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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宋悠步上了穿越前辈的后尘,很不幸的穿成了书中的炮灰女配,为了扭转命运,她用了一年时间生下了锦鲤儿子。

至于儿子的事,此处乃后话。

宋悠擅长易容术,这两年在冀州,宋悠让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以最快的速度扬名-谋士卫辰。

她等今日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没记错的话,书中最后问鼎帝位,并且下令将宋家满门抄斩的大反派,应该就是今日回京,并且参加辰王的生辰宴。

要说起反派男主萧靖,他也算是一个集悲剧与传奇于一身的人物。

辰王如今势头最盛,原著中,便只有反派男主可与他分庭抗礼,历经数年对峙,终于搬倒了辰王。

而反派男主便是十几年前被废的太子,因着先皇后心狠手辣,毒害皇帝子嗣数人,后被彻底打入冷宫,皇后的母族也在一夕之内分崩离析。

而最惨的莫过于萧靖,他本该是这天下的储君,却在一夜之内成为被皇帝唾弃的皇子,七岁那年就被丢到边陲,任其自生自灭。

萧靖却用了十几年光景,立了战功无数,迫于朝廷压力,皇帝才随便封了他一个骁王的头衔。

萧靖为人阴厉狠辣,不畏任何的人的眼光与谣言,一步步刀尖舔血走上了本就属于他的皇位。

《君临天下》便是讲述了他传奇的一生,从他幼时如何孤苦,少年时期又是如何蛰伏,直至后来成为一代暴君的故事。

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弱点,江山美人于他而言无非都是用来报复的工具。

他狠绝,禁.欲,以辗轧一切的势头夺回了本属于他的一切。

宋悠有些心虚,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勾结上这尊煞神。

这时,一辆青帷双辕的马车从长街一侧渐渐驶来。

眼下正值残春,洛阳城越发热了起来,马车上用的薄纱帘子,隔着一层似透非透的薄纱,萧靖方才已经将一切看入眼中。

他脸上没甚表情,宛若只是看了一个极其无趣的笑话。

宋悠单手持扇,大刺刺的挡在了青帷马车的面前,“这位公子,算一卦?”

青帷马车相当低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坐着的仅仅是某位有钱人家的少爷。

但若是看拉车的两匹宝马,便知车内主人身份不一般。

两匹宝马毛色油量,在日光下闪着明艳的红棕色,马匹身上的肌理修韧,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战马!

“走开走开!别挡道!活腻了是么!”马夫训斥道。

这是宋悠预料之中的,要想靠近萧靖,并且得到他的重用没有那么容易。

此人阴晴不定,一双鹰眸仿佛顷刻间就能读出对方的心思,绝非池中之物。

隔着一层薄纱帘,那张容貌甚伟的脸让宋悠内心微微一怔,她只知萧靖运筹帷幄的本事,却是不知竟是这般一朵梨花压海棠容貌。

“公子天庭饱满,地廓厚积,宫格富赢,自无骞难之虞。然,公子近日噩梦缠身,被数条恶龙所困,公子近日是有大灾啊!”先大肆褒赞,再提出事实,似乎这样的开场白没甚问题。

宋悠摇着折扇,一双秋水盈眸狡黠清澈,眼下是一副秀气的书生模样,虽是身段不够高大,好歹也勉强称得上是长身玉立,见马车内的男子煞气腾腾,宋悠抱拳道:“在下冀州卫辰,公子可有印象?”

对方几息沉默之后,终于单手撩开了车帘,那张令人望之俨然的脸上舒尔溢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宋悠一眼,道:“来人,给本王拿下!”

宋悠:“........”

作者有话要说:宋悠:兄台,有话好说,我只是来勾结你的。

某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自己找上门的,别怪我!

PS:女主是倾城国色,大家放心哈,所谓的丑女,只是个幌子,后续娓娓道来,姑娘们莫急。另外,大伙不需要养肥的哦,V后日万,前几章稍稍铺垫,很快进入**,大约在V的时候。

☆、狼狈为奸

宋悠放弃了所有抵抗。

可以这么说,她这两年里都在等着这一日。

但真正与萧靖面对面了,她并不是无所畏惧的,此人城府深沉,锋芒不露,仿佛仅此一个眼神便能轻易辨出旁人的心思。

原著中对萧靖的那双鹰眸有过着重的描写,而此刻,宋悠看着萧靖从马车中走出,那凛冽桀骜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打了几个激灵。

不过,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没有后路可退。

“冀州卫辰。”萧靖眸色微眯,带着某种揣测之意,念叨了一句。

他站在宋悠一丈开外的地方,颀长伟岸的身段直接将宋悠衬托成了文弱白斩鸡。

宋悠被一少年擒住了胳膊,她知道此人是谁,少年名长留,虽是哑巴,却是顶尖的高手,是萧靖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

宋悠擅长易容,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有脑子,却无体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公子,在下正是卫辰。”

萧靖也不知道在揣度什么,那双鹰眸在宋悠脸上凝神片刻,神色不明道:“你在冀州破过几桩大案,还扬言是本王的人?为何?”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宋悠知道要想让萧靖重用,并且信任她,她必须说出几桩关乎萧靖大业的事出来。

