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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又怎会没有成婚就生下孩子?

宋悠等着看萧靖如何回击,她不过只是一个类似于门客的存在,这种场合尚且没有资格争执。

萧靖并没有因为辰王的故意挑衅而动怒,他神色极淡,说出来的话也如风过无痕,“孩子的生母两年前已经病逝。”

宋悠,“.....!!!”这话好像没毛病,前日她也是这么对萧靖说的。

怎么好像自己诅咒了自己?!

众王爷皇子面面相觑,甚至于还幻想出了一副“去母留子”的画面。

这种事换做是谁也会这么做。

想来那孩子的生母一定是身份卑微,萧靖想要保全孩子,只能杀了他的生母。

九皇子是独一份的存在,闻此言竟然颇为辛酸,尤其是想到七宝可人的模样,他叹息了一声,“皇兄,我过几日去看侄儿,对了,皇兄给侄儿取了什么名?”

七宝出生之后,宋悠给他算过一挂,这孩子命数坎坷,一岁之后取名方妥,但宋悠一回洛阳,就将此事给忘了。

也就是说七宝还没大名呢。

但在《君临天下》这部原著中,七宝姓萧,名玺言。

这名字是当初宋家长女给他取的,原本姓宋。只是后来萧靖给他改姓了。

宋悠不太喜欢这个名字,这时,萧靖看似未曾犹豫,脱口而出道:“玺言。”

宋悠,“.....!!!”

九皇子拍手叫绝,“玺言,萧玺言,这个名字好啊!”

辰王打破僵局,“骁王府的孩子自是身份不同,皇兄,你还欠咱们兄弟一场酒席呢!”

众王爷皇子配合着朗声大笑了起来。

宋悠有点憋闷,七宝这算是成了萧靖的儿子了?将来萧靖铸成大业,她还能将七宝带走么?

她还要去寻七宝她爹呢!

也不晓得那男子现在身在何处,可曾娶妻?

***

孩子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青碧山以温泉闻名,酒馈开始之前,众人皆由婢女伺候着前去汤池泡浴。

越是身份尊贵之人,越是注重**。

温泉池是分开而设的,宋悠是萧靖带过来的,自是跟着他去了一处浴池。

浴池是袒露在视野之内的,四周种了成排的墨竹,将一个个汤池隔开了。

四处弥漫着水雾,无法看见两丈开外的事物。

“不必了,退下。”

当两个婢女上前伺候萧靖时,他突然冷喝了一声,让这二人退了出去。

是了,萧靖对女子尤为排斥,搞不好还是个断袖的,所以这才急不可耐的将七宝收为自己的儿子,也好掩他人之耳目。

宋悠站在离萧靖一丈之远的地方,但见萧靖的视线透着薄薄水雾射过来时,她很没出息的心肝乱跳一下。

“过来。”终于,萧靖磁性的嗓音也随之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宋悠:几个意思?

萧靖:入了我骁王府,就是我骁王的人,你说几个意思?

七宝:我爹......他还是我爹。

☆、不一起泡

宋悠从未与男子亲密接触过。

两年前的那天晚上,她穿越而来时,情.事已经结束,若非是脑中有关宋家长女的一切记忆存在,她可能不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靖不让婢女伺候,反而让她伺候?

莫不是真的是断袖?

种种迹象表明,极有这种可能。

宋悠离着萧湛仅此一丈之远,她一鼓作气,抱拳道:“王爷,我卫辰虽只是无名之士,但也有鸿鹄大志,得王爷器重是卫辰之幸,然,恕卫辰不能做伺候王爷更衣。”

萧靖眉宇寡淡的看着少年,他二人身高相差颇大,不过萧靖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他看重是的少年的谋略与胆识。

宋悠一语刚落,萧靖的手已经放开了镶白玉的闲云菱花腰封上,他当着宋悠的面褪下了外袍,并抛给了宋悠,“拿着!”

宋悠,“.......”

