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已经上市了？”
叶求索点头：“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好, 目前需求量不断增加。”
曾立清站在研究所外院，神色复杂：“这个能帮助人，也算好事一件。”
“如果有机会, 你们愿不愿意回来？”叶求索问道。
“什么意思？”曾立清盯着叶求索, 他离开前公司还一派和谐，并不知道现在章城觉和叶求索两人只差明面上翻脸。
叶求索垂眼看着路旁那一株野草，在周围枯黄的草地对比, 它显得格外扎眼。
“你走之后, 研究组还有几个成员也离开了天球。”
“他们也走了？没有他们, 后续研究怎么办？”曾立清脸色一变，“从头到尾, 你们就没有准备花精力去除蘑菇的副作用。”
要去除这个副作用且保持蘑菇药用效果, 需要花大量精力和钱财，但作为研究员，他们希望能够去掉副作用之后再上市，然而公司认为这个副作用并不会有任何伤害, 不值得浪费时间钱财在上面。
“如果我让你们重新回来, 继续研究清除副作用，你们愿不愿意？”
曾立清愣了愣，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不对劲，八楼九楼的生物部门是叶求索拉进公司的，但后面掌管控制的人一直是章城觉, 她没有怎么出面过。
“章城觉那边怎么办？”曾立清试探问道，他心中有些猜测。
“我邀请你，不关他的事。”
今天叶求索来找曾立清, 为的是后面计划，疗养蘑菇是个好项目, 这么多研究员的心血，浪费可惜。
这话……曾立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叶求索：“我们可以回去，但项目进展要我们自己说了算。”
“可以。”
曾立清还有一件事没想明白：“但是现在疗养蘑菇已经上市，我们准备做第二期？”
“时间到了，我会再来找你，先麻烦曾博士和其他成员联系。”
……
日子一天天过去，章城觉看着不断转化回来的资金，心中越发膨胀，在公司已经差不多明目张胆掌控公司，把叶求索排除在外。
以前的项目多出自叶求索之手，他必须尊重她，每每在外代表天球科技，受到所有人尊重，一到公司，基本上没人听他的。但现在不一样，疗养蘑菇项目是他手下出来的，而且流水比叶求索几个项目都还要好，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叶求索。
叶求索安静受着，等着某一天爆发，只是她也未料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某个公众号上突然发表一篇文章，直指天球科技最新的疗养蘑菇项目。
《深扒天球疗养蘑菇三大罪状，当科技公司在医疗方面做手脚，百姓该何去何从？》
文章写得情深意切，煽动性极强，甚至还联系到叶求索的几个项目，来指责天球科技野心不小，企图垄断。
当然最关键的疗养蘑菇也仔细写到，关于其产生幻觉的事。
‘幻觉’这个词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另外一种东西上去，文章作者甚至还给出一组数据，证明在疗养蘑菇售卖后，有一批人员，为了追求刺激，而在暗地里高价购买疗养蘑菇。
天球科技走到现在，公关自然有，章城觉第一反应，便是让公关联系文章发表处，当晚就把公众号的文章举报删除。
网络时代，要真想隐瞒，不是删除公众号文章就能处理好的。
举报公众号删除文章这件事，反倒把这件事闹大，直接上头条爆了。
食品医疗安全问题，一直是大众心中不可触及的底线，天球科技又是近些年最出名的科技公司，有不少人将其对标国外大公司。
【？？？天球科技什么时候涉足医疗食品方面了？】
【这个蘑菇我知道，前不久亲戚用过，效果还挺好，本来需要修养两个月，后来不到一个月就彻底痊愈。】
【副作用产生幻觉？不是我想的那方面吧？】
【这不就是du品吗？公然售卖这个？相关部门死了？】