按着《君临天下》这部原著所述,萧靖一开始就想拉拢冀州。

冀州自古乃群雄逐鹿的必争之地,人杰地灵,他一早就盯上了冀侯。不过,她即便有法子拉拢冀侯,也不能一下就说出来,放长线钓大鱼才是王道。

宋悠又挤出了一丝笑意出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卫辰对公子仰慕已久,冀州之事,无非是想让公子知晓卫辰的心意。”

《君临天下》中提及,反派男主萧靖要的是所有人对他绝对的服从。

宋悠此言一出,果然就见萧靖那略显薄凉的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寡然之笑,“仰慕本王?所以你将冀侯赏赐的千两黄金尽数捐赠给苦寒之人,还扬言是本王之意?”

宋悠承认,她借着萧靖的名声在冀州暂时扬名,但此举也是为了给萧靖赢得民心。

她自认......是个合格的谋士。

既然萧靖也有所耳闻了,宋悠直接道:“公子,卫辰愿入公子门下,从此以公子马首是瞻,公子让卫辰往西,卫辰绝不往东,公子让卫辰活,卫辰绝对不会死。”

最后一句是重点。

萧靖不过是个被废的太子,自古以来,并没有废太子能重新翻身的。

傻子才会投奔萧靖。

就在卫辰等着回复时,萧靖长腿迈出,两步之间就站在了宋悠面前,这无疑给她带来了难以忽视的威压。

与此同时,萧靖身上的淡淡的气息竟有些熟悉,但卫辰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她此刻全身心都是紧绷的,“没错,卫辰仰慕公子。”

若是萧靖怀疑她的心思,她会有极大的危险。

二人靠的如此之近,宋悠迫于两人身高悬殊,只能仰面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公子,据卫辰所知,公子此番回京,早有人暗中准备迫害您,公子千万小心。”

萧靖七岁被扔边陲,十几年的磨练,让他身上有种傲然屹立,拔地参天的气势,不过这张脸着实俊逸,轮廓分明,五官力挺俊秀。

比起粗狂将军,他则显得气宇不凡,俊美之中透着淡淡的清冷。

与白玉公子相比,他则又是刚毅威猛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轩然之气。

萧靖俯视着宋悠,眼神不明,二人对视的几息之间,宋悠感觉自己成了旷野上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被雄狮死死盯着,这感觉相当不妙。

终于,萧靖磁性的嗓音传了出来,“给你三日时限,找出要害本王之人,否则......你知道后果。”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并不在意。

说着,萧靖抬步往摘月楼走去,身子越过宋悠时,他肩头的衣料擦过她的,留下丝丝龙涎香的气息。

宋悠很没出息的颤了两颤,她看着抓着自己的少年,笑时眉眼弯弯,“长留兄弟,你可以放手了?”

少年一怔,眼中略过一掠惊讶,但很快便恶狠狠的瞪了宋悠一眼,却没有放手。

这时,萧靖侧身看了一眼,他自然也听到了那句“长留兄弟”。

长留是个哑巴,寻常跟在萧靖身侧时,存在感很低,而且都是在暗中行事,除却萧靖身边的人,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主仆二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长留这才放开了宋悠。

之后,萧靖转身迈入摘月楼,再也没有看宋悠一眼。

似乎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

今日整座摘月楼都被辰王包下来了。

除却前来庆贺辰王生辰宴的贵公子之外,再无闲他人等。

萧靖的出现让气氛更加压抑

他是十几年前被废的太子,身份特殊,而且坊间对他的传言也尤为骇人。

“我听说骁王上次虏获蛮夷公主,竟将那如花似玉的美人给煮吃了!”

“骁王最是憎恨女子,这件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这算什么,我听家父提及,骁王嗜杀成性,在战场上杀红了眼,见人都不放过。”

“.......”

几位弱质公子私底下窃窃私语,看着一桌的美食,顿时没了胃口。

九皇子是个自来熟的,见来人是萧靖,喊道:“皇兄,你可算是来了,方才宋家长女在对面岳阳楼办了退婚宴,还扬言让二皇兄结账呢。”

众人,“.......”九皇子,你......你真会补刀!

辰王唇角一抽,倒也不与九皇子计较,他起身虚手一请,道:“皇兄请坐,我已等你多时。”

萧靖微微点了点头,无视身周一切眼光,他就坐在了辰王身边空置的位子上。

刚一落座,萧靖打了一个响指,这时,他身后的男子递了一只长约一丈的锦盒过来。

这锦盒是金丝楠木打造而成,上面还镶嵌了珊瑚石作为陪衬,单是这只木盒,已经是价值不菲。

“二弟,这是我赠于你的生辰礼,二弟何不打开看看?”萧湛不笑时显得肃严,一笑却又是邪性异常。

辰王回以一笑,“皇兄能来就够了,又何故破费?”

说着,辰王亲手将木盒打开,当那把沾有血渍的长剑映入眼帘时,辰王的面容出现了一刻的抽搐,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长臂一挥命人将木盒拿了下去,笑道:“多谢皇兄大礼。”

九皇子根本没看清木盒中的贺礼,他颇为遗憾,“皇兄,你给二皇兄的是什么礼物?”

