落下眼泪了。

渺路学长,对不起!

chapter76

“提款。”杨帆干脆了当的到了财务室,财务室的工作人员瞧见是杨帆,赶忙起身打招呼,“这个数。”她开门见山毫不客气。

会计看了一眼极为难的赔笑,“杨小姐,现在公司财政危机,得经过陈总批示恐怕才…”

“才什么?”杨帆板着一张脸,“我是陈总的首席秘书,陈总也说过,财务室的款我可以随便取。”

杨帆和陈渺路的事情已经在办公室众所周知,会计自然是不敢得罪她的,但碍于公司的现状,却支支吾吾的半天不愿动,“杨小姐,这个数目确实大了点,不然等陈总回来吧?”

“我现在有急用,立刻提款给我,不然耽误了我的事情,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杨帆提高了声调,会计从没见过杨帆这样凶的脾气,竟也吓得手足失措,生怕惹了事情。“事情有我担着,快点!”有了杨帆的定心丸,会计毫不犹豫的拿起钥匙为杨帆提款。

“呦,胖姐!”

杨帆悠然的放下咖啡杯,她抬头笑朝来人,姜虹一身名牌扭动腰肢,花枝招展的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啊,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哪有啊,我呢,最近当真是胖了不少!”姜虹说着掏出粉盒左右照了下自己精美的脸庞。

她身上似乎喷了浓烈的香水,杨帆怀着孕觉得闻起来极不舒服,当真是一股股的人民币味,直往她鼻子里蹿。

“胖姐,你约我出来有事吗?”姜虹看了眼自己皓腕上的手表,杨帆瞥了一眼,李赫对她可真是舍得花钱,蓝宝石镜面的手表晃得杨帆两眼直冒金星。

“怎么,没事还不能约你这个老朋友见面吗?”杨帆笑问。

“当然不是了。”姜虹修长的手指摸了下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她环视酒店四周的环境,奢华得似乎绝非杨帆所能消费得起,“前几天我倒是常来这儿吃饭,这儿的宫燕做得还不错,不过近来吃腻了。”

杨帆点了点头,“看来你现在跟李先生过得很自在嘛。”

姜虹微微愣了下,一对晶晶有神的黑眸子在眼眶内转了个圈,“我就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了,难道想找我借钱?”姜虹开了玩笑,杨帆未笑,她却已是笑得花枝乱颤。

“姜虹,”杨帆降低了声调,“李赫是很有钱,可他那种人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况且他年龄也大了,你这样跟着他不是长久之策。”

姜虹双手交叉于下巴处,她一双眸子黑得像涂了漆似的,“他是把钱看得重要,可他舍得给我花,他年龄大了,但膝下无子,这数不尽的钞票迟早是我的!”

“他是舍得给你花,可在你之前他有过多少女人,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你能保证李赫明天不会去找别的年轻姑娘?”

姜虹似乎并不太在意杨帆的话,她只是微微一笑,娇态横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其实你可以向李赫要一部分的股权,这样就算离开他了,作为小股东,你不仅有维持生计的来源,而且…”“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李赫放过李政一吗?”姜虹听得不耐烦,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等下。”杨帆猛地拽住她的手臂,姜虹不屑的回头看着她,“姜虹,就当是帮帮我,只要能让李赫跟我见个面就可以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姜虹试图甩开杨帆。

“我能让李赫给你一笔股份!”

姜虹的高跟鞋停了下来,她回头安静的看着杨帆,杨帆掏出皮包内的一张银行卡塞进了姜虹手中,“我只要见李赫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