【说真的，科技公司好好搞科技方面产品不行吗？非要涉足医疗领域。】
【上面的人怕是不知道医疗方面有多挣钱。】
【这是叶教授的公司？这么恶心？】
【有一说一，这事和叶教授没关系吧，又不是她研究的。】
事情越闹越大，背后还有各种人推波助澜，天球科技因为疗养蘑菇的事，顿时暴露在风口浪尖上。
章城觉连夜开股东大会，商讨把这件事如何压下来。
“所有相关程序，我们都走完了，证书也拿了，哪里来的问题，不就是一个幻觉。”章城觉对网上那些网友讨论简直无语，“哪个药物没有副作用？”
他想硬杠，但有股东另辟蹊径，想出一个营销点。
“这几年不是很多人都想去云省吃毒蘑菇，体验一把看见小人的幻觉？我们这个无毒无害，还对身体好，可以营销出去，那产品当零食正好。”
叶求索：“……”
偏偏章城觉眼前一亮，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好，本身他们产品做出来，就方便易食。
“这个营销不会有用。”叶求索到底还是开口提醒，“扯上幻觉这个东西，不可能会让你们当零食卖。”
“这个幻觉作用对人体无害。”章城觉原本还需要想一想，但叶求索一说，他便感到自己没被她看在眼底，“就这么营销出去，投票表决。”
第二天，天球科技官博便开始宣传，说这款疗养蘑菇不日会出零食款，蘑菇含量减少，但口感会好，有缘人还能见到小人在周围跳动。
叶求索看到官博那条消息，脸色并不好看。
她知道章城觉后面会翻车，但没想到他真的可以这么无脑，主动将刀递给外人。
这已经不是副作用的问题，而是意识形态问题。
在蘑菇零食出来一周后，有人就把天球科技告上法庭。
因为他的小孩沉迷吃这种东西，导致不好好读书，每天沉溺于见到幻觉。
紧跟其后，有人爆料，在蘑菇零食上市后的一周内，地区自杀率瞬间飙高，据说都是吃完蘑菇后自杀的。
真假不论，但这个消息一出来，是致命的。
【早说了这东西就是du品，天球科技不但不放在心上，还做成零食上市，谁看了不说一声资本牛逼呢？】
【希望有关部门好好调查，把所谓的蘑菇统统下架。】
【叶教授要不要出来解释一下？】
【关叶教授什么事？她一个研究员。】
【啧啧，看起来，大众还是不了解天球科技怎么起来的吧。这家公司当初没有叶求索根本起不来，到现在叶求索的股份和天球科技的话语人章城觉股份一样多，公司决议有她一份子，你说叶教授要不要出来解释？】
【原来叶教授还是老总吗？】
【都是资本，吸血，谁还管我们平头百姓。】
这件事很快吸引到高层注意。
不得不说章城觉踩红线踩得十分精准，很快上面就开始来人，要求把所谓的蘑菇零食下架，甚至开始调查疗养蘑菇。
结果很快出来，零食产品永久下架，疗养蘑菇暂时停售整顿。
后面的疗养蘑菇，相关部门没有封死，毕竟这个确实是好东西，只是现在风口浪尖，不能违背民意。
“把这个副作用解决之后，你们可以再次申请成为医疗食物。”
章城觉得到这个消息，心中一突。
公司就是这样，运转的好，资金源源不断，中途一旦某个环节断裂，整个局面都会崩塌。
他摊的盘子太大了。
不用他召集，其他股东都主动要求开会议，看下一步怎么走。
“这个项目算是毁了。”
“当务之急是要怎么止损。”
“前期资金投入过大，现在想要回流很困难。”宋己仁看着章城觉，他之前在这个项目投的弃权票。
“我知道。”章城觉隐隐有些不耐烦，他将目标对准叶求索，“你的项目还有多久可以进入市场，现在我们公司需要资金。”
叶求索抬眼：“至少还有一年时间，而且这个月需要项款入帐。”
她项目不仅没有成果，还向公司要钱。
章城觉脸色难看，会议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其他股东作壁上观，这个时候好像公司确实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因为这件事，其他之前得罪的科技公司，纷纷在背后下黑手，想要分走之前天球科技在市面上占据的份量。