萧靖是典型的铜筋铁骨,常年军营历练,加之一直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让他早就练出了一副修韧健硕的体态,随着他身上的中衣脱落,宋悠当即移开视线,望着一侧的紫树林发呆。

除却萧靖肌理分明的胸膛,她什么也没看见。

当萧靖下水的声音传到耳边时,宋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发现心脏已经跳动的极为不规则。

这很不符合常理,她宋悠也算是个有抱负的人,怎能像个小姑娘一般,瞅见了好看的男子,魂儿也不淡定了呢?

宋悠啊宋悠,你太令自己失望了!

腹诽了片刻,宋悠抱着萧靖的衣裳走到了一旁的软塌上坐着,虽说此人是武将,但寻常捯饬的尤为风流倜傥,就连衣裳上面也有香气萦绕,是个颇为精致的......武将。

宋悠的坐姿很优雅,双.腿合拢,将衣裳放在软塌上之后,她双手置于膝盖上,目不斜视。

萧靖唇角一抽,“.......”这个卫辰,让他寻了整整一年半,原本以为是大海捞针,他(她)却自己出现了,而且让萧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冀州扬名一时的卫辰,竟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这少年还有一个儿子!

怎么看卫辰,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过来。”隔着一层薄雾,萧靖看着软塌上过分端坐的宋悠,又道了一句。

宋悠不想让自己的节操从此不保,毕竟她还欠着七宝他爹一个解释,等将来见着那男子,她起码还能理直气壮的告诉那人,她宋悠再怎么多不住他,好歹也守身如玉了数年。

宋悠坐着没动弹,“王爷,还有何吩咐?若不,我让长留过来?”

主动找上门来的人是她,现在对他退避三舍的人还是她。

萧靖肌肉凸起的双臂摊在了温泉池上的太湖石上,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悠,深邃的眼眸之中透着审视的光泽,“呵呵.....”

他淡淡一笑,这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滚出来显得颇为磁性,是独属于成熟男子的嗓音。

“卫辰,你算是帮了本王两个大忙,本王不会计较你究竟是何身份,既然是本王的人,本王自是不会介意与你同浴,你下来。”

宋悠听完这话,魂儿又不老实的想要往外窜了。

萧靖不介意,可是她很介意呢!

至于萧靖所说的两个大忙,宋悠大约能猜出来,一是冀州的事,二就是七宝的事。

眼下正值残春,本就燥热,加之温泉池边上水汽撩人,不一会宋悠就被热浪熏的身上发烫,好在她带着人.皮.面.具,掩盖了她已经面红耳赤的本质。

宋悠除却生了一双罕见的墨玉眼之外,她的唇也独具美人特色,是典型的桃花粉唇。

宋悠很坚持自己的原则,严肃道:“王爷,实不相瞒,卫辰虽算是个有智之人,奈何身子骨羸弱,实在无颜与王爷同浴。见王爷之伟岸,只会让卫辰更加相形见绌,难免心生卑意。”

萧靖大约事先料到宋悠会这么说,他的视线落在了她微启的唇上,这只是无意识之间的动作,萧靖察觉到这一点,很快又移开视线,眉宇微蹙,无温道:“自谦了。”

宋悠还能说什么呢。

她便坐着不动,萧靖这样冷漠之人,总不能拉着她下池子。

***

萧靖阖眸养神,并没有再要求宋悠与他共浴。

宋悠这才敢光明正大的打量起了他。

不远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从浓郁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再到无比完美的下巴,似乎每一处都是九天之中的上神静心雕刻而成,萧靖的上半身露出了一半在水面,修挺的脖颈下面便是他肌肉泵张的胸脯,每一处都似乎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宋悠又移开了视线,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晚上......

困倦袭来时,宋悠迷迷糊糊的靠在了软塌上小憩了一会。

萧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那双锐利的鹰眸,像盯着猎物一般看着软塌上的人。

从萧靖的角度,少年的身段的确显得清瘦,胸膛平实,也没甚肌肉,从袍服下露出了两条腿,却细长均匀,饶是隔着一层布料,也能让人想象得出这双腿是如何的笔直修长。

萧靖走出了浴池,他光着走到宋悠面前,慢条斯理的拭去身上的水渍,穿衣时,视线落在了腹部的牙印上。

萧靖动作一滞,眉宇之间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愠怒。

若是让他寻到她,他一定会......将那晚的一切加倍奉还!