萧靖似笑非笑,“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无非只是二弟此前遗失的东西罢了。”

在九皇子好奇的注视下,辰王腮帮子鼓动,无奈,只能朗声大笑,道:“的确是我曾意外丢失,多谢皇兄替我寻回。”

“应该的。”萧靖淡淡一言,似乎没甚表情。

***

这场生辰宴无比压抑,众公子们都盼着早些结束,而且更甚者都在好奇消失了两年之久的宋家长女究竟是怎么了?

相比之下,岳阳楼那头却是格外热闹。

宋悠撕下人.皮.面.具,迅速换好女装,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束胸的绷带,生下七宝之后,胸脯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若想瞒天过海,非得绑上数层方可。

穿上女装之前,还得一层一层解开。

戴上面纱,宋悠再次出现在了岳阳楼,她当初囫囵吞枣看完了《君临天下》,记得辰王会在今日对萧靖下手。

一个被废的太子,本不会对势头正盛的辰王造成威胁,但萧靖这几年却隐有功高过主之势,朝中不少大臣开始屡次举荐他。

所以,辰王急了。

宋悠想让萧靖彻底信任她,单单指出辰王是不够的,毕竟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哪些人是他的敌人。

所以,她要做的是趁着辰王的人出手之前,让萧靖早做防备。

“走,跟我去见辰王。”宋悠对墨书与墨画道。

这二人是她的贴身婢女,也是她的心腹,在冀州待了两年,她二人对宋悠尤为敬佩,当然了,自家主子的秘密,也定要死守。

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这个道理,谁人都懂。

“是,姑娘。”

宋悠来到摘月楼时,在座的公子哥们都快绷不住了。

宋家长女在对面闹也就算了,竟然还找上门来?

传言她对辰王一早就情根深种,这是因爱成恨了么?

只见女子面戴轻纱,绰约多姿,一双秋水眸大而晶亮,只可惜看不见她的整张脸,久闻宋家长女奇丑无比,当真是可惜了这副身段与一双明眸大眼了。

宋悠站定之后,自然不敢多看萧靖一眼,她直接言明来意,“辰王殿下,你与我自幼定下婚约,但并无婚书作证,此番殿下主动退婚,小女子并无怨言,我这里修书一份,上面言明了你我已无任何干系,还望殿下能摁下手印,以作证明,否则将来殿下若要娶我,我今日岂不是白白受人诋毁一场?”

轰!

众人不淡定了,顿时一场骚动。

要知道,当初二人的婚约可是皇太后与宋家老将军头口定下的,辰王说动了万贵妃,才求了皇太后的首肯,否则,即便辰王自己想退婚,他这个做法也是不妥的。

如今,辰王终于达成所愿了,将来又怎会反悔?

这宋家长女消失了两年,脑子糊涂了!

辰王若是不同意摁下手印,那他就是心虚,所以,他只能依着宋悠的意思,用了手指沾了红泥,在一纸退婚书上摁了下去。

辰王与宋悠见过数面,但从未看见过她的脸,对辰王而言,此女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此前对宋悠尤为排斥,能摆脱这桩婚事,辰王认为今日这几件小事,他可以承担。

不过,是他先抛弃对方在先,辰王佯装大度,道:“宋姑娘若是其他要求,不妨直言,本王一定尽全力满足你。”

宋悠笑了,眉眼微弯,温和中透着一丝自信,“小女子倒是没什么要求,不过方才有位叫做卫辰的公子让小女子过来传个话,她(他)说今日两家酒楼百姓过多,让辰王殿下一会莫要殃及无辜。”

此言一出,辰王脸上的假笑僵住了。

一直面无他色的萧靖终于侧头看了一眼宋悠,但也仅此一眼,再无其他表情。

“殿下,小女子不过是传句话,这封退婚书,我就先拿走了。”

宋悠将退婚书叠好,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离开,这时长留突然迈出一步,挡住了她的路。

“长留!”萧靖唤了一声。

长留的一双大眼乌溜溜的瞪着宋悠,待萧靖警告之后,他才让路。

宋悠并不知道那少年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宋悠:公子,我干的好不好?求表扬,求举高高。

萧靖:你什么时候把我儿子还回来?

宋悠:(⊙o⊙)…

☆、包子来了

今日岳阳楼之事自然已经惊动了英国公府。

宋悠一回府就被管事领到了厅堂。

此时,英国公宋严正坐在上首喝茶,他是个传统的武将,面容刚毅,常年蹙着眉,十分威严。

而宋悠的继母汤氏则站在宋严身侧,贤惠的伺候着他用茶。

“父亲,您找我有事?”宋悠行至中堂,微微行了一礼。

英国公对这个嫡长女一直不怎么在意。

其实,汤氏嫁给英国公为续弦之前,曾为他人生育过子嗣。

但因着汤氏与英国公是青梅竹马。英国公迟迟忘不掉两小无猜的表妹,恰好国公夫人过世没多久,汤氏的夫君也病逝了,于是这二人又重拾旧情。

没多久,二人就生了嫡二小姐-宋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