章城觉每天都在为钱发愁，去公司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项目快速开发，却发现，新来的那些人手中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项目，那些旧研究员项目看起来还可以，但都还没有个成果。
“什么意思？”章城觉接到电话，被通知要开股东会议，结果一去发现叶求索坐在他平时的位置。
“叶教授投了一笔钱来帮助公司运转。”
后面宋己仁好心解释一番。
章城觉脸一黑，这不就是增资扩股，把他们的股份稀释了。
“我不同意。”
“表决已经结束。”叶求索淡淡道，“取得出席股东三分之二的投票权，内容即刻生效。”
“什么出席，你根本没有通知我。”章城觉说话期间看着另外两个之前和自己站在一起的股东，发现他们完全不看自己。
“是吗？可能是公司通知出现了问题。”叶求索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
章城觉不动。
叶求索也不介意，那两个股东很好解决，所图不过是利益，跟着章城觉的下场，他们已经见识到，自然不用费太多口舌。
不过股权这种东西，慢慢收回来才行。
第44章
当初用在叶求索身上的手段, 如今章城觉自己再来感受一遍，滋味异常不好受。
这么些年，公司来来往往多的是埋头研究项目的研究员, 很多人连自己每个月工资都不太清楚, 每天满心满眼只有实验。章城觉见多了，自然把叶求索当成这种人，否则这公司也不会让他一直把控。
他万万没想到叶求索不光会反击, 还把自己手段重新用了一遍。
“你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章城觉质问叶求索, 满眼难以置信, 仿佛被背叛。
叶求索淡声道：“良言难劝该死鬼。”
“这个公司也有你一份，这个项目失败对公司打击有多大, 你不知道？”章城觉质问。
“所以……”叶求索垂眼看着自己刚结痂的指尖, 唇边勾起浅笑，随即看向章城觉，“现在我在替你收拾残局。”
章城觉：“……”
会议室中五个人，除了叶求索, 大概只有宋己仁稍微冷静一点。
毕竟从一开始, 他就是中立的，没有一头跟着章城觉。
股东好好拿钱就是，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没意思。
何况，宋己仁看的明白, 天球科技崛起到底凭得是什么。
猪站在风口上都能飞。
叶求索是这股大风，那章城觉就是风口上的一头猪。风一停，猪势必要摔死。
股份被稀释, 叶求索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话语权重新收回,章城觉原先的id卡也被收回，连紫色的id卡都没有了，重新领了一张和其他股东一样的白色id卡。
章城觉还可以去办公室，但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他处理，完全可以和其他股东一样，没事不用来公司，只需要在重大会议投票，以后领着分红。
如果章城觉是能安分领分红的人，当初便不会做出这种事，这件事对他打击极大。
这次股东会议过后，章城觉依然每天都要来公司，他倒要看看没了自己处理大小事务，叶求索一个学术研究人员要怎么把控公司。
然而事实出乎章城觉意料。
叶求索不仅维持公司运转，她还下手极重。
他花了两年才把新人换进来，叶求索说拔就拔。
先是把公司安保清除一遍，所有系统加固，再次恢复成当年密不透风的天球科技。
那次叶求索听陆明朗的试探，便知道天球科技如今内部不稳，科技公司最忌讳消息外泄，严重了就是技术泄漏。
其次就是这两年进来的研究员，全部重新筛选一遍，这件事由叶求索亲自来。
但凡不合格全部辞退，补偿金立刻到位。
混资历混经验的研究员全部踢出去，还有一些来历问题的研究员也一一筛出去。
“小叶教授，你这是借机报复？”叶秋苏拿着辞职信进来质问。
原先她只当叶求索是天球科技最早一批研究员，并不清楚她是大股东，毕竟叶求索一直低调，公司内部旧人都不太爱八卦，新进来的人都不清楚这件事。