听到细琐的声音,宋悠睁开眼来,但见萧靖就站在自己跟前,她先是一惊,而后佯装极为淡定的站起身来,这时萧靖已经穿好了中衣和亵裤,宋悠心里暗暗庆幸:还好......睡着了!

萧靖的衣领是大开着的,上面还有大滴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他没擦干净的水渍。

说来也是奇怪,宋悠只是看了他两眼,喉咙就不受控制的咽了几下。

宋悠,“.......”真是要命!

萧靖弯身在软榻上拾起外袍,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轻微且快速的脚步声传来,一听就是习武之人。

宋悠不会武功,她察觉不到这种细微的动静。

萧靖的视线突然望了过来,无视宋悠一脸的茫然,他一把抓住了宋悠的手腕,一股大力很轻易就将她拽到身侧,待宋悠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隐在了紫竹林之中。

宋悠的脸贴在了萧靖袒露在外的胸膛上,她愕然抬头,就闻萧靖压低了声音,尤为严肃道:“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宋悠:实不相瞒,我一直念着七宝他爹。

萧靖:等本王找到那女子,她对本王做过什么,本王一定变本加厉!

七宝:咳咳.....

长留:!!!

☆、仰慕之情

宋悠鼻端还沾着萧靖胸膛的水渍,她绝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好歹也是个女子,羞耻之心无法掩盖。

宋悠慢吞吞的转过了身子,只要不与萧靖面对面,她也少了几分拘谨。

而且,结合《君临天下》,以及种种迹象表明,萧靖或有龙阳之癖也说不定,万一他看上了自己....她将来如何对七宝他爹交代?

宋悠总觉得欠了那男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且那晚的事情发生了太过突然,存在了诸多疑点:那男子为何全程不言语?是个哑巴?可他又似乎不能动弹,这才致让中.毒的宋家长女有机可乘,而且宋家长女又是如何恰好进了那间屋子?

他万一羞愤不已,当初一个心灰意冷,从此撇下阡陌红尘........那就罪过了。

宋悠今日已经连续几次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男子,以至于忽略了萧靖的动作。

待她感觉到胸口一阵异样时,萧靖的一只大掌已经稳妥的放在了她的胸口处,他手掌很大,直接摁住了她的前胸,好像是在制止她往前走。

宋悠身子彻底僵住了。

即便胸口绑了数层绑带,但也不至于一点感觉没有,而且是女子,对这处更是敏感。

饶是她今日出门之前百般确认过,但也担心萧靖会摸出异样出来,毕竟他是反派男主,如旷野雄鹰一般的存在,但凡猎物有一丝风吹草动,皆瞒不过他的视线。

宋悠纹丝未动的站在原地,透着薄薄的夏裳,她的后背还能感觉到萧靖胸膛的热度。

后面贴着他,前面又被他如此孟浪的摁着,宋悠只觉深处冰火两重天,又像被置于烤架之上,随时都有可能飞灰湮灭。

此时,萧靖浓眉蹙着,幽眸微垂,视线落在了面前的少年头心,她已经束了发,用的是一根质地普通的玉簪子,发质极好,衬的玉簪油光华亮,明明是个心思颇多之人,眼下却是尤为老实。

萧靖的掌心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结实。

卫辰此人的确智谋过人,但看上去不过是个少年模样,竟练出了如此胸肌?

除了结实之外,还异常的平坦,与卫辰本人的娇柔之感全然不同。

萧靖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突然愈发紧蹙。

看来,他小看他(她)了。

如梅先生所言,此人果然不可小觑,或许还掩藏着他不曾察觉的秘密。

萧靖的手掌一直不曾松开,宋悠也按耐着性子,此刻若是稍微矫情,都极有可能暴露蛛丝马迹。

二人就这般各怀心思,各生思量。

这时,只闻有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再去那边搜搜!骁王方才还在池中,量他也不会走远!”