还是现在章城觉被踢出局，成为拿分红的股东，所有人才知道叶求索是公司大股东。
“报复什么？”叶求索取下眼镜，她看了一天研究员的资料。
“我……”叶秋苏语噎，总不能说自己在学校隐隐针对她。
同为一个领域的女性，叶秋苏当初备受瞩目，因为她是女性，做什么都会冠以‘美女’的名称，不得不说，叶秋苏很享受这个名头，会让她感觉自己很特别。
然而现在她四十多岁，年华不再，突然冒出一个叶求索，偏偏没有人会专门指出叶求索性别问题。按理说，叶秋苏会高兴，但现在她明白一件事，这么多年所谓的‘美女教授’，其实暗含歧视八卦的意味。
“我想知道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叶秋苏压下心中的怒气，她进来天球科技，好处太多了，这次能当系主任，也和自己进天球科技关系离不开，代表她能力得到充分的肯定。
“这个项目没有研究价值。”叶求索这些天看下来，她不知道公司原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项目，就拿叶秋苏这个项目来讲，先不说已经有人研究过，叶秋苏五年前便已经做过，现在改个名字重新拿到天球科技来，居然真的审批过了。
“项目还没有做完，为什么就能说它没有研究价值？”叶秋苏冷嘲，“小叶教授，这不是一个研究者该有的态度。”
叶求索认真看向这位系主任：“或许主任要和我仔细讨论这个项目？”
叶秋苏：“……”
这时候但凡有点真材实料的人，都要上来和叶求索讨论了。
可惜叶秋苏心虚了，她确实只是借着多年名声来混的。
天球需要有名气的研究员，她也需要借天球科技名头，按理来说大家可以相安无事。
叶求索伸手拨开银链，拿起眼镜重新戴好，低头看着桌面的文件材料：“主任若是没事，可以离开。”
严格意义上讲，叶秋苏不算天球科技的雇员，毕竟她本职在华京大学。天球要中止项目，甚至不必赔偿。
赵归因正想敲门进来，便撞上叶秋苏从里面异常愤怒出来，一贯的优雅风度早已消失不见，只余耻辱之色。
他看着她离开，若有所思。
想必叶求索说话直接了些。
赵归因自被招进来后，相比章城觉越来越被权势迷了眼，他一直都看得清楚。
叶求索此人看着正道持重，实则手段了得。威胁性不大的人，处理起来总是粗暴直接，看似没什么心机，但触及她底线，总能轻而易举抓住其把柄，再处理。
章城觉忘了，他没忘。
当年领着天球科技扶摇而上的项目，在实验期间，有两个主要研究人员分别被收买，甚至其中一家公司已经抢先发布产品。
然后呢。
所有人都在愤怒之时，觉得白费几年心血，那家公司产品突然问题频发，另外一家公司产品还在生产线上，不知道该生产还是停止。
两家公司大把的资金全投进去，也全打了水漂。
这时候叶求索拿出另外一个产品，轻飘飘来了一句：“之前还有点问题没处理好，现在可以了。”
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初辛苦做出来的成果里面有瑕疵。
而叶求索从一开始就知道研究员有问题，只是她装作不知道。
那时候赵归因便明白一件事，多智近乎妖的人，算计人只看愿不愿意。
“叶总，这是上个月的报表。”赵归因拿着一叠厚厚的表格进来，他改口的异常顺畅，其他人还在‘教授’、‘博士’的喊，他直接喊上叶总了。
叶求索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让他改口。
报表这种东西，直接发到电脑上也是可以的，不过看久了总是对眼睛不好，赵归因这才将其印打出来。
作为一个助理，他总能做到滴水不漏。
……
“溪溪，你账户的钱呢？”魏旗面对面看着谢溪，有点震惊，“所有账户上的钱都被你取走了，你要做什么？”
谢溪靠在椅背上，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带着股懒洋洋的味道，他捧着热茶喝了一口，不在意道：“借人了。”
魏旗：“？？？”