随着脚步声渐渐离去,宋悠正要掰开萧靖的手,从而摆脱他的魔爪,但下一刻,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有力的禁锢。

萧靖置于宋悠胸口的手突然用力,将她往自己胸口一摁,低沉的声音透着丝丝薄凉荡了过来,“别乱动!”

就在这时,宋悠又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依旧是方才那男子,“看来,骁王当真离开了,走!速速去追!”

宋悠不得不佩服萧靖的心智,方才她是太过急躁了,依旧是摆脱不了作为女子的软肋。

萧靖的大掌感受着坚实分明的触感,他半敛眸,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宋悠白皙的脖颈。

她穿的严实,只露出发髻下面的稍许部位,雪白色的交领中衣衬的那段肌肤皓白如雪,几缕碎发贴在上面,黑的黑,白的白,倒是更添了几丝风情。

即便卫辰是一个男子,但如此看去,竟有一抹不甚明显的惊艳。

萧靖眸色一眯,视线顺着细长的脖颈,转移到了宋悠的耳垂上面,白皙粉润,还有淡淡的小绒毛,如玉一样的少年,却又比少年阴柔了稍许。

“王爷,人已经走了。”等了片刻,外面再无动静,宋悠掰开了萧靖的大掌,她转过身来,仰面看着他,用严肃的神色掩饰尴尬,“王爷,看来辰王还是不大打算放过您,即便王爷这次在青碧山出事,届时辰王大可编织一个合适的理由洗脱嫌疑,眼下事不宜迟,王爷从后山离开,我从前面乘您的马车,以转移视线。”

萧靖眸色微眯,方才置于宋悠胸口的大掌垂于身侧,渐渐收拢,最终他眸中再无他色,“你为何不惜性命也要辅佐本王?”

这种问题最是难以回答,但也是表忠心的好时候,宋悠从不认为萧靖是那种会信一面之词的人。

但她不厌其烦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对王爷的仰慕之情如那一湖春水......”

“闭嘴!”

未及宋悠将马屁拍完,萧靖当即制止了她。

他似乎没有打算就此离开青碧山,宋悠劝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只带了裴冷与长留二人,此番不可与他们正面冲突,此处不宜久留,您还是动身。”

萧靖的视线从宋悠那一张一合的粉唇上移开,他眸色晦暗不明,转身提步离开。

宋悠则拾起了萧靖落在软塌上的披风,她披在身上之后,便从正门走了出去。

辰王想要萧靖的性命,但也不会这般光明正大,但暗箭难防,宋悠一路快速寻到裴冷与长留,道:“走,王爷会在山下与咱们汇合。”

宋悠身上裹着萧靖的披风,她又是这般紧急之态,裴冷自是明白了什么,当即点头,“好,这就下山。”

长留站在原地没动弹,宋悠转头看着他,“长留,你怎么还不走?”

裴冷也察觉到了长留的异常,上前一步,敲了他的脑门,“乖长留,长留乖,切莫误了王爷的大事。”

待宋悠与裴冷往下走了几步,突然身侧一阵疾风拂过,只见长留嗖的一下,步子飞快的跑下山了。

裴冷是萧靖的贴身侍卫,武功自是也很高强,宋悠却显得有些狼狈,未免被人看出破绽,她还用了披风后面的斗篷蒙住了自己的脸,没走几步,她这把小身板就瘫软了。

这时,裴冷突然止步,他手中长剑凌空出鞘,喝道:“谁人在此?出来!”

宋悠也止了步子,就见山路两侧涌出三四个黑衣蒙面人,这几人皆是手持长剑,来势凶猛,很快便与裴冷较量了起来。

宋悠虽是穿着萧靖的披风,但是她的个头娇小,委实不宜伪装,很快就被杀手看出了端倪。

“上当了!”

其中一黑衣男子啧了一句,但杀手并没有打算放过宋悠与裴冷。

就在宋悠被逼的又要原路折返时,长留突然出现了,他虽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伸手却是极好,突出重围后,一手拽着宋悠的臂膀,就将她往下山拽。