她突然想起早年有明星被诈骗的事，不由倒吸一口气，这些钱基本是谢溪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光是利息都不知道几何，如今……
“报警，溪溪，现在报警还来得及。”魏旗霍然起身，“电信诈骗这种案子，金额过大，警察一定会立刻调查。”
谢溪：“电信诈骗？”
魏旗恨铁不成钢：“不管对方说什么，要钱就是骗子！”
谢溪慢吞吞喝完杯中的热茶：“叶教授也是骗子？”
魏旗：“？？？”关叶教授什么事？
过了一会，魏旗才反应过来谢溪的意思：“你、叶教授向你借钱？她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知道。”谢溪一问三不知，当初说借就借，叶求索还仔细拟了合同给他，谢溪随意签完名字，连看都未看一眼。
魏旗：“……”
知道是叶求索，魏旗心中稍微安心了一点。
叶教授总不能骗钱，要找她也容易的很。
“你们签了合同？让我看看。”魏旗还是不放心，这么一大笔钱呢，谢溪取出来之后，银行那边拐着弯找人来探口风。
谢溪去楼上翻出合同，扔给经纪人看：“她说两年之内还清。”
魏旗仔细看起来，越看越心惊：“溪溪，这合同是你拟的？”
谢溪窝在软椅上，一双长腿蜷着，懒懒道：“不是。”
他注意力放在窗外的树上，梅花好像开了。
魏旗看完整个合同，一脸一言难尽，看这利息，分明是放高利贷。
若非谢溪是借钱给人，魏旗得气死。
这叶教授也是，借这么一大笔钱想要干什么。
不对，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个地步？
魏旗正想问谢溪，才发现他就这么睡着了。
“……”
魏旗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两人关系不怎么样，领域不同，叶求索才开口向谢溪借钱。
当时借钱时，叶求索甚至已经想好谈策，如何说服对方。
结果谢溪连问都未问，直接答应下来，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两年的利息高达多少。
……
天球科技大清洗的事，业内无人不知，更有议论，说天球要倒，毕竟蘑菇这件事已经影响到天球科技名声，连累到其他产品。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天球科技要式微时，叶求索项目完成了。
――智能医疗手表。
一款可以检测到常见病症数百余种的手表，上线了。
第45章
智能医疗手表的产生, 实则和近些年各领域发展迅速离不开，叶求索能推出这个，抢占的是整合先机。
这种新鲜东西, 一开始推出自然不会热销, 况且天球科技前不久才出的丑闻，不少外人都在说天球推出的不是智能医疗手表，是检测智商的产品, 谁买谁是傻子。
这款手表表盘有些类似现如今市面上的运动手表, 一小块防水黑屏, 有圆形和方形等几种造型，表带则多种多样, 挺好看的。至于价格, 谈不上离谱，要三四千。
有些年轻人喜欢电子产品，第一个尝鲜买了，还有人不缺钱, 虽不信什么检测病症的话, 但见天球出品的这款手表款式不错，便买了。
绕是如此，销量也只是平平。
转机在一个月后。
真人秀《他们的生活》开播了。
当时还未播出的时候，便引起轰动，热搜上了不知道几条, 无数人都在催促节目组快些拍，他们太想看到谢溪和游飞白了。
【这是什么神仙搭配，我最喜欢的两个男神！！！】
【求求了, 节目组做个人，早点放出来吧！】
总之未播先火。
再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抵不住大家的热情还是如何，原本说后面播出，却悄无声息上线了。
【？？？】
【怎么回事？这不是预告片？一个半小时？！】
原来天天有人点进预告片解馋，谁料到一点进去发现节目突然上线。
观众一点进去看到的便是游飞白和许庆微两人在车上见面，一辆多人座商务车，两人坐在最后面，镜头外应该是跟拍导演。
“我们先去参观的是谢溪家，不过还没有和他打招呼，说今天要去。”跟拍导演话中藏笑，“待会突袭，看看谢溪平时在生活中是怎么样的。”
“我很久没见过小谢了。”许庆微也笑道，“这个时间点，他可能在写歌之类的。”
大上午，一般都在工作。
跟拍导演将镜头对准车上另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飞白平时这个点一般都干什么？”
游飞白那张脸极适合大银幕，俊美硬朗，恰到好处，少一分女气，多一分粗犷。他抬头，一双狭长眼睛深黑流转：“平时没有工作，会看剧本或者影片。”
“许导这次的任务是要带着大家到处看看谢溪家。”
节目组突袭，自然想要看点新鲜东西。
然后观众就看着他们一行人站在门外敲门，然后一个人捧着手机开门出来，看也不看他们，直接说一句进来，便转身进去。
【这是谁？】
【啊啊啊，这是溪溪的助理，溪溪就在里面吗？我能不能看到溪溪只穿裤子的样子？！】
三个嘉宾，谢溪和游飞白的粉丝数量都极为庞大，此刻一半观众不知道谢溪助理张东是谁，当然还还有一部分人是双担。
一进去，满屏的沙发软毯，连后期自己都打字幕上去：【看起来很好睡～】
【敲错门了吧？？？这一定不是谢溪的家。】
【嗷嗷嗷，这是我梦想中的房子啊！进门就可以倒头睡下！】
【这是谢溪家？他看起来……挺那个什么矜贵的。】
这就是一般人对谢溪的印象，唱歌好听，人好看，脾气有点差，平时住处应该是那种高档豪华风。
【哈哈哈哈，重点应该在许导和飞白的表情吧，谢溪厉害，连飞白都惊住了。】
不止如此，等镜头拍到坐在沙发上的谢溪时，所有人都震惊了，什么工作，他在玩游戏。
等谢溪发现屋内多出一批人时，众人视线和镜头都落在他脚上。
谢溪穿了一双五彩斑斓的脚趾袜，每一根脚趾都是一个图案。
【卧槽哈哈哈哈哈！求链接，我也想要这双袜子！！！】
【嗷嗷嗷，溪溪不可以这么萌！流鼻血jg】
整个弹幕都处于一种震惊和哈哈大笑的状态中。
热搜更是马上安排上了。
谢溪的家好睡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谢溪家居然是这样的，太好睡了叭，他好会享受！】
【突然有点路人转粉了，比起那种什么高档豪宅，这个才更有生活气息。】
【这个真人秀太秀了吧，说突袭真的突袭，看把我溪溪吓的。】
第一期开篇夺人，一下子吸引不少自来粉，观众顿时涌入进来。
看到后面他们进谢溪的玩具室更是笑的乐不可支，谁也没想到一房间全是尖叫玩具，不小心踩了捏了，都会发出声音，更有意思的是，它们统统被取了名字。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溪吗？】
【原本一直以为脾气暴躁，待人冷漠的谢溪私下居然是这样的？？？】
【前面的根本对溪溪不熟悉吧，熟悉的人都知道溪溪脾气暴躁只对那些不知所谓的人。】
【终于我们溪溪是个大可爱的事隐瞒不下去了？！】
第一期下来，节目组的梗基本都在谢溪身上，这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他可剪的太多了，三个人家参观下来，笑点基本在他身上。
观众看到他在超市中茫然乱走，心生怜惜，等谢溪每种辣椒都拿一个，负责称重的阿姨一言难尽拿着那一个小小的红色朝天椒放在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笑翻了。
【这么小的辣椒都能称得出来？长见识了。】
【幸好不是把标签贴在这辣椒上，不然待会取下来还要脱一层皮，这辣椒也就闻了个味了，哈哈哈哈哈！】
【他都没去过超市吗？这得少了多少快乐。】
谢溪不知道观众的吐槽，他很高兴把辣椒买回去，不出意外，游飞白和许庆微傻了眼，但好歹都是辣椒，虽然做出来不美观，倒也能吃。
【呜呜呜，飞白好厉害啊，还会做菜！居家好男人。】
这一期节目播出后，几乎横扫一切节目，和之前《明日星》、《知识答答答不同》，这档真人秀才是真正的大火，那种不用宣传，突如其来的暴涨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